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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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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攸不得不承认,以前安莘的行为可能也只局限于熊孩子的范畴,虽然她做出了花样繁多的丰富的jp行为,但也不是不可原谅的,毕竟人一旦长大后,想起自己幼年时候的熊孩子行径,大多数人也会想要一头磕死,但这花房的火一起,乌攸就彻底对这个孩子未来的人生失去了信心。
这特么是人命啊,你不能为了你的一时爽,就叫别人全家火葬场吧?
乌攸拖着伤腿来到了安景卿旁边,蹲了下来,把手压在他的头上,低声说:
“小大郎,没事儿吧?”
安景卿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乌攸甚至产生了种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错觉,可是他眼中充盈的泪水很快便又收了回去,他垂下头,低声说:
“姨娘,我没事儿的。”
乌攸捏了捏他的后颈,用平静的口吻继续问:
“那你阿娘也没事儿吗?”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乌攸下定了决心:
安莘,我没有义务惯着你,既然你这么喜欢玩火,又想把你的哥哥推入火坑,那我也叫你尝尝,跌入火坑、玩火*,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第六十五节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顶包案
安景卿惊讶了,他抬起眼来,怔怔地看着乌攸,似乎在问这件事关他阿娘什么事儿。
乌攸也并不打算掩藏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小大郎,姨娘能猜到你在在意些什么,但是,你和你阿娘是一体的,你如果出了什么事,闹到了老夫人老太爷面前,你叫你阿娘如何自处?”
安景卿咬咬嘴唇,似在犹疑,把目光投向了白姨娘,白姨娘则看着乌攸,似乎是在猜测乌攸的意思:
“乌妹妹是指……”
也难怪,白姨娘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安景卿身上,哪里还能关注到这些琐碎的东西,乌攸也不想解释,她只要能把安景卿的工作做通,叫他能说出真相来,她就不必再开口,省得惹火烧身,叫事件当事人安景卿亲口去讲,也更有说服力一些。
而做通安景卿工作最快速有效的方式,就是拿他最在意的人开刀,让他意识到,倘若他替安莘扛下了这个黑锅,有可能给那个人造成怎么样的伤害。
想到这一点,乌攸便用下巴示意了门口正闹得欢腾的蒋姨娘和她手下的一干龙精虎猛的婆子,小声且快速地说:
“白姐姐,你想想看,蒋姨娘都闹腾成这样子了,会轻易放过小大郎吗?会不向老太爷和老太太告状吗?倘若她真的如此做了,三少爷会怎么样?是为了你们申辩,还是听从父母之命,对你们进行训诫?姐姐,别怪妹妹口快,三少爷的性子想必你是知道的,最为天真直率,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转圜,如果让他认定了小大郎是此次事件的元凶,又叫他在爹娘和兄弟姊妹面前丢了脸面,按照他的性格。姐姐将来的日子,还能好过得了吗?”
白姨娘一下子就怔住了,死死地盯着乌攸,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平素看起来柔弱得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女人。
白姨娘是个聪明人,其实本不用乌攸点得这样透彻。
而被乌攸点拨过后,白姨娘锈钝的思维也终于开始运转了起来:
对啊,乌妹妹说三少爷是“天真直率”,但白姨娘知道,这个词儿放在安荣禹身上,简直是“薄情寡义”的同义词。他要是真的如乌攸所说的那样。认定了安景卿的罪名。可以想见,安景卿今后必定会备受冷待。
白姨娘不求得太多,只是希望安景卿作为一个庶子,能够平安无事、一世富贵地活下去。可景卿不去招惹别人,偏偏就有人看准他无邪的性格,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她的手心越来越凉,拳头也越攥越紧,因为她想到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祝姨娘!
祝姨娘现在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包子,虽然不知是男还是女,但就看祝姨娘这些日子谨慎得喘口气都怕把孩子喘掉了的样子,可以看出来,她对自己的孩子是相当重视的。
如果这个孩子降生了。而且是个男孩的话,祝姨娘会对景卿做些什么?
