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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求生之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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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他的师尊受伤了。
姜别脑子里像被一根线紧紧地扯着。
楼清尘突然收回手,淡淡道:“没事了。”
姜别红着眼睛,握紧了楼清尘的肩,信誓旦旦道:“我杀了他们。”
“我不用你管!”楼清尘下起了逐客令,“我不想看见你!你走!现在就走!”
“啪!”姜别脑子里的线断了,他有什么东西爆发了。
“楼清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负?你觉得你能扛下一切是不是?”姜别质问道,“你有胆子出去浪,你倒是有能力活着回来啊!”
楼清尘冷言冷语回绝道:“姜别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在这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倒是你突然来了打扰了我的好事。”
“楼清尘你我看你是真疯了,收到你消息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姜别气得发笑,也冷言冷语回道:“要不是收到你求救,这破地方我这辈都不会踏进来一步。”
楼清尘却皱眉问道:“我没给你发过消息,我以为是你知道了九煞魔会的消息就自己带着人乱来。”
两人闻此都静了。
姜别也感觉到了蹊跷,他收到消息也没细想,担心楼清尘就火急火燎地赶来。现在想来,楼清尘这么孤傲一人,更何况楼清尘现在下定决心要和神行岩撇开关系,怎么可能会写信向他求救?
。
晏子萧追了夏慈恩一路,夏慈恩一路嘴都不停。
“你是真的不知道崔景言做了什么才离开神行岩的吗?”
“崔景言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晏家与他什么仇什么怨?”
“你想说什么就好好说。”晏子萧甩开鞭子,绕骨柔缠在了夏慈恩的小腿上。
夏慈恩停了下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晏子萧:“你去问你师叔岂不是更好,还是说你不敢?”
晏子萧听罢立刻扯紧鞭子,夏慈恩在晏子萧要把他扯倒之际脱开了鞭子,继续道:“你怕你听到你师叔是为你犯了戒令,那他为什么要为你犯戒令呢?”
晏子萧颤着手,试探着问道:“为了……我?”
崔景言不讨厌他吗?他贪图一时的温暖,以女子的身份骗了崔景言十年,被崔景言拆穿了后,崔景言一怒之下丢下了他。
“哈哈哈哈,你被楼清尘保护的真好。”夏慈恩干笑了几声,“晏家在修真界是什么地位?灵力之源。而你又是精元上胎,试问哪个门派没贪图过你的灵力?晏家不贪图吗?神行岩不贪图吗?”
晏子萧怔怔地摸了摸额前红色的疤痕,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崔景言走后,不少门派上门求晏子萧双修,都被楼清尘赶了出去。晏子萧心知是因为自己崔景言才离开的,只留下楼清尘一个人守这神行岩,他又怎能给楼清尘添麻烦,于是晏子萧自毁精元。
那夜晏子萧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流满鲜血的眉心,鲜血顺着鼻梁流到了嘴角,流到了的下颚,盖住了眉心的朱砂痣,像泪一样滴到了衣服上。
看着看着他哭了,无力地哭喊着,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哭出声。精元上胎的他从此刻沦为了一届凡人。
楼清尘抱着他,默默流泪。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两个人身上,落满了孤独。
夏慈恩在针对他,五百年前救钱多多时也是,夏慈恩巴不得拉他入魔一样。
晏子萧握紧了绕骨柔,夏慈恩还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想让夏慈恩快住口。他挥起鞭子,鞭子带着风声,一下抽落了夏慈恩的头。
夏慈恩的头落到地上竟依旧没有死,他阴恻恻地笑着,嘴里依旧道:“崔景言为了留下你这个精元上胎可是灭了晏家满门啊!你何其荣幸!”
