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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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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冥府与其他当局相比; 体量较小; 并且做的是垄断生意,不论是人是妖还是魔; 都要从奈何桥上过; 喝了孟婆汤才能轮回转世。
阎王殿那个判官又精于算计; 和妖界发生冲突,一生气直接做空妖界经济; 打得妖界元气大伤; 直到现在依然政局不稳。
全天下都知道判官不能惹,可是魔主偏偏不长眼; 敢去算计阴天子; 害得阴天子几百年来沉睡不醒。判官一怒; 制裁魔界,拒绝为魔物们签发路引,没有路引便上不了奈何桥,喝不了孟婆汤; 再也没有轮回转世。
灵魂不入轮回; 便会因为能量散失而逐渐消散; 最终化为虚无。
所以魔物们死后也不去阎王殿处霉头,大家自觉去往一个叫做归墟的地方,在这里彻底分解,残存的力量分散到环境中,化作新的能源。
听完石饮羽的解释,白灵犀一时没有说话; 他的影子渐渐变得清晰,清秀的五官显露出来。
“不!”荆丛忽然慌张,急切道,“你不要这样!”
陆行舟皱起眉头。
鬼魂显形需要耗费大量能量,白灵犀已经死亡40多天,要不是荆丛一直用能量滋养,他的灵魂早就因为能量散失而消散了。
若一直维持若隐若现的样子,倒可以多撑些时日,可他现在直接现出清晰的形状,相当于加速消耗能量,简直是自取灭亡。
几秒钟时间,白灵犀已经显现出生前的样貌。
是个极温柔的样子,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荆丛,伸手想要拉他起来。
荆丛伸出手去。
两人的手掌穿了过去。
白灵犀错愕:“啊,还是不行吗?”
“这要是行的话,人匠都得下岗了,”陆行舟道,“想凭空凝聚出实体,需要的鬼魂之力是难以想象的,这么多年,我只见冥府的鬼兵大统领成功过,但是就算以他那样的鬼魂之力也维持不了几天。”
“这样啊……”白灵犀失望地说。
“所以你到义躯里去,”荆丛仰脸看着他,满含期待地劝道,“你到义躯里,就有实体了,就可以碰到我了。白哥哥,每当我犯了错,你都要打我手心,现在我犯下弥天大错了,你没有实体,怎么打我呢?”
白灵犀笑起来:“阿丛现在是理事长,不是被野兽叼走的小魔物了,打不得了。”
“不!”荆丛痛苦地摇头。
“阿丛,”白灵犀蹲下来,平视着荆丛的眼睛,“你是不是很怕没有来世?”
荆丛苦涩地说:“怎么会?恶魔一辈子肆意妄为、不修来世,活就轰轰烈烈地活,死就干净利落地死,怎么会怕?我只是……只是怕你下辈子又烂好心,再遇到我这样的恶魔,被人欺负……”
“那……我陪你,怎么样?”
“什么?”荆丛一愣。
白灵犀将双手放在他的脸边,好像托起了他的下巴一样,笑着说:“我也不要来世了,阿丛什么时候去往归墟,我陪你一起,白哥哥陪着阿丛一起在归墟化为虚无,好不好?”
“不行!”荆丛断然拒绝,急切地往前一扑,想要抱住白灵犀,却穿过他的身体跌在了地上,被陆行舟打伤的身体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你不许去归墟!听着,白灵犀,我不需要你陪!我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被你救过的恩将仇报的恶魔,你凭什么为我放弃来世?”荆丛挣扎着爬起来,转头看向白灵犀,厉声道,“你不要再自以为是!我不稀罕!白灵犀,你听着,我不稀罕!”
白灵犀骨子里固执到了极点,说出要一起去归墟后,任凭荆丛自一开始的暴跳如雷到威逼利诱,再到苦苦哀求,就是不肯改变主意。
甚至还竭力燃烧能量,让自己的身影更清晰了一些。
荆丛无能为力地坐在地上,崩溃地将脸埋在膝盖上,沙哑的声音喃喃道:“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
陆行舟眉头紧皱,移开眼去。
一转脸,看到石饮羽在痴痴地看着自己,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石饮羽没想到被抓包,却丝毫没有尴尬之色,牵起陆行舟的手,小声道:“以后我去往归墟的时候,也不带你。”
“……我没打算去。”
“!!!”
