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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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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狱出来,外面清风拂面、阳光缱绻,白邺市监狱在城市外围,附近是大片农田,晚稻快熟了,沉重的稻穗随着清风发出唰唰唰的摇摆声。
环境宜人,两人便没急着走,并肩在路边散步。
陆行舟问:“你相信荆丛说的话?”
“他对林森盲目自信,”石饮羽道,“那么多魔物聚集在一起,不可能没有违法乱纪的事。”
陆行舟看向他:“你自己也是魔物,怎么还处处诋毁魔物?”
“因为魔物确实低劣。”
“别胡说。”陆行舟捏了捏他的腮帮子,“你哪里低劣?”
石饮羽握住他的手,笑道:“我那样的出身、经历、所思所想,哪一样不低劣?”
“哪一样都不低劣。”
石饮羽笑着,没有细说,一千年前,他从陆行舟的封印下逃脱,只剩一缕魔魂逃到魔物云集的蚩妄山,从里面活着走出来时,已经是实力超绝的大魔了,这里究竟发生过多么肮脏低劣的战斗,陆行舟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说。
二人在附近的馆子里吃了午饭,回到凤尾螺时,颜如玉正坐在工位上一边看视频一边啃酱肘子。
陆行舟即便感冒导致头晕鼻塞,也闻出那酱肘子里浓郁的劣质香精的味道。
比石饮羽做的差远了。
晚上回家让石饮羽做酱肘子,嘻嘻。
颜如玉头都没抬,瞥了瞥眼角,当做打招呼:“回来啦……”
“回来了,怎么没去食堂吃?”陆行舟看看肘子下面的餐盒,“外卖?飘了啊,你一个月三千块,够点几次外卖?”
“别提了,”颜如玉叹气,“自从大哥离开,食堂的菜是一天不如一天,今天的主打菜是蚂蚁上树,我的妈呀,太委屈蚂蚁了。”
陆行舟往她手机上瞥了一眼,发现屏幕里有一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动物,也在啃酱肘子。
“这什么东西?”陆行舟诧异,“你最近不追你的地狱鬼王了?”
“天王!”颜如玉纠正,颓丧地说,“地狱天王得了抑郁症,好久都没出通告了。最近空虚的我,决定宠幸网络主播。”
陆行舟指向屏幕:“别跟我说你宠幸的主播就是它?这特么是何方妖孽?”
只见那妖孽乍一看仿佛是只羊,定睛看去,又好像是只狗,再仔细瞧瞧,狗脸上也不该长这么多奇怪的花纹啊!
颜如玉一见他感兴趣,登时来了精神,卖力地安利:“这是饕餮呀!”
“饕什么?”陆行舟猛地提高声音。
“饕餮!上古神兽!”颜如玉道,“你看这飘逸的栗色毛发,看这脸上的饕餮红纹,看这头顶的羊角,是不是跟传说中的神兽饕餮一模一样?”
陆行舟:“饕餮不是独眼龙吧?”
颜如玉:“他的右眼是体内神兽血脉觉醒时自己吃掉的,饕餮嘛,你也知道,什么都吃。”
陆行舟抬手,按在她脑门上试了试,觉得体温正常,脑壳并没有烧坏——义躯质量就是好——可怎么好好的就胡言乱语起来了呢。
石饮羽在旁边看了看:“我觉得他就是个普通的吃播。”
“他不普通,”颜如玉纠正,“他是兔头直播平台的首席吃播!”
石饮羽:“那不还是吃播嘛。”
颜如玉深吸一口气,一脸准备喷他的表情。
陆行舟立即转移话题:“让你搞的东西,搞到了吗?”
“搞好了。”颜如玉从抽屉里拿出三张通行证,分发给两人,“钢牙仔的技术可真不是吹的,如假包换。”
陆行舟对着通行证上的照片看了半天,用上三分内力才没把通行证糊在颜如玉的脸上,狰狞地咬着牙:“你帮我问问钢牙仔,他是不是把脑浆从脖子上那个椰子壳里倒出来装进了大肠,一个蹿稀全没了?”
颜如玉大怒:“恶不恶心啊?我在吃饭!!!”
“那我换个问题,”陆行舟面无表情,“他是不是半夜饿了没钱点外卖,把椰子壳里的东西倒进锅里一把冒了?”
