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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秘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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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离只觉得脑后一阵酥麻,稍稍避开了些,结果反而被亲到了发顶上。
“……近百年的凌迟酷刑,自然会比常人疯些。”他的手探入被子里,抓住了江映离的手,“我真的差一点就疯了,只是,我记着你,所以才撑下来了……”
江映离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动容道:“为何如此深情?”
阮舟摇道:“只是因为喜欢你……”
江映离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太热了的缘故。
阮舟摇从前对“喜欢”、“爱”之类的字眼极其吝啬,虽然江映离并不是从未听到,但阮舟摇对他说这些个字眼时,总有些轻浮逗弄。
江映离不喜他那样轻浮,仿佛爱玩弄人心,仿佛对待一只关在笼子里笃定其逃脱不了的鸟儿。
阮舟摇的确爱他,但他多疑而又敏感,而且,他行事总带着几分强迫。
江映离虽妥协于他,但他纵然不记得往昔所有记忆,却也知道,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相处的模式。
但现在,他却发觉,自己能比自己想象中更对阮舟摇动心……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他们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江映离自从失忆后便再没起早过——阮舟摇总喜欢抱着他多睡一会儿。
“……谁啊?”
昨日好不容易平复了一道心中旧伤。
晨起如此暴躁的敲门声,简直破坏了阮舟摇从昨日便有的好心情。
“……客官,客官?”
阮舟摇皱眉,察觉到了什么,忽地看向了窗外的影子……
江映离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低声道:“人很多。”
阮舟摇当然也发现了。
穿衣,束发。
阮舟摇去开门。
但只见客栈老板站在门外对他露出一个苦笑,而离他们房门约莫有五六步远的地方,一瘸一拐的某人一见他便用手指指向了他。
“……师尊,就是他,就是他!!”
身后一大堆随伺弟子的破山宗宗主,顺着宝贝徒弟的手指,看向门内……
但只见那前来应门的男子一身白衣,头发只简单地束了起来,龙章凤姿,眉眼状若桃花,一股说不出的狠冷劲道。
——极其俊美,甚而有那么一点惊心动魄。
“……”
喉头动了动。
破山宗宗主被阮舟摇容色震住,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错。”
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江映离也跟着走了出来。
“——映离仙君?!”破山宗宗主一口叫破了江映离的身份。
江映离微微蹙眉,这才对上了破山宗宗主的眼睛。
这人的容貌有些凶。
自左眉眉骨一道疤痕,蔓延到了右颔以下……
破山宗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宗主如此样貌,倒更叫人窥见破山宗的形象……
“竟是映离仙君大驾吗?小徒不懂事,昨日冒犯了仙君!”
破山宗若和太衍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破山宗宗主尤胜辉非常识相的向江映离见礼,实在忍不住,偷偷地看了阮舟摇一眼——但是,他只不过是看了一眼罢了。
“……无妨。”江映离冷淡地点头,并不多说。
尤胜辉的弟子一脸灰败,知道自己今日不但讨不回公道,回去还要遭受一顿训斥……
想不到阮舟摇和江映离竟是如此身份!既然如此身份,昨日,又为何为难他这样一个小小弟子?
一阵寒暄,多是尤胜辉主动说话,江映离则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这么多人都站在客栈的房间外,其实很有些尴尬。
尤胜辉足足聊了约莫半刻钟,这才觉得前戏已经铺垫足够,仿若漫不经心地道:“听我徒儿说,仙君对真言丹有些兴趣?”
江映离蹙眉,没有答话。
尤胜辉道:“昨日我宗内刚失窃了不少真言丹……若是没有失窃的话,尤某一定可以送仙君一些!”
江映离知道他在试探,淡淡地点了点头,还是不接话。
尤胜辉便更有些急不可耐似的,道:“敢问仙君,昨日,是否曾来过鄙宗做客?”
阮舟摇这时出声,道:“尤宗主什么意思?”
