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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君不正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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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珩坐在了重邪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淡淡道,“你今日出门了?”
“嗯。”重邪叹了一口气,无视了白珩眼中的探究,惆怅地趴在桌子上,“我找了我下属,问他,我好像喜欢上白珩……”怎么办……
“咳咳咳!”白珩骤然被水呛住,猛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对上了重邪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
“白珩,我喜欢你。”
白珩,“…………”
白珩立刻将一旁的长剑拿了过来,拔剑出鞘,搭在重邪的脖子上,终是难以忍受,凤眸中透露出些许杀意,“胡言乱语!你混入将军府究竟意欲何为,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我是为了你……”
“你是要来杀我的?”
剑刃滑破了重邪颈间的肌肤,渗出了一丝鲜血,重邪也不躲开,就这么直直地对上白珩的双眸,“我说了,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你可以滚了。”白珩将剑收回,而后转身离开。
背后的重邪却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对着白珩说道,“现在不喜欢没关系,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你总会喜欢我的。”
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重邪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脖子上那道伤痕,正打算施法让其愈合,却没想到白珩又再次扭头,“我行至苍翎山,遇埋伏,救我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
“不是……”
“我昨日看见你拿着那把弓了。”
重邪,“…………”
那你还问我干嘛???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白珩的眼中依旧充满了淡漠与疏离,虽说救了白珩一命,可重邪并不认为这样白珩对自己的态度就会好一些,只能说,他暂时不会赶自己走罢了。
想得入迷,突然眼前的视线暗了几分,白珩的随从站在重邪的身前,将一瓶药膏递给重邪,“我家少爷说这不是他给你的!”
重邪,“…………?”噗。
是他说错,还是我听错?
重邪收好药膏,站起身来,轻轻扬起嘴角,心情大好,“帮我谢谢你家少爷。”
“都说了这不是我家少爷给你的。”
“随便提醒他一句,明日辰时我们便出发。”
“好的,重邪公子。”随从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去禀报给白珩。
重邪看着掌心里的药膏轻轻一笑,迈着愉快的步伐离开了。
重邪走后,随从走到白珩的身边不解地问道,“少爷既然怀疑他,又何须给他药?”
“怀疑是怀疑,他救过我一命,一瓶药膏而己。”
“可他说……喜……喜欢少爷你……”随从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小,最后低着头退到一旁。
“他这人行事随意没个正经,说的话又有几分能当真。”白珩转头,冷冷地看着随从,“倒是你,别管不该管的事。”
“是,属下知错。”
白珩盯着重邪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实在搞不懂这人究竟要干什么,若说他是针对将军府,却又不像;若说他是在追求自己……
呸!我在想些什么。
白珩气急,转身离开。
……
第二日辰时,白珩孤身一人与重邪去往城外。
“你下来。”
“我不要。”重邪死死地抱着白珩的那一匹白马,“你带着我一同去!”
“下来!”白珩强忍怒火,就差没一脚将重邪掀翻。
“我没骑过马……”重邪坐在白马上,有点委屈巴巴地看着站在下面的白珩。
白珩,“…………”
“那你怎么上去的。”
“飞上来的啊。”
白珩皱着眉头看向重邪,并不打算相信他的鬼话,最后挥手打在马臀上,白马长啸一声,而后急速向前奔去。
重邪紧张地死死抱着白马的脖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连抬头看一眼周围的勇气的没有,本以为这马可能一路狂奔不止,结果没想到白马突然停下,重邪一个猝不及防就摔下了马背。
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然后再次回到马背之上。
“驾!”白珩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眼角染上薄薄的红晕,脸色泛白,平时尽显红润的嘴唇因为惊吓而变得苍白。
看起来……很招人心疼。
白珩愣了一下,立即收回视线,不再看向怀里的重邪。
重邪的脑袋一片空白,马骑出去大半路程,才渐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窝在少年的怀里,无比的怪异。
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这么大块头,白珩究竟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么……羞人的姿势?
“那个……我们要不先停下来,我坐到你身后去?”
