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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反攻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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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北韩就直接霸王硬上弓,这样碧凡就算逃走将来也不可能在和薛成安在一起。
二则王瑄却是为了自己,她也是不能确定自己为什么愿意和周厉海一起去北韩,明明知道他是敌人,却还要和他在一起,明明知道他心有所属,却还有硬着头皮假装自己懵懂不知。
所以,她要争一次,为了碧凡也为了她自己。
周厉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的思考,好半晌这才不动声色的从马囊厘米掏出来了一块羊绒毛,吩咐车夫停车,自己亲手将羊绒贴在被自己撕扯掉的绒布地方,这样一个保暖的绒毛窗帘就弄好了。
随即他便骑着马,跑在最前面。
车夫缓了口气,终于平安无事了,他想了想对着车里面的王瑄说道:“王姑娘,你又何必要惹怒太子呢?”
王瑄坐在马车里兀自发呆,是啊,她的心里明明有了答案,又为何非要惹怒他呢?
“我知道了。”
车夫见王瑄没有答话的兴致,也不多说,前方就是驿站,所以很快他们就能休息,他便扬鞭狠狠的抽了几下,马车跑的越发的快。
。。。。
薛成安带的陛下亲卫,刚走至滴翠谷就遇到了麻烦,这里说是谷其实更像是一线天,中间的通道狭窄细长,每次最多三人齐头并进,这也造成了这个地形是最适合埋伏的地方。
当部队的一半人马顺利通过那个一线天的峡口之时,原本寂静的山谷却是听到有什么东西正从山顶往下滚落的声音。
“是碎石,参将,是碎石。”前头的士兵慌忙过来像薛成安汇报。
薛成安不满的看了他一样,现在是什么档口,就算是看见了碎石也不能慌张成这个样子,这个士兵一不是先前派过去探路的,二不是中间防守人员,三不是后方补给,这样一个人却是在第一时刻告诉薛成安前方有碎石。
那么他的身份就不得不叫薛成安怀疑。
要知道为了防止敌人的奸细混进来,薛成安一早就对这一批禁卫亲军的人马做了统计,每个人的样子和擅长的兵器都在他的脑海里,眼前的这个人,很明显他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在薛成安的记忆当中。
不过薛成安只是看着他,并没有点出来,此时说出他的身份,只怕会打草惊蛇,而且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下,他也不愿意说出有内奸的事情,一来是怕动摇军心,二来也怕被人利用乱了行军阵型。
“继续探。”他冷冰冰的说道。
那个士兵却是并没有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反而是大声的喊道:“参将,快撤退吧,不然后面的兄弟就要堵在小谷口了,到时候可就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士兵都听见,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他们对这个人的声音置若罔闻,即使会变成这个士兵说的样子,他们也丝毫不惧。
因为薛成安不仅仅是一个年轻的参将,更重要的是他的随机应变在整个天启国的将军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应对这样一个小小的埋伏,他有千百种方法。
身为战士只有勇往直前的道理,哪里能有一看见困难就撤退的道理。
况且前面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兄弟,叫他们现在撤退,不就是意味着让他们当肉墙,堵住前面掉下的碎石么,薛成安要是真的让人这么做那才真的会是叫人心寒。
薛成安治军向来说一不二,他说的话也从来没有人反驳,此时这个小小探子竟然质疑了他的命令,这才是叫人好奇的地方。
火龙驹高亢的嘶鸣,似乎也是不满面前这个人的态度,鼻孔里喘着粗气,薛成安却是拍拍火龙驹,让它安静,这才眯着眼睛朝着身后望去。
按照约定,那苦戒大师用来当做碧凡嫁妆的千里马也差不多要和他汇合了。
“前面在探,违令者就地正法。”薛成安目光一冷看着那个探子,这样的他目光如炬,就算是对方一早存了要害他的心,也在他的凌厉注视下,败下阵来。
“是。”他挎着刀又匆匆向前跑去。
幸好碎石只是从两旁掉落,到并不是大片的滚落,远远看去不似人故意为之,更像是自然滑落。
等到大部队基本都通过一线天的时候薛成安身边的一个副将这才有些醒悟的问道:“参将刚才那个探子还没有回来。”
薛成安倒是很镇定,那个探子八成是回不来了。
很明显,前行的部队,为了安全起见,一般都不会只让一个探子朝着一个方向查探,所以这一批军队,薛成安安排的侦查人员远远超过四个。
显而易见的是,刚才过来通报的却是他最为陌生的一个,其他那四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四个人再也无法出现,已经被先前过来的那个人给解决掉,对方的部署倒也是周密,薛成安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不禁想起还在王府的时候,每天在书房里看的那本战策。
似曾相识的战役,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手段。
北韩的人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兵不厌诈,难道以为同样的伎俩,天启的军队可以犯同样的错误不成?
