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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为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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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长楼眨眨眼,一脸茫然的放下筷子。
  他实在搞不明白尧白这么匆忙的样子是要去做什么。
  居然还要拿剑。
  该不会是要杀人吧。
  想到这一点,应长楼心一慌,甩了筷子连忙跑出门。他往外门的方向走了一段路,没有看见两人的身影。又折回去,脑海里浮现一个隐蔽的地方。
  果然,在练剑的那片小树林,他看到了两人。
  陈然嘴角流着鲜血,跪倒在地上。而尧白的剑,泛出危险的寒光,在要挥下去的那一瞬间,应长楼急忙出声阻止。
  “尧哥,别杀他。”
  一道剑影闪过,尧白收剑入鞘,冷冷的说道,“若你说出这个秘密,我必要你性命。”
  眼里的那股沉着和认真和以往一般,这一次却叫陈然感到心寒和害怕。
  奇怪的是,却没有难过。
  陈然捂着受伤的脸颊,他能感到那股剑气已经划破他的皮肉,直击颧骨。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缝留下,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失神的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地面。
  原本他是想告知人关于应长楼蛇妖身份一事,然而他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尧白就毫不留情的打伤了他,随即就拔剑。若不是应长楼来的及时,他也许已经死了。
  这么一算,他以前处处针对的人救了他三次。
  陈然心中突然释然。他早就明白,尧白于他所有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一直自我欺骗,觉得这个人有一天总能被自己感动。
  现在,他真的认清了现实。
  从尧白把他带到这个隐秘的地方时,他就感觉到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破裂了。所以对方出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抗。
  一心只想求个解脱。
  然而,他还活着。
  若非应长楼来的及时,尧白那一剑就能解除后顾之忧。所以,他十分不满应长楼的仁慈。吃饭的时候冷着一张脸,也不答话。
  “尧哥,我觉得陈然不会那么白眼狼说出我的身份。”少年正在气头上,应长楼自觉地收拾桌子。
  若是往常,这种事情都是尧白来干的,他吃完直接坐着抖腿就行。
  “他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一定也能告诉别人。”尧白又拿起剑,眼底带着怒气和杀意。
  应长楼正在擦桌子,急急的跑过去张开手臂拦住人。他匆忙的动作甩的抹布上面的污渍到处都是,然后就见人眼里又浮现了熟悉的嫌弃。
  “拿开。”尧白后退两步,皱着眉头。
  “尧哥,别冲动。我相信陈然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救了好几次。再说,他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应长楼放回抹布,自觉地往后退开,放柔了声音劝人。
  这番话尧白并不觉得有道理,他认为只有死人才能做到真正的守口如瓶。可是这个人又如此坚持,他心中犹豫了一番,终是放下剑坐了回去。
  应长楼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他说的话对人管用。


第27章 夜幕降临
  内门依旧有弟子死亡; 这次竟然是在白天。余下之人害怕不已,一同齐聚张长老的院前; 请人出关。
  如今在这群弟子中,尧白身份最高; 修为也是最深。因为死去的那些弟子都是门内修为较高的人。
  尧白站在最前面,抬手示意其他弟子稍安勿躁。
  等了小半刻,张时派人来要尧白和应长楼入内。其余人皆只能在外等候。
  两人进入院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狼藉的花草; 似乎被人一夜之间给摧毁了。间或有几株完整的药草孤零零的立着,显得渺小又可怜。
  而这院子的主人,也和花草一样,没了往日的精神; 周身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和颓废。
  张时勉强打起精神; 他试着勾起嘴角,然而却笑不出来,“你们的来意我已清楚; 再等上几日,掌门便会出关; 到时一切事情皆能解决。”
  这番话他说的毫无底气,而且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
  屋里子到处放着医药典籍,看着杂乱不已,一点也不符合张时平时爱整洁的习惯。
  不知这人是不想收拾,还是忘了收拾,就这么接见他们。
  尧白随手拿起一本书; 快速翻看了几页,上面记载的都是关于药材的属性。他听谢天极说过,门内的丹药皆是出自张长老之手。
  而那天,在竹林能使人晕眩的丹药应该也是张时炼制的。
  “张长老,您炼制了这么多年的丹药,不知有没有一种能克制敌人修为的药丸?”尧白面上带着谦和,态度恭敬,“若是有,我们可以用来对付神秘人。”
  张时撑着脑袋,眼皮沉重。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彻夜不眠,为的就是研制掌门所需的丹药。对于尧白试探的问话,他皱着眉心摇了摇头。
  “我一直炼制的都是增益修为的丹药,从未听过有这种功效的丹药。”
  看人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尧白虽然不喜张时,但是对这人的话从来不会怀疑。
  “弟子告辞。”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尧白不想多留。
  “等下。”张时站起身,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瓶药丸,“这是我这几日炼制的,有增进修为和疗伤的功效。你们带些在身旁,以防万一。”
  “多谢张长老。”尧白客气的接过。
  以前的时候,张时就会暗中给他送一些止血化瘀的药,疗效自然是要比外面的普通药材好。
  只是对于药材这方面,掌门管制的颇严,张时也只能拿出极少的部分给人。
  这一次,有了这些药丸,尧白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他们将张时的话传达给众弟子,有人顿时不满起来。
  “尧师弟,张长老为何不肯出来见我们?”
