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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种田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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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一下,又道:“你早点回来,金子他们还等着你。”
  原来冰块脸还会关心人,顾灵泽心里想了想,笑着说道:“放心吧,吴大哥的药方子我拿给李郎中了,一日两贴就够了。”
  说完,顾灵泽就转身上了门口的马车,甄举人早就等的心急如焚,腿脚利索的也跟了上去,马车迅速的朝村口驶去。
  “大清早的,连饭都没让灵泽吃一口,什么事就这么着急。”
  陶大娘有些不满,毕竟全家人都知道云来酒楼的事,对甄举人的感观不好。
  “进去吧,灵泽回来应该会跟我们说。”徐大叔说道。
  “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现在说吧。”
  顾灵泽觉得这马车也好不到哪儿去,古代没有减震器材,把他颠的够呛。
  “我有个妹妹,嫁给了府城的通判,这么多年,只得了一个小哥儿,现如今好不容易怀孕了,却碰上了怪事。”
  原来这甄举人的妹妹嫁给通判多年,却只得了一个小哥儿,这几年早就心急如焚,家里的妾侍不少,但都一无所出。
  今年秋天好不容易又怀了一胎,却每晚好似被一团黑气侵扰,不得安枕。
  也找人过来看过,可没起一点作用。
  昨天晚上,这黑气突然出现,用力的朝他妹妹的腹中钻去,顿时疼的她腹痛如绞冷汗直流。
  眼看就要坚持不住,甄举人给的平安福从胸口浮起直接拍了上去,那黑气嘶鸣一声就消失了。
  “我妹妹连夜遣人来找我,天还没亮我就来请大师了,还望您见谅。”说完就看似真诚的行了一揖。
  顾灵泽听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甄举人。
  别的不提,通判所有妾侍全都一无所出,看来,这甄举人的妹妹也不是善茬。
  甄举人被顾灵泽看的有些莫名,抹了抹额角并不存在的汗,只能等对方表示。
  马车一路急驶,进了府城之后,停在一处宅院门口。
  顾灵泽在看到甄举人的妹妹之后,发现与自己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
  通判姓姜,甄举人的妹妹就称为姜夫人,顾灵泽一见面就观了她的面相。
  姜夫人眼睛虽然不大,但浑圆有神,耳垂厚实微微下垂,颧骨平满有肉,鼻头圆润,是有仁心之善性情温和之相。
  这就有意思了,顾灵泽挑了挑眉,如果正室是温和有礼与人为善的性子,又如何所有妾侍一无所出?
  “顾大师请坐,这次多亏了大师的符箓才保我母子均安。”姜夫人眼神慈爱的低头摸了摸自己肚子。
  “夫人客气,不过这平安福只可保一时平安,不可保一世清净。”顾灵泽这番话说的两人都惴惴不安。
  “大师,你可要救救我妹妹啊,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可不能……”顾灵泽抬手打断了甄举人的话。
  “我既然来了,就是要解决事情的,但世间万物都讲因果报应,首先要理清事情的源头,如果只是邪气害人,那倒好解决。”顾灵泽说道。
  “大师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们一定配合。”当前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腹中胎儿,其他都不重要。
  “还请问夫人,通判大人的其他妾侍在此之前全都不曾有过身孕?还是有过身孕却没有保住?”顾灵泽这话可说是问的单刀直入。
  姜夫人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我知道大师所言之意,这府城里的人都传我拈酸善妒,使得我家大人子嗣凋零,只得一个小哥儿。”
  “可我从来没有在这后院使见不得光的手段,我家大人也三五不时的去这些妾侍房中休息,我从未阻拦。”姜夫人语带委屈,眼圈微红。
  “可不知为何,除我以外,夫君的小妾、侍君都没有一个怀上孩子的。”
  “这么多年,夫君也对我有所猜疑,待我大不似从前了。”说完便落下泪来,姜夫人赶忙用手绢擦拭。
  甄举人听了这番话也面带心疼,虽然他自己老奸巨猾,喜欢算计,但对这个最小的妹妹自幼疼爱。
  不然也不会担心的连觉都不睡,大清早的就去请顾灵泽。
  “夫人误会了。”顾灵泽脸上带着一丝温和说道。
  “未见夫人之前,我也想过妾侍一无所出,是否是正室善妒,但我见了夫人之后,看出夫人面相一派慈和,便知夫人没有做害人的事情。”
  姜夫人听了顾灵泽的话,情绪才稍缓一些,刚想开口,小厮却进来传话说老爷回来了。
