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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秘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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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归真虽是“野生动物”,但是昆仑山地处极寒,干净得很——谁能想到一条蛇竟然能闻着山里的味道吐得这么厉害呢?
佘归真道:“你,到底,想让我闻什么?”它呼哧呼哧地开合着大嘴巴,“臭,都是臭的!”
阮舟摇道:“闻一闻,尸体的味道……”
佘归真翻了个白眼——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象:“山里,死掉的鸟兽那么多,到处都是尸体的味道!”
阮舟摇面色有些诡异地道:“我是说,人修,尸体的味道!”
佘归真一个翻滚就把自己的大脑袋昂了起来:“你是说死人?”
阮舟摇淡淡地道:“就是死人。”
佘归真仔细吐舌头查探,最后道:“臭味太浓了,闻不太出来。”
阮舟摇道:“一点都闻不出来吗?”
佘归真又仔细地闻了闻,道:“有很多尸体的味道,可是气味太杂,我不确定。”
阮舟摇便示意他缩小变细,再让他缠到了自己的手上。
阮舟摇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这让佘归真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不是要参加祭典吗?”佘归真不无疑惑地道,“让我闻死人,是干什么?”
阮舟摇摸了摸它变小了的脑袋,道:“只是想印证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阮舟摇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它。
佘归真“嘶嘶”地吐着舌头,尾巴缠着他的手腕,昂着小脑袋道:“我不确定那些尸体的味道是不是都属于人修,不过,我闻到了酒混合着丹砂的气味。”
阮舟摇浑身一震:“丹砂?”
佘归真的脑袋冲某个方向顶了顶,道:“在那边。”
阮舟摇想了想,从自己的储物戒子中取出了块金丝鼠肉干,放到了它的嘴边。
佘归真兴奋地一口就把肉干吞掉,“嘶嘶”地昂着脑袋,期待着阮舟摇再给他一块。
阮舟摇便带了点儿诱哄地道:“我还要去见小皇帝,分不了身。”他又摸了一块金丝鼠肉干晃到佘归真的眼前,“不如你帮我去探查一番,等你回来,这些肉就都给你……”
佘归真不疑有他,兴奋地就答应了:“好啊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吃货的悲哀,理直气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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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劫数有三
太阳渐渐地下去了。
当四下昏暗了几分后; 山间的潮湿味就也去得差不多了。
随行的宫人在山脚处搭了一个凉棚; 皇帝与三位世家的家主便都坐在那凉棚之中休息。
其余的修士随从; 多只能自己找歇脚的地方……
“吉时快到了; 国师却还没到。”
“祭天如此大事,国师姗姗来迟是否太过分了一些?”
“都已这个时辰了,国师不会干脆不来了吧?”
“皇上; 您看; 这……”
“时辰未到; 几位卿家何必如此着急?”
田家家主尴尬一笑地道:“皇上,非是我等着急,只是这时辰都要到了,您看,国师他连影子都还没有一个……”
赵家家主亦道:“若国师当真爽约; 圣上再临时决定祭典主持之人,这恐怕对天不敬。”
莫司问慢条斯理地饮着宫人给他沏的碧螺春,道:“朕何时说; 让国师来主持祭典了?”
孔家家主吃惊道:“那圣上想让谁来主持?”
田家家主立刻道:“若圣上不欲亲自主持,我等愿为圣上分忧!”
莫司问不由地笑了,在桌上敲了三下; 方才让随侍宫人为几位家主再上一壶好茶。
他对田家家主的话未置一词。
田家家主显然有些失望。
三家的家主,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向莫司问探话。
探话的同时,时不时还“推销”一下自己。
他们恨不能莫司问立刻能看上他们,把这祭祀大典交给他们来主持……
孟航一将一切尽收眼底,情不自禁小声地道:“这也太狗腿了。”
外头都说世家与帝王不过互利互助的关系; 然而在他看来,这世家的家主虽然没有嘴上称臣,行为上却早已称臣了。
修行者都能做的出这样的事,也不知他们的骄傲都到哪里去了。
江映离微微蹙眉,显然也对这三家家主的奴颜屈膝有些奇怪。
“只剩一刻钟了,看来国师是真的不打算来了。”
田家家主说此话时并没有多少遗憾,甚至连自己的庆幸都不加以掩饰。
赵家家主虽曾受阮舟摇的恩惠,但,他略微犹豫过后,也还是道:“皇上,不能再拖了,若时辰错过,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莫司问没有反应,仍自喝茶。
孔家家主见状不由地抱怨,道:“都是国师,祭天这样大的事也敢迟到!”他恨恨地道,“这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谁说,我迟到了?”