晏子萧上前,一脚踢飞了夏慈恩的头。夏慈恩的头化作一阵灰,还在不断地道:“你少承受的痛苦并不是因为你幸运,而是早有更多的为你承受了。”
夏慈恩的头完全化成了灰,被风吹散。留下一条小小的蛊虫钻进了石缝里,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
日常卡文xxx
第46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⑥
宋梅最近很抑郁,神行岩掌门被一个不知名的狐狸精勾走了魂,隔三差五的往人家那跑,神行岩掌门的位子整日空着。
偏偏那狐狸精还玩欲拒还迎那一套,把姜别迷得魂不守舍。每日姜别都热脸贴冷屁股,气得要死回来了,第二日又腆着脸又屁颠屁颠地上杆子见人家。
本来这事和宋梅毛关系都没有,可是架不住姜别临走前总扯着他装大尾巴狼。
“你说我这来回跑真是太不方便了,天天看人家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的不我让走,我这心揪的啊!”
“你都不知道人家为我着迷着的啊,愿意自废魔修的修为当一个普通人,只为和我在一起。我怎么能舍得呢!”
“你那不屑的眼神怎么回事?你不会还是个雏吧。怪不得,这温香软玉的滋味小梅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讲……”
宋梅眼看着姜别这张破嘴扯得越来越不像话,这个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小修士终于学会了跺跺脚,不听姜别满嘴跑火车了。
“诶我说你这孩子!你掌门给你领个三师娘回来不好吗?”姜别的声音喋喋不休地在宋梅身后响起,“你怎么不听掌门讲话,是不是皮子紧了?”
与此同时。
林鹤很抑郁,天池宫楼掌门最近被一个不知名的无赖缠上了,隔三差五地跑到楼清尘房里自荐枕席,楼清尘的房门整日紧闭着。
偏偏自荐枕席这货还没个分寸,动不动就把楼清尘惹毛了,按理说打死就好了。可每日楼清尘被气得头疼,还不舍得下死手,第二天任由这个无赖继续纠缠,完全没察觉他这么做就是欲擒故纵。
按道理这事和林鹤毛关系都没有,可是架不住楼清尘总拿这事指使他。
“林鹤!把他给我赶出去!”
“林鹤!给我把他拖出去!”
“林鹤!”
林鹤每次应声冲进去,那个无赖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楼清尘一个人坐在那生气,他怀疑楼清尘在耍他。
所以到现在他也没看见那无赖长什么样,好在林鹤对八卦也不感兴趣。
林鹤坐在楼清尘房门前的台阶上,手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看着天上的浮云,叹了口气。
那个无赖又来了。
。
在楼清尘的屋内,姜别无约而至。
楼清尘坐在飘窗一旁的矮榻上看着折子,姜别躺在楼清尘腿上,拢着楼清尘的袖子闻他身上的香味。
自从姜别与楼清尘再相见后,两人几乎是聊着聊着就吵了起来。楼清尘吃软不吃硬,姜别劝也劝不动,索性换了个招数来哄他。
这几日,姜别总会拿一些神行岩堆积的折子,借口说他解决不明白这些事情,让楼清尘帮忙处理。
楼清尘问姜别,他就不怕自己把神行岩的消息泄露给魔修吗?
姜别又摆出一副“我信你,你舍不得我”的表情。
楼清尘对于姜别这种蒸不熟煮不烂砸不扁炒不爆的态度毫无办法,合上折子,道:“姜别,你其实不用这样。”
姜别坐起身,撑着窗棂,身子一点点压向楼清尘:“我怎么样了?”
楼清尘但凡和姜别谈起这事,姜别就靠着耍流氓搪塞过去。
楼清尘下意识往后仰,勉强和姜别拉开更多的距离,用折子把姜别的脸拍到一边:“你给我送来的这些折子桩桩件件都是神行岩历年发生过的大事,就这么巧?”
姜别抽走楼清尘手里的折子,一挑眉等着楼清尘继续说。
楼清尘道:“这些折子你都看过一遍,把重要的折子筛出来给带给我,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姜别笑了一下,额头抵在楼清尘的额头上,拇指轻轻摩挲着楼清尘的下唇,似乎是在自嘲:“我图什么?”
