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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穿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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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
男子哽咽着说:“老杜叔,我、我也不想那样做,我是被逼的呀!他们拿小虎的性命威胁我,若是我不听他们的话去下毒,小虎就没命了!”
“是谁逼你的,他为什么要逼你?”老杜叔的声音不再气愤了,而是急切地追问逼迫彪子下毒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和东家过不去,不过抓了小虎威胁我的人是刁二蛋,就是那个三番两次去咱们酒楼闹事的人。东家让我偷偷跟踪刁二蛋,想通过他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可惜我还没找出来,小虎就被他们抓起来了!”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遗憾和无力感,“若是我能提前找出来幕后之人,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半天老杜叔的声音才又响起:“虽说你是为了小虎的性命着想,才去下毒的,可毕竟因为你做的事,使得‘天然居’被封。东家被抓,大伙儿也都各奔东西,你这是造孽呀!”
男子又忍不住痛哭出声:“老杜叔,你别说了。我自己造的什么孽我心里很清楚,我并没有打算一直躲着藏着,只是那刁二蛋把小虎送回来的时候给我说,让我别想着出面为东家作证,从而翻案,否则不但东家不会放出来,我爹娘和小虎也要被我再次连累。”
“那他那样说,你就准备啥也不做,啥也不管了吗?”老杜叔的声音又变得气愤起来。
“老杜叔,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心里有多难受。像油煎一样,我想去府衙自首,说毒是我下的,让衙门把东家放了,可我又怕刁二蛋说的话是真的。那样不但救不出东家,反而让我爹娘和小虎跟着担惊受怕,万一再有个什么好歹,我这辈子就是个不忠不孝的人了!我哪里还有脸面活下去?老杜叔,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乞求和挣扎,可以看出下毒这件事带给他的痛苦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所逃避!
“怎么办?若是我,我自然义无反顾地去自首,可你还有爹娘和儿子,总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啊!要是把他们藏起来就好了,刁二蛋那些人找不到他们,就不能继续要挟你了!”老杜叔仔细地分析一通。提出了一个建议,可三个大活人能藏在哪里呢?就是藏起来了也能被找到,到时不还得乖乖听坏人的吩咐吗?
听到这里,张绍英已经对整件事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也想到了应对之策。他迅速翻过围墙,站在了说话的两个人面前。两人大吃一惊,尤其是那名叫彪子的男子,更是吓得打算撒腿就跑。
张绍英忙叫住他:“彪子,别跑,我是张绍英,书文的大姐夫!你应该见过我的,我可以帮你安顿你的爹娘和儿子!”
叫彪子的那个男人就是孟彪,他自然见过张绍英,只是黑灯瞎火的,又是在这样偏僻的后门之处,他还以为是刁二蛋那伙人派人跟踪他,然后听见他和老杜叔说的话,要把自己抓起来,所以才想着赶紧逃跑!
此时听见那个黑影说他是张绍英,心就放下了一半,又听见张绍英说能安顿他的爹娘和孩子,更是彻底放了心,他走到张绍英面前,诚恳地向张绍英道歉:“对不起,大姑爷,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刁二蛋那伙人,所以才想着逃跑的!”
张绍英此时哪顾得上计较这些小事,他拉着孟彪蹲下来,又和老杜叔认识了一下,然后和二人商量起怎么救书文的事。孟彪有心赎罪,自然愿意配合,老杜叔对东家书文也是满怀感激,也愿意帮着出力,二人表示一切听张绍英的安排。
张绍英也不再客气,对二人吩咐道:“今晚老杜叔先和彪子回他的家,趁着夜里没人发现把家里的东西简单地收拾收拾,明天上午我派人把彪子的爹娘和儿子接走,先去城外我们‘千里马货运行’的庄子里住着,那里都是我们镖局原来的人,而且都有功夫,不怕刁二蛋他们会找去。”
顿了顿,又说:“既然彪子愿意认罪,那明天下午我就陪着你去府衙,找郡守大人说明实情,老杜叔也跟着去,为彪子作证。当然,我让彪子去自首,并不是想让彪子把一切的罪责承担起来,而是要通过彪子说的话证明确实有幕后之人陷害‘天然居’,要让郡守大人找出那个幕后之人,重新审案,还书文和彪子一个清白!”
孟彪禁不住落泪了,他颤抖着嗓音说:“毒是我下的,我自然有罪,先把表妹夫救出来再说吧,不用管我!”