一个低沉的嗓音倏忽从远方飘来。
孔家家主大惊,一改先前的怒色,尽数变成了惶恐!
阮舟摇从树顶飞跃而来,施施然落地,正好踩在刚铺的砖地上,一点泥水也没踩到……
莫司问瞧见他一如既往的黑金玄袍与镂金面具便笑了,起身,亲迎上前道:“国师来了。”
阮舟摇向他回了一礼,不过显然没有莫司问的礼大。
“皇上这里很热闹,看起来,我错过了很多。”
桃花眸扫视过那一堆世家的人,三家家主噤若寒蝉。
“……怎么我一来大家就这么安静了?”阮舟摇露在面具外的嘴角挑了挑,笑道,“大家不必如此拘谨……”
田家家主清了清嗓子,走过来向阮舟摇行了一礼,道:“见过国师。”
另外两家家主如梦初醒一般,带着所有修士,都向阮舟摇行礼:“见过国师——”
江映离和孟航一都没动。
阮舟摇也未将视线转到他们的方向,只淡淡地道:“免礼。”
田家家主自然而然转向莫司问,向莫司问行了一礼,道:“皇上,既然国师已到,眼见着吉时也近了,不知那主持祭典之人,到底是谁?”他顿了顿,又道,“皇上属意之人,是早知皇上的意思,还是……”
莫司问笑着道:“朕属意之人,当然早知朕的意思。”他挥了挥手,便有宫人捧着繁复精致的袍服,走到了江映离的跟前。
“……”江映离皱眉。
宫人高高地举着袍服,不敢抬头。
莫司问踱步往江映离这边走来,道:“算来算去,我们这里的修道者,就属映离仙君辈分最高,映离仙君既然来参加祭典,当初朕所说之事,想必仙君是答应了的?”
修士中一片哗然,尤其是与江映离同住过隔壁院落的,知晓江映离的身份,眼睛都瞪大了!
江映离冷冷地道:“我并没有答应。”
莫司问有些为难地道:“吉时快至,仙君若是不答应,我朝恐怕就要得罪上天了。”
“是啊是啊!”莫司问身边的宫人立刻附和,仿佛江映离不答应便十恶不赦一般。
江映离不为所动,道:“皇上弄这一出,便不怕得罪上天吗?”
莫司问道:“仙君这话便不知从何而起了,朕想让仙君主持祭典,这分明是好事啊!”
田家家主等人的双眼竟然都亮了起来,不约而同地道:“皇上圣明!!”
三大家主,率先向江映离跪下。
而后,三大世家的家人、依附的散修,亦都向江映离跪下。
江映离便连身体都僵住了,他便在太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剑宗宗主,也未曾有这么多人向他跪拜!
“你们,是否……”有苦衷?
田家家主忽然打断了江映离即将出口的话,道:“吉时快到,还请仙君快快穿上祭服,向上天祝告吧!”
“还请仙君穿上祭服!”
“请仙君穿上祭服!”
“……”
江映离沉默着,看着跪在自己跟前那宫人的脑袋顶。
那宫人的脑袋顶被他高举的衣服遮住了大半,卑微得不得了。
而那片黑压压的人头,口里的话,仿佛带着求恳。
江映离看了阮舟摇一眼,接过了祭服。
阮舟摇没有动,也没有出言阻拦。
孟航一道:“师尊?”
江映离道:“我不太懂如何祭祀。”不过一挥手,那祭服就已套到了他的身上。
又有一名宫人垂首趋步将一柄拂尘献上来。
江映离接过拂尘,却又从自己丹田内召出了戒杀剑!
戒杀剑一出,浓重剑意叫他附近的几名散修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三步!
江映离盯着莫司问,一字一句地道:“皇上真要让我主持祭典?”