  没过一会,姜同维脸色不虞的出现在正厅门口。
  进来的时候只对着甄举人点了点头,唤了句内兄,对顾灵泽却没有任何表示。
  顾灵泽看着进来的姜同维,肩上正趴着一对母子鬼,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
  原来如此。


第28章 书生花魁
  顾灵泽两指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聚起一团烈阳真火,小鬼马上瑟缩的趴到女鬼身后去了。
  女鬼用手护着小鬼,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顾灵泽。
  这是吓了小的,大的来出气了。
  其他人没注意到顾灵泽这边的动静,待姜同维坐下之后,甄举人开口了。
  “妹夫,这是我专门请来的大师,现在你府上发生这么邪门的事情,妹妹还怀着孩子,万万不能小觑。”
  姜同维之前就看到了顾灵泽眉心的红痣,冷笑着瞥了一眼,开口道:“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人吓人罢了,要不就是什么江湖骗子危言耸听,不值一提。”
  说完拿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姜大人这话言之有理,想必大人也不会为子嗣的事情着急,毕竟……。”顾灵泽勾唇深意一笑。
  “大人的儿子要是还活着,也到了能考童生的年纪了。”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姜同维听了这话,茶盏从手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溅了一身的茶水。
  “把他给我拦住!”姜同维疾言厉色的喊道。
  顾灵泽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死到临头还想拿捏别人,不知所谓。”
  说完衣袖一挥,门口拦着的护卫便被一阵狂风刮的东倒西歪,站都站不起来。
  甄举人不停的朝着顾灵泽的方向作揖,高声请求。
  “你若是担心,把你妹妹接回娘家用柚子叶沐浴过后便能平安无事。”
  顾灵泽这话说的十分明显,点明了问题就出在姜同维的身上。
  姜同维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开口就是一通威胁:“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现在就抓你去府衙大牢,进去之后看你还能不能张开你那张嘴!”
  顾灵泽向来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如姜同维所料那般快速逃走,反而一个转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顾灵泽两手并指掐了一决,在姜同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双眼处用力一抹。
  姜同维没来得及阻止,睁开眼发现顾灵泽又回到了刚才站着的地方,满面嘲讽的看着他。
  “你这妖道使了什……”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姜同维的喉咙里,接着浑身就剧烈的抖了起来。
  接着,甄举人和姜夫人就看见姜同维像疯了一样,先是涕泗横流的不停求饶,满地打滚。
  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又面带狰狞,咬牙切齿的用拳头向肩膀砸去。
  姜夫人本想上前阻止,却被甄举人拦住了,现在的姜同维已经神志不清了,此时此刻上去阻止,容易受伤。
  顾灵泽悠闲的坐在一处,撑着下巴,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眼看姜同维拔出墙上挂着的剑就要朝自己的肩膀砍去,姜夫人一声尖叫,顾灵泽朝着他的方向,中指轻轻一弹。
  眼前的景象消失了,姜同维立马瘫倒在地,浑身的衣物都被冷汗浸透了,不停的喘着粗气。
  刚才的自己如同身在阿鼻地狱,那两张脸简直快要把他吓的魂飞魄散,想到这里全身又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
  顾灵泽才不会管这种人如何崩溃,不痛不痒的开口说道:“以后想见,等你脖子上的锁链再套的紧一些,便能达成所愿,我先提前恭喜姜大人一家团聚。”
  姜同维听完这话便疯狂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挠,上面立刻就布满了抓痕红印,抓烂的伤口开始往出渗血。
  姜同维再也撑不下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哭求着让顾灵泽救他一命。