“你是受人逼迫,就算是做了坏事,主要责任也不应该追究到你的头上,而是那个下黑手的幕后之人,他才应该承担所有的罪责!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向郡守大人申辩的!即便最后要判刑,也不会受到最严重的刑罚!”
孟彪哽咽着向张绍英道了谢,然后帮着老杜叔把后门放的东西收拾干净,最后搀扶着老杜叔回家去了。
张绍英回到李家,立即找到岳父李宏业,把刚才的事和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李宏业没想到这么快张绍英就找到了下毒之人,更没想到这个下毒之人会是孟彪,儿媳苏氏的娘家表哥!
不过事到如今,再说什么埋怨的话都是徒劳,还是好好想想明天见了郡守大人怎么说吧,无论如何得把书文先从牢里救出来,他已经被关了好多天了,家里人都担心得很!当初丁掌柜一并被抓进了牢房,后来通过审案,丁掌柜的嫌疑被排除,再加上他只是个掌柜,并不是“天然居”的老板,所以隔了几天就被释放了,只是书文还被关着,也不知道书文的情况究竟怎样?
过了忐忑不安又满怀希望的一夜,李宏业早起后就把张绍英带的好消息告诉了家里人,段氏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所以倒没那么激动,王氏却是高兴地直嚷嚷:“我就知道大孙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没事的!”书晴则是高兴地跳了起来,还张罗着要管家李平准备火盆和艾叶,等大哥回来让大哥祛除晦气用。
苏氏也很开心,这么久以来,最担心书文的就是她了,同床共枕的官人突然遭了横祸,入了监牢,她心里是怎样的凄惶和害怕呀!午夜梦回,又哭湿了多少枕巾?担心官人一去不回,担心夫妻再难相见,更担心腹中孩儿没有机会见到生父的面!
但这些软弱和恐惧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该怎样就怎样,甚至拖着有孕的身子陪着婆婆去给人赔礼道歉,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营救官人创造机会,所以她表现得很坚强,很乐观,如今,眼见官人有望归来,她却是再也忍不住泪水,哭得泪如雨下,让人见了好不心酸!
段氏抱着苏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同样是满脸泪水,却还努力笑着安慰苏氏:“孩子,别哭,别哭……”
张绍英没有留在家里,一早就出去了,他先去了自家的铺子,吩咐阿贵驾着后院停着的马车跟他去孟家。到了孟家,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张绍英就吩咐阿贵把孟彪的爹娘和儿子带到城外的庄子里,让负责庄子事务的马镖头安排他们三人住下来,并派人好好保护他们,不要让陌生人找到他们。
阿贵答应着,驾车走了。张绍英带着孟彪和老杜叔返回了自家铺子,让他们吃了早饭,然后找地方让他们好好休息,昨天晚上他们应该忙碌了一夜,眼睛里都充满着血丝。既然下午要去府衙,还是先把精神养足得好,更主要的,是要让孟彪听到他的爹娘和儿子已经安顿好的消息,从而没有了后顾之忧,在揭露幕后之人的罪恶时才能无牵无挂,心无所惧。
临近中午,阿贵驾着空车回来了,给张绍英禀告了安顿孟老三、魏氏和小虎三人的事,以及马镖头做了怎样的安排保护他们。孟彪在一旁听了,大为感动,给张绍英深深鞠了一躬,代爹娘和儿子谢过张绍英的援手之恩。张绍英自是让他不用客气,中午又带着孟彪和老杜叔去了一家酒楼,好吃好喝了一顿,下午汇合了李宏业,几个人就一起去府衙了。
一百八十四章 还是不放人
一行人到了府衙,管家李平先上去给守门的官差塞了锭银子,说明了来意,那守门之人见银子不少,就乐呵呵地去替他们传话了。没办法,不拿银子开道,人家才不理你呢!
过了一时,有差役领他们一行人进去,管家李平被留在了外面。差役没有带他们去公堂,而是进了公堂后面的二堂,姚承明身着官服早已就坐在桌案之后,旁边还有副手和做笔录的文书,另外两边站着几个拿着水火棍的差役,人人脸色凝重,不苟言笑,整个二堂的氛围庄严而肃穆,让人心里莫名地产生敬畏感。
一番通传,李宏业、张绍英、孟彪和老杜头被人领了进来,见到眼前情状孟彪和老杜头吓坏了,赶紧下跪行礼,口称:“草民叩见郡守大人!”
李宏业是祥符郡房屋建造局的管事,虽不直属姚承明管辖,却也算是姚承明治下的官差,就依下属之礼拜见:“下属李宏业见过郡守大人!”
