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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种田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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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泽也不省着,大过年就是要怎么高兴怎么来,拿着布料就去了县城的布庄,加了钱让他们赶工。
陶大婶她们毕竟会的样式少,想做的新颖精细些顾灵泽觉得还是要找专业人士。
炸豆腐这天,顾灵泽看着香喷喷的炸豆腐炸鱼还有炸丸子,心血来潮,突然想到了炸薯条。
说做就做,把土豆去皮切条,加盐浸泡,然后上锅煮熟之后晾干,之后裹上薄薄的粉浆,放入滚油内,小火炸到金黄色之后捞出。
可惜这里没有番茄,更没有番茄酱,所以顾灵泽在上面撒了些椒盐,吃着也很香。
一家人吃的根本停不下来,尤其是三个小孩。
“哥,以后可以天天炸给我们吃吗?”玲子边吃边问,其他两个也马上一脸专注的看着他。
顾灵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道:“那不行哦,油炸的食物吃多了不好,不过如果你们课业有进步,这个可以当做奖励。”
三个人忙不迭的点头。
“第一次知道土豆还可以这么吃,别说他们爱吃,我们大人也喜欢。”许夫郎说道。
“这叫炸薯条,把土豆切成很薄的薄片,用同样的方法炸叫炸薯片,味道也相当不错,这两样可以添到你们小店里面卖。”
“对啊!这薯条这么好吃,肯定有人买。”陶大婶也眼睛一亮,看这他们夫夫俩说道。
吴大哥和许夫郎相视一笑,欣然应了。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这天,一大早陶大婶和许夫郎就忙的脚不沾地,顾灵泽却‘睡了懒觉’。
他进了空间之后,对着自己刻的长生牌位,郑重端望,静心涤虑,行三跪九叩礼,“归一派第四十二代弟子顾灵泽叩拜祖师。”
起身之后持香三炷,祝云:严洁华坛奉灵真,聊将馔品表微诚,云厨请降仙官驾,一派天香绕素灵。
插好香后,左手起三山决放于额前,诵读门规。
今年的祭祖由顾灵泽一个人完成,心里难免有些落寞,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气说道:“师父,徒儿在这里过的很好,遥祝您鹤鹿同春,福寿双全。”
到了晚上,众人都收到了顾灵泽的新衣服,陶大婶难得的没有怪他乱花钱,众人喜气洋洋的吃完年夜饭,准备守夜。
这里没有春晚,也没有烟花爆竹,所以顾灵泽拿出了大杀器……纸牌。
之前偷偷去书斋用纸板订做的,没用阿拉伯数字,用的汉字的‘一二三四’写好,然后把分别画上四种花纹,大小王用大大黑圈和红圈代替。
小孩子不许参与,大人们跟着学了几遍斗地主,马上就玩的不亦乐乎,顾灵泽玩得多,没他们兴致高,等其他人学会之后,他就腾了位置。
顾灵泽发现外面下雪了,便走了出去。
站在房檐下,看着细雪伴着微风吹拂,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顾灵泽把手伸出去感受这冰凉的雪花落在手上,赵承墨出来时,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微微出神。
顾灵泽听到响动转头就看见了他,“怎么不在里面玩?”
“陪你。”赵承墨走了两步,站在他身边说道,顾灵泽笑了笑,却没说话。
“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许愿。”他看向赵承墨的眼睛,犹如星辰般明亮。
“你有什么愿望。”我都想帮你实现。
“愿时光能缓,愿故人不散。”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了个好年,果然像顾灵泽说的那样,赵家两兄弟再没找来。
只有顾灵泽知道,赵家这个年恐怕过的是苦不堪言。
赵洪才和赵洪文被拍那两下之后,就中了他的障眼法。
当天不会发生什么,但隔天用手碰到人以外的物体,都会迅速结冰,从视觉到触觉都只能看见冰块。
那两包点心也被顾灵泽下了药粉,赵家人只要吃肉就会上吐下泻。
可想而知赵家这个年必定过的人仰马翻,想去医馆都没办法,大过年的谁不休息。
过完年等到开春,徐家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徐明彦终于要参加乡试了。
顾灵泽也在徐明彦的推荐下,把金子和吴锐送去了他之前读书的学馆。
玲子因为是女孩不能跟着去,但徐明彦让他们每天把在学馆学过的内容,回到家再给玲子教一遍。
因为这个原因,两个小子在学堂学的更加认真,回来还能复习一遍。
乡试要连考三场,每次三天两夜,饶是徐明彦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大家还是有些担心。
第52章 模拟考试
于是把庄子西侧闲置的一个小厨房改成那种逼仄狭小的号舍样式,徐明彦自己给自己出题,准备好一应考试的东西,进去考试,这中间发生任何问题,都要尽量忍着不出来。
徐明彦第一次‘模拟考试’,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面色蜡黄,眼下乌青,胡茬都冒出一大截,把陶大婶心疼的不行。
就在徐明彦考试这几天,顾灵泽一直在想干粮的问题。
这个时代肯定没有什么方便食品,想做方便面也没这个技术。
速冻饺子倒是可以做,但是不能带进去,检查夹带的时候连馒头大饼都要掰开,饺子估计也不能例外。
幸亏还能拿锅自己烧点热水喝,不然再好的身体都得熬坏。
热水……?对了!可以自己做挂面!
