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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离远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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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还没等到莫无雁来找他讨债,就接到了宗主直接颁下来的任务,听到那个任务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还三千年的债也算不得什么了。
因为宗主居然要他辅助萧熠沅去往湛洲参加除魔大典啊!
萧熠沅啊!
师父,我要留下来还债!
师父挥挥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于是在以问沐和景夜为首的无雁峰众们的同情的目光中,柳书未一步一回头,无比屈辱的踏上了去湛洲的路。
同行者有——萧熠沅,殷问秋。
其实柳书未真的很少对人摆脸色,对师长他恭敬有加,对小辈他爱护有加,对同辈也是友好得不行,可独独这两位,让他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一个是脑回路不正常,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反派炮灰气息;一个是清高孤冷,独对他好声好气,百般殷勤,可是这人虚伪啊,世上没有谁能比他更会装的了。
对于同伴有很大意见的柳书未不打算再营造什么“愉快的出行氛围”,一路闷头朝前赶,硬生生将七天的路程给压缩成了三天,不说随行的弟子们苦不堪言,就连湛洲本洲的那个小宗派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赶紧将最先清扫出来的一个院子给了他们。
柳书未环顾一周,最终选了西南角那个旮旯里一间稍有些破败的房子,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提东西入住。
看了看那犄角旮旯旁边一间同样好不了多少的房间,萧熠沅最终还是忍下了要住的想法,转头选了一间还稍微能符合他品味的房,只是距离柳书未就有些远了。
对此,柳书未当然是求之不得,尤其是他一走,殷问秋肯定也走了,没了这两尊在眼前晃,他顿时觉得天空都晴朗了不少。
也不想参加他们与会的战术商讨,柳书未在房中打坐静修一番后便推门而出,见这个小宗派里的每个人都在如临大敌的清扫、布局、规整,就不吵他们了,去到宗下的镇子里,寻了个酒楼坐着。
他本意是混入市井听人谈笑,以搜集资料,这是他尚是驱魔师时就常用的一个方法,可惜时过境迁,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形似乞儿的瘦削少年,这个法子也没那么管用了。
一袭青衣,气质高洁;面若皎月,眸似清潭;周身仿佛弥漫着一圈白光,真真是不染尘埃,叫人在他面前重话都不敢说,偷看一眼就得念声“我心向道。”
偏生这人还毫无所察,一双潋滟的眸子轻挑,修长且白皙的手指点了一下那悬在柜前的一面竹板,声音如清泉叮咚,又似山风吹过,尾音上扬间,便带了一丝醉人的酥/痒之意:“一壶小酒,一碟小菜。”
“欸~”
掌柜忙不迭的应了,一边唤来还在发呆的跑堂,一边绕过柜台走到他身边,迎着他坐去了靠窗边的位置:“客官您坐这儿,视野好。”
好到整条街的人都能见到你~~
柳书未则是一瞥下方,点头。
很好,客栈和街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可惜他端坐了半个又半个小时,眼看着客栈里面人都多的挤不下了,他想要听见的那些话题竟还是一个都没有提起,反而是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愈来愈多,像蒸锅里的水在沸腾似的,细听又不可闻。
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起身便准备走,周围那些食客居然也随之起身,有几个甚至已经性急地挡在了他面前。
他眉头一拧,虚握的右手上忽地出现一柄发着寒光的宝剑,吓得周围几个食客连连后退。
他便又动,那些人再后退,却始终都是一小步,硬卡在门口,他终于动怒,冷声喝道:“让开。”
最前方一位牛高马大的壮士咽了口口水,惴惴道:“这位。。。。。。仙师,您能不能等一会儿。。。。。。?”