此时只剩张绍英还站着,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又和端坐上首的姚承明对视一眼,姚承明挑衅地看着他,看他是跪还是不跪,跪了,那自然是让张绍英心里不痛快,他怎么愿意给自己下跪呢?不跪,自己正好整治他一番,也算报了这大半年的憋屈之仇!
张绍英虽不甘心给姚承明下跪,可他只是一介商贾,又是为了救书文而来,哪能见了郡守大人不下跪呢?因此只好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小民张绍英拜见郡守大人!”
姚承明嘴角翘起笑容,声音威严地说:“李管事起身吧!”竟是对张绍英视而不见,也不让他起身,就让他和孟彪、老杜头一起在堂下跪着。论理说,张绍英虽是商贾,却不是案子的关联人,原本可以不用上堂的。但姚承明也让他进来了,进来之后下跪行礼,却不让他起来,就是故意刁难了。
张绍英自然知道姚承明的用意。为了书文,这些小小的羞辱就暂且忍了吧!谁让他不是官而是民呢,在身份上始终差了姚承明一大截,如今只好老老实实地跪着。
姚承明看着张绍英跪在自己脚下,心里很得意,想着:“张绍英,你拿了我的把柄又如何?如今见了我的面,不还是得跪在我脚下?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哼,书玉最终会明白这一点的。她一定会投入我的怀抱,你等着瞧吧!”
心里得意的姚承明面上还是一副庄重严肃的模样,他先问了李宏业所为何来,得知孟彪乃是“天然居”饭菜的下毒之人时,让孟彪仔细叙述了下毒的经过。旁边坐着的文书早已铺纸研墨,把孟彪的话一一记录在案。
等孟彪说完,姚承明又询问了老杜头,老杜头回忆了孟彪下毒那天的情况,两项印证下,孟彪是下毒之人已没有任何疑义。文书正想把写好的笔录交给姚承明过目,好让孟彪按手印画押。张绍英突然喊了一声:“且慢,郡守大人,孟彪下毒并非他的本意,而是另有隐情,请郡守大人容孟彪一一陈述。”
姚承明不悦地皱起眉头,凌厉的目光扫视了张绍英一眼。说:“孟彪下毒的事若有隐情,他为何不自己说,偏偏让你来多嘴!你未经允许就擅自开口,如此藐视公堂,该当何罪?”
张绍英虽然跪着。腰板却挺得笔直,丝毫不被姚承明的凌厉目光和威吓言辞所震慑,还是丝毫不惧地说道:“孟彪心里畏惧郡守大人的威严,不敢张口说出隐情,小民代他说一声有何不可?况且小民也是为了郡守大人的名声着想,不想让郡守大人在没有彻底查清案子缘由的情况下就做出判断,影响了您断案的公正,难道这也要怪小民多嘴吗?小民是一番好心,可不是藐视公堂,请郡守大人明鉴!”
姚承明噎了一下,明明知道张绍英在狡辩,无奈他打着为自己着想的旗号,还真是不好再治罪于他,只好瞪了张绍英一眼,说:“没问到你就不要说话,下次再自作主张,本官可绝不轻饶!”
张绍英拱了拱手,说:“小民记下了!”然后不再出声,只是给孟彪递了个鼓励的眼色,示意他勇敢地说出幕后之人逼迫威胁他的事情,这是给他减免刑罚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孟彪就硬着头皮将他奉书文的命令去跟踪刁二蛋,想找出幕后的指使之人,却反被刁二蛋给五花大绑,刁二蛋还用儿子小虎的性命要挟他,让他往“天然居”的饭菜里下毒,好让“天然居”关门倒闭的事一一道来。
在说到那包药粉时,孟彪双手颤抖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双手举着,对姚承明说:“郡守大人,这就是刁二蛋给草民的那包药粉,请大人过目。”
一名差役主动上前,将那包药粉从孟彪手里接过,放到姚承明前面的桌案上,又退了下去,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姚承明拿起纸包,小心地拆开后,放在桌案上,仔细观看,身旁站着的副手也探头过来,想看看这包药粉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彪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草民知道这包药粉肯定是害人的东西,就不敢直接放到“天然居”的饭菜里,怕万一出了人命。草民先私下找了一位大夫询问了一番,虽然那位大夫也说不出这是什么,但告诉我这药粉是有毒的,还建议我找猫狗一试。
果然,草民抓了一只野猫一试,那野猫顷刻间就没了命。草民吓得要死,就把这包药粉藏了起来,而买了些巴豆粉凑数,放到了‘天然居’厨房煨着的高汤里,想着最多让吃饭的客人们拉拉肚子,不会害了人命。”
姚承明和他的那位副手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毕竟他们也不是专业的大夫,但总不能就这样听凭孟彪的一面之词,还是得再找人确认一下。于是,姚承明要他的副手带着这包药粉,出去找郡里几个有名的大夫验一验,看看是否真如孟彪所说是剧毒之物。
副手出去了,查验还需要一段时间,姚承明就让差役先把孟彪带了下去,不管有没有隐情,孟彪终是下毒之人,收监是避免不了的。眼见孟彪被差役带了下去,姚承明让张绍英和老杜头起身,准备退堂了,却丝毫不说释放书文的事情。
李宏业着急了,他忙忙地叫道:“郡守大人,小儿书文既然不是下毒之人,也不是幕后主使,只是负有不察之责,如今也关了十几日,可该释放归家了吗?”