但顾灵泽只对食谱有研究,对食材制造却知道的不多,只隐约有些印象,所以打算慢慢尝试。
试了几次之后都失败了,不是面拉不开,就是风干之后一碰就断。
总结了前几次的经验之后,顾灵泽先让陶大婶把面和好,第二天早上再切,切好以后拉成粗细一致的长度,成‘∞’状绕在两根木棍上,然后放在室内醒面。
面醒的差不多之后拿到外面,挂在架子上,把两根棍子分开,由上至下的拉开,拉到足够细的程度。
但是最后一道工序必须在有太阳的晴天进行,不然风干时间太长,面一吹就会断掉。
终于做出一次像样的成品,许夫郎熬好了大骨头汤,把做好的挂面下锅煮好,在配上一把小青菜,面香汤浓,在寒冬腊月吃上一碗,暖胃又管饱。
“这个面在味道上并没有新奇的地方,但它最大的特点是保存时间长,也比较方便携带。”
“做成之后匝成这个长度。”顾灵泽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用纸在外面包裹几层,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一年的时间内都可以随吃随煮,不会坏。”
“灵泽,你这脑袋瓜子是咋长的,咋啥都想的出来。”
顾灵泽摸了摸脖子,讪笑道:“我师傅经常走南闯北,这个也是他自己想的,跟我提过一嘴。”
不这么说,顾灵泽也没法解释怎么知道挂面保存时间长的这些问题,所以只能搬出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
“你师傅真是厉害。”陶大婶佩服的说道。
第二次模拟考,顾灵泽增加了‘考试难度’,不仅亲力亲为上房揭瓦,还让徐大叔把牛粪都堆在‘模拟号舍’的旁边。
假设徐明彦参加乡试时运气不好,分到破漏的号舍或者分到茅厕旁边也能提前有个准备。
徐明彦这次带上了挂面还有冻好的牛肉高汤,再出来时脸色比上次好了不少。
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徐明彦一行五人踏上了去往府城的路。
点心生意暂时交由李郎中和周樵夫负责,金子和玲子也托付给吴大哥和许夫郎。
到了府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住处,他们来的还算早,不过府城各个客栈的空房也满了一半以上。
商量过后,顾灵泽和陶大婶双双提议去住三元楼。
因这酒楼名字起的吉利,每遇科举考试都人满为患,毕竟这世代的读书人,谁会不想连中三元,名传天下,光耀门楣。
陶大婶就是想图这个好彩头,但顾灵泽早就知道徐明彦是状元之相,丝毫不担心徐明彦考不考得上,他为的是赵承墨跟他提过的状元酥鸡。
一行人走了一会,刚进三元楼,热情的小二就迎了上来。
“五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的给您安排。”
“住店。”
“好嘞,五位客官里面请。”说完,小二就把他们引到柜前,酒楼掌柜正站在里面。
“掌柜的,这五位客官住店。”说完又转头看向他们,“几位客官,我们这儿的客房分天地人三等,请问您几位住哪间。”
“天字房,四间。”赵承墨回道。
掌柜的听了,笑着说:“几位真是赶巧,我们天字房正好还有四间,这就给您……”
“剩下的天字号客房我全包了。”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顾灵泽他们转身看向身后。
一人手上正摇着纸扇,衣着华贵盛气凌人,身后站着几个奴才,主仆面上都带着几分得意。
“我带来的下人们没地方住,刚好,剩下的这几间我全包了。”说完,这人斜睨着看了他们一眼。
“呦,这不是我们徐大才子吗?哪位神医如此妙手回春,你现在都能下床了?”说完就跟身后几个奴才大笑了起来。
夏炉冬扇,精神错乱,顾灵泽觉得这八个字拿来形容此人正好合适,大冷天还摇着扇子装潇洒,八成是脑子已经冻坏了。
“邹英光,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你也是读书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徐明彦面色沉着,并没有被对方说的话激怒。
“既然你说先来后到,那我昨天就住进了这三元楼,算不算比你来得早?”邹英光气焰嚣张的问道。
“那如果我们今天非住不可呢?”问这句话的时候,顾灵泽看似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充斥着冰冷。
邹英光看了看他额前的红痣,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面带猥琐的说道:“其他人不行,你可以,不过……”
顾灵泽猛地拉住赵承墨的手腕,不让他有所动作。
赵承墨转头看他,发现他居然还在笑,扬着眉,有些调侃的问道:“不过什么?”