楼清尘懂,姜别想把这些年神行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把楼清尘为来得及参与的人生都补回来。神行岩的大门一直在为他敞开,他相信只要自己点一下头,姜别会立刻接他回神行岩。
楼清尘鼻子一酸,觉得自己有点危险。立刻整理下情绪,抓住姜别不老实的手:“你会后悔的。”
姜别凑得更近了,死皮赖脸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后悔?你和我回去,床上床下我还好好伺候你,五百年前的话到现在还字字作数。我觉着我比之前好看多了吧,你就一点都不动心?我都等五百年了,再等下去我就老了,趁我还能看你不快下手?”
楼清尘别过头,不敢看姜别的笑意盈盈的眉眼。这五百年把姜别的那些油嘴滑舌都雕琢成了圆滑事故,就连眉眼都像包了浆的原石一样,多了些温润。
姜别凑近楼清尘的脖子嗅来嗅去,鲜美的食物就在他怀里却不能下口。忍了好半天还在叨叨:“你要懒得动的话我在上面也行,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八抬大轿把你接回去,排场全按宫里娘娘来,幽幽谷的钱全给你当聘礼。魔修不能当掌门也没事,我全听你的,神行岩的事全由你拍板,四舍五入你还是掌门。”
“我可懒得管那些破事,别来忽悠……姜别!”楼清尘慵懒的神色突然变了,原来说话间姜别的手悄然伸进楼清尘松散的衣襟里,贴上了楼清尘细腻的皮肤,顺着腰线一直落到的胯骨处,不断抚摸。
楼清尘登时头皮发麻,姜别带着茧子微微粗糙的手磨得他从腰开始涌出一股诡异的痒,一直麻痹到脚尖。
“林鹤!把他给我撵走!”楼清尘说话声几乎都变了调。姜别的小动作终于从这几天单纯的亲亲抱抱顶顶,变成了现在的为所欲为。
然而坐在门口的林鹤面无表情地看看房门,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林鹤!”
反正不等他进去那人就会走了。
姜别看着怀里的师尊不断地叫着别人的名字,甚是愤怒,捏住楼清尘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楼清尘的腿被姜别屈膝分开,膝盖强行挤到腿间。两个人唇齿交融,下|身以更加亲密的方式纠缠在一起,甚至带着和亲吻同频率的顶撞。
疯了,全都疯了。
楼清尘在喘息的间隙喊道:“林鹤你是不是聋了!”
林鹤堵上耳朵。那无赖没走他也不想管,被*|死最好了。
深谙狼来了之道的姜别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把他师尊摸了个遍。
没错,每天和宋梅装大尾巴狼的姜别自己就是个雏。他还没那个胆子霸王硬上弓,也舍不得。
这场嬉闹以楼清尘的妥协结束。
楼清尘人生无望地躺在床上,翻着白眼,小幽灵在他嘴边马上就要飘出去了。
姜别还像没断奶似的在他脖子上拱来拱去,回味无穷。
姜别吃饱了又有力气继续叨叨:“师尊,你就和我回去好不好。你说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你要不给我个名分可就是个渣男了。”
“渣就渣呗,你还和魔修玩纯情。”楼清尘陪姜别疯累了,迷迷糊糊道。
“师尊你始乱终弃!”姜别咬这楼清尘的耳垂,“你都不心疼我,忍心我一个人回去面对神行岩那一堆烂摊子吗?”
“属狗的吗你?”楼清尘推开姜别的头,“子萧会帮你的。”
姜别听闻晏子萧突然正色起来,坐直身子道:“清尘,你不觉得上次九煞魔会的假消息很奇怪吗?”
“嗯。”楼清尘虽然没明白姜别怎么突然问起这茬,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自打楼清尘上次拼力把所有魔修从姜别的剑下送走,楼清尘在魔修中总算是有了些地位。虽然不乏有人质疑楼清尘是与姜别演给别人看的,但也有人表示可以看楼清尘接下来的表现。
楼清尘稍微查了一下魔修伤亡,几乎等同于没有。而对于正道来说,此行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那传假消息的人是站在哪一边的?