颜如玉:“……”
陆行舟亮出通行证:“这上面的老子特么是一千年前的样子!古装!!!”
石饮羽:“咦,这是我画的。”
颜如玉:“你工作证上就这样啊,钢牙仔直接从系统内的照片库里拖的。”
“我工作证上这样是因为没人查我的工作证,”陆行舟怒道,“你让我拿着这样的通行证去鸣珂大厦?你的脑花跟他一起冒了吧!”
石饮羽:“晚上吃冒脑花。”
“不,吃酱肘子。”陆行舟抽空回答了石饮羽一句,将通行证扔在颜如玉桌上,“赶紧给我改!我看看阿羽的……啧。”
石饮羽的照片是入职时新拍的,刚从牢里出来,精短的寸头,脸颊瘦削,略显憔悴,但眼睛明亮,满眼都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陆行舟看着照片上石饮羽扬起的唇角,不由得跟着他笑了起来。
“哎哎,笑什么呢?”石饮羽故意道。
“没笑,”陆行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天生笑脸,看着好像笑的样子,其实根本没笑,真的,不信你问颜如玉。”
颜如玉:“……”问我干嘛?我只想原地消失!
第158章
新的通行证做出来; 陆行舟看了看上面的照片; 觉得风流倜傥、俊美无俦,自己真是360度无死角美男; 十分满意。
石饮羽认为照片没拍出陆行舟美貌的万分之一。
拿着如假包换的通行证; 三个人光明正大走进鸣珂大厦; 大厦内部装潢豪奢。
颜如玉东张西望,嘀咕:“奇怪呀; 不是说林森是林部的魔物吗; 但这里怎么没有什么林部的元素呢?”
“注意你的仪表,别跟乡巴佬一样。”陆行舟在她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冷笑道; “你会怀念你曾经背叛的组织?恐怕恨不得连记忆一起抹去吧。”
颜如玉:“但这怎么抹得去?他手下都是林部的人啊;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曾经背叛的事实。”
石饮羽淡淡地说:“他想抹去的不是背叛这件事,而是曾经的林部。你想想,一个新王朝建立后,对前朝是绝口不提; 还是横加批判?”
颜如玉想了想; 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其实林森是新建了一个林部; 一个和当年全然不同的林部?”
石饮羽凉凉地笑了一声,没做评价。
“啊?”颜如玉困惑,“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对,也不对,”陆行舟道,“因为新建一个全然不同的林部; 谈何容易?”
鸣珂大厦整栋都是林氏集团,几千名员工忙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竟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位根本不是自己的同事。
悠闲地转了一圈,陆行舟问:“你们感觉出什么了没有?”
不远处,一个主管在厉声教训自己的手下,手下抿紧唇角,显然心有不甘,但又碍于等级,不敢反抗。
这样的场景,他们逛一圈,已经遇到好几起了。
颜如玉道:“这个公司的氛围好可怕,所有人都一脸戾气,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陆行舟:“因为他们太忙了,你要这么忙,你也一脸戾气。”
“我就是这么忙啊,”颜如玉对着手机上的镜子看了两眼,“可是我一脸平和……好像也不是很平和,”她揣起手机,微微皱眉,“从踏进这个大厦,我就感觉心口闷得厉害,有些烦躁的感觉。”
“因为这里有魔气。”石饮羽手里捏着一杯咖啡,从容地喝着,淡淡地说。
“魔气?”颜如玉吃惊,“和杨伟死的那个野外基地一样?”
石饮羽点头:“并且这里的魔气比外面更浓。”
颜如玉:“魔气不是由怨念化成的吗?这里为什么会有啊?”
陆行舟:“是不是可以确定,外面的魔气确实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先不问魔气从哪里来的,这么浓的魔气,员工们受得了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刺耳的拉椅子的声音,陆行舟看去,见刚才还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大吵起来,女人抄起桌上的橙汁,泼在对面男人的脸上。
“干什么呢?”一个保安打扮的人大步走过来,冷声,“集团严禁内斗,你们两个想挨罚了吗?”
