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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标记的欧米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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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告诉陈照锡,他也知道即便顾朝华查出背后隐藏的真相,也不会以此来攻击自己。
叶迟朗攻于心计,这点与叶致远如出一辙。
叶致远之所以将叶氏交于叶迟朗,一方面是基于对顾书乔的愧疚,还有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只有叶迟朗能有继承他的衣钵。
现实往往残忍许多,你越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倒头来你却没有一处不像那人。
“迟朗,我从不反对你在商场不择手段,因为在商场,只要你迟疑一秒,就会被人啃得尸骨不剩。”
顾朝华轻叹一口气。
“可感情不一样。一旦付出了真心,就是覆水难收。”
陈照锡太美好,太纯粹,那些美好与纯粹是叶迟朗生命里缺少的东西。叶迟朗想要留住陈照锡,也想留住那些曾经自己来不及挽回的。
叶迟朗不曾明白的是,如果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带着阴谋,那注定也只能以分离而告终。  
第16章 【16】
婚礼当天,座无虚席。陈照锡活那么大,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紧张得他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今晚能够参加叶迟朗婚礼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豪明星。那些平时只能在电视里见到的人,看见叶迟朗后都殷勤走上前打招呼,仿佛是受到多大的恩赐。
以前陈照锡只觉得叶迟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现在看来叶迟朗远比他想象得要厉害。
“留步。”保安伸手将径直往婚礼现场的年轻男人拦住,“请出示一下您的结婚请帖。”
男人笑了一下,摘下墨镜,俊朗的面容让人过目难忘,声音略微低沉:“不好意思,出门太着急,忘记带了。”
“那就抱歉了。”保安高大的身躯拦住男人的去路,“今晚没有请帖的人,都不能入内。”
男人啧了一下嘴,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不屑:“我是新郎的弟弟,那就让他出来接我。”
“您是说,叶先生?”保安不确定地问道。
“对,有什么问题吗?”男人晃了晃手里包装精致的礼盒,“你总不能让我带着礼物回去吧?”
保安差点笑出声来,眼前这个Beta的男人,竟敢大言不惭说是叶迟朗的弟弟。且不说,叶迟朗到底有没有弟弟,如果他当真有个弟弟,晴都还会有谁不知道吗?
“先生,您还是回去把请帖拿来吧。”保安忍住笑意,没有揭穿男人拙劣的谎言,“今晚所有入场的嘉宾,都必须要有请帖,这是叶先生吩咐的。”
“是吗?”男人莞尔一笑,将带来的礼物丢在地上。
话音未落,不等保安反应过来,男人重重一拳,准确无误击在对方腹部。只听到一声惨叫,保安抽搐着倒在地上,整张脸都因疼痛而扭曲起来。主持会场内部安全的闻礼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叫上两个保镖就冲了出去,迎面走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家的私生子、叶迟朗的弟弟——韩时初。
闻礼在顾朝华给的照片上见过韩时初,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韩先生。”闻礼走上前,抓住韩时初的手臂,眼神里带着警告,“我记得您今晚没有受邀参加婚礼。”
这些年韩时初虽然人在美国,但对叶迟朗身边的人打听得一清二楚,他低头看了一眼闻礼抓住胳膊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手背上都凸起淡淡的青筋。
“闻礼。”韩时初似笑非笑,眼神中的阴戾连闻礼都有点被吓到了,“叶迟朗身边最忠心的狗。”
闻礼没有被韩时初激怒,他微微偏过头,对身旁的两个保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韩先生,如果您不主动离开,那抱歉,我们只能动手了。”
“就凭你们?”韩时初无所谓地耸耸肩。
一直犹豫该不该参加婚礼的殷果纠结了好几天还是来了,为此他还和父亲们和哥哥吵了一架。殷循之当日在顾家受到屈辱后,就下定决心从此往后与叶家一刀两断。叶迟朗的婚礼正好是个契机,只要殷家的人一个都不出现,殷循之就不信媒体会放过这个大肆报道的机会。
殷果今晚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叶迟朗到底有多幸福?幸福到让他不惜抛弃叶殷两家多年交情,也要把陈照锡带进叶家。
说到底,殷果如果不能亲眼看见叶迟朗幸福的样子,就没办法死心。
殷果紧攥请帖,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进酒店。他从未想过会在叶迟朗的婚礼上见到韩时初,自叶父死后,韩时初就被叶父一道遗嘱送回了美国,再也没有回过晴都。
今时今日,再次见到韩时初,殷果不免还会回想起年幼时的事,一瞬间恐惧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韩时初正要动手,一回头却看见殷果站在不远处。这次他回到晴都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摧毁叶迟朗,另一个就是得到殷果。
殷果对上韩时初阴鸷骇人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颤了一下,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闻礼不清楚韩时初与殷果的过往,不过从殷果的表情来看,这段过往应该不值得被怀念。
韩时初甩开闻礼的手,不轻不重喊出殷果的名字:“殷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怔在原地的殷果被韩时初这声呼唤拉回现实,他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佯装什么都不记得:“好久不见。” 
“都被叶迟朗甩了,还要低声下气来参加婚礼吗?”韩时初远比殷果想得要残忍,“看来殷家没了叶迟朗,是在晴都混不下去了。”
殷果怎能容忍韩时初如此羞辱殷家,他强忍着内心对韩时初的恐惧,大声反驳到:“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闻礼见状解围,挥挥手道:“你们两个请殷先生进去。”
“一个外人都能参加叶迟朗的婚礼,我作为他半个弟弟,反而还不能参加了?”韩时初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闻礼轻描淡写的回答:“如果您有请帖,那么也可以进去。请问韩先生,您有吗?”
