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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说他暗恋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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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天帝惨白着脸,踉跄着膝行到桑之的身前,然后便将自己的心缓缓地放入了桑之胸口那个碗大的伤口中去。
  金光缓缓绽放,桑之胸口的创伤就这么一点点愈合。
  然而天帝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痛哼一声,便蜷缩了起来,渐渐化成了原型。
  一只伤痕累累的白狐。
  天帝化出的原型倒是比他的人形显得可爱许多,而他的原型,便是苍蛟也没有见过。
  这会,他缓缓爬到桑之的身前,默默伸出舌头,吐出了内丹,将桑之被镇住的魂魄一点点吸附到内丹上,再将内丹慢慢推入了桑之的口中。
  内丹在桑之体内循环流转,很快,魂魄便重新归位了。
  做完这些,白狐默默重新吞下内丹,然后恋恋不舍地用舌头舔了舔桑之的眸子和唇,便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山洞。
  失去了心脏,他恐怕要再等上上千年上万年才能修成人形,若是没有内丹,只怕他已经死了吧……
  不过也好,这样,桑之也就不会再见到他了。
  也就不会,为了他心烦,为了他担忧,为了他做出那么多傻事了。
  ·
  苍蛟被传送的地点正是季沉他们的住处,本来子文正在陪着季沉晒太阳,院子里突然光芒一闪,沉睡的苍蛟便躺在了他们的面前。
  季沉吓了一跳,子文倒是只愣了一下,随即便从季沉身上跳了下来,冲了上去。
  “是师父!”
  季沉这会也看清了是苍蛟,愣了愣,便也起身走了过去。
  子文走到苍蛟身前,试探了一下苍蛟的鼻息,便咬破手指,在苍蛟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很快,苍蛟身上的禁制便被解除了。
  “师父,你感觉怎么样?”子文蹲在苍蛟身边,默默观察他的脸色。
  而这会苍蛟默默睁开眼,神情有些茫然地四周看了看,看到子文,回想起这几日的事情,脸色便微微变了。
  “天帝呢?”苍蛟猛地攥紧了拳头,起身便道。
  子文抿了抿唇,看了季沉一眼,接着他便摇了摇头道:“他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桑之救了师父你——”
  桑之的话还没说完,苍蛟便起身想走,然而他现在的身体异常虚弱,只是迈出两步,身子便摇摇欲坠了。
  幸好,季沉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
  “若是想报仇,起码调理好身体,天帝这人异常狡猾,你现在去,又有几分胜算?”
  季沉的声音温和而让人镇定,苍蛟听完了,也勉强压制住了内心的火气——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被困了这么久,他煎熬到几乎要发疯,所以才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
  看着苍蛟这会的神色,季沉默默松开了拉着他的手,便看向子文道:“子文,好好陪你师父说会话,我进去拿些东西来。”
  子文看着季沉的神色,立刻便乖乖点头。
  季沉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苍蛟在原地怔了一会,想起天帝,仍是忍不住默默咬牙,而子文看着他的神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师父,有些事情本来就强求不得,那东西不是你的,你拿着也是个祸害,现在到了那人身上,也未必不是报应。”
  子文自己说出这番话也是异常违心,他活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弱肉强食,有哪些夺了别人内丹也仍是活得好好的妖兽,也有那种什么恶事都没做的普通妖怪却不得善终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谓的善恶和道德,终究还是人自己用来约束自己的。
  苍蛟听了子文的话,倒是罕见沉默了一会,末了他道:“我问你,你能感知天帝的所在么?”