周厉海也未免太过自大了。
“让另外四个人过去,注意周围情况,有问题即刻回报。”薛成安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说起来之前的四个人还不是因为没有听从自己的吩咐,否则他布置好的阵型,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敌人给打破,看来这些禁卫亲军听从他指挥的并不多。
至少刚才的四个人里面就没有一个。
副将不动神色的朝身后打了旗语,很快一早就被通知过的人,便是默不作声的同时脱离了大部队,最后从四个方向散开。
他们去寻找先前不见踪影的同伴身影,同时也是作为先锋部队,溜到山顶去看看刚才碎石滑落的地点。
如果薛成安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遇到北韩的大面积的进攻。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狼子野心大太太
因为薛成安一早有了防备,所以北韩就算是部署了埋伏,也是被薛成安看似轻描淡写的处理完毕。
他雷厉风行的处世行事,也为他在这亲卫当中赢的了好的口碑,逐渐那些原本不服气他年纪轻轻就可以带兵出征的老兵,也是心服口服的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探子回报说山顶上面的确没有大片人马的足迹,从那些巨石滚落的地方来看,应该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否则这些碎石明显不可能自动掉下来,时间还是控制的刚刚好。
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它们是不可能掉落的。
“参将,这是在山顶上发现的。”那探子说着便把一个红缨递了过来,这个红缨薛成安不会陌生,出发之前就怕有人会混进部队,所以他特意给每个人多发了一条红缨,让大家绑在胳膊上,方便辨认。
薛成安接过,将红缨放在手心,果然这样小心的防守还是被他们找到了空当。不过另外三个人应该已经和千里马汇合,顺着小道按照之前画的地形图慢慢前进。
当日头西落的时候,薛成安预计的北韩攻击也在这个时候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只是这一场战争却是毫无悬念。
北韩军队一味的诱敌深入,边打边退,似乎是故意要将薛成安绕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峡谷之内。
“瓮中之鳖么?未免想的太过简单了吧?”薛成安坐在火龙驹之上,火龙驹是异常的兴奋,它本来就是战马,如今总算是有了可以让它大展身手的地方,当然是兴奋的连连喷气。
北韩的军队一直只是小部分的出来骚扰,因为这里远离他们的驻地,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北韩的疯狂反扑,所以薛成安并没有让人去追他们。
而他们似乎也不打算和薛成安正面开战,反复在周围放出暗箭,却也不敢太过于靠近。
这倒是让每个人都好奇万分,那副将不解的问道:“参将,北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他们是要拖延咱们,将咱们困在这里,等着前方粮尽弹绝他们要收拾咱们,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薛成安说的轻巧。听在副将耳朵里却是犹如警钟大响。
“那事不宜迟,咱们干脆突围出去。”
“突围?只怕还没有出这个山口,这些人就全军覆没了。”薛成安摸着下巴在思索着对策。
他记得之前的交战记录里面也有这个地方的交战记录,北韩采用边打边逃的战术,等到吸引了足够天启的士兵,就放出一早守卫在谷口的野牦牛,它们的尾巴上都放着炮仗。
野牦牛受到了炮仗声响的刺激,跑起来绝对快的没商量。
更重要的是它们力气极大,速度一起来,根本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天启这一战,不可不谓是伤亡惨重。
“这可如何是好?原本咱们是要上去帮李将军的,难不成反倒成了累赘?”副将很明显没有上战场的经验,薛成安也不惊讶,陛下既然是故意的,自然会给自己配一个同样年轻的却只会纸上谈兵的副将。
这样文弱的人,在这里一出现,有极大程度就可以影响到士兵的情绪。
“累赘?那可不见得,都说乌龟的壳是它的累赘,可是乌龟若是没有壳却也是寸步难行,须知龟壳虽然笨重,影响了乌龟的速度,它却是给乌龟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场所。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环节,也不能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赢的机会,就算是输了,也要输的有气势,况且,他们想的也未必能如愿。”