“现原形了吧,”陆行舟哼了一声,“满嘴谎言。”
石饮羽笑了笑:“感情上有一点点受伤,但理智上还是明白的,我是真的不想你去,就算,就算你来生爱上别的男人,也……也不想你去。”
陆行舟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懒洋洋地说:“还是先过好今生再说吧,我听说有一种动物可以活一万年,离去归墟那一天,还早着呢。”
“……”石饮羽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被骂了。
将荆丛抓捕回凤尾螺,陆行舟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窗外,往嘴里丢了一块棒棒糖,看着下属给他录口供。
荆丛心灰意冷,态度非常配合。
陆行舟吮着棒棒糖,看到白灵犀重新化作若隐若现的影子,在审讯室里飘来飘去,总觉得好像漏了点什么,到底哪个地方出了纰漏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
“哎,组长,”一个下属见到他,问,“明天的全区降魔师代表大会你是自己参加还是让颜如玉代表?”
棒棒糖掉了。
——卧槽!颜如玉!
陆行舟烟熏火燎地赶去茂林大厦,正好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个炸弹在地底炸开,大厦外面十米外的地面塌了一个大洞。
接着颜如玉胸前缠着藏狐,浑身是土,杀气腾腾地从大洞里跳了出来。
陆行舟目瞪口呆。
颜如玉甩了甩已经只剩伞骨的刺绣洋伞,呸了两口,抬头看到陆行舟,大声道:“组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陆行舟刹那间更加内疚了,支吾了一声:“还……还行。”
“这地方太他妈邪门了,我感觉我拔了上万棵树根,越拔越多,越拔越多,工会主席的头皮要是有这么争气就好了。”颜如玉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将已经晕过去的藏狐解下来,提在手里,跟拎着一个名牌包包一样,喘着粗气对陆行舟道,“一定要对这个密棘基金会展开严密的调查。”
陆行舟体贴地帮她拍拍身上的土,甚至拿出一根烟踢她点上,温柔地说:“辛苦了,来,压压惊。”
颜如玉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不疑有他,接过烟抽了一口,舒服地吐着烟圈,道:“那个荆丛,竟然敢对你下手,肯定有个大阴谋,咱们回去就带人来抓他……”
“唔……”
“怎么了?”
“荆丛已经被捕了。”
“什么?”颜如玉一愣。
“现在正在审讯。”
“……”
颜如玉脑中警笛大鸣,以她对自家组长浅薄的了解,粗略算了下时间,登时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把我忘了?陆行舟,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光顾着跟石饮羽鬼混,把我忘在下边了?”
“别别别……别撒泼……”陆行舟强撑斯文,“公务人员在外执行任务要注意维护组织形象……”
“维护个屁!我们村的劳动妇女都是这形象!”颜如玉冲上去,恨不得挠花他的脸。
陆行舟落荒而逃:“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你们他妈的大脑皮层长鸡儿上吗?”
“……”
陆行舟被颜如玉一直厮打到了单位,“凤尾螺一枝花”的脸都差点被她挠破相,几乎半个单位的同事都来围观“颜秘篡位”,纷纷赞美颜秘真有我们布尔什维克战士的武斗精神。
造反有理,革命无罪!
陆行舟坐在办公室,对着镜子看下巴上的一点指甲印,有气无力地说:“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上司,我们把你留在地下是有考虑的。”
颜如玉在洗手间接了盆凉水冲去一身泥土,这会儿站在空调前,吹自己那头海藻般的长发,闻言,问:“什么考虑?”
“……”陆行舟语塞。
颜如玉脸色一沉:“你就是满脑子只有你男人……”
“是这样的……”陆行舟毅然开口,以赵忠祥讲解动物世界的语气,讲述了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爱情故事。
颜如玉听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陆行舟趁机跑了。
审讯室的门打开,结束完一轮审讯的荆丛被押了出来,他抬眼看到陆行舟,突然道:“陆组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行舟点点头,和荆丛走回审讯室,示意几个下属离开。
荆丛在门口停住脚,对着旁边的空气淡淡道:“白哥哥,你也在外面。”
白灵犀飘忽的影子从他身边现了出来:“你们要谈的内容,是我不能听的吗?”