  子文心里咯噔一声,随即他摇摇头:“不能。”
  确实是不能。
  而就在这时,季沉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托着一个匣子,里面装的便是之前邀月为他弄来的各种补药和金丹。
  “你是子文的师父,这些东西,就当是拜师礼吧。上次你给了子文一颗海珠,我们没来得及还礼,也不知道能给你还什么礼,现在倒是赶巧了。”
  苍蛟看了季沉一眼,他只是隔着三尺,便感受到那匣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异常浓郁的灵气,可见里面的金丹灵药有多么贵重。
  然而这时,苍蛟也并没有推辞,伸手便接过匣子,然后道:“日后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季沉见苍蛟接过匣子,脸上便露出几分笑意,随后他又轻声道:“我们这还算安全,这几日你不如暂时留下来吧,子文在这也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要是你在,能给他长长见识也是很好的。”
  苍蛟当然知道季沉后面的话都是客气,但他也很感激季沉的一颗心,这会他也并未多加思索便道:“多谢。”
  子文本来也就喜欢苍蛟,这会便忍不住欢呼起来。
  只是现在苍蛟没有内丹,他本身的灵力虽然足够他维持人形,但要复仇仍是远远不够的。
  若是不把内丹抢回来,苍蛟只怕终他一生都无法复仇……
  想到这,苍蛟默默攥紧了拳头。
  当然,为了不让子文看出端倪来,苍蛟把拳头藏在了袖子里。
  ·
  而桑之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地狼藉,他明明是记得自己死了,连心都被天帝给抓碎了,为什么……
  可很快,桑之便醒悟了过来,他猛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有些难以置信。
  这里,明明还跳动着一颗异常鲜活有力的心脏。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桑之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能感受到这颗心是谁的。
  在原地默默呆怔了一瞬,桑之便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有了天帝的心,桑之似乎完全能理解天帝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了。
  天帝太聪明,也太多疑,而这,就成为了天帝终其一生都没法彻底信任他人的枷锁。
  因为他想变强,所以他才害了那么多人。
  而之后,为了圆一个谎言,就要去编造更多的谎言去圆。
  直到……万劫不复。
  桑之知道,天帝这样,是世间最阴狠,最自私的行为。
  可他居然,无可救药地原谅了天帝。
  他自己大概也是疯了……
  桑之走出洞口的时候便看到了一排细碎的脚爪印,他眉头微微一皱,便纵身追了出去。
  可天帝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找到的。
  很快,爪印便消失不见了。


第73章 彻悟
  桑之找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眼睛都没合上过,感受着天帝的心脏在他胸口跳动; 桑之便忍不住涌出一阵异常酸涩的情绪来。
  而现在,他将近跋涉了千里,寻到这大漠最深处。
  走到这一步,桑之越是思索便越明白他跟天帝之间已经有太多的不信任; 太多的不可能。
  一开始知道天帝挖出自己的心来救自己,桑之很是冲动了一阵; 他甚至想过,要找到天帝,跟他隐居; 跟他一起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然而在这找寻的三天时间里; 桑之的热情渐渐冷却,他那点荒谬的念头也不复存在。
  就是到现在; 桑之都不敢确定,他是否能够说服天帝放弃心中的欲望。
  即便现在天帝为了他舍弃了这么多……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然而这却是一段近乎畸形的感情,从欺骗开始,最终以惨淡告终。
  桑之自认自己握不住,也掌控不了这段感情; 他毫无安全感; 也没有自信能让天帝为他改变。
  越是沦陷; 越是痛苦。
  所以彻底结束,或许就是这段感情的最好归宿。
  但……即便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他也不希望天帝因他而死。
  终于; 桑之失去了最后一抹天帝的气息,时间越长,线索越淡,到最后,一切都消失不见。
  他颓然地立在了一片荒芜的沙丘旁,眼眶微红,就这么怔怔看着前方。
  过了许久,桑之默默闭上眼,轻声道:“清霄,这辈子我们之间的债,永远都算不清,我也不想再算。但愿……我们来世只当个陌生人,不要再这么互相折磨了。“
  说完这句话,桑之只觉得心痛如绞,随后他便默默按住了胸口,低声道:“我……不恨你了。”
  这么一句话,被沙丘上连绵起伏的风一瞬间便吹散,渺茫地飘往各处,没有谁听见。
  除了桑之自己。
  接着,他便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缓步向前走去。要去往哪里,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辈子,或许他都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什么人了。
  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漠的狂沙之中,又过了很久,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从方才沙丘旁边的小洞里钻了出来。
  狐狸支起双足,怔怔的看着远处桑之消失的方向,深黑色的瞳孔中忽然溢出一滴清泪来。
  桑之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都听在了耳中,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但他仍是尽力去争取了。
  可是最初的欺骗所造成的猜忌和不信任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
  还有……那最后洞穿胸口的那一爪。
  走吧,走吧。
  既然这是桑之的选择,那他也没有再去争取的欲望了。
  因为再去争取,也只会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愿,来世永不再相见吧。
  ·
  这一日,季沉和邀月带着子文上街去裁剪新衣服,也置办一些生活用具,苍蛟便一个人坐在院子当中修炼。
  桑之出现的时候,苍蛟正在将这些天来他借助子文力量,竭力凝聚出的一颗花生大小的内丹吞吐吸纳。
  二人相见,皆是一惊。
  苍蛟是惊讶于桑之的憔悴和不修边幅,而桑之看到苍蛟居然在短短几日之内修炼出了内丹,也是异常震惊。
  目光相对,二人皆是沉默了片刻,最终苍蛟站起身来,道:“是你救了我?”
