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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知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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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轻淼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没那么害怕了,她拍拍心口,观察这个屋子的环境,左眼却一眼就看到一位手拿着书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专注地看着她,百里轻淼的左眼与对方的视线就这样黏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
  钟离谦:“……”
  他方才忽然一阵心悸,久违地感觉到十分害怕的情绪,知道是同心蛊发作,正待想办法平心静气时,一个女子冲进房中。至此,钟离谦的视线便离不开这位女子,只觉得她的身影仿佛硬糊在眼前一般。
  就好像……有个人整张脸贴在你双眼前,身上还绽放着万丈光芒,只看两眼就觉得眼睛疼,偏偏还无法移开视线。
  钟离谦满脑子都是百里轻淼的一张大脸,心想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人手法吗?
  百里轻淼要好一点,她左眼全是钟离谦的脸,右眼倒是能观察周围环境,可双眼看到的东西不同实在太难受了,她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钟离谦动一下,百里轻淼就头晕想吐。
  看来只能蒙上眼睛了,钟离谦心念一动,拿出一个布条蒙上眼睛。修真者可神识外放感知周围环境,双眼看不见也没麻烦。
  对方的动作提醒了百里轻淼,她立刻扯下一条衣袖,斜着绑在自己的左眼上,仅露出右眼,这下舒服多了。
  右眼可以清楚地看到钟离谦的样子,是个翩翩公子,百里轻淼看见他动了下,吓得贴在墙上,映月玄霜绫于面前疯狂打转,惶恐道:“你别动,保持这个样子就好,别放虫子!”
  钟离谦感到她惊恐的心情,心中默默背诵诗文,让自己和百里轻淼都平静下来,浅笑道:“姑娘放心,我生来就是这副样子,不会变的。在下钟离谦,敢问姑娘芳名?”
  “钟离谦?钟离世家的人?”修真界常识百里轻淼还是知道一点的,她发觉自己已经冷静,猜测道,“阁下也是被抓到此处的吗?”
  “算是吧。”
  钟离谦平和的态度令百里轻淼放松下来,她收起本命法宝,拱手道:“上清派百里轻淼,我本与师父下山游历,路过鬼邙山,被人抓到这里,师父现在下落不明,我正在这里寻找师父。钟离公子可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玄渊宗,冥火坛。”钟离谦回答道。
  他心中疑惑更胜,闻人厄为何要将自己与这样一个普通的正道弟子绑在一起?而且此女子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
  “玄渊宗?”百里轻淼当下更觉不对,之前她见过闻人厄,明明闻人厄是个很好的前辈,也见过清雪师父,应该不会伤害他们啊?
  难道闻人前辈遭遇不测,玄渊宗已经易主了吗?不,也有可能是冥火坛的人擅自做的。
  百里轻淼自储物腰带中取出闻人厄给她的信物,她本来一生也不打算使用这个信物的,不过为了师父,还是要试一下的。
  暗中观察的闻人厄见到那信物心中暗道失策,决不能让百里轻淼用信物召唤自己。他一旦出现,钟离谦还怎么和百里轻淼单独相处?
  殷寒江看到尊上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当下戴上鬼面具,周身气势一变,化为一道残影进入房中,从百里轻淼手中抢走信物。
  “你是什么人!”百里轻淼与钟离谦立刻靠在一起,他们感觉到殷寒江的实力不差,心意相通的两人当下决定联手对敌。
  鬼面人手持信物,指尖在七杀花纹上轻抚,沉着嗓子道:“你不配拿此物。”
  戴上鬼面具的殷寒江不必掩饰自己的表情,他这几日心中压抑,似乎只有此刻,挡住脸,面具下可以展现出自己真正的表情,他才稍稍放松一下。
  于是他有些阴沉地看着百里轻淼与钟离谦,想起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心中剧痛。
  若不是这两人,他又怎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又怎会像现在这般痛不欲生。
  他若是不知道该有多好?