薛成安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看向远方,那坚定的神色,让副将看的心里不禁再也没有了慌张的感觉。
有这样一个气势冲天,经验丰富的大将在,他还真是杞人忧天了。
“末将全听参将做主。”
“令军队分三路,从腹地插入,一律将身上的红绫包在马蹄上面,没有红绫的人,当场剔除,都带到我面前,我自有话要问他们。”薛成安说的肯定,而且用的是“他们”就代表这他确定这些人里面混进来的不止是一两个。
想到此处不禁皱了眉,混进一两个还能够理解,可些都是陛下亲自拨给他的禁卫亲军,要说这些人里面出了问题,还真是令人生疑。
。。。。
天启内,陈府的气氛则明显是要凝重的多。
陈老夫人的旧疾发作,在听说碧青无法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直接吐血昏迷,还是紫苒找来了吊命的药丸,又是冲服,又是烧艾这才好不容易将老夫人弄醒。
老夫人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大喝陈老爷:“孽畜,都是你做的好事,都是孽障,都是孽障。”
陈老爷也没有反驳,只是看着陈老夫人发出近乎绝望的吼叫。
他也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过来说了一句:“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且不说碧馨是太子妃,现在碧落也是陛下的妃子,我若是孽畜,那太子和陛下又是什么?”
众人哑然。
谁也没有想到陈老爷会在老夫人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说出这些很有可能会令她怒火攻心的话。
紫苒着急的转圈,却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根本找不见三小姐,就连唯一能帮忙的二老爷这几天也是经常看不见人影,守卫的人说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了。
“老夫人,喝点水吧,太医说您不能动怒。”紫苒端着水,硬着头皮挡在陈老爷前面,将他和老夫人之间隔开。
大太太也连忙附和:“是啊,母亲你不能动怒,要注意身子。”
老夫人听了这些话,气反倒是顺畅了,她拉着紫苒的手脸色铁青:“你们想要我快点死,我就偏偏不死,别以为你们的事情我不知道,其实我全都清楚,老大媳妇你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就不知道你是怎么逼死红宁的?”
大太太笑嘻嘻的仿佛浑然不觉,还挥着手绢冲着一旁的太医说道:“周太医,您看看,老夫人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病?这么些年来总是怀疑我害了二姨娘,我总说碧凡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亲近,却原来是在母亲这里听了闲言碎语。”
老夫人冷笑,她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心里却是通透,此时也不说话,等着大太太继续上演独角戏。
只要是戏,就总有落幕的时候。
周太医会意,还没有上前,那边的碧瑶已经开口:“母亲,祖母向来对我们姐妹都很亲近,祖母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定是忘记了,难免迷糊,要我说一定是祖母身边的丫头乱嚼舌头根子,这才让祖母听了去,信以为真,又告诉三姐。”说罢,她又委屈的看了看陈老夫人。
大太太心里敞亮,就不信今天这样还气不死这个死老太婆,正好陈碧凡不在,陈斐也见踪影,老爷又是难得的站在了她这一边,更重要的是这个老太婆这里的金银细软她已经该拿的不该拿的统统都搜光过了。
况且老太婆还说了这些话,她就能不能留她在继续苟延残喘了,本来看她年事已高,能活一天算一天,没想到这个老太婆是天堂有门,她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她又凭什么一天要好汤好药的给这个药罐子伺候。
她又不欠这个老太婆什么。
死了最好。
大太太想了想这才说道:“碧瑶,如今你的姐姐都已经出嫁了,你祖母还要等着看你出嫁,你没事的时候就多来看看祖母,顺便看看究竟是哪个丫头一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好好收拾她们,她们就还真的无法无天了,连陈府里的主子是谁都分不清。”
大太太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在告诫紫苒,以后不要以为有陈碧凡给她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另一点却是在暗指陈府现在掌家的是她,而陈老夫人早就已经是过去式。