邹英光眼皮一挑,目漏淫光的说道:“不过要跟小爷我睡一张床。”话音刚落,就被赵承墨一拳打在脸上,直接晕了过去。
跟着邹英光的几个人看对方一拳就把自家少爷打晕了,个个心里发憷,一个推一个的,全都不敢上。
顾灵泽上前用脚颠了颠邹英光的下巴,发现对方是彻底的昏了过去,不是装死。
他收回脚对着那几人说道:“还不拖走?难不成想让他继续挨揍?”
第53章 今早死了
如果今天只是顾灵泽自己的事,他肯定不会如此轻拿轻放,但现在不一样,如果闹大了肯定有人报官。
若是因为这件事去了府衙,那就会影响徐明彦乡试,相信赵承墨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继续出手。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顾灵泽心里明白,面上却不显。
走到柜前,抬手屈指扣响柜面,对着还在发愣的掌柜说道:“现在可以给我们安排客房了吗?”
安排好住宿之后,要了热水洗漱,赶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疲倦,用过晚餐就早早上床休息了。
之后的几天都相安无事,徐明彦在房里温书,顾灵泽吃过三元楼的状元酥鸡,又跟赵承墨在府城转了几圈。
这日他二人从外面回来,路过一间房门,顾灵泽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赵承墨问道。
顾灵泽又看了两眼,说了声‘没事’,神色如常的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待众人休息之后,顾灵泽吹灭自己房中的蜡烛。在一片黑暗中打开窗子,身手敏捷的上了屋顶。
屋顶上竟然还有一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顾灵泽问道。
“等你。”
顾灵泽看着赵承墨一阵无语,不过嘴角却勾了勾。
两人估算着位置,走到白天那间客房上方,掀开屋瓦朝里面看了一阵,然后悄无声息的将瓦片放回原位一起回了房。
“啧,原来是他,那更不用管了。”顾灵泽把蜡烛点上,提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
赵承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也没有追问,喝完就回了自己房间。
清晨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不过一会儿,顾灵泽的门前就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什么事。”顾灵泽打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不少带刀的捕快,赵承墨徐明彦他们也站在自己的房门口。
地上跪着一人,看到他就喊道:“大人,就是他!”
葛捕头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几个开口问道:“你们可认识邹英光。”
“认识,我与他师从一位先生。”徐明彦回道。
“听他身边的人说,你们之前起过争执,还动武打伤了人?”
顾灵泽这时开口说道:“动手的是我,与其他人无关。”
“还有我。”无视他的眼神,赵承墨也站了出来。
“大人,我家少爷的事跟他们都脱不了干系,赶紧都抓起来。”
葛捕头却没有理他,打量了顾灵泽几眼,沉声说道:“邹英光今天早上死了。”
“就死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你们住在一层楼上,没留意有什么动静吗?”