  面对这名弟子的质问,尧白的态度比人更高傲。他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开口,“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张长老。”
  碍于他的身份和实力,那弟子被他当众给了难堪,也不敢多言,更加不敢擅闯张时的院子。
  众人悻悻而归,继续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夜晚再次来临,今夜是满月。天空中悬挂着圆圆的月亮,照亮的地面好像披上了一层银纱一般。
  尧白站在窗前,手里紧握着那瓶丹药。如今他要冲破辟谷,这瓶丹药来的正是时候。不过,有一个人比他更需要。
  “阿楼,服下它。”应长楼睡的迷迷糊糊间被人推醒,他轻轻抬起眼皮,一口吞下药丸,然后继续睡。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看的尧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望着月亮。
  自月色中出现一人,是张时的侍童。
  “尧师兄,张长老有事找你。”
  尧白感到疑惑,回头望了一眼睡熟的人,拿着剑跟人离去。
  就在他走之后,应长楼觉得身体开始躁动起来,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睡的混混沌沌的脑子不甚清楚,以为自己在梦中。
  想开口叫人,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并非是嗓子有问题,而是没有说话的力气。这种无力的感觉,令他极其不爽。
  应长楼费尽力气睁开眼睛,扶着脑袋爬起来。他感到那股香味越来越浓,堵在他的胸膛之中,难受的无法呼吸。
  “尧哥。。。。。。”一说话,应长楼才发现屋内没有人。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撞到门边停下来。疼痛让他恢复了些许意识,同时也看清了盘旋在不远处的那团黑雾。
  和那个幸存的弟子描述的一模一样。
  应长楼想起来,这几次弟子的骸骨都是在他们的屋子周围发现的。所以说,神秘人今晚的目标是他。
  “不必装神弄鬼,给我显出你的真面目。”受香气影响,体内的暴动越来越强烈。应长楼快要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他脸上零星出现了鳞片,在月光下泛出悠悠的黑色。
  那团黑雾似乎有瞬间的停顿,随即猛的扑过来缠住人。
  被抢了先机,应长楼眼眸变长,立刻化为原形。
  一条粗大的墨蛇和一团黑雾在夜色中纠缠。
  黑雾无形,却像无数条绳索一般将应长楼困在其中。他用力挣扎,摆动尾巴,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本该灵活光滑的身体此刻像生锈的零件一般,难以动弹。他越是用力,那团黑雾就将他捆的越紧,而且带着他逐渐远离小屋。
  “有了你的妖丹,我就能长生不老。”黑雾中传来沙哑的笑声,像是尖锐的利器在地上打磨一般,听的应长楼心里发寒。
  他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挣扎的力气也在变小。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死。
  “尧哥——”应长楼仰起头张开嘴巴,嘴里发出嘶嘶声。用尽力气一甩尾巴,劈断了旁边的一颗树。
  树木轰的一声倒下,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响亮的声音。
  此处距离他们的屋子并不算很远,若是尧白在,应该是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应长楼在心里盘算着,极力拖延时间。他抬高的脑袋已经看到屋里的灯亮了,这说明尧白已经回来了。
  尧白提着剑,屋里屋外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他暗暗恼怒起来,怪自己太过信任张时,才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跟着侍童去了张时的院子,等了有一会才会召见。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怀疑事情不对劲了,当听到张时问他来意之时,彻底肯定这事是有人在背后策划。
  急急忙忙回到屋里,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尧白顿时心慌的失了冷静,握着剑的手止不住发抖。扩大了搜索范围,终于找到打斗的痕迹。
  这时,不远处传来巨大的响声。