顾朝华听管家说韩时初就在外面,让他去通知叶迟朗,自己先出去会会那位许久不见的叶家私生子。韩时初从前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会来叶迟朗的婚礼砸场,顾朝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韩时初恨透了顾朝华,他这辈子活得藏藏掖掖,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顾朝华当年威胁父亲,他怎会在叶家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就因为他叶迟朗生来好命,他就必须活得苟延残喘吗?
“韩时初,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么放肆?”顾朝华虽然上了年纪,可没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言行举止间尽是令人敬畏的威严。
韩时初握紧拳头,面带微笑:“我不过是想参加哥哥的婚礼,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顾朝华眉头皱了一下:“我顾朝华只有一个孙子,叶致远也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叶迟朗。请问你和叶家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私生子,甚至不能冠上亲生父亲的姓。
第17章 【17】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叶迟朗却迟迟不见踪影。陈照锡有点担心,想出去看看,可刚出门就被门口两个男人拦了下来:“陈先生,叶总吩咐过了,让您在这里等他。”
“请问他去哪里了?”陈照锡心想,叶迟朗难道这个节骨眼想悔婚?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先生还是在这里等吧,叶先生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那我出去透透气可以吗?”陈照锡在化妆间呆了有两个小时了,觉得有点闷。
“陈先生就别让我们为难了。”男人面露难色,“如果叶总回来找不到您,会责怪我们办事不周的。”
沟通无果,陈照锡无奈只得回到化妆间。
姗姗来迟的叶迟朗恰好遇到殷果被韩时初劫持的场面,闻礼与顾文朝都不敢轻举妄动。韩时初扼住殷果纤细的脖颈,面目阴冷地看着叶迟朗:“哟,叶迟朗,你终于来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叶迟朗眉头紧锁,走上前:“韩时初,你有什么怨恨可以冲我来,先放了颖果。”
“你结婚的日子还有空关心别人吗?”
韩时初说完,低头靠近殷果,语气暧昧:“看来你的迟朗哥哥对你也不是完全无情。”
殷果脸色惨白:“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他了?做梦。”
“你还真是倔强。”韩时初空出手搂住殷果的腰,将他拉入自己怀中,“要不要试试看,叶迟朗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叶迟朗被韩时初磨得没了耐性,这个人从小就是如此,处处与他作对:“韩时初,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吧。”韩时初勾起嘴角,“在殷果和婚礼之间你选一个。如果你选殷果,那就进去宣布今晚的婚礼取消;如果你选婚礼,那殷果我就带走了。”
叶迟朗看着韩时初,眼神幽深得可怕,他从来不是个可以被威胁的人。殷果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紧紧握住双拳,希望自己赶紧冷静下来,不要给叶迟朗甜麻烦。可是韩时初扼住他脖颈的手,越收越紧,快让他窒息了。
“韩时初,你以为这么做,殷果就是你的了吗?”