姚承明看了看一脸焦急紧张的李宏业,还有紧紧盯着自己等待自己开口说放人的张绍英,摇了摇头,说:“此案还没有完全审清,孟彪所说的幕后之人也没有找到,如何能放李书文回家?等本官把案子审得清楚明白,也找出那个指使孟彪下毒的幕后之人时,自然会放李书文回去的。李管事莫急,暂且回家等着去吧。”
说完一甩衣袖,慢慢悠悠地迈着官步回后衙去了。二堂里的其他人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站在堂前空地上的李宏业蒙了,怎么孟彪都说了是他下的毒,不关书文的事,郡守大人还是扣着书文不放呢?这究竟是为什么?
张绍英也觉得很不应该,孟彪的自首已经证明书文是无罪的,姚承明为什么不愿意释放书文呢?莫不是他有着别的打算,想利用囚*文换回自己手里藏着的那张他亲笔写的字条?以此来消除自己对他的威胁?看来自己要再托绍武去问问了,是不是只要自己还回去那张字条,姚承明就能释放书文?
老杜叔也有些不能理解,怎么郡守大人还不说放东家出来呢?那孟彪不是白进去了吗?原本想着孟彪能把东家换出来的,他才支持孟彪来自首的,怎么如今却不是这么回事呢?不过他只是个地位再卑微不过的草民,也不敢在这公堂上乱说什么。
不管三人如何想不通,差役过来赶人了:“快走!快走!没见郡守大人都退堂了吗?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张绍英怕李宏业受不住,赶紧过去扶着他,轻声说:“岳父大人不要着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定会把书文救出来的!”
李宏业失魂落魄地,好似没有听到张绍英的话,实在是今天他满怀希望而来,想着大儿子书文终于可以回家,一家团聚,如今儿子却还要被继续关着,他们一家人还要承受无尽的煎熬,身心俱疲的他精神不由得恍惚起来,直直地往前栽去。
幸好张绍英扶着他,才没有栽倒,不过人已经昏过去了,张绍英大吃一惊,一连声地叫着“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却还是叫不醒,掐人中也是没反应,张绍英赶紧让老杜头过来扶着李宏业的身子,他蹲下身,把李宏业背到背上,急忙往外跑去。老杜头也面色大变地跟在后面向外跑。
一百八十五章 闲话窥秘事(加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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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还没有从牢里放出来,这已经让李家的女人们由阴转晴的美好心情荡然无存,而李宏业的晕倒更让李家人的心情雪上加霜,一时间,李家上上下下没有了一点笑容,生活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一家之主的老爷和大少爷,一个晕倒后卧病在床,一个至今还关在牢房里等着人救,虽说还有一个男丁二少爷,可他远在京城备考春闱,家里人谁又敢把这些糟心事写信告诉他?不说京城距离祥符郡路途遥远,只怕等二少爷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家里的事帮不上忙再影响了二少爷的科考,可真是天大的罪过了!