  殷寒江将信物贴心口放好,没有伤害两人,安静地回到闻人厄身边,取下面具,露出那张沉静忠诚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轻淼:我好像聪明了,这不是我的错觉!
  钟离谦:嗯,那确实是我的智商。


第34章 豪情万丈 
  “尊上。”殷寒江双手捧着信物,送到闻人厄面前。
  闻人厄:“……”
  这是他送给百里轻淼,用来交换破岳陨铁的。不管是修真界的因缘果报,还是闻人厄本人的性格,全部不允许他收回这个信物。是以方才百里轻淼拿出信物时,他虽有些为难,但如果百里轻淼当真使用了信物,闻人厄定会出手的。
  他会现身将两人丢出冥火坛,随后两人分别,他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殷寒江也是第一次闻人厄没有发号施令,仅是因为看到闻人厄略有为难的神色,就冲出去抢走了信物,算是为闻人厄分忧。
  且他戴上面具后,与之前露脸时判若两人,别说百里轻淼与钟离谦,就是闻人厄自己也险些认不出来。难怪书上若不是后来百里轻淼无意间看到包裹里的鬼面具,无论是书中角色还是读者,均未认出此人正是一直忠心守候的殷寒江。
  说起来,闻人厄认为,殷寒江那时应该是故意让百里轻淼发现面具的。他大概是想要百里轻淼惊恐之下绝望而死,可惜没能成功。
  “本尊的信物给出去就不会收回。”闻人厄道,“你留着吧,日后我再给她一个传讯符就是。”
  殷寒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将信物贴心口收好,闻人厄见他的样子,总觉得自己若是不阻止,殷寒江似乎想将那信物嵌入自己的胸骨中。
  不过是用炼制七杀戟剩余的材料炼制的信符而已,虽与七杀戟同宗同源,却没什么大用。唯一的用途是若有人用真元催动信物,闻人厄就会有感应。
  罢了,既然殷寒江喜欢,就随他去吧。
  闻人厄见殷寒江温顺的样子,心中略有不解。之前破军剑炼成之时,殷寒江明明已经解开心结,不再束缚自己,现在怎么好像又退了一步?
  难道是鬼面具的缘故吗?
  “将面具给本尊。”闻人厄伸出手道。
  殷寒江没有递出面具,只是用手攥着,闻人厄随手拿起面具拽了一下,竟感到一股阻力,用力拽第二下殷寒江才放手。
  他细细观察,这只是个凡间最普通的面具,不是特殊炼制的,说不定就是殷寒江在边陲小镇随手买的,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人神智的功效,殷寒江为何不愿他拿走这个面具呢?
  闻人厄顺手将鬼面具戴在脸上,隔着面具看到殷寒江面色微红,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表情。他忙将面具取下,却见殷寒江还是那副沉静的样子,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本尊眼花了吗?”闻人厄心中暗暗道,手中鬼面具翻来覆去,看不出什么门道。
  “手给我。”他又吩咐道。
  殷寒江将手放在闻人厄面前,闻人厄抬手切脉,一股真元注入殷寒江体内,见他体内经脉顺畅,修炼没有任何岔子,似乎不像是走火入魔。
  闻人厄收回手,掌心贴在面具上,满心不解。他自从捡到书之后,心中便升起无数疑虑,解决一个便马上出现另一个,仿佛命数就是如此,他永远不可能猜透所有事。
  “尊上喜欢这面具吗?”殷寒江见闻人厄一直拿着面具,不由问道。
  “也不是。”闻人厄把面具还给殷寒江,看他收回面具,放进储物袋中,面色依旧是淡淡的。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闻人厄确信殷寒江不会欺骗自己,在他面前亦不会有什么掩饰,他们早已交心,从来是坦坦荡荡的,为什么当殷寒江戴上鬼面具那一瞬,他竟觉得无法读懂这个人了呢?