  桑之目光动了动,“举手之劳。”
  苍蛟原本是想询问天帝的下落,但看着桑之憔悴泛红的眼眶,他也猜测到这跟天帝有关,便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进屋喝口水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苍蛟最终淡淡挤出这么一句话。
  听着苍蛟关心的话,虽然听不出几丝关切的语气,但桑之还是默默有些黯然地笑了笑,道:“多谢你,我自己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你还是先修炼吧。”
  桑之的话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苍蛟听到这,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他很少被人拒绝。
  可对面的人是桑之,苍蛟明白桑之心中没有恶意,于是这会他沉默了片刻,默默应了一声便又转回头去修炼。
  桑之倒是一点没有关注到苍蛟的细微动作,他径直便起身去了客房。
  客房的布置稍有变化,但桑之也没在意,喝完一杯清茶,他便心力交瘁地倒在了床上,静静睡了过去。
  而这会的苍蛟却是停下了修炼,坐回了院子中的椅子上。
  之前那时,苍蛟还总能毫不在意地同桑之说一些调侃之语,他总觉得看到桑之这样聪明冷静的人窘迫的模样很是有趣。
  哪怕是桑之坠海的那一次,苍蛟也只是觉得,桑之不过是一时赌气而已。
  可这次……苍蛟从桑之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点光。
  绝望,也是一种情绪。
  可现在桑之似乎连绝望都没有了。
  就想一本外表看起来很平常的古旧书籍,没有半分撕裂的痕迹,可风霜侵蚀,早就让那内里变得腐朽而枯槁,只要外人轻轻一触碰,瞬间便会化为烟尘。
  所以,苍蛟方才才会表现的那么小心翼翼。
  中午季沉和邀月带着子文回来的时候,子文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谁知道一进院门,苍蛟便冷冷看了他一眼。
  感觉到一股寒气迎面袭来,三人顿时安静了。
  子文愣了愣,便压低声音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苍蛟对着客房微微使了个眼色,道:“桑之回来了,正在休息,我看他状态不大好。”
  说完这句,苍蛟眸光微闪,又有些尴尬地道:“我同他不甚熟悉,还是你们去看看吧。”
  那客房在桑之之前离开后现在便给了苍蛟,苍蛟性格孤僻,平时除了子文能进他的房间,便是季沉和邀月都进去不得。
  现在苍蛟居然如此大方,还说出这种话来,季沉稍一思索便知道桑之的状态一定糟糕到了极点。
  而他这会沉默了片刻,却并没有按照苍蛟说的做,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子文道:“咱们先吃饭,让桑之好好休息一会,一会子文你再去给桑之送点他爱吃的东西进去。”
  说到这,季沉又看了一眼邀月和苍蛟,特别是苍蛟,语气微微加重地嘱咐道:“桑之心思细腻,若是我们刻意去问,他只会藏着心思不让我们发觉,所以……咱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苍蛟在极北之渊被关了这么多年,如何与人相处,他早就不记得太多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表现出来的性格异常古怪。
  但他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现在听到季沉这么说,他想了想,觉得是有道理的,便默默点了头。
  苍蛟点了头,季沉便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便转身去厨房做菜了,而邀月和子文则是默契地没有去打扰桑之,一个去了厨房帮忙,一个跑到后院去找猫玩了。
  苍蛟见到这一幕,一时间竟是有些觉得这家人没心没肺,可季沉的话放在那,他默默看了一眼客房,也只有把心里那层想要去看看情况的想法给暂且搁置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苍蛟坐在饭桌上,全程低气压冷场,往常这个时候,子文还会跑到他身边,跟他逗逗趣,说上两句话,但今天子文便识相地缩在了季沉的怀里,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乖乖吃饭。
  而季沉还算镇定,一直默默地给子文和邀月夹菜,偶尔低声笑着跟邀月说两句话,再拿手帕给子文擦脸。
  子文这一次,异常迅速地干完了自己那碗肉汤拌饭,谁让他被餐桌上的压抑气氛弄得快要憋气,这会便一溜烟从季沉身上跳了下来。
  眼看子文的脚刚刚粘地,一直没有吭声的苍蛟却突然发话道:“去给桑之送点吃的。”
  子文的身子一僵,随即笑道:“好,谨遵师父的命令!”
