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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没出生就欠了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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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云溪怔怔:“一年前?我以为是大师兄在山下偶然见到我们了。”
  莫寒城不语,转头看去一眼。
  乔云溪颠倒着,也顺着望去,那边的肖亦清冲他浅笑:“一年前山下有杀人狂徒,师兄我恐你遇到危险,所以跟在了后面。”
  “什么!你跟踪我们!”夏玉城瞬间一个用力,扯着长长的绳子荡了起来。
  肖亦清折扇掩面,其实是发现他们上了云阶,他好奇又没有云珠,便先一步在山下等着了,之后才跟踪的。
  乔云溪还是疑惑,问道:“那为什么是大师兄来抓的我们?”
  肖师兄来抓的话他们好歹还能求求饶,兴许就不会挨那顿揍。
  “这个……”
  肖亦清欲摇的扇子一顿,他会说他就是想知道大师兄会是什么反应的吗?
  当然不会。
  扇子重新摇起,他缓缓道:“大师兄身为首弟子,由他带你们回山再合适不过。”
  乔云溪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是他从楼上往外探头看见大师兄的时候也恰巧被大师兄给看见了呢,谁承想还有这么一出!
  “原来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笑面虎!”夏玉城仍旧在绳子上晃荡,四处摇摆,甚至有几下撞到了旁边的乔云溪。一时之间,两个人挂在空中迎风飘荡,场面好不快活。
  “你背地里跟踪还让旁人出头,自己躲在后面看戏!你无耻!啊!”
  莫寒城实在听不下去了,夏玉城吵的他耳朵疼。当即凌空甩了下竹条,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莫寒城冷淡道:“我还没动手呢,你喊什么。”
  夏玉城被那声音一吓,萎靡了几分,动作声音都消停下来,发现没打在自己身上,松了口气,却还是硬声道:“烦请你要打便打!不要唬人!”
  莫寒城挑眉,抬手一抽下一瞬——
  “痛痛痛!痛啊!轻点啊喂!”
  莫寒城沉默,手下又是一挥。
  “呜呜呜,莫寒城,莫师兄,莫家大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轻点行吗?”夏玉城哀嚎,满脸痛哭之相。
  莫寒城蓦然想起什么,眯了眯眼怒气顿时涌了上来,非但没轻反倒还更用力了。
  这姓夏的废话真多。
  他一连打了夏玉城十几下,稍停下来转了个身,对着乔云溪,面不改色,毫不留情——
  “啪!”
  不打不长记性!整日里就跟这个姓夏的混在一起!
  “唔。”乔云溪憋着声音,只低低闷哼了一声。
  终于到他了吗?苍天明鉴仙道在上,一直听夏师兄惨叫,他不得不跟着心慌啊。
  慕沉心里骤然一紧,极冷的目光刺向莫寒城。
  这目光太有存在感,莫寒城不得不回头看他一眼,随后冷漠转会视线,抬手再打了下去。
  乔云溪紧咬着唇,这次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了。
  玄机子拦住慕沉不让他上前,同他道:“溪儿有错,自然要罚,你莫要插手。”他刻意强调了“溪儿”二字,目光沉沉的看着慕沉。
  那人现在是乔云溪,只是乔云溪。
  慕沉咬牙,他当然知道这是乔云溪!可心里又到底是狠不下心来,愤愤道:“我带回去一样可以罚他,定会服众。”
  玄机子沉稳回应:“可溪儿不会服。”
  慕沉阴沉着脸,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凝视着乔云溪。
  乔云溪此刻全身上下绷的死紧,一句话也不说,除了一开始闷哼了一声外便再没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头朝下倒吊着,头部充血脸有些涨红,偏生嘴唇咬的惨白不见一丝血色。
  慕沉用力攥紧拳,心口仿佛都被捏住揪起来了。
  他宁愿看到乔云溪和那个夏玉城一样大喊大叫,也不愿意见到他这般隐忍的神情。
  …
  莫寒城两边轮着打,打到后来夏玉城嗓子都喊哑了,干脆收了声音,除了偶尔哼唧两声也不说话了。
  他顿觉耳根子清净了,手下动作不停,道:“怎么不喊了?”
