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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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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见识这下这个酒瓶侠了。”陆行舟满眼期待。
  石饮羽举手:“我也想去!”
  陆行舟犹豫:“不符合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颜如玉道,“大哥一起去啊,那可是酒瓶侠哎,谁不想见?我甚至还想要签名呢!”
  陆行舟吐槽:“人是活的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诡异,还有,不许问他要签名,小心他投诉你。”
  酒……李可乐住在市中心一个独门别墅,隔老远就闻到呛人的烟味,颜如玉动了动鼻子:“这是找道士看过了?”
  “看样子是的。”
  三个人在门口出示过证件,跟着管事往别墅里走,陆行舟边走边不动声色地扫过他们家的布局,发现风水挺好,应该是请高人指点过,怪不得能成为豪门。
  进门后,一个面相富贵的女人接待了他们,红着眼圈道:“我们家可乐,给你们添麻烦了。”
  “为人民服务。”陆行舟说。
  “请你们一定要低调行事,李家……丢不起这个人呐,唉!”李太太叹着气,“先到房间来看看吧。”
  见到床上的酒……李可乐,陆行舟他们才知道这点小事为什么要找特侦组,这孩子已经形销骨立,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了。
  房间里还有一个胖道士,正拿着一柄桃木剑,一边念咒,一边满屋子跳着撒香灰,跳得浑身肥肉狂颤不止。
  陆行舟眼睛发直地看着他的身姿。
  “仁参子道长,”李太太说,“累了就坐下歇歇吧,这位是特侦组的陆组长。”
  胖道士置若罔闻,全身心投入在驱鬼大业中,浑然忘我、无法自拔。
  “任不仁,怎么哪儿都有你?”陆行舟没好气地说。
  “任前辈?”颜如玉大惊,“他不是仁波切吗?怎么变道士了?”
  陆行舟:“他还可以变黄牛。”
  “动物也行?”颜如玉钦佩。
  见任不仁不理他们,陆行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吧唧,贴在胖道士的额头上,道士浑身抽搐了一下,瞬间不动了。
  “怎么还抽了一下?”颜如玉好奇地问,“是不是任前辈法术高强,这定身符对他有点失效?”
  “纯粹是底盘太大,定身符剂量不够而已。”陆行舟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张,讲解道,“遇到这种情况,就要加大剂量,巩固一下疗效。”
  “听他胡言乱语!”任不仁抬手撕了脑门的定身符,没好气道,“这玩意儿是针对鬼的,贴我脑门上有个屁用!”说着,随手将定身符贴在颜如玉脑门上。
  颜如玉立刻就不动了。
  任不仁将定身符撕下来:“懂了吧。”
  颜如玉活动了下手脚:“我靠,还是靶向的呢!”
  “你上司那混蛋,满嘴跑火车,信他你就输了。”任不仁将定身符折了折,揣进自己口袋,对陆行舟道,“是我让李太太联系你们的,情况比较棘手。”
  陆行舟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的李可乐:“不是单纯的鬼秽入体?”
  “加强版。”任不仁对李太太挑了挑眉。
  李太太别过脸去,抹去脸上的泪水,抽泣:“交给各位大师了。”
  “多谢信任。”任不仁点头,走到床边。
  李可乐身上没有盖被子,而是扣着一个类似苍蝇罩的东西,任不仁伸手抓住苍蝇罩,小眼睛环顾一圈,落在颜如玉脸上时顿了顿:“如玉妹妹回避一下?”