不不,即使这个孩子没降生的时候,即使在现在,祝姨娘有可能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看看吧。自从她怀孕后,三房这仅有的两个孩子都是状况频出,安莘先是砸伤了乌姨娘,然后又和二房的人打起了架,自家景卿更是被卷入了一场大麻烦里。
如果这两个孩子真的就此废掉了的话,最得意的是谁?是祝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白姨娘越想越感到恐惧,也越来越迷茫:
这是祝姨娘的算计吗?
对啊,她为什么不管这件事呢?
按照白姨娘对祝姨娘的了解,她是个权利欲极强的人,也是个愿意把自己的办事能力展现出来的人,不然安荣禹之前也不会把安府内院的上下事宜都交给她打理。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应该在第一时间扫除不安定因素,维护二房和三房的关系,也更能巩固她隐形的三房主母的地位。
但如果仔细想想的话,白姨娘也能理解,因为假设这一招成功了,那就等同于为她的孩子铺开了一条未来的康庄大道啊,三房里再也没有能和她的孩子争夺财产的庶子了。
那自己算什么?一直虚与委蛇地跟在她身边,难道连讨一点儿生存空间的权利都没有吗?
其实,假如公平客观点儿说的话,这事儿还真不是祝姨娘一手促成甚至是有意安排的,她只是不喜欢安莘和她那个丫鬟出身的不安分的娘罢了,纯粹出于坐山观虎斗的幸灾乐祸心态,根本没往什么争斗的方面想。
她就算要对付安景卿,现在也没有心情。她还要指着白姨娘为她打理三房的事务呢,不会为了对付一个本来就没什么野心的庶子,而失去自己这一派坚定的拥趸者白姨娘。
可白姨娘既然动了心思,那各种联想就是纷至沓来,一时间,祝姨娘所有的举动都被变成了华丽的阴谋论。
祝昭昭,你好,很好,我一心追随着你,你却一有了孩子傍身,就想把我一脚踢开?
如果祝姨娘能听到白姨娘此刻的心声的话,她会哭的,一定会哭的。
但乌攸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白姨娘心里那些个弯弯绕,她更关注安景卿的想法:
“小大郎,你舍得叫你的阿娘为了这件事而遭受到冷落和白眼吗?值得吗?”
乌攸这句简简单单的话,彻底打败了安景卿,他的眼眶里迅速浮出一层泪水,眼见着眼泪要落下来,他赌气地拿袖子擦了擦,挣脱了正在发呆的蒋姨娘的怀抱,飞快地跑到了闹哄哄的门口,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了一声:
“都停了!不要打了好不好!”
几个小厮正尝试着从套马的女汉子蒋姨娘手里把勒得快断了气的安莘解救出来,安景卿这一声大吼,把他们惊着了,蒋姨娘这方也因为对方陡然的安静而安静了下来。
院子中出现了短暂的定格和宁静。
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安景卿有些胆怯地吞了口口水,扭头看了一眼白姨娘,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朝蒋姨娘认真地作了一个揖:
“蒋姨娘,恕小子刚才无状,可是小子必须得说清楚,把花房烧起来的并非小子。”
蒋姨娘有些被那一连串的“小子”兜懵了,但蒋姨娘这人有个好处,就是善于抓重点。
点火的不是他?
蒋姨娘经过刚才的一通闹腾,饶是再好的体力也有些撑不住了,她把已经被她的蛮力晃得半晕乎的安莘结结实实地丢到了地上,竭力地清了清已经叫骂得沙哑了的嗓子,叫唤:
“你说不是你我就得信啦?那你说,是谁?你看见是谁了吗?”