  夏玉城呼出长长一口气来,任条子抽在身上,哑声道:“一点用没有,还喊什么喊。”
  “喊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掉一滴眼泪。”莫寒城见他乖顺多了,心里也软了几分。转向乔云溪,把控着力气,轻轻抽去几下。
  夏玉城看着小,跟个小少年似的,实际上也不过才二十多岁。虽说与他们这些入门几十年的弟子比起来仍旧是个小毛孩子,可怎么也是个成人了。
  不像乔云溪,七岁的小身板,他力度稍一大,怕是就要给抽晕过去了。所以他虽然换着打,力道却是各不相同的。
  但夏玉城显然不知道这一点,他此刻不吵不闹静下来,立刻便见着乔云溪脸色的难看了。
  抿了抿干裂的唇,夏玉城唤了乔云溪一声:“云溪师弟。”
  乔云溪松开下唇,转头张口应道:“夏师兄,你还好吗?脸色好差啊。”
  “被人吊起来打脸色能好才奇怪呢,我没事。”夏玉城叹口气,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痛,又像是有刀在割,慢慢出声道:“我教了你那么多遍,你怎么就记不住啊,这种时候你应该嚎啕大哭,喊着以后不敢了没有下次了之类的,怎么大声怎么来,不能只呜一声就完了。上次挨打我就教过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学会。”
  刚才喊了半天早就没力气了,现在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夏玉城喉咙冒烟,好似要干裂吐血了。
  “夏师兄,我……”乔云溪抿着嘴唇又咬了一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想夏师兄那样声嘶力竭的大喊,总觉得怪难为情的……
  夏玉城费劲清清嗓子,严厉道:“我什么我!这种现场学习并且运用的机会可不多,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赶紧给我哭!”
  乔云溪疑惑:“可是夏师兄你刚才哭那么惨也没用啊?”
  夏玉城挑眉:“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早及冠了,别磨蹭,快!”
  周围一众围观的人:“…………”
  这俩人是在挨打没错吧?怎么还聊上了?!
  莫寒城脸拉的老长,一左一右给两边各自狠狠的抽了下,同乔云溪说:“别听他的,不准哭!”又回头打了夏玉城一次。
  夏玉城被那一下狠狠地打飞,荡了出去,声音远远传来:“快~哭~啊~”
  乔云溪见夏玉城被打的惨,也心急起来,顿时不在意什么脸面了,眼一闭心一横,张大嘴:“啊~呜~呜~呜~”
  莫寒城:“…………”
  围观众人:“…………”
  夏玉城却是松了口气,想着这样差不多就可以了。
  莫寒城本想狠狠教训一顿不听话的小师弟,都说了不准哭还哭!可捏在手里的细条子却抖了抖,没下的去手。
  一旁一个静澜峰弟子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师兄,云溪师弟还小,大师兄你……轻点打啊。”
  “是啊莫师兄,他这么小一点点,别给打坏了身体。”丹阳峰的弟子也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莫寒城抖了抖细竹条。
  可不就是,小师弟本来就软软小小的一团,这会儿鼓着脸这么一嚎,虽然是假哭吧,可简直引得周围一众师兄弟都想凑上去摸头捏脸安慰一番,哪还下得了手去打!
  这个夏玉城,故意的!
  莫寒城瞬间侧身,抡起胳膊对着夏玉城细瘦的腰身猛一条子抽下去。
  “啊啊啊!!!”
  夏玉城长长的一声惨叫,那声音直入云天惊天动地,果真不负鬼哭狼嚎之名。
  莫寒城没停手,一下一下接着打。
  他原本还把握着方向,就算打也最多让他们左右荡一荡,但刚刚那一下抽在腰上,又打得狠,眼下夏玉城便倒吊着转个不停。
  “痛啊莫大师兄,头晕别转了。啊!轻点轻点轻点!呜呜呜~”

  ☆、勿相忘啊!