  “没事儿。”颜如玉大咧咧道。
  任不仁道:“本来我也以为是单纯的鬼秽入体,日了鬼这种事虽然不多见,但也算不上个坏事儿,是吧,烧两道符水驱驱秽气,建立免疫反应就好了,毕竟我听说鬼妹子都挺带劲儿的……”
  “咳咳……”李太太用力咳嗽了两声。
  任不仁停下胡扯,话锋一转,回到李可乐身上:“但是李少这个情况,就复杂多了,并且对身体还造成了一些不太乐观的损伤。”
  他说着掀开苍蝇罩,露出李可乐腰部以下的部位。
  众人凑过去一看,顿时大惊,只见他下半身赖以纵横江湖的某个器官,跟个得了黑腐病的多肉一样,竟然开始溃烂了。
  颜如玉倒吸一口冷气,捂住嘴,幽幽地说:“酒瓶侠升级了,这是日了电风扇吧……”


第33章 
  大家都被李可乐的伤处震惊到了; 听到颜如玉的话; 深以为然,任不仁甚至直接就问在了李可乐脸上:“孩子啊; 你到底有没有日电风扇?”
  “呜哇哇哇……”李可乐痛苦地抓枕头捂在了脸上。
  李太太连忙过来; 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 对儿子软声宽慰。
  陆行舟思索半天,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问石饮羽:“这种事情; 你遇到过没?”
  “嗯?”石饮羽一脸“你在说什么鬼故事”的表情瞪着他,正色道; “我很健全的。”说完; 顿了顿; 又体贴地加上一句,“你放心。”
  “……我特么问你这个了吗?”陆行舟没好气,心想你趁早废了吧。
  “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颜如玉好奇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想去戳一戳那个地方; 还没碰上去; 就被陆行舟一巴掌抽一边去:“别手贱; 万一传染呢。”
  “这该不会是过敏吧?”颜如玉道,“过敏原是啥呀?去医院查一下?”
  任不仁:“就是医院查不出什么原因,才会找你们的,哎,你们这群废物,特侦组靠你们早晚要撤番。”
  “那前辈你也没查出什么来啊!”
  “术业有专攻; 懂吗?”
  陆行舟嘲道:“哪个业都没见你攻过,一瓶不满半瓶晃荡,你攻哪儿去了?”
  任不仁哼哼:“攻个你还是没问题的。”
  一直低头思考问题的石饮羽猛地抬起头来。
  “你有什么……咦?”任不仁问,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极重的杀机,强烈到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想追踪时,却发现那杀机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刹那功夫就消失不见,仿佛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他疑惑地环顾一圈,所有人都在一本正经地思考问题,没有一个可疑人员,奇怪!难道真的是幻觉?
  任不仁摸不着头脑,目光重新投向李可乐的伤处,问石饮羽:“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只是觉得那个前女友挺有意思的,”石饮羽道,“去世都半年了,却没有轮回,还跑到阳间来作妖,作妖就作吧,人鬼情未了倒也是个佳话,她却不,约前男友出来放纵一夜,然后把这玩意儿给毁了,这怎么看都带点惩戒意味,两人不说是和平分手的吗?”
  “说不定是喜欢就要欺负他的套路呢?”陆行舟随口道,意味深长地横了石饮羽一眼,这厮差点一念之间杀了任不仁,这会儿又装人畜无害了,小魔物!
  石饮羽冲他腼腆地一笑,低头,指了指李可乐的伤处:“那这喜欢未免太强烈了。”
  任不仁伸手把李可乐脑袋上的枕头拿下来:“喂,孩子,你俩真的是和平分手?”
  “呜呜……是的啊,还是她先不要我的。”李可乐抽抽搭搭。
  颜如玉:“她为什么不要你?”
  “她嫌我总是勾三搭四,其实我哪有?人家女孩子找我说话,我能不理吗?我不过是……”李可乐看向她,突然直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的脸,黯淡无神的眼睛瞬间迸发光彩,喃喃道,“你真漂亮。”
  “我明白了。”任不仁把枕头丢回李可乐的脸上。
  李可乐一把挥开枕头,挣扎着伸出手,拉住颜如玉的手指,憔悴的两颊浮起红云,彬彬有礼地说:“这位小姐,请问尊姓芳名?”
