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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秘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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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烈道:“我记得坊间传言,蓬莱先掌教与你父亲有亲……”他看了他一眼,道,“可若他们不是亲兄弟,这模样怎可能一模一样?”
孟航一有些心不在焉,道:“我不知道,我之前没见过他……”
戈烈道:“若说他是蓬莱先掌教,我可能更信他是你的父亲。”
孟航一道:“我父亲已飞升了,赵叔叔,赵叔叔他失踪已久——我不明白!!”
戈烈低声道:“我现在也不太明白了。”
他从自己衣襟旁抹了一把,手上一点点的荧光……
戈烈非常自然地把那点儿粉末拍在了桌子上,看也没再看一眼。
孟航一仿佛忽然清醒了似的,道:“你不是说,他们要拿我师尊祭阵吗?”他有些激动地道,“若他是我爹,怎么可能会让师尊祭阵?”
戈烈道:“蓬莱先掌教,难道就能让自己的小辈祭阵了?”他深深地看了孟航一一眼,道,“自从三山自立门户,阎浮提一向认为,蓬莱弟子是三山中最嫉恶如仇的。我本以为你们三山最是清流,没想到首屈一指的蓬莱都……”
孟航一忽然恶声恶气地道:“你一个极乐门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三山的坏话?”
戈烈道:“我极乐门不过在欢场上随心所欲一些罢了,可比不上你们名门正派,竟有这样的阴私……”
孟航一冷冷道:“那你还听他们差遣?”
戈烈眼一抬,看了他一眼。
孟航一莫名瑟缩,只觉得仿佛被他震慑了似的。
戈烈喃喃道:“我当然不能继续帮他们的忙了,异戊阁现在到底在搞什么,我都看不出来……”
孟航一道:“异戊阁?!”
戈烈用指尖捻了捻桌上的荧光粉末,道:“你那小师弟,可与异戊阁做了不少交易呢……”
※
一只小纸鹤慢悠悠地在前面飞,阮舟摇和江映离则跟在那纸鹤后面,一路走过许多大街小巷。
纸鹤飞得很慢,江映离神情虽不见如何着急,但皱起的眉头却已许久未曾舒展开来……
佘归真无聊得用尾巴在阮舟摇的手臂上画圈圈。
阮舟摇不住催纸鹤快飞,催的间隙偶尔看一眼江映离的表情,看他那样,就知道他等得焦急了。
“它还要飞多久?”佘归真忍不住从袖口探出脑袋,盯着眼前那晃悠悠的小纸鹤。
阮舟摇也有些后悔用这样的法子找人。只是其他方法都要在戈烈身上动手脚。若有灵力波动,戈烈自然察觉有异。算来算去,也就这寻踪粉最神不知鬼不觉。
江映离轻吸了一口气,道:“已过了两刻钟了。”
距离戈烈带走孟航一,已经过了两刻钟。
如若戈烈带孟航一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他们岂不是要走到天荒地老?
阮舟摇却道:“戈烈在此地一定会有去处,不可能会去金陵州外!”
江映离忽然道:“你怎么知道?”
阮舟摇道:“我……”
佘归真却忽然兴奋地用尾巴拍打着阮舟摇的手臂,道:“到了到了,你们看,那是不是?”
却见十来丈外有一堵看不到头的围墙,纸鹤悠悠地就飞到了围墙里。
阮舟摇与江映离的眼力都不错,可看清围墙内部是些依山傍水的亭台楼阁……
江映离与阮舟摇隐匿了身形,顺着围墙找到了大门。
但只见那大门上挂有“重华”二字。
江映离盯着那牌匾至少有半柱香的时间,目光不移。
阮舟摇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江映离浑身一震,很快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师尊,你怎么了?”
江映离淡淡地道:“没事。”
阮舟摇道:“师尊从前曾经说过,往后不再对我有欺瞒之事。”
江映离道:“你不要多心。”
阮舟摇目光一暗,充满暗示地道:“师尊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 蓬莱太衍和琼华最开始是分“教”,后来才渐渐成三仙门门派。所以上一辈多被称为掌教,这一辈的话大多习惯称掌门=3=日常抱住大家!
第194章 异戊阁主
江映离目光微动; 道:“没有。”
阮舟摇明显有些失望。
佘归真道:“我们要直接闯进去吗?”