  “日后与本尊单独相处时,不要戴鬼面具。”闻人厄道,“如非必要,也莫要戴它。”
  “属下遵命。”殷寒江的回答很轻很轻,全然不似以往那般坚定。
  闻人厄很想就鬼面具之事再问嘱咐殷寒江一下,但百里轻淼那边已经开始手牵手了,他不得不转移视线,盯着两人的进展。
  牵手的原因是钟离谦一脚踩空,险些跌倒,百里轻淼反手抓住他的手道:“钟离公子,你目不能视物,还是彼此照应一下比较好。”
  钟离谦摇摇头道:“我觉得很奇怪,就算看不见,修真者神识外放,应该能感知一切的,为何我会没发现绊脚物呢?百里姑娘,你帮我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绊倒我的?”
  “是一截腿骨,”百里轻淼单眼看去,“它还自己滚来滚去的,一直想要绊你。”
  钟离谦松开百里轻淼的手道:“百里姑娘,你还是用法宝缠住我的手吧,男女授受不亲,谦恐唐突了姑娘。”
  他倒没有迂腐到这个程度,只是双眼仅能看到百里轻淼这一点令钟离谦警惕。他确信百里轻淼是个名门正派,心性率直的女子,是不会害他的。但正是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百里轻淼也没在意,她甚至觉得用映月玄霜绫比牵手更好一些,将两人的手臂紧紧捆在一起,这样钟离谦若是摔倒或者被吹飞,她还可以及时放开映月玄霜绫,免得自己受牵连。等她定住脚步,运足真元,就可以将人拉回来。
  于是握手变成一根绳子绑住两人,百里轻淼还真有点像导盲之人了。
  闻人厄:“……”
  这与他最初设想的不对,明明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和“心意相通”已经做到了,为何相处模式还能如此僵硬客气?他竟没想到还有蒙眼这个办法!
  难道当真是因为他没悟通第三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可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究竟是何意呢?”闻人厄自语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情根深种了。”他身后的殷寒江答道,声音有一丝抖,大概也是觉得这句话好笑吧。
  “本尊知道字面意思,”闻人厄道,“但要怎么做到呢?吾等乃是修心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要等深陷其中才能发现?当真如此糊涂,还如何修心,如何悟道?悟道只有顿悟,从未有过‘不知所起’。”
  “谁知道呢?”殷寒江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寒意,“大概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会懂吧。”
  这可怎生是好。闻人厄清楚要百里轻淼对贺闻朝死心是很难的一件事,他也没有强求百里轻淼移情别恋,但钟离谦爱上女主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何连他都不曾动心?
  情爱之路上,魔尊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他能够参考的只有原书,翻开《虐恋风华》,反复品味百里轻淼与钟离谦相遇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过书上的字迹在疯狂发生改动,闻人厄只来得及看了一遍,剧情就变成了新的。
  两人为了逃出冥火坛,互相搀扶着,两个人共用一只眼睛走出房间。此时已经天黑,百里轻淼怕再遇到红衣人那样的鬼,便与钟离谦搭话:“也不知抓我们的是什么人,我师父是散仙,法力高强,当时我们明明走在一起,忽然我眼前一黑就晕倒了,师父也不见了。醒来后就躺在这里,有个病恹恹但略英俊的人在我的左眼滴了一滴血,还抽走了我的血。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生得阴柔美丽的男子喂我吃了个什么东西,我心口一痛,也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钟离谦听到百里轻淼的经历,抿抿唇道:“为何只滴了你的左眼?”
  “不清楚,他似乎是打算双眼都滴的,可到右眼时,忽然咳得不行,是突发急病吗?”
  “那位应是玄渊宗冥火坛堂主师从心,他修人间七苦,苦人先苦己,他病痛缠身已是习惯,绝不可能突发急病,他就是疾病本身。”钟离谦解释道。
  说话间,百里轻淼忽然回头,用仅剩的右眼紧紧盯着钟离谦,她右眼微眯,摸着自己的心口道:“奇怪,我为什么忽然满心疑虑,总是在怀疑钟离公子你呢?”