莫司问行了一个道家礼,道:“有劳仙君了。”
江映离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道:“那就不要错过吉时!”
燃香。
开道。
所有散修都退到了队伍的中后段,江映离则被安排到了中段。
一名宫人不住地在江映离身边小声地叮嘱江映离注意事项。
祭祀各个环节都有人负责了,江映离只需要在最后穿着祭服上祭坛帮皇帝上三炷香便足够。
这听起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可是却也诡异得不能再诡异。
人间的祭祀能起的作用至多不过一两年,那三大世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就算这祭祀会损耗主持者福德,也不必忌惮成这个样子……
阮舟摇自然而然地走到江映离的身边,要与他并行而去。
莫司问走在队伍的稍后面一些,盯着阮舟摇,却没有叫人把他拉回来。
“师尊到底还是答应了。”阮舟摇传音给江映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了然。
江映离目不斜视,道:“你知道皇上在搞什么鬼吗?”
阮舟摇道:“我有些猜测,不过……”
江映离道:“我却猜不到。”
他猜不到莫司问让他主持祭祀是为了什么,也猜不到三大世家的家主原先还在争这个主持的位置,为何很快,又那么高兴让他主持祭祀。
所有的修士都向他跪下了,就好像他应了这件事,能救他们的命!
江映离不能不答应莫司问。
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义山很高。
大约是除昆仑外最接近天的山了。
祭坛就在其中一座山峰的最高处。
四周云气缭绕,远方一轮红日正渐渐往下沉……
江映离总觉得这个时辰并不够“吉祥”。
铜锣在响。
符纸在飞……
一群奇装异服的男女在祭坛前跳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舞。
莫司问点燃了三炷檀香,交到了江映离的手上。
江映离攥着香,等那群男女跳完,司仪让他上前时方才走至了祭坛边……
“祈,阎浮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江映离冲那祭坛拜了拜,将香插入了瓮中。
黑气!
自云层上卷过来的黑气。
江映离后退一步,戒杀剑登时出鞘!
剑光一转,迅疾得很快就像要把他们淹没的黑气尽数被他逼退!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祭坛下的修士们都开始惊慌。
田家家主近乎绝望地道:“难道连映离仙君都不够诚心吗?”
戒杀剑在江映离手中不住地发出破空声响!
黑气逼退一阵,很快却又有更浓的黑气涌将上来。
莫司问慢慢在护卫身后往后退,阮舟摇长剑一横,架在了莫司问的脖子上。
“国师?!!”莫司问身边的总管太监发出了尖锐的叫声,“你想造反吗?!”
阮舟摇充耳不闻,只逼问莫司问:“皇上,你在这义山之上,动了什么手脚?!”
总管太监道:“阮舟摇,你可别忘了是谁提拔你到现在的地位的!”
阮舟摇道:“我当然知道皇上看重我。”他手上的剑却更逼近了莫司问的脖颈,“但我更想知道,汤家上下那几百口人,尸体都到哪儿去了?”
※
“反噬已至,无力回天……”
“这就是报应。”
“哎,报应啊……”
黑气从四面八方围来,从山下涌上来的慢些,但往山下跑的人一应都又跑了回来,显然,只有江映离附近是安全的。
江映离手中的戒杀剑虽然暂时逼退了黑气,但肉眼可见的,那黑气围住的范围越来越小……
“慌什么?!”江映离再又逼退一阵黑气,见众人大多数都还如无头苍蝇一般乱冲乱跑,不由地道,“你们都是修行之人,便如普通凡人般只想听天由命吗?”
田家家主定了定心,登时道:“仙君说的有礼。”他示意了孔家家主和赵家家主,道,“我们来助仙君!”
有了领头人,所有修士便鼓起了勇气,各自找方位开始逼退那翻涌的黑气。
他们中大多数人恐怕并不知道那黑气代表着什么。
但是只看被黑气沾染的草木都尽数枯了,便知这玩意沾上了不死也残……
莫司问盯着阮舟摇,阮舟摇也盯着莫司问。
总管太监几乎是着急地叫人护驾!
但是修士们忙着赶跑黑气,普通人就连靠近阮舟摇都困难,更别说要从他手上救人了。
“你怀疑,是朕计划了这一切?”