  说完,子文便扭头跑去了厨房,过一会他提着一个饭盒子又钻进了客房里。
  苍蛟看着子文把饭盒子拎进了客房,目光方才收回来,这会他便正好对上季沉看着他,有几分古怪的眼神。
  “有什么事么?”苍蛟默默道。
  季沉微微咳嗽了一声,低头端碗抿了一口汤,道:“无事。”
  季沉这么说了,苍蛟也懒得追问,吃完饭,他便离开餐桌,出了门。
  季沉看着苍蛟离开的背影,默默扭头看了邀月一眼,邀月目光动了动,随后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
  子文提着饭盒子进了客房,桑之这会正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睡得很沉,子文进来他都一点没有发觉。
  子文进到房间里来便感受到了一种异常压抑的气息,他默默吐了一口气,踮起脚,把饭盒子放到桌子上,便走到了床边。
  桑之的清秀憔悴的脸上还挂着一点泪痕,他哪怕是在梦里,都紧紧皱着眉头的。
  子文看到桑之这般模样,感觉异常棘手,他微微啧了啧嘴,便伸出手,按上了桑之的额头。
  很快,有一缕黑气从桑之的额头上缓缓冒了出来,聚拢到了子文的掌心。
  子文见了,撇嘴一笑,随即把那团黑气扯了个稀巴烂,塞进嘴里吃了。
  那就是趁虚而入的魇。
  桑之身上太多的负面情绪,吸引了魇进入他的梦里,魇是以噩梦为食,所以会愈发催动桑之心中的负面情绪。
  果然,等子文吃完了那团魇之后,桑之的脸色便平静了许多。
  默默拍了拍手,子文从床上跳了下来,接着他又趴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意思就是让桑之起床了记得吃东西。
  他可是把自己今天的煮鸡蛋都留给桑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提要的灵感出自隔世信嘻嘻嘻~~


第74章 暂别
  桑之睡了整整一天; 第二日晌午他才悠悠醒转,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身子轻的就像棉花一样。
  桑之依稀记得自己做了好几个梦; 但这会却无一例外地想不起来了。
  默默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桑之起身下床。
  因为桑之睡了苍蛟的房间,所以苍蛟昨夜是跟子文一起睡在隔壁小房间的。
  这几日邀月一直不想让子文跟他们俩睡在一起,毕竟夏天快要到了; 挤着太热,而且子文睡觉一点都不老实。
  结果昨夜苍蛟主动说; 让子文跟他一起睡吧。
  邀月倒是很高兴,子文心里不情愿了,但苍蛟毕竟是他师父; 他也就没敢多说什么。
  桑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苍蛟仍是在院子里打坐; 不过这次他身边多了一个小蒲团。
  小蒲团上坐着子文。
  一大一小,一起这么坐着; 看上去倒是异常有趣。
  桑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了一觉之后,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这会他便默默笑了笑,走上前去; 看着苍蛟和子文练功。
  其实子文根本就不需要练功; 但苍蛟非要抓着他; 他也只有跟着装模作样地恋上一发。
  这会桑之一走进,子文就觉察到了,正好他便笑嘻嘻地一扭头道:“桑之你来啦!”