白珩不答。
“实在不行,我坐起来也行啊……”
“闭嘴。”
重邪,“…………”
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一介魔君的脸往哪放啊……
算了算了,白珩肯带着自己就已经不错了,别一会再说多就得被他扔下去。
想通了之后重邪也就心安理得地靠在白珩的怀里,看着少年水嫩的皮肤,忍不住就伸出手戳了一下。
手感真好啊……
“砰!!”白珩直接将重邪扔下了马,然后扬长而去。
重邪站在原地打了自己的右手一巴掌,“让你手贱,让你手贱。不过这手感,真软啊。白珩——等等我!”
重邪飞身而去,一路踏着树枝追了上去,最后掐着点与白珩一同落在了此行的目的地,长安城外的一片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
重邪:我的手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白珩将马栓好,拿出准备好的弓箭问道,“今日我们……”
“射马蜂。”
白珩,“…………”
要不是重邪现在的表情太过正经,白珩就差没觉得他在戏耍自己,然后出手暴打他一顿了。
事实上重邪话音刚落,就立马出手捅了马蜂窝,乌压压的一大片马蜂瞬间袭来,直叫人看得头皮发麻。
白珩刚想筑起冰墙,重邪却手一挥,将所有马蜂“冻”在了原地,白珩皱眉问道,“你如何做到的?”
“我英勇神武,这算什么!”重邪十分骄傲地说道,结果刚想再说些什么,脖子就突然被蛰了一下,重邪当场就没忍住“嗷”地叫了一下。
突然觉得重邪很蠢的白珩,“……”
突然觉得很是丢脸的重邪,“……”
重邪假装若无其事将脖子上的伤口治愈,随后轻咳了一声,打算将此事翻篇,于是说道,“我们开始吧。”
白珩有些迟疑地看着重邪,毕竟可是被马蜂蛰了一下,“你没事?”
“没事没事。”重邪摆了摆手,心想,我可是魔,比它们毒多了。
重邪知道这样的训练可能实在太有难度,若是常人,定要练习个一两年的箭术,才敢这么做。可当初重邪的父君,直接就在重邪摸到星罚的第一天,就捅了马蜂窝给他练习。
结果可想而知,重邪当时连搭弓射箭都还不会呢,自然被蛰了满脸。
重邪首先恢复了一只马蜂的活动能力,而后自己撤到了白珩的身后,白珩立即搭好弓箭一箭射去,却被那马蜂躲了开来,再次搭弓时马蜂已经到了身前,眼看就要蛰在白珩的身上,一道极细的紫气从白珩身前掠过,将马蜂一分为二。
接下来的好几次,白珩依旧没有射中马蜂,不过白珩自然也没有再干等着马蜂蛰自己,而是在确认自己无法射中时直接十分镇定地将它冻死了。
“白珩,你可以后退的。”重邪在白珩的身后道,几次下来,白珩的双腿都没有挪动过半分,这样下去自然不行。
可不知怎么了,重邪这话似乎触动到了白珩某些不像是自己却又像是自己的记忆,记忆中一个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冷冷的目光令人生寒。
“母妃,我不想去寒渊,那里很可怕,珩儿……”白珩一脸拒绝地后退。
“你不可以后退!跳下去!”
后来,那个被自己称作是母妃的人没有等自己主动跳下去,而是伸出了她的手,将自己推下了寒渊。
一个充满罪恶的深渊。
重邪察觉到了白珩的异样,立即飞身赶到他的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的担忧,“白珩,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白珩挣开重邪的手,那段记忆来得莫名其妙无根无据,重邪并不值得信任,白珩自然不打算告诉他。
重邪沉默,眼睛浮现一丝紫意。
白珩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砰——”地一声砸在重邪的鼻梁上,冷冷道,“你果然有猫腻。”
“说,你是什么妖。”
重邪捂着鼻子愣在原地,硬生生将那句“妖什么妖,我是魔,我是魔!”给吞了下去,心里着实震惊了好一会,这还是他的蛊惑之术头一回失灵,而后恢复平静委屈巴巴地看着白珩。
“你是不是狐狸精?”