“清尘,可能是我多想。”姜别有些吞吞吐吐,“我觉得晏师兄从九煞魔会回来就有些奇怪,像是在查什么。”
姜别继续道:“而且当初也的的确确是晏师兄追的夏慈恩,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是夏慈恩怎么有办法确定当时就跟我来的一定是晏师兄呢?万一来的是蒋岩……”
“不,一定是子萧。”楼清尘笃定道,“当时我和魔修在一起,蒋岩易冲动,你不可能带他来。”
“那夏慈恩他为什么……”姜别恍然想起了夏慈恩曾用的冰蚕丝,问道,“清尘,我可以知道小师叔为什么灭了晏家满门吗?”
楼清尘知道姜别的言下之意,思索了几个来回,最终郑重其事地直视着姜别的眼睛道:“当时的晏家几乎接了所有门派的委托,把子萧送到各个门派,当炉鼎。”
姜别皱起眉头道:“晏师兄不是四岁就养在小师叔膝下吗?”
“你知道子萧为什么要从晏家逃出来吗?”楼清尘反问道,“子萧从三岁开始,就被晏家奸污。”
姜别愣了,半晌才道:“那、那还是个孩子啊。”
“美名其曰为双修,精元上胎,越小越好。”楼清尘平淡的道出一个残忍的事实,“这种体系在晏家一直都有,那些和子萧同辈的孩子为子萧的出生而欣喜,因为终于不用他们承受痛苦了。”
“在所有门派得知子萧的精元上胎后,纷纷求取晏子萧做炉鼎。从我这没得到结果,便去求晏家。晏家带着众门派前来要人,被师弟知道了。”
“晏家又带人上门当着师弟的面指责子萧。几乎晏家所有人都在恨子萧,要不是子萧逃走,晏家长辈也不至于因供不上炉鼎而被多数门派围攻,小辈也不至于被当作炉鼎。”
“本来这事带着子萧离开就可以解决,可当年我们都太轻狂了,寒轸尸骨未寒,同样的事重现在眼前,师弟就没忍住。我也……”楼清尘顿了顿道,“没能阻止他。”
姜别想安慰楼清尘,难得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
毕竟现实摆在那里,纵使他们能说出晏家一万个不对,晏家也没有犯出足以被人指指点点的错,晏子萧是晏家的人,他们做什么都是别人的家务事。
甚至所有门派为了保护这个质量极好的生产炉鼎的门派,统一选择了闭口不谈。
而崔景言手刃晏家一百余口,却是血淋淋的,足以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
不过楼清尘夜不是小孩,不需要姜别的安慰,问道:“你是认为夏慈恩身边有晏家的人?”
姜别:“要是小师叔没杀干净,多半就是晏家的人。冰蚕丝是晏家的,指引晏师兄查找当年的事,无论晏师兄知不知道晏家当年来神行岩的事,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局。晏师兄会恨神行岩,会恨这世道。我怀疑就连夏慈恩想毁灭整个修真界都是他身边那个晏家的人灌输的。”
楼清尘:“晏家还活着的人,大概也就剩被各个门派送去当炉鼎还侥幸活下来的人吧。”
姜别好像听后好像想起什么,抱着楼清尘亲了一口:“宝贝你真聪明,我先回一趟神行岩。”
楼清尘皱眉看着他:“你想到什么了?”