  钟离谦:“……”
  那是因为他在怀疑百里轻淼,同心蛊作用之下,百里轻淼受他影响,也疑神疑鬼起来。
  钟离谦心中本还存有侥幸,希望他与百里轻淼只是眼睛被下了追踪咒,同心蛊另有其人。此时情绪共鸣,也绝了他唯一一丝侥幸。
  同心蛊之下,所有情绪无所遁形,他必须与百里轻淼同一战线,否则二人断难逃离冥火坛。钟离谦本想着随遇而安,可闻人厄的做法令他心生危机。他身为钟离世家的继承人,将来要是因为同心蛊做出什么错事来,那还不如卸下重担,做一个散修比较好。
  “百里姑娘,我先放开绳子,躲在一个地方。随后你解开蒙住左眼的布条,我要先确定你我中咒的程度。”钟离谦果断地说道。
  唯有知晓一切,才能随机应变。
  百里轻淼同意,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怎么了。等钟离谦藏好后,她解开布条,顿时左眼中仿佛看到一条线,她顺着这条细线转动身体,隔着一扇门竟看到了钟离谦,她的视线穿透了门!
  “钟离公子,我看到你了。”百里轻淼道。
  钟离谦从门后走出,百里轻淼又见大脸糊眼,忙又蒙起眼睛,保持独眼龙造型,并对钟离谦讲述方才眼中看到的事物。
  “这咒术真是厉害,”钟离谦叹道,“取血之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人找到并看到,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阻碍。”
  “所以我眼中的血是钟离公子的?那我的血给了谁?”
  “正是在下。”钟离谦知道不能瞒百里轻淼,坦然道,“谦之所以蒙住双目,也是因双眼只能看到百里姑娘,这双眼睛有与没有,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百里轻淼知道那种感觉,心中十分同情钟离谦,她尚且留下一只眼睛,钟离公子是两个都不能用了。
  钟离谦感受到百里轻淼的同情,叹口气道:“百里姑娘,还有一件事要尝试下,你先努力想一下让自己情绪特别激动的事情。”
  提起这个,百里轻淼瞬间想到了贺闻朝,顿时悲从中来,想起师兄与柳师姐今日就成婚了,现在说不定在洞房,她真的好伤心……嗯?她竟然不伤心吗?
  百里轻淼摸摸心口,那种仿佛有根叉子穿胸入心,并在里面搅啊搅的感觉消失了!
  “再想一下开心的事情。”钟离谦道。
  百里轻淼又想起过去她与师兄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师兄对她那么好,她真的好开心……不,她一点也不开心,心如止水,一片宁静。
  “百里姑娘,你确定方才想的已经是最令你伤心和开心的事情了吗?”钟离谦问道。
  “是的。”百里轻淼十分笃定,“我喜欢师兄,师兄是最能牵动我喜怒的人。”
  “那谦便放心了。”钟离谦道,“你我二人所吃的药丸乃是同心蛊,中蛊之人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甚至为一方所控,哪方心志坚定则哪方为操控者。”
  百里轻淼:“……那我刚才的心情,是被钟离公子你压下去了?”
  “正是,”钟离谦释怀一笑,“我感受到悲楚,平心静气,很快恢复;我又感到喜悦、心动,也尽力压下去。一开始可能有些不熟练,日后多练习几次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平复心境了。”
  百里轻淼:“……”
  那岂不是说,她是被压倒控制的一方?