安景卿闭了闭眼睛,尽量不去看安莘,小声地说:
“是……安莘妹妹……是她……”
这话一出,刚刚从蒋姨娘手里挣脱了出来、以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着地的安莘傻了眼,她来不及施展她的白眼神功杀掉安景卿灭口,急忙哆哆嗦嗦地摆动着小手,努力眨巴着眼睛,试图从里面挤出来两滴液体博取同情:
“不是我,我没有去过后花园……是他!他答应过要替我报仇的,因为那个安景洪……景洪哥哥他打了阿莘,阿莘一时间气不过,找哥哥哭诉,哥哥答应说要替妹妹报仇的,我不知道他竟然是要放火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蒋姨娘……呜呜……”
真不容易啊安莘,你居然知道放火也是会死人的。
安莘干巴巴地挤出了两滴泪水,而安景卿的面色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不敢置信后,现在已经过渡到了失望和坚定。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看到了花房处冒起的浓烟,就想要去救火,他去取了水井处的水桶,想去湖里打水,但却不慎把水桶落进了湖里,他努力地伸手去够,把袖子都弄得透湿,可在这时,阿爹身边的两个小厮上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带到了阿爹面前,还没容自己说清楚,阿爹就给自己安上了个放火的罪名,派人把他丢进了小黑屋。
他想要说清楚,他觉得自己是能够为自己洗清冤屈的,只要阿爹肯听他辩解,只要阿爹来看他……
可在这时,那个一向不爱和自己说话的妹妹安莘从小黑屋后面的一扇没楔死的窗户缝里给自己递了个肉包子,说不知道他还会在这里关多久,送个包子给他垫垫肚子。
他还没来得及感激,安莘就可怜巴巴地提出了要求——
帮她顶罪。
在她的说辞中,她是觉得好玩,在花房附近烧炭玩儿,但没想到火借风势,烧着了花房。
她泪眼朦胧地恳求着自己,要求他撒谎说,是他为了给妹妹安莘报仇,才点火烧了花房。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尽管他并不饿,但他还是收下了那个肉包子,同时应允了妹妹安莘,替她顶罪。
在安景卿幼小的心灵里,即使这个妹妹平日里对自己再冷淡,她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作为哥哥,给犯错误的妹妹顶罪,是理所应当的,谁叫他是哥哥呢。
然而,安莘现在的这些话,摧毁了安景卿对于这个妹妹的最后一丝怜惜与疼爱。
她这是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第六十六节 壮哉大蝴蝶效应
若叫乌攸知道安景卿的心里在琢磨些什么,她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照安景卿的小脑门上来一记重重的暴栗:
瓜娃子,你反射弧怎么这么长啊!她明明就是在暗算你好吗?她拿那个肉包子收买你的时候,你就该察觉啊!
凭什么她是失手点燃了花房,却叫你对外说是要为她报仇啊!
这两件事性质完全不一样啊好吗!一个是意外一个是蓄意好吗!
乌攸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她清楚得很,安景卿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娘亲,假如叫他意识到,他傻傻地付出了那么多,却会叫自己的阿娘承受无妄之灾的话,这位母控小郎君是万万不会再犯傻了的。
而现在,安景卿已经明言指出了安莘才是真正的纵火凶手,可安莘却仍试图把全部的脏水反泼到安景卿身上,倘若安景卿现在还尖着脑袋一味扮圣父,把责任揽回到自己身上,那么,这个孩子基本也就从此坏掉了。
安景卿显然还没有白痴到那种地步,他朝着安莘所在的方向往前迈了一步,小胸脯剧烈起伏了两下,但他还是忍住了脾气,没有发作,朝蒋姨娘又作了一揖,抬起已经有些肿胀起来的小脸,说:
“姨娘明察,事情是这样的……”
安景卿把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巨细靡遗地讲述了一遍,还从刚才的墙角摸出了那只已经被弄脏了的肉包子当做呈堂证供,递到了蒋姨娘面前。
这话可以作假,可这包子不会凭空变出来的吧?
