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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院一枝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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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狈为奸?顾鸢脑袋里突然想出来这样一个词。不对不对,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到底又是哪儿不对呢?
  “那树灵不回自己本身待着,在外面跟着不知什么东西作祟,于它有什么好处?”顾鸢觉着自己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到,看姜眠依旧一副淡淡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都明白了,还是跟自己一样想不透关键点,“既然我们寻不到那鬼祟,就来找找树灵吧。树灵空有几百年的灵气,想来是挺容易找出来的。”
  顾鸢说完见姜眠师兄一直看着他,有点疑惑,突然姜眠伸手来摸他胸,他大惊,刚想说师兄你要干什么,姜眠的手已经伸到他怀里了。
  没想到师兄你竟然是这种人。顾鸢楞在那里,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刚要开口,只见姜眠将一个小盒子凑到他鼻子边,问他:“好闻吗?”
  那小盒子正是先前买的胭脂。
  “啊。”听到枕边的爱人痛苦□□,聂决赶紧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瞧着之前还睡死了的妻子,这会儿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不禁心疼起来:“灵儿,你怎么了,又做了噩梦吗?”
  林灵眉头紧皱,一会儿是泫然欲泣的惊恐模样,一会儿又皱了眉头很是生气,把聂决吓了一跳,幸好瞬息之间林灵面庞就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听见聂决又在喊她,林灵转醒,眼眶里还带着泪水,喊了声聂哥。
  “灵儿你怎么了,把我吓了一跳。”
  林灵只是哭,看起来一副做了噩梦吓得不轻的样子。
  “灵儿,你这情况都好几个月了,要不还是寻个大夫看看吧。”听了这话,林灵停止哭泣,摇了摇头。
  “不打紧,这毛病从小就有,爹娘也找了好些大夫看过,都说治不好,聂哥我没事,是不是吵着你了?”
  听了这话,聂决将爱妻搂入怀中,软言说:“没吵着我,我是担心你,你这样时不时的睡不好,我怕你身子不行。”
  林灵将头埋入聂决怀里,满脸小女儿的柔情,过会儿想到什么,脸上又是一片灰败之色。
  “聂哥,你可是真心爱我吗?”林灵喃喃地开口问。
  林灵问话虽轻,想是也没希望聂决回答,聂决却听清了,轻笑一声。
  “傻灵儿,我怎不是真心爱你?那时我初次见你,就满心欢喜,原来寻到自己的意中人,感觉竟是那么美妙。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在城外的槐树下,你马车坏了,我恰好路过,陪你等了你家家仆过来将你接回去的那个下午?”
  林灵一震,紧搂着聂决,泣不成声。
  “灵儿你怎么又哭了?”聂决赶忙拉过林灵,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夫人,你眼睛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红肿?”清早起来,林灵的贴身丫鬟春儿过来服侍,瞧见林灵这模样,大吃一惊。
  林灵没有心思梳妆打扮,只吩咐穿了件素雅的袍子,随意挽了个发髻。
  “夫人,你要小心着身子,否则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得多担心哪。”春儿见林灵连端过来的早饭都不高兴吃,看自小跟着长大的小姐今日神色如此憔悴,心中担忧。
  没想到林灵听见林老爷林夫人,眉头聚集一股怨气,呵斥了春儿多管闲事,把她遣退了,吩咐没有事情不要过来服侍。
  春儿也弄不明白一向温柔的小姐怎么嫁到聂家之后就一直性情乖戾,但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嘴,只能退下。
  林灵呆坐房里一会儿,站起来将这与聂决共同生活了三个多月的房间仔细看了遍,最后坐在床边手摸着鸳鸯枕套,觉得鼻子一酸又要落泪,赶忙起身,推门出去。
  她走在园子里,停在了之前顾鸢说喜欢的蓝田玉牡丹那儿。叹了一口气。
  “道长,你是真喜欢这花吗?”林灵似在对空气说话,然而她身后突兀出现了两个身影。
  顾鸢也叹了口气:“我哪是真喜欢这花,我虽修了道其实骨子里还是个俗人,我只是喜欢它美艳的外表而已。”
  林灵听了,十分动容。聂决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喜欢的也只是林灵这个外表,内里的自己,他怎么会喜欢,他若知道了,只会恐惧而已。
  姜眠听了顾鸢的话,倒是侧头看了他一眼。
  “我是该唤你林小姐呢,还是槐树树灵呢?”