  尧白心神一凛,片刻不敢耽搁,运功往声响处奔去。他行动的速度比平常更快,然而,尧白还是觉得太慢。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他的心越发的慌张,在月色中隐约看见一条摇摆的尾巴。
  “阿楼——”尧白大叫,同时手里的剑向前投掷出去,打散了一团黑雾然后直直钉在树上。
  长剑发出铛铛的声音,惊吓的那团黑雾瞬间离去。
  一条巨大的墨蛇从空中落下,重重砸到地上,震的地面微微发颤。应长楼本来陷入了昏迷,他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少年眼角发红的半跪在他身旁,眼里似乎含着泪水。
  “尧哥。。。。。。”应长楼想叫人,然而只发出嘶嘶的声音。
  “阿楼,你怎么样?”尧白手足无措的抱着巨大的蛇头,心里的那股恐慌仍旧没有散去。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来一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没事。”应长楼摆摆自己的尾巴,靠着尧白休息。
  他现在全身无力,不仅变不了人形,就连移动的力气也没有。
  看他恹恹的模样,尧白想到自己那次的情况,顿时害怕人有生命危险。
  “我带你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疗伤。”如今的应长楼若是被其他弟子看见,必然会引起骚动。
  尧白才拔出自己剑,就感到身后有一股强劲的风声传来。他立刻挥剑躲避,却听见到谢天极的声音从树林的不远处传来。
  “蛇妖,你伤我众多弟子,还想害人。本掌门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拿你的血祭奠我派死去的弟子。”谢天极沉稳有力的痛斥,一头黑发在风中挥舞。他身后站着一排弟子,纷纷拿着火把和剑,大叫着报仇雪恨。
  “小尧,快离开蛇妖。”张时也在这群人之中,他的目光充满担忧,不像作假。
  尧白回头看了一眼吐出鲜血的墨蛇,他想上前去查看应长楼的伤势。不等他动作,张时快人一步的拉着他离开。
  那声阿楼尧白终是没有说出口,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应长楼被其他弟子押了下去。
  等待明日的最后决断。


第28章 浮出水面
  掌门出关; 立刻收服蛇妖,解除了藏在门派内的危险。众人终于不必再过那种担心受怕的日子; 各个喜笑颜开。
  而那些死去的弟子身份也被一一证实,现在唯一在外的也只有三师兄赵亚明了。
  听闻这个信息的时候; 陈然终于松了一口气。
  依照如今的情况来看,赵亚明还活着。而昨夜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应长楼蛇妖的身份已经在门派内传开。现在人人都想杀了蛇妖泄愤;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去给尧白送早膳。
  “尧师兄; 你过来吃点吧。”陈然摆好碗筷,轻轻叫了声。
  握着剑的少年站在暗处,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势叫人害怕。
  陈然摸了摸脸上的伤口; 眼中浮现害怕。他不敢靠近; 斟酌了许久开口劝道,“尧师兄,如今只有你能救应师兄。若是你也倒下了; 他就真的没有获救的希望了。”
  听到这话,尧白猛的抬起头; 眼中迸出的寒光叫人发抖。
  “阿楼不会有事。”
  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又极其肯定。
  陈然这才看清了人的面容。
  披头散发,眼眶发红,清冷的容貌犹如猛鬼一般可怕。
  “尧师兄,告辞。”陈然不敢继续劝下去; 也不敢再留在这里。他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没有看清路,撞到一个坚硬的身躯。
  “你在害怕什么”爽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陈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的哭起来。
  弄得赵亚明一头雾水。
  他才完成任务回来,简单的听其他人说了门内的情况,来不及休息去外面找陈然,结果得知人去了尧白那里。他心中虽然苦涩,还是止不住思念,也跟着来了。
  没想到见面却是这种情况,顿时慌了神,只能轻拍着人的后背安慰。
  “宝贝,别怕,有我在。”平时若是这个称呼,对方肯定会生气。这回却是往他怀里扑的更紧,也哭的更凶。
  “应师兄被抓起来了,掌门一定会杀了他的。”陈然断断续续的哭诉,眼泪如泉水一般,直流个不停。
  赵亚明更是不解。
  他一直都知道陈然把应长楼当情敌一般看待,这会怎么会为了这人而哭。而且看情况,陈然并不害怕应长楼蛇妖的身份,甚至还很关心。
  “应长楼是蛇妖,又害了众多同门弟子,掌门杀他也是应该的。”赵亚明轻声哄人,心里有些惋惜。
