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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男人跑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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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己长得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少年你真相了,刺猬可不就是好欺负的吗?)
“少爷,要不要我派两个人去找那胡老板谈谈?”送走县衙来送信的人,白十三看向自家少爷。
“谈谈?”姚亦昕转过头看着白十三,让苏家暗卫去找一个乡下小窑厂的老板“谈谈”?确定不是去灭口吗?
“咳咳!少爷,苏家暗部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白十三义正言辞地保证道。
他们当然不会滥杀无辜,但挡不住某些人罪有应得啊?
姚亦昕当然不会相信白十三只是找那位背信弃义的胡老板“随便谈谈”,不过,这件事情真要处理起来,还是白十三他们更加专业,姚亦昕从来就很有自知之明,对于在他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他从来就不会去逞强。
而且,他也相信,白十三知道他的心思,对于胡老板这种人,适当的给点惩罚吓唬吓唬是可以的,他也没想过真要让人家家破人亡。
只是,姚亦昕心存善良,架不住这个世界上有人自己找死。
两天后,看着带着一堆窑厂的工人堵在自家老宅门前的胡学仁,姚亦昕简直要被气笑了。
“胡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家可没有拖欠你们窑厂的货款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姚家停了从咱们窑厂订的货,窑厂现在开不了火,匠人们都活不下去了,都是因为你!”胡学仁眼冒凶光地瞪着姚亦昕,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姚亦昕这会儿大概已经死无全尸了。
胡学仁是真没想到,本以为这姚亦昕不过是国师府的弃夫,无权无势的,又被苏家休弃了,仗着青江县没人知道这事儿,竟在这里当起了大老爷来了。而他们胡家可是御用窑厂出身,胡学仁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拿捏住姚亦昕,他就不姓胡!
只是,胡学仁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想提一提价,还没翻倍呢,这姚亦昕竟然翻脸不认人,直接取消了订单,还让那个白十三来威胁了自己一番。这确实是吓了他一大跳,胡学仁也没想到姚家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在。
只是,老实了两天之后,胡学仁到底也没有咽下这口气,眼珠子一转,又琢磨出一个坏主意来:这白十三再厉害,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他索性带着窑厂里的匠人们直接去姚家讨个公道,凭什么姚家一句话就让他们整个窑厂的工匠们都没饭吃了?
想起这件事胡学仁这心里就跟油煎似得,自从姚家取消了订单之后,他们胡家的两个窑厂一个直接关停,另外一个也是生意冷淡,和去年天天开窑的火爆场景简直是天上地下。
生意不好,胡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匠人也闹着要工钱,胡学仁此人吝啬成性,银钱到了他的口袋里,哪里舍得再掏出来?
不过,他舍不得掏,那姚家可是很有钱的,姚家食铺日进斗金,早就让本地的商户们眼红了,只要他一闹起来,想必其他家也会忍不住看热闹的,谁会去帮一个外来户啊?他们胡家可是青江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就是!姚家取消订单,要赔偿我们窑厂的损失!”
“窑厂发不出工钱,我们都要饿死了!”
“姚家食铺不是生意很好吗?赔钱赔钱!”
人群中,几个藏在匠人里的胡家下人吵嚷起来,白十三皱了皱眉,背在身后的右手动了动,立刻有几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占据了几个关键位置,随时准备保护姚家少爷。
“胡老板,你带着这些匠人们来我家闹,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姚家,为什么突然就取消了窑厂的订单啊?”姚亦昕根本就没在怕的,他早就知道自己身边有苏家暗部的人暗中保护了,就眼前这些个匠人,还不够苏家暗卫塞牙缝的。
事实上,这会儿他心里甚至还有点同情这位拎不清的胡老板,得罪了自己,顶多是被取消订单,可是,得罪了白十三这个苏家暗卫,那下场……啧啧!还是先给他点几根蜡以示哀悼吧。
听到姚亦昕的反问,那胡学仁心虚地闪了闪眼神,事实上,他确实是骗了这些匠人,跟他们说是姚家突然无缘无故取消了订单,这才导致他进了大批原料卖不出去,才没有银钱发给匠人们工钱的。
只是,现在看来,这些匠人们也不傻,关键是姚家在整个青江县名声实在是太好,不说去年收留那些灾民的事情吧,就是平时在镇上,也经常扶贫济弱的,匠人们实在是不相信姚家少爷会毫无理由地取消订单,害得他们没饭吃,只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要靠这门手艺吃饭的,如果胡家的窑厂倒闭的话,他们的饭碗也就砸碎了,他们跟过来,其实并不是为了闹事的,而是想着,说不定他们这么多人过来求一求,姚家少爷就会继续从窑厂买陶罐呢,这样他们不就保住饭碗了吗?
