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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求生之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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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萧的事他本不想对崔景言说,毕竟俩人关系在那摆着,崔景言也是左右为难。
结果崔景言比他想象的通情达理,听了之后,折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道:“我知道。”
姜别微微一怔:“你知道?”
崔景言掰着折扇的扇叶,道:“清尘临走前跟我说了。”
楼清尘已经把事情都替姜别打理好了。
姜别心中又是一动,没敢多想楼清尘,接着问道:“那师叔有什么想法吗?”
崔景言摇摇头,道:“那女人的身份被处理过,查不出源头。但是你丢的那本书,我知道是阿晏拿的,前阵不经意间瞟见他在看。”
“晏师兄查到那女人的身份了?”姜别反问道。
崔景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他具体查到什么地步了,应该比你我知道的都多。”
姜别越听越怪:“师叔,你觉不觉得是有人引导晏师兄在查当年的事?”
“夏慈恩呗,还能谁?”崔景言满不在乎的吹吹茶,喝了一口,“这女人真有点意思,能让夏慈恩对他言听计从。”
夏慈恩此人,独断专行,就没见他对谁动过感情,养了一屋子老婆十来个儿子,愣是没捂出半点人情味来,亲情爱情全落娘胎里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就独宠这一个炉鼎,过了五百年还在身边带着,外人都能看出不对,偏偏北冥宫里没人作声。
姜别想了想,问道:“师叔,你真信是清尘救醒了夏慈恩吗?”
且不说那女人作为一个炉鼎能活这么久,她是在夏慈恩身上安了雷达吗?夏慈恩一醒她就找过去了?
“听他扯淡。”崔景言不由得笑道,“要不你去问问他?他绝对知道夏慈恩什么事,自己在那藏着掖着。”
“我要是能问出来早去了,还问你?”姜别嫌弃地撇撇嘴。
姜别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楼清尘,有过一次后就食髓知味,稍微一走神就会想。有时候姜别会给自己一嘴巴,骂自己怎么能那么没出息。他怕他一想,就忍不住再去找楼清尘,然后又没完没了。
姜别收回思绪,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旧书,递给崔景言:“师叔知道这本书吗?”
是当年姜别在书室里寻到的那本,写着“天机不可泄露”的书。当时姜别狗屁不懂,只觉得这书有病。现在想想,这书好像在暗示什么。
崔景言一见这书,还没接手,脸色立刻变了:“这书你哪来的?”
崔景言常常是笑着的,即便不出声也是一直乐呵呵,猛然一沉下脸,有几分吓人。
姜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握着书的手不由得抓紧了几分:“书室里的,怎么了?”
“书室里的?”崔景言听了,立刻从姜别手里抽出书,问道,“你看了吗?”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第一页写着‘天机不可泄露’。”书突然被抽走,姜别手中有些空,擎着的手有些尴尬地握了握拳,随后放下道,“这书怎么了?”
“这书你们都不许看,放我这保管。”崔景言又委婉地劝道,“这上面我都是我和师兄小时候犯的错,别看了,给我俩个面子。”
姜别表面上应了,心里一个字都不信。当他是蒋岩吗?崔景言那么臭显摆一个人怎么可能还把记的错留个几百年,撒谎都不打草稿吗?
崔景言越藏着,姜别心里越惦记。好奇几乎已经取代了初衷,这使得姜别绞尽脑汁也要看到那书上记得到底是什么。
。
姜别想法设法把书从崔景言手里偷了回来。
说也奇怪,姜别对着那书无可奈何,顺手用铜钱占了一卦。好巧不巧,那几枚铜钱落到乐书上,凶卦。
仿佛是为了应着卦象,原本空空如也的书上浮动出符文,紧接着一幕场景涌进了姜别的眼里。
那是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十分眼熟。骨头刚刚长开的模样,有些削瘦,一把就能揽在怀里。身板却挺得很直,神行岩的门派服在他身上迎风飞舞,好像一根竹子插在那,挺拔秀气。
姜别眯了眯眼,仔细看看,发现这少年眉目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楼清尘。
那阵子楼清尘还没现在长得这般棱角分明,带着少年的稚气。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长得像楼清尘这般整齐的男人,明眸皓齿的只看着就叫人动心。
如果楼清尘此时不是红着眼眶的话。
姜别还没看够楼清尘年轻时的模样,只见楼清尘从一个人手里抢过什么,一口服下了。
那个人是崔景言,手持着楼清尘还回来的空药瓶子,正在说着什么,落了满脸的眼泪。
崔景言竟然哭了?