  他到时挺欣赏应长楼的,两人又聊的来,交情较别人要深厚一些。
  “我相信不是他。”陈然眼眶发红,目光却是十分坚定。
  这个地方随时有人来,并非说话的场所。赵亚明一把搂着人回了自己的住处,细细问清楚了这些日子里的事情。
  “你脸上的伤势如何来的?”听完之后,赵亚明感叹了两句便不再关心这事,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陈然的脸,心疼的问道,“我记得你脸上的伤并不严重,伤的是右脸,怎么你左脸有这么深的一道疤。”
  伤口深口见骨,这人当时一定很疼。
  “我自己不小心弄的。”陈然急忙转身,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生怕看到嫌弃的眼神。
  这番说辞赵亚明自然是不信,但是看人不愿意说的样子,他也只好暂时放开这个问题,留待后日来问。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救应长楼。
  其实这事赵亚明完全可以不插手,为了陈然,他还是决定帮尧白一把。
  午时三刻是斩杀蛇妖的时候。
  众弟子全都静默的站在会堂里,等候掌门的到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情绪越发高涨。
  应长楼被人关在一个铁丝制成的笼子里,周围贴满了符咒防止他逃跑。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尧白,不过一夜未见,就感觉人憔悴了不少。
  “尧哥——”应长楼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是眨眼睛,尾巴在空中乱摆。
  尧白认真的看着尾巴摇摆的痕迹,认出对方是在叫他的名字,他难耐住心中的喜悦,微不可查的点头。
  掌门迟迟不出来,其余的人这时也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对着蛇妖品头论足,不时的发出笑声。
  应长楼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顿时张大嘴放声一吼,吓得议论的人纷纷闭了嘴。
  “孽畜,修得猖狂。”谢天极自殿后走出来,身后跟着张时。
  “见过掌门,见过张长老。”众弟子立刻行礼。
  “起来吧。”谢天极精神抖擞的坐下,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中气十足的说道,“蛇妖妖气颇重,为了防止你们被妖气所伤,本掌门特意让张长老炼制了这些药丸供你们服用。”
  众弟子立刻感激不尽。
  张时身旁的侍童负责发放药丸,人手一粒。
  尧白捏着黑色的药丸,眼神锐利的望着张时。对方微微一笑,也应着掌门的命令吞下了药丸。
  另一个侍童则已经点燃了一人高的香。顿时会堂里面充满了浓郁的香味,十分好闻。
  谢天极满意的笑起来,站起身走向墨蛇,“本掌门现在就杀了你。”
  他抬手右手,集聚力量打算直取应长楼的内丹。
  就在他动手的拿一瞬间,一抹白色的身影凭空出现,一道剑气划破安静的空气,斩碎了笼子。
  应长楼灵活的扑腾的身子游到尧白身后,大大的蛇头撑在尧白脑袋上面,伸长了蛇信子挑衅的看向众人。
  “尧白,他是蛇妖,你切莫被他迷惑。”不待谢天极动手,张时急忙开口劝说,“掌门师兄,尧白这孩子一定是被迷惑了,求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谢天极冷笑起来,脸上流露出疯狂的神色,“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跑。”
  他话一说完,满头的黑发顿时变白。原本年轻的肌肤也变得苍老,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许多弟子呆住,他们还来不及震惊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半。
  会堂里顿时倒了一大片。
  连同张时在内。
  “掌门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张时心中惊讶,恐慌的望着变老的人。
  此刻场上唯独尧白还站在,应长楼立在他身旁。
  “张叔,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尧白冷静的说道,“杀害门内弟子的神秘人就是本派掌门。”
  张时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结果他无法接受。然而,谢天极并没有否认。
  “尧白啊尧白,本掌门果然没有看错。”谢天极的声音沙哑难听,还带着咳嗽声,“有了蛇妖的内丹,加上你们的修为,本掌门一定能成功突破金丹,长生不老。”
  疯狂的笑声在会堂内响起,如同一把钝刀一般割在众人的心上。