“哼,这么多年,总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了。”老夫人倚靠在床榻上,不急不慢,似乎呼吸都变得平稳起来。
看在紫苒心里却是万分焦急,她的掌心是老夫人虚弱的手掌,她能感受到老夫人那原本就少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她紧紧的捏着自己,就像是挣扎最后的努力。
回光返照的前兆。
紫苒紧咬着牙关,心里默默祈祷,二老爷,你快点回来吧。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太太眉头一挑,满脸不悦。
周太医在一旁是看的目瞪口呆,他是葵妃派来的给老夫人诊治病情,刚才给老夫人的药里面已经加了一剂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亡的药粉,只是现在这个老夫人倒像是越来越清醒。
这可是让他不解,在加上陈大太太的咄咄逼人,他似乎是看出来了些什么,却也不好说明,只是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陈老爷。
陈老爷感受到了目光,老脸也挂不住,只是干笑一声:“让周太医见笑了。”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说辞,周太医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正常的情况,不应该是陈老爷拍案而起,数落自己的妻子么?怎么现在的情况更像是陈老爷联合自己的妻子女儿,在一起训斥老夫人。
似乎还是在巴不得她快点死。
看来想要老夫人的命的不止是葵妃一个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没个消停
“老夫人这病是内虚之症,若是慢慢调养,还是能有起色的,陈老夫人还请放宽心。”周太医似乎是没有打算回应陈老爷,而是对着陈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冷笑:“内虚之症?怎么个虚法?我老了不太懂,还是麻烦这位太医给我讲上一讲,也好让我这丫鬟听听,平时多多注意饮食兴许就真的像太医所言,不药而愈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是不是呢?太医”
老夫人这一番话说的是异常的轻松,似乎因为得知自己的病情可以好起来,反而是放松了起来。
可是细听之下,却发现每一句话都是在暗中指责这个太医。
周太医满头大汗。
他只是听从葵妃的吩咐,老夫人毕竟是经过皇位之争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被毒死,她身体内的毒素远远不是一种,可是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说出来吧?
更不能说是葵妃指使他来的,否则他事情没有办妥,葵妃那里交不了差,那到手的银子也就没了,就太医的那点俸禄根本就不够他去偿还在沁春园里欠下的赌债。
沁春园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资格进去,同时那里也是身份的象征。
他一个小小太医若是被陛下发现了,人头不保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家里人也会陪着他丧命,还有他的那些软玉温香岂不是都要无福消受了,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是他还没有风流够了。那个李婉也不知道被哪个人赎了去,那个女人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美妙。让他心痒了许久,幸好春风苑也是个大店,每个姑娘都是水嫩的可以掐出水。
他一想起那些白嫩的大腿,心里不免心神荡漾,再看看陈老夫人越发觉得她有些碍眼。
再说这个老夫人似乎活的也太久了些。
算算那药效的发作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这个老夫人依旧没有病发的症状,这可真是奇怪了,看来只有等下在给她扎几针,若是再喝汤药难免被人抓住把柄,如此就得不偿失了。
拢了拢袖子缕着新长出的胡子装着听不懂老夫人的话,而是笑着说道:“老夫人不要担心,这虚症乃是先天之症,不过好在老夫人住的地方冬暖夏凉,倒也无妨,平时只要多多滋补,也不会有大问题,若是老夫人不放心,我可以替老夫人金针治疗,以此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大太太抬眼看了看周太医,这个太医似乎有些殷勤的过分,不过她到不怕这个太医能把老夫人给治好:“那就麻烦周太医了,只是母亲最近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太医看看是不是也开些什么药方?”