安景卿的讲述很冷静,虽然因为年龄的问题,有些地方讲得并不是很清楚,但也足够叫人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安景卿的事情讲清楚了,就轮到安莘倒霉了。
她的身上一阵冒热气儿一阵冒寒气儿,从安景卿讲到她送包子来的时候,她的一双黑眼珠就左右地骨碌转着,试图找到一条逃跑的道路。
趁着暂时没人注意到她。她撒丫子就准备开溜。
安莘这一跑,基本上就等同于承认自己做过的龌龊事儿了。
蒋姨娘回过神来,大骂一声,拔脚就追了上去,几步便以一个标准的饿虎扑食姿势把安莘扑倒在地,扬起巴掌就去揍她的屁股。
安莘吃了疼,更觉处境不妙,居然潜力大爆发,一个驴打滚摆脱了蒋姨娘,满院子蹿得更欢实了。
安荣禹这时候也总算清醒了过来。但他一清醒过来。就看到蒋姨娘追着安莘满院子殴打。蒋姨娘嗷嗷追,安莘嗷嗷跑,后面跟着一群嗷嗷叫着但不知道是该抱住安莘还是该抱住蒋姨娘的虚张声势的婆子小厮,而安景卿则被白姨娘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着。
安荣禹凌乱了。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乌攸瞄向了跑到门口,看热闹看得嘴都闭不拢了的林回今。
说起来,要不是林回今为了给自己报那一石头之仇,安莘不会和二房起争执,也不会挨打,更不会没事儿去点花房玩儿,就不会有眼前这档子热闹能叫他瞧了。
所以,乌攸想说……
壮哉啊大蝴蝶效应!
……
这场蝴蝶效应。最后的结果,是安莘被罚禁闭,安老夫人动了怒,责骂安莘从小便不怀仁人之心,更申斥季姨娘教女无方。最后越骂越怒,直接遣人把底下犹自磕头告饶不止、并企图用“幼子无知”的老掉牙的借口糊弄老夫人的季姨娘连带着安莘一起都丢了出去。
按照林回今的说法,就是:
“啧啧,瞧那阵仗,安莘这辈子估计都出不来了。”
当然,这是夸张手法,可同样,在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之前,安莘是没有机会再在三房的各个院落间流窜外加兴风作浪了。
蒋姨娘更是放出了风声,以后叫她看见安莘,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安莘惨了,安景卿则逃过了一劫,白姨娘带着他来道过好几次谢,感谢在那种非常时刻,乌攸还站在他们这边,算是好好地拉了他们一把。
后来,白姨娘自己一个人来了几回,而且那态势摆得就跟地道游击战似的,每次都得寻点儿借口,把自己带来的丫鬟支走,可煞费了如此一番苦心后,她却只和乌攸聊些普通的家常,并没什么特别的。
说实话,跟聪明人打交道是最舒心不过的,但对于一个生活在宅院里的聪明女人来说,不好好试探一下将来合作伙伴的基本情况是绝对不行的,因而乌攸在和白姨娘唠家常的时候,即使知道她有心想要接近自己,但她很沉得住气,就是不戳破,和白姨娘一起罗里吧嗦地兜圈子。
乌攸能够理解白姨娘的做法,经过上次安景卿和安莘的争端后,白姨娘便开始向自己示好,乌攸很快想明白了,在这件事中,白姨娘对祝姨娘放手不管的坐山观虎斗行为产生了逆反心理,有心想为自己谋条出路。
只是乌攸不大喜欢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弯弯绕法,烦人巴拉的。
但既然白姨娘想绕,乌攸就陪着她绕,各种绕,绕得在一旁观战的林回今都忍不下去了。
在他看来,有事儿直接说就好啦,明明两个人的眼神儿里都是一副“我懂你你也懂我”的暧昧劲儿,但嘴上居然在聊近来的化妆品哪个更好用,搞得他都快要焦躁了。
于是,完全不能理解女人心理的林回今,被两个哦呵呵呵地在一起聊着完全不相关的闲事儿的女人活生生给绕成了蚊香眼。
当然,乌攸很反感自己在办正事儿的时候旁边有个人叨逼叨地跟自己吐槽些什么不相关的东西,很容易出戏的好么,可她每次赶林回今出去的时候,他都带着一脸委屈地蹭在乌攸身边,撒娇卖萌地说自己不能再离开他了,万一还有某个熊孩子手持凶器要来谋害乌攸,他还能来一出英雄救美,他可不会怜香惜玉,一旦有僵尸来袭,他保证自己绝对会动手把僵尸的脑子给抠出来。
有了他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和示忠,乌攸也不好轰他出去了。
说老实话,在前几次的重生过程中,她一直很不喜欢林回今这种没事儿就爱和人磨嘴皮子玩儿的家伙,正事儿不干,一说唠嗑比谁蹿得都欢。再加上她以前都是一个人执行任务,可以说是过独了,陡然给她加上了一个搭档,她很不适应。
她一度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林回今这种典型的二货、花痴外加间歇性智商短路的家伙能够进事务所,难道最近自己太不了解行情,重生事务所招揽员工的标准是以倒贴为主的么?
