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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秘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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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舟摇道:“那你也知,我有前世今生。”
江裳目光闪动,移开眼,去看天上的月亮。
阮舟摇道:“前世我与蓬莱的岑师伯在昆仑山打斗的时候,他曾口称师叔你的名讳,叫我不要中计。”他盯着江裳,道,“我一直都没有多想,直到我那孟师兄说,他在灭佛阵内看见了他的父亲……”
事情牵扯上孟井,又牵扯上了阮落岸。
阮舟摇不得不怀疑最近的种种事端都和当年的重华旧事有关。
重华旧事的当事人几乎都已不在阎浮提了——只除了一个江裳!
江裳轻轻吸了一口气,道:“阮错,你怀疑我?”
阮舟摇道:“我只是想问,师叔与此事到底有几分关系?”他带了几分探究地道,“是你说我背后还有一双眼睛的。玉池州的论道会上,琼华也曾放话,师叔推演出了‘荧惑守心,西北有灾’这一卦……荧惑守心指的就是人间皇朝,今日莫司问他看着我的画像唤我父亲的名,我不免想起,师叔也曾看着自己的徒儿想我的父亲……”
江裳道:“你不应该想这么多。”
阮舟摇仿佛自嘲的道:“若再不多想,前世今生,我恐怕都被人给算计了。”他盯着那池中的残荷,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前世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在乎,今生,我却不得不注意。”
江裳沉默片刻,道:“我与此事的确有几分关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舟摇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江裳道:“我师尊逝世之前,曾叮嘱苗师兄,要让你师尊收你为徒。”他目光微暗地道,“师尊是想你们师徒代劫,而我那时收你父亲为徒,其实也曾妄想,替你们师徒‘代劫’。”
阮舟摇似有所动。
江裳却无奈一笑,道:“然而没缘分的终究还是没缘分,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只不过另一人不是我最初心慕的人罢了。师兄他们都曾想过各种办法消解阎浮提的这场劫数,我做的是最差的,但也是最成功的……”
他与宁忆岸的纠葛几乎让阎浮提的劫数提前了。
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场灾劫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然结束。
“虽然我已知道我并不是真心恋慕你的父亲,但是阮错,我绝不会害你。”江裳道,“当年我师徒之事虽未代劫成功,可妖师误以为我那孽徒是你,劫数便已然延迟!”
“我那几个师兄弟在你拜入太衍之前都在想方设法替你延迟劫数,哪怕是你蓬莱的赵师叔祖——”
阮舟摇忽地道:“江师叔说的赵师叔祖,指的可是蓬莱上任掌门?”
江裳面色沉凝地道:“阎浮提中传言,我四师弟是入浮生镜后发现自己杀欲太重,因此找了一方境界历练……但他其实去了魔界!”
阮舟摇断然道:“人修在魔界中活不下去!”
江裳道:“但他若借助媒介,而不是自己亲入魔界呢?”他道,“我不知你可有听你师尊说起过,重华有一种术法,可以借助灵兽的身体,来躲避一方世界的规则限定……”
阮舟摇想起小天境江映离与雪绒兽互换的往事,瞳孔微缩。
江裳道:“你赵师叔祖一去不回,原本蠢蠢欲动要入侵阎浮提的妖魔,却都被他给压制住了。”他比阮舟摇更断然地道,“我重华弟子,绝不会做违反正道之事!”
※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小义州的傅府,却有一间房彻夜灯火通明。
“佘归真,你确定我师尊真的没事?”
佘归真变做小蛇,尾巴搭在江映离的额头上。
“……应该没事。”
孟航一焦虑道:“可是师尊烧成这样,我如何唤都唤不醒他!”
佘归真道:“你师尊这么高的修为,哪里会轻易发烧?”它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尖,又探测了一会儿温度,“他这样子,倒像是被人下了什么咒。”
孟航一道:“师尊在灭佛阵内受了重伤,难道是灭佛阵动了什么手脚?”
佘归真道:“刚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快……”
它游到了江映离的枕边,脑袋昂起,蛇信子似乎都要吐到江映离脸上去了。
孟航一吓了一跳,连忙把它提溜了起来。
佘归真猝不及防悬空,在他手上扬起上半身,道:“你干嘛?”
孟航一却反问道:“你干嘛?!”他十足警惕地道,“你可莫要占我师尊便宜!”