“对啊对啊,祖母有时候总以为我是三姐,其实我是碧瑶,祖母眼睛看不见,会不会也是因为魔障?”碧瑶瞪着大眼睛,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老夫人。
毕竟这些话她是按照母亲的安排说的,可是祖母在她心中还是不可侵犯,只是一想到母亲说的自己的婚事,她只有硬着头皮去做,只求祖母能够原谅她。
紫苒咬着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大太太和五小姐明显是在冤枉老夫人,老夫人清醒的很,怎么可能是像他们说的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大太太现在摆明是盼着老夫人快点离开人世。
“老身素来只信任成太医。”老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关于大太太和碧瑶造谣的话语,也没有反击。
有些时候默不作声比慷慨激昂的反驳更能让对方败阵。
周太医很尴尬,没有想到陈老夫人不但是否决了他想要进一步针灸的意思,还在说她不信任他的医术。
陈老爷这时候才吭了声:“既然母亲无恙,就不劳烦周太医了,你去送送太医,顺便将那个要给母亲补身体的方子拿上,咱们府里什么都不缺,拿回来了你给母亲熬制,也算以尽孝道。”
大太太自然知道陈老爷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而且很明显陈老爷是有话要和老夫人说,她便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算是周太医还有后招也经不住人家送客,不过按照他在这里看到的情况,那老夫人只怕也是活不到天明,这个大太太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有些人就算是心里藏着事情,却不叫人察觉万分,只是离目标越近,就越会分心。
眼前的这个陈府大太太就是个样子。
罢了,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他提起药箱便和陈大太太一起出了老夫人的南苑。
门口的时候陈大太太还特意的让随行的大姨娘和碧瑶各自回房,只是送着周太医一直走到陈府大门。
“周太医,我母亲的病情究竟如何,你说一下,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大太太微微蹙眉,看着有些伤心。
若不是刚才看见大太太眉眼当中的隐隐得意,现在的他只怕就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关心心里生命垂危的陈老夫人。可是她现在这样问自己,究竟是何意?
刚才分明已经说的清楚了。
难道葵妃有暗示过陈府大太太什么?
他的迟疑看在大太太眼中,大太太掐着手从袖子里掏出银两:“麻烦太医了,你也知道那个成太医经常过来给老夫人治病,去了太医院还希望周太医能将老夫人的病情如实告知,不然成太医总以为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孝,若是传了出去,我们真是如同那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难言。”
周太医这才放下了心,原来大太太找自己不是因为葵妃,而是另有他因。
也好,不过就是做个顺水人情,又有银子可以拿,他又怎么会推辞,此刻更是心情大好,想着一会儿路过春风苑的时候,叫个姑娘好好舒服舒服,松松筋骨,再回去给葵妃复命。
“老太太有你这样的媳妇,也是喜事,我自然会和成太医讨论老夫人病情的,大太太请放心。”周太医不动声色的接过大太太递来的银子,脸上笑得如沐春风。
这个笑容也在告诉大太太,他知道怎么做,不过是各取所需,所以就不会有别的问题。
大太太也很满意周太医是个懂得进退的人,点点头:“那就多谢周太医了,不知道那药方子可有写好?”
明明一直在说话,哪里有时间写药方,大太太不过是随口一问,那周太医却像是一早就准备好的一样,从药箱里拿出来想也没想就递给大太太:“陈夫人收好,这些都是补气提神的,老夫人吃了有利而无一害。”
大太太心里虽然咯噔一声,看着对方毫不迟疑掏出的药方,手底下却也是接过,也不细看,只是道了一声谢,便是目送周太医远去的身影。
拿着药方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打开药方自己看起来。
看了三遍,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她总觉哪里不妥,难道说这个周太医能够未卜先知,没有给老夫人瞧过病,就先写好了方子,并且只等着给她喝下?没有道理啊
她想了半天便是叫来周执事家的:“你去让碧馨给我在宫里好好打听打听这个周太医的来路。”
周执事家的顿了一顿:“太太,太子妃刚刚小产,这个时候恐怕。。。。。。。”她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是点到为止便看着大太太的表情。
大太太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小产怎么了?不过是自找的,若是她能安分守己也不会有今天,我早就说过那个碧落不简单,蕊洁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周周执事家的听不明白,却也不多问,只是顺着大太太的话说道:“二小姐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大小姐和五小姐也都是不输给别人的。”
大太太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她们俩个的确是不输给别人,一个是尚未出阁的女子就和别人暗度陈仓,另一个当场撒泼,还不知道将来嫁不嫁的出去,我也不知道怎么生的,能有她们两个女儿,没有一个给我省心的。”说着揉了揉眉心,思索起来。
周执事家的听见大太太将话题说到了大小姐和五小姐的婚事上面,立刻接口:“那五小姐的婚事怎么办?那个小哥催得很急,他说手上有咱们交易的证据,若是再不让五小姐过门,他就将这些直接交给二老爷,这些天也没有看见二老爷的身影,奴婢到真是有些担心。”
“怕什么?他一个卖药的,能吹得起多大的风浪,由他去,碧瑶我会给她一个很好的安排,碧青这不是还没出嫁么,到时候我自有准备。”大太太倒了一杯香茗,自顾自的品尝起来。
周执事家的一头冷汗,心里暗暗想到,您是不急,这着急的可是我,每次交易的人都是我,和您大太太的确是没有一点关系,可是怎么又牵扯到了大小姐?