李家的大女婿张绍英此时成了李家所有人的主心骨,祖婆婆王氏、岳母段氏、小姨子书晴都泪眼蒙蒙地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就连一向坚强的苏氏也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毕竟她还怀有身孕,经过挨家挨户给被“天然居”下毒案连累的客人们赔礼道歉,多日的奔波劳碌,身体疲倦得很,她也不敢再逞强,开始在家卧床休息,只让红梅陪着段氏去了最后的几家。
如今那些被连累的客人都已经一一登门拜访过了,不管看在什么份上,他们接受了歉意,并表示不再追究“天然居”的责任。能够安抚住他们的情绪,不让他们聚众去府衙闹事,要求郡守大人从重处置“天然居”,就是最大的成绩和功劳。
没有了外界的压力,又找到了下毒之人,书文被释放归家应该是没有意外的事情,可望眼欲穿地盼了一天,得到的却是书文依然不得释放的消息,还有李宏业晕倒重病的现实。苏氏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而希望却更加渺茫了。
但是,不管怎样,官人是一定要救的。绝不能放弃!苏氏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公公婆婆住的主宅,见到张绍英后盈盈下跪,哽咽着说:“大姐夫,如今官人能不能救出来就全指望你了,希望您看在大姐的份上,多为官人尽尽心力,我在这里给您跪谢了!”
张绍英哪敢让苏氏跪下去,但因为是弟媳妇,不好直接搀扶。只有让小丫环扶起苏氏,嘴里郑重地说:“弟妹且放心,不说我是李家的大姑爷,就是我和书文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他出来的!”
待苏氏坐下后。张绍英看了看一屋子的女人,虽然与她们商量不了什么事情,但安抚住她们的情绪,别让她们再担心地病倒也是当务之急的大事,所以张绍英决定好好安慰她们一番,省得她们胡思乱想,弄坏了身体。
“郡守大人说。因为还要找出指使孟彪下毒的幕后之人,所以才不让书文归家的。我想有了孟彪提供的线索,那幕后之人被揪出来也为期不远了,祖婆婆、岳母、弟妹和小妹就不要太担心了,安心在家里等着。我出去打听消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会及时送回来的。你们只管保重身体,好好照顾岳父,我就放心了!”
王氏点点头,以前她觉得张绍英因为出身比自家高一些,除了对大儿子一家比较亲热以外。对其他李家的人都很客气生疏,因此对这个孙女婿就不怎么喜欢。但如今,看张绍英为李家的事忙前忙后,对张绍英也就没什么不好的看法了!如今只盼着张绍英赶紧把大孙子救出来,那就放心了!
段氏用手帕擦擦眼泪,对张绍英保证道:“你只管去忙吧,家里的事不用操心,我们也都不是纸糊的,不会被压垮的。这个时候,救书文是最重要的,我们帮不上忙,就全靠你了,你岳父的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书晴揉揉红红的眼睛,给张绍英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说:“拜托大姐夫了!”昔日爱玩爱闹、爱笑爱撒娇的小女孩经过这一次家庭巨变,已是长大懂事多了,平常见了张绍英都要缠着他问这问那的,各种奇怪的问题弄得张绍英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今却沉默寡言,不再说说笑笑了。
张绍英暗叹口气,有些为书晴的变化心疼,但又无可奈何,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每个人,都是要长大的!
离开了李家,张绍英又去了自家的铺子,他决定和阿贵好好商量一下,从刁二蛋入手,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那时,姚承明就没有任何借口不放书文了!
府衙后院此时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杨娇容带着一双儿女又来找表嫂沈云罗聊天了,住在祥符郡以后,虽说祥符郡很热闹、很繁华,但离开了陈留县熟悉的圈子,她在这里没有几个认识的人,过了最初的新鲜期后,就觉得无聊了。再加上张绍武弄了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回去,又是表哥姚承明送的,她也不敢真把那对姐妹花再送回来,看着她们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也是膈应,就时常跑到表嫂这里散心兼诉苦。
不过,杨娇容在沈云罗面前是不敢太放肆的,毕竟沈云罗可是吏部大员之女,自小又是在京城长大的,气派和见识都不是杨娇容比得上的,因此杨娇容也只敢小小地抱怨一下,转而就开始说各种奉承话巴结沈云罗了。
今天因为有严氏在场,沈云罗的一双儿女怀书和怀玉也被允许过来凑热闹了,怀书已有七岁,是一个长相清秀、举止有礼的小公子,平日里都跟着家里特意给他请的西席,住在前院读书练字,姚承明对他的学业很重视,要求的也很严格,所以怀书在后院逗留的时间并不多,除了给祖母和母亲早晚请安时过来一趟,平时很少过来。
怀玉四岁多,养在沈氏身边,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再加上沈氏娇养,犹如菩萨跟前的小小玉女一样,非常讨人喜欢。
杨娇容就不停地赞美这对兄妹,怀书年纪大了点。知道害羞了,见表婶一直夸自己,小脸就红红得,很是不好意思。怀玉听见夸她的话。就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还对沈云罗说:“母亲,你听,表婶婶夸我长得好看,穿的衣服也好看呢!”