  林灵听此倒是一笑,她转过身来,对顾鸢姜眠行了个礼,微笑道:“聂夫人吧。”
  有姜眠的一点拨,顾鸢霎时想明白了。
  之前第一次来聂府,顾鸢其实就闻到那槐花味了,想来是树灵在这里居住,不由自主地划分了自己的领地。可顾鸢只当是自己怀里的胭脂味。
  那槐花味平凡人可能是闻不到,但于修真之人,而且是姜眠这修为高超和顾鸢这上辈子修为高超的闻来,就会觉得有问题了。这样一被提醒林小姐可能就是树灵,顾鸢又马上想到,之前在林府小花园假山那里偷听到的谈话。
  林小姐出嫁后似乎性情就大变,以前孝顺温婉,后来对自己母亲却一脸不耐烦,之后唤她林小姐,似乎也很是不乐意不耐烦的样子。但如果这林小姐是槐树树灵的话,那真正的林小姐在哪儿呢。
  那时顾鸢与姜眠互看一眼,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在林府作祟的鬼祟,莫非是林小姐?想到这里,顾鸢背后发凉。但也不敢确定,于是跟姜眠偷偷来了聂府。
  刚跟着伪装成林小姐的树灵走到小花园,两人就被发现了。
  “林小姐在哪儿?”顾鸢也不想转什么圈子,上来就直截了当地问。
  “就在你们面前。”树灵这样说,顾鸢姜眠却也没什么动作。
  树灵见他们不大相信,拢了拢袖子,身边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影子。
  那影子的模样的确是林小姐,只是神情呆滞双目空洞,一副死气沉沉。
  “道长们别急,我没有伤害她。”
  这叫没有伤害?夺了人家的肉身,将人家的灵魂藏在身上,何况看这呆滞模样,看起来也不似没有事的样子。
  “我往常都是与她共用一个身体。我是树灵,非人类,聂哥只是凡胎,我若要与他亲近,长此以往会对聂哥有影响。所以我不敢磨灭了林灵的灵魂,只敢将她意识抹去,与她共用身体,借她身上的人气给自己做伪装。”说起这些来,那树灵的神情倒是很落寞。
  “你这样做,林小姐若是回了自己的身体,那不成了痴子了?”
  “不会,她只白天这样。”林灵有些忧郁,“我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平白害她,到底心有愧疚,每到晚上,我便还她意识。”可顾鸢觉得树灵还是过分了。
  “晚上还她意识?”
  “唉,没想到就是这样给我招来了祸害。”树灵叹口气,看着身边那模模糊糊的林灵,眼中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我用他人给的方法占了林灵的肉身,与她共用一具身体,晚上还她作为林灵的意识,没想到不知怎么回事她竟能挣脱出去,独自一个魂魄竟能逃到林府。”
  说起这来,树灵也是皱了眉头,“我修为不够,能独自成灵体离开槐树已是不易,嫁入聂府每日还要各种周转,只能趁着晚上修炼。原以为晚上还了林灵的意识,我便可以安心修炼,谁曾想她如此不安分,三番五次要逃脱。”
  顾鸢哂笑,这树灵占了她人的身体,别人要反抗她竟觉得别人不识好歹。唉,到底成精不久,所思所想与人有异。
  “我初时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后来林府传来闹鬼的事情,我才发现大事不好。”树灵皱了眉头,一脸不得其解。
  真正的林小姐发现晚上能逃脱,自然是大喜,但整个聂府被树灵划作了她的领地,而且聂府她人生地不熟,不知如何求救,想到的唯有回娘家。
  刚开始她反复在厨房花厅闹出动静,都是她生前最常待的地方,想来那凄厉的琴声也是希望父母能联想起她来,可惜林老爷他们没懂,以为是闹了鬼。
  真正的林小姐是盼着顾鸢姜眠这种修真之人来的,好戳穿了树灵的诡计。所以起初她闹出很大动静,顾鸢要抓住她时,估计是身上胭脂的槐花香惹得她怀疑是树灵过来,林小姐作为一个灵体,又被如意袋罩着,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死命挣扎。
  往常顾鸢他们找不到闹鬼的踪迹,看来是树灵用肉身召回了林小姐的魂魄。只是最后一次怎么就现身露了破绽呢。顾鸢想,应该是师兄就要抓到那林小姐了,树灵感觉到有异常,只能赶紧出手。
  “你将身体还给林小姐吧。”
  树灵一笑,“还回去?那我怎么办?”