  钟离公子是放心了,那她呢?百里轻淼一时啼笑皆非。
  “百里姑娘也莫要担忧,谦定要想办法解除你我身上的咒术及蛊虫,谦方才试验的是短期内你我对彼此的影响程度。眼睛可以暂时蒙住,略有不适却也不会影响太多,心情的话,谦会努力保证不大喜大悲,平心静气。”钟离谦坦然道,“谦知晓,这样一来,百里姑娘确实略吃苦一些,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平静、三思,总比狂怒狂喜要好。”
  “不,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百里轻淼一脸释然地摇摇头,对钟离谦笑笑,“我师兄今日成婚了。”
  钟离谦面色一愣,酸楚之意传来,他熟练地在心中默默背诵“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心中豪迈之情大胜。
  百里轻淼也感受到一股豪迈之意,话锋一转,从小女儿的幽怨变为:“有钟离公子相助,百里从此可放下师兄,再不会为情所苦,也算是一件幸事。从此百里浪迹天涯,看尽红尘百态,早日渡劫飞升,也不失为美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爽朗开怀,钟离谦不由跟着豪情万丈起来。
  闻人厄:“……”
  这样的发展,似乎也……不错?


第35章 真相大白 
  钟离谦认为,自己继续背诗,面前这位姑娘大概会与自己义结金兰歃血为盟,他忙背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类的诗句,见百里轻淼的神情自豪气冲云天变为悠然,心中恍悟,自嘲一笑。
  “钟离公子怎么了?”百里轻淼感受到钟离谦的心情,不由问道。
  “忽然想到一事,才明白是谦着相了。”钟离谦谦和地笑道,“我担心自己的心情被百里姑娘影响,失了理智,便强行压制情绪。其实并非我心志强于你,而是百里姑娘更为人着想。在两人均被对方影响时,你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情绪反过来压制我,反倒顺着我,才避免你我二人因为一争高下而心绪失控,从而走火入魔。”
  百里轻淼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倒也不是这么回事,是我觉得总自怨自艾不是好事,钟离公子倒是帮了我不少。”
  “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钟离谦道,“在想到解除同心蛊的方法之前,我们不管谁情绪过于冲动,对方都要帮她冷静下来,不需要其他情感,仅要冷静并三思而后行即可。”
  “如此甚好!”百里轻淼抱拳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在上清派时,百里便经常听到有关钟离世家的传闻,说起来有些惭愧,大部分门派选择隐世不出,对修真世家入世潜修略有偏见,更有甚者说修真世家皆是沽名钓誉之辈。今日见到钟离公子,方才明白何为高洁。”
  “姑娘过誉了,这份高洁并不轻松。”钟离谦淡淡道,“谦的心情难以隐瞒百里姑娘,倒不如坦白说,我也想做个策马饮酒的狂士,不必为了这份名誉这份气运还要勉强自己去救并不喜欢的人。”
  责任于钟离谦,是功力也是束缚,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放下好还是承载着他比较好。
  两人在冥火坛内转了几圈,遇到几个听从闻人厄吩咐来吓唬他们的鬼修,闻人厄此时还不放弃“患难见真情”的念头,希望他们之间能够擦出火花。
  可惜两人越相处越像兄弟而非情侣,火花没擦出来,倒是叫钟离谦警觉不少。
  他们击退又一波攻击的鬼修,钟离谦立在原地,手握书简,仰头望着天上群星,启明星灿烂生辉,黎明即将到来。
  他用书简敲击手心,胸有成竹道:“我明白了。”
  “钟离公子明白什么了?”百里轻淼歪头问道。
  钟离谦收起书简,对着虚空处朗声道:“闻人先生,左右我也没有恋上百里姑娘的意思,耗得再久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现身一见如何?”
  闻人厄愣了愣,钟离谦猜出一切是自己的吩咐并不难,可他又是如何猜到自己希望钟离谦爱上百里轻淼的?
  他带着殷寒江出现在两人面前,寒声道:“钟离公子是如何发现的?”
  “啊!闻人前辈,你没事太好了!”百里轻淼一脸惊喜道,“我还以为玄渊宗动乱,你被那个鬼面人害了呢!”