此时再反观楼清尘,眼里同样也有泪花。不过比起崔景言的泪眼婆娑,楼清尘的眼里满是坚定。果断的一转身,挥挥手走了,少年的背影写得是孤傲。
姜别盯着那药瓶看了良久,“嚯”得站了起来,凳子被他撞到了一边。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场景了,那楼清尘吃的丹药岂不是……
姜别合上书,跑到崔景言的院子里,连招呼都不打,一脚踢开房门,抓着崔景言的手腕死死不放。
“姜别你抽什么……”风。崔景言的话还没骂出口,抬眼撞上了姜别的目光。
那目光像两道利刃,生硬地剥开崔景言的皮肉,审视着他。崔景言看见姜别手握着那本书,心道,完了。
果然,姜别开口问道:“当年清尘是怎么敌退神行岩的千位弟子的?”
崔景言正想着怎么扯谎,姜别继续道:“清尘当年吃的是什么?”
崔景言忙用户话头堵住姜别的嘴:“只是暂时提升修为……”
“胡说!”姜别吼着打断,“那是不是烧灵根的药!”
崔景言骗不下去了,姜别都知道了。
“你说啊!”姜别见崔景言不回话气得扯起崔景言的衣襟,“到底是不是!”
崔景言任由姜别拉扯着自己,缓缓张开嘴,嘴唇颤抖着,迟迟不肯出声。
姜别瞪着崔景言,大有不等出答案不罢休的气势。
崔景言看着姜别的眼睛眨也不眨,豆子大的眼泪从他下垂的眼角颗颗滚落。眼里的心疼和憎恨,最后都化成了无可奈何。
崔景言吐出一口气,回答道:“是。”
姜别的手蓦地松开了,踉跄着后腿两步,无声地拼命摇头,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崔景言,那是绝望之后的不可置信。
崔景言咳了几声,松了松衣领,垂下眼道:“当年师父和井华都已离世,尽管师兄当时已入大乘期,我和师兄却还是敌不过北冥宫的杀意。因此师兄选择服药提升修为去和北冥宫一敌。”
“那个药是用烧灵根来提升修为的啊!”姜别反驳道,“你怎么能让他吃?”
修真者的灵根决定修真者的天赋,像楼清尘这种天赋,灵根都是上乘的,燃烧灵根定能短时间提升修为。但是一旦烧了灵根,便再也不能修行,修真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姜别最后的理智近乎崩溃,口不择言道:“你们谁去烧灵根不好,为什么要让清尘去?他已经入神域了,眼看着就要飞升!他是要位列仙班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断了他的路?”
“他什么都没有了!师父,兄弟,修为全都没了!你们就把他一个人丢在神行岩!你恨的下心吗?”
姜别不敢想象,楼清尘望着空荡荡的神行岩,面对着毫无希望的修真路,是怎么挺过四十多年的。
他是天骄之子啊,前路本是光明坦途,一下子就把他摔到黑暗中。本该风华正茂的年纪,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刹时跌落云端,连骄傲的资本都没了。
崔景言不说话,任由姜别骂他。
姜别也知道这事怪不到崔景言身上,他恨的是自己。
他回想起楼清尘对他说过的话。
——我再也走不上去了。
——我会老,会死。
当时他什么都没察觉,还说着楼清尘一定会飞升,如今看来字字都是在楼清尘心窝上插刀。
他没能帮到楼清尘,他就像个跳梁小丑在楼清尘对他的纵容里自我陶醉。
姜别抹了把眼泪,转身跑出院子。不顾身后崔景言的呼喊,直奔天池宫。
作者有话说:
这段明天应该回再改改x今天太困了,不行了(顶锅逃走)
第52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姜别走了之后,崔景言心里也不舒坦。新仇旧恨就跟说好了似的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招呼。
崔景言虽然这辈子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但平心而论,他对神行岩和晏子萧可算是用了全部心思。结果他妈屁用都没有,忙没帮上,欠着人情,还惹了一身骚。
他这一辈子怎么就混的那么失败呢?
