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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秘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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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有八。九,真是阮舟摇刻意……
  “……师兄他现在魂海有些紊乱,不过过几日,便会恢复了。”
  方疏华起身,站到了柳明坤的旁边,直接下了结论。
  岑远道不明意味地道:“当年师尊师叔,道师弟是阮错的一线生机,然而,若累师弟一生清誉毁于一旦,救人自毁,不知是否值得?”
  便是救回来了,以一换一,也未必值得,何况现在的情况,阮舟摇怕是没能救回来……
  范飞平道:“可否让我为师弟把一把脉?”他道,“我对神器之力还算熟悉,若是因为神器恒阳,寻常丹药恐怕治不好他。”
  方疏华道:“牢范师兄关心,不过我刚才为师兄把过脉了,师兄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顿了顿,又道,“如今这般,可能是因为神器的关系。师兄体内恒阳剑的禁制还未完全失效,不过,已然松动不少……”
  岑远道道:“恒阳剑的禁制?”
  方疏华道:“是。”
  柳明坤道:“范师兄的剑气,激了师弟体内的戒杀剑,等师弟将那禁制消解完毕,就会苏醒。”
  探查了江映离的腹部,便可察觉其中的剑气与生机。
  恒阳剑的封印就在他丹田之内,只要封印失效,江映离便会全然恢复——只不过,戒杀剑在消解封印中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反而是他腹内生机,作用更大。
  柳明坤与方疏华默契地将此事瞒下,岑远道等人到底对恒阳剑不算特别了解,便也都相信了……
  “师兄……”
  待得蓬莱等人看望后离开,柳明坤在屋外下了一道禁制,将袁秉、黎宏飞等人都留了下来。
  方疏华几乎是立刻就遮掩不住表情,道:“师弟他腹内有胎息!”
  “什么?”
  “什么?!”
  袁秉的反应只是单纯疑惑,而黎宏飞的话中却有不小的惊色。
  柳明坤道:“恐怕快两个月了……”他神情有些不明,“孩子已有心跳,脉象上很容易就能把出来。”
  黎宏飞忙去摸江映离的手腕,他对医道没什么了解,但摸脉时,除了江映离的心跳,似乎还有一道微弱地心跳,与江映离节奏稍有不同。
  袁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屋内沉默半晌,袁秉才缓缓道:“男修孕子,并不是不可行……”
  只要在体内用灵力自成一团空间,孩子在空间之内孕育,甚而还能更好地从修士的身上得到滋养。
  ——但这法子得要心甘情愿才行。
  若江映离甘愿为阮舟摇怀胎,便是阮舟摇如何控制了他,情根也已然深种。
  阮舟摇他本人绝不可能知晓这样的偏门!
  黎宏飞有些怒气冲冲地道:“孽障,竟敢当真冒犯——还让师弟为他——不如就让蓬莱把他打死算了!!”
  柳明坤不无担忧地道:“以师弟脾性,便如何深爱,也不可能主动……这其中是否别有隐情?”
  方疏华道:“等师兄醒来,我们再问一问也就是了。”
  柳明坤迟疑了片刻,才道:“若师弟醒来知道,他会不会……”
  又是一阵沉默。
  便连他们这些做师兄弟的,都一时接受不了江映离有子的消息,何况是江映离自己?
  阮舟摇二十岁都还不到,而且以男身孕子,这就意味着江映离是承受的那一方……
  不管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都该让蓬莱把阮舟摇打死!
  “……咳,咳咳……”
  昏睡至第五天。
  江映离总算有了动静。
  神志清醒的那一刻,但只觉得头脑内一阵晕眩难言……
  睁开眼,目中带了几分锐利,江映离很快就又把眼睛闭上了,一阵闷咳……
  方疏华一直守在他的床前,听到他的咳嗽声,连忙就过来把他扶起。
  “……师弟!”
  方疏华忙塞给他一颗丹药。
  江映离顺从地咽了。
  温暖的药力很快就化开。
  全身都暖融融的。
  “咳……师,师弟……”
  又是几声止不住的咳嗽,太阳穴旁青筋似乎都要鼓起。
  方疏华极为担忧地道:“师兄,你感觉可好?”
  “阮,阮错……”
  方疏华道:“阮错还被关在囚室中……”他低声道,“你是否想现在就去看他?”