  “没有人能害尊上。”殷寒江冷冷道。
  “鬼面人当然不会害闻人先生,那是因为殷宗主就是鬼面人。”钟离谦道。
  此刻闻人厄才正视着钟离谦,上下打量他,这位男三,比自己想得睿智太多,这份睿智让人不免怀疑,原书中钟离谦又怎会爱上百里轻淼呢?
  钟离谦能够猜出闻人厄想要撮合自己与百里轻淼很简单,他与百里轻淼寻找出路时,曾详细询问过闻人厄与百里轻淼的相遇过程,了解到万里冰原、舒莲姑娘之死以及金海岸崖取宝等三件事,百里轻淼不是个有城府的人,加之此时对钟离谦的信任,就将自己所见所闻细细诉说,修真者记忆力好,在钟离谦的追问之下,她将所有事件基本还原了。
  通过百里轻淼的描述,钟离谦初步确定舒莲姑娘绝对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右护法舒艳艳,贺闻朝是绝灵阵的阵眼之一,闻人厄早在多年前就命右护法勾引了贺闻朝,要破绝灵阵易如反掌,却生生拖了十年之久,拖到参与大战的所有修者无力以自身灵气引动天地灵气才破阵。
  “闻人先生为苍生所做一切,钟离谦万分敬佩,实难以恶意揣摩先生的意图,只能向最合理的方向思考。”钟离谦并未避讳百里轻淼,在四人面前说出自己的猜测。
  百里轻淼呆若木鸡,整个人从里到外经受了巨大的打击。
  “闻人前辈,舒姑娘真的是玄渊宗右护法吗?她、她没有死?”百里轻淼不由自主抓住闻人厄的袖子,用仅剩的右眼看着他。
  “本尊可叫她自己来见你。”闻人厄道。
  忽然一道刺目的视线落在百里轻淼手上,闻人厄没有看向视线的来源,而是状似不经意地抽出自己的衣袖。果然避开百里轻淼的碰触后,源自殷寒江方位的目光便消失了。
  殷寒江对百里轻淼有敌意吗?不对,这之前闻人厄早就将《虐恋风华》中的一部分剧情告知殷寒江,并说了自己与百里轻淼的半师之因,殷寒江不会像书中般误会,此时为何展露出敌意?
  闻人厄一时想不清楚,又不愿在钟离谦面前表现出来,只得暂时将疑虑放在一边,用传讯符召唤舒艳艳,命她尽快赶到冥火坛。
  “闻人先生与百里姑娘有三面之缘,虽手法略粗暴,却显露出磨炼之意,百里姑娘资质极好,谦猜测闻人先生是生了指点之心。奈何百里姑娘心系贺闻朝,贺闻朝先后与舒姑娘、百里姑娘口中的柳师妹产生纠葛,又口口声声表示自己深爱百里姑娘。”钟离谦微笑道,“加之闻人先生为谦与百里姑娘下了同心蛊,同心蛊乃是苗疆女子用来维系与夫君感情的。综合以上几点,不难看出,闻人先生希望通过在下助百里姑娘摆脱情孽。”
  他一番话令在场三人刮目相看,钟离谦明明一直是局外人,对此事所有的了解全部来自脑子不算清醒的百里轻淼,在信息如此有限的情况下,竟能猜出舒艳艳等玄渊宗局内人都没看透的真相,当真了得。
  “怎么看出我就是鬼面人?”殷寒江拿出鬼面具,戴在面上,百里轻淼看到他的脸不由打了个寒颤,一股源自心底的恐惧令她畏惧这个面具。
  钟离谦安抚百里轻淼:“姑娘莫怕,殷宗主伪装得很好,只是一句话泄露了,他说吾等不配拥有闻人先生的信物,这必定是对闻人先生极为尊重之人才能说出的话,那么我们之前猜测鬼面人暗害闻人先生之事就不存在。
  “同理,既然鬼面人如此敬重闻人先生,他若是遇害,鬼面人绝不会有心情理会我们,因此闻人先生定安然无恙。谦这几日观察玄渊宗众人,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殷宗主,便大胆一猜,运气好猜对罢了。”
  启明星于钟离谦头闪烁,如夜空中唯一一缕光亮。他笑得谦和,令人如沐春风,正应了那句话,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啪”、“啪”、“啪”!闻人厄手掌连拍三下,赞赏道:“钟离谦不愧为当世英才。”
  也不枉作者将钟离谦设置为重要男配,他这样的人,才配做男二闻人厄之下的男三。
  “闻人先生过誉了。”钟离谦不卑不亢地说道,“谦唯有一事不明,先生为何认定我与百里姑娘之间能生情愫?百里姑娘是纯善之人,谦心中敬佩,不过要钟情于她,似乎不该如此儿戏?”