  莫寒城不怎么打乔云溪了,竹条子基本上都是冲着夏玉城去的,只偶尔回身打一两下,便又对着夏玉城一顿抽。
  不知怎么的,他心底像烧了一把火似的烤的他难受。
  厉害了嘛!一个丹修也敢在这逞英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莫寒城手下加了几分力,竹条破空声不绝于耳。
  乔云溪明显察觉到不对劲了,夏师兄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急忙道:“大师兄,你轻点打,云溪不疼你打云溪吧,别打夏师兄了。”
  夏玉城扯着嗓子对他大喊:“闭嘴!”下一瞬间竹条落在身上,又呜咽道:“云溪师弟啊,苟富贵,勿相忘,你以后不管是飞升了还是发达了,都不要忘记我夏玉城啊~”
  乔云溪扁扁嘴,真的要哭出来了,声音颤抖:“夏师兄我不会忘的,你撑住啊~”
  莫寒城黑脸,又是左右轮打。
  一个两个的没完了?!
  丹阳峰弟子:“…………”
  莫寒城下手这么没分寸的吗?!这两人赶着送死的苦情模样是为哪般呐?
  静澜峰弟子:“…………”
  不,分明是你们多想了好嘛。
  …
  原计划一人一百五十下的竹条之罚,被乔云溪生生挤出来的两滴眼泪以及夏玉城死前挣扎般的鬼叫声打断,乔云溪挨了八十三下,夏玉城挨了一百三十九下。
  一身的伤痕,瞧着骇人,其实一点也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上点药养个十天半月便能恢复。
  偏偏夏玉城叫的格外惨,丹阳峰的人把他放下来的时候还流着眼泪同他们说:“要是我就这么去了,记得把我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云溪师弟那里去,他好留个纪念。”
  丹阳峰峰主不在,此刻一众弟子听他此言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围上前去,探脉的探脉,喂丹药的喂丹药,还有些个试图直接拉开衣服看看伤口——反正没有女弟子——被夏玉城拦住了。
  一经查探,没探出什么大碍来,一下子又乌泱泱的做鸟兽散,只觉的这个师弟太丢他们丹阳峰的脸了。
  夏玉城震惊痛心:“诸位师兄都不管我吗?!”
  无人回应。
  结果还是莫寒城上前,跟丹阳峰弟子一道,把夏玉城给抱了回去。
  这边同样被慕沉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回了房间的乔云溪当然也没什么事。
  他家大师兄的竹条到最后基本全落在夏玉城身上了。乔云溪心中担忧,动了动身子,问道:“夏师兄他怎么样了?”
  “别动。”
  慕沉隔着被子轻轻在乔云溪屁股上拍了拍。
  他此刻身下垫着三床软被,腰腹往下还盖着一床被子,只着亵裤,光溜溜趴在里面,露出横七竖八印着十几道紫红色条印的后背,在白嫩的皮肤上异常扎眼。
  玄机子留下伤药便领着弟子们一道离去了,因为二人一番闹腾,静澜峰也没得安宁,整出了不少大动作,眼下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只留慕沉守着,此刻正给乔云溪上药。
  “你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慕沉将药仔细的抹到伤处,一点点按揉着让药膏晕开,动作很是轻柔。虽说都不严重,可八十三道印子基本上青青紫紫的盖了全身,还有重叠的,瞧着实在揪心。
  乔云溪懒得同这个奇奇怪怪的慕沉师弟置气了,道:“夏师兄才不是别人,而且夏师兄是为了我才被打那么惨的,当然要关心,你快告诉我夏师兄怎么样?伤的重吗?”乔云溪皱着小眉头,忧心道。
  见他不依不饶,慕沉抿唇,道:“丹阳峰弟子当场就看过了,没什么事,你先顾好自己的伤吧。后面擦完了,翻身,擦前面。”
  “不用。”
  乔云溪顿时睁大眼,利索的往下一钻,大半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翻过身来,只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这个着银纹弟子服的人,道:“剩下的我能够到,我自己来,你出去。”
  慕沉皱皱眉头,垫着被子拍拍他,低声道:“老实一点,你这样乱蹭,刚擦的药全蹭到被子上了,赶紧出来。”
  “不用,我自己来。”乔云溪眨眨眼。刚刚钻太快,被打的地方在被子上蹭过,现在全身火辣辣的疼。
  “我自己能擦,你去外面等着就行。”
  慕沉眯起眼睛低低道:“又不是姑娘家,小师兄害羞不成。”
  乔云溪脸一红,却是执着嘴硬:“害什么羞,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出去。”
  慕沉低低笑了声:“小师兄撒谎,你耳朵都红了,你才七岁,就这小身板有什么可羞的。”
  说罢,手猛的探进去,在乔云溪的惊叫声中捏住他两边小肩膀,一把拉出了被子。
  “既然被子蹭到会疼,那就站着擦好了。”慕沉勾了勾唇角笑兮兮道。
  “你!”