这样想着,匠人们互相看了看,突然纷纷跪了下来。
“姚少爷,求您赏我们一口饭吃罢!”
“您要是取消窑厂的订单,咱们这些人拖家带口的,可就要饿死了。”
“是啊是啊,咱们这些匠人,除了做陶罐,也没别的手艺了,您是大善人,求您可怜可怜我们罢!”
胡学仁简直要被气死了!
他本想仗着人多势众,强逼着姚家继续从他们家窑厂采买陶罐,大不了他退一步,少涨一点,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带来的“打手”竟然自己先怂了,主动跪下来哀求姚亦昕,这简直是在打他自己的脸!
“起来!都给老子起来!”胡学仁气急败坏地想去踢打这些匠人,没想到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灰衣人一把扭住了胳膊。
“你们干什么?”
“姚家打人了!”
“都给我闭嘴!再吵吵,老子活剐了他!”白十三唰地一声摸出了匕首,顺着胡学仁的左边脸颊滑下去,牢牢抵在这家伙的喉结上,匕首过处,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别动!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胡学仁吓得几乎站都站不稳,他在这青江县仗着胡家本家的势逍遥惯了,生平第一次被人拿匕首抵着脖子,瞬间就怂了。
领头的都怂了,其他人就更不敢动弹了。
跟着胡学仁来的匠人们,大多数都是老老实实的匠人,一辈子只知道埋头做活,从主人家拿了工钱养家糊口,能跟着来姚家闹,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根本没想过要闹出人命什么的,看到白十三掏出匕首的时候,这些人顿时跟被按了暂停键似得,个个安静如鸡。
“行了行了,我还要进山呢,懒得在这里跟你这种人啰嗦,十三,让人去把这胡老板带的人都给绑了丢到一边!”姚亦昕摆摆手,白十三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冲进人群,将方才那几个混在人群里吵吵嚷嚷的拎了出来,拿麻绳捆了丢在墙角,听到这些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还在吵吵,索性走过去卸了这些人的下巴。这一手可是他们暗卫的绝活。
这下子,那些真正的匠人们更是安静如鸡,恨不得化身空气了。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就在这时候,作坊那边的宋叶得知竟然有人闯入村子里到姚家老宅闹事,当机立断,让作坊的人全部带着趁手的“武器”赶过来支援来了,浩浩荡荡一两百号人围过来,瞬间空气就安静了下来。
“好了,看来大伙儿也冷静下来了,那我就来说两句吧。”姚亦昕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匠人们,顿时心生一计,竟然满意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笑,胡学仁的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
“胡家窑厂呢,我们姚家是不会再去订货了,想必胡老板的说辞你们也知道了,那么我就来说说事情的真相罢,这件事情可真不能怪咱们姚家,是你们这位胡老板,赚着咱们姚家的银子,转过头来还要恩将仇报,好端端的就要提价,咱们姚家是赚了些银子,可这些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他涨价我们就要白白受着?”
“至于发不出工钱,这事儿恐怕你们就要问你们的胡老板了,我们姚家的货款向来都是货一到就可以结账的,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人拿了账本来给你们看,胡家窑厂的货款,可都已经结清了的,至于胡老板为什么拖欠你们的工钱,那可就要问他自己了。”
“对了,不是说胡家窑厂快要办不下去了吗?正好,我们姚家马上也要开一个窑厂,我看诸位也都是做陶罐的老手艺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咱们姚家窑厂来做工?咱们姚家做工的工钱你们想必也是知道的,只会比外面多,绝对不会亏待了大伙儿,我在这里也给你们一个承诺,只要你们的手艺足够好,所有匠人的工钱,比你们在胡家现在的工钱多三成!”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不!不行!你们不准去!”胡学仁突然挣扎起来,这会儿他也不怕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了,这些经验丰富的匠人就是他们胡家的摇钱树,这些人要是跑了,他到哪里再去找这些积年的老匠人啊?