  颜如玉拿起刚才罩在他腰下的苍蝇罩,毫不犹豫地罩在他的脸上,认真地说:“我也明白了。”
  陆行舟点头:“那位前女友——安泪汐小姐,应该是对他的风流成性深恶痛绝,去世半年多,依然旧怨难平,所以特地来阳间办了一场鬼宴,没收掉作案工具,”他看向石饮羽,“你说的没错,这果然是惩戒。”
  李太太听到他们的对话,气愤地轻轻打了李可乐一下,哭道:“你这个小混蛋,气死妈妈了!这可怎么办啊!”
  “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任不仁文绉绉地安慰道。
  李太太顿时哭得更凶了。
  “嘿,你还重男轻女?”任不仁道,“知道新时代妇女能顶半边天不?作为知名企业家,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李太太一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往外流,另一只手指着李可乐的伤处,又急又气道:“那至少……至少把这团烂肉去了呀!现在这样,连女儿都做不了啊!”
  “妈!你在说什么!!!!!”李可乐崩溃大哭。
  颜如玉冷哼一声,凉凉道:“知道多少人想做女孩而不可得吗?有人帮你一把,偷着乐吧。”
  陆行舟叹一声气,心想早知道就不带颜如玉出来了,对李家母子道:“都别哭了,我可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保住这里。”
  李太太急道:“还能保住吗?”
  “太监都能再长出小肉芽呢。”
  “呜呜呜……”李太太痛哭,“我们可乐不是太监……”
  陆行舟被她哭得心烦,转头看向石饮羽:“你怎么看?”
  石饮羽:“我在想,那位安泪汐小姐,是怎么去除的作案工具,看这个样子,应该没有切掉,单纯的鬼秽又达不到这种程度,难道是毒?”
  “如果是毒,逼出毒素或者能治。”
  陆行舟说着,抬起一根手指,按在李可乐眉心。
  李可乐成了斗鸡眼,颤声:“干……干什么?”
  “保持安静。”陆行舟淡淡地说,手指微微用力,一丝降魔之力注入他的眉心,接着下移,一边移动,一边飞快地画着符文,直至他的小腹,然后五指张开,轻轻一推,嘴唇微启,轻声道:“去!”
  李家母子看不见降魔之力,茫然地问:“去哪儿?”
  话音刚落,李可乐突然一声惨叫,身体像条干涸的鱼儿猛地一个扑腾,浑身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这是怎么了?”李太太尖叫。
  “压住他!”陆行舟冷声说。
  颜如玉和任不仁一个压头一个压腿,死死控制住疯狂挣扎的李可乐。
  “可乐……可乐呀,我的孩子!”李太太慌乱地扑上去,手指颤抖着摸他儿子的脸,大声哭叫,“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会这个样子?你们快救他!快让他停下来啊!”
  “那是什么?”石饮羽指着李可乐的伤处,疑惑地问。
  陆行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那团烂肉在一抽一抽地抖动,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李可乐在晃,但多看几眼,就发现,那里面是有意识地跳动,仿佛有一个在拼命想要冲出去的生命一般。
  任不仁大吃一惊,声音都劈了:“乖乖,这特么不会是要用鸡儿生孩子了吧?”
  “你说什么???”李太太魂飞魄散。
  “恭喜太太,贺喜太太,您要有孙子了!”
  “……”李太太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陆行舟皱紧眉头,打了个响指,一朵那落迦火出现在指尖,他指尖带火,围着那团跳动的烂肉飞快地画着符文,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好像被那落迦火灼烧得再也忍不了,突然往上猛地一跳。
  李可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
  一个东西从烂肉中蹿了出来,速度极快,直奔窗外而去。
  陆行舟一惊,刚要伸手去抓。
  忽然一只手从旁边斜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腕,一道气箭疾驰而去,噌地一声将那东西扎在了墙上。
  石饮羽无奈的声音传来:“万一钻进你身体里怎么办?”