崔景言觉得倒霉晦气,一堆破烂事堵得他心里难受了,想找个人发泄发泄。可神行岩素得像个破庙,寡淡的连点汤水都没有。于是崔景言这个完蛋玩意思来想去,又跑山下的青楼鬼混去了。
正常的生理需求总没有错。况且往女人的脂粉堆里一躺,全是软乎乎香腻腻的触感,那些烦心事就都忘了。一觉醒来,第二天还是那个臭嘚瑟的崔景言。
大部分姑娘也都喜欢和崔景言玩,长得不错,出手阔绰,床上床下都对姑娘们怜香惜玉,还时不常能拿两句讨巧的话逗人开心。
姑娘们的帕子香囊塞了崔景言一身,崔景言抱着一个叫月奴的姑娘进了房。
月奴的长相很讨崔景言喜欢,眼睛又湿又润,只看着就很温柔。
崔景言抱着月奴,听月奴水葱似的手指在琵琶上扫出“铮铮”的声音。
月奴衣服歪歪趔趔开了一半,头上带着沉甸甸的头饰,像铃铛似的响着。崔景言用毛笔在月奴白净的后肩上写字,随口打听道:“头上的行当挺好看的,先前怎么没瞧见你戴过?”
月奴顿了顿,没让崔景言看到自己的一丝苦笑,道:“有个修士要赎我,过几天就走了。带着就相当于有主了,别人也省的惦记。”
崔景言摆弄着那头饰,道:“赎了也挺好,能好好过个安稳日子。”
“赎?说得好听,也就玩物一个,地位还不顶一个炉鼎。”月奴藏起自己的苦笑。毛笔间在月奴后肩上扫得直痒痒,直挠到月奴的心尖,月奴试探着问:“我宁可白跟了崔公子。”
崔景言向来很有分寸,不弄糟心烂肺的感情添堵,更别提把女人往神行岩带了。他笑着摸摸那姑娘嫩滑的脸蛋,心里想的是另外一码事:“赎姑娘都要打这套首饰吗?哪能打到?”
月奴听崔景言这么一问,全当崔景言动了心思,便道:“可见神行岩是没姑娘家,接姑娘回家打首饰可是常事,任凭哪个城中都有打首饰的铺子,家家传承,一打听便知。”
崔景言亲了月奴一口,笑着哄过她,一并双双倒在榻上。
。
崔景言神清气爽地回神行岩,想去洗个澡,又懒得去温泉那边。想起院子里有个不常用的暖厅,索性去那洗了一并歇息
不想晏子萧正在那里洗澡,半眯着眼。水没到了他的胸前,精巧的锁骨上积着两汪水,两个圆润的肩膀卸了力气倚在桶上,白皙的皮肤被蒸得发红。
崔景言脚步顿了一下,想起晏子萧刚来的时候。崔景言拿他当姑娘,说什么也不让他去温泉里和那帮臭男人一起的洗。硬是卖了丹药,自己出钱给晏子萧单独盖了一间暖厅。没想法晏子萧现在还用着。
崔景言想着想着,脚就不由自主的进了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晏子萧面前。
晏子萧听见动静,睁开眼看着崔景言。屋里有些水蒸气,横在两人之间,彼此看得都不真切。
两个人都不说话,看不真切也不错眼珠地望着,闷热的室内温度似乎升得更高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温度的缘故,晏子萧脑袋转的不那么灵光,他坐直了些,伸手挥了挥,些许拨开了一些水蒸气。
眼睛看不清,听觉便极为敏锐,晏子萧微微一动直接牵连到崔景言心上,崔景言一把抓住了晏子萧的手。
空气一瞬间有些尴尬,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崔景言在晏子萧张嘴之前,抢先开口道:“我帮你搓搓背吧。”
好像……更尴尬了。
晏子萧心里有些动容,笑道:“辛苦师叔了。”
崔景言拿着薄薄一层丝绸在晏子萧的背上摩擦着,微微一用力就能触碰到晏子萧紧实细腻的皮肤,连同被热气蒸过的温度都一并传到崔景言的掌心。
晏子萧的背挺得直直的,全身都绷得很紧。那跟脊骨像条鱼一样,拨开两边的蝴蝶骨,在皮肤下面若隐若现地直直扎到水里。
美人当以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
不怪总有人错认,饶是崔景言夜再没见过有哪个姑娘生得比晏子萧更漂亮了。
崔景言当年把晏子萧抱回来的时候,哪怕他当晏子萧是个姑娘,也没动那些歪心思。
那会晏子萧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崔景言混蛋归混蛋,伤天害理的事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就是爱美之心驱使,他总觉着这么好看的小美人不能让兵荒马乱的年代糟蹋了,理应在锦绣花丛中养着才好。养大了找个名门正派家的公子哥嫁过去,相敬如宾地过完一生。
可谁知道晏子萧怎么长的,越长崔景言越喜欢,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总不能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孩动心思,更何况晏子萧是个男的。可他总觉得自己亏欠晏子萧,一个劲地忍不住对他好。
“师叔?”晏子萧皱起眉回过身,崔景言的思维被打断。回过神才发现晏子萧身后被自己搓出了一片红,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崔景言细细打量晏子萧的眉眼,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晏子萧现在想着什么,他已经完全猜不到了。
这种隔阂扎得崔景言心里难受,他把晏子萧养大,不图着晏子萧能回报他,但至少不该是现在这种相顾无言的状态。
崔景言绝对想不到自己是什么眼神,把晏子萧看得一愣。
晏子萧垂下眼,伸手去拿那块巾板,不想崔景言突然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晏子萧的动作一顿,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才不要崔景言给他赔罪,不要崔景言跟看见瘟疫似的躲着他。
早就这么好好和他说说话,不就好了吗?