阮舟摇道:“皇上若是什么都没做过,我就算怀疑皇上,皇上也不痛不痒。”
莫司问沉默片刻,道:“朕可不可以认为你是恃宠而骄?”
阮舟摇冷笑一声,剑锋几乎切入莫司问脖颈处的肌肤:“皇上最好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否则的话,我自己怕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剑!”
莫司问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种复杂的光芒,道:“你知道本朝与世家合作了多久吗?”
阮舟摇道:“两百年。”
莫司问不由嗤笑一声,道:“是啊,两百年……”他眼中出现了锋利的杀意,道,“世人都道世家与皇朝互利互惠,可世人同样也疑惑,皇朝到底要如何驾驭这些修仙世家……”
力量的凌驾太可怕了,人间帝王再怎么富有四海,也不可能敌得过哪怕一个普通的修仙者。
阮舟摇道:“入世家者,不是都要立心魔誓么?”
莫司问道:“那么没有约束力的心魔誓,国师还真当真了?”
阮舟摇道:“皇上不是修仙者,自不知心魔誓的威力。”
莫司问笑了笑,道:“但你可知,他们如何能心甘情愿立下心魔誓?”他反问道,“因利、因权?你们这些修行者的能耐大得很,若真要等你们自个儿画地为牢,恐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阮舟摇低笑了一声,道:“我早觉得世家的权势蹊跷得很,只不过,我一直都未想多管闲事。”他冷笑着道,“皇上想除世家便也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我的心上人拉下水!”
莫司问的面色忽然变了,道:“你果然和映离仙君有染!”
阮舟摇道:“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
莫司问忽然笑了一声,仿佛嘲讽:“国师与映离仙君是师徒吧?”
阮舟摇道:“是又如何?”
莫司问道:“两百年前阎浮提的劫数一应有三,天,地,人……天劫是天命之劫,注定应劫者是人与魔,地劫是人伦情常,注定应劫者是师与徒,人劫则是情劫……”他仿佛要报复什么似的,压抑得浑身颤抖地道:“国师啊国师,你与你师尊映离仙君的劫可是死劫啊!”他有些兴奋地道,“你就不怕你对你师尊的感情是天道注定的吗?你的师尊,可是注定会害死你的啊?”
阮舟摇目光一厉,沉声道:“两百年前的事——谁告诉你的?!”
人间这一任皇朝存在的时间都不过两百年,莫司问绝不可能知道得这么多!
莫司问笑了一笑,仿佛无赖地道:“国师不是想杀朕吗?朕都要死了,那朕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舟摇怒道:“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莫司问动了动眼皮,仔细地看了他一眼。
“国师……”莫司问道,“你果然,是个纯纯粹粹的魔啊……”他似感慨又似蛊惑的道,“既然天注定你必走上那条不归路,何必走死路,不如,跟着朕……”
阮舟摇二话不说,刺了莫司问的大腿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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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非善人
剧痛传来; 莫司问的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
总管太监吓得又大声尖叫起来; 道:“阮舟摇; 你怎么敢?!”
阮舟摇一双眼睛黑得仿佛要滴墨汁来; 冷冷地道:“我知道皇上此时提这些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皇上,你真认为我不敢动手吗?”
杀意如刀刃; 几乎化为实质割伤了莫司问的皮肤。
莫司问额上冷汗潸潸; 颤抖着; 靠在一个侍从身上捂着自己的大腿。
阮舟摇的剑已经离他的脖子有一段距离,但是,那剑气,却好像还贴着他的脖颈。
“朕可以告诉你,是谁告诉的朕你的劫数……”莫司问道; “但你要保证,不许伤朕一根汗毛!”
阮舟摇道:“你说就是。”
莫司问推开面前的宫人,凑近阮舟摇; 道:“国师,我……”他忽然睁大眼睛,道:“映离仙君小心!”
阮舟摇情不自禁地回头; 一道红光便打上了他的脊背!
仿佛有千钧之力,阮舟摇被红光击向祭坛之后!
江映离大惊,飞身一跃就想将阮舟摇抓住。
阮舟摇察觉到不妙,运掌力将江映离推开!
江映离却借力在祭坛上一旋,仍拽住了阮舟摇的衣摆; 两人一起跌下了山崖……
“师尊?!!!!!”