但冲他这回的表现来看,他也不算是一个废材,好歹该腹黑的时候能腹黑得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所以就暂时把他当一个小弟带着吧,以观后效。
安莘的事情平息了,乌攸总算能松一口气,可白姨娘时不时的来访,又叫她悬起了心。
在整个安府,可以说极品是以家庭为单位、为户口本为标准出现的,偶尔能冒出来白姨娘和安景卿这两个极品中的小清新,乌攸的确觉得很稀罕。
在稀罕的同时,乌攸也清楚,白姨娘是因为觉得祝姨娘不靠谱,才想要向自己示好抱团的,可以说,她是被利益吸引而来的。
利来而聚,利散而散,白姨娘是个为了自己的合理利益精打细算的人,但因为在这种深宅大院里分分钟都有可能被人吃了还不吐骨头,所以她连谋算那点儿合理利益,都要步步为营,用尽手段。
她和乌攸接近,不外乎是因为乌攸现在比较得安荣禹的青眼,又在安景卿放火事件上帮了他们一把罢了。
话说,一个一切都以自身利益为主的合作伙伴其实也不错,只要不间断地提供给她一些利益,两个人的关系就能维持住,但乌攸清楚得很,自己不打算要孩子,等年月久了,安荣禹的兴趣点一从自己身上转移走,那自己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别提能帮助白姨娘,到那时,白姨娘倘若从她身边走开,再依附到别的什么人身边,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说不定就会把从自己这里探听到的一些隐秘告知给对方。
所幸乌攸给自己设定的计划只是在安府这个极品集散地呆上两年,不然的话,她肯定要为是否要和白姨娘交好头疼万分,要把握住度,真心很难。
白姨娘这样的朋友,可利用,不可深交呀。
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利用价值呢?
宅门院里女人的命运是拴在男人身上的,乌攸尽管很恶心这点,可她不打算逆天而行,用自己的重生光环闪瞎对方的狗眼,她只求在遵守环境规则的大前提下迅速完成任务就行。因此,要拴住安荣禹的心可是很重要的,尽管这颗心已经因为烂掉了。
冲安荣禹那四处抛洒的真心,乌攸可真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在他心里过了气。
乌攸现在也只是隐隐的担忧而已,但对于霞飞院里的祝姨娘,她已经开始彻彻底底地担心了。
第六十七节 猛料来了
祝姨娘最近觉得很奇怪。
安荣禹来她这儿的频率的确是提高了,来的时候也都是红光满面,但自己一旦提出点儿什么要求,比如说叫他给在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啊,或是撒个娇想吃个什么东西啊,安荣禹都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有的时候坐了一刻钟就急着走。
这算什么?经常来霞飞院,却又每次都坐不久是要闹哪样?
祝姨娘不理解,但在她一边的栀子可是满脸红晕地在偷笑:
废话,尝过了小鲜肉,还指望他对一条发了福的寡淡老黄瓜贪恋?