柳书未扣住剑柄的拇指轻挑,一寸带着寒雾的青芒迸放,顿时又吓得他们后退了三步。
然后那壮士便哭了:“仙师您别生气,我们。。。。。。我们公子想请您去府上一叙。。。。。。他刚刚回去。。。。。。”
搬救兵了。。。。。。
软硬兼施的话音落在了一阵不知从何处刮来的冷风下,壮士缩缩脖子,万分僵硬的回过头,就见那原本应该已经被自己人占据了的大门口忽的空出了一米左右的无人区,而在那一大片空地的中央,则站着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袍里面,身材高大的男人。
壮士哆哆嗦嗦的抬手想喝住他,却对上了一双金黄的竖瞳,刹那间浑身寒毛直立,就像有一把尖刀正沿着自己的天灵盖刮下来似的,顿时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然而那黑袍男人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一眼过后,再不留恋地转身便走。
剑已出鞘的柳书未却眼神一凛,压下那个几欲脱口的一个名字,喝了一声“站住。”,便提剑冲了出去。
那人动作极快,几下便跃出了城外,柳书未一路紧跟,却在一片平野失去了他的踪迹。护城河的水面清澈无波,里头却无游鱼,将天幕映得一清二楚。
柳书未正站在护城河边微微失神,胸腔里涌起一分不知是失落还是伤心的情绪,在转瞬间就像打开了他所有负面情绪的阀门,让他难过得都不想动了,只愣愣地站在那儿,低垂着头,仿若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小山精从他肩膀上飞出来,正欲拍拍他的头,那清澈无波护城河面上忽的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最终化作了一个披着黑袍的男人,如一阵风般凛冽而至,在柳书未还来不及拔剑出鞘时,就已经扑倒了他。
但无奈冲击太大,为了卸力,两人又在湿润的草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束得整齐的发冠险些歪掉,系紧的腰封也差一点儿被崩坏,柳书未才用力一拽身下一从长势喜人的草,强硬地止住了再被那人拽下去的趋势。
“师弟你放开。。。。。。”
因惯性侧卧在他身边的男人忽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圈了个紧实。
兜帽已掉,那张因某种不可名的理由而养得愈发好的俊脸猛地凑近,嘴角扬起一个心悦的弧度,热气扑洒在他脸上,惹得他微颤了一下。
“抓到了,还放什么?”
他说着,便一低头,噙住了那两瓣一看就很美味的淡色双唇。
四者契合无比,带着某种天作之合的意味,再一轻抿,清甜的液体便送至了他的口中,又被一滴不落的咽下。
那人似乎被吓住了,连牙关都没来得及闭,便给了他极佳的便利,在滑嫩的唇面描绘一圈,直接攻城略地,扫过他颗颗圆润还带着些许尖锐的牙齿,又寻到那乖乖卧在深处的软嫩,探着它、诱着它,勾着它。
甜蜜的芬香,氤氲在夏风吹过在青草地里。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淡定点宝贝儿们
☆、大嫂好!
攻入嘴里的物事带着一股浓郁的,不属于他的霸道,却在属于他的领地里攻城略地。他只觉面红耳赤,心跳急速,想要狠狠一闭牙关驱逐他,却被他识破意图,空出一只手来箍住了他的下巴,用了一分力掰开。
他便中门大开,只能任由这可恶的侵略者横扫,舌头被他夺去,强硬地与他贴合,缠·绕,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着唇角流出,他似乎还不知足,更用力的吮·吸,他觉得他的舌头都快没知觉了。
身上这人压得紧,他又连呼救都不能,眼眶里不自觉地盈出了泪,更显眼尾那一点绯红艳丽,一挑一垂间,竟是无比的魅人。
原本只打算“稍稍”抒发一下离别之苦的姬如离顿时僵住了,一股热意直涌向小腹,又从那处蔓延开无限的燥意,烫得他双眼发红。
扣住他下巴的手缓缓下探,路过青年不甚宽广的胸膛,摸·到那摇摇欲坠的腰封,拔开一道足他手进去的缝,往里探入,是嫩滑无比的肌肤,与他唇瓣一样的诱人。
他开始沿着腰际往上探,探过他纤长的骨、背,如一条游蛇般,再转而滑到了身前,抚过他凸·挺·的锁骨,再一翻手,就摁到了他胸口某处,以两指轻夹,再而一挑。
已经被吻去所有力气的柳书未瞬间瞪大了眸子,浑身僵硬,思绪逐渐回笼,看清了眼前此景,再感受到那只还在自己胸口做乱的手,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不知从哪儿又凝出一分力来,猛地推开他。
——————
所幸衣服只是脏了点儿,并没有坏,柳书未便又从纳戒中拿出一件薄披风来,拢紧了它就面色复杂地往回走。
一路走,身后那人就一路跟,寸步不离,也不说话,跟养的一头灵宠似的。
可惜别家的灵宠吃的是灵丹是灵肉,这只,吃的是主人,各种意义上的吃。
小山精蹲在他头顶不明就里,一会儿看看身后的人,一会儿看看自己主人,嘴里“咿”来“咿”去的。
柳书未终于顿步,却不回头,只冷声道:“你别跟着我。”
身后那人仍旧不肯说话,停在他身后一步处,眸光深沉地看着他。
柳书未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烦闷和恼意来,转身唤剑,却不拔出,轮着它就朝姬如离抽去。
“你还跟着我干嘛?还想要我怎样?要我对你说没关系,我不在意吗?姬如离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你走啊!”