  乔云溪恼羞成怒,瞪着慕沉。
  他正准备大骂一通,忽听那人软了语调,劝慰道:“待上完药,我任小师兄打骂,多咬几口也没关系,现在老实上药,听话。”
  见他此刻站在床上,满身的伤痕,慕沉心底隐隐抽了抽。
  乔云溪反倒愣住了,这人怎么跟换了一个似的,好假啊。又瞧瞧他的脖子,牙印倒是还在,但是血迹已经被擦掉了。
  牙印也能造假。
  他这么想,觉得很有可能,也便这么问了:“你该不是假冒的吧?慕沉才不会这么说话呢,他见着我挨打应该高兴才是,哪会像你这样,还给我上药。”
  慕沉嘴角抖了抖,顿觉心情变化,心底的压抑去了些,抬手拍拍他的屁股,低声叫了一句:“小混蛋。”
  乔云溪挣扎不过,打骂皆是没用,最终还是任由慕沉给他全身上下擦了药,小心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想来那药有些助眠的功效。
  晚些时候玄机子来了,他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对话,没听清说了什么。但梦里总有个人影在他跟前晃,惹的他头晕,最后烦不胜烦,喝了一句:“走开!”
  人影没了,乔云溪也把自己给喝醒了,身上有点痒,不自觉伸手抓了两下,却被里衣隔了隔。
  慕沉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现他总是去下意识去挠碰伤口,拦了几回都没有,便给他把里衣穿上了。
  乔云溪睁开眼,屋里光线朦胧,影影绰绰两道身形走过来。
  “醒了。”
  慕沉走近。
  “师尊?慕沉……师弟。”乔云溪揉揉眼睛,有些不明就里,准备下床被浑身的疼痛一激,才想起来自己先前被揍了。
  慕沉想扶一把,被他推开了。
  玄机子让他坐回床上,自己也在床边落座,慕沉被推开后默默去点了烛灯,站在床边。
  房间里亮起来,玄机子问他:“溪儿,云阶灵力禁制极其强横,我们拿着云珠都倍感艰难,你和夏玉城是怎么在里面畅行无阻的?”
  乔云溪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见玄机子神情严肃,倒立刻乖乖答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受影响,夏师兄只要拉着我便也少有感到压制,但是总累的格外快。”
  闻言,慕沉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黑压压的。玄机子也是面容难看,与慕沉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明了了——
  应当是那个东西的作用。
  没想到除了云溪还能影响到其他人。至于累,山壁陡峭,那夏玉城一个丹修当然累。
  乔云溪不解,见无人说话不明所以的问道:“师尊怎么了?”
  玄机子没答,只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颗半个拇指大小的乳白的珠子来,系在红绳上,下面坠着长长的同颜色流苏,递给他。
  “云珠?”乔云溪接过,仔细瞧了瞧,正是用于登云阶的云珠。
  玄机子郑重同他道:“溪儿,你记住,日后不论谁问起,你都说是凭着我给的云珠才进去云阶,那个夏玉城我也去说过了,日后不会再提此事。你在云阶内不受影响这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便是父母亲朋也通通都不能说,记住了吗?”