  说完这话; 子文眼珠转了转又道:“昨天我师父把他的房间让给你了,你可要谢谢我师父。”
  子文这话一出口,苍蛟陡然睁开眼,而桑之也带了几分诧异地看向了苍蛟。
  桑之倒是没有特别注意,但他也发觉,确实,那屋子里的陈设跟他走的时候变了一些。
  而桑之还没开口,苍蛟便淡淡道:“都是你家的房间,怎么能说是我的。”
  子文笑嘻嘻地一口揭穿苍蛟:“但是,是师父你当初说要一个人一间,还说那间不错的呀~”
  苍蛟:“……”
  桑之听着子文的话,不由得默默笑了出来,子文的性格他怎么不明白,这会子文是在吊着苍蛟玩呢。
  不过苍蛟现在也算是脾气好了不少,只是冷冷瞪了一眼子文,便站起身来。
  桑之见状,愣了愣,忙道:“你坐下吧,我只是随便转转,立马就走。”
  苍蛟原本想关心一下桑之的情况,但看着桑之这会的脸色,他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问的了。
  默默点点头,苍蛟带了几分失望,坐了回去。
  子文这会就坐不住了,跳起来就道:“桑之我们去外面看看吧,今天热集,应该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不许去!”
  这次是苍蛟发了话。
  子文的脸顿时瘪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要苍蛟这个师父的,这会便乖乖哦了一声,坐下了。
  桑之看出苍蛟情绪有点不大对,这会默默说了告辞,便出门去了。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霎那,桑之没看到,子文被苍蛟一把拎了起来。
  “你是故意坑你师父的吧?”苍蛟提着子文的后颈,冷冷道。
  子文转了转眼珠子:“没有呀,只是昨天二爹爹说,咱们要平常心对桑之,所以我才那么做的。”
  说到这,子文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苍蛟一眼,道:“师父你好像很是关心桑之哦——”
  子文话还没说完,就脸朝下,直接摔到了蒲团上。
  揉了揉发疼的脸,子文一脸憋屈地抬头看向苍蛟,结果苍蛟再次冷冷看了他一眼,道:“管好你的嘴巴!”
  子文‘哦’了一声,心里顿时窃笑不止。
  看来,被他猜对了呀。
  ·
  季沉这几日总觉得腹中的孩子有些异常,以前生子文的时候,胎动都是非常规律而缓慢的,可这个孩子的胎动,却十分杂乱无章。
  加之子文之前异常的表现,季沉不得不担忧腹里这个孩子。
  而这会,邀月拿了新做好的衣衫进来,看到季沉低着头,抚摸着小腹,便不由得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沉明显能够觉察到,邀月对他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期望非常之大,所以他并不敢把之前自己发现的子文的异状告诉邀月。
  他害怕邀月知道了一气之下又要赶子文离开。
  所以这会季沉便默默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孩子很好。”
  邀月看着季沉异常柔和的面容和那垂下来的顺滑长发,心中一动,便忍不住走上来静静揽住了季沉。
  季沉这会也顺势靠在了邀月的肩膀上。
  季沉的身躯异常温暖柔软,邀月抱着他,便觉得异常安心。
  沉默了一会,邀月侧过头,亲了亲季沉白皙的脸颊,低声道:“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搬出去?”
  季沉没想到邀月会突然说这种话,微微一愣,不由得抬起头道:“为什么突然想要搬出去?”
  邀月抿唇沉默了片刻,皱着眉头道:“虽然我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但我只想好好过日子,现在咱们住的地方来了这么多……”
  邀月想说‘外人’,又怕伤了季沉的感情,这会便截口道:“总之是不太方便。”
  季沉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邀月的意思,这会他沉吟了片刻,便靠在邀月的肩头,轻声道:“苍蛟和桑之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而苍蛟性格孤僻,本就留不长。咱们帮人帮到底,等他们的事情解决了,再搬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如何?”
  说到这,季沉面上又露出几分担忧道:“不然就这么直接搬出去,也不好解释。”
  邀月听完季沉的话,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以为季沉是会反对他的。
  这会邀月心中便涌出几分感激来。
  所以原本要说的另外一件事,邀月也暂且搁置了下去——他想让苍蛟带走子文。
  邀月并不傻,他的灵力比季沉高出许多,又怎么会对子文搞的那些小动作一无所知呢?
  但邀月一直想给子文一个坦诚的机会,他知道子文心地不坏,但他最讨厌的就是被隐瞒。
  可子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装疯卖傻。
  因此,邀月最终还是觉得,这孩子不能留在身边。
  因为临近产期,所以季沉就特别容易倦怠,这几日连饭菜他都只是下锅炒,其他的活都是邀月做。
  而今日看他的样子,大约是饭都做不好了。
  搂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季沉,邀月十分心疼,觉得为什么他们俩生个孩子都这么命途多舛呢?