佘归真暗金的蛇瞳都变得亮眼了许多:“谁占便宜——”
“咯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孟航一与佘归真一人一蛇都往门口看,只见傅楼手上提着灯笼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担忧地道:“怎么了,是映离仙君伤势复发了吗?”
佘归真立刻就从孟航一手中挣脱了下来,变大了尺寸,道:“他发烧了!”
傅楼坐至江映离床前。
孟航一有些担忧地道:“傅掌柜的,你能看出我师尊这是怎么了吗?”
傅楼把江映离的腕子从被子底下摸了出来,把了把,道:“好像没什么事。”
佘归真有些稀奇地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为什么叫不醒他?”
傅楼道:“仙君损耗了些真元,这应当是他在自我疗伤。”
孟航一还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只好不开口。
傅楼道:“国师呢?”
佘归真也抬起大脑袋问:“对啊,君上人呢?”
孟航一道:“我也不知道……”话说到一半,他瞪了佘归真一眼,“你叫阮大错什么?”
佘归真道:“君上。”他还兴奋地游了两下,道,“我觉得这个称呼特别地带感!”
孟航一哼了一声,道:“乱七八糟!”
傅楼道:“国师深更半夜的不在府内,也不知是什么大事,着急得连早上都等不了?”
孟航一咕哝道:“他现在翅膀可硬了,随心所欲……”
话音刚落。
床上浑身滚烫的江映离忽然睁开了眼睛,半坐起身!
“阮错!”
“!!”孟航一刚听见声音立刻就惊喜地凑了上去,“师尊你醒了?”
江映离皱紧眉头,竟捶了捶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会,嘶——头,痛!”
佘归真游了过去,翘起尾巴尖,又探了探江映离身上的温度:“退烧了。”
江映离瞧见佘归真,蹙眉道:“道友也在?”
佘归真纳闷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江映离掀被下床,摇晃着身躯地道:“孽徒在哪?”
佘归真道:“孽,孽徒?”他忍不住去瞅孟航一。
孟航一有些迟疑地道:“师尊,你指的是阮大错吗?”
江映离目光陡寒,道:“孽徒轻侮师长、陷害同门!!”“铿”地一声,戒杀剑出鞘。
江映离提着戒杀剑,更加摇摇摆摆地道:“我现在就要去清理门户!!”
孟航一惊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师,师尊……”他目中带出些恐慌,“你怎么了?”
江映离往前走了两步,被空气绊倒!
孟航一连忙扶住了他!
“孽,孽……孽徒?”江映离抓着孟航一的手臂,含糊地道,“我要清理门户!”
佘归真用尾巴扫了一下江映离的手,江映离的手指一松,戒杀剑就落了地……
孟航一慌张地道:“师尊是不是烧糊涂了?”
佘归真蛇瞳凝视了江映离涣散的眼眸半晌,道:“我觉得他更像是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错把师尊留在了狼窝,嗷=3=大家七夕节快乐!作者菌默默地散发着单身狗的芳香=L=
第188章 孽徒情妄
江映离明明没有喝酒; 又怎么会醉成这样?
孟航一在傅楼的帮助下把江映离又弄到了床上。
江映离有些不安分; 明明眼中迷离,却还想挣扎着再爬起来。
傅楼捏了颗珠子,在江映离额头上轻轻一点。
江映离登时闭目软倒; 不省人事了。
孟航一情不自禁摇了摇江映离:“师尊?!”
傅楼道:“让他再躺一会儿吧。”起身,他一句话也未多说地出门了。
阮舟摇刚从外面回来; 迎面就撞上了傅楼。
傅楼一反先前对他的排斥; 竟还主动向他点头示意。
阮舟摇心中一动; 简单一回应; 连忙就闯进了江映离的房间。
已至夤夜; 江映离的房内却还点着灯。
阮舟摇挤开床前的孟航一自己坐了上去,见江映离双眼紧闭的模样,不由地唤他:“师尊,师尊?”
江映离毫无反应; 一股酒香却似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甜美得紧。
阮舟摇情不自禁地低头; 闻他身上的酒香。
孟航一被他挤开时就已经不满,瞧见阮舟摇凑江映离那么近; 头皮登时炸开!
“阮大错!”他抓住阮舟摇的胳膊想把阮舟摇给扯起来。
阮舟摇把他的手薅开,问:“师尊喝酒了?”