叶迟朗了解韩时初的心思,韩时初是吃准了他不会取消今晚的婚礼,想利用他的无情来让殷果对自己心死。
“叶迟朗,不止是殷果。”韩时初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中跳动着红色火焰,让人心生惧意,“你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拿走。”
叶迟朗一直都是韩时初无法企及的高峰,即便他们身体里流着同一个人的血,在叶家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偌大的叶家,除了叶致远之外,每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里都夹带着鄙夷,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存在。
韩时初知道,那个时候的叶家,到处都是顾朝华的眼线,就连叶致远都必须小心翼翼,才能保他周全。天之骄子的叶迟朗从不曾体会过寄人篱下的酸楚,他理所当然的享受叶家每一个人的关注,对韩时初这么一个凭空而来的弟弟,做的最多的就是无视。
无视代表什么?代表不在乎。
“韩时初,你忘了父亲的遗嘱吗?”叶迟朗冷声提醒韩时初,“你能继承美国分公司的前提是永远不能回晴都。你是想变得一无所有吗?”
“一无所有?”韩时初笑了,他觉得叶迟朗的话可笑至极,“我什么时候拥有过了?”
他是一个连命运和性别都无法选择的人。
从韩时初出生那天起,他就被叶致远冠上了Beta的性别,因为叶致远知道,如果顾朝华一旦发现韩时初是个Alpha,那么他可能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顾朝华怎么可能让外人从叶迟朗手里抢走属于他的东西?韩时初只能做Beta,他做了二十五年的Beta,连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Alpha。
殷果的身体抵达了极限,再也撑不下去了。缺氧的头晕目眩令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叶迟朗见状吩咐闻礼等人将殷果送往医院,并通知殷家的人。
兴许是殷果痛苦喘息的模样让韩时初动了恻隐之心,他没有继续留在婚礼现场与叶迟朗对峙。反正他今天与叶迟朗打招呼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日后的事可以慢慢来,毕竟为了回到晴都,他可是做足了功课。
婚礼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敬酒的过程中陈照锡稍微喝了几杯,就开始头晕脑胀了。叶迟朗见状让他去化妆间休息,还派了两个保镖跟了过去,以免婚礼现场混进了不该进来的人。
叶迟朗敬酒顾朝华时,顾朝华不见陈照锡,问道:“那孩子人呢?”
“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我就让他化妆室休息去了。”叶迟朗解释道。
顾朝华点点头,提起韩时初:“韩时初那边,你要派人盯紧点。回去以后联系律师,就依韩时初不遵守遗嘱,收回美国那家分公司。”
“外公,您放心吧。这些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叶迟朗担心顾朝华说溜嘴,“韩时初的事,你可不可以先和锡锡保密。”
“怎么了?这事他早晚得知道。”从韩时初刚才的话中,顾朝华不难猜出他这次回国就是抱着与叶迟朗鱼死网破的心,“总不能一直活在你的保护伞下,做个不问世事的钢琴王子。”
顾朝华话里带着点取笑的意思,但叶迟朗还真是这么想的。
叶迟朗喜欢的就是陈照锡不谙世事的纯粹,如果可以,他希望陈照锡一生都可以无忧无虑的弹钢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那些陈东海没能陈照锡的自由,他都会替陈照锡达成。
叶迟朗难得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锡锡那样没什么不好。”
“确实没什么不好。”顾朝华沉沉地说道,“可有些时候,你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反而会害了他。”
顾朝华知道,叶迟朗骨子里的情深是随了女儿,这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情深害人,也害己。
殷果和韩时初的文叫《蚀骨》,已经开启存稿啦,小仙女们麻烦收藏一下。么么哒。
第18章 【18】
将宾客一一送走后,叶迟朗紧绷的神经终于舒展开来。所幸韩时初今晚没有做出越界的举动,否则免不了大动干戈,这是叶迟朗最不想看到的。
叶迟朗把顾朝华亲自送上车后,因为心里记挂陈照锡,所以片刻未停就赶来后台的化妆室。门口站着的保镖看见叶迟朗,恭敬地微微弯腰:“叶总。”
“人一直在里面休息?”叶迟朗松了松领带,口气轻松地问道。
“陈先生一直在里面休息,没有出去过。”回答的人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因为怕打扰陈先生休息,所以也没有敲过门。”
叶迟朗轻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信息素让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怔。他反应迅速地关上门,乌黑明亮的眸微垂,沉声警告道:“你们出去站着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让人进后台。”
“是,叶总。”
第19章 【19】
自此以后,不管过去多少年,叶迟朗想起这声阿朗,心还是会克制不住的悸动。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感情,能让人既筋骨酸软,又锥心刺骨。
殷果从医院醒来时,只见一家人都围绕床边,一张张脸上尽是焦急与担忧,尤其是苏焕贞,两眼通红,应该是哭过了。他咧开嘴,干燥的唇微微撕裂,沁出嫣红的血:“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
殷旭嘴上说着责备的话,眉眼间却难掩关怀:“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去参加叶迟朗的婚礼,你非要去。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叶迟朗居然都没亲自送你到医院,就派了一个助理。你在他心里有半点分量吗?”