被他呵斥了一声,吵闹的两个人停下来,女人站起来,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剩下男人顶着一脑袋橙汁,灰头土脸地坐在椅子上。
他在那里呆坐了两分钟,抹一把脸上的橙汁,感觉十分黏腻,抽出纸巾擦了一会儿,发现擦不干净,郁闷地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陆行舟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将喝光的咖啡纸杯丢进垃圾桶,一脸自然地走进洗手间。
石饮羽跟着进去。
颜如玉也要跟着进去,陆行舟回头看了一眼,她脚步在门口骤然止住。
陆行舟笑起来,使了个眼色让她自己去逛逛,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颜如玉点头,转身走了。
洗手间里,男人正将脑袋插在洗手池里,用水冲洗。
陆行舟放完水,走到洗手池边洗手。
水龙头是按压出水式的,男人一只手抓搓着头发,另一只手按压着水龙头,水流断断续续的,让他没法放手。
这个姿势让人看着就感觉肌肉酸疼。
陆行舟伸手,帮他按着水龙头。
男人含糊道:“谢了,兄弟。”
“刚那是你女朋友?”陆行舟笑道,“脾气够爆的呀。”
“别提了,有那样的女朋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陆行舟:“你俩一个部门的?够胆啊,敢谈办公室恋情,万一吵架岂不是很尴尬。”
“现在就够尴尬的,”男人气愤地说,“我真想穿越回那天晚上,把那个没管住下半身的我给操死。”
“嘶……自攻自受?”
“操!我是说,我那天宁愿操自己,也不该操她,妈的,后患无穷。”
“哈哈哈,别,兄弟,生气是一时的,感情是一辈子的,回头等你气消了,就会发现还是她好。”
男人洗干净头发,将脑袋插进烘手机里烘干,在机器的轰鸣声里,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什么叫还是她好?我现在觉得还是家里的老婆好,除了话多点儿,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拿橙汁泼你。”
陆行舟一愣:“你有老婆啊?”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很正常吗,一周七天,每天加班到凌晨,我都想不起来我老婆长什么样子了。家可以不回,个人问题总得解决吧。”
陆行舟点头:“说的有道理。”
在旁边隔间里偷听的石饮羽蓦地直起腰,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有个屁道理!
男人烘干头发,对着镜子打理着,随口道:“说起来也是奇怪,在家交公粮的时候十次有八次不灵,而一到公司,就热血沸腾,工作也有干劲,当然那方面也有干劲,真是奇了怪了。”
陆行舟:“难道说公司有什么?”
“有氛围吧,我只有在公司里,才感觉自己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男人往门外走去,笑着说,“听说林总也大小老婆一大堆,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公司文化呢。”
男人走后,石饮羽从隔间里出来,看到陆行舟正倚在墙边若有所思,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低声问:“家可以不回,个人问题总得解决?”
“我没有个人问题。”陆行舟挥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的生命全都奉献给了世界和平,纯洁得像块水晶,请魁首大人自重。”
“嗯哼。”石饮羽目光从他的脖颈往下滑去,落在他的细腰上,邪气地笑了起来。
陆行舟被他看得后背嗖嗖的发凉,硬着头皮高冷道:“别这么奸嬉冷笑的,我劝你也纯洁一点。”
“好,”石饮羽诚恳道,“晚上回家,让你见识我的纯洁。”
“……”陆行舟这回感觉发凉的是屁股,他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刚才那个员工不是魔物吧?”
“不是。”
“可见空气里弥漫的魔气对普通员工也是有影响的,使人变得暴躁、纵欲,林森作为一个实力较强的魔物,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石饮羽:“或许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呢?”
陆行舟回忆起与林森擦肩而过时的感受——那个魔物身上有强大的气场,主动出击,压制对方。这是一个喜欢征服的魔物,攻击性很强。
由他管理的公司也充满了攻击性,每个人都像上紧了发条,干劲十足,同时也戾气十足。
用现在企业管理的流行词来说,这个公司,有狼性。
狼群等级分明,有鲜明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这样的公司,工作效率很高,在商战厮杀中也会占有强大的优势。
石饮羽淡淡地说:“这种氛围,我在另一个地方也见过。”
陆行舟:“哪里?”
“第六天城。”
陆行舟一怔,第六天城中聚集天下至恶的魔物,每天都有争斗和厮杀,每个角落都有激烈的性爱,冲天的怨念导致魔气弥漫,更加刺激魔物们的暴虐欲。
仔细想来,这个鸣珂大厦中的氛围,确实像个缩小版的第六天城。
两人从洗手间出去,颜如玉已经没影了,不知道逛去了哪里,他们并肩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话。
前方一个领导打扮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走着,对着手机里急躁地说:“叫我忍,我怎么可能忍?现在死的是我儿子!!!”