孟航一动了动嘴唇,道:“没有。”
佘归真吐着蛇信道:“我也觉得他像喝醉了酒。”
阮舟摇心念一转; 瞧孟航一与佘归真都瞪着眼睛看自己,抄手放下床帐,道:“你们最好先出去。”
孟航一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阮舟摇隔着床帐道:“你们出去就是。”
厚实的床帐几乎把里面的一切都严严实实地遮掩了。
孟航一生怕阮舟摇会对江映离干点儿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想到他们早就干过些什么……心中难以言喻的滋味,扭头便出了房门!
佘归真紧紧跟上,临了还用尾巴把门给卷上了……
阮舟摇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便凑到江映离旁边,去亲他的嘴唇。
舌尖轻轻叩开齿关,触碰到同样柔软香甜的舌尖。
阮舟摇克制不住地缠了他半天,咬了江映离一口,方才停下。
果然没有酒味!
既然没有酒味,那这酒香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
“……”
仿佛一瞬,又仿佛已千年万年。
江映离忽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阮舟摇手臂还半圈着他,未曾避让,直接与他眼睛对上了眼睛。
江映离目中似有迷离,慢慢地,却在眼底清晰地映出了阮舟摇的样子。
“孽,孽徒!”
一掌!毫不留情打上了阮舟摇的胸口。
“咳……”
阮舟摇猝不及防,经脉剧震!
先前他释放修为至渡劫期,本就留下了些许暗伤,江映离毫不留情的一掌,几乎让他气血翻涌难抑。
“师尊?!!”
江映离一个翻身便下了床,把床边吊着的戒杀剑扯下,剑锋直逼阮舟摇!
“师尊,你怎么了?”
“唰唰唰!”
剑势毫不留情!
躲!阮舟摇灵活地躲开几次江映离的攻击,发现江映离的行动并不干脆利落,迟钝了很多不说,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他。
“师尊?!”
江映离一剑撕开了床帐,帐钩与剑锋碰撞,发出不甘寂寞的声响。
门外孟航一与佘归真闻声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想冲进房中。
忽然鼻间传来一阵酒香!一人一蛇但觉得头重脚轻脚踩棉花……
“咚”、“咚”……
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吱钮——”
一个人穿着儒生的衣裳,捏着佛珠,大大方方地踏入了房中。
阮舟摇此时正强行用手臂箍住了江映离的上半身。
江映离的戒杀剑早已被夺了下来,他神智不清明,挣扎反抗也无法用尽全力。
傅楼站在门口,歪了歪头,道:“你困不住他的,他醉得太厉害,除非你能困他一辈子。”
阮舟摇目光凌厉,质问来人道:“是你动的手脚?”
傅楼道:“我只是想请映离仙君一品佳酿。”他笑了笑,道,“君上早先可是试过毒的……”
阮舟摇手一抬,一物便在空中瞬间恢复了巨大,迅疾向傅楼刺去。
傅楼躲闪抵抗不及,手掌被恒阳剑重重地钉在了墙上。
“君上这是想要与我两败俱伤吗?”
鲜血从掌心流下,傅楼仰头瞧着自己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花,神情晦暗不明。
阮舟摇道:“解药!”
傅楼笑道:“我的这种把戏,能骗到你们一次,却骗不到你们第二次。”他竟从自己的衣裳内摸出块帕子来,细细地擦拭着自己被钉在墙壁上的手掌,“君上应该知道,我如此行事,必有所欲。”
阮舟摇早已检查过江映离的身体。
魂海、灵台、筋骨……什么问题也没有!
“你想怎么样?”
傅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妖魔二界很快就可与阎浮提接轨了,君上下手如此仁善,到底是太衍教导得太好,还是你一心只想着映离仙君了?”
阮舟摇眯起了眼睛,道:“你是魔界的人?”
傅楼没有回答,而是用手中的佛珠敲了敲扎在他掌中的恒阳剑。
阮舟摇一抬手,恒阳剑便又缩小,飞回了他的丹田内。
傅楼道:“君上还没去过金陵州吧,皇上那一场天祭,将金陵州修士的生机都夺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今后,还会源源不断地输入皇城……”
阮舟摇不耐烦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傅楼目中闪过杀意,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阮舟摇道:“你想让我杀尽三大世家的人?”他冷冷道,“我不会那么做。”
傅楼道:“君上若不将他们都杀干净,异戊阁可要凌驾于我妖魔二界之上了。”
阮舟摇道:“你的意思是,是异戊阁在皇上身上动了手脚?”