  “你该知道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
  “哦?姜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我虽年轻尚轻,但是继承前辈的几百年灵气,对付你们两个毛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顾鸢摸摸下巴,真说得出来,要论这些,我也是几百岁的大乘老祖呢,看我炫耀过吗。
  “你自己知道的。”姜眠丢下一句话,不再说别的。
  树灵根基不稳,继承老槐树的百年灵气本来就需要长时间地修炼吸收,却在刚刚能化出灵体后就离开本体,四个月来也未曾好好修炼,城门口的小槐树看起来枝繁叶茂,可内里已经支撑不住了。
  顾鸢一听师兄的这口气,看来这树灵也是强弓末弩了。只是他有些疑惑,就算几百年的灵气没有全部吸收,这四个月来也未曾好好修炼,怎么会这么快就衰败下来?但是既然师兄这么说了,就是有把握的。
  树灵果然不做声。她沉默良久,突然恶狠狠的说:“我不甘心!当日在槐树下与聂哥促膝长谈的明明是我!林灵的身子只是被我借了使用!可为何聂哥却要向林灵提亲,他分明爱的是我!”
  傻孩子,到底是不明白。甭管聂决是对当日外表温婉贤淑的林灵动了心,还是对内里情投意合的树灵动了心,他都不会娶一棵槐树的。人妖有别。
  “所以你是不还了吗?”顾鸢也不想再废话。
  树灵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自己就算拼死一战,也难逃他们两个之手,说不定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到时候别说继承过来的几百年灵气没有,这二十年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道行,也会毁于一旦。
  可要真让她狠心丢下聂决,从此只能做城门口一棵不能言的槐树,她尝过了红尘滋味,又怎么甘心。更何况,她欺压林灵魂魄,间接将林府搅得鸡犬不宁,恐怕也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那边林府,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揭下厨房门口贴着的符,吹了口气,黄符自行燃烧起来,最后一点灰烬也没留下。手拢回到宽大的黑斗篷中,一闪身,黑斗篷也不见了。
  黑斗篷倏忽出现在城外的槐树下,刚伸手探入槐树根部的泥土中,就听到有人赶来的声音,黑斗篷站起身来,又消失不见。
  树灵发难,顾鸢和姜眠顾及是在聂府,不好弄出太大声响,最后只捆了树灵丢进如意袋,将林灵魂魄安回身体,牵引侍女发现昏倒的林灵。看着侍女唤人将昏迷的真正聂夫人抬回房间,两人才拿着如意袋来到城外槐树下。
  “唉,师兄,没想到这树灵竟然这么没用,法力竟只剩了那么一点,我一剑戳过去差点没把她戳魂飞魄散。”顾鸢想起与树灵对战还觉得后怕,他是真没想到树灵已经孱弱到了那个地步,要是他没有见机收回的快,树灵说不定真命丧他手了。
  “那是因为,槐树底下有东西在损耗着她的灵气。”他们两已经来到槐树边上,将树灵按回去。
  看着顾鸢不解的脸,姜眠解释道:“今日我来观察这树,发现委实奇怪。按理说有了几百年灵气作补,这棵小槐树再怎么不顶用,也不会呈现如此灰败不堪的样子。”
  那树灵回了自己本身,缓了口气。
  “你是不是,还有好些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姜眠突然看向槐树。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自己写的真的不大好,但也不知道怎么修改了……啊,求不弃文,发誓以后会改进的……

  ☆、槐花钥2

  融入槐树的树灵半晌没有动静。顾鸢用剑戳戳树干,她还是不回答。
  “你有本事出来作妖,你有本事回答啊,我知道你在里面的。”顾鸢伸手斜靠着树干,“再不回答,我可把你树底下埋着的东西挖出来啦。”
  没曾想这句话竟刺激到了树灵:“好,你能挖便挖出来!我巴不得你把它挖出来!”