重邪,“…………”
白珩,“…………”
说完这话,白珩才觉得有种自家丈夫出轨被自己捉奸在床的即视感,于是咳了一声,换了一种问法,“狐狸?”
“不,我只是有眼病,一紧张就发紫。”重邪依旧捂着鼻子可怜兮兮道,反正他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魔气也被他给掩盖住了,以现在的白珩不可能察觉得出来。
白珩自然不会信重邪这眼病的鬼话,但也知道从他嘴里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要想了解这人的来历,还是得靠自己去查。
本来白珩打算继续练习,结果抬眼就触及了重邪那捂着鼻子委屈巴巴的表情,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扔到重邪的脸上,“擦擦。”
“哦哦好的。”小计得逞,重邪立马收回了委屈巴巴的神色,转而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珩。如今血迹已擦干净,鼻梁上的红肿也被重邪施法消了下去,一点也看不出被打过的痕迹。
接下来的训练,许是听从了重邪的建议,白珩没有再傻愣地呆在原地,而是在一击不中时迅速后退再次搭弓射箭,渐渐地适应了这种情况。
如此一来,一只已经威胁不到白珩了,重邪便每次放两只。刚开始白珩还慌乱了一瞬,后来便先射中一只的同时不断拉开与另一只的距离,最后再解决掉第二只。
一天下来,马蜂已经可以增加到了第三只,白珩显然也觉得这样的训练似乎还挺有趣,根本忘记了时间,还是重邪出声提醒他天色不早该启程回去了,白珩这才收起弓箭。
“它们该怎么办?”白珩指了指那群还被定住的马蜂们。
“当然是……”重邪摸了摸下巴,非常认真地看着那群马蜂说道,“只要我们跑得够快,它们就追不上我们!”
“驾!”白珩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重邪,“…………”真没良心。
重邪抬手一挥,瞬间那成百上千的马蜂就动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重邪的身影,蓄势待发,而后突然全都涌了过去。
重邪的瞳孔完全变紫。
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紫色立即褪去,扭头看向不知为何跑了回来的白珩,傻傻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珩看了那乌压压的蜂群,沉声骂了重邪一句“疯子”,然后伸出手将人拽上马,抬手筑起一道冰墙,再调头离开。
后来归途中重邪在马背上倒是老实了很多,虽然窝在白珩怀里的这个姿势实在是丑得要命,重邪也没别的办法,只紧紧地抓着白珩的衣裳,都抓出了褶皱。
“你害怕骑马?”白珩忍住要将重邪踹下马的冲动,可看着他害怕的模样又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究竟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跑回去把他带走。
“才没有……”说起这个重邪就来气,当初要不是重恶老吓那马导致它蹶蹄子踹到自己,自己也不至于对马有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总觉得自己总要被甩下来或者被马蹄踹胸口。
“没有?”白珩突然勒住马绳,看着自己怀里的男人道,“那我下去,你自己骑。”
重邪,“…………”
看着白珩真有翻身下马的打算,重邪便再也不管地直接伸出手死死地抱着白珩的腰,颇有一种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感觉。
看久了重邪讨打的模样,如今突然像只粘人又乖巧的猫咪,白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旋即一愣,表情瞬间冷了下去,二话不说将重邪扔下马,而后扬长而去,眉头深深皱起,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心动!
而被突然扔下马的重邪一脸郁闷的坐在地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可估计这一回,人应该是不会再调头回来了,重邪只好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想着这已经离长安城只有几步路,干脆走回去好了。
重邪进了长安城,正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就听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重邪哥哥!”韶华惊喜地喊了重邪一声,待看清真的是重邪之后,便快步走了过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唉,说来话长。”重邪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无奈摊手,“被某某人抛弃了。”
“白珩?”韶华捂嘴轻笑,而后眼神发亮地看着重邪,“要不要我帮帮你?”