  江映离呼吸一窒,似乎气得浑身发抖,但脸上一团红晕,便连脖子深处都蔓延开去了……
  方疏华见此,想再为他把一把脉,江映离却拂开他的手,径直下床……
  “……师兄?”
  落星剑在手,江映离提着剑便要出门。
  方疏华大惊,连忙拦住了他:“师兄,你,你这是想干什么?”
  江映离浑身发抖,仿佛咬了牙根地道:“杀孽徒!”
  方疏华道:“你怎——可你腹中的孩子——”
  话音刚落,就见江映离扭头狠狠地瞪他,原先面上的红晕更为厉害,百年难得一见!耳朵根、脖子……整张脸仿佛发烧了似的红!
  方疏华连忙噤声,但见江映离胸口起伏不定,有生以来都没见他如此失态……方疏华又忍不住低声地道:“男修孕子必得自愿,师兄,你与阮错他,他……”
  江映离微微垂首,闭上眼,临闭上时眼中满是潋滟的水光,仿佛羞恼到了极致。
  在囚室与孽徒亲热被人撞破,太衍蓬莱众师兄弟还都看见了……
  他腹中之子,他腹中之子——!
  再提落星剑,江映离睁眼道:“我今日便要杀了那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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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原谅了你
  一阵喧哗。
  似乎已在囚室内的吵闹。
  阮舟摇坐在稻草堆上; 手腕上一道枷锁,连接着禁锢灵力的铰链……
  他在想江映离。
  那日他主动亲吻的滋味是那般甘美,而正因为尝到了那样甘美的滋味; 几日见不着他,心便受相思之苦煎熬。
  “……你当真完全恢复了?”范飞平在囚室外将江映离拦下; 他拦下江映离的原因与方疏华并不相同,他怀疑,江映离是在找借口进去看阮舟摇。
  江映离已收了落星剑; 冷冷道:“我已完全恢复了。”
  范飞平扫过他身后的方疏华一眼; 方疏华神情似有些紧张,但两人反应却都不像是作假。
  “你来看他也不是不行。”范飞平让了路; 道,“不过; 师弟; 你不能再像上次一样……”
  江映离手指一紧; 跨入囚室,很快就走到了阮舟摇的囚笼门前。
  看守的弟子仍主动给他打开了门。
  江映离踏入之时,坐在稻草堆上的阮舟摇似有所觉,立刻就站了起来。
  “师尊; 你……”欲要靠近,结果却被江映离略有些凶的眼神逼退。
  阮舟摇但只觉得一盆冷水浇上了头。
  江映离的气势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给压弯了似的,排山倒海,冷厉而又强盛。
  “你恢复记忆了?”
  阮舟摇低声地道。
  江映离不明意味地冷哼,从随身的须弥戒子中取出了根棍子来。
  方疏华与范飞平远远地站在囚牢外窥探; 瞧见江映离取出根又粗又大的棍子的时候,方疏华只觉得浑身一震,头皮都发麻了。
  “嘭——”
  故意吓他似的,把棍子重重地扔到了阮舟摇的脚边,江映离后才取出一根竹条来。
  “——这一下,打你在梦魇链中肆意妄为!”
  “这一下,打你恶意坑害,累你师兄受人折辱——”
  “……打你坑蒙拐骗,打你放肆轻薄,打你失势装可怜、得势便猖獗……”
  江映离仿佛恨极了他似的,一下抽得比一下重。
  阮舟摇开始还想躲,后来就死梗着脖子盯着他。
  江映离抽了他十来下就打算停下,但见阮舟摇双目猩红,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气急,又忍不住抽了他一下!
  “你便知用这模样迫我心软——”
  阮舟摇道:“师尊上回说已原谅了我。”
  江映离将竹条扔了,道:“打完这一顿,我再原谅你!”
  阮舟摇垂首半晌,低笑,再抬头时,便道:“师尊被弟子玩了这么久,只打一顿,是不是不大够啊?”
  江映离瞳孔微缩,本已气消,闻言立刻把地上的竹条捡起来,又抽了他两下!
  阮舟摇浑身发抖,双拳紧握,仿佛强忍着气似的,继续挑衅:“师尊不够用力,是不是因为弟子从前弄得你太爽,所以你下不了手?”
  江映离瞧他拳头上筋脉似乎都要爆出来,自己也是气得厉害,把竹条扔了,便要去捡那棍子!
  方疏华见状不好,连忙抢入牢门之中,把江映离拦了下来。
  “……阮错他修为被禁,你若用这大棒打他,怕是不好!”