傅楼道:“君上与异戊阁合作那么久,难道还看不出异戊阁的狼子野心吗?”
阮舟摇道:“他们狼子野心便狼子野心,与我何干?”
早在卫子坤逼上太衍之前,傅楼便已关注了阮舟摇很久。
妖师古丁龄在太衍之中现身,这意味着他已找到了落岸之子,复仇计划开启。
但傅楼越观察越觉得不妙,阮舟摇在金陵州做事过于束手束脚,究其根源,竟是他不愿多伤无辜!
一个魔,没野心也就算了,竟然这么有良心?!若不是亲见了阮舟摇,打死傅楼也不敢相信!
傅楼用手帕把自己的手掌包了起来,笑得有些嘲讽:“看来君上已被太衍教坏了脑子。”他的目光转向了阮舟摇怀中的江映离,“我给映离仙君喝的那碗花露,叫做情妄。他心中便对你有千万情丝,情妄入口,根根尽断……”
阮舟摇指尖一阵颤抖,道:“可我也喝了,且喝得比他多!”
傅楼非常没有诚意地道:“你也会忘。”
霎时间,强大威压一股脑地压向傅楼。
傅楼手捏佛珠顶开防护阵诀,再瞧阮舟摇,已是惊诧万分:“你,你的修为??”
阮舟摇调动四方灵力压缩成困,四面加压,似想把傅楼挤死在那灵力之中。
傅楼跪了下去,艰难地撑着脑袋顶上的千斤坠。
“你,你已到了巅峰!”傅楼双眼发红,神色似癫似喜,“你已可以将妖魔二界接轨至阎浮提?!”
阮舟摇道:“解药!”
傅楼手上的血几乎流红了他大半个胳膊,道:“你若杀了我,不过三旬,必与映离仙君两两相忘!”
阮舟摇更怒,灵压更重。
傅楼一边笑一边咳血,他七窍流血,但神情却很欢喜。
阮舟摇道:“解药!!”
傅楼道:“君上大可把我杀了便是,酒师秦地的药酒,试问天下谁人能解?”
江映离在阮舟摇怀中不安分地动弹。
阮舟摇将灵力尽收,更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傅楼半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又从怀里掏出帕子,擦自己眼耳口鼻处流淌的鲜血。
阮舟摇冷冷道:“我不会杀三大世家的人,你换个要求。”
傅楼目光闪烁,抬起头,道:“君上既已渡劫修为,不如再修重华,提前引我妖魔二界与阎浮提空间重叠!”
阮舟摇低头,看自己怀里的江映离。
傅楼又道:“君上明明已经有这个能力,为何还这般瞻前顾后,小心翼翼!”
阮舟摇道:“我的境界还不稳定。”
傅楼道:“是不稳定,还是君上没有那个心思?”他哼笑了一声,道,“我先前还纳闷君上为何在小义州如此小心翼翼,现在看来,君上是想压制自己的修为,君上,想违抗天命?!”
恒阳剑又出,剑气逼人,警告地指向了傅楼!
傅楼道:“我在阎浮提这么多年,无非想瞧瞧妖魔二界再度崛起的样子……”他仿佛想故意激怒阮舟摇似的,道,“君上这么向着阎浮提,就不怕你妖魔二界的子民寒心吗?”
阮舟摇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傅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真是魔修?”
傅楼道:“我自然是。”
阮舟摇便冷笑道:“我妖魔二界的子民都是天生妖魔,你,算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准备修一下前文,最近每天都只会有一更=3=其他时候的更新会是伪更,抱住大家=3=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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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你是妖兽?
傅楼神色陡变; 察觉到阮舟摇的杀意,竟不欲辩解; 直接逃跑!
阮舟摇早料到他会逃,恒阳剑出,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呃呃——”
傅楼扑倒在地,一缕黑烟从他躯体上升起,眨眼之间便没了踪迹。
阮舟摇怀中的江映离似乎也受影响,身子一僵,就晕在了他的怀里……
“轰隆——”
凭空一阵炸雷声响,转眼之间,天上便下起了暴雨。
皇城之中宫人形色匆匆,手中的灯笼都被打灭了火光。
“噗通!”
