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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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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传绯闻吗?那富二代日酒瓶上了新闻,噗!”
  “……”三脸懵逼。
  半晌,陆行舟幽幽道:“酒瓶侠……真是无处不在啊。”
  那女生不知道他们的渊源,还在嘿嘿地笑:“当时连漪真是黑红黑红的,网上说她活儿还不如个酒瓶,哈哈哈……”
  这样看来,肖湘竹不想跟这样的老乡搭上关系也是很有道理的。
  这次的讲座面向的是大学生,因而讲得比较专业,也就意味着,陆行舟等人全程听天书,听得都快睡了。
  只有颜如玉和那个女生相见恨晚,中场休息的时候,甚至跟旁边人换了个位置,两人坐在一起,小声聊八卦聊得唾沫横飞。
  “哎,”那个女生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个地方,“那个人……”
  “怎么了?”众人望去,顺着她的指尖,看到那边的墙边,坐着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
  “听讲座干嘛裹成这样?”颜如玉道。
  陆行舟问:“那是谁?你们学校同学?”
  女生摇头:“认不出来,都裹成这样了,只是觉得好奇怪啊。”


第62章 
  肖湘竹看上去高冷寡言的样子; 没想到口才却挺好; 一口气讲了三个多小时都毫无倦色,讲到有一些连本专业学生都难以理解的知识点时; 还时不时蹦出几句冷幽默; 很好地缓解了专业知识的晦涩。
  颜如玉跟前座的女生聊八卦聊到口干舌燥; 拿起水杯喝水的时候余光瞥到旁边,不由得一怔。
  只见陆行舟直接听睡了; 脑袋靠在椅背上; 睡得昏天黑地。
  石饮羽往他那边靠了靠,抬起手; 动作极其轻柔地将他脑袋挪到自己肩上; 又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 才满意地闭上眼睛,和他头颈相交,一起睡了过去。
  陆行舟在睡梦中弯了弯唇角。
  这个礼堂的座位之间是有扶手的,颜如玉盯着两人看了看; 觉得以石饮羽那种半边身子都靠到扶手这边的姿势; 应该不会太舒服。
  石饮羽突然睁开眼睛; 看向颜如玉,动了动嘴唇。
  颜如玉辨认出来那几个无声的字眼——不许看。
  奶奶的!
  到了讲座结束前的学生提问环节,陆行舟醒了过来,抬眼看向台上,见肖湘竹连续讲了3个小时,依然神采奕奕; 针对学生提出的问题侃侃而谈。
  她站在明亮的聚光灯下,皮肤吹弹可破,简直是自家产品最好的代言。
  一个学生抢到最后一个提问机会,站起来道:“肖教授,这是我第一次来听您的讲座,真的是受益匪浅,只是还有一些不明白。”
  肖湘竹和蔼地看着他:“哪里不明白?”
  “您的论文中说,活性肽是从仙藻中提取出来的,可以清除细胞内的氧化因子、修复已经发生异常交联的蛋白质,从而达到抗光老化的作用,还可以在短时间内加速表皮深层细胞分裂,促进皮肤细胞更新。我好奇的是,这个仙藻究竟是怎样一种神奇的藻类,效果竟如此卓越?”
  肖湘竹听完他的问题,点头道:“你对仙藻的疑问想必也是其他同学想问的,一直以来,人们都对仙藻的质疑就没有停过,毕竟我们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仙藻的培育细节,因为这是我们研究最核心的部分,需要对外保密,我这里可以给大家看一下仙藻的生长状态。”
  她说着,在投影上放出两张照片。
  礼堂中响起一阵惊呼声,学生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陆行舟定睛看去,见一张照片中是一个多层培养箱,里面放了十几个锥形瓶,都盛着不同深浅的绿色液体,另一张照片更是看不懂,只见一大片丝状的绿色。
  他嘀咕:“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就是仙藻?”前座那个女生惊道,“丝状体末端细胞渐细或成发状,延伸成无色的细胞……这不是束丝藻吗?”
  陆行舟:“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颜如玉飞快地在手机上检索到:“束丝藻是一种浮游的丝状藻类,属于蓝……蓝藻……门念……珠藻……目念……妈的。”
  “你不是读过大学吗?”陆行舟嫌弃地说,往她手机上看去,念道:“隶属于蓝藻门念珠藻目念珠藻科,能引发水华,亦可调节水体的浮力,并非所有品种都可食用。”
  “还能吃啊?”石饮羽注意力直接跑偏。
  “并非!!!”