若不是殷旭提起,殷果差点忘了,他付诸情深的的男人已经娶了别人。叶迟朗这三个字,如今听起来,那么的遥远,远到他们似乎不曾相识。
“行了,你少说两句。”殷循之不轻不重训斥了殷旭一句,然后扶着苏焕贞发抖的身体安慰道,“果果都醒了,你也别担心了,我先带你回家休息,这里让殷旭陪着就好。”
殷旭也附和道:“爹地,你脸色那么差,还是听爸爸的话回家休息,我会好好照顾果果的。”
苏焕贞不放心:“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果果,你们俩先回去。”
“你就听我们的话。”殷循之拍拍苏焕贞的肩,“别到时候,果果没好,你也跟着倒下了。”
苏焕贞犹豫了一下,摸摸殷果的手,满脸的不舍:“那我明天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别想东想西了。”
殷循之和苏焕贞走后,殷旭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边,替殷果捏了捏被子:“睡吧,我在这里陪你。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拿。”
“哥。”
殷果颤抖着喊出这一声,眼泪随之涌出。在殷循之和苏焕贞面前,他不敢哭,怕惹得父亲们担忧,也怕他们觉得自己没用,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流泪。
“哭什么。”殷旭伸手抹去殷果眼角的泪水,“你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有什么可惜的。你还有我,有爸爸,有爹地,我们比谁都爱你。”
待众人离去后,韩时初来到殷果的病房外,他背靠墙壁,透过房间微掩的缝隙,听到里面传来极力压抑的哭声。
从韩时初认识殷果的那一天,殷果的目光就未曾从叶迟朗身上移开过一秒。那充满崇拜的眼神里,难藏炙热的爱意。为什么叶迟朗总是那么幸运?父亲的赞赏,外公的疼爱,母亲的珍爱,就连殷果都爱他,爱得不可自拔。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那为什么殷果不曾将目光看向他?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得到了又失去。殷果是第一个在叶家对韩时初伸出手的人,韩时初永远无法忘记那天,殷果牵起他的手,掌心之间接触的温度足以让心底的冰川融化。
可是,韩时初知道,那只是同情而已。
同情他寄人篱下,同情他是私生子,同情他被下人排挤。
殷果就是这样的人,善良柔软,却有一颗强大的心。或许他自己都没想到,就是因为那样一个善意的举动,促成了韩时初的念念不忘。
换句话说,殷果亲手将自己的未来,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韩时初被困太久,得到的爱太少,让他无从理解得到爱的正确方式。他只知道,如果想要一样东西,哪怕亲手毁掉,也不能让他逃掉。
韩时初用最阴险的方式得到了殷果,殷果也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韩时初。
多年以后,每当韩时初看见殷果手腕上狰狞蜿蜒的伤疤,便会不由自主想起,他逼得殷果走投无路的模样。
第20章 【20】
陈照锡醒来时叶迟朗并不在身旁,他的心稍稍沉了一下,随后听到屋外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叶迟朗似乎在聊工作的事,这是陈照锡第一次听到他和人聊公事。在家的时候,叶迟朗从不办公,大部分时间会坐在沙发上听他弹钢琴,兴致来了,还会陪他练上一会儿。
叶迟朗的手指白皙细长,陈照锡一直觉得,他没有成为钢琴家真是太可惜了。
陈照锡仰面朝天,一边盯着天花板发呆,一边听着屋外叶迟朗忽高忽低的声音。
发呆入迷的陈照锡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声音停了下来,叶迟朗挂下电话,推开门,试探性的问道:“锡锡,醒了吗?”
陈照锡回过神:“啊,醒了。”
“那换衣服出来吃早餐吧,下午我们去美国。”叶迟朗关门前不忘提醒,“对了,你的衣服在卫生间,我让闻礼准备了一套新的给你。”
“去美国?”陈照锡猛的坐了起来。
“嗯。”叶迟朗说得很轻,“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
陈照锡心里直犯嘀咕,叶迟朗的家人难道还有他没见过的吗?