  他心中有些忧虑,先前云阶上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起疑。
  乔云溪隐约猜到这是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点点头,称自己知道了。又问了句为什么,玄机子却并未说明原因,只是再三强调不能让旁人知道。
  他没再追问,虽然师尊不说,但必定是为了他好。现在此事知道的便只有他自己、师尊、夏师兄和慕沉。前边几人皆是信得过的亲近之人,独独这最后一个……
  乔云溪看向慕沉,神色不言而喻。
  慕沉当即咬紧了牙关,阴森森的看着他:“你是觉得我会害你?!你!枉我任你打骂半天,还不辞辛劳给你上药。”
  玄机子对此面露复杂,好半晌才揉了揉乔云溪的头,抿唇,道:“慕沉他……算不得旁人,是可以信得过的。日后遇事若师尊不在,便找他来帮你,此外,修行万不可懈怠,知道吗?”
  乔云溪在听见前一句时便不可思议的张大嘴,惊道:“慕沉师弟才刚来几天,师尊这么相信他?!”
  虽说师尊看中的弟子必定不会差,可这是不是太放心了?这才认识几天啊!
  玄机子沉默,看向视线一直落在乔云溪身上一张脸神情复杂的慕沉,又回过头来见乔云溪不大痛快的瞪着慕沉。
  他摸摸乔云溪的发顶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只问慕沉:“你,会照顾好他的吧?”
  慕沉的回答毫不犹豫,眼中透着乔云溪看不懂的微光:“当然会,这一次,我一定会守好他。”
  玄机子点点头,在乔云溪满是疑问的视线里离去。
  待门合上后,乔云溪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守好谁?我吗?”
  他不过就挨顿打睡了一觉,怎么一觉醒来听见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云阶一事便不提了,这守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他哪里用人守着?
  慕沉停顿片刻收拾好心情,俯身捏捏他的脸笑道:“师尊不说,你觉得我就会告诉你?”
  乔云溪挥开他的手,不自觉噘着嘴:“不说算了,我才不想知道呢。”
  索性背过身去,脖子以下重新缩回被窝,只给乔云溪留了个小小的后脑勺,头也不回的道:“师兄我要睡了,师弟慢走不送。”
  慕沉挑眉,嘴角翘起靠近了些,一腿压在床上弯腰俯下身,轻笑道:“走?去哪?小师兄是忘了些什么吗?”
  身后的人离得很近,挡住烛火洒下大片的阴影,乔云溪心头一紧。
  他当然没忘!可他一点也不想记起来好嘛?!
  身后传来慕沉幽幽的声音:“我提醒提醒小师兄好了,这里,现在是你……和……我,两个人的房间。”说到你和我的时候还字字停顿,仿佛担心乔云溪听不清似的。
  乔云溪用力磨了磨后槽牙,满满的糟心,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
  他不想听这个人说话。
  现在床上是真的只有小小的一个包了,慕沉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前睡觉就总爱蜷缩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现在本来人就小,鼓起来的那一小团简直像个小圆球。
  乔云溪虽然捂在被子里,耳朵却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他抱着外面那个烦人精能识趣自己离开的期待,静静地听着。
  先是轻轻的吱呀一声,应该是窗户被关上了,然后是吹灭烛火的动静,乔云溪心里一喜。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这……明显不是开门的声音。
  那窸窣声持续了一会儿,乔云溪琢磨片刻,蓦地想到什么,顿时瞪大双眼,扯开被子喊了一声:“慕沉你脱什么衣服啊!!!”
  他本能想从床上弹起来,然而动作太大牵扯了全身密密麻麻的伤口,当即僵硬住身体倒吸一口凉气。
  “嘶!”