“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枯燥得很。”
“那好吧。”
陆行舟让下属带白灵犀去找颜如玉交流一下做鬼的经验,便关了门,和荆丛面对面坐在审讯室里。
“我已经非死不可了吧?”荆丛开门见山地问。
“要看法官的判决。”
“我自己心里有数,”荆丛漠然道,“灵犀他……陆组长,我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想求你一件事情。”
陆行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奈道:“那是白灵犀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左右不了他,更不可能强制给他办理滞留人间的手续。”
“是我害了他。”
“有一件事情我很不理解,”陆行舟道,“白灵犀又不是弱智,怎么会被阿曼骗去参加逐鹿之夜,他明知自己会死在角斗场上。”
“当时灵犀来白邺市找我,我让他赶紧回去,灵犀什么都不懂,跑去找阿曼求助,阿曼告诉他,上峰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如果让他走脱,就会杀了我,所以那个傻瓜就……”
“那后来你为什么又会亲手杀了他?”
“如果别人动手,一定会弄疼他……”荆丛两眼空洞,“当时,有个高人指点我,他说榕老的病需要犀牛皮入药,灵犀躲到哪里都逃不出林氏的手掌心,不如将灵犀献出去,保存好他的灵魂,然后制作一具义躯……人急无智,一切都怪我当时太愚蠢了。”
陆行舟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高人?”
“一个客人,生面孔,应该是第一次参加逐鹿之夜,现在回想起来,他大概是个走私义躯的商人吧。”
“走私义躯可是违法的,这个人叫什么?”陆行舟拿出工作手册,准备记下这个人的资料。
“别人都叫他风先生……”
陆行舟霍地一惊:“风?”
“假名字,陆组长不必紧张,逐鹿之夜毕竟是非法行为,没有人会用真名。”
陆行舟松了一口气:“怪不了我紧张,九年了,风部魁首依然在潜逃,如果他在社会上活动,是很有可能取一个风姓假名的。”
“我认识风部魁首,不是他。”
“那就好。”
两人从审讯室中出来的时候,荆丛突然看着陆行舟,低声道:“陆组长,当年那场婚礼,可真是让人难忘啊。”
陆行舟心跳蓦地漏了一拍,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说:“某人爱烧钱而已,庸俗。”
荆丛惨淡地笑了一下,声音极轻微地呢喃:“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起那个场景,就羡慕得睡不着觉……”
“你说什么?”陆行舟没听清。
“我说,”荆丛笑道,“当时我还吃了块喜糖,甜得很,甜得都苦了……”
第27章
荆丛的被捕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 人们愕然发现密棘基金会这个专注于生物救援的组织竟然在做着残杀生物的勾当; 这不是监守自盗嘛!
一时间社交平台上吵得不可开交,战火甚至烧到了之前大家普遍认同的种族平等原则; 说这些魔物天生好战; 又没有善恶观; 就不应该让他们和其他爱好和平的生灵生活在同一片蓝田下嘛。
什么同呼吸、共命运,全是骗人的; 大家的能量代谢率都不一样; 怎么可能同呼吸?
有民科专家计算过,在相同时间内; 人类每吸一口氧气; 鬼要吸半口; 妖要吸三口,而魔物足足要吸三十口,空气中氧气总共只占21%,人、鬼、妖、魔一起吸; 人类就只剩0。6%了; 这含量甚至比稀有气体的占比还低。
也就是说; 因为魔物的存在,人类被生生开除出好氧生物界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曾经站在进化树最顶端的人类,现在和酸奶中的乳酸菌是一个级别的。
陆行舟坐在餐厅,用力翻过一页报纸,眉头紧皱,桌子上放着一个餐盘; 红烧大虾和烤茄子,都在腾腾地冒着热气。
“好好吃饭,看什么报纸?”石饮羽端着一碗汤走过来,拿下厨师帽,坐在他对面,往报纸上瞄了一眼,“呃……”
触目惊心的红色大字——
人类=乳酸菌!
石饮羽不明觉厉:“这是什么?新科技?科学家们对人类自身的研究真是日新月异啊。”
“恶魔威胁论,核心理念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人类失眠多梦、气短血瘀、体弱宫寒、不孕不育甚至艾滋梅毒等等一切疾病的发生都是因为和恶魔同生活在一个世界上。”陆行舟起身,将报纸放回墙边的书报架上。
石饮羽看到那份报纸的名字:《白邺人类日报》。
“哎,这个报纸采访过我!就是刚出狱的时候,他们首席记者在监狱门口等了我两个小时,问我出狱第一件事要干什么,我说当然是去找爱妻啊,想死了。”
陆行舟呵呵地笑了一声,凉凉道:“你指的是这一期?”说着在书报架上翻了翻,拿出一张报纸丢在石饮羽脸上。
“啧,这么粗鲁……”石饮羽抓下报纸,翻过来一看,唔,头版头条,出牢房进洞房,直言想死了——恶魔的劣根性!