崔景言自嘲笑笑,他抬头打量着暖厅,汉白玉的砖石贴满了天花板,暖厅的温度降了不少。羊绒的毯子铺在地上,光脚踩在上面十分舒服。
年纪大了就爱回忆以前的事:“那阵子我轻狂地很,又没能力。熬夜炼了不少丹药,才换了那么点碎银子,盖个这么个屁大点暖厅还当是个好地方。”
“也不知道那阵子狂个什么劲儿,要现在我说怎么也得给你整个华清池,还让你在这受憋屈。结果我他妈把自己整进去了,还连累着神行岩丢人。牛吹得挺大发,其实从小到大也没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
本来挺穷酸的事,晏子萧听着听着却笑了,拉着崔景言的手,声音都软了下来:“这样就挺好,你我两个人用不着那么大地方,我也没那么金贵,弄那么好做什么。。”
晏子萧这动作,让崔景言想起了晏子萧拽着他胳膊撒娇的时候。
许是空气太热,意乱情迷,崔景言舔了舔嘴唇,伸手捧住晏子萧的脸,额头抵着晏子萧的额头,像是证明似的道:“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永远都配得上最好的。”
晏子萧愣住了,他清楚崔景言说这话的份量有多重。千回百转的情绪一瞬间郁结在胸口,夏慈恩的蛊惑,灭门的惨案,崔景言对他的好,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晃。
他想越矩地抱抱崔景言,也这么做了。
然而刚凑近,晏子萧皱起鼻子,一鼻子的甜腻腻脂粉味,问道:“师叔去哪了?”
崔景言总不能自己出去爽去了吧,尴尬笑笑道:“就,逛逛。”
一般崔景言这状态,晏子萧就知道他做什么缺德事去了。
晏子萧脸都青了,勉强掩盖好自己的神色,道:“师叔出去吧,我洗完了,收拾干净换师叔来。”
刚和别的女人混完,现在又跑来跟他信誓旦旦。晏子萧越想越来气。他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崔景言就能次次踩中他爆点上。
崔景言实用主义至上,他又没动感情。该宠着的还是晏子萧。
况且崔景言知道晏子萧是男的后,疼他归疼他,总认为不该拿那些哄女人的手法哄他。晏子萧也不像有的伶官,软的跟个娘们似的。好好一大小伙子,当傍尖儿养着,那不是埋汰人呢吗。
所以崔景言一时间没反反应过来自己的直男操作怎么得罪晏子萧了。
。
另一边姜别直奔天池宫,正打算找楼清尘算账。
楼清尘正侧躺在床上,背冲着门,一副不设防备的模样。
姜别一下子就狠不下心了。上床掀起被子,轻轻环住楼清尘的腰。
楼清尘僵了一下,没作声。他感觉到姜别正密密麻麻地吻着自己的后劲。
楼清尘把手搭到了姜别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清尘。”姜别道。
“嗯。”楼清尘轻轻应了一声。
姜别接着道:“今年神行岩的桂树没有开花。”
楼清尘意识到姜别在暗指什么,转过身看着姜别。
姜别死死攥着楼清尘,眼睛微微发红,像是要魔怔。
“怎么了?”楼清尘让姜别躺平,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姜别的额头。
姜别的手抓得更紧了,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清尘,你都骗我什么了?”
楼清尘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坐起身,浅浅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什么了?”
姜别死死盯着楼清尘,他太沉溺于楼清尘给他的温柔了。要换作以往,楼清尘绝对甩个脸子:“爱滚哪滚哪,少上我这矫情。”
楼清尘哄着他,骗着他,图什么呢?