孟航一仿佛泣血般大叫,胡乱挥开一阵黑气,竟也不管不顾地跳了下去!
赵家家主眼睁睁瞧着这一幕,几乎面如死灰,道:“映离仙君呢,映离仙君呢?!”
几个世家家主不得已让弟子收拢起来。
莫司问被侍从搀扶着,穿过了黑雾……
有新来的修士不明所以,不由地大叫:“为什么皇上他们没事?”
田家家主忙道:“皇上,此次祭典是映离仙君所主持,不能算数!”
莫司问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黑雾中,半晌,只传来一个声音道:“让他主持祭典,众卿可是事先同意了的。”
赵家家主浑身颤抖,呆呆地看着天空中又聚拢而来的黑气,仿佛,连抵抗都忘了……
※
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阮舟摇刚落地,便又有一个重物砸到了他的怀中!
江映离的手撑在他胸膛上,艰难地要爬起来。
阮舟摇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一搂,江映离就又摔到他怀里了。
“……”
“……”
江映离又摔了个够呛!
他狠狠地瞪了阮舟摇一眼,但因为阮舟摇分明也被他砸得够呛,他便只艰难地爬了起来,没有骂人。
“师尊,这里是……”阮舟摇起身,便见四周昏暗不明。
江映离面上已变得严肃,凝重地瞧着山间那挥散不去的浓雾。
这浓雾并不是黑气,但与黑气却很不相同。
江映离轻轻地伸出手。
“噼啪——”
那雾气中竟有电光闪过!
阮舟摇道:“师尊,你莫乱动,跟在我身后吧。”
江映离道:“你让我跟在你身后?”
阮舟摇道:“小皇帝在祭坛附近设下了阵法,我先前让佘归真过来探路,想不到,我们会直接掉进来。”
江映离瞧着他,阮舟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师尊?”
江映离转开眼,道:“你脸上有一片叶子。”
阮舟摇摸遍了脸和面具也没摸到江映离口中的叶子,江映离便趁此时迅疾出手,攻向阮舟摇!
“!!”
阮舟摇挡住了江映离的进攻,后退了好几步。
江映离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戴着那破面具?”
阮舟摇反问道:“师尊这时候要看我的长相?”
江映离道:“你的面具歪了。”
阮舟摇又摸了摸面具,江映离又再出手。
阮舟摇几下挡住,最后跳到了浓雾吹不到的树顶上,抓住了繁密的枝杈……
“师尊真机警。”站在高高树顶上的人情不自禁地调笑。
江映离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道:“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大乘期?”
阮舟摇面上的笑容就渐渐地消失了……
“师尊,原来你之前是想试探我的修为吗?”
江映离没有说话。
阮舟摇那么自信地想让他走在他的身后,他的修为,说不定就可与他比肩。他假装要揭他的面具,阮舟摇不疑有他,为了不让他得逞,一定会使出全力!
阮舟摇放开树杈,从树上飘然落下。
江映离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阮舟摇却逼近了他几步,站到了他的跟前……
江映离蹙眉道:“你干什么?”
阮舟摇道:“师尊心虚了?”
江映离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心虚?”
阮舟摇道:“师尊若不是心虚,如何连与我对视都不敢。”
江映离面无表情,抬眼与他对视。
阮舟摇与他对视半晌,便笑,道:“师尊若不是真心虚,便不会与我对视这么久,只想证明自己没有心虚。”
江映离目光微动,欲越过他,道:“无聊。”
阮舟摇张开手臂把他拦住,道:“方才师尊还要和我一同‘殉情’,现下好不容易我们两人安全了,师尊怎么对我如此冷淡?”
江映离的耳朵根红了,面上也浮现了些许怒意!
阮舟摇柔声道:“咱们俩人都掉下来了,师尊,你莫要和我闹脾气,好不好?”
江映离正想说什么。
忽然,一阵风声!
江映离与阮舟摇都反射性地往左后方退了两步。
“嘭”地一声,一个人形重物砸中了阮舟摇。
阮舟摇被砸倒在地,懵了一瞬间,就毫不客气地把人形重物给推开了。人形重物呻。吟着,艰难地从布满枯枝落叶的土地上爬了起来……
“航一?”江映离瞧清人形重物是谁,连忙去扶!