尤胜辉“啊”了一声。
阮舟摇淡淡道:“我师尊不喜欢见外人,尤宗主都说了这么久了,若没有什么要事的话,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言丹一直是真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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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灭门之案
尤胜辉有些讪讪地道:“这……这……”
他目光闪烁; 看向了江映离。
江映离并没有开口,神情仍旧淡淡。
尤胜辉便知道江映离恐怕的确不想搭理他们; 咬咬牙; 道:“……若仙君有意,可来我破山宗做客。”他向江映离行了个大礼,道,“……尤某先行一步; 仙君保重。”
阮舟摇一直等尤胜辉带着大队人马离开; 方才揪住了想要偷偷溜走的客栈老板,道:“掌柜的这便要走了吗?”
客栈老板连忙赔礼; 道:“仙长恕罪,仙长恕罪!破山宗行事妖邪,我们小本生意; 实在不敢得罪……”
阮舟摇道:“掌柜的莫要误会; 便是你不领路,这儿就这么几间房; 他们也能找到的——我并没有想秋后算账的意思。”
客栈老板脑门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 干笑两声,连连点头。
阮舟摇道:“最近……这北界州境内; 是否不大太平?”
尤胜辉如此兴师动众; 虽说是为了弟子出头,但一派宗主还要带这许多人“充场子”,显然不太对劲。
客栈老板道:“不太平?”
阮舟摇暗示道:“破山宗。”
客栈老板恍然大悟,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是是; 是不大太平!两个月前咱们北界州来了一个陌生修士,买下了东边的那处宅院,那宅院本是在破山宗名下,但破山宗知道后,却只卖了他一颗灵石……”
阮舟摇道:“中品灵石?”
客栈老板摇了摇头,道:“下品灵石。”
江映离忽地道:“破山宗如此大礼?”
便是什么都不记得,江映离也清楚,一颗下品灵石只怕连凡俗的宅地都买不下来——破山宗等于白送。
客栈老板见江映离开口,露出了更为殷勤的笑容:“可不是吗?”他道,“听闻那修士修为不低,欲要加入破山宗,破山宗对他极为重视,所以才会率先示好!”他话中颇有些欣羡与感慨,道,“听闻那宅子灵气足得很,还曾有仙长绘下失传已久的聚灵符纹,只不过那修士住进那宅院不过半个月,人就消失了……”
阮舟摇目光一动。
客栈老板道:“修士消失以后,破山宗上上下下都很紧张。”他压低声音道,“他们好像怕人寻仇似的,进出关卡都卡得很牢……但真要说他们如临大敌,又有些不像,哪有大敌来临前还倾巢而出的?照我看,他们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阮舟摇给了客栈老板一袋子灵石,道:“多谢掌柜的。”
客栈老板立刻喜笑颜开,一边嘴上客气一边顺手就把灵石接了过来。
江映离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那袋子灵石上。
阮舟摇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牵进了房内。
“……”
客栈老板心头闪过一阵怪异,但他什么也没多想,亲了一口手上的储物袋,喜滋滋地就离开了……
“……师尊,我们走吧。”
阮舟摇进门后第一句,便充满了去意。
江映离道:“去哪里?”
阮舟摇道:“哪里都好,等论道会结束了,我们再回蓬莱。”
江映离道:“刚才那宗主,似乎想要找我帮忙。”
阮舟摇哼笑了一声,道:“他倒是敢开那个口?”
正因为破山宗宗主对他开不了那个口,江映离才觉得奇怪。
破山宗半只脚都踩在邪道里,而太衍不但分属正道,还是正道魁首之一!尤胜辉发现他是太衍宗主后,第一反应不是退让,竟还欲用他可能很感兴趣的真言丹来诱惑他,希望他帮他的忙!
江映离虽不记得过往,但只听闻破山宗行事邪诡,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答应尤胜辉。
——若不是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尤胜辉又怎会寄希望在他的身上?
阮舟摇道:“师尊,我们走吧。”他道,“你难道还真想去破山宗做客?”