“也不算想到,只是猜测,还没有太清晰的思路,我回书室翻翻当年的文献,有想法就立刻告诉你。放心不和你藏着。”姜别又亲了楼清尘的额头一下,“这几天可能不来找你了,别太想我。”
楼清尘笑着推了姜别一下:“少贫,回去小心点。”
姜别冲楼清尘眨了眨眼,翻窗户悄悄走了。
啧,这翻窗户太糟心,跟偷情似的。
作者有话说:
晏家还有一些设定,下一章一起补全。
第47章 直到相思了无益⑦
四十七章
阳羡晏家,听着本是个清秀隽雅的地儿,黛瓦白墙勾勒的宅邸,饶是放进人间的贵族里也不见得寒碜。
奈何好端端的门派,顶着个书香世家的名声,内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事,龌龊得难窥天光。
晏子萧久别故土,隔了五百多年回来。白云苍狗,晏家的府邸早就看不出昔日的样貌,脆弱的墙体仿佛一碰就会塌。
曾经在晏家受的那些屈辱,好似从他的记忆深处又浮到了眼前,可细节却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他不喜欢晏家,晏子萧很少不喜欢什么,唯独对晏家的恨可以说是切实记在心里的,甚至几乎成为了习惯,即便他记不清了也恨。要不是四岁那年崔景言把他从人群里抱起来,恐怕他就会长成和晏家长辈一样的扭曲变态。
崔景言,晏子萧唇齿间默默咀嚼着崔景言的名字。
晏子萧自小在家里就没落过什么好。
在修真界的所有门派中,唯独晏家是以血脉传承的。晏家的血脉灵力极强,也是所有门派里飞升的修士最多的。曾经晏家的姑娘嫁人大多都是两情相悦,可后来人们发现,和晏家双修的修士修为无一不突飞猛进。修士们渐渐尝到了甜头,不肯花费精力修炼,用稀世珍宝求晏家的炉鼎。
面对修为和珍宝晏家蒙了眼,也不知是谁先做的祟,主张晏家的孩子供族内长辈增长修为,再送到其余门派当炉鼎。这样既得了珍宝,也长了修为。
在晏家,修为高的才能留到本家,剩下的人都像货物一样等着各个门派高价收取。其余门派为了保证晏家源源不断的炉鼎也不能杀鸡取卵,对晏家的态度半是逼迫半是捧扶。就这样,晏家与众门派保持了这个微妙又可笑的平衡。
小辈中活到本家的新人也没有改变这个制度。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的人对后来者普遍持两种态度:第一种深知其苦难,再也不会让后辈重蹈覆辙。第二种则是,他们终于站到了统治者的地位,于是变本加厉的虐待后辈,他们终于可以把自己遭受过的痛苦,施加到别人身上,享受凌虐的快感。在长期炼狱般的折磨中,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第二种。
晏子萧从这炼狱中逃出来,三观长的七零八落还没成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跟了崔景言这个王八蛋。崔景言一天花天酒地的没个正形,更别带孩子了。
晏子萧回忆起以前的事来,多半都是崔景言笨手笨脚哄着他。崔景言很少露出为难的神色,每每都是为了晏子萧才愁眉苦脸得把脸皱成包子。
晏子萧想到这儿,嘴角几不可闻的向上翘了翘,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分不清什么喜不喜欢的,他就只知道一个崔景言。
晏子萧找一个路过的老伯问道:“老伯,我看这宅子荒废这么多年了,怎么没卖出去啊?”
“别说,别说。”老伯连忙把食指竖到唇前,示意晏子萧噤声,“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这宅子邪性的很,没人敢买。”
“是吗?”晏子萧故作好奇地问道,“怎么个邪性法?”
“唉。这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老伯叹了口气,小声凑到晏子萧耳边道,“这家人不知道冲着了哪路鬼神,百十来口人,一晚上全死净了,死相诡异。都说这是凶宅,哪敢住人?”
晏子萧又问道:“死相诡异?”