有什么东西闯入了皇帝寝宫;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莫司问自睡梦中惊醒!他连衣冠都未穿戴,赤脚走到了那弥漫着黑气的魔物旁边……
“你被发现了?”莫司问问。
那魔物人面狗身; 艰难地点头。
莫司问目中一冷,道:“快去告诉师父!”
人面狗身的魔物艰难起身; 但却爬不起来。
莫司问有些紧张地在寝宫里转圈,道:“他一定发现了; 他一定发现了!”
人面狗身的魔物喘着气,道:“我们的破绽不多,他应该不会那么快发现。”
“你懂什么?!”莫司问厉声地道; “事关江映离,他却敢对你下杀手!”他指着它的脑袋道,“他一定看出了什么!!”
魔物道:“可我现在; 送不了信……”
莫司问攥了攥拳头,沉声道:“我去!”
※
“轰隆——”
“轰隆——”
“嘭——”
一声接一声的惊雷,仿佛天要降灾到人间。
江映离从睡梦中清醒时,但觉得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
不是那种做了坏事的酸痛,更像宿醉。
佘归真盘在床头,一瞧他醒来,便高兴地大叫!
孟航一从门外冲了进来,仿佛喜极而泣!
“师尊,你终于醒了?”
江映离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怎么……”抬起头,看了眼孟航一,“航一,你怎么了?!”
却见孟航一衣衫不整、鼻青脸肿,仿佛被什么人暴打了一顿似的。
孟航一捂着自己的腮帮子,道:“大错他,他发疯了!”
江映离飞快地下床,照例是一个咒诀便将一切穿戴整齐。
“嘭……”
“啪……”
“咚……”
各种各样的声音。
江映离刚出门去,便见阮舟摇提了一只石凳把石桌子给砸了,这院落里的其他屋子,都被他拆得差不多了。
“阮错!”江映离吃惊,“你在干什么?!”
听见江映离的声音,阮舟摇登时回头。
孟航一紧张地道:“师尊小心,大错他修为涨了好多!!”
一掌过来。
江映离不过一闪,掌风过处,渡劫期的威压铺面而来。
江映离后退了几步,神色已近愕然。
怎,怎么会?
当年的重华旧事,致使三山传承断了大半。
江映离等人是后来才修行上来的,在阎浮提中,除了江裳是渡劫期,他们这些“年轻”一代的掌权者都还在大乘期徘徊。
阮舟摇才几岁?!!
“呼——”
“师尊小心!!”
风声过,阮舟摇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掌打来,江映离被他修为压制,连闪避都没先前的迅疾。
“阮大错你疯了,那是师尊!!”
阮舟摇充耳不闻,继续攻击江映离!
江映离虽处于下风,但他凝神以对后,却也不至像孟航一那么狼狈。
“嘭!”
“咚!”
假山被击碎,院子里的树也被撞倒。
佘归真痛心得叫了一声,阮舟摇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出招越来越狠,几乎用尽了全力!
江映离全身酸痛,阮舟摇的修为高过他,威压几乎克制了他的行动!
“刺啦”,阮舟摇扯住了江映离的衣裳,江映离避之不及,被他撕下了大半。
“阮大错!!!”
耳旁孟航一愤怒地大叫!
江映离还未反应过来,阮舟摇却一把抱住了他,疾点了他周身大穴!
“美人?”阮舟摇凑到他耳边舔他的耳朵,痴迷地道:“你长得真好看。”
江映离:“……”
动弹不得。
阮舟摇不再破坏周围的建筑,挥手立下了结界,高兴得对江映离上下其手。
孟航一嗓子都要喊劈了。
阮舟摇却当江映离是布偶娃娃,不住地亲摸蹭。
佘归真变作原形盘在结界外,非常好心地劝孟航一:“君上也中招了。”
当初傅楼那一碗花露,阮舟摇也是喝了的。
孟航一哪管那么多?瞧见里头阮舟摇的放肆,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师尊,呜——”
佘归真猛然抬起了他的大脑袋:“你怎么还哭了呢?”
孟航一一边抹眼泪一边道:“不要你管!”