重邪怀疑地上下打量了韶华一眼,想着这小丫头片子能帮自己些什么,可论起在追求人这方面,重邪完全是零经验,而自己身边那些魔族好兄弟,个个单身了几万年,好不容易有一两个有媳妇,居然还是媳妇倒追的。
说不定,这小丫头真能帮到自己?
重邪认真地点了点,然后就把人约到酒楼里,一边吃一边聊。
“重邪哥哥,能不能和我先说一说你是怎么对待白珩的,也好让我有个底。”韶华坐在了重邪的对面,熟练地将菜一一点好。
“唔……也没什么。”重邪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凡间和历劫的白珩相遇的种种,“第一次见面,就……把他认成了我的一个老相识……”
总不能告诉韶华因为自己发现了那是白珩帝君,于是重邪便将话拐了个弯,说成了老相识。
“然后我就捏他脸,揉他头发,还说抓他回去给我当媳妇,然后我就被他打了一顿。”重邪一脸无辜地看着韶华,“我说错什么了吗?”
韶华,“…………”
“后来几次碰见他,觉得他可能是不太想做我媳妇,于是我就换了一种做法,捏他脸,揉他头发,说我给他当媳妇,结果他……又打了我一顿。”
韶华,“…………”你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重邪:喜欢一个人,当然是捏他脸,揉他头发,说要当他媳妇啦!
白珩:…………
话说,这好像是第一章的场景哈哈
打滚求收藏呀_(:з」∠)_
我超乖巧的!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重邪哥哥,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韶华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就凭她所认识的白珩,足够重邪死几百回了。
重邪思索片刻,认真道,“他现在打不过我。”
韶华:…………
韶华在心里盘算着重邪能有多少胜算赢得白珩的心,每每想到重邪那些找死的举动就觉得完全没救了,但一想到他现在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就应当还是有些希望的。
说不定,重邪这些找死的举动都能被看作是特别?
“对了,今天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重邪把今天训练之后白珩调头来带自己走,而后又莫名其妙把自己扔下马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韶华。
韶华听完,却露出了一脸的姨母笑,将重邪还原一下他当时在马背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重邪倒是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复原了一遍当时自己看白珩的表情,结果重邪自己没觉着有什么,韶华却当场倒吸一口气,就差没鼻血狂流了。
韶华:……这谁顶得住啊!!
“韶华,你……不会觉得男人喜欢男人很奇怪吗?”重邪支着下巴,好奇地问,他倒不是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只是怕给白珩带来麻烦。
毕竟他以前就是随手撩拨罢了,大家基本上不会在意,觉得重邪就是闲得发慌,讨白珩帝君毒打。
“喜欢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错,只是性别相同罢了。”韶华此番话倒是发自内心,她之前就已经见过男男相恋,刚开始会觉得有些奇怪难以接受,可真正发现那人对自己哥哥的一片情深之后,就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倒是。”重邪轻轻一笑,接受了韶华的这个说法,再说了,自己撩拨白珩那么久,他还是帝君时大家也就暗自当乐子,没人真敢在白珩面前提。而现在的白珩,迟早会回到九重天,人间的短短几十年,于他们神族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重邪哥哥,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教你什么。”韶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深深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居然还没有重邪一个男人有吸引力,“你生得好看,一举一动都吸引人,不管是主动撩拨白珩,还是无意识地撩拨他,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住的。”
“那……白珩,要不是一个正常人呢?”他可是九重天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高冷帝君。
“重邪哥哥,他就是一个正常人,再怎么掩饰自己的内心做到表面波澜不惊,也是个会欣喜会心痛会难过的人。”韶华突然觉得饿极了,便伸手夹了菜,一边吃一边道,“哪怕全天下都将他看成冷血无情之人,你也要将白珩看成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他从来就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比别人更会伪装罢了。”
“唉,你若是喜欢白珩的话,可真是一个棘手的情敌。”听完韶华一番话,重邪真心有些佩服这个小丫头,事情看得通透明白,为人也没有什么架子,甚是讨得人心里喜欢。
被间接夸了一下,韶华自然也高兴,扬起笑说道,“那可得好好感谢我才是。”
重邪点点头,二人自此奠定了相见恨晚的友谊。与韶华吃完饭后,重邪倒不着急回将军府,而是找了一处偏远僻静之地,呼唤司命星君。
“找我干嘛!算命一两银子一次。”司命没好气地拍掉重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下来,重邪能有好事找自己那就真是奇了怪了。
重邪仔细思索了一下,但又实在不好问出这个问题,他今日只觉得白珩有些奇怪,想着或许能从司命这寻到答案,便将他叫了下来,因为他先前在白珩的身上,分明感觉到了寒渊的气息。
寒渊是魔族一处关押万千恶灵的地方,其周围设下了重重结界,常人根本无法靠近,再说了,里面关押的恶灵,罪孽深重,更甚者背负了成千上万条人命。
白珩他,绝不会是寒渊里的恶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去过寒渊。
想到此处,突然重邪的脑子里被翻出了一段极其久远的记忆。
等等,那个孩子,难道是白珩??