阮舟摇看了江映离一眼,道:“直接闯进去!”说完; 他就走到门前,简单粗暴地用铜环敲了敲门。
铜环敲动铁门的声音在门后回响。
佘归真探出脑袋; 往后偷看江映离。
却见江映离一双琉璃眸平静淡漠; 更衬得阮舟摇此时的举动焦躁不安。
阮舟摇为什么焦躁?
佘归真与他待在一起久了; 却仍看不穿他的心思。
大门不多时就被打开了。
有个年轻弟子前来应的门。
年轻弟子一瞧门口的几人就愣了愣; 阮舟摇迅疾出手; 扼住了年轻弟子的咽喉。
“呃——”年轻弟子发出嘶哑的声音,不住地在他手中挣扎。
阮舟摇微松了手; 冷冷道:“这里是异戊阁?”
年轻弟子涨红了脸咳嗽,道:“是,咳咳,是异戊阁……”他惊恐地注意到了缠在阮舟摇手上的佘归真; 道; “你; 你们想干什么?”
阮舟摇迫年轻弟子转身,拍了他的脊背一掌:“带我去见你们阁主!”
年轻弟子一个踉跄,回了一下头; 登时惊慌地往前跑了。
阮舟摇率先踏入了门槛; 江映离稍慢他一步; 两人并行之时,视线交错而过……
年轻弟子直接跑到了阁楼内的一条回廊中,回廊的尽头; 一小座湖心亭凌空建立在湖面上。
江映离与阮舟摇并行走到回廊入口,阮舟摇自发后退了一步,让江映离在前……
“阁,阁主,那两人——弟子拦不住!!”年轻弟子跪在湖心亭一修士的身前不住地磕头。
“你若能拦下这两位,便也不必看门了。”那修士道,“有朋自远方来,去,给映离仙君还有当朝国师上一壶好酒来……”
那年轻弟子明显松了一口气,道:“谢阁主不杀之恩!”
阮舟摇便眼看着那年轻弟子与他们错身而过,用的几乎是逃跑的速度。
江映离缓步走至湖心亭外,冷声道:“阁主既有待客之意,又何必戴这遮掩面容的金铜面具?”
坐在石桌旁的异戊阁阁主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视线越过江映离,笑着道,“国师不是也戴着面具吗?我与国师戴面具的理由都差不多,无非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长得什么样……”
阮舟摇反射性地去看江映离。
江映离神情仍是冷漠,道:“阁主差人掳我徒儿,莫不是想对上三山?”
异戊阁阁主道:“映离仙君说笑了,三山如此势大,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当然不敢惹上三山。”
江映离道:“义山祭典,你褫夺如此多修士的生机,如此胆量,现下却说起‘谦辞’来了?”
异戊阁阁主的笑容消失了,道:“仙君以为我会做那种事?”
江映离道:“那阁主认为,谁能做那种事?”
异戊阁阁主沉吟片刻,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他请江映离与阮舟摇坐下,但是江映离与阮舟摇都没动。
异戊阁阁主道:“仙君恐怕早知我并不是设阵之人,如何,连坐下也不愿么?”
江映离冷着脸,便入了座。
阮舟摇后他一步入座。
先前跑走的修士提了一壶酒,来到湖心亭中为他们上酒。
异戊阁阁主仿佛真的接待客人一般,吩咐修士准备酒席,捏起酒杯,就先敬了江映离一杯。
江映离只道:“我不喜欢喝酒。”
阮舟摇亦记得早前喝花露发疯的事情,不动。
异戊阁阁主也没在意,放下酒杯,吐出句话:“那是世家应得的报应。”
佘归真从阮舟摇的袖子中探出了半截身子,搭在了石桌上。
近两百年前,小义州的皇朝还不姓莫,最后一任皇帝姓赵,是个有些软弱却仍算英明的君主。
阎浮提修行门派繁多,但普通人永远比修行之人要少,皇朝的影响力比现在要大上许多。
百姓们都很愿意拥护皇朝,而许多修行者亦都出自普通之家。
修行者自愿维护赵氏皇朝,护国寺俱是修行之人,甚至欲保赵家千年基业……
但可惜的是,本朝太。祖莫周奕毁了这一切。
“赵氏气运太强,天道亦要让他们顺风顺水地传承下去,当时本朝□□莫周奕已官封宰相,察觉赵氏一族有一劫难过,便未遵从赵氏旨意化解灾劫,反而,还利用那劫数,篡夺了赵氏江山……”异戊阁阁主的视线扫过江映离与阮舟摇,道,“此事在当时并不算什么秘密,可阎浮提名门正派,却无一人替赵氏洗雪沉冤!”