  肖湘竹的声音响起:“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看上去很像束丝藻,我们的仙藻的确是对束丝藻进行改造而选育出来的,具体改造过程属于核心机密,恕我无法向大家展示。”
  散场出来的时候,陆行舟等人混在人群中往礼堂外走去,听到旁边两个学生的交谈:“原来束丝藻还可以往这个方向去研究,真的很想看看那个仙藻啊。”
  “别想了,仙藻对Dr。肖来说是命根子,绝对不给别人看的。”
  “如果能进她的团队就好了。”
  “上次水生2班的学委——多牛逼的人啊——去她的工作室实习,面试三次才通过,结果一个月不到就被开除了,别看Dr。肖在外面上课时挺和蔼的,在实验室简直就是暴君,没有人不挨骂的。”
  学生们的声音渐渐远离,陆行舟回头看了一眼礼堂,观众席的灯光已经关闭,更加显得主席台上灯火通明,肖湘竹还站在电子屏幕前,抱着手臂,仰脸看向她培育出的仙藻的照片,不知在想什么。
  “咦。”石饮羽突然出声,指了指门外的阴影处。
  陆行舟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发现是那个奇怪的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高挑苗条的女人,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一下,发梢微卷,铺在后背上,即使只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短裤,却有一种十分倦懒的女人味油然而生。
  “她在看什么?”颜如玉问。
  陆行舟:“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她应该是在看肖湘竹。”
  “怎么打扮成这样?私生饭吗?她该不会还打算尾随肖湘竹吧,真不可思议,科研专家居然也有粉丝。”颜如玉摇头。
  当天晚上,他们就知道这个奇怪的人究竟是谁了。
  回宿舍没多久,颜如玉转了一条娱乐新闻给陆行舟。
  他打开一看,是个专门爆娱乐圈八卦的大V,连发了好几张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那光感、那角度,堪称高糊大片。
  陆行舟除了认出照片中的人就是昨晚那个奇怪的女人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又回头去看了一眼文字,才得知这个女人竟然是连漪!
  都遮成这个德行了,娱记们到底怎么辨认出来的?
  “连漪为什么要去听肖湘竹的讲座?”石饮羽坐在床沿削芒果,切了一小方果肉送到陆行舟嘴边,“甜不甜?”
  陆行舟将芒果肉叼进嘴里:“不甜。”
  “不甜?”石饮羽又切了一块自己尝,很甜啊!
  这难伺候的!
  宿舍没有空调,晚上十分闷热,陆行舟回宿舍就先去洗了澡,打算躺床上玩一会儿手机就睡的,结果石饮羽非要过来送芒果。
  送芒果是幌子,掩盖着他想要一吻再吻的险恶用心。
  陆行舟虽然也挺喜欢接吻,但还只是敷衍了几下,就坚定地推开了他——这天实在是太热了,不适合再上火。
  他坐在床里侧,拿着扇子扇了几下,思考着石饮羽刚才的问题:“传言不是说他们俩不和的吗?还要去听仇人的讲座?”
  “没说不和吧?今晚那个女生的意思是,肖湘竹看不上戏子,但没说连漪也看不上肖湘竹,说不定是单相思呢?”
  “他们俩是那种关系?”陆行舟吃惊。
  “我胡说的,”石饮羽道,“不然连漪为什么去听讲座?她学历很高?”
  陆行舟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中专……还肄业……”
  他莫名觉得这个浅山县挺有意思,安泪汐是中专,连漪也是中专,肖湘竹却是博导,简直两个极端。
  而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个连中专都没念完的“学渣”,却都对肖湘竹的学术讲座感兴趣。
  “你记不记得我们临走的时候看到她在干什么?”石饮羽道。
  “站在门外往里看?”
  “当时讲座已经结束,她应该是在看肖湘竹。连漪多大了?”
  陆行舟查了一下,突然发现连漪今年也是34岁,和肖湘竹同龄。
  他脑中突然浮起一个想法,在浅山县这种偏僻的小县城中,两个同龄人上同一所学校的概率有多大。
  连漪没上过高中,如果两人相识,应该是在初中或者小学。
  他低头阅读起了连漪的百度百科,里面没写她中专以前的求学经历,16岁前的时光一笔带过了。
  “感觉她的生命好像是从16岁搬到白邺市上演艺中专才开始,不过……”石饮羽问,“浅山县离白邺市那么远,她怎么会跑到白邺市来上学?”