  “那就跟颜如玉做姐妹啊。”陆行舟浑话张口就来。
  他挣开石饮羽的手,掏出一张黄符,在掌心一撮,化作齑粉,洒在李可乐的伤处,然后走到墙边,气箭已经消失,那个东西却还在墙上。
  陆行舟拿起任不仁的桃木剑,将那东西挑下来。
  几个人围过来,见到那是一条三厘米长短的大肉蚕,薄而半透明的皮肤下面是一团游动的黑气,看不出什么来历。
  任不仁问:“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
  “从鸡儿里蹿出来的,你吃吧。”陆行舟没好气。
  任不仁振振有词:“鸡儿蹿出来就不能吃了?哦,这玩意儿是固态的,没有液态的味道好,是吧?”
  话音未落,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又来了。
  “我的儿啊……”李太太悠悠转醒,一个庞大的黑影忽然如泰山压顶,她吃了一惊,定睛看去,见任不仁拿着桃木剑凑了上来,惊道:“你要干什么?”
  任不仁献上大肉蚕:“太太快看,这是您的孙儿啊!”
  “……”李太太脑袋一抽,又晕了过去。
  一行人把李家母子翻来覆去吓晕多次,终于带着对方坚决不认的“蚕孙儿”离开别墅,沿着小径走向大门口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喜的叫声:“大嫂,大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陆行舟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穿着园丁衣服的大男孩跑了过来,惊讶:“小木头?”
  “我找到新工作了!”宋木开心道,“在李家修剪草坪,工资一个月这个数!”
  颜如玉看着他伸出来的拇指和食指,大惊:“八千块???李家还招人吗?能吃能睡还能打,我一个人能顶八个保安。”
  “是八百。”
  “哦,好好工作,”颜如玉拍着宋木的肩膀道,“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为人民服务都是高尚光荣的。”
  宋木对石饮羽道:“大哥,等我这个月工资发了,就可以给你买一部山寨手机,能打电话的那种。”
  石饮羽:“……”
  颜如玉惊叫:“大哥没手机?”
  “我靠,这年头没有手机怎么活?”任不仁满脸不可思议,看向陆行舟,“你是不是太苛待下属了?”
  陆行舟很无辜:“他不是我下属。”
  任不仁瞪眼:“那你带他来出任务?这哥们儿谁啊?记者?”
  “不是记者,”宋木自豪地说,“我们大哥是计生总局最优秀的大厨!”
  “统建总局。”颜如玉纠正。
  石饮羽谦虚道:“低调,低调,目前名义上还是配菜工……”
  任不仁被他们搞糊涂了,问陆行舟:“兄弟,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吗,你带个配菜工来出任务,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
  陆行舟张了张嘴,发现这事儿有点说不清。
  怎么说?我打算带他出来见一见酒瓶侠……一个配菜工为什么要看酒瓶侠?因为他是我男……不是的,正在准备离婚……
  颜如玉先叫了起来:“因为他不是简单的配菜工,他还是我们组长的家属哩!”
  “!!!”任不仁倒吸一口冷气,猛转头瞪向石饮羽,大吼:“你就是那个夺去我兄弟贞操的臭男人?”
  石饮羽:“???”
  陆行舟一脚把任不仁踹开:“去你大爷的!”
  宋木喃喃道:“我们大哥还是处男呢。”
  石饮羽一脚踹去:“你也滚!”


第34章 
  回到凤尾螺; 陆行舟将肉蚕送到化验组; 请他们分析一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化验组的组长曲融是个身材火爆的大美女,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电影; 抬眼看见陆行舟进门; 一扭腰; 人已经到了他身边的桌子上,热情道:“陆组长~~”
  陆行舟后撤两步退到门外; 抬头看向门边的牌子。
  颜如玉纳闷:“你看什么?”