“我昨天晚上睡得早,今早隐约听见几声叫喊,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声响。”顾灵泽泰然自若的回道。
其他人也与他的回答大致相同。
“你们两个跟我去府衙走一趟,其他人暂留,但不许离开自己的房间。”
“大人……”徐明彦刚想开口,但顾灵泽却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便只能作罢。
顾灵泽和赵承墨跟着这群人走了之后,陶大婶他们回了房间。
“这可怎么办。”陶大婶着急的说道,徐大叔也坐在一旁叹气。
现在两个人被带去了府衙,他们都觉得是自家给顾灵泽他们惹了麻烦,都变得忧心忡忡。
徐明彦开口安慰的说道:“我们并没有害人,官府把他们带走估计也是问问话,应该不会有事。”
徐明彦让爹娘先放宽心等消息,自己先回了房。
回房之后的徐明彦,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轻松。
因为他知道邹英光的身份不简单,他叔父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邹广鸿,父亲邹广茂也是北永府清吏司的主事。
所以邹英光才会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在书院时对方就总找麻烦,后来两人还拜了同一位先生,矛盾更深。
后来徐明彦生病以后,对方没少在书院冷嘲热讽,但却被夫子训斥。
所以即使三年未见,邹英光还是对他怀有恶意,那天才会找茬生事。
徐明彦想到这里,咬了咬牙,转身从包裹拿出一个匣子,刚一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就不由得让他鼻酸眼热。
深吸了一口气,先把其他东西放到一边,拿出里面的笔砚,一气呵成般的写下一封信。
将十两银子和信件交给送饭的小二,告诉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务必送到。
再说顾灵泽这边,被捕头带到了府衙之后,先把他俩关进了牢房。
顾灵泽现在总算知道,为何‘密不透风’这个词源自‘狱不透风’,牢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大白天只靠墙上的火把照明。
监舍狭小拥挤,即便现在还是初春,监舍里也只有一领草席,难怪古书上会说进了监狱的人,往往是‘备储痛楚,十不一生。’
赵承墨把草席折了折,让他坐在上面,自己坐在地上。
顾灵泽却拉着他一起坐,两人就这样肩并着肩等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灵泽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了?”赵承墨看着他问道。
“我在想师父若是看到我坐了牢,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赵承墨听了这话,不知为何也低笑出声。
低沉的笑声自耳畔传来,顾灵泽不由的红了耳朵。
“你们这对小情人到了这儿还能嬉皮笑脸,恐怕到了公堂就要做苦鸳鸯了。”一旁的狱卒嘲讽的说道。
“放心,到时候你们死在这牢里,我把你俩一起从那个洞塞出去,也算成全了你们。”
在监狱的入口的墙基处有一个小洞,是专门运送尸体的。
犯人如果在狱中病死或是被打死,是不能从大门抬出去的,只能从这个小洞拉出去。
顾灵泽抬眼看了看他,说道:“我们死不死的,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媳妇儿跑了这么久,现在找到了么?”
“你!”狱卒赶紧左右看了看,又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顾灵泽只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任凭他怎么说,但就是不开口。
狱卒正要发作,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
“葛捕头。”
第54章 用刑逼问
狱卒听完赶紧打开牢门,把两人带出来。
“你们两个到公堂之上,大人问什么便答什么,若有欺瞒,定不宽恕。”葛捕头词严义正的告诫道。
可顾灵泽和赵承墨既不开口称是,也不点头答应。
狱卒刚想开口叫骂,却被葛捕头止住了话头,带着两个人走了。
狱卒往地上啐了一口,“要是还敢回来,看大爷我不扒了你俩的皮。”
等顾灵泽和赵承墨到了公堂门口,葛捕头就把他们交给两个衙役,转身走了。
衙役让他们跪在公堂中间等着,顾灵泽抬手在他们眼前一晃,两个衙役呆愣了片刻又回过神来。
“就在这里跪好了,不许动。”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赵承墨看了一眼顾灵泽,他们明明还站在这里,怎么那衙役……?
顾灵泽做了个口型,让他不用在意,接着递给他一张符纸让他贴在身上。
顾灵泽觉得自己膝盖上可跪道祖,下可跪师父。
但没道理现在还要受封建礼教的约束,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一招。
过了一会,其他衙役也拿着廷杖进来在公堂两侧整齐的站成两排。
威武……
姚知府连同其他二人从后堂走了进来,坐在了公堂之上。
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赵承墨。”
“草民顾灵泽。”
“你二人是否在五日前与死者邹英光发生龃龉,并动手打伤了他?”