  江映离恨恨一丢,棍子便被他扔在了地上。
  阮舟摇死死地盯着他,江映离也不错眼,死死地盯着阮舟摇。
  范飞平只觉得心都放晴了,自从满月宗江映离对他冷言冷语后,他从未有现下这般的高兴……
  “三山还未给他定罪,师弟,你不可滥用私刑。”
  江映离继续与阮舟摇大眼瞪小眼,只冷漠地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私怨。”
  范飞平道:“你既然已经恢复,不如我们先到掌门师兄那儿去……”
  江映离闻言才转开了眼,道:“好……”
  棍子与竹条都不捡起,江映离就这么走了。
  阮舟摇待他们出得门去,却是将地上的棍子捡起,狠狠在牢内乱打了一阵!!
  “嘭嘭嘭嘭!”
  地上的杂草都飞扬了起来!
  扔了棍子,重重地捶地!
  捂着心口,阮舟摇倒在稻草堆上,疼得发颤……
  ※
  “……师弟先前果然受恒阳剑所害!”
  范飞平在最前方带路,道,“你修为不复,性子也与往日有所不同。我早该想到是这个原因的。”
  “……如此以下犯上,果然魔性难除!”
  江映离脚步一顿,颇为冷淡地道:“我们师徒间的私事,不必与别的什么掺和在一起。”
  范飞平微微一怔,道:“师弟,你……”
  蓬莱是非殿,蓬莱掌门岑远道往日便都住在这是非殿的主殿中。
  弟子通报,江映离到来。
  岑远道一见江映离就很高兴,起身,迎他到自己的身边,与他对坐而下,道:“你终于醒了,这几日,我们可都担心得很!”他道,“方师弟和柳师弟看你看得紧,咱们几个师兄弟想去多看你一眼,他们俩就跟防贼似的……”
  岑远道从前曾在太衍修行,江映离与他最是亲近,闻言面色稍缓,道:“牢师兄挂心了。”
  岑远道道:“听闻你先前受恒阳剑影响,过往记忆也有差错……”他沉吟片刻,道,“但不知你与阮错之事,是否真的是阮错他……”
  江映离忽地道:“师兄。”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若有一片花草,其中某株长势歪斜,挡住了旁的植株应得的阳光,若为正义,是否该将它除去?”
  岑远道道:“不除,怕伤及无辜。”
  江映离道:“但若那一株之所以长得如此歪斜,是因为根茎之下,被旁的植株缠住了根系呢?”
  岑远道:“……”
  江映离道:“破山宗之事我与他同在,此事并非他所为。”
  岑远道道:“他对范师弟下手——”
  江映离道:“阮错后动的手,当时范师兄起了杀机,且下杀手不止一次。”
  岑远道道:“他用恒阳剑控制了你。”
  江映离垂眼道:“此事是我师徒间的私事,既然涉及到我,我自也有权决定如何处置于他——”他道,“我欲与阮错私下解决,不必劳动三山。师兄,我是他师尊,你若要越过我的话,我不会同意。”
  岑远道凝视了他半晌,道:“他已成魔。”
  江映离道:“偌大阎浮提,容不下一个魔么?”
  岑远道叹了一口气,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入太衍,与你同在孟师叔门下修行?”他露出些许回忆之色,道,“我崇敬孟师叔,你崇敬师尊,我们俩感情一直都很好,所以你不论说什么,我都会依你……”
  江映离目中似有动容,道:“师兄对我很好,我记得。”
  岑远道道:“重华旧事,蓬莱留下的痕迹远比方丈太衍都多,我就怕你是因私情之故才想放纵了他……你从前修戒杀剑意,走无情道,若分辨不清是否是被控制的感情,真被阮错蛊惑——”
  江映离道:“师兄相信被控制的感情,真的是感情么?”
  岑远道道:“这个我说不清。”他道,“你可还记得满月宗宁前辈的先例?”