  而就在邀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睡着的季沉小心地放到柔软的床上时,子文从门口悄悄钻了进来。
  邀月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子文,这会子文过来,他便对子文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接着,邀月给季沉盖好了被子,便扭头出了房间。
  子文看着邀月方才的那一眼,就知道邀月的意思,这会他犹豫了一下,便还是跟了出去。
  邀月走到后山前,便停住了步子,随后他默默转过身来,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了眼前的子文。
  子文看到邀月露出这种神情,便知道可能是自己做的事露陷了,所以这会他便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低声道:“大爹爹你找我什么事?”
  邀月看着子文的模样,虽然有些心软,但还是冷冷道:“你每天晚上,到底对你二爹爹做了什么?”
  果然是被发现了。
  子文看着邀月的神情,知道自己很难继续隐瞒下去,迟疑了片刻,便将事情的真相慢慢告诉了邀月。
  在讲到蛇王的时候,子文明显看到邀月的表情裂了。
  邀月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担忧和恐惧。
  子文默默把事情讲完,刚想说自己可以尽力解决好这件事,便看到邀月将长袖一拂,满脸急切地就朝屋里冲去。
  子文连忙眼明手快地一把抱住了邀月的腰,急急道:“大爹爹!你不能轻举妄动!万一伤到了二爹爹怎么办!”
  子文这一声喊让邀月的步子顿时停住,随后邀月便一咬牙,将子文从自己的腰间扯了下来,恨恨道:“可我也没见到你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子文抿抿唇,一脸为难:“我已经尽力了,而且弟弟只要不伤害到二爹爹和你,就还是你们的孩子啊。”
  邀月听到子文这话便知道子文对于蛇王的了解还是太少,这会他深吸一口气,趁子文沉思着想要辩解的时候,抬手便定住了子文。
  “你乖乖在这呆着,我去找你二爹爹。”
  说完邀月毅然扭头便走。
  子文知道邀月这是要去做什么,立刻便急出一身冷汗,他要冲开邀月禁制也不是不行,但得花时间。这段时间里,邀月可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邀月一脸怒气和担忧地回到了卧室,本来他还异常急迫,可走到卧室门前,他看到门上那微微晃动的珠帘,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步子。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不能吓到季沉。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邀月勉强把内心的那些焦躁和怒意平复下去,接着他便抬手,缓缓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然而走到床边,邀月却惊愕地发现,季沉不在了。
  邀月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恐慌来,他连忙扭头去院子里。
  苍蛟这会仍在练功,邀月便问道:“季沉方才有来过吗?”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邀月不知道,与此同时,被他困在后山的子文身上的禁制已经被季沉解开了。
  “二爹爹你刚才都听到了?”子文小心翼翼,有点难受地问。
  季沉勉强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看着子文还想再说什么,季沉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你大爹爹的心是好的,你不要怪他,但我不能看着你大爹爹亲手伤了自己的孩子。所以……”
  “二爹爹你不要走!”子文急切地一把拉下了季沉捂在他脸上的手。


第75章 感情
  季沉自然是舍不得子文的; 但想到邀月刚才的表情,他又觉得如果自己不走; 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跟邀月起矛盾。
  子文既然说过自己生孩子不会有事那应该就不会有事。
  等弟弟出生,再回来给邀月道歉也不迟吧……
  子文看着季沉的神情便明白季沉在想什么,这会他忽然扑上去道:“二爹爹,我跟你一起走吧!我可以照顾你的!”
  “这……”
  季沉的犹豫还没过去; 子文便猛地踮起脚拉紧了季沉的手,然后迅速地念出了一串咒语。
  顿时光芒大绽; 飞沙走石。
  很快,季沉和子文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后山。
  邀月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两对浅浅的脚印。
  果然是子文那小子!
  邀月明白,以季沉现在的法力; 根本走不了太远; 必然是子文帮他!
  脸色沉了几分,邀月伸出手; 长袖一拂,在那两对脚印停留的地方稍稍感应了一番。
  可没料到邀月居然感应不到一丝灵力波动。
  猛地攥紧了拳头,邀月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他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子文算计了自己。
  ·
  季沉和子文睁开眼的时候,身处一个异常荒凉的平原上; 季沉看到那满地的黄沙和骸骨; 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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