  “我看看这到底是化验组还是盘丝洞。”陆行舟面无表情地重新进门。
  曲融千娇百媚地坐在桌子上; 撩起白大褂下摆,露出一条布满花纹的大蛇尾; 在空中弯成个心形; 嗲声说:“我听闻你原型也是蛇; 不如我们交尾呀!”
  陆行舟目不斜视,义正言辞道:“目前我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谈儿女私情。”
  “我这也不是儿女私情,”曲融尾巴上的心形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一个五角星; 她正色道; “是诚挚地邀请陆组长来一同为建设社会主义而交接泄殖腔。”
  “去你的!”陆行舟没好气,“我有家室了,虽然他既不贤良也不淑德,还有点欠揍,但我目前并不打算出轨。”
  只想闹一下离婚。
  曲融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叫道:“这么刺激的吗?请她一起来啊!不要抛弃我们蛇类群交的优良传统嘛。”
  陆行舟:“我是纯血人类,只不过博闻强识、聪慧过人,掌握了一些蛇妖的技能而已。”
  “哦,酱紫啊,”曲融的尾巴隐藏回白大褂里,冷漠道,“你们来化验组干什么?卑劣的哺乳纲。”
  颜如玉瞪眼:“你怎么还种族歧视呢?”
  “素质极低。”陆行舟吐槽,将装着肉蚕的玻璃瓶放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曲融隔着玻璃瓶看了一会儿,皱眉:“你在哪儿弄得这玩意儿?”
  “刚出了趟任务,苦主被它钻到下体,烂得不像样,你认识这东西吗?”
  “不认识,但是这玩意儿阴寒之气好浓烈,应该是幽冥的东西,”曲融将肉蚕倒出来,拿一根解剖针拨过来拨过去,“我得查查资料,你刚刚说,它钻到哪儿了?”
  陆行舟:“下体。”
  “唉哟,还是个淫虫呢。”
  颜如玉惊讶:“大姐,突然这么兴奋……您认真的吗?”
  “你不兴奋吗?”
  “我为什么要兴奋?”
  曲融兴高采烈地说:“淫虫哎。”
  “淫虫怎么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曲融拉着颜如玉的手,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说,“淫虫里提取出的精华素可以用来下蛊,古苗一族的情蛊听说过没?能骗神仙上床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曲融正色道,“古苗的祖先就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女子用情蛊和神仙结合生下的孩子,邂逅、下蛊、上床、生孩子、二胎、三胎、N胎,我们古苗女子就是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哦。”颜如玉脸上的惊讶之情已经消失,甚至还有点冷漠:这特么不是性转版牛郎织女吗?
  曲融道:“你好像很怀疑的样子。”
  “这是骗婚呀。”
  “又没有结婚,最多算是骗炮吧。”
  “更不像话了!”颜如玉道,“路上看到一个男人,不谈恋爱,直接下蛊上床,是不是有点简单粗暴?”
  “那不然呢?先表演一段我爱你你不爱我我悲痛欲绝你痛彻心扉我远走他乡你食不知味我情根深种你郎心似铁我命在旦夕你幡然醒悟,然后再上床?”曲融摊手,“最终结果不还是上床嘛!”
  颜如玉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觉得她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陆行舟敲了敲桌面,不客气道:“这玩意儿很重要,目前就这一只,你别给搞废了。”
  “放心。”
  曲融效率还挺快,第二天一早,陆行舟到办公室的时候,厚厚的化验报告就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旁边还有个粉红色的饭盒,打开,里面是一盒热气腾腾的鸡汁汤包。
  “曲组长送早饭给你???”颜如玉满脸不可思议,“她昨天不还骂你是卑劣的哺乳纲吗?”