重邪一万多岁的时候曾行至寒渊附近,在寒渊里见到了一个孩童……
“那怎么躺着一个孩子!”重邪来不及多想,施了法闯入寒渊,一路狂奔至那孩子的附近。
寒渊相当于魔界的地牢,里面关押的皆是万恶之鬼魔,由魔君管理。
虽说重邪此时尚未成为魔君,但是重邪父君早就将他当成下一任魔君在培养,自然教会了他如何进入寒渊。
“你醒一醒!”重邪试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发现还是有气的,手里攥着一把快跟他一样高的长剑,身上到处都是被割裂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寒渊的冰面,似乎也在一点一点地吞噬掉他的生命。
那些口子大多只是皮外伤,重邪抬手便将那些口子一一治愈,可这孩子身上实在太多伤口,重邪耗尽全力,也仅仅治愈了二分之一。
“噗。”重邪没忍住,吐了一口鲜血,他的能力受到寒渊的影响,十分只发挥出了七八分,全用在了给这孩子疗伤上,深知再这样下去,从寒渊出去都艰难。
重邪将身上外袍褪了下来,包裹住白珩渐渐失温的身子,将人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然后再把父君给他救命用的丹药喂给了那孩子,却不知危险在身后悄然而至。
被关押于此处的恶灵大多对魔君殿有不满,先前他们对重邪还有些忌惮,如今看他一副脱力的模样,纷纷现身,飘浮在寒渊的上空,一脸的贪婪与愤恨。
“我要是为了救你赔在这里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重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还是别那么冲动孤身一人进入寒渊。
可若是来晚一步,这孩子就该是一具尸体了吧。
重邪将人轻轻放在地上,双手撑地,勉强地站了起来,手中长弓浮现。缓缓将弓拿起,将弦拉满,紫色的灵气凝聚成长箭。
长箭破空,在云端化做漫天繁星,击在那些恶灵的身上。
“这招怎么感觉我在放烟花似的?”重邪无力地跪倒在地,脸色愈发苍白,可如今要想出去,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父君救命啊!!!!”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重邪的身前,抬手一挥,将周围的恶灵瞬间击退,“净给我惹事。”
“父君,他……”重邪将那小孩抱在怀里,等着自己父君将他一同带回魔君殿。
“你已仁至义尽,他……不可带走!”魔君一把拎住重邪的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准备将他带出寒渊。
“为什么!他不是恶灵,寒渊这么危险,他一个人在这怎么行!”重邪挣扎着要下来,却被魔君毫不留情的脚步带得越来越远,只能睁大了眼看向那个孩子,“父君,你!”
“重邪,那是他的命。”魔君飞身而起,和重邪一起离开了寒渊,淡淡道,“他若是死了,也是他的命,倒是你,私闯寒渊,禁足千年!”
二人走后,白珩悠悠转醒,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袍以及治愈大半的伤口,疑惑之间却又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哽咽着轻轻说道,“母……母妃?”