  张时认清了这个真相,面如死灰的跌倒在地。望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弟子,他终于明白了尧白当初问他的话。
  也想通了掌门急于要那些丹药的作用。
  原来,他自以为救死扶伤的一双手,早已沾满鲜血。
  当时谢天极交给他一个药方,要他按照药方所写去炼制丹药。他虽觉得药方过于古怪,但是掌门每次身体不适服用之后,便会好转。
  他怎么也想不到,救人的药居然变成了杀人的工具。
  “为什么?”张时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派掌门要自毁门根。
  “为什么”谢天极笑着反问,“本掌门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效忠本掌门吗?如今这正是他们表诚意的机会。”
  “你疯了!”张时用尽力气大叫,这是他第一次对掌门无礼。
  谢天极冷哼一声,不再多言,随手抓了一名弟子瞬间吸去了对方的修为。
  地上多了一具骨骇。
  其他人眼中浮现更加浓郁的恐惧,即使没有力气,也努力往外爬。
  尧白虽然没有吃那枚丹药,但是也受到了香气影响。
  上一次谢天极是把丹药溶解于香中,这一次借着驱散妖气的名义直接发给了众人。对于掌门的恩赐,众人自然是没有防备,恰恰着了他的道。
  为了以防万一,那一炷香里,也溶解了丹药。
  “只要本掌门能长生不老,区区一个古剑门又算的了什么。”
  地上已经多出了好几具骨骇,而谢天极的容貌却没有半点变化。他不由得有些心急,转而把目标指向尧白和应长楼。
  “阿楼,你先走。”尧白执剑而立,没有半点慌乱。他快速的观测着周围的情况,谢天极身旁的那个侍童正守在门口,无情的拦住想要逃跑的人。
  “尧哥,你小心。”应长楼打算带着其他弟子冲出去,会堂内却突然多出了十几条黑色的影子。
  而原本谢天极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人影。
  大门被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明亮的阳光。
  绝望的黑暗笼罩在众人心头,他们只能瞪大了眼睛望着黑色影子穿过自己的身体,然而地上多出了一具又一具的骸骨。


第29章 以命相博
  尧白奋力抵挡谢天极狠毒的进攻; 对方的手法毫不留情,势必要置他于死地。
  大门被关上; 会堂的香气扩散不出去,凝聚在一起显得越发的浓郁; 甚至阻挠了视线。
  一片烟雾之中,夹杂着黑色的雾气,不间断的传出凄厉又绝望的叫喊声。
  应长楼已经移到门边; 正在用身体撞击大门;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属于尧白的大叫声。
  “张叔——”
  接着是桌椅断裂的声音。
  “尧哥——”应长楼快速的又爬回去,护在尧白身旁,不停的用尾巴驱赶黑雾。
  “张叔,你怎么样?”尧白扶起张时; 平时冷静的脸庞一片惊慌之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张时会为他挡去那招致命伤; 明明这个人总是对他摇头叹气。
  总是。。。。。。不认可他。
  为什么要救他。。。。。。
  “小尧,不必难过,我本已没有多少时日; 如今也算是和宗门共生死,做到了我当初许下的承诺。”张时轻轻的笑起来; 还是那般和蔼。他抬起手。最后悲哀的望了一眼犹如人间炼狱的会堂,缓缓开口,“杀了他。”
  “张叔。。。。。。”那双慈祥的眸子永远的闭上了,尧白的眼里顿时留下两行清泪。他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然后轻轻的放下人,一把抹干泪水; 愤怒的提剑而上。
  应长楼怕他不敌,连忙跟上。
  他们如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其他人,即便是听见陈然的大叫声,应长楼此刻也是分/身乏术。
  他躲开谢天极的攻击,趁机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炷一人高的香已经被斩成两截滚落在地上。而旁边躺着的是气喘吁吁的赵亚明,身体周围可见稀薄的黑气。
  看来是那两人趁着混乱毁了香气的源头,只见所有的黑雾顿时都聚集在一起,然后凝聚成了一个人影。
  三十多岁的年纪,只是头发还是须白。
  谢天极脸上没有了一开始的笑意,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坏了他好事的人,“本掌门倒是小瞧了你。”
  即使这个人已经是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可是这一派掌门的威严依旧存在。阴狠的声音吓得陈然不敢与之直视,赵亚明倒是爽朗的笑起来。
  “掌门,内门每年失踪的弟子恐怕也都是死在你的手下吧。”赵亚明的嘴角流下一丝鲜血,他将陈然护在身后。故意提起以前的事情来分散人的注意力,这声掌门的尊称带着十足的嘲讽。