  “大师,求您救救我,如月她这是来索我的命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求您救我一命啊,大师。”
  顾灵泽眼神冰冷的看着不停磕头的姜同维,他对这种人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只不过……
  “罢了,我先了解这事的前因后果,之后自有定断。”甄举人听顾灵泽这样说,就知道事情还有转机,赶忙上前把自己的妹夫扶了起来。
  拿出一张符纸,用朱砂画好,顾灵泽示意对方把自己的指尖血滴在上面。
  姜同维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和内兄,低声对顾灵泽请求道:“大师,可否移步……”
  “你滴不滴,不滴我走了。”顾灵泽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姜同维再也不敢犹豫,赶忙划破指尖将血滴了上去。
  顾灵泽拿着这张符纸在对方的肩膀上晃了一晃,看着上面萦绕的黑气,满意的勾了勾唇。
  但是他这个举动,差点把姜同维吓个半死。
  顾灵泽将符纸拍在正堂的白墙之上,这面墙突然像是变做水幕一般,呈现出波动的镜像。
  就像顾灵泽以前看过的小说话本,不过是一个穷书生被同窗拉着去青楼见见世面,遇上了喜爱才子花魁如月,从此自是一番才子佳人花前月下。
  书生进京赶考,如月除了用自己私藏的银两相助以外,还以自身年华为祭,助他改运,得以让书生提名金榜,高中进士。
  这法子是如月从一个被富商赎身的小姐妹那里得知,她的这位姐妹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帮助富商改运,才被一顶小轿抬入府中做妾。
  顾灵泽看到这里,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来书生考中了,想当官却还要等,就算朝廷派了官,也极有可能是去什么蛮荒之地当个知县,书生为此烦恼不已。
  如月见自己的心上人如此烦忧,自然不会冷眼旁观。
  书生已经为她赎了身,也按照当初约定好的那样抬她进门,自己已然没有后顾之忧。
  于是如月便把自己这些年在花楼攒的所有积蓄全部倾囊而出,让书生可以打通各路环节,谋了这北永府的通判一职。
  姜同维自是春风得意,在同窗们为他举办的践行宴上来着不拒,喝的酩酊大醉,在人前就有些趾高气昂了起来。


第29章 怀有身孕
  “姜通判好运气啊,香玉暖怀还能助你青云直上,这样的好福气,我们是遇不到了。”一位举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姜通判可要多多怜惜此等妙人,说不定从此便仕途顺利,官运亨通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姜同维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面上一阵青紫,疾步走到刚才说话的举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怒喝了起来。
  在场众人自是一番劝解圆场,姜同维还是觉着憋气窝火,郁结于胸,便甩袖而去。
  “哼,什么东西,靠着女人卖身子的钱也能这般耀武扬威,我们跟他同届贡生都觉得丢人现眼,真是令人作呕。”刚才被抓着的那位举子拍了拍前襟,唾弃的说道。
  姜同维刚一回到住处,便看见如月在堂屋等他,看着那张已经花容残损的脸,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夫君你回来了,奴家有件好事要同你说。”
  如月说完这句话,脸颊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配着她墨黑的眼睛,就算当初的风华不在,此刻也显得特别清丽。
  可落在姜同维的眼中就变成了矫揉造作,惺惺作态。
  “收起你那副青楼女子的姿态,妓子就是妓子,永远上不得台面。”
  这句话让如月仿佛在寒冬腊月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身子微微发颤,但也只能强颜欢笑。
  “夫君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糟心事,可否说与奴家听听。”
  “我的糟心事就是你!”姜同维用手指着如月那张脸。
  “我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就是因为我纳了你,现在被同窗耻笑,被他人非议,现在看到你,就让我觉得恶心。”
  如月听了这番话,像是有些支撑不住,用手按在了身侧的桌子上面。
  “夫君早知我的出身,现在又何必旧事重提,难道当初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吗?”