  “网上说,她是来投奔姑姑的,她姑姑现在还是她的经纪人,以前是影视城的群头,哦,怪不得她会进演艺圈。”
  两人靠在一起,在陆行舟的手机上看八卦,连漪是大明星,网上各种真真假假的黑料满天飞,简直让他们看到一个从没见过的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石饮羽削好芒果,将切成小块的果肉泡进酸奶中,一边看八卦一边用勺子挖了往陆行舟嘴里送,新奇地说:“咦,这里说连漪的成名之路是一路睡上来的,说她爸在老家开男士养生会所,上梁不正下梁歪……”
  “养生会所怎么了?这些人思想略有些龌龊,需要多抄几遍党章来净化一下。”陆行舟一口还没吃完,又被塞了一口,口齿不清地说,“连漪要真是一路睡上来的,那活儿还能不如个酒瓶吗?”
  “唔……这也不一定,”石饮羽歪着一侧嘴角,笑得极其贼气,意有所指地说,“有人身经百战,依然不如酒瓶,而有人虽然一次都没做过,却天赋异禀……”
  “拉倒吧你!”陆行舟笑着打断他。
  石饮羽眼睛亮晶晶:“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陆行舟心想你倒是挺自信,但是你知道什么叫“举一反三”、“见微知著”、“问牛知马”、“窥一斑而知全豹”吗?
  从你那惨不忍睹的吻技上就能猜出来,有人一千多岁全活到狗身上去了,我修行不易,不想血溅当场。
  石饮羽没想到自己发出委婉的邀请,这人竟然陷入了沉默,不是羞涩、不是害臊,而是一脸理性的沉默,仿佛正在脑中用微积分计算试与不试的利弊。
  他纳闷地出声:“爱妻?”
  “天太热了,不想出汗。”陆行舟终于计算完毕,一脸淡定地抛出了借口。


第63章 
  石饮羽瞠目结舌; 怎么都没想到横亘在自己幸福之路上的障碍竟然是炎热;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冤家骗自己,然而看他一脸认真; 又不像是装的。
  他想到陆行舟体内的蛇妖之力; 蛇类天生怕热; 虽然他不是真的蛇妖,但受体内妖力的影响; 这种炎热天气; 想必十分难捱。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一阵心疼,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陆行舟任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面无表情; 内心一阵心虚; 很小人之心地猜测:这厮不会是看出自己在扯谎,于是动手试体温吧?
  “我们在外面置套宅子,搬出去住吧。”石饮羽突然道。
  “……”陆行舟一噎,愕然:“你他妈为了这种事买房子???”
  “啊?”
  “知道白邺市现在房价有多高吗?你一年都买不到一个平米!”
  石饮羽吃惊:“这么高!”
  “当然。”
  石饮羽道:“就算再高; 咬着牙也得买啊; 你这体质本来就怕热; 宿舍还又热又闷,真的太委屈你了。”
  陆行舟微微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厮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为了上床而买房,就知道这小魔物不至于那般精虫上脑,笑道:“有什么好委屈的?都住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不过; ”石饮羽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这么穷?”
  “……”陆行舟沉默:熊玩意儿,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石饮羽:“以前的就不说了,你一直都没有理财意识。但在第六天城那段时间,我给你的零花钱换算成人界货币得有个几百万吧,还有送你的那些小玩意儿,折现的话应该也值不少钱,小木头他们还经常孝敬你……”
  陆行舟淡淡道:“都花了。”
  “怎么花的?”石饮羽吃惊,没发现爱妻有什么费钱的嗜好啊,甚至可以说清心寡欲得跟个苦行僧一样。
  陆行舟瞥他一眼:“嫖娼花的。”
  石饮羽一噎,突然泄气:“你还是嫖我吧。”
  陆行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石饮羽极力推销自己:“我不收钱。”
  “……”
  石饮羽:“甚至还倒贴。”
  你那技术即使倒贴估计都会被投诉。
  石饮羽:“我以后工资都交给你,你嫖我吧,求你了。”
  “熊样儿!”陆行舟笑着骂了一句,嫌弃地说,“你那点儿工资,不够雇我嫖你的。”
  石饮羽如遭五雷轰顶。
  当天晚上,石饮羽还是回自己屋里睡的,他当然很想在爱妻的闺床上留宿,然而那床实在太小了,石饮羽怕自己睡到半夜把陆行舟给压扁,那人活了几千年都没长几两肉。
  当然他也知道,那个细腰不盈一握的男人一鞭子能把自己抽出太阳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陆行舟在第二天的中层领导会议上,正式提出了将石饮羽调到特侦组的申请。
  “我不同意。”工会主席放下大茶缸,“石饮羽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做与降魔有关的工作。”
  “我们统建总局,全局上下,都在做着广义的降魔工作。”陆行舟道,“只是特侦组在第一线,其他各部门在后方而已。”
  局长点头:“陆组长说得有道理,大家都在降魔,只是分工不同。”
  工会主席严肃道:“他这是在玩文字游戏,石饮羽是什么身份?他去特侦组,万一哪天叛变怎么办?到时候不光是我们统建总局,整个世界的和平都会被他打破。”
  这老菜帮子自打从特侦组退下来之后,整天就是喝茶、看剧、长头发,和善得跟个弥勒佛一样,没想到这次突然强硬起来。
  局长一听,感觉他说得没错,点头:“梁主席说得也有道理,石饮羽毕竟是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局长,”陆行舟打断他,“你摸摸自己的原型,再说这句话。”
  局长是妖界出身,闻言又点头:“陆组长的意思我明白了,种族不同,但也可以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而走到一起。”
  “特侦组是什么梦想?”工会主席正色道。
  陆行舟:“维护世界和平。”
  “你凭良心说,石饮羽他能做到吗?他要是有这心,当年还能入魔?”