江映离微微蹙眉,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阮舟摇道:“咱们离开这里,你就不会多想了。”
江映离不答,他并没答应与阮舟摇离开。
阮舟摇虽然很想走,但若太过强势地带走江映离,倒有点落于刻意了……
江映离与阮舟摇在客栈内住了八天。
这八天内破山宗还差人来问候过,不过江映离虽不愿意离开,却也没有真应了破山宗的邀约。
耿耿星河欲曙天。
这一日,江映离不知怎么的,一晚都未曾安睡。
眼瞧着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睁开眼睛,轻轻地把揽在他身上的阮舟摇的手给拨开了……
起身,坐到窗前。
窗外有树,但却没有花。
一轮明月,夜都还未完全褪去它的阴影,但明月的光已被冉冉升起的朝阳衬得黯淡。
江映离对着窗外,琉璃眸中瞧不清思绪,只是盯着远方破山宗的方位看。
阮舟摇最近越发不想让他留在这里,他有所察觉,委婉而又不失强硬地留下了。
若是从前,阮舟摇兴许会不管不顾地拉他离开。
但自发现真言丹的奥秘后,江映离觉得阮舟摇身上的戾气似乎都散去了大半。
他因他而退让了。
江映离便也欲借着他的退让,印证一番心里的揣测。
“……师尊,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阮舟摇很快就醒了过来,察觉江映离坐在窗前,便也跟着走了过来……
江映离道:“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阮舟摇道:“师尊忘了?睡眠于我,早已不是必要的事。何况你不在我的身边……”
江映离轻咳一声,道:“……天色尚早,你起来了,也无事可干。”
阮舟摇从他背后抱住他,暧昧地靠在他颈边道:“那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怎么样?”
真言丹事后,阮舟摇最大的改变就是在床上,那一日他吃多了真言丹,说了不少的真心话,之后倒像是脸皮薄了,只行动之间越发亲密,往日里的轻佻态度亦不再有——但却更为地粘人。
江映离被他这么一弄弄得几乎把持不住……
他什么都不记得,但却直觉自己是较为淡漠的脾性,他对这样的亲密几乎毫无抵抗力!而阮舟摇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他受用这般,越发顺他的心意……
“……大早上的,算了。”
阮舟摇道:“咱们把房门关起来,没人看见。”
江映离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抵挡住,同意了。
一晌贪欢,云。雨过后,江映离躺在床上轻喘。
阮舟摇与他额头对额头的亲热了一阵,便起身穿衣……
江映离不太想动,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模模糊糊听见外头有沸腾人声。
江映离初始听见,还以为是梦中的声响。
待得人声越来越响,近乎接近嘈杂。
江映离忽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下去……
“……师尊?”
刚打开房门,迎面就撞上了阮舟摇。
江映离抓住他的衣袖,道:“外面怎么回事?”
阮舟摇道:“没什么……”进门,转身便要将房门关上。
江映离不语,侧身越过他去开门。
阮舟摇自背后抱住了他,道:“师尊,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江映离冷声道:“放开!”
阮舟摇动作一顿,松开了手。
江映离推门而出,却见二楼楼道内有人上上下下,下至一楼大堂,大堂内近乎是人挤着人。
看装束,像是普通凡人……
有一名穿着袈裟未曾剃度的年轻和尚正在客栈中安抚着惊慌的人们。
江映离静立片刻,那年轻和尚似有所觉,扭头看来。
“……映离仙君?”眉清目秀的和尚趋步行至江映离身前,合手行了一礼,不无惊喜地道:“阿弥陀佛,想不到仙君也在此地!”
江映离不认得他,只能对他点了点头。
年轻和尚本就比江映离辈分低,倒也没察觉什么不对来……
“……仙君既在此地,不知可曾注意到破山宗于灭门前,有过什么异处?”年轻和尚道,“三天前尤宗主还至北山寺求助,却不想不过三天,破山宗上下便无一活口留下……”
江映离心头一紧,道:“……破山宗?!”
年轻和尚颇有些肃穆地点了点头,道:“虽则破山宗多行不义,但灭门血债,却也过分……”他叹了口气道,“我北山寺僧人许久不在阎浮提上行走,未想到这回地袖手旁观,竟至一宗破灭之祸……”
阮舟摇此刻正好下楼来,瞧见那年轻和尚时眉梢便动了动,他走到江映离的身旁,与江映离胳膊挨着胳膊……
“……这位是?”
年轻和尚立刻向阮舟摇见了一礼,道:“北山寺,不凡。”
阮舟摇回礼,道:“俗人阮错,师兄法号不凡,当真不凡。”
江映离觉出阮舟摇的口气不太严正,不由瞪了他一眼。
不凡和尚却是笑了一笑,道:“吾之一辈正好轮到了‘不’字,倒是叫阮兄取笑了。”
阮舟摇道:“北山寺不出阎浮提许久,怎么今日竟劳动师兄出面?”