  听这口气,树灵竟是十分怨恨这底下的东西。
  顾鸢饶有兴致的回头看姜眠一眼,发现师兄没有什么反应,又转过去撩拨树灵。
  “你让我挖我就挖,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本事。看你这样,好像不是心甘情愿守着这东西的?”果然,“心甘情愿”“守着”这两个词,再次深深刺激了树灵。
  “你以为平白无故会有什么好事落在你头上?那老槐树要把四百年的道行给我,我满心欢喜地收下,没想到跟过来这么个鬼东西,日日吸我的灵气滋养,我本来根基就不稳,指着那些灵气给自己扎根修炼,竟没想到大半都叫那东西吸收了去!”
  听了这席话,顾鸢暗自感觉好笑。这棵小树苗以为能平白得四百年的道行,没想到却摊上个事,她一棵树,还不能走,只能苦命地在这里给某个不知什么东西做养料,想想也是怄的要死。
  “若你自己修炼都不够那东西吸收,为何还要抽了灵体去跟那聂决纠缠。”顾鸢想,这不是找死吗,怪不得那么弱。
  树灵这下又不说话了。顾鸢突然想起,这棵槐树,还是当初聂家种下的。
  “你,莫非当初是聂决把你种下的?”但随即一想,二十年前聂决也才五六岁,多大的孩子。
  树灵幽幽叹一口气。当时聂家家主吩咐下人把她种下,她初到这片土壤,发现旁边一棵快死的老槐树再给她输灵气,使她很快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她刚“睁开眼”,就是一个小男孩摸着树干在对她笑。
  淮城虽繁华,但她一棵尚未成荫的槐树,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在她跟前停下脚步,只有经常跟着父亲出入城的聂决,会在等入城的时候停下来,摸摸这棵他当初亲眼看着种下的槐树。
  树灵成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老槐树输给她的灵气,她未参透世间大法却早早成精,性格执拗也偏激,但对聂决却一往情深。后来长大的聂决就很少停下来看她,那次正巧林家小姐马车坏了在她跟前歇着,聂决过来帮忙,她赶忙附了身与之攀谈,竟是难得地聊得来。
  之后聂决向林家提亲,她也是听了来往的人说起才知道。一时气愤不过,才做了这样的事情。然而心里,却从未后悔过的。
  留在这里日日用自己的灵气滋养一个莫名的东西,指不定哪天耗尽灵气就死了,还不如抽了身去跟聂哥在一起。天便是塌下来又怎样,身边有聂哥,她死也甘愿。
  顾鸢能笑她痴傻,却也明白,草木走兽较之人类更为单纯,往往他们认定的事情,外人很难改变。当初秉微不就是这样吗?
  “你是真不知道底下埋着的东西是什么?”一直没开口的姜眠,这时到插话了。
  顾鸢听来,想是之前师兄来这里查看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恐怕也没有办法把东西取出来,所以才这样问。
  “那东西感觉不是什么实物,是随了老槐树四百年的道行一起过来的,我收下了灵气,它便在我脚下生了根。能感觉到,但要取出来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听此,姜眠点了点头,他早上要取出来时,也是这种情况。
  顾鸢倒不信邪了,他俯下身,拿佩剑在地上随意乱戳,树灵大喊:“你要干嘛,别戳我脚!”