佘归真道:“他们俩本来就亲过摸过,又不是什么大事……”
孟航一狠狠地瞪他,把他瞪得忍不住把头又放了下去。
孟航一拼命地攻击阮舟摇设下的结界。
“咚——”
“咚——”
佘归真甩了甩自己的蛇尾巴,道:“你才不过元婴修为,解不开——”
话音刚落,阮舟摇设下的结界竟就被他击碎了。
佘归真如通电似的,整个蛇身都抬了起来。
孟航一大喜过望,丝毫没注意到元婴修为破渡劫修为的结界有多不正常。
“阮大错!”孟航一大吼一声,就冲了进去。
阮舟摇抱着江映离,与孟航一又过了二十多招。
孟航一再度败北,脑袋上又肿了一个大包。
佘归真犹豫着,极度缓慢地游到了江映离的身边。
江映离被封住周身大脉,动弹不得。
佘归真游到他的腿边,道:“你这个徒弟,应也不是人修?”
江映离一怔。
阮舟摇收拾了孟航一,还没等江映离想到些什么,就又向他走来。
阮舟摇再度一把抱住了江映离,蹭。
佘归真拍了拍尾巴,小心翼翼地就游走了……
※
“啪!”
一根棍子扔在了莫司问的脚边。
莫司问跪伏着,道:“请师尊息怒。”
一个戴着斗篷的修士冷哼了一声。
莫司问额上冷汗不住地冒出来,滴落在了地上。
“算了,事到如今,罚他也无用。”
“怎么,你的弟子,你心疼了?”
“他好歹也算是你的弟子。”
“我可没有这样蠢的弟子!”
却只见那修士自己与自己对话,情形之诡异,叫人不寒而栗。
又有一看不清面容的修士走进阁楼,行礼道:“师父。”
戴着斗篷的修士安静了一会儿,道:“阮错那里如何了?”
那修士道:“中了醉狂,在发疯。”
戴着斗篷的修士又冷哼了一声,指着那跪在地上的人道:“如此好的机会,竟能叫你弄巧成拙!”
莫司问把头埋低,道:“请师尊责罚。”
修士道:“师父,世家的人要怎么办?阮错一定对我们起了戒备之心,再想设计他,怕很困难。”
戴着斗篷的修士道:“换人吧!”
修士道:“换谁?”
戴着斗篷的修士道:“戈烈。”
修士吃惊道:“师父,戈烈他——”
戴着斗篷的修士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他是你们阁里的常客。怎么,你想自己替他么?”
修士恭敬地道:“徒儿明白了。”
戴着斗篷的修士挥了挥手,那修士便离开了。
莫司问伏在地上,汗水已在地上聚集成一个小洼。
戴着斗篷的修士走近他,长靴停在他的手边。
莫司问背脊一僵,更为恭顺地道:“师尊……”
戴着斗篷的修士道:“三大世家的人不死,你我便没有足够的寿命留在这世上。”他若有所指地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莫司问面如土色,道:“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
却见眼前之人神情又变,淡淡地道:“你的计划本来就不够严谨,迁怒自己的徒弟,也好意思。”
戴着斗篷的修士刚说完此话,立刻发怒!他重重的一掌打上自己的胸口,道:“姓赵的,你莫不是瞧见太衍那小子,故意想惹我生气?”
“你我一体……何必杀敌一千自损一千?”
修士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你我一体,怎么,在这阎浮提中,杀伐果断的蓬莱掌门倒开始学会慈悲了?”
寂静,许久。
修士体内另一个声音许久都不再出声。
莫司问只觉得自己已被架在火上烤,煎熬得要命!
修士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莫司问连忙称“是”,向那修士磕了几个头,便退下了。
※
“喂,那谁,你是什么妖兽啊?”
孟航一正在自己的房内上药。
阮舟摇下手不轻,他全身都几乎青紫。
解开衣裳下摆,欲给大腿上药。
孟航一都已经把衣裤给脱了,冷不丁一条蛇蹿到他的眼前,吓得他把药瓶都给摔了。
“佘归真!!”
佘归真吐着蛇信子,歪了歪脑袋,很懂眼色地游到了一边。
孟航一把自己的下半身给盖住了,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佘归真道:“你没发现你的修为不对劲吗?”他道,“很不对劲。”
孟航一道:“我父母都是人,我自然也是人。”
佘归真道:“君上他已渡劫修为了,可是你,明明还是元婴……”
孟航一道:“那又怎么样?”他有些敏感地瞪了佘归真一眼,道,“阮大错他就算修为比我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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