不凡和尚敛了笑意,道:“破山宗一夕之间被灭,师门有令,凡我北山寺弟子,都应追查真凶!”
阮舟摇:“破山宗多行不义,何苦连累大师们入凡尘苦海……”
不凡和尚道:“不义者虽然不义,但宗内妇孺到底无辜。”他抿唇道,“何况能将一宗灭门的凶手,自然凶残成性,若因破山宗多行不义而袖手旁观,焉知阎浮提中不会有下一个破山宗?”
阮舟摇便道:“不凡兄说的有理。”
不凡和尚就向他们告辞,继续去安顿破山宗临近的普通人……
“……你是不是早知破山宗会出事?”
不愿意回房内,江映离出了门去,阮舟摇只得跟上。
因破山宗灭门之事突发,街上门户紧闭,无一人敢在外头闲逛!
阮舟摇目不斜视,看也不看那些紧闭的屋门,道:“……师尊多虑了,徒儿又没有三头六臂,于推演之法也不怎么擅长。”
江映离脚步顿了顿,蹙眉道:“可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阮舟摇牵起他的手,道:“师尊为什么要不安?”
江映离凝视着他的双眼,道:“我似乎预见此事会发生,但我却没有成功阻止……”
阮舟摇沉默半晌,才道:“破山宗多行不义,纵然……也说不准是他们从前惹下的债太多了。”
江映离摇头道:“善恶到头,可若牵连无辜,纵然恶有恶报,也再换不回无辜的性命……”
阮舟摇不明意味地道:“师尊的想法倒与不凡师兄相合……”
江映离回头看他,忽地道:“……你之前去哪儿了?”
“……啊?”
江映离道:“早上,你到哪儿去了?”
欢好过后,阮舟摇便离开了。
虽是一小会儿,但江映离知道破山宗被灭门后,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担忧。
阮舟摇道:“我去抓灵兽了。”他道,“我看你不太吃得惯客栈中的吃食,但你这几日又不再想饮用花露……”
江映离有些不自在,道:“我不好享受,你不必如此麻烦……”
阮舟摇软声道:“可我愿意为你麻烦。”
心尖一酥,那没来由的担忧与烦闷就被江映离抛到了九霄云外……
阮舟摇牵着他,至北界州一处山上看湖。
北界州峰峦奇骏,神树苍苍。
江映离与阮舟摇走入山腰的亭子里,但只见山石之下,碧波粼粼……站在高处,风将他们的衣裳都吹得鼓了起来。
江映离出神的望着碧浪波涛,阮舟摇则凝视着他的侧脸……
他专注看湖,他专注看他。
阮舟摇早知破山宗会出事,但是,他袖手旁观!
他既不想推波助澜,也不想“行善积德”。
破山宗灭门一事是妖师所为,元灵珠需血祭,且阎浮提东南西北四大界州都与妖魔二界有部分空间重叠……
四大界州的灵气越弱、血气越深,滋养的妖魔之气越强,空间重叠部分也会越发地凝实……
挑破山宗下手,就因为破山宗在阎浮提中的名声并不是很好!
先有破山宗,后有临川谷。
前世阎浮提中两大宗门先后被灭,正道宗门们虽重视了一阵,但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两起灭门惨案,甚至还不及古丁龄祭炼石西境时引起的反响大……
这许多正道人物,多会想破山宗临川谷罪有应得。偶尔有像江映离这样想到被波及的妇孺幼子,但只消死的大部分都“活该”,就也不会有人想给无辜之人讨一个公道。
“……你清楚北山寺的背景吗?”江映离忽地道。
阮舟摇收回了视线,坐在亭中的围栏座椅上,道:“师尊对北山寺感兴趣?”
江映离道:“这段时日,我所听闻的多是三山之事,其他宗门林林种种,还有那许多家族……听了一耳朵,大多数都没能再听到下一耳朵……”
阮舟摇道:“阎浮提中道门强盛,佛门势微,修佛者不大在阎浮提中走动,入世历练的也极为低调……”
江映离道:“为何如此?”