任凭那一剑又一剑地砸在自己身上,砸出“哐哐”的响声,姬如离始终没有眨一下眼睛,更没有动一步,等到柳书未砸得累了,他才接过那柄剑,顺势攥住他的手腕,语气坚定地对他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你,无时无刻,每时每刻!”
柳书未愣住了,半晌后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唰”地冒出两团火烧云,将剑往他身上一扔,转身就跑。姬如离接了剑,则毫不耽搁抬脚便追,没过几步就又拽到了他,因冲力太大,柳书未不慎又跌回了他怀中,这下就再也挣脱不开了,因为这人一双手臂全揽了上来,而他的力气,远比柳书未的要大。
“你放开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柳书未气急败坏,好恨自己方才怎么没有拔剑捅死这货。
姬如离恬不知耻,答:“知道,我在搂着我媳妇儿。”
“是师兄!”柳书未简直要崩溃:“我是你师兄!而且我们两个都是男的!”
“男的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可以了。”姬如离微微垂下头,靠近他耳边,响亮地亲了一下:“也别说师兄了,你听我什么时候喊过你“师兄”?”
柳书未又愣住了。
好像……可能……真的……这人从来都没有喊过他师兄?!
怎么能这样!他是怀抱着多大一颗赤诚之心来对这位“师弟”的啊!
他出离愤怒了!
“你给我放手!”
“不放,放了你再走了怎么办?”
虽然只要我想,就能再抓到你。
“我就是要你放手,让我走啊!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样了?”姬如离又将自己的头凑过去,探到面前,寻着他尚还红润的嘴唇又是“波~”的一声。
柳书未觉得自己脑中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师弟你能不能别这么牛氓啊啊啊啊!!!”
………………
当然,要师弟别那么牛氓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甚至是在柳书未喊出那句话的下一秒,姬如离背后就撑开了四面巨大的黑色羽翼,轻轻一挥,便带着他腾空而起。
就这样,原本是出来打探除魔大典消息的上生宗高徒,因为跟错了魔,被魔渊的头头之一掳回了同是来参加除魔大典的魔族总部。
(〃>皿<)
总觉得打开方式有点错误啊!
更加错误的是——他们一个个喊他什么!
“大嫂好——”
“嫂子好——”
“大嫂午安——”
“嫂子午安——”
“大嫂。。。。。。”
嫂。。。。。。嫂个头啊!
柳书未板着一张脸,扯过姬如离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往自己脸上一遮,装死。
姬如离闷笑,抱着他的脚步不停,三两下就穿过了排得很长的“迎嫂”队伍,去到了山涧水帘后面他的房间。
而在他们走之后,那两排皆为类人形的魔才慢慢聚拢,皆是稀罕得不行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乖乖。。。。。。帝江老大原来真的有媳妇儿啊!”——这是惊叹的,不要想也知道他的下一句是什么。
“我如此温柔体贴,怎么就没有呢?”
同伴拍拍他头顶上一排的刺,语重心长道:“长得丑,再温柔也没用。”
那魔一颗玻璃心顿时被伤得七零八落的,蹲墙角啜泣,又有一个魔紧接着补位:“你们刚刚看见帝江老大那哥表情了吗?啧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魔之微笑啊。。。。。。”
同伴补充:“第一次在除了进食以外的其他时刻见到帝江老大笑,突然觉得大嫂有点不妙。”
“你是说。。。。。。大嫂会被吃掉?”那魔惊讶。
同伴捂脸:“你好污,你太污了,不愧是/淫/魔。”
淫/魔:。。。。。。
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又一个魔不怕死的冲上来:“先前听女魁大人说帝江大人出去是接媳妇儿的,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不过女魁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同伴露出向往的目光:“心上人的一切,总是要特别在意呐~~~”
那魔惊:“你是说。。。。。。女魁大人喜欢帝江大人?!”