“——你怎么也下来了?”
孟航一把自己头发上的叶子抓掉了,道:“我看见师尊你掉下来,所以……”
阮舟摇发现是孟航一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江映离则带了些责备却显然是关心地道:“谁让你下来了,这里没那么容易出事。”
孟航一咧开了嘴,越过江映离瞧见阮舟摇时,嘴角的弧度又消失了许多。
阮舟摇略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孟师兄几岁了,还要跟在师尊的屁。股后面寸步不离……”
孟航一一听这话便也阴阳怪气地道:“比不上国师厉害,竟也甘心供普通凡人驱策。”
两人大眼瞪小眼。
新仇旧恨,仿佛都要在这对视间爆开了一般!
江映离忽地皱眉,道:“你们听!”
阮舟摇与孟航一都什么也没听到。
一个情不自禁道:“师尊,这是我和阮大错的私仇。”
一个道:“师尊莫要转移话题。”
江映离却更冷肃地道:“听!”
远方似乎有梵音传来。
梵音圣洁,歌声也显得渺远。
江映离仔细聆听那梵音半晌,手上接印,竟结了个须弥印,往浓雾处击去!
孟航一吃惊道:“师尊,你这招式我怎么从前没看见过?”
阮舟摇也只看见过一次——前世在太衍云巅决战之时,江映离结的就是须弥印。
“糟了。”江映离面色有些难看,“是灭佛阵。”
孟航一道:“灭佛阵?”
江映离道:“两百年前凡朝有奸臣篡位,因护国寺有一众僧侣加持,凡人斗不过修行者……”他盯着那渐渐弥漫过来的浓雾,道,“为成功篡位,便有谋士研出了这灭佛阵。”
孟航一道:“灭佛阵很厉害吗?”他疑惑,“可我从未听柳师伯提起过。”
“修行肉身俱破,自然厉害!”江映离蹙眉道:“师兄他一定听说过灭佛阵,只是灭佛阵绝迹已久,启阵的条件又太繁琐……”
孟航一已经觉得有点儿冷了,他分明已元婴修为,但却慢慢地挪到了江映离的身后。
阮舟摇瞧见了,立刻先占了个位置把他挤开。
孟航一气得瞪了他一眼,江映离却没管两个徒弟间的小动作,不断地耗费灵气结出一小个一小个的须弥印,往四面八方处试探。
“咚——”
须弥印往最右边时,传来类似鸣钟的声响。
孟航一大喜道:“师尊,咱们往那边走吗?”
江映离却拽住了他,摇头,继续结须弥印试探地往四方发去。
“师尊!!”阮舟摇忽地搂住江映离的腰。身便带他退离了原地三尺。
孟航一飞快地也退了三尺,浓雾便像海浪一般卷了过来,重重地扑到了他们原来闪开的方位。
孟航一惊道:“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江映离盯着那浓雾,沉吟片刻,竟向那浓雾走去。
阮舟摇与孟航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抓住了他。
一个抓手,一个却只敢抓袖子。
江映离挣开了他们两人,道:“我只是去破阵。”
阮舟摇道:“若是破阵,让我去!”
孟航一则道:“师尊还未说这灭佛阵到底如何凶险,怎么能让师尊独涉险境?”
江映离道:“灭佛阵先灭精神,再灭肉。体。”他盯着那浓雾道,“也没什么好怕的。”
孟航一横了横心,道:“若是心境的考验,弟子也要参与!”
阮舟摇则又抓住了江映离的手掌,道:“我陪你。”
江映离抬眼,凝视着阮舟摇,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阮舟摇有些慌:“江映离?”
江映离听见自己的名字,目光也不过闪烁了一下。
“……你不能去。”
阮舟摇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出事,但我不可能让你一人——”
江映离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怕你出事。”他顿了顿,才道,“你非善人。”
阮舟摇心头一紧。
江映离堪称平静地道:“纵然你过了灭佛阵,于人于己,也全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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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孽徒当诛
不过一个怔忪; 江映离与孟航一竟已入了浓雾; 被浓雾吞噬!
阮舟摇心底猛地燃起熊熊怒火!
恨!怨!!!
摧残了附近的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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