趁陈照锡洗漱的时间,叶迟朗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点早餐上来。
等陈照锡出来时,叶迟朗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他放下看了一半的华尔街金融报,招招手:“过来吧,早餐该凉了。”
叶迟朗先给陈照锡倒了一杯牛奶:“先喝点牛奶,面包要加果酱吗?他们家的枫叶酱是从加拿大进口的,味道还不错。”
“我自己来吧。”陈照锡觉得叶迟朗总把他当孩子看,不过也不能全怪叶迟朗,毕竟他们差了整整十年的人生阅历。
早餐吃了一半,陈照锡发现叶迟朗盘中的食物一口未动,倒是咖啡已经喝了两三杯了。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关心,他问道:“你不吃吗?”
叶迟朗以为陈照锡没吃饱,二话不说将自己那份早餐推到他面前:“没吃饱吗?要不要我让他们再送点上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照锡连忙摇摇头,解释道,“我是问你,你不吃早餐吗?”
叶迟朗举了举咖啡杯:“这就是我的早餐。”
陈照锡不知道叶迟朗不吃早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每次他起床的时候,叶迟朗总告诉他已经吃完了,陈照锡自然也就认为他吃过东西了。谁会想到叶迟朗所谓的早餐就是单纯喝咖啡呢?
仔细想来,这是陈照锡来叶家以后,第一次和叶迟朗这样正式的坐在一张桌上共用早餐。
“那个、光喝咖啡……”陈照锡低着头,轻声说道,“对胃不好。”
叶迟朗养成早饭只喝咖啡这个习惯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有胃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每年去体检的时候,医生都建议让他减少咖啡的用量,早餐不要空腹喝咖啡,可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来,到我这里来。”叶迟朗拍拍自己的腿,示意陈照锡坐过来。
陈照锡犹豫了一下,放下餐具,走到叶迟朗身边,一把被他抱起来坐到了腿上。叶迟朗轻搂陈照锡的腰,在他耳边低语:“那你喂我吧。”
被叶迟朗富有磁性的低音炮在耳边说这般暧昧的话,陈照锡的脸颊顿时跟火烧似的,两只手推组叶迟朗靠过来的胸膛:“你……自己吃吧。”
“我们应该算是新婚吧?”叶迟朗俊眉微挑,难得开玩笑道,“这么快就要把我打入冷宫?”
陈照锡哭笑不得,就算要被打入冷宫,也是叶迟朗把他打入冷宫才对吧?
“快点。”叶迟朗催促道,“一会儿闻礼该接我们去机场了。”
在叶迟朗期待的目光下,陈照锡硬着头皮切了一小块培根,配上一点蛋白,送到他嘴边。
吃完一口后,所幸叶迟朗没让陈照锡继续喂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替他戴上:“这是外公送你的礼物。”
陈照锡适合简单高雅的东西,这块原本该戴在顾书乔手上的手表,在他纤细的手腕上意外的合适。叶迟朗没有告诉陈照锡这块手表里有定位系统,以免陈照锡以为自己想要监控他。为陈照锡戴上这块表,纯粹是出于安全考虑。
私人飞机准备就绪后,闻礼打算通知叶迟朗登机,结果刚到房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好像是陈照锡的声音。
闻礼怕耽误了行程,咬咬牙还是敲了门:“叶总,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陈照锡听到闻礼的声音,赶紧捂住嘴,以免门外的人发现了异样。
“通知他们晚点起飞。”
叶迟朗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闻礼没多想就去照办了。
闻礼走后,叶迟朗加快了速度,陈照锡被弄得又哭又叫,嗓子都快哑了。等结束的时候,陈照锡昏昏欲睡,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一觉醒来,陈照锡发现自己不仅躺在叶迟朗怀里,而且已经上了飞机。
叶迟朗见陈照锡醒了,亲了亲他的额头,问道:“不困了?”
“我们在飞机上了?”陈照锡嗫嚅道。
叶迟朗打开遮阳板,看着云层之上的景色道:“是啊,你睡了很久。我们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那个。”听说要回美国后,陈照锡就一直有个请求没说出来,“我能回学校看看吗?”