姜别突然抓起楼清尘的手腕,拽着他往外走:“跟我回神行岩。”
楼清尘反手拧住姜别手腕,力道不大,痛觉足以让姜别清醒不少。
姜别道:“师尊你打我吧,你这样装着,我不放心。”
楼清尘都惊了,他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伸手指着门外,不出声。
言下之意,滚。
姜别肯定不会滚,他握住楼清尘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指间。
他真的很生气,他知道楼清尘绝对在盘算什么,可他猜不出楼清尘想做什么,阻止不了楼清尘,那么的无力。
楼清尘用力甩开姜别,指间划破了姜别的嘴角,顺带打落了书架上的檀木盒子,几千封白花花的信洒落出来。
“别看!”楼清尘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姜别拆开一封信,上面是楼清尘写给姜别的话。
下一封依旧是。
都是这五百年间楼清尘写的,无法寄到姜别手里的。
这五百年,姜别一直心如死灰。而楼清尘的出现好像星星火种,足以让死灰复燃。
姜别的头越来越疼,额头好像沿着什么纹路裂开一样。他这几天都在想楼清尘,想要楼清尘,非常想要,一刻也舍不得松手。
失而复得,继而患得患失。
姜别一把扯过楼清尘压在身下,扯着楼清尘的衣服啃咬着楼清尘肩膀上的皮肤。
楼清尘再惯着姜别也讲究个场合,被自己徒弟按在地上做,他老脸得丢到地底下去。
他挣着推开却发现姜别力气大的吓人,像野兽一样。
“姜别!醒醒!”楼清尘发觉不对,用力拍拍姜别的背。
姜别却好像受到鼓励一样,挤进楼清尘的双腿|间,话说的越来越不中听。
“操!”楼清尘忍不住骂了一句,看姜别额头渐渐出现了红色的纹路,也不挣扎了,骂道,“老子可是太他妈喜欢你了。”楼清尘躺在地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机灵。背后是铺了一地的信,句句都是写给姜别的,又灼得他背后发烫。
——————
神行岩掌门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回去了,崔景言正坐在山门口,脸上也顶着一个巴掌印。
姜别坐到崔景言旁边,两人都沉默着。
半晌,崔景言问道:“你那是……被师兄打的?”
“嗯。”姜别应了,反问道,“你那个,也是被师兄打的?”
“不!”晏子萧骄傲地一扬头,“我这是自己打的。”
你在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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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崔景言把从月奴那知道的事情和姜别讲了一下,建议道:“去阳羡打听打听,名门大派订制都是有记录的,或许能摸到点源头。”
“也别抱太大希望。”姜别摆弄着一套新到手的钗具,“五百年前的事了,更架不住有人刻意销毁,没准空欢喜。”
崔景言比较乐观,摊了摊手:“总比没有强。”
姜别笑着:“那倒是,我今儿个就去,师叔你留山里守着吧。”
崔景言最坐不住板凳,一听立马不乐意了:“你这不为难我吗?”
姜别打量着崔景言脸上的巴掌印,调笑道:“晏师兄原谅你了吗?你就出去瞎跑。”
一句话给崔景言堵得没脾气了。
姜别又补道:“况且现在我也坐不住,出去逛逛兴许好点。”
崔景言一想也是,晏子萧好歹能在神行岩陪他一起,姜别看不见楼清尘,在神行岩坐以待毙未免太折磨人了。
姜别低头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起身道:“那我收拾收拾就走,先和晏师兄见一面。”
崔景言:“你找阿晏干吗?”