陆行舟一愣,和石饮羽对视一眼,定睛看向那个中年人,发现他竟然是杨伟的父亲。
儿子惨死,他竟然还在上班,只是身形憔悴,耳鬓有了几根白发,不知是不是因为丧子而一夜长出的。
中年人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往这边走着,陆行舟担心被认出来,微微侧了下身。
其实他多虑了,中年人现在的精力都在电话上,根本没注意到身边这个人的身份。
擦肩而过的瞬间,陆行舟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接着杨父声音低哑地叫道:“特侦组调查的是小伟的死因,怎么会牵连到公司?小伟死得那样惨,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要凶手给他偿命!林总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
陆行舟猛地眯起眼睛,转回身,盯着杨父渐行渐远的身影,想了想,抬步跟了上去。
第159章
杨父打完了电话; 走进自己办公室; 将秘书撵出去,自己疲惫地坐在沙发椅中闭目养神。
陆行舟跟过来; 秘书刚要拦; 他抬手; 一张定身符贴在秘书头顶,然后在大摇大摆地走到门边。
杨父焦头烂额; 满脑子都是儿子的事情; 被人跟到门口,都没有注意到。
陆行舟站在门外; 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这个中年男人面容枯槁; 看上去仿佛已年逾花甲。
在陆行舟所掌握的资料里,这个男人是公司中层领导,办事稳妥,又长袖善舞; 很得高层器重; 十分春风得意; 否则也不会萌生将儿子硬塞到柯峻他们圈子里的念头。
资料里有他的照片,打理得温文尔雅,丝毫不是眼前这个沧桑憔悴的样子。
杨父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抓起扔在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 他疲倦的唇角挤出谄笑:“喂,柯少,我是杨达,有日子没见啦,您……喂喂喂?”
显然,电话被柯峻直接挂了。
杨父脸色铁青地盯了一会儿手机,陡然发难,狠狠将手机摔出去……摔出去的前一秒他克制住了,咬紧牙握住手机,过了半晌,他抹一把脸,重新打了个电话:“喂,李秘书,我是杨达,榕老在办公室吗?哦哦,不在啊?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哦……好的,好的,谢啦。”
挂断电话,杨父闭了闭眼,几分钟后,再次睁开眼睛,站起来,眼神坚定而疯狂,好像在那几分钟里已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别在自己的腰带上,走出办公室,目不斜视地往前方走去。
陆行舟低声笑道:“针孔摄像头?有意思了。”
石饮羽:“走,去看戏。”
为了防止脑门贴着定身符的秘书看上去太过可疑,陆行舟临走前,伸手将定身符揭下来,在她尖叫出来的瞬间又给贴了回去,上前一步,靠在秘书耳边,压低声音道:“美女,如果不想死,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过,明白吗?”
秘书惊恐地看着他,浑身僵硬,什么意思都表示不出来。
陆行舟伸手捏住定身符一角,作势要往下揭。
石饮羽冷冷道:“真以为你魅力无边,搔首弄姿几下,她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你撕了定身符,她喊起来,可没人救你。”
陆行舟:“我相信她,因为她的眼睛非常清澈,是我进入鸣珂大厦后见到的眼睛最美的女人,所以我相信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冲秘书三分温柔七分俏皮地一笑,将定身符揭了下来。
秘书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左右张望几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压低声音,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们是上天派来拯救你们的神仙,知道你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准备带着你们一起奔小康。”陆行舟挑了下眉,笑嘻嘻地说,转身追着杨父的背影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对秘书笑道:“嘘……”
秘书眼神怀疑地看着他们,却终究还是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陆行舟满意地笑了,回过头来,脸上轻松的笑容已然消失,他盯着杨父的背影,低声道:“你觉得他准备干什么?”
“你觉得我准备干什么?”石饮羽答非所问地说。
陆行舟诧异地看他一眼:“难道魁首大人有妙招?”
“妙招?”石饮羽推了一把陆行舟的肩膀,将他按在走廊的墙上,倾身压过去,捏起他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别的妙招没有,床上的妙招我有一堆,陆组长想试试哪个?”