  如月问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呵,承诺的话,你在青楼那地方没少听吧?现在又装出这番姿态给谁看?”姜同维说这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如月听完竟开始凄厉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姜同维转头厌弃的看了一眼,心里越发觉得她丢人败兴。
  “好好好。”如月连道三声。
  “君若无情,妾便休,这张脸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既然夫君已经厌弃了如月,奴家自是要收回这些,好再去做那青楼上的花魁娘子。”
  如月说完,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就转身回了厢房。
  如月正在收拾细软,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以为姜同维后悔了过来哄她,便故意没有转身去看。
  “怎么,后悔了?我告诉你……”
  如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绳子紧紧的套住了脖子,她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最后力气越来越小,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姜夫人看到这时已经惊呼出声,从背后勒死如月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同维。
  顾灵泽一挥袖子,那符纸便从墙上掉了下来,镜像也消失不见。
  姜同维觉得自己如同身在冰窖,冷气一阵阵的从肩膀蔓延到全身,发梢眉间都开始结出白霜。
  “我、我不是有意的、看见保胎药我才知道她有了身孕,那晚我、我喝醉了。”
  姜同维浑身抖似筛糠,连话都说不清楚。
  顾灵泽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母子鬼,姜同维身上的白霜才渐渐散去。
  “我对不起他们母子俩,酒醒了之后我日日悔恨,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安顿好她的尸身,我才到这里上任。”
  他骗人!!……
  凄厉的尖叫声从姜同维身上传来,一道黑气倏地涌上他的印堂之间。
  顾灵泽拿出镇鬼符,叱了一声,符箓迅速拍了过去。
  姜同维在声音传出之时已经意识模糊,那道符箓过来之后才恢复清醒,回想起之前的声音,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我并不是想帮他,只是你索了他的命,母子一体,你的孩子便永生永世化为厉鬼,不能去轮回转世,值得吗?”
  顾灵泽从一开始就看出姜同维是刻薄寡恩,无情无义的面相,对这种人最是厌恶。
  只不过看着他肩头的小鬼身上没有血气只有煞气,一个无辜的婴灵只因母亲心怀怨恨便要长长久久的做一个孤魂野鬼,一时有些不忍。
  “我看谁要索我儿的命!贱妇!死了都不得安生!”
  “活着一副狐媚妖精样勾引我儿子纳了她,害的我儿只做了一个通判,我不信她死了还能缠着我儿,不要脸的下贱货。”
  一个面相刻薄的老太太走了进来,嘴里不停的咒骂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欲言又止,但顾灵泽是个例外。
  “依老太太的意思,照姜大人的本事,该去坐那正一品三公的位置了,不然朝廷的损失可就大了。”
  “你个赔钱货在这儿胡吣什么,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只要有耳朵的都听出了顾灵泽话里的嘲讽,姜母顿时恼羞成怒。
  姜同维还没来的及阻止,自己母亲就已经口出恶言,谁不知道现在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顾灵泽。
  刚想开口替母亲道歉,顾灵泽却笑了起来,墨澈双眼里嘲讽的笑意愈发浓重,优美的淡红薄唇邪异的勾起。
  “老夫人说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死人属于什么货色?”说完,顾灵泽脸上笑意顿时化为寒霜。
  他朝着姜同维的方向说道:“如月姑娘,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答应你,一定保你儿子去投胎。”
  顾灵泽话音刚落,门窗倏地全部紧闭,屋外的声音也被隔绝了起来,屋内顿时昏暗一片。
  一张符纸落在了姜夫人的身上,接着她就顺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大师!这……”甄举人焦急的问道。
  “无碍,姜夫人怀有身孕,受不得刺激,安神符能让她休息一会。”顾灵泽淡定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顺手给我也贴一张啊,这厉鬼寻仇的场景谁想看啊!可惜没人能听到甄举人发自内心的呐喊,他也只能憋着。


第30章 痛快和离
  姜老太太看到如月之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顿时两股颤颤,面青唇白。
  “你、你不是、应该已经……”
  “已经什么?应该已经被那炼魂符烧的魂飞魄散了是吗?”如月的脸贴在姜老太太的面前问道,可对方此时已经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拜老夫人所赐,我想走都走不了。”说完两只带着青黑色指甲的手掐在姜母的脖子上,用力收紧。
  “如、如月,这全都是我的错,求你放了我娘。”姜同维半跌半爬的想要阻止,却发现根本靠近不了。
  姜母这时已经被掐的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这时如月却松开了手,接着一掌拍在对方前额上面,姜老太太彻底昏死过去。
  吓得姜同维赶紧爬过去探了探他娘的鼻息,感觉到鼻间还有一丝温热,顿时松了一口气。
  “如月,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我一定倾家荡产求大师帮你投个好胎。”说完便忙不迭的对着如月磕头。