“十三,这人满嘴喷粪,把他的下巴给我卸了!”姚亦昕摆摆手,这胡学仁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不足为患了,与其在这里听他瞎吵吵,他更喜欢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匠人的身上。
从方才那胡学仁的反应中他就清楚,眼前这些匠人,十有八九是真正手上有技术的工匠,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正想自己开个窑厂自给自足呢,没想到现成的工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边,白十三干脆利落地卸了胡学仁的下巴,一根麻绳捆起来,和他的打手们一起丢在墙根底下。这边,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胡家匠人们,已经纷纷反水,异口同声地决定立刻跳槽到姚家窑厂了。
这真不能怪他们对胡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忠心,实际上,这些年他们辛辛苦苦地替胡家赚钱,胡学仁非但没有对他们好一点,反而动辄打骂,给的工钱也是几十年如一日,不管窑厂多忙,接了多少订单,哪怕熬夜加班也从来不多给他们一文钱,有时候熬夜守窑的还要自己从家里送干粮过来,不然夜里饿死了也没人会管。
这样的周扒皮,匠人们会对他忠心才怪!
第97章 和离第97天
“呜呜呜~”听到这些在他们家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东西们,竟敢当着他的面跳槽; 胡学仁又急又气; 眼珠子都红了,只可惜四肢被麻绳捆着; 下巴又被卸掉了,打又打不了; 骂又骂不出来; 气得差点吐血。
只可惜; 他就算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也没用; 人家匠人也是要靠手艺吃饭养家的,现在有人肯出更高的工钱雇佣他们; 而且姚家从来没听说有打骂下人的,去年那些饿得皮包骨的灾民们; 不过是在姚家做了大半年; 现在走出来个个养得胖胖的; 听说每天三餐管饱,隔几天就有一顿肉吃; 那日子过得比一般小户人家还要好,他们早就看着眼热了。
本以为这辈子是没机会遇到姚家少爷这样的好主家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 胡家不肯给他们发工钱; 姚家少爷却要招他们去姚家做工!即便姚家窑厂现在连影子都还没看到,可是,这些匠人们就是相信; 凭姚家少爷的本事,那窑厂早晚也要和姚家的食铺、作坊一样,是能赚大钱的!
正好擅长庶务和管理的宋叶在这里,姚亦昕让他带着愿意来姚家做工的匠人们先去登记造册,自己则心情极好地走到胡学仁面前,笑眯眯地冲他拱拱手:“胡老板,多谢多谢!您瞧您也太客气了,知道我们姚家办窑厂正缺这些积年的老匠人呢,竟然还主动将他们送过来,真是太感谢了!”
胡学仁瞪大眼睛,恨不得咬死他。
哟!还敢瞪我?姚亦昕本来还不想气死他呢,不过,既然这家伙死不悔改,那他也不必再跟他客气了。
“哦对了,听说你们胡家窑厂还拖欠了这些匠人的工钱,你说,是你自己主动掏出来呢?还是让这些匠人们去县衙告你呢?其实我倒是喜欢第二种,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姚家和县衙的关系还算不错……嘿嘿嘿!”
就是这么贱!有本事你咬我啊?
胡学仁当然没本事咬他,人家下巴被卸了还没装上呢。
担心把这老东西气到爆血管,姚亦昕都没忍心告诉他,其实明面上的打压还算仁慈的,这老东西接到了白十三的警告还四处蹦跶,试图陷害他,这可真是明晃晃的找死啊!
姚亦昕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这老东西未来的凄惨了,继续当个富家翁是别想了,能好好活着就算白总管仁慈了。
姚亦昕没有猜错,白总管并不仁慈,而且,就算他仁慈,他身后的白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和白十三这个憨货不同,白术向来信奉的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在仔细问过白十三,知道姚亦昕也很厌恶这个贪婪自私又背信弃义的胡学仁之后,眼珠子一转,满肚子坏水顿时发酵起来。
“你去忙你的吧,抽三个人给我,胡家的事情我来办。”白术摆摆手,他知道最近姚亦昕经常要进山,家里春耕的事情都压在了白十三身上,这么点小事,他顺手就能给办了,不过是个御供人家远房的远房,还真把自己当根菜了?别说这事儿本来就是那胡学仁理亏了,就算是他们仗势欺人,借胡家本家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国师府对着来啊,不想要御供的差事,这天底下有的是商户抢着要呢。
他们国师大人连堂堂的吏部尚书都说砍就砍,别提一个小小的御供商户了。
胡学仁那天一回到家就“病了”,闭门不出,也不提何时给那些匠人结算工钱,那些从胡家出来的匠人被他压迫惯了,根本就不敢自己找上门去讨要工钱,更别提去衙门告他了。
可是,他们不敢,有人敢啊。
姚亦昕既然答应了要帮他们要回工钱,自然是说到做到的,他还指望靠这些匠人撑起他们家新开的窑厂呢。不过,去衙门告状,也不过是吓唬吓唬那胡学仁罢了,一来这个时空也没有相关法律支持匠人们维权讨薪,二来,即便衙门判了,胡家拒绝执行,衙门也不可能上门查抄的,终究是笔糊涂账罢了。
他可不能让这该死的胡扒皮就这么糊弄过去。
白术自然接收到了自家少爷的暗示,实际上,这也正是他想做的。
于是,正当胡学仁在家里装病,试图派人去皇城本家送信求救的时候,某天晚上,胡家莫名其妙就遭了贼了,好端端的,一觉醒来,家里的金银细软几乎被席卷一空,更让他们惊恐的是,那窃贼进来行窃的过程中,胡家竟然没一个人察觉!