老伯双手拄在拐杖上点点头,回忆道:“据说死了的人都成了干尸,面露惊恐状,浑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这不是闹鬼是做什么?”老伯劝道,“我是看姑娘你长得俊俏才多两句嘴,姑娘家还是离这儿远点吧,少打听。”
没有伤口,变成干尸,是真元被人抽走了。这些人贪图灵力,崔景言索性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灵力枯竭而亡。
晏子萧哄走了老伯,独自进了院子。
要不是有一圈围墙,没人会知道这曾是一大家族。荒草丛生,地面塌陷,移动一步都是尘土飞扬,虫鸟在这里筑了窝,骨头都化成了灰,这里莫名的像荒郊野岭的乱葬岗。
晏子萧不记得这里的格局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书房。
晏家重要的案牍通常都经过药水浸泡,易于保存,经年累月不加腐烂,晏子萧想着能不能查到什么。
本来没报太大的希望,没想到恰巧发现一份炉鼎送出的记录,正好是崔景言离开神行岩的那天,而炉鼎的委托方是北冥宫。
晏子萧皱了一下眉,这么巧。
晏子萧仔细翻了翻那份记录,被送出的炉鼎是一个与晏子萧同辈的女人,名唤晏栖。
草蛇灰线,一些碎片在晏子萧脑海中连成了一串。
晏子萧带走那份记录,回到神行岩的书室查照当年的年历,验证自己的想法。
晏子萧在书室门口停留了一下,看着门口上挂着的“赌书泼茶”的牌子,那是井华当年亲笔写的。晏子萧又想起崔景言,不禁微微感叹,寒轸和井华该是一个行得多么着正的人啊,能让楼清尘和崔景言在这风雨中飘摇这么多年还岿然不动。
晏子萧还不待抬脚迈进书室,突然有个门童跌跌撞撞跑进来,道:“长老,掌门受伤了,你快去瞧瞧吧。”
什么?
晏子萧再没心思管晏家那些陈年旧事,转身离开书室门口,催促着门童快带他去。
姜别正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轻轻地喘着气,生怕牵连了伤口。
晏子萧看见姜别的第一眼几乎觉得这人要活不成了,全都是血,满身细细密密的伤口。
晏子萧快步上前问正在给姜别处理伤口的道医:“怎么样了?都伤哪了?怎么伤的?”
“得得得,死不了。”姜别掀开眼皮,阻止住了晏子萧连珠炮的发问,“半道让人埋伏了,冰蚕丝割的。早先也没见识过,不小心着了道。”
又是晏家的冰蚕丝。
晏子萧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姜别很少见晏子萧这幅表情,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晏子萧眉头骤然散开,笑道:“没事,我想着叫师叔回来看看你的伤,我也好放心。”
“也好,估计安分日子也没几天了,缺人手。”姜别点头道,“让小年送个信去吧。”
小年,姜别新养的一只鹦鹉,依旧没有逃过姜别的直男土味起名。
“还有。”姜别叮嘱道,“让下面的人嘴安个把门的,别把我受伤的消息传出去。”
“已经吩咐了。”晏子萧道,“师尊那边呢?你这几日都是去见他了吧?他知道吗?”
姜别看了晏子萧两秒,笑道:“你对我的动向还真是了解。师尊他早晚都会知道,夏慈恩瞒不住他。”
。
北冥宫旧址。
楼清尘不顾门下弟子阻拦,一路闯进了夏慈恩的房子。
“楼掌门,宫主不让……”弟子的话还没说完,楼清尘灵力外泄,卷起起一道狂风,把那弟子连带着房门都给掀开了。
夏慈恩坐在房间里,像是等着楼清尘来似的,不紧不慢道:“楼掌门何必动怒,不过是……”
楼清尘根本不打算听夏慈恩说话,拔出腰间的同尘一下砍掉了夏慈恩的头。
出乎意料地,竟然没有出血。
夏慈恩的头咕噜咕噜滚到地上,转了一圈面对着楼清尘,嗬嗬笑了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夏慈恩僵硬苍白的脸让楼清尘一阵恶寒。楼清尘一把将同尘插进夏慈恩的嘴里,把夏慈恩的头钉在木制地板上,冷冷道:“不许对姜别下手。”
剑插穿了夏慈恩的嘴也没有影响到他讲话:“你放心,现在一般人都动不了他,我这次可是用了三千根冰蚕丝,都没能让他死。当然,你劝他修魔我就不打他的主意。”
楼清尘:“想都别想,我再发现你有歪心思,我连你的头也一起砍了。”
“你说他一个魔修的根底,为了能长生不老等你回来,居然结丹了。”夏慈恩继续道:“他这么喜欢你,你让他修魔,他会不答应吗?”