大小姐已经是侯爷府点名要求的,连聘礼都送了来,难不成大太太到时候还要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将大小姐换成五小姐?这可怎么使得?
她想虽想,却也不敢问。
第一百六十五章 弑母
大太太挥挥手:“别躇再这里,还不快去做事,要碧馨查仔细点,就告诉她我知道陈碧凡的弱点,不怕她不尽心尽力。”
周执事家的应了声,退了出去,关好房门叹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
南苑。
老夫人的房间出奇的安静,陈老爷坐在红木凳子上面,望着远处的火盆,也不说话。
紫苒一早就被他支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陈老爷和陈老夫人两人。
老夫人似乎是一直等待这一刻,她闭着眼睛,其实睁开与闭上原本就没有区别,但是失了明,心里却是透亮起来,这些年来她也看破了许多当年没有放下的执念。
谁又能说这不是因祸得福呢,只是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在看到碧凡了。
已经对不起红宁,她不想在让这个孙女也受苦,可是眼下的她似乎也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可笑的是,最后逼迫她到这一步的竟然是从前万般疼爱的大儿子。
“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她淡淡的开口,面部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刚才对于大太太的不满已经完全消失的干干净净,让人看不出一点的痕迹。
“儿子到觉得是母亲有什么话要问我?”陈老爷给火盆里浇了一点手中端的茶水,那火盆立刻发出“茲兹”的声响,白烟腾腾升起。
陈老爷随意的摆摆手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母亲还有什么遗言儿子可以尽量满足。”
老夫人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便是哈哈大笑:“陈庭,这么说来,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知子莫若母,母亲向来都是看的最为明白。”陈老爷也不否认,此刻的他是安静的,同时身体也只坐的笔直,和以前在众人面前的荒唐,暴躁完全是两个人。
“这么说,陈斐的腿和你也有关系?”老夫人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齿问道。
“没错。”陈老爷答的干脆,他已经认定老夫人活不过天明,又怎么会和她绕弯子,既然要死,就给她一个弄清事情真相的机会,免得她死的不明不白,怎么说也是生了他养了他的母亲。
“你真是狠的下心。”老夫人松开了一直紧抓的锦被,这个时候手心的汗已经将锦被的一角全部浸湿,身上也如同是被雨淋过一般。
“母亲,不是现在才知道吧?”陈老爷说着嘴唇微微翘起,原本顺直的胡须也因为这个动作轻轻晃动。
老夫人没有答话,陈老爷便是来了兴致一般,突然心血来潮的站了起来走到床榻跟前,坐在一角替拉夫人拉了拉锦被,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原来父亲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告诉你?”
老夫人只觉的胸口闷闷的,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似乎只要张张嘴,那个掌控生命的小东西就要从口中跳出来,她的面色越发的苍白。混浊的双眼再也不能波澜不惊的望着远处。
“真是可怜,我还以为老东西会提醒你什么,没想到他什么也没有说。”陈老爷自顾自的说道。
老夫人咬着嘴唇,喉头突然一甜,一股血腥的味道迅速的沾满口腔,她连忙拿着帕子捂住嘴巴,生生的将那些意图冲破喉咙的血腥咽了回去。
然而还是有丝丝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粘在她干涩的嘴唇,给她苍白讶然的容颜添了一抹诡异的艳色。
陈老爷很是满意的看到老夫人的表情他十分自然的拿起老夫人手里的帕子,捏着一角轻轻擦拭老夫人嘴角溢出的血迹:“母亲现在可不能死,还要坚持片刻,儿子可有好多事情还没有说呢,母亲若是现在坚持不住,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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