  听了这话他也不玩了,好好感受了下,暗自咦了一声。又细细查看,一下子目瞪口呆。但面上没怎么显露,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对师兄摇了摇头,意思是说自己也没办法。
  其实是骗人的。顾鸢灵识一放出去,那埋在槐树底下的东西就被他感知到了。他之所以惊讶,是发现,那东西流转开来吸收灵气的路径,他十分熟悉。
  没错,是璋华老祖惯常用的手法。
  顾鸢在姜眠身后,险些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扭头去看旁边早已被劈死的槐树,却还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淮城,槐村,老槐树。
  顾鸢觉得很囧,真的很囧。
  这要从上辈子贪图享乐的璋华老祖说起。
  璋华年少时命途多舛,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后来得了古仙典籍,在那乱世中为了活下去更是拼了命的修炼,到最后功成名就,开山立派创立芙蓉修真院,就想着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于是用自己大乘后期的境界加上一些古仙秘法,硬是开了一方独立空间,美其名曰,自己的老宅。
  他搬了现实生活中好几个山头进去,用秘法引了天水作河流,再命徒子徒孙采集奇花异草,将原本荒芜的独立空间打造成一个与现实世界无异的地方。
  璋华在里面建各种奇奇怪怪的建筑,大都一个特点,华丽巍峨。而建筑里面,则是自己东奔西跑搜刮来的一大票仙器仙丹。饶是这样,璋华还觉得不满足,又不要脸的去秉微的海上三岛拿了好多海外珍品,同时坑蒙拐骗了玄阳的一些名剑剑谱。
  最后站在自己那就是一个独立小世界的“宅子”里,璋华大笑三声,论世上最会享受的是谁,非璋华老祖莫属。
  然后不甘心的秉微和玄阳要求他们也要能进出璋华的“老宅”,璋华到底年轻,就同意了,后来发现自己的“老宅”里总是莫名其妙多一些奇奇怪怪的神兽和看不懂的阵法,明白是那两个损友搞得鬼,于是准备打把钥匙,把“老宅”锁起来。
  一把钥匙不够,璋华打了六把。要六把钥匙同时开启,“老宅”才能让人进入。虽然最后他发现,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还是没能锁住秉微和玄阳。可那打好的六把钥匙璋华觉得好玩,玩够了之后就恶作剧地把它们随意丢弃在中荒大陆。
  是的,没错,六把钥匙中,就有一把是“槐花钥”。
  顾鸢现在是知道了,那棵老槐树,那棵人仙时代就存在的老槐树,到底是谁种下的。璋华因为骚包又臭美,六把钥匙都是用花的名字命名,丢弃时也不是随意将一把钥匙埋在土里,而是给予他们灵力心法,幻化成了各种模样。这种能力,当今世上找不出人拥有,也只有当初的人仙三杰之一,才敢这样做。
  想起当初自己实力强大到可以随意任性,顾鸢只觉得唏嘘。对比之下现在连旁边那个19岁的小娃娃都打不过,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老槐树莫名遭受雷劫,但是本体却是一把钥匙,所以表面上槐树看来是死了,但是钥匙却没有事,在身边有另一棵槐树被种下的时候,钥匙就自己懒得化形,乐颠颠地跑过去问:“你有兴趣继承四百年的道行吗?”傻槐树以为天下真有白吃的午餐,就答应了。
  这树灵还以为是老槐树给它道行的同时甩给她个拖油瓶,其实那拖油瓶才是正主。
  槐花钥给予槐树灵力的同时,其实也暗自教给了它一些运转心法,毕竟宿主什么都不会,无法提供正常的灵力槐花钥会很困惑的。
  若是将槐花钥取出来,这槐树树灵一下子就会回到解放前,完完全全是一棵傻愣愣的树,说不定还营养不良。
  可不将这槐花钥取出来,之前树灵任意妄为的行为,已经不足以提供充足的灵力给钥匙了,钥匙给了自己的灵力心法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说不定就开始吸树灵的精气。你看树灵现在如此虚弱,就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那时树灵的下场说不定更惨。
  顾鸢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其实他是在担心,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取出钥匙,但若是告诉姜眠让他帮忙,又要怎么解释自己知道璋华老祖的槐花钥这件事呢。