  “谁稀罕你的施舍,呵,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弄死你们,毕竟像狗一样的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如月转身对顾灵泽福了一礼,说道:“多谢大师相助,妾身无以为报。”
  顾灵泽点了点头,道:“现在你打算如何。”
  “妾身明白大师的意思,我不会要他们母子性命,但要他们生不如死。”
  说完,朝着姜同维眉心一指,无数的红色星点从他体内飘出。
  如月厉声道:“姜同维,既然你嫌我阻了你的前程,那你便辞官重考,用自己的才学挣一份锦绣前程。”
  “你一日不辞官,我就时时刻刻跟着你。”
  姜同维听了这话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讨价还价,只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嘴里慌忙应着。
  顾灵泽知道他那点心思,嗤笑他自不量力。
  方才一观,姜同维的面相已经显出寒酸落魄,潦此一生的格局,想必以他的心性,确实生不如死。
  如月的魂魄渐渐消失,但姜同维知道她根本没有走远,就在自己身边。
  他现在每时每刻都感觉如芒刺背,无不胆战心惊。
  “姜同维,我作为甄家家主,现在要我妹妹同你和离!”说完,甄举人看向顾灵泽,见对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的底气就更足了。
  “内兄如何这般落井下石,我只是一时落魄,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现在姜同维最大的依仗就是甄家,他肯定不会放手。
  “落井下石?你家那老虔婆这么多年一直捏着子嗣这事磋磨我妹妹。”甄举人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娘已经帮你相中了工部主事家的二小姐,只等个由头休了我妹妹好娶新妇进门,你们母子俩倒是好算计。”所以之前的甄举人才会那么着急。
  “内兄误会了,是我娘一时糊涂,我并没有此意。”姜同维恳切的说道。
  “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听你这些狐辩之语,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痛快的写了和离书,我也不为难你,不然你自己掂量着办。”
  甄举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姜同维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会不知道他那些手段。
  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姜同维自觉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当场写了和离书交给甄举人,不敢心存侥幸。
  甄举人收好和离书,让姜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先把她背到马车上面,再把内室里睡觉的小哥儿也抱了出来。
  收拾妥当以后,甄举人和顾灵泽准备转身就走。
  “大师请留步,还有一事相求。”姜同维现在也不敢奢望别的,只想求顾灵泽把他娘救醒,他知道这事找大夫没用。
  说完赶紧跑去书房拿了五千两银票双手呈给顾灵泽,“不敢让大师白白辛苦,还请您笑纳。”
  顾灵泽接过银票,走到姜老太太的身前,将之前如月拍进去的煞气吸出了三分之一。
  “你娘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清醒,不过我要是你,一定就让老太太这么睡着才好。”
  甄举人第二天带人来拉回妹妹的嫁妆时,才明白顾灵泽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姜老太醒是醒了,可是时而痴傻,时而癫狂,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
  姜同维已经焦头烂额,只能将她绑在床上,让人日日看管。
  出了通判府的大门,甄举人从袖中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顾灵泽,“大师今天辛苦了,这是在下一点心意。”
  顾灵泽却没有接过,拿出两张符纸对甄举人道:“这钱我就不收了,你帮我做一件事,也算为自己积德了。”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到。”不用花钱还能为自己积德,甄举人当然十分乐意。
  “等姜同维辞官以后,你找到如月母子的墓,寻一处山清水秀地势好的地方重新下葬,把我给你的这两张符也一同埋好。”
  “你放心,既然我说过这件事会为你积德,就不会给你带来麻烦。”顾灵泽看了看甄举人的脸色,又加了一句。
  “是是是,在下记住了,您放心。”甄举人赶忙点头答应。
  “还要麻烦你找一副虎骨,价钱好说,但是我要的急。”甄举人想了想,也应下了。
  姜同维的后半生正应了顾灵泽看出的面相,穷困潦倒,失意颓丧。
  原本当官这几年也拿了不少的孝敬,没想到辞官回乡途中竟遭山贼抢劫。
  除了贴身放在姜母身上的三百两,其余所有的钱财都被搜刮一空,只因姜母当时尿了裤子,山贼嫌弃才没彻底搜身。
  姜同维因为藏钱不交还结结实实挨了顿打,走到半路便一病不起,请大夫吃药就花了二百两。
  好不容易回到了之前住的村子,姜同维马上找到人牙子把跟着的仆从丫鬟全部卖掉,得了一笔钱。


第31章 命悬一线
  后面几年姜同维连考不中,早已变得穷困潦倒,饥寒交迫之下只能当了上门女婿,娶的女子膀大腰圆,块头比他还壮。
  那家人也不拿钱让他继续赴考,只让他下田干活,每天非打即骂,真真活的生不如死。
  姜母临死之前清醒了片刻,竟还在叫骂如月等人,然后就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姜同维面无表情的阖上了她的眼睛,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埋了,连块墓碑都没置办。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甄举人本想留顾灵泽在府上用饭,但被他拒绝了,只好赶紧派车把他送回了东临村。
  刚准备进门,陶大娘却面色惊慌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顾灵泽站在门口,马上落下泪来。
  “灵泽你总算回来了,出大事了,赵小子快死了!”