“胸口碎大石。”陆行舟老老实实地说。
“……”石饮羽一口气噎在心口,差点把千年魔心给他噎炸。
陆行舟笑着说:“阿羽,别闹。”
他态度太过坦然,搞得自己越发好像醋坛子成精一样,酸得十分不讲道理。石饮羽愤恨地放开他,抬腿刚要往前走去,感到手腕一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自己被狠狠按在了墙上。
陆行舟捏起他的下巴,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柔声叹出一口气:“我的醋味小狼狗呀。”
说完,陆行舟松开手,往杨父的方向走去。
石饮羽舔了舔被他吻湿的地方,发觉心头的不满全都不翼而飞——他搔首弄姿又怎样,招蜂引蝶又怎样,还不是沦陷在我编织的爱情大网中?
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对我是真爱,哼!
杨父走进电梯,陆行舟看着电子屏上的数字一直往上跳,在13楼停了一次,16楼停了一次,最后停在19楼。
陆行舟:“你猜他去了哪一层?”
“19。”石饮羽笃定地说。
“这么确定?”
“这个公司里阶级分明,可见林森是一个十分有等级观念的人,他设计的大厦,越往上层,官员级别越高,以他的性格,应该不喜欢有人踩在自己的头顶。”
陆行舟笑起来,跟自己猜测的一样。
两人走进另一部电梯,升到19楼,从电梯里一出来,陆行舟精神不由得一凛——电梯门口有保安守卫。
石饮羽适时设出结界,将两人的身形隐藏住,悄悄走出电梯。
“怎么回事?”保安一号狐疑道,“电梯怎么自己上来了?里面人呢?”
保安二号:“那个傻逼恶作剧吧?”
“你傻吗?谁敢往19楼来恶作剧?不要命了?”
“可能是下面那些人类不懂事呢?”
“再不懂事,还能犯这个禁?19楼是绝对的禁区,这是写在公司章程里的。我要向监控组问责。”警惕心极强的保安一号打开肩膀上的对讲机:“喂喂,工号12345,刚才谁从电梯上来19楼了?”
监控组:“工号12345你好,刚才杨达总监用3号电梯上去了。”
保安一号:“我问的是4号电梯。”
监控组:“4号电梯是空的,可能是电梯故障。”
保安二号摊手:“看吧……”
“操!”保安一号怒道,“什么破电梯,妈的,还会自己上下跑的。”
陆行舟看一眼石饮羽,笑起来,刚才进入电梯的前一秒,石饮羽撑开结界,将电梯里的监控挡住了。
石饮羽得意地挑挑眉毛:“看,老公很有先见之明吧。”
陆行舟对他飞了个吻,转头看向这个禁令森严的19楼,只见是一间间明净的办公室,窗户上都拉着白色的窗帘。
若说它有问题,它看上去纯净得简直像实验室,可若说它没问题,正常公司又怎么会布置得像实验室?
并且,这里的魔气浓郁得连陆行舟都感应到了。
他转头看去,果然看到石饮羽的眸子中暗潮涌动,仿佛体内有一头巨兽,被魔气刺激得蠢蠢欲动。
陆行舟拿出一张清心符。
“不用,我没事,”石饮羽咧嘴一笑,“这点小伎俩还左右不了我。”
陆行舟知道他的实力,但还是放不下心,将黄符塞进石饮羽的口袋:“不喜欢的话,放在身上,多少也有点清心静气的作用。”
“怎么不喜欢?”石饮羽拿出黄符,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嬉皮笑脸,“爱妻的符,喜欢得不得了呢。”
陆行舟见状,放下心来,看来真没事,他抬眼往那一排“实验室”望去,问:“能猜出来杨达去哪里了吗?”