“他不是你。”楼清尘目光冷得可怕,手腕用力,一股灵力注入到同尘中,夏慈恩的头爆开了。
房间里还回荡着夏慈恩的声音:“你觉得用他的骨头杀了我就算给他解恨了吗?想不到楼掌门这么幼稚,你杀了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楼清尘难得烦躁,夏慈恩的声音好像久久不散,聒噪得他脑袋疼。
“林鹤!”楼清尘把守在门外的林鹤叫进来,又不知道说什么,罢了又道:“没事,你出去吧。”
林鹤:“……”
楼清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脑袋都是姜别怎么样了,姜别受的伤重不重,那帮酒囊饭袋能不能医好。
“想他就去看看。”林鹤终于忍不住在一旁道,“傲娇是没有结果的。”
“谁傲娇了?”楼清尘被踩到痛点,炸毛回问道,“我以什么身份看他?”
楼清尘自从遇见姜别那一刻他自认为他下定了决心,可是每见姜别一次他心中的防御就又松懈了一层。他是魔修,不能和姜别搅和在一起,不能毁了姜别。
憨憨,林鹤心里骂了一句。现在姜别和魔修搞在一起的淫词艳曲都比编年史都厚了好吗?就你还在这纠结。
“喜欢就追,追不到就绑回来,好吃好喝供着,早上哄着晚上做,早晚把他驯服贴了,有那么难吗?”林鹤简直不能再嫌弃,“快把你正道那副做派收起来吧,不怕把自己憋废吗?”
“……”楼清尘想反驳却无从下口,半天蹦出来一句,“不知羞耻!”
然后当天晚上楼清尘卷了件斗篷就去神行岩了。
林鹤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楼清尘离开的背影。
不知羞耻!
作者有话说:
林鹤:“喜欢就追,追不到就绑回来,好吃好喝供着,早上哄着晚上做着,早晚把他驯服贴了,有那么难吗?”
真·早晚·把他驯服
第48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⑧
是夜月圆,楼清尘轻车熟路地摸进姜别的房间。
姜别躺在床上阖着眼,面容平静,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大概是睡着了,灵力运转还有些滞塞。
楼清尘坐到姜别的床边,细细地打量着姜别,看着姜别一身细密的伤口垂下了眼睫。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似乎什么忙都帮不上。姜别似乎永远都是最会偷奸耍滑的那一个,可是他身上的伤口却从来不少。
楼清尘想伸手摸摸一下姜别眉骨上的疤。姜别的面相太温和,嬉皮笑脸的脾气任谁都很难和他吵起来。唯独眉骨上这个疤使他整个人多了些凌厉,可是现在姜别躺在床上睡着,那道疤的模样好像都软了下来,带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楼清尘想着,手就伸了过去,在碰到姜别眉骨的一瞬又像被火烫到一般连忙缩了回去。楼清尘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还残留着姜别皮肤的余温。
楼清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耳朵有些烫,思来想去楼清尘用两只手握住了姜别的左手,给他输送灵力。
姜别的灵力运转渐渐流畅起来,楼清尘的嘴角微微往翘了翘,一股难以形容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一路上来时的那些焦急此刻都安静了下来。
“清尘,你来了。”姜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出声道。
楼清尘下意识想把手缩回去,却被姜别反手握住了。
姜别眼底笑意盈盈,问道:“怎么来了?想我了?”
楼清尘本想顺口骂他一句不要脸,话到嘴边又想起什么咽了下去,点点头道:“来看看你的伤,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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