“他放屁!什么进洞房???”石饮羽被冤得恨不得冲去打砸编辑部,郁闷道,“哪有那个福气啊!”
“……”陆行舟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厮在调戏自己,沉下脸来,“滚去干活,别在这干扰我吃饭!”
石饮羽笑道:“我的活干完了,今天黄花菜大姐给我放半天假,说我昨天协助你办了大案子,让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颜秘怎么没来吃饭?”
“看演唱会去了,她拿的是VIP票,没有座位,要早早去排队抢好位置,好跟她爱豆互动。”陆行舟说着,夹起大虾吃了起来。
石饮羽笑眯眯地看着他,觉得爱妻连吃虾也这么好看,都不用上手剥的,舌头一卷就把虾壳吐出来了。
他美滋滋地说:“看到你吃虾的样子,我突然想要口占一首……”
“噗……咳咳咳……”陆行舟呛到了。
“别激动呀,”石饮羽忙拿过纸巾递给他,“我给你写的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以慢慢念给你听,不要着急。”
陆行舟正尴尬地擦着嘴,一听这话,登时喘不上气来,忙不迭道:“不不不,不用了!”
好不容易阻止这厮蓬勃的诗兴,陆行舟三口两口吃完午饭,逃也似的离开食堂,想起未来,不禁感觉前途灰暗,心情十分沉重。
路过留置室附近,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陆行舟疑惑地走过去,见到藏狐张牙舞爪地扒在留置室的铁窗上,对着里面的荆丛破口大骂,还往里吐口水。
白灵犀的灵魂在铁窗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安慰一下情绪激动的藏狐,一会儿安慰一下闷头挨骂的荆丛。
看守留置室的同事坐在旁边玩手机,一脸淡定。
陆行舟惊讶:“吵成这样,你都坐得下去?”
同事抬起头,露出带着三道血痕的脸,哭诉:“坐不下去也得坐啊,那藏狐不知道跟哪儿学的一身泼妇德行,我阻止他,他说自己是保护动物,我再阻止他,他说自己是女的,我还阻止他,他就扑上来挠我……”
陆行舟寻思还能跟谁学的?颜如玉那泼娘们呗,我下巴上的指甲印现在都还没消呢!哎,等等……
“他是女的?”
“我们阿藏是男孩子。”白灵犀回头道。
陆行舟啧了一声:“颜如玉特么的也不教点儿好!”
“不过我也习惯了,”同事无奈地说,“只不过以前是关在里面的嫌犯吵吵,现在变成嫌犯很老实,外面的受害人家属情绪比较激动,唉,体谅一点吧。”
陆行舟表示敬佩。
“阿藏啊,小心点,别摔着,”白灵犀双手放在窗户旁边,好像是托着藏狐的屁股一样,温柔地劝道,“先从窗户上下来呗,把人家窗棂都挠破了,白哥哥赔不起呢。”
“让他赔!”藏狐手指伸进窗棂里,恨不得戳荆丛的脑门,蛮横道,“他干坏事挣了很多钱!”
“那都是赃款,要查没的,阿丛哥哥现在也是穷人了呢。”
“他不配当哥哥!”
“好吧,阿丛弟弟。”
“他也不配当弟弟!”
“既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那他是什么呀?”
“他是猪!是狗!不,他连哺乳动物都不配!”
“他本来就不是哺乳动物,阿丛是荆棘呢,植物哦。”
“……”藏狐愣了愣,突然仰天大哭,“呜哇!你偏心他!!!”
白灵犀连忙安慰道:“没有没有,白哥哥最喜欢阿藏了,阿藏先从窗户上下来好不好?”
陆行舟看得直翻白眼,心想这白灵犀脾气也太好了,他伸手,直接把藏狐从窗棂上扯了下来,抱在怀里,摸摸柔软的头毛:“你太扰民了。”
藏狐哭得大脑袋一抽一抽的:“呜呜……呜……别趁机摸我。”
“……”陆行舟在他后脑勺轻轻抽了一巴掌,“这么大颗脑袋,我摸两下怎么了?有人求着我摸,我还不摸呢。”
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石饮羽打了个喷嚏。
藏狐两个爪子护住头,呜咽:“会掉毛!”