  “他入魔是因为爱我。”陆行舟字正腔圆地说。
  会议室里刹那间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嗡……的一声,喧闹起来,各位干部相互交头接耳,露出了一个比一个八卦的表情。
  工会主席愤怒地开始捶桌子了:“不许讲话!不许笑!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关乎全世界的生死存亡!”
  局长:“对,不要再关注陆组长和石饮羽的感情问题了,我们这儿不是居委会,大家来讨论一下,石饮羽究竟能不能调入特侦组。”
  一阵窸窸窣窣地交流声之后,后勤的黄花菜大姐清了清嗓子:“那个……陆组长,我首先为给石饮羽介绍对象而道歉哈,我不知道你俩是这个关系啊。”
  陆行舟笑了笑:“没事,你现在依然可以给他介绍,我不管的,他有本事就去找。”
  “别闹,别闹,家庭首要的还是和睦哈。”黄花菜正色道,“虽然我个人是不太希望石饮羽离开后勤的,毕竟厨艺是真的好哇!但是,他的能力我觉得放在后勤还是比较屈才的,梁主席啊,摈弃偏见,让人才到更加适合的岗位去,才能更好地奉献嘛。”
  局长点头:“黄大姐说得太对了……”
  “点头点头点头!又他妈点头!你原型是磕头虫吧!!!”工会主席暴怒,直接怼着局长去了。
  “……”局长被他怼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这回开始摇头了:“当然他妈不是!”
  老菜帮子一时口快,捅大篓子了,局长对比面前这两个人一看,觉得陆行舟一表人才、正义凌然,虽然和石饮羽是夫夫,但脸上丝毫没有徇私之意,完全是从为人民更好的服务这个方针出发的,而老菜帮子脑满肠肥还秃顶,不讲理,胡搅蛮缠,甚至攻击自己,诬蔑自己是磕头虫,怎么看怎么像是公报私仇的样子。
  “我决定了,”局长严肃地说,“石饮羽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特侦组的工作,并且他出身第六天城,对魔物的了解比他人更甚,我同意陆组长的提议,只是目前档案暂时难以调动,但可以给特批,让石饮羽的工作关系在后勤,却随时听命陆组长的指挥。”
  陆行舟又一次在例会上大获全胜,哼着小曲儿坐在办公室里吃鸡汁汤包。
  颜如玉突然大叫起来:“卧槽!!!”
  陆行舟被她吓得一抖,迸出的汤汁烫伤了舌尖,忍不住怒骂:“我去你大爷的!你他妈再这么一惊一乍,我烧了你的义躯!”
  “不是……”颜如玉爆吼那一声好像耗费了全部的能量,整只鬼迅速地蔫了下来,虚弱道,“我活不下去了。”
  “你九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心痛得想轮回。”颜如玉哀声。
  陆行舟用手机的镜子功能照了照舌头,发现果然烫出了一个小燎泡,十分郁闷,恶声恶气地问:“到底怎么了?”
  “我爱豆……”
  “地狱鬼王?”
  “天王,谢谢。”
  “他嫖娼被抓了吗?”
  颜如玉跟看神经病一眼看着他:“为什么你会想到嫖娼?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整天让别人抄党章,你自己抄了几遍?‘两学一做’笔记本拿出来我检查,快!”