  “是谁给你办法,让你侵占林灵的肉身,诱你离开本体?”顾鸢还沉浸在取不取钥匙的自我斗争中,姜眠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他清醒了。
  顾鸢微一皱眉。原来姜眠也发现了。之前树灵说有人给她方法,使她得以侵占林灵肉身。他就想,这棵傻树,哪会那么聪明,知道怎么侵占凡人肉身,保留凡人灵魂借人气伪装,还懂得怎么磨灭意识,而且,这一切的发生,未免也太巧了。
  树灵离开本体入凡尘,林灵一个普通人的灵魂,竟可以躲过树灵的监控逃到林府作祟,树灵还无法平复这场动乱,导致不能安心修炼,所以……顾鸢眼神一凛,所以槐花钥吸收不到足够的灵气,变得虚弱易被感应,同时也容易被取出。
  这么多年后,竟然还有人再打六把钥匙的主意吗?
  树灵一下被问懵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个黑斗篷,别的竟什么都不知道。
  顾鸢只觉得无语,莫非在树灵眼里,世界上人类只分两种:聂决和其他人吗。
  姜眠还在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鸢向来是活好今日不管明日的人,再大的阴谋诡计,他就算发现了,其实也不大愿意管。
  上辈子他是叱咤风云的璋华老祖,见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最后若不是那天魔阵法,说不定就飞升了。对于如今这世上的一切尔虞我诈,说实话,有一种看着徒子徒孙在玩过家家的感觉。还是那句话,白活了一次,就算没有强大的实力,也要任性。

  ☆、槐花钥3

  顾鸢知道这底下是槐花钥之后,觉得是自己的东西,竟然被别人惦记着,还是那种不怀好意地惦记,就想一定要取出来。眼下难题就是怎么取出来。
  姜眠又探身下去查看,顾鸢见他神情一动,想着有戏。
  那树灵开始□□挣扎,想来是无法提供足够灵气,被槐花钥折磨的。
  “我觉得这东西,似乎与修真院有关。”顾鸢在心里狂点头,当然当然,不瞒你说,我给这些钥匙的心法,其实跟我教给你们修真院的心法,是差不多的。
  之前槐花钥经过四百年的修炼,实力强劲懂得伪装,不易被发现,现在被人有意耗尽灵气,十分虚弱,恐怕是连姜眠探出去的灵识都吃了,姜眠这才发现那运转路径十分熟悉。
  顾鸢还在想要怎么循序渐进的指导姜眠把钥匙拿出来,姜眠伸手一探,一把钥匙就出现在他手上。
  顾鸢:……
  姜眠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钥匙,顾鸢却在心里想:对天才真的是绝望了。呵呵。
  那树灵刚要松一口气,想着总算摆脱这麻烦东西,却发现自己身体逐渐僵硬,还没来得及大喊,就散了去化在树中。
  她能聚灵成体,本来就是靠着槐花钥的灵力,这下槐花钥被取出,她当然是被打回原形。
  顾鸢是本来就知道树灵会有这个下场,而姜眠没有什么表情,恐怕是的确不在乎。
  “师兄,这东西与修真院有关的话……”顾鸢想说,这东西跟修真院有关的话,那就给他看看,他正好趁机揣怀里然后找机会调个包,哈哈,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宅里藏了很多宝贝,以后他出师了,就四处找接下来的五把钥匙,然后窝回老宅开开心心过下半辈子。
  没想到姜眠往自己怀里一揣,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带回去给师父和长老们看吧。”
  顾鸢:……
  两人远去后,一处空气扭曲了一下,风中传来一丝轻笑,若有若无。
  解决完这树灵的事,林府自然不会闹鬼。得到顾鸢的保证之后,林老爷他们总算放下心来。本来还想宴请顾鸢姜眠一顿,姜眠却破天荒的自己开口拒绝了,顾鸢怀疑他是想快点把钥匙拿回去邀功。
  看姜眠一本正经的神情,顾鸢越想越觉得他可能知道点什么,于是装作天真烂漫的开口:“师兄,那钥匙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眠赶着路,却没像往常忽视顾鸢的搭话:“恐怕是璋华老祖的槐花钥。”
  顾鸢:……天才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姜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他的人生都要没有乐趣了!