自从和安荣禹背地里搭上了线后,栀子以“姨娘还在孕期,不要叫她因为奴婢和三少爷交往过密伤心”的体贴无比的借口,和安荣禹拉开了距离。
她因为和祝姨娘呆得久了,对把握安荣禹的心有一套独到的见解,她吊着安荣禹,叫他吃了一口腥后就再也吃不着,急得他抓心挠肝又无可奈何,吃不到的话,就天天地想着,时不时跑来霞飞院和她眉目传情一会儿,但坐得久了,又只能悲哀地意识到“今天又吃不到了”,只能满心不爽地离去。
看着安荣禹猴急的样儿,以及祝姨娘疑惑不解的表情,栀子的心里暗爽到爆。
当初祝姨娘给她的那份骨媚蛊,她一直精心地收着,在祝姨娘面前也从不提起这件事,一来是想要祝姨娘觉得她乖顺,即使提供给她了机会,她也没有去勾引安荣禹,是个忠心的丫鬟,二来也是想先不急着做些什么,等祝姨娘月份儿再大些,行动不便了,自己再多捡点儿机会朝外跑,免得祝姨娘给自己灌避子汤,阻了自己爬上姨娘之位的溜光大道。
一旦有了孩子。嘿嘿,那时候安荣禹必定护着她,到时候祝姨娘再想对付她,那已经是木已成舟了。
祝姨娘自然没有想到是身边的人的春心早就泛滥成灾了,她在反思自己的问题,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怀孕了之后,颊上有些生斑,所以面容受损,安荣禹不大喜欢了?
祝姨娘可是深谙外貌协会会长安荣禹的习性,她一产生这个想法后。就叫栀子去叫大夫。她要好好调理调理。争取把小脸蛋弄回到没怀孕之前的肤白貌美、吹弹可破。
听了祝姨娘的吩咐,栀子暗地里撇撇嘴,腹诽道:
你就折腾吧,反正你再折腾。也是个比我大了五六岁的老女人了。你能和我比吗渣渣。
但栀子表面上还是装作恭顺,行了个礼便去请了大夫。
等栀子迈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哎,大夫?
对了,请大夫不就要开药吗,稍微动个手脚,也不用把她的孩子弄掉,就叫这孩子胎里不足,最好是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靠吃药维生。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就趁机上位,到那个时候,自己有了自己的孩子,而祝姨娘肯定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她的病孩子身上。这样一来,她肯定就没有机会来对付自己了。
即使是她提供给自己的蛊方,也得提防着,免得她对自己又生了什么怪心思,甚至因为嫉妒什么的,毁掉了她渴望已久的光荣的上位梦想。
……
乌攸不知道栀子的那些心思,尽管栀子的上位是她一手促成的,她也没什么深入了解她上位血泪史的兴趣。
坦诚一点儿说,她根本不想关注一个贱、人的心理活动。
她现在的心情也怪复杂的。
安莘的事情解决了不假,可是安滢的事情还吊着呢。
她让自己去找安荣禹,打听张数烨的劣迹,自己是做呢,还是不做呢。
这真是一个问题。
做了吧,缺了大德了,人家好好的一对未来的神仙眷侣,搞不好就经由自己的手被活生生拆了cp,这样做是要掉节操和人品的。
可不做吧,得罪了安滢,这对自己在安府的生存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且也不会影响她去兴致勃勃动手拆cp的兴趣。她大不了绕过自己直接去找安荣禹呗。
乌攸还怕自己是小人之心去度了安滢的君子之腹,专门派林回今去蹲守在张家门口探查了一番,得到的结论叫她气结:
人家张数烨真的是个五好小青年,年少有为,满腹经纶,不逛烟花之地,也没有任何越矩之举,是个最温良敦厚的人,他的父亲没有娶妾,还和他的母亲举案齐眉。看看他的爹,再看张数烨,这些年受到父亲对待妻子的态度的耳濡目染,也应该会对自己的妻子疼爱有加。
至于长相,林回今带回来的讯息是:
比我还差点儿。
虽然林回今的自恋无耻叫乌攸好好地把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鄙视了一番,但由此可见,这个张数烨的皮相还不错,至少能叫林回今这个自恋指数爆表的人说声“比我还差点儿”。
总而言之,张数烨根本没什么劣迹,外界对他的风评也是近乎于完美的,安滢那所谓的“表面上是个谦谦公子,背地里却是个花花公子”,何止是造谣,简直是造谣,这怕是她自个儿捏造出来的罪名,擎等着安荣禹往张数烨身上套呢。
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先的问题,到底是帮安滢问,还是不帮安滢问?