  江映离道:“琼华之事,我已知悉。”
  岑远道诧异了一瞬,便道:“我也是碰巧从师尊那儿知道的隐秘……”他低声道,“师尊带宁前辈入北界州寻医时,我们才知他徒儿是紫凤萧的器灵。紫凤萧可影响控制人的爱憎,宁前辈,你也知他是谁了吧?他因此赔了大半的神识,本可如师尊他们一般飞升,如今,却仍在凡间,时时病痛……”
  江映离低声道:“我不会让阮错像宁忆岸一样。”
  “既如此。”岑远道道,“此事还未在阎浮提中完全传开,我们讲破山宗一事澄清,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打完这一场,今世债一笔勾销。大错又开始打嘴炮了……前世大错如果不打嘴炮的话,估计。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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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寺中旧信
  “哗啦……”
  刻着符纹的铰链; 在身上晃出一阵声响。
  在外看守的蓬莱弟子忍不住往牢内看了一眼,发现阮舟摇一动不动地继续躺在稻草堆上,忍不住地道:“你可莫要想逃……”他警告道; “就算你能挣脱这封灵铰链,还是闯不出阎浮提的。”
  阮舟摇没有吭声。
  那弟子扭头回去。
  没多久; 又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
  “哎,你——”蓬莱弟子扭头,欲要好好对阮舟摇说教说教。
  阮舟摇这时出声; 道:“我只动一动; 也不行么?”
  那蓬莱弟子迟疑道:“行,当然行……”他见阮舟摇未曾抬眼; 只拨弄着手上身上的链条,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道; “谁叫你是魔呢?”
  “……呵。”
  是啊; 谁叫他是魔呢?
  若他不是魔,前世必不会被逼离江映离的身边。
  若他不是魔,今生也能与他安稳度日。
  ——谁叫他是魔呢?
  修为一节一节地上涨,不顾经脉胀痛; 强提至合体期。
  他体内妖魔之力足以支撑他的经络暂时恢复到合体期。
  而这刻满符纹的锁链,锁不住一个合体期的魔!
  “哐啷——”
  忽然,牢笼外有动静。
  阮舟摇将修为全数压下,因有遮掩气息的坠子与这封灵铰链,他知道自己绝不会露馅!
  但只听蓬莱弟子上前行礼问好; 道:“各位师伯好。”
  为首的柳明坤挥了挥手,那蓬莱弟子便替他们把牢门打开,退了下去……
  方疏华小声道:“此事不告诉师兄他们,只我们几个来,是否有些不妥?”
  黎宏飞道:“他们俩向来心软。”
  柳明坤则道:“若是师兄他们知道了,怕不许我们动用私刑。”
  阮舟摇慢慢地从稻草上爬了起来。
  方疏华第一个推门进去,柳明坤在最后,将门带上。
  阮舟摇早已听到他们几人的私语,面无表情,垂着长长的眼睫,也不起身,道:“……阮错见过师伯师叔。”
  方疏华情不自禁道:“这几日你受苦了。”
  柳明坤与黎宏飞立刻就瞪向了他,目中很有几分责备!
  方疏华重咳了一声,道:“阮错!”他面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你与你师尊的事——你可知错?”
  阮舟摇沉声道:“阮错不知错!”
  黎宏飞气道:“你看,我就说!”他指着阮舟摇,手都有些发抖,“事到临头还无悔过之心,真是枉费了师弟一番教导!”
  柳明坤拉住了他,对阮舟摇道:“旁的事,你情有可原,我们也知这其中多有误会……只不过,你对你师尊的所作所为,却是真真切切不容你抵赖。”他顿了顿,才道,“阮错,你真不知错吗?”
  阮舟摇道:“师伯师叔们想要给师尊出气,尽管来便是!”他道,“正好这几日无聊!”
  此话可气,黎宏飞几乎被他点炸了,当真从须弥戒子中取出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来。
  方疏华忙从他手上将木棍夺下,道:“若使棍棒,教别人知道了成什么样子?”
  黎宏飞就仿佛从前每次知道阮舟摇偷他御宗的灵兽般气急,恨恨道:“等回了太衍山,不让他罚满五大缸,真正对不起我太衍门规!”
  阮舟摇一声不吭,根本便没注意到黎宏飞此话的另外一层意思。
  三人之中,就数黎宏飞最生气,因此,他也是第一个上来打他。
  黎宏飞抽了他十下竹条,不多不少,刚好十下,
  柳明坤接过,在动手之前,还郑重道:“太衍门规,欺师灭长者,应受三百鞭挞!如今我三人以竹条代刑,阮错,这已是轻罚!”