回忆自此结束,重邪禁足一千年,再次回到寒渊时,那孩子已经不在了,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重邪便主观地认为他已经死在了寒渊。
还十分痛心地给他立了块碑……
那孩子若真是白珩,知道我给他立了块碑岂不是要打死我?
“喂!你找我下来,就是让我看你发呆?!你是不是有毛病???”司命气极,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重邪一个胳膊肘勒住脖颈,拉了回来。
“咳咳咳!放手!!”司命一胳膊肘打在重邪的肚子上,逼得他吃痛松开了魔肘。
“哎,玄清,白珩去过寒渊对不对?”重邪问道。
却不曾想,司命一脸疑惑地看向重邪,没好气地说道,“帝君去没去过寒渊,我怎么知道?我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也是,若那孩子真是白珩,那时候司命都尚未出生,重邪便换了一个问法,“命格薄上没有写吗?”
“帝君白珩与天帝御泽早已冲破命格的束缚,并不是我命格薄上能出现的名字,换言之,他们的命不由天注定,而是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司命解释完,便也不想再多做停留,他还要回去和小姐妹们讨论刚才看的年度爱情大戏呢,于是随口提醒道,“对了,过几天狩猎大赛,帝君可能会有危险,你要是担心他呢,就偷偷跟上。”
说完司命还刻意压低威胁道,“不准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否则要你好看!”
“知道知道,感谢玄清大人助我早日追得媳妇,魔君重邪会将你的大恩大德写下来,挂城门口上示众的。”重邪忍着笑说道。
司命,“…………”绝交了!!!
司命愤怒转身,表示再也不想看到重邪这张欠揍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夫掐指一算,下一章该渡气了
打滚求收藏~(≧▽≦)/~
第30章 第三十零章
狩猎大赛。
白珩看着伪装成侍卫站在自己身边的重邪,心下一惊,总觉得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趁着没人注意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重邪眉眼带笑,在白珩脖颈上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当然是想你,时时刻刻都想与你在一起啊。”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看着,白珩就差没一剑劈死重邪了,知道他这人就爱胡言乱语,白珩便收回思绪,不再搭理他。
当皇帝一声令下,白珩与众皇子上马离开出发去狩猎时,重邪这才发现侍卫居然不用跟着去!
于是悄悄蛊惑了旁边几人,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此处,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再次唤来司命。
司命,“…………”我为什么还会乖乖听这糟老头子的话下凡来了。
“快帮我寻一寻,白珩在何处。”重邪皱着眉头,心里总泛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白珩已经出事了似的。
司命将一面铜镜扔到重邪的怀里,“喏,自己找。”
重邪将铜镜拿起,凝神在脑海中想象白珩的模样,不一会便在镜中看见了白珩,此时后者正身处一片密林之中,右肩中了箭,嘴角噙着血,躲在一棵树干之后,周围一群黑衣人正四处搜寻着白珩的身影。
眼见此景,司命正打算拿回铜镜然后告辞,江湖不再见,结果还没来得及碰到铜镜,重邪就一把拉着他,穿进了镜子当中,来到了白珩所在的那个密林。
黑衣人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人,顿时反应迅速地将人围住,喝道,“什么人?”
重邪没有答话,只一直低着头,而后手掌一翻拿出了星罚。再次抬起头时,瞳孔早已变成了深紫色,带着强大的威压,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司命都忍不住屈膝而跪,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心里无奈,带我来干嘛啊!!
这一刻,仿佛天地都该屈服于重邪的脚边,尊他为王。
重邪将弦拉满,紫色的长箭破空而出,化成万千紫色短箭,只短短数秒,便将在场的黑衣人尽数剿灭。
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仿佛这些人好像从未在天地间出现过。
“重邪你……”司命看着瞬间空空如也的周围。
“谁敢伤害白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重邪收起长弓,仔细分辨着镜子里显示的白珩在何处,小跑了过去。
平时看重邪嘻笑欠揍的样子惯了,司命此刻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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