“是。”顾灵泽大方承认。
姚知府倒是没想到顾灵泽回答的如此干脆,不由得挑了挑眉。
“冲突所为何事?”
顾灵泽不卑不亢的把那天的事情条理清晰的叙述了一遍。
姚知府听完点了点头,正准备发话,外面突然传来了声响。
“一派胡言!”喊话的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路过两人身边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清吏司郎中邹广茂拜见大人。”说完弯腰拜了一礼。
姚知府双眉微拧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马上抬了抬手说道:“邹大人不必多礼。”
邹广茂直起身后,马上转身看向两人。
“大胆刁民,竟敢为了脱罪,满口胡言乱语,你们……”
姚知府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邹广茂的咄咄逼人。
“本官理解邹大人痛失爱子之心,但这案子发生在北永府,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定断。”
“大人,不能光听这油头滑脑小人的一面之词,那日我府上的家奴也在场,还请大人宣他们上来。”
姚知府面色微冷,但还是对着身边的推官点了点头。
推官上前两步,对着门口高喊:“带邹府家奴过堂。”
几个人低着头被衙役带到了堂上,跪下之后就把那日的事情说了。
整件事到了他们口中就变成了顾灵泽几人仗着武力高强,逼迫邹英光让出之前订好的上房,邹英光不愿,赵承墨便大打出手。
顾灵泽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们的意思是,邹英光是被我们打死的?”
邹广茂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既然如此严重,那事发当日为何不报官?”顾灵泽反唇相讥。
邹广茂刚想开口,他又接着问道:“而且这事情已经过了五天,如果邹英光原先便身有恶疾或是又被人打了一顿,难道也要怪在我们头上?”
这话问完,气的邹广茂对着顾灵泽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姚知府听完却点了点头。
邹广茂突然转身拱手,高声喊道:“姚大人,我看这刁民十分嘴硬,不用刑他们是不会招了。”
“来人啊!给我把刑具拿上来。”
姚知府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上,说了声‘肃静’,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邹广茂身前。
“邹大人,你我同为朝廷命官,所以本官予你几分方便,可你现在再三阻挠本官审案,那本官今日便不审了。”
“来人啊,将他们二人带回牢中,严加看管。”话音刚落,两个衙役就上前压着顾灵泽和赵承墨的胳膊走了出去。
顾灵泽转身之前,一张黄纸从他的袖中掉落,别人还没来得及看见,就被邹广茂踩在了脚底。
“姚大人,你这是有意包庇犯人!”邹广茂怒不可遏的指着姚知府。
“邹大人慎言,他二人还未定罪,不可称之为犯人。”姚知府面对这样的指责,却一派淡然的回道。
邹广茂怒极反笑,点了点头说道:“姚知府今日的一言一行,我必告知愚弟让他上报朝廷,还请大人好自为之。”说完就甩袖走了出去。
一旁的同知走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大人,邹广茂的弟弟可是正三品的右副都御使,我们得罪不起。”
姚知府却淡定的开口道:“无妨。”
到了晚上,之前跟顾灵泽他们起过冲突的狱卒被换了班,临走前还说了一通威胁。
留下的两个狱卒站在了门口,顾灵泽便轻声叫道:“两位大哥,还请过来一下。”
“什么事。”狱卒走过来,不耐烦的问道。
顾灵泽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这点银子请两位大哥喝酒,还请你拿两床被子给我们盖盖。”
狱卒摸了摸下巴,接过银子看了看,然后揣进怀里,说了声‘等着’。
过了一会,那狱卒扔进两条又黑又潮的条形物说道:“凑合着盖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赵承墨眉锋微微皱起,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对方。
“你这是干嘛?”顾灵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这被子发霉了,你要是睡觉冷,这个给你盖。”
“谁要睡了,你个呆瓜。”顾灵泽哭笑不得。说完,就背对门口,拿出袖子里的钥匙串对着他晃了晃,顾灵泽挑了挑眉,赵承墨笑着点了点头。
待到月上中天,两个衙役也已经喝的七荤八素,顾灵泽把钥匙交给赵承墨,让他先一个个试着。
自己转身把地上的草席卷了卷塞到了被子里,刚弄完,只听身后喀嗒一声,锁被打开了。
第55章 扔进棺材
顾灵泽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纸鸟,朝空中一抛,纸鸟便在空中停住看着两人。
“去。”话音刚落,纸鸟就快速的朝南飞去。