同伴立马垂头后退一步,恭谨道:“见过女魁大人。”
那魔:。。。。。。QAQ
穿着一袭绿色纱裙的女人坐在水涧边一块大石头上,将手伸进水潭里,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樱唇亲启:“说了几百次了,我和那只鸟没有任何关系。”
半人高的水潭里面瞬间空空如也,一滴水也剩不下,女人便拍拍手,阴测测地看向水潭对面那条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的小路。
“不就是接回人了吗?没有觉醒他就永远不会接受你的!死心吧!”
众魔:。。。。。。
所以其实女魁大人喜欢的其实是大嫂?
感觉周围大概没有其他人了,柳书未才一掀那块黑布,往周围环视一圈,然后才将视线投到那正低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姬如离身上。
柳书未霎时便燥意上涌,偏过头,喝他:“放下我。”
“到了房间便放下你。”
“这里是湛洲魔族聚集地,你这样带我进来,就不怕我将你们的行踪告知修真界么?”
大凡魔族聚集地,都应该是魔族凝体化形之最佳地点,有同伴的庇佑,它们成功的几率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当然,如果没有修真者打扰的话。
“你不会的。”
“为何不会。”
柳书未蹙眉,瞪他。
“如果是因为我,而引来了修真者,让这里的魔死伤众多的话,我要给他们陪葬的。”
柳书未一怔:“怎么会这么严重。。。。。。”
姬如离却笑,一脚踹开面前一张矮石门,道:“你现在还想不想要告诉他们?”
柳书未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推手挣扎着想要下去,姬如离这回倒是干脆利落就松了手,可他方一落地,看清眼前之景,却又愣住了。
“这。。。。。。”
姬如离拉过他的手,带着他慢慢走进去,路过院中几颗硕大的梧桐树,一张堆满了落叶的石桌,一方略高于平地的练武场,再是两排多数无人居住的空房,唯有最后两间相对着的房门前栽了一颗稍矮些的梧桐。
他一时无声,胸腔里翻涌着不知是喜悦、激动、还是苦涩的情绪,又走了几步,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我接手了湛洲之后亲自督建的,魔渊那地方魔气太重,树都活不了,而留个空荡荡的院子,又总觉得和盛鲤院还是有差距的。。。。。。”
站在他肩头的小山精已经飞到了院里的梧桐树上,柳书未心念一动,忽而问:“你再建一个盛鲤院,自己住?”
“不,我一晚上都没有再这里睡过。”
姬如离却笑,又突然凑近了他,道:“我怎么睡没有你在隔壁的盛鲤院?”
柳书未心里一突,就像是有一根小皮筋,“嘣——”地一下弹动了他心口的那块嫩/肉似的。
师弟你。。。。。。言语怎的可以如此轻浮!
作者有话要说:
柳书未:师弟你言语怎的可以如此轻浮!
姬如离:我不光言语轻浮,我动作也轻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书未:∑( ° △ °|||)︴
待产期的新坑——娱乐圈重生文,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哦~~~~么么哒~
☆、魔祖的觉醒
湛洲除魔大会每十年一届,沿袭已有数百年,据传是因为湛洲铳山之下曾有个魔窟,诞生之初便吞噬了山下大小城镇共三座,无辜受死者不知有多少,因此引来了修真界的注意。
百年前的那个时候,修真界正好大整改完毕,魔渊又刚刚建立,两边一则想要立威,一则想要拉笼,于是便在铳山之下展开了一场恶战,险些将那座绵延不知几千里的山脉掀翻。
但令人惊疑的是,在他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那冲天的魔气反而慢慢消散,直到最后修真者和魔族两败俱伤,纷纷停手时,已经彻底寻不到那魔的踪迹了。
不仅没打/请到魔,反而损失惨重,这全都得怪那些该死的魔物/修真者!
他们都这样想着,将过错全堆到了对方头上,于是二者积怨更深,待到回程以后,便各自做了一个决定。
修真者是将每十年的这个时候定为“除魔大会”,召集全大陆修真宗派来此,进行“猎魔”比赛。
而魔族则是直接将分部设到了此地,在一边将此地慢慢据为己有的同时,也在暗中搜寻着那个突然消失的“大魔”。
“所以。。。。。。那个魔到底是什么身份?”
柳书未一边逗着小山精,给它梳理下杂乱的头发,一边问道。
姬如离看了他一眼,拉过他另一只手,放在掌心比了比:“我也不能确定。。。。。。大概也是魔祖了,不过到了那个级别的也就那么几位,不是他就是他。”
“看样子你很熟?”