  “显然是石饮羽送的。”陆行舟横了她一眼,“什么智商。”
  “啧啧啧,嘴上说着不喜欢,包子倒吃得挺欢快的嘛。”
  “废话,跟什么有仇也不能跟饭有仇吧。”陆行舟跟她拌着嘴,一边吃鸡汁汤包,一边打开化验报告——
  物种名称:未知。
  下面是肽图分析、氨基酸N端序列测定、线粒体I基因序列……最后一张写着实验结论:这是一种从未有过记录的物种,有73%冥界基因,21%人界基因,6%妖界基因。
  “果然是幽冥的生物,”陆行舟思索半天,问颜如玉,“你们冥界有这种东西?”
  颜如玉:“我虽然是鬼,但我一直生活在人间,再说,报告上都说了是从未有过记录的物种,我怎么可能见过。”
  陆行舟思前想后,决定去问问顾曲。
  今古大观里只有一个店员在值班,陆行舟笑道:“小兄弟,顾老板在家吗?”
  “陆组长好,老板是在家不错,只是……”店员抱歉地一笑,“现在有客人,陆组长要不,过会儿再来?”
  “哦。”陆行舟了然,估计又在接待什么贵妇名媛呢,这人虽然又瞎又瘸,但是架不住天生一副好皮囊,看上去清正端雅,故而吸引了一帮资产阶级小妇女,有事没事就打着掌眼的名头来找他喝茶。
  啧,这男公关。
  “那你先忙,我过两个小时再来。”陆行舟和店员摆摆手,走出门外,他走没两步,忽然回过头去,盯着茶室的窗户,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资产阶级小妇女的气息……怎么有点熟悉呢?
  盯了几分钟,陆行舟走到窗边,抬手敲了敲窗棂,淡淡地说:“石饮羽,你活儿都干完了?”
  紧闭的窗帘忽地拉开,石饮羽打开窗户,愕然道:“你怎么来了?”
  陆行舟探头往里看了看,见到顾曲和石饮羽对坐在茶桌两侧,室内茶香袅袅,再无他人。
  他目光缓缓移回到石饮羽脸上,唇角噙着一丝浅笑,和气地说:“我有点事儿来找顾老板请教,没想到魁首大人在这儿,打扰。”
  “……”石饮羽张口结舌。
  陆行舟隔着窗户,对顾曲打了声招呼,便抬腿往凤尾螺走去。
  背后一声轻响,石饮羽直接从窗户跳了出来,拉住他的手:“不打扰,我也没什么事,就闲聊,你有事找顾老板就去吧。”
  陆行舟点点头,刚要去今古大观,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什么事?”
  “组长,你在哪儿呢?”颜如玉急道,“刚刚又转了个案子下来,有个人跟李可乐一模一样,上头让我们抓紧时间去看看。”
  陆行舟愕然:“酒瓶这么好日的吗?”
  “是电风扇……啊呸!是也遇到鬼宴了。”
  “我知道了。”陆行舟挂断电话,和石饮羽快步往回走去。
  到凤尾螺门口的时候,颜如玉正要上车,见到他们,刚要打招呼,眼神一下子直了:“你们……”
  “怎么了?”陆行舟疑惑。
  颜如玉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的手:“你们……不闹离婚了吗?”
  “闹什么离婚啊,”石饮羽笑眯眯道,“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话。”
  陆行舟移动视线,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和石饮羽牵着的手,一句惊骂脱口而出:“卧槽!”
  “哟,还十指相扣呢。”颜如玉吹了声口哨。
  这他妈什么时候牵起来的?陆行舟感觉自己仿佛失忆了一般,嫌弃地挣开手,对颜如玉挥了挥,大咧咧道:“收起你的恋爱脑,都是男人,拉个手怎么了,上车!”
  几个人爬上车,颜如玉嘟囔:“就是男人拉手才不正常啊。”
  陆行舟想把她从车上踹下去,一转头,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石饮羽,愕然:“你怎么也来了?”
  “啊?”石饮羽一脸无辜,“那我现在下去?”
  车都开出去二里地了!