  果然,谢天极上当了。阴笑起来,直接承认了这个事实。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其他的长老也是你杀吧。”原本门派里有五位长老,可是后来却只剩下一位。赵亚明也只是大胆的猜测,从对方赞赏的目光中,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本掌门一直以为你资质愚钝,没想到倒是被你骗了。”谢天极脸上的笑意更大,白色的头发从发根起已有一半变成了黑色。他这个时候反倒不急着要其他人的性命,而是想慢慢享受这种主宰他人生死的愉悦感。
  现在还活着的也只有他的三名弟子和一个蛇妖,不过,这些年轻的生命,马上就要归他所有了。
  想到这里,谢天极贪婪的走向赵亚明,“你的聪明只能到今天了。”
  “还请掌门指教。”赵亚明眼神一凛,向前一步,率先发动攻击。他拿着剑,使出全部功力划出一道剑气。
  剑气撞上一团黑雾,仿佛砍在铜墙铁壁之上。只一瞬间,化作一道光消失。而那黑雾,径直穿进了他的身体。
  赵亚明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困住这团黑雾,不让身后的人受到危险。
  “还在抵抗?”谢天极嘲讽的看着挣扎的三弟子,眼底的阴狠逐渐加深,“你放心,本掌门会送你们一起上黄泉。”
  他话一说完,手里又重新凝聚起一股力量。
  而他身后,突然绽放出一片光亮。
  并非大门被打开,而是,剑气。
  尧白的剑气!
  谢天极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身体就被劈成了两半。他瞪大的瞳孔不甘心的望着那个脸上浮现鳞片的少年,口中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声。
  “我的长生不老——”
  然后,会堂安静下来。接着,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吱吱呀呀的声音笨拙的响起,一道光亮透过门缝冲进来,强势的驱除了所有的黑暗。
  应长楼微微眯着眼睛,墨色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金色的光芒。他身旁的尧白,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
  少年的眼眸和他一样,微微泛出金色。很快,那些鳞片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尧白撑着剑,缓慢站起身。一步步挪向那名已经永远沉睡的老者。
  短短的几步路,他走的又慢、又难,却是异常的坚定。执剑的手在发抖,笔直的身躯瘦弱的好像随时会倒下。
  “张叔,尧白不孝。。。。。。”
  应长楼立在门边,静默的看着少年跪了下去,然后磕了三个响头。他知道,倔强的少年现在并不需要帮忙。
  所以,他仍是看着尧白小心的背起老者的身体。尽管在站起身的时候,少年的身躯出现了明显的晃动,他也没有动作。
  直到尧白背着人一步步的自骷髅场走出来,他才跟上去。拿尾巴尖轻轻戳着人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伸出蛇信舔去对方脸上冰凉的的泪水。
  真的很冰凉,比他的蛇信还要冷。
  应长楼收回尾巴,回头去看另外两人的情况。
  赵亚明靠在台阶上,从怀里拿出一个酒杯和一小瓶酒,递给一旁已是泣不成声的陈然。
  “陈师弟,麻烦斟杯酒。”
  和以前一样的话,一样的口气。
  明明那瓶酒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陈然却觉得自己怎么也握不住。他十指发颤的厉害,用上了胳膊的力量才勉强夹住那瓶酒。
  “赵亚明,酒我斟好了,你起来喝啊。。。。。。。”陈然咬着嘴唇,眼里的泪水缓缓的滴落在酒瓶里,荡漾起叮咚的声音,还夹着着他的哭声,“我求你,你起来啊。。。。。”
  在他旁边侧躺的男人,仍然维持着一只手拿着酒杯的姿势。只是,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人,此刻已是一具白骨。
  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也喝不到他斟的酒。
  泪水模糊了视线,陈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手里的酒瓶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散发着醇香的酒洒了一地,连同他的泪水,一起流进了男人的骸骨中。
  陈然跪着向前移动一步,虔诚的抱住了那具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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