柳书未挑眉看向他。
他抓着他的手指放到嘴边轻啄了一下,笑:“你也很熟的,只是还没有想起来罢了。”
柳书未微微拧眉,抽回了自己的手,循着心里那一两分的别扭,问道:“我需要想起来什么?我从来都不以为我是你们说的谁谁谁。”
说罢,便起身,俯视他:“我,柳书未,是你的师兄,是十三年前被你救过的人,除此之外,我不希望你将任何一个人的身份强加到我身上。”
“怎么能说是强加。”姬如离也起身,拉住他:“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这样的对话也是没准了,柳书未越听越觉得自己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于是深呼吸一口,平复了心情,用尽量平淡的语气对他道:“我不反对你的想法,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是同理,我要怎么想,想成为谁,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知道吗?你不能强迫我。”
姬如离一双黄金瞳内几番风卷云涌,黏稠的蜂蜜如被一把小勺子搅动了似的,纠结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你不想觉醒,也不想接受另一个自己?”
“你都说了是‘另一个’自己了。”柳书未无奈地扶额:“我暂时还没有深刻剖析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他们该找疯了。既然我们已经见过,知道各自状况,那我也该回去了。师兄弟一场,我不会将这里的事告诉他们的。”
说罢,转身便走。
这次姬如离没有再拦他,实际上在他刚开口说那番话时,他脸上的表情就已愈变幽深,就像是被摸了胡须的老虎,或者是被占了窝的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极度暴戾和危险的气氛。
但是见他此状,柳书未的心情却也没有变好很多。
他大概知道“那个人”是他不可触的逆鳞,换做之前,或是其他任何一个时刻,按照他的性格,都该是随你们去,爱把他当谁当谁,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可是。。。。。。不是现在。。。。。。
心里好像总梗着一根刺,明明很想忽略,它却又总是用疼痛来宣告自己的存在,他最怕痛了,真的。
他想说,师弟你喜欢谁都不重要,你要是实在喜欢一个男人,师兄除了不理解外,也不会反对你。但你要是喜欢师兄,那就不行了,更加不行的是,还把师兄当做另一个人。
你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可他还没有走到那个石头砌成的矮藩篱处,就见两个头上长角,脸颊带毛的类人型魔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道:“帝江大人,不好了,我们要找到的那只魔,开始觉醒了!”
………………
柳书未三天未归,最着急的一定要数萧熠沅。
他这两天看谁都有种私藏了情报不告的嫌疑,更是已经将峰下那个城镇翻过来、倒过去地搜寻了好几遍。
连那不知好歹曾想要“一邀佳人”的少爷也被他提来好一顿审问,可最终,除了知道有个行踪诡异的黑袍人十分可疑外,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而且……都说了那黑袍人行踪诡异了,能用上这个词就代表对他没有任何头绪,所以要他这个线索有什么用!
而紧接着,各大修真宗派与会者皆数来到,他忙着寒暄交往,便也没有了再刨根求底的时间。
于是这一拖,便拖到了除魔大会开始。
他被邀请为开场致辞,话才说到一半,视线中的铳山就忽地冒出了冲天的魔气,氤氲成一朵乌黑的云,夹带着狂风闪电而来。
雷声大作,在这等异像中,低阶修真者尚恐惧得不能自已,普通居民恐怕更甚。
萧熠沅当机立断,省了垄长的发言,直接唤剑,带着一众修真者们御剑去了那地。
但他们的消息没有魔族灵通,等他们到了,那地儿早就被魔族承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皆是化形凝体的魔族。
于是修真者们想,这该是此地魔窟的所有兵力了吧!全体出动,得是多么好的一个偷袭机会啊!谁知道魔窟里还有多少尚在化形中,无任何反抗能力的魔?
可是他们不能。
一是他们根本不知道魔窟在哪儿,二则是……明显还是面前这个魔厉害些好伐!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于是诸位修真者们磨剑霍霍,魔族们则凛神以待,双方不发一言,片刻后兵刃相交,魔气与各色的灵气交杂,将大好一片山林搅得乌烟瘴气的。
大陆修真界等了几百年,给魔族们捣了大几十届的乱,终于,让他们等到了“除魔”会的正主。
而就在他们努力向中央探进,争取达成在魔祖凝成之前摧毁它的成就之时,却有一人,已经轻而易举的到了群魔环绕的正中央,伸手可触那渐渐凝成实体的巨魔,但是——他并没有动手的想法!