胡学仁这会儿也不装病了,立刻蹦起来就去县衙报官,还言之凿凿地宣称,定然是姚家报复他,这才找人去他们家偷盗的。
县令大人都被气笑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胡老板脑子有病呢?光天化日之下的,没有人证物证,就这么空口白牙地诬陷他人,当他这个县令是摆设吗?
再说了,县令大人可是国师府这一派的,知道姚亦昕在苏家的份量,别说这姓胡的没有姚亦昕派人去偷盗的证据了,就是有,咳咳,他也会想办法帮忙摆平的。
胡学仁当场就被县衙的衙役们赶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听说胡家窑厂快要倒闭了(白十三命人散播的谣言),而且胡家昨晚一夜之间被偷空了,镇上那些胡家的债主们也闻风而动,立刻将胡家宅子团团围了起来。
“胡老板,您家今年从咱们粮铺采买的米粮可都还没结账呢,咱家铺子本小利薄,您看是不是给结一下账?”
“胡老板,您家里采买绸缎布匹的账可是挂了有一年了,您窑厂都开了两个,胡家家大业大的,这点小钱总该给咱们结算一下吧?”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人群里起哄嚷嚷道:“你们别跟他客气了,赶紧进去搬东西!听说胡家昨夜被人偷了个精光,还不知道有没有银子给你们结账呢,别到时候只剩下满地的破陶罐!”
此话一出,围住胡家宅子的几个铺子掌柜顿时脸色一变,这话有道理啊!
别的不说,就这胡学仁见钱眼开、背信弃义的做法,就让县里许多正经做生意的看不上眼,靠着姚家大批订购发了财,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反咬一口,仗着陶罐这种东西长途运输价格高,竟然还想着趁机涨价,实在是为他们这些正派生意人所不齿!
现在好了,听说连胡家自家的匠人都因为胡家发不出工钱,跑到姚家新开的窑厂去了,这胡学仁家一夜被偷空,想来也是报应!他们都认识姚亦昕,相信他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姚亦昕多好一个孩子啊,看着年纪和他们家儿子差不多大,为人却十分妥帖心善,在青江县名声非常好,这胡学仁竟然连姚亦昕都诬陷,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会儿听到人群里有人说胡家可能已经被贼给偷空了,又想到之前这胡学仁连窑厂匠人的工钱都发不出来,谁知道这些日子他从姚家赚的那些银钱到底去了哪里?听说年前胡学仁刚从花楼里赎买了一个小花魁,想必是花在那小美人身上了?