两个人跟着到了一座府邸面前,纸鸟从空中掉了下来,顾灵泽捡起放在袖子里。
两个人凌空一越,翻了进去。
“你去找邹广茂,把他打晕带过来,我在灵堂等你。”赵承墨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开行动。
邹英光没有正妻,邹广茂本想等他考上举人之后再挑一户门第高的结亲,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没考上功名就一命呜呼。
灵堂里守着一个年轻女子披麻戴孝,正在烧纸,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堂中蜡烛倏地全被吹灭。
年轻女子吓的瑟瑟发抖,正欲开口叫人,颈上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顾灵泽把停放在中间的棺材盖用力推开,取过一个烛台点上,靠近尸体仔细观察。
邹英光露出的部分密密麻麻的全是勒痕,顾灵泽把他的领口和裤腿掀开,发现也是同样的情况。
他划破对方的指尖,取了点血装在瓶子中。
刚抹去痕迹,赵承墨扛着人就过来了。
顾灵泽端过桌上放的茶盏,浇在邹广茂的脸上,然后吹灭蜡烛。
邹广茂感到脸上一阵冰凉,睁开眼一片黑暗,却隐约看见两个身影就在身边。
刚想开口大喊就被掐住了脖子,对方手劲极大,他感觉马上就要踹不上气的时候,对方又松开了他。
“别叫,不然现在就弄死你。”顾灵泽变成另一种粗犷的嗓音说道。
“两位好汉。”邹广茂忙拱手作揖,也不敢大声,只得压低了嗓音说话。
“如果是想拿些过路的盘缠,我房中就有,你们可以随我去取。”邹广茂识相的说道。
顾灵泽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把一张符纸贴在他头上,接着让赵承墨把人直接扔进了棺材。
把门关上,再把棺材盖合上,任凭邹广茂怎么鬼哭狼嚎,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见。
顾灵泽和赵承墨赶天亮前回了监牢,两个狱卒喝完酒睡的昏天黑地,把钥匙挂回去的时候也浑然不知。
天亮之后,狱卒换班分发早饭,其实就是一人一碗野菜汤加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粮食做的糙饼子。
顾灵泽他俩肯定不会吃,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赵承墨还是拿起地上的碗递出去接了。
没想到又是昨天的那个狱卒,舀汤的时候故意倒在了赵承墨手上,赵承墨手一松,碗就掉在地上碎了。
但那狱卒还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倒,汤全部洒在了地上。
倒完把木勺朝桶里一放,脸上带着猖狂的表情。
“地上的汤都给我舔干净,不然把你们绑在刑架上,大爷我亲自喂你们喝。”
“看、看什么看。”那狱卒说完便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是看看你会不会比我们更饿。”
顾灵泽话音刚落,狱卒的眼神就变得呆滞起来,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我好饿。”
“饿了就吃吧。”顾灵泽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
狱卒马上趴在地上,拿着糙饼子就往嘴里狂塞,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又贴在地上吸起了洒在地上的汤,仿佛真的在吃什么珍馐美馔,兴奋极了。
其他狱卒放完饭回来就看见他这样,全都一头雾水。
“郑三儿,你趴在地上干嘛呢?”但郑三儿正吃得起劲,并不理他。
那个狱卒听他一直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仔细一看,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怎么还吃上了?”
正要拉他起来,葛捕头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撞见这一幕。
“都干什么呢!”
狱卒赶紧站起身来,挠了挠脸颊说道:“葛捕头,这郑三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趴在地上吃犯人的饭食,你看这……”
葛捕头蹲下揪住郑三儿的脖领,对方啃了一嘴泥,却还挣扎的想朝地上趴。
葛捕头重重的甩了两个巴掌,郑三儿浑身一抖,脚腕处掉下一个纸人,落在地上的汤汤水水里,渐渐消失不见。
郑三儿捂着脸爬了起来,“葛、葛捕头。”
“还不赶紧把门打开!知府大人要见他们两个。”葛捕头斥道。
“是是是。”郑三儿忙不迭的应着,赶紧把锁打开。
门打开后,葛捕头领着顾灵泽二人就出去了。
“郑三儿,你刚才作什么幺蛾子呢,怎么就趴在地上吃上了,你看你这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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