就乌攸对安荣禹这个人的了解,他就算是为了这个平日里就各种看不起他的妹妹,也非得把妹妹的闺蜜这一对给拆了不可,谁叫潘婷是安滢的闺蜜呢?活该倒霉。
安滢要的怕就是这个效果,给安荣禹抛个钩,要安荣禹心甘情愿地主动咬钩,自己再可怜兮兮地去告诉潘婷,自己的哥哥调查了一番张数烨,知道他是怎样怎样的一个登徒子,怎样怎样的名不副实,顺便在言谈间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绝世好闺蜜,等把这桩婚事拆散后,她再趁机补位,一举拿下。
乌攸越想越觉得安滢这计划简直是绝了,自己还不能把安滢的企图告知安荣禹,否则就安荣禹那个彪呼呼的劲儿。搞不好幸灾乐祸地就去老太爷和老太太那边告状了,到时候脸一撕破,安滢必然会疯狂反扑,拿着自己安四小姐的身份整得自己欲仙欲死,到那时候,安荣禹怕都救不了自己,他总不能一天到晚呆在扶风院里吧。
经历过上次和蒋姨娘的一战后,乌攸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就是极品是不容易被收服的,他们的世界观不是正常人能够渗透进去的。哪怕平日里乌攸和蒋姨娘的关系再好。一危及到蒋姨娘自己的切身利益。她就立马开启无差别攻击模式,管你关系好不好,先咬死再说。
因此,乌攸不想去招惹和蒋姨娘属于同一挂极品的安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乌攸痛苦地决定,还是去告诉安荣禹,叫他帮忙调查,也不在兄妹俩间挑拨离间给自己惹不痛快,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叫林回今写了一封信,又叫他趁着潘婷不在屋里,快递到潘婷的卧室里,是以一个小丫鬟的口吻写的。大概内容就是她听说安家的四小姐安滢其实对她的未婚夫心有异心,叫她小心一点云云。
至于看了这封信后,潘婷信不信,乌攸就没法儿知道了。
林回今完成信之后,把信给了乌攸看。中间那种活灵活现、天真无邪的纯少女口吻真是把乌攸活脱脱地给恶心坏了,决定三天不跟这个不知在身体的哪个部位长了一颗少女心的家伙讲话。
信送到了,乌攸也把该传给安荣禹的信儿传达到了,安荣禹看样子对这事儿蛮感兴趣的,立马答应了下来。
……其实你只是想黑安滢的吧?你只是恨屋及乌地看她的闺蜜不爽想坑她一把对吧?
干完这件恶心事儿,乌攸足足在扶风院里憋了好些个日子,等到腿伤养得差不多了,春天也快来了。
这些日子,她本打算就靠着各类八卦过日子了,但是最近的八卦风向似乎都跟约好了一样,齐齐地朝着无聊、琐碎的方向齐头并进。
潘婷那边没什么动静,就跟压根没看到这封信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都不往心里搁,都让乌攸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儿二,对于这种事情都能选择大咧咧地无条件相信闺蜜。
安荣禹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一直没个回音,安滢来找过她一次,在知道她已经告知了安荣禹这件事后,她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之后便只打发丫鬟来问,自己连出现都懒得出现了。
安莘依然在禁闭中,安景卿则关了自己的禁闭,天天锻炼身体,白姨娘偶尔来访唠唠家常,除此之外乌攸基本没什么好玩的活动,就连蜀葵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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