  “……”
  陆行舟不由得感慨追星使人不畏权贵。
  “别闹,”陆行舟道,“你这么大反应,我当然要往最不可思议的方向去想了。”
  “他还不如嫖娼呢。”颜如玉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宛如失恋。
  “嗯?”
  “他公布恋情了……”
  陆行舟想,这不是好事吗?你爱豆都死这么多年了,整天在冥界那么灰暗的色调下生活,要是不谈个恋爱,岂不是太惨淡了?
  “……和连漪。”
  连漪也老大不小了,都34岁了,女人过了30岁就开始抓不住青春的尾巴,被时光的尾气甩出一脸菜色,不谈个恋爱吸点阳气,怎么永葆青春?
  等等!
  陆行舟问:“你说地狱鬼王和谁公布恋情?”
  “天王,谢谢。和连漪,就是昨天晚上裹成个恐怖分子样儿去听肖湘竹讲座的那个老女人。”
  你好像没什么资格说人家是老女人吧?陆行舟腹诽归腹诽,却还是管住了贱嘴,毕竟颜如玉现在有点脆弱。
  他委婉地说:“连漪是宅男女神,离老女人还是有点远的。”
  “你看她现在的脸!”颜如玉发了一张照片给他。
  陆行舟接收照片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连漪?”
  那是一张精修之前的照片,高清镜头下,连漪浓妆艳抹,却依然挡不住眼角重重叠叠的细纹和下垂的腮帮子,下巴上的假体十分明显,整个人看上去比宣传照能老二十岁。
  “她的脸已经垮了。”颜如玉道,“整容脸就是这样,保质期非常短,一旦开整就不能停下来,一停就垮,她这显然是后遗症爆发了。”
  陆行舟感慨:“你爱豆八成跟她是真爱。”
  “我爱豆八成脑子灌黄泉水了。”
  陆行舟自己上网搜了一下,发现点有意思的事。
  连漪昨晚被记者拍到去听肖湘竹的讲座,这事儿肖湘竹还回应了——她半夜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听不懂的,文盲。
  这话太嘲讽了,发出来半个晚上,下面评论就被骂了二十多万条,毕竟目前人界本科及以上学历只占4%,乌泱泱的学渣从四面八方涌来,在评论里展开谴责,生殖器官与家谱满天飞。
  不过肖湘竹是条汉子,愣是没删。
  后来有个娱乐大V发了篇长文,历数肖湘竹以往的采访,得出结论:这句话针对的并不是在座的各位学渣,而是昨晚去听她讲座的连漪。
  这文一发,连漪的粉丝立即怒了,“漪漪骑士团”接过学渣们的枪,在肖湘竹的社交账号里继续攻城掠地,然后发现了更多diss连漪的发言,这个肖湘竹仗着自己粉丝少,对连漪可谓是全方位的嫌弃,从她的造型到她的作风,连她家养的金鱼都难入法眼。
  只是骑士们没想到的是,他们酣战一夜,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要面对女神公布恋情这样的骚操作。
  当然,地狱天王的粉丝“天灵盖”们也很悲痛就是了。
  一时间,“骑士团”和“天灵盖”抱头痛哭,其他家粉丝们幸灾乐祸,纷纷落井下石,希望他们能哭得更猛烈一些。


第64章 
  石饮羽是在切菜的时候接到工作调动通知的; 他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陆行舟的性子就是这样,觉得怎样对自己好; 便立刻去做; 从来不管自己的意见。
  当然自己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忤逆他的决定。
  只有那一次——
  他把自己送去书院; 让跟着先生读圣贤书,可是自己在满纸“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中读来读去; 最终却一念成魔。
  当时; 可把他气坏了吧。
  石饮羽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做完这顿饭就收拾东西去特侦组报到。
  黄花菜大姐在旁边笑着说:“陆组长为了要你; 把工会主席给气得脑门直冒烟; 笑死我了,小两口感情可真是好啊,我现在算是见识过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
  石饮羽手一抖,菜刀对着手指就过去了; 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嘶……你说什么?”
  “哎; 你没事吧,”黄花菜急道,抓着他的手腕就往水池那儿拖,“快用冷水冲一下。”
  “没事,没事。”石饮羽清理了伤口,这点小伤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一样; 完全不用当回事,但是看到黄花菜大姐一脸关心的样子,他还是接过创口贴缠在伤口上。
  “大姐,你刚才说……小两口?”