  “这件事,本尊也不明白,需要钟离公子解惑。”闻人厄道。
  钟离谦扬眉,他的疑惑几乎已经穿透蒙眼的布条,只等闻人厄回答。
  闻人厄思索片刻,斟酌了措辞道:“本尊窥探天机,钟离公子或与百里轻淼有一段缘。”
  “可否更详细一些,谦也想知道自己会在何等情况下动心?”钟离谦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百里轻淼一会看看闻人厄,一会看看钟离谦,脑子变成一团乱麻。这两人明明说的是关于自己的事情,用词却极为谨慎,顾及到她这个当事人,完全不令她尴尬。
  百里轻淼盯着钟离谦,心想钟离公子怎么会深陷情网呢,他如此洒脱之人,才不会像自己一样死脑筋……
  她还没细想,就被闻人厄一掌击晕。《虐恋风华》修改版是按照百里轻淼视角讲述的,闻人厄可不希望自己捡到书的剧情原原本本地出现在修改版中,便粗暴地弄晕了百里轻淼。
  “依照天命,你会在贺闻朝大婚当日,遇到被囚禁在上清派后山的百里轻淼,你可怜她,助她逃脱。再遇后,见她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再次出手相助,助着助着就恋上了,还许诺她要放弃钟离世家与她浪迹天涯,本尊也想知道为什么。”闻人厄问道。
  钟离谦从未听过哪个人能将天命说得如此详细,仿佛亲眼见过一般。换成其他人来讲述,他肯定不会相信。但闻人厄不是会说出这种荒唐话的人,钟离谦见他说得认真,自己也深思起来。
  想了很久,直到启明星消失,微弱的阳光照进鬼邙山,钟离谦才恍然道:“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很难猜出我当时的想法。我想了很久,设想闻人先生所说的情形,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便是感同身受。”
  “怎么说?”
  钟离谦惨笑一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贺闻朝之于百里轻淼,与钟离世家之于谦,相差无几,是枷锁。谦背负钟离世家气运,一言一行必须遵照家规,半点马虎不得,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做有悖钟离家风的事情;百里姑娘背负一段孽缘,想挣脱又心系贺闻朝。谦被家规绑住,百里姑娘何尝不是被情孽绑住。
  “若命数当真如尊主所述,谦会放弃钟离世家只有一个原因,不是倾慕百里姑娘,而是希望从她身上汲取勇气。若她可以放下情孽,那谦是否也可以遵从心意一次?”
  “原来如此。”闻人厄明白了。
  书中钟离谦从未对百里轻淼诉说过爱意,不过是所言所行令读者误会罢了。这毕竟是一本言情小说,出现如此优秀照顾女主又愿意为她放弃家业的男子,读者当然会自然理解为爱。
  同闻人厄的情劫以及还恩一般,钟离谦的情也是有缘由。
  百里轻淼也是苦,与这么多男子纠缠不清,却没有一个是真心爱她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百里轻淼,你的一人心,从来不存在。”闻人厄对昏迷的百里轻淼道。
  可惜这段话,昏迷的她听不到。
  “就算你猜出来,本尊也不会为你解开同心蛊和咒术,”闻人厄霸道地对钟离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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