江映离道:“当时阎浮提亦有灾祸。”
“灾祸,不就是妖魔之主驾临了凡间吗?”异戊阁阁主冷笑了一声,道,“说来可笑,古丁龄在阎浮提中杀的人恐怕还未及护国寺的一半。然而整个阎浮提如临大敌,只为对付一个为主报仇的受害者,真正无辜的赵家,却无人想替他们出头!”
阮舟摇忽地道:“难道,你姓赵?”
异戊阁阁主道:“我不姓赵。”他敬了阮舟摇一杯,道,“可你母亲,却是赵氏的公主。”
阮舟摇一惊,佘归真听得激动,忍不住大半身子都爬上了石桌。
异戊阁阁主道:“重华掌教何等修为,早知赵氏的灾劫,却无动于衷!他假惺惺地收赵氏兄妹为徒,让他们躲过了日后的死劫。”垂眼冷笑,道,“可若他真的那么慈悲,为何还坐视莫氏篡朝?”
江映离皱眉道:“修行者得窥天机,但不可肆意篡改——你也是修行之人,应知擅避天劫,只会招来更大的劫数。”
异戊阁阁主道:“若真是如此,他怎么还救下了赵氏兄妹?”
江映离一怔。
阮舟摇道:“世家是莫氏皇族后来才招揽的,两百年前,世家还未成形……”他道,“就算当年赵家如何冤屈,与世家又有何关系?”
异戊阁阁主道:“君上以为灭佛阵是谁创的?”他冷冷地道,“田家、孔家、汤家……一个都跑不脱!!”
江映离道:“当年的仇恨不该牵扯到无辜之人头上,若那灭门世家之人真想报仇,为何现在才动手?”
异戊阁阁主道:“因为当年,还不到时机。”他情不自禁露出了个笑容,神情诡异,“莫氏借天劫灭赵家满门,如今天劫再临,莫氏一门被灭,真正是风水轮流转……”
阮舟摇道:“是这样吗?”话音刚落,他迅疾出手,摘下了异戊阁阁主的斗篷与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 嗷,抱住大家=3=快,完结了,尊的,努力这个月里完结正文~
第195章 皇朝秘闻
异戊阁阁主惊了一惊; 连忙要遮!但他慢了一步,光溜溜的脑门、额头上丑陋蜿蜒的疤痕; 全暴露在了江映离和阮舟摇的眼中!
阮舟摇道:“你莫非是护国寺的——”
“不错!”异戊阁阁主冷冷地道,“我就是当年那场杀劫中逃出的一个小沙弥; 是蓬莱先掌教救了我; 我才活了下来。”
江映离见他上半边脸有不少烫伤痕迹; 道:“你; 为何不将脸上的疤去了?”
异戊阁阁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 道:“留着这些,便能提醒我当初发生的一切……”
阮舟摇道:“我还以为; 吃斋念佛之人,不会囿于尘世恩仇。”
异戊阁阁主冷笑道:“国师话说得轻巧,若你重要的人都被杀了,恐怕佛都要发火!”
阮舟摇忍不住看了江映离一眼。
江映离沉默半晌; 道:“既然你与世家有仇; 祭典之事; 你也参与了么?”
异戊阁阁主淡淡地道:“参与了如何,没参与又如何?”他轻笑了一声,道; “那祭典是世家自己立下的重誓; 如此下场; 也是活该。”
佘归真忍不住地道:“你说的重誓,是怎么回事?”
异戊阁阁主瞥了佘归真一眼,竟接了话茬; 道:“世家做下如此大孽,自然与莫氏变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每二十年,三大世家之人都要在义山祭天。”他顿了顿,才道,“仪式完成,便有一部分修士丧失寿命,偿还先辈所做下的孽债!也只有主持祭典之人,才能影响哪家的人损失的多些,哪家的人损失得少些……”
江映离想起当日三大世家的家主都那么小心翼翼地讨好莫司问,原来,竟真的是家族性命皆系于此。
异戊阁阁主道:“世家让你映离仙君主持祭典,必然是不怀好意!那祭典本是偿债的,映离仙君不知其中关窍,说不定便做了替罪羔羊……”
江映离缓缓地起身,道:“阁主这个故事,很精彩,也很动听……”他目光骤冷,拍桌道,“只可惜,你仍未解释你们褫夺如此多修士的生机,还在崖下设下灭佛阵之事!!”