“胡说,多抚摸几下,按摩毛囊,会更加茂盛的,来,我再帮你摸几下……”
话音未落,藏狐变成一个少年。
陆行舟立刻嫌弃地丢下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手。
白灵犀站在旁边,惊喜地哇了一声:“阿藏会化形了呀!阿藏长成大孩子了!”他围在藏狐脸边飘来飘去,欣喜地说,“我们阿藏的人形真帅呢,天圆地方,一看就是泽运绵长的好福相!”
藏狐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陆行舟把藏狐带到会客室,让他和白灵犀坐下来谈,总算把这个噪音源给稳住,身心俱疲。
回到办公室,给自己泡一杯茶水,房门被敲了两声。
“进来。”
石饮羽笑盈盈的脸出现在门后。
陆行舟讶然:“你有事?”
“那个……”石饮羽抓抓头发,“你车借我用用?”
陆行舟:“你要出门?去哪儿?干什么?跟谁一起?”
“这不是身份证还没搞定嘛,我去一趟派出所,不跟谁一起,就我一个人。”
“你自己找得到派出所?”
“小木头给我画了张地图,”石饮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摊开给他看,“他才去办过,路线都给我规划好了。”
陆行舟看着面前线条精美、内容详尽的地图,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画得还挺漂亮……哼。”
石饮羽怔了怔,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抓起地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认真而又自豪地朗声道:“我找不到派出所。”
陆行舟:“……”
十分钟后,陆行舟从地下车库里推出一辆蒙着厚厚灰尘的小绵羊电动车,用手抽打了几下,呛得自己直咳嗽。
“这……”石饮羽心痛得无法呼吸:爱妻受苦了……
陆行舟丢过来一个头盔:“别加戏,上车。”
“哦。”
小绵羊突突突地驶出凤尾螺。
天热得难受,虽然是个阴天,但半下午依然闷热潮湿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希望下一场雨后能够凉快一些。
“我说,”陆行舟没好气道,“你别趴我背上,跟个火炉一样。”
“热?”
“废话,今天38度,你现在下去躺地上试试,十秒钟就七成熟猪排。”
“哈哈哈……”石饮羽干笑两声,嘀咕:怎么老爱骂人呢?昨天说我是乌龟今天说我是猪,物种都不一样……
他趴在陆行舟背上没动,悄然运起恶魔之力,周转全身,笑问:“那这样,凉快点儿了没?”
陆行舟后背一凉,好像背了个冰块,浑身一颤,骂道:“去你妈的,干嘛呢?别找死。”
“这样就舒服了吧。”
“胡闹,你现在弱得跟个黄焖鸡一样,别拿自己身体折腾。”
得,又变了个物种。
石饮羽笑道:“没事儿,小菜一碟。”
“再胡闹我就回去了,你自己腿儿着去派出所吧。”
石饮羽这才作罢,心想自己哪有那么弱?不过是调整一下基础代谢率,强行将周围热量吸到自己体内而已,真的小菜一碟。
派出所里办事得排号,两人坐在长椅上等着叫号。陆行舟无聊地翻看石饮羽的出狱证明:“原判刑期999年,实际服刑9年……你怎么减刑那么多?”
“我努力啊。”
“嗯?”
石饮羽扒着手指头数:“我一开始的工作是印刷厂,印高考试卷,发现一处科学性错误,减刑10年。”
“嗯???”
“后来到了玩具厂,缝小王八玩偶,提出了一个改动,缝好的小王八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下蛋,减刑20年。”
“什么玩意儿?”
“我还种过地,亩产万斤,减刑30年。”
“……”
“并且我在很多期报纸上发表诗歌,抒发对你的思念之情,顺便表达对世界和平的向往,减刑900年。”
陆行舟掏出手机,嘀咕:“我要实名举报某些部门渎职,没有天理了……”
石饮羽大笑,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逗你玩儿。”
弹完之后跳起来,大步走向办事窗口,与此同时,广播里响起叫号声:请419号到6号窗口办理……
陆行舟坐在长椅上,看着石饮羽顷长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
手机突然大震,陆行舟接通:“喂?什么事?”
“大事,”颜如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刚才看到一个女的,好像阿曼。”
陆行舟蓦地认真起来:“在哪里看到的?”
“演唱会这边啊,我让钢牙仔在那儿排队,出来买瓶汽水,远远看到个背影一闪而过,我眼睛多亮啊,就那么一个瞬间,脑子里立刻跳出她的名字,逃犯阿曼!”