阮舟摇笑了笑,意味不明地道:“师尊真想知道?”
江映离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
阮舟摇道:“早上我抱住了你,结果你却那般冷言冷语地叫我放开……”他顿了顿,颇有暗示地道,“师尊可伤我心了……”
江映离板着脸道:“你敢说破山宗出事,你就没有瞒着我的念头?”
阮舟摇道:“徒儿是想瞒着你,但师尊你就是伤了我的心了。”
江映离听他语调欢快地抱怨,倒不像是真伤心的样子,不过,阮舟摇一双桃花眼总如幽潭深泉一般,正因如此,江映离无法当他真的是在开玩笑……
“……你想我怎么安慰你?”
阮舟摇怔了怔,没想到江映离这么主动地就钻进了他的圈套里……他挑了挑眉,笑从嘴角绽开,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道:“……你亲我一下!”
江映离胸口起伏,似乎要发作。
阮舟摇都已想好要怎么哄他了,江映离却扭开头半晌,然后又忽然扭了回来,真的凑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
呆愣,见江映离转瞬间便又恢复风轻云淡的高冷模样,阮舟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映离故作镇定地道:“……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北山寺的事了吧?”
阮舟摇忽地揽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抱起!
“!!”江映离吓了一跳,连忙搭上了他的肩膀。
“好啊!”
阮舟摇高兴地坐回了围栏旁,让江映离坐在自己的腿上,凑过去在他唇上不住碾磨……
江映离开始还用手抵了他的肩膀一阵,到后面,却改为环着他的颈项了。
“……北山寺的事,与我父亲,有几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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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记忆恢复
北山寺原本不在北界州,也不叫北山寺。
两百年多前; 佛门虽不像道门这般兴盛; 但香火旺盛; 殿堂巍峨……信徒也遍布天下!
现今的北山寺原本唤作长安寺; 位于玉池州与小义州的交界处附近。
当时人间的皇朝便在小义州,人间帝王多数喜欢在长安寺终老。因此长安寺; 也被尊为国寺……
妖师古丁龄那儿,存有不少落岸仙君在长安寺中做客的影石。
阮舟摇从前将那些影石一一看遍; 发现所有的影石; 都出自于原长安寺的主持:正通大师之手。
“……阎浮提对妖魔如此喊打喊杀,不知大师以为; 妖魔与人修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
过着外人眼里尊贵、实际上日子十分寡淡的长安寺主持……某日; 在自家寺庙的后院,接待了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那不知施主以为,妖魔与人修; 能有什么区别呢?”
第一块影石,正通大师分明看破了魔的跟脚,却没有赶走他; 反而吩咐了跟着自己的小沙弥,准备茶点接待……
一袭青衣; 腰间插了只长箫,魔的眉眼精致俊美得厉害,简直不像凡俗该有……
“……正是因为不懂,所以才想问大师。”
正通大师笑道:“施主既已问出了口; 想必你的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
魔拈了片寺中的落花而笑,道:“我心中是早有答案,但却还是想听大师亲口说出……听闻大师棋道甚佳,俗话说棋可观心,不知大师,敢不敢与我手谈几局?”
菩提树下,一人一魔对弈。
十局棋,机锋暗语。
一下,就足足下了三日!
正通大师凝神以对,魔亦苦苦思索……
“……大师又败一子。”第十局棋,仍是险胜。
魔高兴地将自己身上的长箫拔了出来,吹奏了一曲。
正通大师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膝盖,迎合着他的节拍。
魔吹完一曲,长箫在空中旋了个个儿,道:“……大师不会是故意让我的吧?”
正通大师道:“若我让你,倒不免辜负这几局好棋了。”
“哈哈!”魔大笑,起身郑重地行了个大礼,道:“多谢正通大师款待!叨扰多日,吾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吾的名姓……”他拂过自己手中的长箫,郑重道,“吾名落岸!”
正通大师含笑回礼,道:“阎浮提中没有落这个姓,落岸为阮,不如,你以后就姓阮吧……”
于是姓阮的魔继续在阎浮提中闯荡,独来独往,只一柄长箫,在阎浮提中闯出了好些名头。
正通大师总会在寺内备好茶水,当魔到来时,便与他坐在菩提树下对弈。
“……你今次似乎有心事?”