若要报仇,直接杀了众人就是,设阵之人分明另有所图,绝对不是报仇那么简单!
异戊阁阁主神情微变,但却还是镇定地道:“映离仙君何必如此多疑?”
江映离全不买账,道:“我徒儿呢?你们抓他,又是想做什么?!”
异戊阁阁主亦起身,道:“故人思念故人——映离仙君,请贵徒来此,不过是因为有个故人想见见他罢了。”
“故人?”江映离冷冷道,“既是我徒儿的故人,我这个做师父的,合该见见。”
阮舟摇想起那日在孟航一门外听见的话,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难道,孟井真的重返了人间?
异戊阁阁主道:“仙君莫要着急,我这便可带你去见见那位故人。”
江映离单手负后,冷淡地等着异戊阁阁主带路。
异戊阁阁主便向江映离与阮舟摇示意了一番,率先出了小亭。
江映离跟了上去。
阮舟摇走在江映离身侧,道:“师尊……”
江映离只侧了侧头,却未有多余的反应。
阮舟摇传音道:“恐怕有诈!”
江映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把头侧了回去,再不看他一眼。
阮舟摇心底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佘归真缠绕在他手上,几乎能感受到他腕下急促的脉搏。
到了他这样的修为,预知的能力便似与生俱来一般。
阮舟摇总觉得不该被异戊阁阁主牵着鼻子走,但如今若不顺着他的意思,便有一大团迷雾扑朔迷离。
出了回廊,又过了穿花小径。
异戊阁阁主带他们走了大半个宅院,方才来到一间阁楼门前。
江映离抬头看时,见阁楼高挂牌匾,竟又挂了“重华”二字。
“……”
江映离微微蹙眉,心中竟也冒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映离仙君,请。”异戊阁阁主又把自己的斗篷戴上了,客气地请江映离入内。
江映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踏入门中。
阮舟摇几乎与他先后脚入内。
阁楼内的摆设与近水楼台的至少有七八成相似!
桌案、小几、靠窗的床榻……
小几上摆了一只朴素的花瓶,花瓶里插了几枝带着露水的桃花。
靠近床榻的一边有一座精致的翡翠屏风。
一眼望去,剔透得叫人移开不眼……
江映离瞧见翡翠屏风旁的人时,骤然失声:“师,师叔?”
那人浑身一震,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江映离仿佛魔怔似了,几步就到了那人的跟前。
赵利怀目光闪烁,不着痕迹地扫了一旁的异戊阁阁主一眼,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江映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师叔早已飞升,为何还能重返人间?”
赵利怀道:“我不是孟师兄,江师侄,你认错了人。”
江映离面色一变,袖中的手握成拳,背在身后,“你,你是赵师叔?”
赵利怀道:“当年重华一分为三,我于你,倒未有多少地教导之恩……”
江映离听他此话便知他是默认:“当年赵师叔失踪,三山一直在各界搜寻——”
赵利怀坐回屏风后,道:“我当时不在阎浮提。”
江映离追根道:“师叔去了哪里?”
赵利怀垂眼不语。
江映离便对阮舟摇道:“阮错,你出去。”
阮舟摇道:“我?”
江映离又转向异戊阁阁主:“我已见到故人,想必阁主愿意行个方便?”
异戊阁阁主道:“仙君自便便是。”他很识相地就离开了阁楼,临去前还看了阮舟摇一眼。
阮舟摇满心不愿意离开,但见江映离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便知他坚决要让他离开……
“若有什么事,师尊叫我。”
江映离不置可否,阮舟摇便慢吞吞地出了阁楼,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赵利怀一挥手,在屋中设下了静音结界:“我去了魔界。”
江映离道:“师叔……”
赵利怀道:“你既已见到了我,想必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江映离皱眉道:“异戊阁阁主同我说了些皇朝的秘闻,师叔,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赵利怀沉默半晌,道:“你可还记得浮生镜?”