  黄花菜埋怨:“你也真是的,来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跟大姐说实话,要不是今天陆组长在会议上说出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是两口子呢?你这个小同志,连大姐都瞒,是不是魔界不允许同性结婚?放心,我们阳间是没有这顾忌的,最近几年来,组织推动多元化婚姻,就算你跟家里的蟑螂结婚,都没有人说什么……”
  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石饮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怔了片刻,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脑中一时乱得很,想不到陆行舟竟然当众承认和自己的婚姻了。
  黄花菜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还在不好意思地说:“我前段时间还颠儿颠儿地要给你们介绍对象,闹大笑话了。”
  “没有闹笑话,”石饮羽回过神来,轻声道,“我的来历你也是知道的,戴罪之身……呵。跟我结婚,对他来说,是履历上一个擦之不去的污点。”
  “什么戴罪之身,”黄花菜大咧咧地说,“你都已经坐完牢了,就算以前做错过事,那也全都抹去了,从出狱那天起,第六天城的魁首就死了,活下来的是这个又帅又懂事、做菜还好吃的小石!”
  石饮羽似有似无地笑了一声:“是吗?”
  “当然是呀,好孩子,不要自卑,振作起来!”
  她以为自己是在自卑,真是个单纯而又善良的人啊。
  石饮羽笑道:“我会的,这段时间,多谢大姐你的照顾,以后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有事请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大姐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哦,对,有的,我家那讨债鬼……孩子不好好学习,你帮我揍他一顿。”
  “那可不行。”石饮羽大笑起来。
  大姐可能电视剧看多了,和石饮羽告别的时候,像个少女一样握拳,神采奕奕地喊:“组织很支持你们,一定要幸福呀!”
  石饮羽将一个竹片削成的箭镞送给她:“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没事儿削着玩的,送给你吧。”
  黄花菜虽然不懂修行,但在凤尾螺工作久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拿到那个箭镞就发现竹片上密密麻麻刻着奇怪的花纹,应该是有祈福意义的,便笑着收下了。
  石饮羽没有细说,其实那个箭镞里有他刻的符咒,不单单是祈福作用,随身携带,可以挡一次灾祸。
  他虽生在魔道,却常心存感激,只是千年来,不是在杀戮中求生,就是在罪孽中沉沦,遇到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太少了,想报恩却不可得。
  “颜秘书,你看,这放哪儿?”总务处的工人搬来一套办公桌椅。
  颜如玉看着那套规格明显和大家不一样的桌椅,翻起了白眼:组长这自私自利的小心眼儿还能再偏一点吗?
  石饮羽借调到特侦组,当然是和组员们坐在同一个办公室,然而这套豪华桌椅有点太格格不入了吧。
  可要是把他放进组长办公室……以什么名义放进去呀?
  陆行舟从隔壁组遛门儿回来,从人家那里摸了一根水果黄瓜,边走边啃,见状,好奇地问:“这是干嘛呢?谁要搬家?”
  “你家属。”颜如玉说,“桌子放哪儿啊?”
  陆行舟应了一声,一脸自然地抬手指了一下:“随便放呗,就那儿吧。”
  颜如玉看过去,那叫随便放?左青龙右白虎,背后有墙,左前方是窗子,工作累了,抬眼就可以看到远处海面上的白帆。
  “那个位置有人啊。”颜如玉苦恼地说。
  “谁?”
  “李爱国大姐。”
  陆行舟一听,就了然,命令:“没事,把那地方腾出来,给石饮羽坐。”
  “那李大姐回来坐哪儿?”
  “等她回来再说。”陆行舟心想调进来第二天就开始请产假,孩子还没断奶就怀上二胎,有早产迹象,继续请假,二胎产假还没结束就怀上三胎,这种为国怀孕的勇士,比你们这些在降魔第一线上只拿工资不产崽的功劳大多了。
  石饮羽来特侦组报到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牌,和名牌下那套豪华到过分的办公桌椅。
  “这……是不是不太合适?”石饮羽忐忑不安地问。
  颜如玉眼观鼻鼻观心,瓮声瓮气道:“没有不合适,都是领导的安排。”
  哦,领导又调皮了。
  石饮羽推开陆行舟的门:“我那个桌子是不是规格太高了点儿?”
  “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高低贵贱,”陆行舟正色道,“那个桌子是从仓库里现翻出来的,旧桌子,勉强能用,你坐吧,凑活点儿。”
  石饮羽:“真的?”
  “我还能骗你?”陆行舟啧了一声,骂道,“总务处那帮废物,吃饭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怎么搞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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