  “算了,你呆在这儿吧,好歹也算个劳动力。颜如玉,文件我看看。”陆行舟从颜如玉手里拿过文件,翻了翻。
  这个苦主叫张芬达,也是个富二代,遭遇跟酒瓶侠如出一辙,都是应约参加派对,狂欢一夜,结果回家之后就发起病来。
  陆行舟皱眉:“又是安泪汐?”
  “安泪汐在外围圈混了好几年,跟这些富二代都有过瓜葛也很正常。”
  “也是奇女子啊。”陆行舟感慨。
  三个人赶到张家,一进门,陆行舟敏锐地听到一丝古怪的声音,极为低哑压抑,若有若无,他环顾四周,听到石饮羽在旁边低声道:“鬼差的声音。”
  “死了?”陆行舟大惊。
  石饮羽摇头:“还没有,但是快了。”
  张芬达的父亲迎上来:“陆组长,你们可算来了……”
  “废话先别说,”陆行舟打断他,“快带我们去看当事人。”
  “好,好。”张先生见陆行舟脸色不好,立刻转身,带着他们上楼。
  一进楼梯间,陆行舟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华丽光洁的楼梯上,散落着一地纸钱,在楼梯尽头,金丝楠木扶手上,坐着一个穿黑色袍子的瘦削身影,他背对着众人,怡然自得地坐在扶手上,手里拿着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吹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微弱乐声。
  是鬼差。
  他在等张芬达咽气。
  张先生看不见鬼差,领着陆行舟往楼上走,低声道:“我们芬达虽然有几分脾气,但是一直洁身自好,我是很放心的,没想到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陆组长,我很相信你们特侦组的能力……”
  “先看到令公子再说。”陆行舟打断他。
  几个人来到张芬达房间,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腐烂味道传了出来,陆行舟捂着鼻子,抬眼望去,呼吸蓦地一窒。
  只见张芬达躺在床上,形销骨立,浑身溃烂,已没有一片好皮肉。身上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旁边围着几个护士,看样子已经医治很长时间了。
  陆行舟和石饮羽对视一眼,来不及多说,掌心腾起一团那落迦火,刚要往张芬达身上烧去。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粗嘎的叫声,一只不知从何时起就蹲在床头的乌鸦忽然扑棱起,叫了一声,飞出窗外。
  张芬达床头的心电图突然直了。
  “张少!”护士惊叫。
  房间里顿时慌乱起来,张先生哀嚎一声,扑到床边,大喊:“医生!医生呢?快让他给我滚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间,那个坐在楼梯扶手上吹叶子的鬼差走进来,诧异地看了一眼颜如玉,笑着去床边把张芬达的灵魂抽了出来。
  “鬼差大人。”陆行舟出声。
  鬼差左右看了两眼,目光锁定陆行舟,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问:“你能看到我?”
  “在下特侦组陆行舟。”
  “哦哦哦,陆组长。”鬼差笑道,“那旁边这位鬼界同胞就是颜如玉秘书咯?久仰久仰,只是,这位是?”
  石饮羽摆摆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鬼差抓抓头发:“我看你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呢?应该不是阳间,我挺低调的,难道是在冥府?你去过冥府?”
  “有幸去过,”石饮羽笑眯眯地说,“还有幸砸过。”
  鬼差倒吸一口冷气:“你是山部魁首石饮羽!!!”
  “不才,正是在下。”
  “你不是在坐牢吗?”
  石饮羽一脸浩然正气地说:“在下已经弃暗投明,正在特侦组进修。”
  “你们想干什么?”
  陆行舟指了指他手里的灵魂:“有几句想问问张公子,还望鬼差大人通融则个。”


第35章 
  冥府和凤尾螺关系一直不错; 既然陆行舟开口了; 鬼差自然应允。
  张公子猝然断气,一时间别墅里乱成一团; 张先生急冲冲地抓着医生逼他们抢救; 陆行舟一行人和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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