叶迟朗抱紧陈照锡,下巴架在他的肩上:“可以。”
陈照锡笑颜逐开,他上次走得很急,连和朋友们打声招呼都来不及,这次应该能好好告别了。
第21章 【21】
殷旭去办出院手续了,殷果就在病房里等他回来。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殷旭,却等到了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的韩时初。
韩时初进屋后,迅速锁上门。
殷果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秀眉紧蹙:“韩时初,你要干什么?我哥马上就回来了,若被他看见,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韩时初的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像是嘲笑殷果:“这么多年过去了,殷旭弟控的毛病还没改进吗?”
“你到底为什么回晴都?”幼年时韩时初在殷果心底种下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从殷果脸上惊恐又害怕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仍活在韩时初的阴影之下,“叶叔叔不是说过,让你永远不要踏进晴都一步吗?”
“殷果,你不会以为一份死人下的遗嘱有这么大的震慑力,足够让我永远不踏进晴都一步?”
韩时初当年会离开晴都,是因为母亲坚持,所以他无可奈何才选择退步。现在母亲也死了,一无所有的他,完全就是自由之身。
“我说过吧。”韩时初一步一步逼近殷果,“我会回来的。”
殷果被韩时初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他握紧双拳,心里不停祈祷殷旭快点回来。
“即便你回来了,晴都也没有你的安身之地。”
韩时初笑了,这就是殷果的难能可贵之处。明明那么害怕自己,却还是会想尽办法伤害他。
“是么?”
韩时初抬起手,殷果闭上眼,面容苍白宁静,像是随时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疼痛。过了好一会儿,冰凉的手掌轻轻抚过温热的面庞,殷果的身体随之一僵,他不明白韩时初这样的举动是何意?
“殷果,那个时候,你不该对我伸出手的。”
如果殷果没有对韩时初伸出手,韩时初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到了魔障的地步。
殷旭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发现房门被反锁,透过窗户看见殷果被一个男人死死圈在墙角。因为男人背对着自己,所以殷旭看不到对方的脸。
殷旭握紧拳头狠狠砸了几下门:“果果!”
听到殷旭的声音,殷果眼底闪过喜色,他想要推开韩时初冲出去,可韩时初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屹立不倒的城墙,无论他怎么推,都是纹丝不动。
殷旭暴躁的声音引得路人驻足,最后连住院部的医生都赶了过来:“这位先生,住院部不能大声喧哗,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的。”
“马上把门给我打开,都他妈眼睛瞎了吗?你们住院部的警卫都是吃干饭的?什么危险人物都放进来?没看到我弟弟现在被人威胁吗?”
医生被殷旭吼得一愣一愣,他扶了扶鼻梁上微微塌落的眼镜,往病房里瞄了一眼,看到的却是另一副场景。韩时初一手紧扣殷果的细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医生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咳咳,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看您弟弟和……”
殷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医生说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找人把房门给我打开,要么我现在就把这扇门砸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了能将事件的影响降至最低,医生叫来住院部的管理员将病房的门打开。
门一打开,殷旭粗暴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还未等他出手,紧抱殷果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手指轻轻抹去唇上的血渍,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韩时初?”
殷旭看见殷果瑟瑟发抖的模样,一腔怒火直冲大脑,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韩时初的衣领:“谁准你回来的?”
韩时初抬了抬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奇怪了,怎么每个人见到我都问我一样的问题?”
“少说废话,你回晴都干什么?”殷旭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我警告你离殷果远一点。”
“啧,殷旭你还真是没变。”韩时初对于殷旭暴躁的脾气早有见识,“与其成天围着你宝贝弟弟转,不如赶紧找个Omega成家立业吧。还是说现在Omega紧缺,你们殷家连个门当户对的人选都没有?”
“韩时初,你少给我废话。你以前对殷果做的那些事,真当我们都不记得了吗?”
韩时初刚被叶父从美国带回的时候,殷旭就瞧不起他。虽说叶迟朗脾气臭,不愿和人亲近,可他到底是叶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韩时初不过是叶家见不得天日的私生子,凭什么和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殷旭早就提醒过殷果,绝不要靠近韩时初,可殷果偏偏不听他的话,向韩时初伸出了手,让他加入到他们之中。
事实证明,殷果的善良就是引狼入室。
韩时初想尽一切办法惊吓殷果,比如往殷果书包里放蜘蛛,往殷果柜子里塞蚯蚓,往殷果鞋子里藏蟑螂……总之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殷旭根深蒂固的认为,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所以连做的事情都那么下流龌龊。
“原来都记得吗?”韩时初眉眼微抬,目光一暗,伸手推开殷旭,“那就好好记住,永远不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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