  顾灵泽顿时怛然失色,赶忙和陶大婶走了进去,只见院子中间有几滩血迹,陶大婶把他带到了赵承墨安置的卧房里面。
  李郎中也在里面,却只是在不停叹气,一家人全都愁云满面,金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回事!”
  顾灵泽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看到赵承墨躺在床上,眼耳口鼻不停的往出渗血,而且全是黑血。
  顾灵泽将手放在赵承墨的丹田之上,调动自己全部灵气跟阎王爷抢人,可赵承墨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气息渐渐变弱。
  这样不行,顾灵泽紧蹙着眉。
  对方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不知因为什么强行催动内力,现在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不用特殊手段只能回天乏术。
  顾灵泽这时也顾不得其他,拿出秘境之中的墨霜剑就将自己和赵承墨的手腕划出一道伤口,然后紧紧的贴在一起。
  接着马上盘腿运功,不一会便闷哼一声,面部涌上不少黑气,其他人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发出动静影响了他。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承墨的七窍渐渐的不再出血,顾灵泽也吐出一口浊气收势。
  缓缓的睁开眼睛,顾灵泽抬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毒素挤压在体内的感觉着实难受。
  但情况危急,他只能将一半的毒素先过到自己身上,不然就是大罗金仙也别想保住赵承墨的命。
  金子和玲子看他睁眼,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蹭了顾灵泽一裤腿。
  安慰了弟弟妹妹几句,顾灵泽看向徐明彦问道:“徐大哥,我走之后家中到底出了何事。”
  “还不是沈荣那个畜生!”连徐明彦这样的文质书生都骂起了人,可想他内心是多么的怒火中烧。
  吃过早饭,陶大娘就出门去其他人那里收之前做的衣服,徐大叔去了酒楼,徐明彦带着金子和玲子读书。
  桌上的茶壶空了,金子去厨房准备倒些热水。
  没想到正看见这沈荣在厨房里鬼鬼祟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正在往水缸撒一些粉末。
  金子惊呼出声,没想到沈荣一把抓住他,提起柴刀就架在他脖子上面。
  赵承墨和徐明彦听到金子的叫声,跑出来就看见这个场景。
  徐明彦只是一个没有武力的书生,只能怒斥沈荣让他把金子放开,没想到对方红了眼,他说的什么沈荣根本听不进去。
  眼看着柴刀在金子的脖子上越逼越深,千钧一发之际,赵承墨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打在沈荣的脸上。
  徐明彦眼前一花,还没等看清楚,沈荣就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
  徐明彦赶紧找出绳子把他紧紧捆住,扔到柴房,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赵承墨在院中大口吐血,接着便倒地不起。
  徐明彦把赵承墨搬到床上,赶紧让金子去请李郎中,自己拿了些钱让隔壁大牛驾车去找徐大叔,让他马上去甄举人家叫顾灵泽回来。
  徐大叔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去了甄府,没想到小厮回话说老爷去了府城。
  徐大叔一时也六神无主,不过他知道家里肯定发生了大事,不然徐明彦也不会这么着急叫他回去。
  反正酒楼的活儿也干的差不多了,于是跟东家打了声招呼先回家了。
  他到家了之后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赵承墨嘴里不停的冒血,李郎中也束手无策,一家人急的团团转。
  徐大叔和陶大婶正准备兵分两路,一个去县城医馆请大夫,一个去府城找人,火烧眉毛之际,顾灵泽回来了。
  顾灵泽听完经过之后,把金子的头抬起来看了看他的脖子,上面圈着一条白布,伤口已经被李郎中包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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