  “啪——”
  “啪——”
  “啪——”
  方疏华打的时候用的力道最轻,但对于阮舟摇来说,他们三个人的力道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捏着拳,从头到尾面无表情,竹条落在身上时,阮舟摇就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黎宏飞道:“我们走吧。”
  柳明坤看了阮舟摇一眼,道:“阮错,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方疏华最后一个走,临去前蹲在阮舟摇的身前,低声道:“你两位师伯已然手下留情了,唉,阮错,你……”
  他拍了一下阮舟摇的肩膀,没有多说,起身,离开。
  出得蓬莱囚室牢门,黎宏飞心里还有气:“……便打十竹条,当真便宜了他!”他意难平地道,“他若悔过几分便也罢了,你们看他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还敢说什么正好这几日无聊——那是人说的话吗?!
  柳明坤道:“好了,师弟他都没说什么,咱们偷偷打一顿,也就是了……”他“啧”了一声,道,“等回了太衍,要将此事瞒下,倒还没理由教训他了。”
  黎宏飞道:“如此欺师灭祖,若师弟不原谅他,蓬莱便是封印他他也活该!”他道,“一想到师弟被他——我就想再抽他一百下!”
  方疏华道:“师兄腹中有阮错骨血,往后他俩定难做普通师徒。”
  柳明坤和黎宏飞一并都沉默了下来。
  方疏华又道:“师兄他面冷心热,心软得很,既未真灭了阮错,早前他又已对阮错有情,怕以后,他们俩还是会……”
  黎宏飞心里有种强烈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他相信,其他几个师兄弟也会有这种感觉。
  阮错!
  竟然是阮错!
  太衍众师兄弟,哪一个不把阮错当做小辈看待?
  除却他对阮错有几分“偏见”,丹宗的方疏华和尹剑持不说,便说器宗,柳明坤从前也是很喜欢阮错这个剑宗弟子的。
  若是两情相悦便也就罢了,偏偏阮错是靠恒阳剑强行把他们的白菜给拱了的……一念及此事,他们心里便更为地意难平。
  连孩子都有了,便是把阮错打死,江映离与他的纠葛都已斩不断!
  黎宏飞道:“不管他往后与师弟如何,今日这顿打,他活该!”
  方疏华不由地笑道:“自然是活该的,等此事了结,我丹宗定会多给他布置些课业……”
  柳明坤道:“我器宗也是。”
  三人一并回到蓬莱为他们安排的居客殿中。
  院落里,一个小沙弥捏着个信封嘴里说着些什么,尹剑持和袁秉都在,发现他们俩回来了,袁秉看了他们俩一眼,目中有着看透一切的了然……
  黎宏飞表情最不自然,柳明坤则神情最为自然,直接坐到了袁秉和尹剑持的身边,道:“这位小师傅从哪里来呀?”
  那小沙弥对着柳明坤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小僧从北山寺来。”
  柳明坤奇道:“那你应是正通方丈门下吧?方丈可有什么指点要传达我等,为何还差人亲自送信过来?”
  如凡俗般的通行方式既麻烦又容易遗落,且北山寺多年未在阎浮提上行走了,此番来访蹊跷!
  那小沙弥恭敬地道:“此信并非方丈所写,实则是贵派映离仙君遗留在我北山寺的。”
  方疏华道:“师兄那时动不了灵力,写信倒也正常。”
  黎宏飞从小沙弥手中接过了信,只看一眼信的封面,便口气有些差地道:“给阮错的!”
  方疏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师兄失忆时,恐怕也只记得阮错。”
  他这话更让黎宏飞想起阮舟摇用的是如何不入流的手段,面上阴晴不定,看起来很想回囚室再打阮舟摇一顿。
  方疏华忙夺过了信,道:“既是师兄给阮错的,咱们也不好就看。”他倒很和善地对那小沙弥打了招呼,道,“不知小师傅可愿再劳烦一趟?”
  小沙弥道:“阿弥陀佛,小僧愿意。”
  方疏华便将信又递还给了他,道:“牢你亲自送到阮错的手上,这信,我们师兄弟谁去送都不妥。”
  小沙弥虽不知方疏华何出此言,但却行了一礼,道:“小僧知道。”
  方疏华便让个蓬莱弟子,带小沙弥去关着阮舟摇的囚室。
  小沙弥跟着到了蓬莱的囚室前,见那囚室分明像一座宫殿。
  上面的牌匾高高挂起,上却有“灭罪”二字。
  听闻太衍有惩戒岩,琼华有训诫崖,到这蓬莱,却是这更为狠戾的“灭罪”二字。虽然平日里犯错的弟子并不和阮错这样的“嫌凶”关在一起,但只这两个字,便足够让人心惊!