江映离道:“师叔便是入了浮生镜后,方才了无音讯。”
“浮生镜中血流成河,那就是我过不去的心坎。”赵利怀道,“我杀气太重,修行修心,实在无法静心。”
江映离道:“可师叔那么多年都未曾执着,为何到了那时……”
“因为,你太师叔是因我而亡。”赵利怀目中闪过一丝寒光,道,“而我用尽了方法,也无法存下他一缕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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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无能为力
赵氏有劫; 牵连甚广。
当年赵氏还未遭劫之时; 皇朝中的昭德皇后有些修行; 无意中窥得了天机,便将两个孩子托送到了重华教。
重华掌教赵京海自知昭德皇后是想为子女避劫; 可天命如此,修行者怎能轻易更改?昭德皇后苦苦相求,在蓬莱山下一步一磕头; 磕了几天几夜; 终于磕上了赵京海居住的是非殿。
赵京海到底心软,未曾将这苦心的母亲赶出去,就顺势; 收了赵氏兄妹为徒……
赵利怀依稀记得,那时候他与宋梳柔都不过五六岁。
赵京海在阎浮提中积威甚重,但在重华之中,对他们却无处不尽心。
重华教中甚至有新进弟子误会他是赵京海的亲戚。
赵京海对外只说他们兄妹俩是他在外偶遇的孤儿; 因为看重资质; 方才收归门下。
赵利怀和宋梳柔在重华平安地长大了,学习修炼; 甚至还在阎浮提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他们兄妹俩几乎都忘了自己是赵氏的人; 但是,最终还是逃不过注定的宿命。
“师尊收留我们兄妹,用时不过几天,我依稀记得那时母后在蓬莱山道上磕头,我牵着妹妹的手; 在一旁吓得想哭又哭不出来。当时,我甚至恨过师尊……”赵利怀道,“我们兄妹都不知道那日师尊他做了怎样的决定,你太师叔虽在阎浮提受众人推崇,可阎浮提多数人都对他又敬又怕……便连我们师兄弟,也是过了许多年才真正不怕他。”
江映离凝视着赵利怀。
赵利怀顿了顿,才道:“后来,阮落岸入了我重华门下。”
阎浮提中,修行者众。美貌的不一定资质好,但资质好的大多数都是美貌的。
阮落岸骤然出现在重华教中,出色的容貌与极佳的资质性情,使得重华上上下下都为之注目。
“阮错,依稀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赵利怀道,“江师侄,你未见过他的父亲,不知他父亲当年如何风华……”
那样的风华,容貌也许占了七分,可重华教人才济济,哪至于那么没见过世面?阮落岸身上有一种力量,魔的力量,看见他时,心便不由自主地被蛊惑。
江映离道:“师叔,你,莫不是?”
赵利怀明白江映离的意思,摇头道:“是你太师叔。”
江映离一怔。
赵利怀道:“我那小师弟从魔界而来,与梳柔结为连理,实乃姻缘错系。早先,小师弟强行从魔界闯入阎浮提,身受重伤,是师尊救了他。小师弟一颗心都挂在他的救命恩人上,找来找去,却找到了梳柔的头上……”
江映离道:“阮错的父亲误认为是五师叔救了他……”
“不错。”赵利怀点头,道,“引起这误会的不过是一个药瓶,而师尊他明知小师弟认错了人却没有拆穿,甚至,还成全了小师弟与梳柔……”
江映离道:“此事我听说过一些。”
赵利怀又道:“梳柔与小师弟成亲之前,我经常见师尊握着那只药瓶……他从小师弟那儿将那个药瓶要了过来,总背人处瞧着那只药瓶发愣。”
江映离皱眉道:“正通大师说,太师叔并未为阮错的父亲动心。”
赵利怀道:“有没有动心,只有师尊自己心里清楚。”他全身绷紧,面上神情也变化了些许,“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江映离冷静地道:“当年之事与师叔并无牵扯,师叔何必自寻烦恼?”
赵利怀沉声道:“赵氏有劫,此劫注定,但天衍四九,一线生机——”
阎浮提频发兽潮,实则便是莫氏在背后捣鬼。
赵利怀得知大厦将倾,不甘认命,便去求赵京海救他们家族。
赵京海对他说道:“天数有定,赵氏若要昌盛,此劫必得自己熬过。我强收你兄妹为徒,已是逆天而行,若你再入世干预,恐怕遗祸无穷。”
赵利怀不相信!赵氏只有这一场大劫,若大劫度过,便能繁荣昌盛无数代人。偌大阎浮提亦受赵氏无穷多的恩惠,如今赵氏有难,怎么能因为所谓的天命就坐视不管?
赵利怀从腰上取下一只保存得完好的药瓶,道:“我欲为赵氏避劫,寻遍阎浮提诸多典籍,最终,寻到了代劫之法……”
江映离心头一紧,道:“代劫?”