陆行舟感觉不太真实:“她畏罪潜逃呢,还敢去看演唱会?你别是看错了。”
“她化成灰我都认识,那丑娘们,我第一次去茂林大厦的时候,她说我土气,我永远都忘不了她那张丑八怪脸!”
陆行舟:“……”
“总之,别废话了,你赶紧过来,我再打探一下,这边人实在太多了,转眼就没了。”
“好,我办完事就去。”
“你办什么事儿啊?”
“陪那个……办一下身份证。”陆行舟含糊地说。
颜如玉登时嚎叫起来:“我去你的!那个什么?是不是石饮羽?组长你现在可以了啊,跟你男人鬼混连工作都不要了!”
陆行舟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
第28章
“还要多久?”陆行舟走到石饮羽旁边; 看到他正趴在窗口柜台上填一张表格。
“坐那儿挺无聊的吧; 再稍微等一下哈,我加快速度。”石饮羽抽空对他扬起一个笑脸; 飞快地填了几个空之后; 问窗口办事员:“同志; 这个联系电话写我们单位座机行不行?”
办事员:“单位座机万一临时有事找不到你呢?写你手机号码。”
“我没有手机。”
办事员吃了一惊:“这个年代还有人没有手机?”
“我这不是刚出狱嘛……”石饮羽讪讪地说,“写座机没事儿的吧; 回去我跟办公室的前辈说一声; 来电话就喊我,我保证不错过你们的联系……”
“138XXXXXXXX。”陆行舟淡淡地报了一串号码。
“什么?”石饮羽惊讶。
陆行舟:“留我的手机号。”
“哦哦哦; 好哒!”
石饮羽飞快地将表格填完; 递给办事员; 笑着说:“您看看这样写有没有问题,麻烦您了。”
“为人民服务嘛,”办事员道,接过他的表格看了一眼; 讶异地皱起眉头; “繁体字?”
“啊; 不符合规定吗?”
“你的原籍是……第六天城?哦,怪不得写繁体字,但是我们白邺市的通用规范汉字为简体字,入乡随俗,我再给你一张表格,重新填。”
石饮羽尴尬地说:“这个我认是能认得; 但写的话,可能不太会写……”
“表格给我。”陆行舟对办事员道,接过新的表格,趴在柜台上,对照石饮羽填写好的旧表格誊抄。
石饮羽站起来:“你坐下写。”
陆行舟坐在他的椅子上,飞快地写完,将表格递给办事员:“看行不行?”
“行。”办事员拿着表格浏览几眼,将信息输入到电脑中,又拿过印章盖了几下,随口道,“二位的字体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张表是一个人写的。”
石饮羽喜笑颜开,刚要说话,就听旁边陆行舟冷哼了一声:“他的字跟狗爬的一样。”
“……”
“哪儿找这么有灵性的狗?”办事员开着玩笑,将一张回执单递出来,“回去保持手机畅通,这边办好之后会电话通知的。”
“谢谢,谢谢。”石饮羽收起回执,连声感谢。
从派出所出来,陆行舟手里转着电动车钥匙:“颜如玉那儿发现点问题,我现在到演唱会现场去,你自己骑车回单位?”
“那你呢?”
“我打车过去。”
“骑车吧,马上到下班高峰期,万一出租车堵在路上了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去。”
陆行舟想推辞,毕竟这厮又不是特侦组的,老掺合进来不合适,刚一张口,石饮羽丢了一个头盔过来:“我不掺合,就陪着你。”
“好吧。”
石饮羽说得没错,往演唱会会场方向的路已经堵得没眼看了,远远望一眼就要心肌梗塞的程度,两人骑着电动车,在车流中突突突突地就突围了。
然而点儿寸的是,半路下雨了。
陆行舟被冷冷的大雨在头盔上胡乱地拍,拍得心情巨恶劣,打定主意今天要是抓不到阿曼,他回去就把颜如玉的义躯扒下来换个丑八怪。
背后的人动了几下,一件衬衫被撑开,挡在了自己头顶。
“……多此一举。”
“领导,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事?”
“咱俩换换吧,”石饮羽笑着说,“你这小身板儿略显单薄,没法给我遮风挡雨啊。”
“去你的,要我给你遮风挡雨?”
“所以说换一下嘛,我骑车带你,给你展示一下遮风挡雨的正确姿势。”
陆行舟弯了弯唇角,明明那件破衬衫没有什么挡雨效果,却没来由感觉雨好像小了,他控制着声线,冷淡地说:“少啰嗦,你坐正了,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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