  “你小心点,小师兄这么激动,师弟都不好意思了。”慕沉赶在乔云溪绷着身体直挺挺摔回床上之前接住了他,一只胳膊在后头揽住他的背,慢慢放了下去。
  乔云溪眨眨眼,虽然灭了灯,可他依然清清楚楚的看见慕沉只着白色里衣,顶着张晃眼的俊脸,笑嘻嘻的看着他,脸离他的距离不过半臂。
  “你,喂,这是我的房间!”乔云溪躺回床上还想再坐起来,被慕沉一只手隔着被子牢牢按住。他尽力避开伤处了,所以乔云溪身上也不怎么感觉的到疼。
  慕沉悠然自在道:“现在也是我的了,小师兄还是趁早习惯的好,毕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最后几个字放慢了语调,刻意强调了一番。
  掀开被子一角,他弯着眉眼笑意满满的躺了进去。
  乔云溪原本躺的就靠外,现在更是几乎和慕沉挨着了,只觉得从胳膊开始一身的寒毛连同头发全部都要竖起来了。
  一个翻身就要往里面滚一滚,结果又是狠狠辗过伤口,痛的他整个人抖了抖,只翻了个身又是面向里边,之后便没再乱滚了。
  下面那条胳膊被自己身子压住,乔云溪想直接抽出来,胳膊在被子和自己之间猛的擦过,上面的伤格外痛,整个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僵住了。
  “都让你小心点了,还这么乱动。”慕沉自被子底下伸过手去,把某个痛到僵硬的小团子翻回来放正,解救出了他的胳膊。
  乔云溪这才呼出一口气,稍缓了过来,不敢再动了。
  慕沉眯着眼笑道:“这回吃苦头了吧,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打到你屁股开花。”
  乔云溪斜斜瞥了他一眼,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的冷哼一声:“哼,我就是再溜下山,要打也是大师兄打,哪轮的到你?霸着我的房间还想打我,你可真是厚颜无耻。”
  说罢,执着的翻身背对着他,不想理他了。
  跑也跑了,连打带骂最后都上口咬了,结果不但没甩掉这个混蛋,还反挨顿打,真是满满的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只写溪溪小时候,长大后的故事会放到新文中,小天使们来瞧一瞧呀,求收藏啦(。ˇε?ˇ。)
下面是新文简介《大佬再宽限我两天》——
司诺溪是个骗子,胡说八道,鬼话连篇,满嘴跑火车。
你以为他身不由己有什么不能言说的苦衷?
不不不,他就是个骗子,而且还诱拐良家老妖怪。
骗得人心甘情愿给钱给丹,甚至连人家揣小手、捂袖兜的大宝贝也不放过,顺带玩弄一颗虽然年老,但依然闪烁着纯(蠢)真(傻)光芒的假幼小心灵。
骗东骗西,作天作地。
终于,他把自己作死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活了,改了名换了姓,叫乔云溪。
保命大计在上,这回他学乖了,老老实实修仙,乖乖巧巧做人,誓要当一个好徒儿好师弟,还有好师兄——
照顾傻乎乎粘人精小师弟。
但是小师弟是不是太粘人了一点?明明长得比他高,实力比他强,打人比他狠,骂人比他损……怎么一到他跟前就跟个智障似的?
小师弟扑上来,甜滋滋喊了声:小师兄,我好想你,快带我飞。
乔云溪:……飞什么飞!等一下,你干嘛离我这么近?!下去,手拿开,松开老子……呃,我的腰,离我远点。
小师弟惨遭拒绝,瞬间变黑社会讨债脸:胆子肥了呀,抱一下怎么了?!骗了我这么多东西,怎么着,不想还了??!!!