沈云罗宠溺地拍拍她的头,笑着说:“怀玉长得就是好看,也很懂事,现在母亲要和表婶说话,你和继珊表妹去一边玩儿吧。”吩咐丫环带着怀玉和杨娇容的女儿继珊到一边玩玩具,怀书就站在祖母严氏身边。被严氏拉着手亲热地说话。
杨娇容羡慕地说:“表嫂,你的这两个孩子就像观音菩萨跟前的金童玉女一样,不光长的好看,还很有教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身。连他们的名字取得也好,怀书、怀玉,不但好听还有好寓意,比我们家的继珊、继辕的名字可好太多了!这名字是表哥取得吗?”
沈云罗脸上的笑容更多了,点点头:“自然是你表哥取的,他说我们的孩子男孩儿当满腹经纶,学识丰富;女孩儿当容颜如玉、温和柔润。所以取名怀书、怀玉。”
一旁坐着的严氏却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头,看着一脸笑容的沈云罗,心里暗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果然是好寓意!怀书、怀玉,好名字!”杨娇容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突然“咦”了一声。皱起了眉头,沈云罗很奇怪,问道:“怎么了?”
杨娇容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怀书和怀玉的名字放在一起,和我大嫂的闺名书玉一模一样呢!怎么这么巧呢?”
“书玉”这个名字一从杨娇容嘴里说出来。严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忙不迭地说:“哪有一模一样,外甥媳妇你可别瞎说,再说天下人那么多,就算名字起重了也是有的,更别说相似的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说完还偷看了一下沈云罗的脸色,生怕她发现什么。
沈云罗面上还在笑,心里却起了疑,毕竟和姚承明夫妻多年,偶尔会从姚承明的嘴里听到“书玉”这个名字,她也曾经问过,都被姚承明混过去了,她也就没在意。如今被杨娇容一提醒,不说不觉得,一说更是觉得大有问题,怀书,怀玉,放在一起也可以理解为怀念书玉吧?书玉,分明是个女子的名字啊!看来这个名字出现在姚承明的嘴里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而两个孩子的名字也并不像姚承明当初所说的仅仅是那种寓意!
更何况婆婆严氏还那么急切地跳出来解释,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但当着杨娇容的面,沈云罗是不会做出自打脸面的事情的,另外她也需要好好打探一番,看看那个叫书玉的女子和自己的丈夫姚承明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己儿女的名字是不是姚承明为了怀念那个叫书玉的女子而特意取得?
有了这个小插曲,接下来的交谈就显得有些寡淡无味了,杨娇容很有眼色地带着孩子回去了,怀书又回前院读书去了,严氏带着怀玉去自己的院子玩耍,沈云罗静静地坐了会儿,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决心把这里的事情查清楚!
从哪里入手呢?丈夫姚承明身边的人肯定不会说的,而且还容易被姚承明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不能问那些人,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跟着自己从京城沈家过来的,对姚承明以前的旧事根本不清楚,而自从她和姚承明成亲以来,也根本没有发现姚承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就像大多数的夫妻一样,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看来,只有从婆婆身边的陈留县的仆人那里询问了!这次婆婆从陈留县过来,并没有带多少旧仆,除了贴身服侍的黄莺和黄鹂,别的都是自己派过去的人。黄莺已为人妇,黄鹂还是个小丫头,看来黄莺知道的多些,而黄莺来了家里之后屡次向自己示好,看来要问出姚承明的秘事也不是难事。
只是,姚承明真的对自己隐藏了什么秘密吗?沈云罗心里七上八下的,希望这只是个巧合,可又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就决定把黄莺叫来问一问!
黄莺早被严氏许配给了姚承明原来的书童点墨,而点墨因为曾经背叛姚承明而失了姚承明的欢心,再不把他带在身边,而留在了母亲严氏身边伺候。黄莺是个心高的,嫁给点墨很不情愿,却由不得她自己,平日里陪着严氏在陈留县住着倒也罢了,如今来了祥符郡,很想和当家主母沈云罗拉上关系,以改变自己的尬尴地位。
如今被沈氏请来询问旧事,自是竹筒倒豆子般,把姚承明和书玉的往事说了个底儿透,沈氏听后惊呆了!
一百八十六章 彻底地决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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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出门办事,下午回来好累,休息了一会儿,如今才把第一更送上,不好意思。晚上还有第二更,请多多关注、支持!
书玉也惊呆了!
今天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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