想到这里,这些商户再也等不得了,一窝蜂地冲进胡家,反正今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胡家拖欠的货款给要回来!今天来的掌柜们,很多都是替主家管事的,要是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只怕主家那边都没办法交代,说不定还要连累他们赔出来。
胡学仁这会儿才是真的慌了,之前姚家因为他突然涨价撤销订单,虽然让他们损失了一大笔收入,但只要好好经营,靠着两个窑厂,也未必不能继续维持现在的富足生活。
只可惜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又素来吝啬自私,能赊欠的绝不付现银,仗着家里有产业,在外面拖欠了许多人家的货款。原本靠着胡家多年的积蓄,要还清这些欠款不过小事一桩,然而现在一切都完了!他们家已经被偷空了,连他藏在书房矮榻下面的私房钱都被搜刮一空,可以说,胡家现在除了当家娘子的嫁妆之外,几乎是一锭银子都找不出来了。
是的,胡家娘子的嫁妆没有被偷,白术此人,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这胡学仁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家娘子却是无辜的,而且那胡学仁忒不是东西,娶了好人家的娘子不知道珍惜,还左一个小妾右一个花魁地往家里抬,可能是因为报应,糟践了这么多女子,竟然连一个子嗣都没留下来。
“快!叫夫人拿银子出来!”胡学仁急忙喊道,他们家书房还有许多比银子更值钱的烧窑的秘方呢,这要是丢了,他们家就彻底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只可惜,这一次,胡学仁那素来懦弱的妻子并没有顺从。
半晌,等着银子结账的管事们就看到后院出来一个身材壮硕的老嬷嬷。
“老爷,我家小姐要与你和离,已经收拾了嫁妆从后门离开了,小姐还说了,前些年胡家建造新窑的时候曾经借了小姐娘家三千两银子,可如今家里这样子只怕没有银子还债了,小姐将这宅子的房契暂时先带回娘家了,等您筹到了三千两银子,随时可以来赎回房契。”
那老嬷嬷说完之后,竟然不顾呆愣在当场的胡学仁,顺势捞起客厅里那两把黄花梨木的椅子,一溜烟地跑掉了,那两把椅子可是她家小姐的陪嫁,不能便宜了这个没良心的!
胡学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周围闹哄哄吵着让他赔钱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他只知道,他这回是彻底完了……
“所以,他这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听说胡学仁为了逃债连夜逃出青江县,家里的窑厂也被那些债主占了,打算变卖后充作欠款的时候,姚亦昕叹息着摇摇头,不过,他也不会去同情那个胡学仁,那种人,就算一时得意,早晚也会被自己给作死的。
胡家宅子的房契被胡家娘子带回了娘家充作欠款抵押,宅子里一锭银子都找不出来,县里的债主们恨恨地将胡学仁暴打了一顿,立刻便从他书房里搜出了窑厂的地契和一些制陶的方子之类的。
事到如今,胡学仁已经连阻拦的力气也没有了,胡家下人树倒猢狲散,早就逃得精光,他敢阻拦的话,除了被暴打一顿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就在这天夜里,胡学仁趁人不备,从胡家后院的狗洞里爬出去,连夜逃走了,谁也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只有白十三,一脸狐疑地看着白术,因为他借给白术的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不知道去哪里了。
“十三,别告诉我你进暗部这么多年,还没学会斩草除根?”看着白十三那呆头鹅的样子白术就生气,这家伙哪里像是暗部出来的?幸亏被派到姚亦昕身边了,要是换到别的地方,指不定死过多少回了。
“这,这不一样吧?那姓胡的好歹是良民……”白十三心虚地辩白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良民?你调查过?”白术反问道。
“这个……”
“好了,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反正以后你跟在少爷身边,也不需要过问这些事情,好好忙你的春耕去吧!”白术摆摆手,根本就不想告诉白十三那些幕后的肮脏事儿。
事实上,他还挺享受这种被白十三全身心依赖信任的感觉呢,他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双手本就沾满了鲜血,多一条人命也不会让他有什么心理负担,既然如此,又何必白白让那只呆头鹅掺和进来呢?
白十三就应该跟在姚家少爷后面,种种地,没事的时候捣鼓几道新鲜菜式就行了,至于剩下的那些烦心事,就让他来处理罢!
再说了,白术觉得,他也不算是冤枉了那个胡学仁嘛。胡学仁此人贪花好色,仗着自家有点儿产业,在窑厂里作威作福,欺辱过好几个窑厂里的女眷,更是纳妾不成,逼死过一个匠人家的小夫郎,论罪本就该死,不过,这种事情一旦上了公堂吵嚷起来,难免会让那几个受害者从此无法做人,他就做个好事,替青江县除了这个祸害罢。
因为胡学仁逃走,胡家的两个窑厂都要变卖了,姚亦昕正好趁机低价买下了这两处窑厂,稍微休整了一下,匠人们都是现成的,竟是当月就开窑生产了,倒是省了他许多事。
窑厂和食铺作坊不一样,涉及到的人和账目都更多些,姚亦昕手头上暂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来分管,幸好这时候白十三提了一句他师兄白术,姚亦昕一想,对啊!自从白术分管他们家账目,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为账目的事情发愁了呢。
白术的能力是没问题的,唯一麻烦的是腿脚不便,不过这个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让家里的木匠加班打造了一个木制轮椅,又安排了两个人做白术的副手,平时帮着打打下手,照顾一下生活,倒也合适。
姚亦昕正想让白十三去找白术呢,没想到他自己主动过来了。
“少爷,有件事情属下决定不了,想请您决断。”白术说着,从怀里摸出了薄薄的几张纸,白十三接过来交到姚亦昕手中,姚亦昕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几张纸上面,记录的是白十三命人从胡家偷出来的所有金银细软和各种值钱的古董字画等等,估摸着少说也有两万多两银子,没想到这姓胡的还是个小土豪呢,想想也是,毕竟胡家原本在青江县也算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没有积蓄呢?