乔云溪:……不敢不敢,对不起,大佬我错了,一定还,一定还。(点头哈腰笑脸相迎。jpg)

  ☆、怎么哪都有你

  又事一夜终是安稳过去,自乔云溪挨罚已过去七天了。慕沉虽然总想将小团子抱进怀里,但想归想,顾念他一身伤痕,到底是一直老老实实没动过,只静静睁着眼,面对乔云溪的背影看了一夜又一夜,直至天色渐亮。
  乔云溪在床上躺了几天便躺不住了,也不想日里夜里一直对着慕沉那张烦人的笑脸,两天前便又开始到处乱窜。剑练不成,便跑去跟肖亦清练习各种术法,倒是一点没介意肖亦清此前跟踪,还告诉莫寒城他们去青楼的事。
  而莫寒城,自打将遭到丹阳峰弟子嫌弃的夏玉城抱回丹阳峰便彻底被夏玉城赖上了。
  夏玉城整日里吱哇乱叫扯着嗓子喊疼,说莫寒城公报私仇对他下狠手疼到不敢动什么的,硬是缠着不让走非要让人家照顾他,端茶倒水揉肩捶腿,过得还挺舒心,到现在也没把莫寒城放回来。
  乔云溪知道后不由同情了他家大师兄一会儿。
  过了几日,乔云溪照常在肖亦清那里练习。
  肖亦清不知从哪搬了把椅子出来,参天古树郁郁葱葱,斑点光影清凉微风,折扇轻摇,好不快活。正想叫他家小可爱云溪师弟也过来歇一歇,便见玄机子来到这边,面色少见的有些烦躁。
  肖亦清见其神色,了然一笑。他迎上去施一礼,并未问什么,只是让玄机子坐下,又在乔云溪呆呆的目光中从乾坤袋中取了桌子茶具泡起茶来。
  水都是用灵力煮沸的,不消片刻便泡好了,他这才递上茶浅笑道:“师尊莫烦,喝口茶消消火。”
  玄机子坐等了会儿,此刻也没管什么雅致不雅致的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终于平静了些,问道:“寒城还没回来么?你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带回来。”
  “师尊又不想处理峰上事务了?”肖亦清冲他挤了挤眼,打着扇子给玄机子扇扇凉:“自从大师兄拜入峰中,师尊就做了个十足的甩手掌柜,事事全抛给大师兄自己却终日里不见人影,这才掌了几天事呀,师尊且忍忍吧。”
  乔云溪在一旁点点头,这事他是知道的,或者说整个静澜峰弟子都知道。
  师尊玄机子十分厌烦处理那些琐碎繁杂的事务,看不了几眼就会烦躁起来,所以他们静澜峰的各项大小事务一向是交由首弟子打理。
  清虚山各峰都是从众弟子中择出一个优异的首弟子作为大师兄,其余的直接按入门时间师兄师弟的叫。
  而大师兄莫寒城入门其实比肖师兄晚,在那之前,静澜峰首弟子原是肖师兄。
  玄机子看向肖亦清,浅浅挑眉道:“你还说,你不过处理了三天便跑来我这里装疯卖傻,怎么都不肯再当这个首弟子,吓得别的弟子也避若蛇蝎,之后我才领了寒城回来,所幸,寒城比你们懂事多了。”
  可不就是。乔云溪默默地想。
  大师兄时常是忙的脚不沾地,往往是前一刻还在峰顶,下一刻便到了主峰,然后又到了山下平息祸端,修为还半点没落下,简直各个方面都让师尊省心极了。
  肖亦清眉眼弯起,语调却故作认真道:“亦清是当真不懂那些事务,大师兄比亦清厉害多了。不过眼下大师兄回不来,师尊又如此烦心,不知所为何事?”
  玄机子又喝了口茶,说道:“山下晨曦城近日来好像出了乱子,向清虚求助,掌门让我们静澜峰处理此事,可我这边还有不少杂事,脱不开身,你要是无事便去一趟吧,或者为师亲自去你留在”
  “不,弟子愿意前去晨曦城,为师尊排忧解难。”肖亦清抢先道。
  他才不要留在峰中应付那些事务呢。
  玄机子这次动作稍重,茶盏落在桌上发出不小的一声响,而肖亦清只是笑着给他打扇。
  “师尊,我也去,我也去。”乔云溪看了半天,见状插嘴道。
  玄机子敛起神情道:“溪儿,你凑什么热闹,下山平乱不是玩闹,而且你的伤还没好。”
  “师尊,溪儿伤已经好了,就让溪儿去吧,也好见见世面学习一番,溪儿一定紧跟着肖师兄,不给他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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