  “……没想到江师叔还念着他。”
  看守着阮舟摇的蓬莱弟子颇有些唏嘘。
  除了太衍蓬莱的长辈,他们底下的弟子都还不知道阮舟摇会被放出去……
  阮舟摇做下这样的事,又已入魔,若换太衍长辈被小辈如此折辱,恐怕不死也脱半层皮!
  但江映离竟如此大度,还愿意找人来看他。
  小沙弥向蓬莱弟子又见一礼,蓬莱弟子便为他开门,只守在了门口。
  “……这是仙君曾要给你的信。”小沙弥蹲在阮舟摇的身边,道,“我师尊托我送到蓬莱这儿了。”
  阮舟摇正自闭目,只淡淡道:“你放那儿吧。”
  小沙弥见阮舟摇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道:“我师尊说此信十分重要,师兄,你该看一看才是……”
  阮舟摇若没被黎宏飞等人暴打了一顿,恐怕还会想看一看信。但如今,他却兴致缺缺,只仍坐在原地,甚而语气还冰冷了几分,道:“放那儿吧!”
  小沙弥无法,只好将信放在一边,口念阿弥陀佛,向阮舟摇行了一礼,道:“信已送到,小僧回过太衍仙长,便要回山了……”他有些不放心地道,“师兄,你可真得看一看这信!”
  阮舟摇不吭声,一句话也未回。
  小沙弥只得出牢房,眼见蓬莱弟子将牢门紧锁,送他出去……
  “其实这太衍师弟,很有几分可怜。”那蓬莱弟子送到门口,止住脚步,道,“他做下的那些事,便被毙命也不冤枉,但这几日……”他迟疑片刻,终究觉得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只道,“……他态度不太好,你莫要放在心上。”
  “阿弥陀佛,小僧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回太衍众人所住的因果殿,小沙弥将信已带到、阮舟摇不太想看信的消息一并告诉了太衍众人。
  黎宏飞冷哼道:“他不想看,谁还管得到他?”
  小沙弥道:“我师尊说,这封信藏在仙君枕边,想必是极为重要之物……”他道,“既然如此重要,若不被该见的人见到,恐怕生出遗憾……”
  袁秉点了点头,道:“你替我们多谢方丈。”
  小沙弥点了点头,向众人辞行。
  当天晚上,江映离与岑远道对弈了一整日,方才回因果殿。
  岑远道为他备了花露。
  蓬莱特产,小玉昙仙。
  江映离本是极喜欢这个味道的,但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却有些饮不下去。
  方疏华带着一副棋盘,过来找江映离。
  江映离见到棋盘就头疼,微微蹙眉,道:“你不是也想找我下棋吧?”
  方疏华哈哈一笑,道:“我知道师兄你刚和岑师兄下了一整天的棋,哪能这么不安好心呢?”
  他把棋盘摆上小几,又将黑白二子列上棋盘。
  “你看!”他道,“这阵法是近日我与四师兄新得的,不知师兄你可愿指点指点?”
  江映离闻言多了几分兴趣,专注地看了那棋盘半晌,捏了颗黑子,点在附近。
  “……这处还缺一阵点。”
  方疏华道:“是了,这处确实还缺一阵点。”
  江映离拿起琉璃杯盏,道:“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方疏华这阵,摆的是“要问阵”,他是想问他什么事,又不好直接开口……
  方疏华道:“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他蹙眉道,“那时你还未恢复记忆,写信给阮错,心情定与现下不同……”
  如若因此造就了什么误会,那可就不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炸了的评论区了,大家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不要吵架……
  作者菌攻受都喜欢,有的点,其实后文都会说到的=3=他们俩会是神仙爱情的,真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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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庚 24瓶;守侯 6瓶;山下有风月、虞美人 5瓶;永安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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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牢内抢信
  “咳!——”
  江映离直接呛到了。
  方疏华惊讶地看江映离咳得惊天动地。
  江映离此生第一次被花露呛到; 因不习惯这难受的滋味,咳声几乎像是要从胸腔里透出来一样……
  “怎么如此不小心。”方疏华忙又给他倒水,但江映离此刻最不想喝水; 挥了一下手推拒。
  “信?”他哑声道,“什么咳——信?”
  方疏华道;“北山寺差了个小师傅送来了封信; 说是你写给阮错的。”
  江映离瞳孔微缩,道:“那信呢?!”
  方疏华道:“……我让小师傅送到阮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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