不过,想到那姓胡的被逼债外逃,想想也知道,这里面必然是有白术的手段,先偷光了人家的家底,断了人家的后路,再鼓动那些债主出面将人逼走,从此青江县没了胡家人,他们也就清净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狠辣,但确实是最有效的法子。姚亦昕本来就没想闹出人命,这样的结果最好。
“少爷,事情就是这样,这些银钱,实际上都是这些年那胡家奴役剥削门下匠人所得的不义之财,只是这般拿出去直接补偿给那些人,属下担心衙门里会有人说闲话,所以……”白术踟蹰道。
“所以,这笔钱还是单独造册吧!”姚亦昕重新将那几张纸还给白术,“既然是不义之财,那就用到有意义的地方去好了,你也别说是从胡家拿了补偿他们的,只是从今往后,你仔细注意着窑厂那边,有家里日子过的不好的,从这笔银子里取一些救济一番,平日窑厂的伙食,还有加班费什么的也多算一些,逢年过节再额外给一些米面猪肉之类的福利,只说是窑厂辛苦,大家应该得的,其他都别提。”
白术满意地抿抿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既能不动声色地补贴那些匠人和他们的家人,也能对外隐瞒这笔意外之财的来路,看来,他的新主子,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迂腐嘛。这要搁在一般的“正义人士”头上,说不定早就让他将这些钱财充公了,到时候,由官府出面抚恤那帮匠人,只怕每人最多二两银子就给打发了,剩下的可都便宜衙门去了。
与其这样,倒不是让这笔银子留在他们自己手里,借着窑厂的名义慢慢发下去,细水长流地帮扶着那帮穷苦的匠人把日子过的好一些,也不枉他们辛苦做贼一场。
白术对姚亦昕很满意,姚亦昕也对白术非常满意,这种“劫富济贫”的想法,不得不说,还蛮爽的呢。
姚亦昕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白十三总在他面前夸白术很好了,确实很好,有能力有想法,手段干脆又不至于太过阴狠,实在是一枚创业好帮手!
换了工作,白术的工钱涨到了每个月十两银子,不过,这对于身价颇丰的白术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最开心的是,因为变成了姚家管事的,和白十三见面的机会更多了。白十三也很高兴,他一直就觉得以白术大哥能力,在姚家做个小小的账房实在是太屈才了,现在好了,只要管好了窑厂,白十三相信,自家少爷一定不会亏待白术大哥的。
倒不是他想要白术能靠着这个赚多少银子,实际上,要论银子,白术可不一定比姚家少,可是,他不想让白术这一辈子都那般消沉地活着,就像从前那般自信飞扬,那才是白术该有的样子!
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姚亦昕准备搜罗点儿好吃的带去给山上的小玄狐。
这个季节有什么国师大人喜欢吃的?
看到后院枝头盛放的桃花,姚亦昕突然想起了一个好东西:三月桃花开,正是河里螺蛳最清甜肥美的时节啊!
想到去年国师大人来他们家做客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辣椒里面的螺蛳肉,姚亦昕微微一笑,想象着小小的玄狐使劲用那尖尖的乳牙咀嚼螺蛳肉的样子,两边脸颊鼓鼓的,光是想想都觉得萌化了。
正好有半日空闲,姚亦昕让人从工具房里找到了两张耙网,这是他当时为了捞螺蛳特意让人做的,这种耙网呈正三角形,长长的木头柄末端是一个三角形的木框子,里面装了一张渔网,顺着河边浅水的河滩捞一圈,里面就能耙上来一堆的水草和淤泥,扒开淤泥,里面就能找到许多附着在水草和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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