姜别特无语看了崔景言一眼,道:“说你好话。”
。
姜别走后,神行岩一时间没什么事,显得更冷清了。崔景言愈发不愿意出他和晏子萧的那个小院子了。
那个院子很小,里面装两个人就足够充实、温暖。一出那院门,摆在眼前的萧瑟冷清是神行岩的常态,告诉他那是他欠下楼清尘的。
可晏子萧近来不在院子里待着,也不知忙着什么。
崔景言以前从不过问,但人越闲越爱抓人。整日整日见不着晏子萧的影儿,崔景言心里就不乐意了,满神行岩的找晏子萧。
晏子萧正在祠堂里。
祠堂不掌灯,昏昏暗暗的压抑。只有敞开的大门口照来方形的阳光,不偏不倚照到神行岩历代掌门的祖宗牌位上,层层叠叠的阴影摞到一起。少了些寒意。
晏子萧点了三根香,熄了火,跪在牌位前,一字一句道:
“弟子晏子萧,他日如有不肖,烦请列祖列宗降罪。今当远离,挂念甚多,一时无从言起。唯愿神行岩常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愿离人早归,不负伊人芳华。从此故人同堂,万寿无疆。”
晏子萧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声声泣血,字字铿锵。
“阿晏。”崔景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晏子萧转过身,正发现崔景言倚在门框上看着他。逆着光,辨别不清崔景言的神情。
两个人沉默着回了院子,谁也不问。
。
那日是崔景言躺在晏子萧腿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彼此都心不在焉。
晏子萧抬头望向远处的天,清凉泛着一抹脆蓝。桃花开得从未有过的艳,压着黛色的瓦,衔着远处的山。
崔景言就在他怀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晏子萧不敢看他,崔景言生了一张猫咪唇,嘴角总是往上翘的,好像在笑。对谁都一样,无论开不开心。
说实话,晏子萧喜欢看崔景言为了他无可奈何的样子,这说明他在崔景言眼里是与众不同的。
崔景言也很喜欢和晏子萧这样在一起。晏子萧拨着琵琶,手边是新开坛的桂花酿,还没喝就足够醉人。
说到底崔景言还是对晏子萧有些期待,想着怎么着晏子萧终归不该投奔北冥宫
“阿晏。”崔景言抬手抚上晏子萧的脸,道,“你恨我吧,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神行岩无关,和你自己更无关,别毁了自己。我早晚是要死的,死你手里我很开心。”
晏子萧瞳孔有一瞬间变大,随后又恢复了常态。他用手握住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侧脸轻轻在崔景言掌心磨蹭着,温声道:“你是我师叔,永远都是。”
崔景言搞不懂晏子萧的态度,他似乎从来都没看透过晏子萧。从小连性别都搞不清,如今连想法都无法猜测一二,崔景言嘲笑自己这点真情可真够廉价的。
似乎晏子萧永远都是那副温言温语笑着的表情,崔景言对晏子萧就永远死不了心。晏子萧做什么都是向着别人的,不需要怀疑,不到最后一刻总是舍不得对晏子萧下狠手。
崔景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再睡梦中听见晏子萧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他卯足了力气连一个字都听不清。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阿晏。”他一开口发现声音有些嘶哑,正口渴着看见床头一杯温热的水。
崔景言笑了一下,拿起水杯刚喝了一口发觉不对,晏子萧呢?
晏子萧平时忙得脚打后脑勺,今天能和他聊了就不错了,可不会把热水放好。总觉着像是临走前特意帮崔景言准备好的。
崔景言披上道袍,出了门抓人就问:“阿晏呢?”
扫地的道童对于崔景言三天两头找晏子萧已经见怪不怪了,随手指指山门口,道:“那边去了。”
崔景言觉得呼吸都停了,直接御剑追去。扬得那小道童一脸土。
。
蜀中地带,城外郊区。
虽说是郊外,但人并不稀少,来来往往运货的人络绎不绝,累了就找地方歇脚。
驿站附近的小面馆,破稻草搭得顶,几根木头摇摇晃支楞着,生意红火却得令人眼红。
有钱的坐座,没钱的又没有空位坐不上位置的,捧碗面蹲在一面埋头狼吞虎咽。店小二会讲笑话逗乐,手笔大的心情一好还能赏上一锭银子,埋头吃面的也会抬头叫一声好,反倒蛮热闹的。
“话说这也是五百年的事了,小的也不知道有几分真。但人人都说夏慈恩的老婆啊,真真是个美人,却没人见到真容。你问我怎么知道?夏慈恩弃那堪比皇帝后宫的女人看都不看,独宠她一个,能不美吗?可惜那场长安战后就没了音讯也不知道让哪家捡走了,真是享了福……哎呦!”
店小二的话说了一半,门牙就被人打掉了。正想转头骂回去,不想一把匕首直接插进了店小二的嘴里。
突然一根鞭子一下缠住匕首,才避免匕首插穿店小二的喉管。
“小正,何苦那么大火气?”拿着鞭子的人劝道。
那匕首的主人一身黑衣,下半张脸带着面具,右眼藏在黑色眼罩下,正是夏小正。
“他胡乱编排我娘,我割了他舌头怎么了?”夏小正冷冰冰地回道。
众人一听夏小正张嘴,有点见识的知道这人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立刻缩进了桌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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