“找找看。”
两人往“实验室”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这个19楼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竟然十步一岗,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
他们在最里面的实验室门口听到了杨父的声音,只听他在跟一个工作人员说话,两人仿佛关系不错的样子,语气十分轻松。
“你等一下,我找找……”工作人员说着,转过身去,杨父突然掏出一个电击器,按在他的后腰上。
工作人员抽搐了两下,软软地倒了下去。
杨父迅速脱掉他的白大褂,套在自己身上,拖着那个工作人员来到门口,扒开他的眼睛,将虹膜对准扫描器。
随着一声清脆的“滴”,厚重的大门悄然划开。
杨父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抬步跨进门内。
陆行舟和石饮羽快步跟上去。
大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无数条树枝从地底钻出,刹那间洞穿杨父的身体。
“啊啊啊……”杨父始料不及,凄厉地惨叫起来。
树枝穿破他的身体,竟然还十分智能地避开要害,没让他即时死亡,几根藤蔓从树顶垂下,扎过他的身体,将他拉起来,挂在了空中。
陆行舟的骨鞭蓦地滑落到掌中,刚要出手相救,被石饮羽一把抓住,示意他不要冲动。
“他会死的。”陆行舟低声道。
石饮羽:“人总会死的,不过是早死几年。”
陆行舟:“话不能这么说。”
“你救不了他,他这是犯了大禁,林森不会放过他的。”石饮羽说,“看那里。”
陆行舟抬眼往门内看去,只见里面是一个无比宽敞的巨型实验室,几十名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在试验台前忙碌。
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实验室深处,赫然有一片隔绝的空间,隔成一个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里面都用铁链锁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人。
看不出那个房间有什么特殊之处,可那些被锁住的人的脸上却都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那是……”陆行舟心中腾起一股十分诡异的感觉。
石饮羽眸色深不见底,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小房间,漠然道:“他们在模拟白邺监狱的样子。”
第160章
陆行舟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仿佛有一只大手; 握住他的心脏主动脉,死死地攥了一把; 他咬住舌尖; 感觉令人窒息的灭顶苦楚从心底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他听到自己木然的声音问:“在里面; 是什么感觉?”
石饮羽沉默了一会儿,脸颊上的肌肉痉挛般地抖动了几下; 半晌; 扯出一个笑容,嬉笑道:“老公实力强大; 这些设备发挥不了它的作用。”
“发挥不了作用; 为什么还要用?”
“或许为了不让研发的钱打水漂?”
陆行舟转过脸来; 看着石饮羽眉眼间轻松的笑容,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寒颤,牙根无意识地咬紧。
石饮羽笑容一僵:“行舟你怎么了?”
“我没事。”陆行舟哑声说。他扯了扯嘴角,对石饮羽笑了一下; 心里却沉了下去——石饮羽坐牢的这九年间; 自己利用职务之便; 从狱方口中得到很多他的消息,这些消息,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事实?
白邺监狱是启明之战后专门为了关押重刑恶魔而建立的,这么多恶魔关押在此,为了防止他们暴动,是否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措施?
降魔组织中有激进的仇魔派; 他们是不是也会私下折磨这些失势的恶魔们?
眉心忽然一热,陆行舟回过神来,发现是石饮羽倾身过来,在他眉心印下一吻,陆行舟睫毛颤了几下,笑道:“偷袭我……”
石饮羽又在他鼻尖吻了一下,低声道:“我真的没事,行舟,你放宽心。”
“既然没事,那些人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监狱里对待不同级别的魔物有不同的方法,那些人之所以痛苦,大概因为他们以低阶魔物的身体,承受着最高级别魔物的刑罚。”
“比如你这个级别?”
“但同样的刑罚落在我身上,却没感觉有这么痛苦。”石饮羽摊手,笑道,“可能我受刑时满脑子都是你,一想到你跟我说话、对我笑的样子,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甚至觉得十分舒服,像做大保健。”
“……去你的大保健。”陆行舟笑骂一声,满口苦涩,刚要说话,忽然感觉一股似曾相识的压迫感袭来,他警惕地转过头去,听到远处电梯响了一声,随着保安齐声的“林总您好”,一阵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传来。
几秒钟后,林森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实验室门前,他往地上的工作人员身上扫了一眼。
身后一个手下立即上前去,检查了一番:“林总,他被电晕了。”
“嗯。”林森没再理会,抬腿迈进实验室。
纵然有结界来隐藏住身形,陆行舟仍然觉得好像被他看了一眼。
林森站在实验室门口,面容冷酷地环顾一圈,确定工作人员们都在忙碌地做着手头的工作,丝毫没有被影响,放下心来,转身看向被藤蔓洞穿挂在门上的杨父。
前后不过三分钟,杨父浑身伤口流下来的血已经在地上流出一条血河。
林森冷冷道:“杨达,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父只剩一息尚存,用力睁开眼皮,看向林森,眼神中糅杂了仇恨与哀求,他嘴角抽动几下,发出低哑的声音:“放我下来……林总……”
林森站在原地没有动,漠然地说:“你明知19楼是禁区,依然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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