赵利怀攥紧了药瓶,道:“我并不知你太师叔会成为代劫之人!阎浮提大灾小劫均有定数,赵氏本是大劫中的一小劫,在阎浮提的万年中,恐怕连名头都不会有一个!师尊弥留之际时对我说,当年他收下我兄妹二人,便知四九天劫临头。师尊不欲让我愧疚,可我知是我害了他,不得不愧疚——”
江映离道:“可他与阮错的父亲——”
赵利怀道:“师尊与他,本只是单纯的姻缘劫数。只在收我与梳柔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受那身死道消的死劫!他当年没有立刻将我母后赶走,早已动了恻隐之心,我母后磕上是非殿,不过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赵利怀目中射出些许冷光,道,“江师侄,这贼老天,在戏耍众生!”
赵京海收下他们兄妹,天不满,仍让他们兄妹“死去”,甚至还多搭上了一个赵京海。
他想要救自己的族人,可最终没救成,还使得妖师血洗了阎浮提!
重华总说,天衍四九,一线生机,重华亦总说,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赵京海察觉到将有的大灾后,不得不进行补救……
他杀了阮落岸。
一个本注定与他姻缘相牵的人。
可笑的是,老天再一次戏耍了他。
杀了阮落岸后,阎浮提反而当真应了劫数……
此后很多年,赵利怀都会回忆起赵京海握着那只药瓶的场景。
他不一定真地对阮落岸动了心,却一定很遗憾。
每每想起阮落岸与赵京海的死,他都会恨!!
浮生镜中,一切无所遁形。
世人皆以为他杀戮欲重,敬畏于他。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无尽悔恨中无尽的怨恨!恨天恨命!!
他恨一切早已注定,而他们都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称呼“太师尊”应该是“太师叔”,师尊他的太师父和赵京海是师兄弟关系。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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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花田犯错
天边响起一声炸雷; 阮舟摇抬头望去; 但见几道白光划过天幕。
云层慢慢地团簇而来; 越到近处,越显得黑深压抑。
阁楼的大门“吱钮”一声; 被人推开。
阮舟摇回头看去,却见江映离面不改色地迈步而出……
“师尊?”
江映离走至他身前,凝视着他。
阮舟摇莫名有些慌乱:“师尊; 你们……谈了些什么?”
江映离不答反道:“你陪我去玉池州走走; 可好?”
“玉池州?”
江映离道:“上一次论道会便是在玉池州办的,我想去那儿看看。”
阮舟摇道:“那孟航一……”
江映离道:“航一他不会有事。”
佘归真从阮舟摇的衣袖钻出来,正好撞上了江映离的视线。
江映离低头道:“道友可否留在此地等我师徒二人几日?”
佘归真疑惑道:“啊?”
江映离道:“异戊阁阁主会为你设宴款待。”
佘归真的尾巴尖登时翘了起来:“好啊!!”
阮舟摇望着江映离; 江映离伸出手,让佘归真爬到了他的手上。
江映离很快就把佘归真托付给了异戊阁阁主,而后,他在阮舟摇近乎锐利的探究目光下握住了他的手腕。
阮舟摇低头; 忍不住去扣江映离的手指。
江映离眼皮子微微一动; 却没有拒绝。
阮舟摇觉出些许不对,但又被高兴压过。
江映离先前对他那般冷淡; 他总疑心他是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不过既然江映离态度软化; 那么就算他想起了一切,也是愿意原谅他的。
出了异戊阁据点,江映离并没有松开阮舟摇的手,反而不动声色地来到了一处驿站。
驿站处有各种各样或爬或站的走兽,江映离没问阮舟摇的意思; 便要了一只鸭嘴兽。
“……师尊?”
江映离道:“鸭嘴兽水路皆可通行,你我共骑吧。”
阮舟摇心中一动,拒绝的话就咽了下去。
江映离坐在了他的前面,江映离默许他环住他。
阮舟摇记得上一回和江映离一起坐狮子时,江映离坐在他身后,仿佛保护。
如今……
微微收紧手臂,不着痕迹地紧揽住江映离的腰身。
江映离定然有所察觉,可是他只垂下眼拍了拍鸭嘴兽的脑袋,没有说什么。
这一次的鸭嘴兽跑得是那么的平稳,那么的迅速。
阮舟摇能听见风在耳旁掠过的声音,双手揽着人,闻着怀中人身上的香气……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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