他在思考,他在疑问,他站在真理与谬论的中间,徘徊不前。
魔气……没有伤林,亦没有搅乱天地之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可怕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那些外围已经杀红了眼的修真者们好了……
柳书未你就是个败类,修真界的耻辱嗷~
想到此处的柳书未轻打了个寒颤,扭头冲着表情严肃且深沉的姬如离道:“魔祖出世,你一定要把他召回,绝对不能让他危害到山下的百姓,以及……外面那群修真者们。”
姬如离撇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要召回一位魔祖的神智,我魔族不知要牺牲多少,就为了不伤那些恨我们,怨我们的凡人,和这些已经在和我们拔刀相向的修真者?倒不如让他魔性大发,与修真者们拼个你死他活。”
柳书未气极,但两人立场已然不同,他无法反驳,只能拧眉:“我帮你。”
“拿什么帮?”
他收了剑,扬掌,一把冒着淡淡绿光的铜铃便立于其上;再垂眼,轻握,铜铃声响,周遭的魔气仿佛也随之漾开了一道半圆形的波纹。
那化形期的魔蓦地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悲鸣。
柳书未赶紧捂铃铛,下一秒,姬如离就瞪向了他:“你做什么?!你想杀了他?”
“不是!”
柳书未暗骂了自己一声不小心,解释道:“请神舞,我会请神舞,我想你应该知道它,我辅助你,你唤回魔祖的神智。”
在他“请神舞”三个字出口,姬如离脸上的怒意就已经消散,他有些怔怔地看着他,黄金瞳中情绪是难辨的复杂。
连这个都知道了……你找回了你的善良,你的坚韧,你的力量,你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找回我?
要怎样,才能让你彻底苏醒?
窫寙吗……
蔓延开几千里的魔气开始渐渐消散,立在天地之间,比山脉还要巨大的魔体则开始逐渐变得清晰。长,而大,开始能辨出是蛇形,可随后,又长出四足,时间一点点流逝,那巨大的头颅开始幻化出双角,两须,巨大的眼眶里也开始染上点点赤红。
柳书未握着铜铃,完全呈呆若木鸡状。
若他没看错,这只魔,化形居然是一条龙!
华夏族千年来,最为尊贵,又最为神圣的图腾啊!
有不少的修真者和魔族也同时怔愣了,望着那逐渐清晰的巨大身影,满脑子都是对眼前之景的不信任。
不过一个是气的,一个是激动的,好打脸/长脸有木有!
萧熠沅眸光幽深,内里赤芒一闪而过,他扬剑一把劈开一个尚在发愣的魔族,霎时魔气日溢,唤回了所有修真者和魔族的思绪。
“愣着干什么?打啊!”
☆、想要他死
待到那魔瞳中赤色充溢,魔体已半实后,姬如离方一声大喝,止住了柳书未飞转的思绪。
见着他背后突冒出四片巨大的黑色羽翼,朝着那方苏醒,神智全无的巨龙而去,柳书未急忙凝神,摇动了手中的铜铃。
于古籍中补齐的《降魔曲》,实为《请神舞》,在巫祝中被奉为神乐,唯有古巫世家才有传人研习,于今世而言,已近半失传状态。
柳书未在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要不然早在十三年前,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时,山神也不会缠着要他做巫祝。
用凡人的一句话来说,这人是有神缘的。
可是有神缘的柳书未,却偏偏对魔的亲和度也非常高——除了魔气让他十分不舒服。
浅淡的绿光从铜铃四周散开,纠缠住天地间每一丝游离的灵气,然后聚拢,将魔气全部剔除,包围成一个个黑色的圆球,再被输送到悬浮于半空中的姬如离身边。
并不清脆的铜铃声就在此刻响起,第一个音调,便像是锤在漆黑天幕那面巨鼓上,带来震耳的轰隆。
就像是灵魂被什么东西给搅动了似的,视线中渐渐浮现出一片旷野,密密麻麻的人在此虔诚地下跪,他们咏叹着,祈祷着,整齐划一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强大力量。突然间,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而观者就站在山峰脚下,只能仰头而望,却是越望越心惊。
那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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