  “啊?璋华老祖的槐花钥?那是什么东西?”
  姜眠转头瞥他:“你上次在藏书阁不就在看这些东西吗?”
  什么,我什么时候看这些东西了?看着顾鸢一脸懵懂的样子,姜眠好心开口:“就是被你放在手边烧掉的那些书。”
  顾鸢愣住,咦,原来是那些书,内容他没细看,只是觉得手感厚度正好,适合在看完书后垫着睡觉才拿来的,不过师兄特意提醒这个干吗。
  等等,要回修真院了,五本六荒大陆史!
  果不其然,回了修真院后,姜眠将槐花钥呈上去,没闭关的开方,平方和月到长老紧急召开了一个小会议。经三位长老共同验证,的确是璋华老祖的槐花钥。
  平方长老最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而听姜眠说这钥匙竟还能自己修炼成形,大喜,捧在手里左看右看,输进去自己的一丝灵识,咦,真的被吃掉了。
  开方长老也来试,摸着好一会儿,感觉这钥匙材料不仅稀奇,而且锻造方法也很特别。关于这些炼器方面的东西,白梅修真院的二长老比较在行,估计在闭关的立方长老也懂点,于其他人,看得透却又看不破。
  璋华锻造这六把钥匙,用了秘法,锻造过程中时时刻刻掺入自己的灵识,又将修炼心法刻在其中,甫一出世,就相当于是个法器,璋华当初锻造,只是想着自己那么厉害的一个大宅子,要十分厉害的钥匙才能配,却没想到弄出了这六把不得了的东西。
  这槐花钥四百年来竟真的只在璋华当初埋下它的槐村慢慢修炼,维持自己作为法器的尊严,最多是长出棵树来招摇。
  不过三位长老都想不透,为什么璋华老祖要给六把钥匙心法,让它们自己能修炼呢?是单纯为了让它们能成精好玩吗?
  月到长老是青松修真院除掌院之外修为最高的,他摸着这把钥匙,大吃一惊。这钥匙内里储存的灵力,竟然十分浩瀚,不亚于一个分神期的大能。月到长老又想办法看能不能引出其中灵力,投入的灵识只是被吃掉,钥匙鸟都不鸟他。
  三位长老都试过来,一无所获。
  “璋华老祖的琼芳秘境,乃是其一生心血所在,伏魔最后一战中璋华老祖身殒,玄阳、秉微老祖感念其大义,特地带回璋华老祖尸身,葬于琼芳秘境中,后来四百年,琼芳秘境再也没现世。”
  “后世之人,不管是贪图秘境珍宝的外人,还是前几代芙蓉院掌院想要继承璋华老祖大统,都想过寻找秘境,但穷尽四百年,连秘境在哪儿都不清楚。”
  “相关书籍有过记载,秘境为璋华老祖独立空间,虽说老祖身殒后很可能不再现世,但秉微、玄阳老祖却能在之后自由进出将老祖尸身放入,说明秘境很有可能不随老祖陨落而消失。”
  “那相关书籍有没有记载过怎么能让秘境现世呢?”
  “这,当初将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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