将魔一大片棋子吃尽,正通大师捏着黑子在棋盘上敲了敲,道:“有心事时,棋路便也乱了……”
姓阮的魔一反往日里直来直往的脾性,沉吟着,道:“我看上了一个姑娘……”
正通大师略略有些惊讶:“既有心动,应是好事?”
姓阮的魔却摇头一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可那姑娘是重华教功折散人的徒弟……”
“……重华教。”正通大师不由地叹息了一声,道,“赵兄性子刚烈,你若想求娶他的徒弟,他知你是魔,定然不会答应……”
“……大师认为我做人如何?”
正通大师道:“很好。”
姓阮的魔道:“若你很讨厌魔,与我相处后,再知道我是魔,你会讨厌我么?”
正通大师道:“我自然不会讨厌你。”
他们两人相交已久,正通大师从不自称为老衲,而魔修为高深,却也从未有半点骄矜之气……
姓阮的魔道:“大师,我想入重华教!”
正通大师惊诧,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同意。
便如他这般方外之人都能预见到他入重华的结局,魔在阎浮提行走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后果!
但魔还是用他的真诚打动了他,他在他的帮助下,费尽心思遮掩了修为气息,混入了重华教……
重华教是彼时阎浮提中最大的势力!
掌教赵京海渡劫修为,性情刚烈,嫉恶如仇。
他名下原共有五名内门弟子:大弟子苗溪远,二弟子孟井,三弟子江裳……五弟子则就是魔的心上人,宋梳柔。
魔入重华教,成为了第六名掌教亲徒,自己心上人的师弟……
重华的制度与别的宗门都不大一样,重华有宫殿,坐落在群山之中。
主宫宏大雄伟胜过凡间宫室,但各个弟子的山头,却又着实是修仙门派的清华气度……
姓阮的魔刚入重华便觉得重华处处与别不同,而因他是正通大师推荐进去的,赵京海在验过他资质后,便收了他为内门弟子。
很快,姓阮的魔就得到了他喜爱的姑娘的芳心。
只不过,也不小心得到了旁人的芳心……
“……我从不知我有这样的天赋,也许大师不信,但我……我真不是存心如此……”
重华新秀,惊绝艳艳。
阎浮提三大剑修,苗溪远、孟井、江裳,这三人的名声已是空前绝后!
当姓阮化名为阮落岸的魔加入了重华以后,三大就变作了四大。
一次,他们四人抵抗住了袭击小义州的兽潮,在小义州吃庆功宴的时候,江裳醉酒,向他告了白。
……阮落岸被吓得酒都醒了!
他从未想过会被同性告白,何况江裳那般人物,风姿绝世,早前他们师兄弟相交,哪里看出过他爱慕的心意?
但竟然不止江裳!苗溪远心有所感,甚至不避讳坦诚为他吸引,而他的二师兄孟井……当他意识到男子也能对男子有倾慕之心时,便从孟井的眼中看出,孟井也对他有意。
“……我要与梳柔成亲了。”早已习惯当阮落岸的魔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蹙眉道,“妖师说我封印了魔性,但却封印不了自己的血肉……师兄他们被我吸引,是因为我身上的魔血太浓……”
他既担心宋梳柔也是被他的魔血所吸引,也担心血脉的威力太大,暴露了他的身份……
正通大师却道:“血脉的吸引终究是外力,你若成亲,因外力而起的心思,自然也就断了。”
阮落岸却似已看透那荆棘丛生的未来,道:“……怕这血脉会为我惹来祸端……”
成亲,恩爱……
苗溪远等三人果然对他消止了心思。
魔血的吸引力依旧,但阮落岸是他们师妹的丈夫。
有了这一层身份,从小受到的教育便都将那样的吸引力给隔绝了。
但重华内倾慕他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修为不似苗溪远他们高深,定力,也显然没有他们的强大。
甚而宋梳柔都不免道:“想不到你的魅力竟这样的大,便连师侄他们,都也……”
赵京海被惊动了,他未曾找自己的徒弟旁敲侧击,他先找到了正通大师……
“你介绍给我的徒儿,似乎不大对头。”
正通大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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