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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为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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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师尊。”傅原恭敬之中隐隐藏着害怕,全然不敢抬头去看温衍淡漠的眼神。
  几天之前他还只是二师兄; 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成了大师兄,也有可能很快成为下一个要死的人。
  温衍似不喜与人接触; 将一切事物交给傅原之后就进入了内殿休息。从始至终都是这般冷淡的模样,让人感受不到半点重视。
  没了他的威压,傅原又恢复先前阴冷的神色,拿出三块令牌说道,“尧白水灵根,居北。段时火灵根; 居南。祁连以木土双灵根,居中。找到自己的住所好好修行,无事不要乱跑。”
  这话带着三分警告,而他看向祁连以的目光也是十分古怪。
  “多谢傅师兄。”段时开心地接过纯金的令牌,当着众人的面用力咬了一口。
  除了应长楼嘴角微微抽搐以外,其他人都当做没有看到一般。
  “涂师兄呢?”确定了金牌的真伪,段时喜滋滋地环视了一圈殿内之后问道。
  “他下厨去了,说要做几个菜为你们接风洗尘。”提到段时口中的‘涂师兄’,傅原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嘴角隐约带着笑意。
  应长楼发现,段时眼底又出现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而且他随身携带的包袱装地不像是衣物,更像是一叠书。
  “早就听闻涂师兄厨艺绝佳,今日有幸居然能尝到,真实令人开心的一天。”
  相比段时无处安放的热情,其他人则是一脸的冷淡。
  出了主殿,几人往不同的方向而行,应长楼注意到傅原是向西而行。
  “他是金灵根。”尧白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嘴角微微翘起,“另外一个便是木灵根。”
  “是阴阳五行。”应长楼惊讶不已。
  五行按照北水南火、西金东木、中央为土的规律与方位一一对应。
  尧白几人恰巧都是五灵根之一,所居的方位也是根据五行来决定。
  “这样安排绝不会是巧合。”尧白推开门,一股冰冷之气铺面而来。
  应长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间屋子看着和一般的房子并无区别,却无端让人觉得冷。
  尧白到是不受影响,观察了一阵,目光逐渐集中到玉质的地板之上,从那里传来浓郁的灵气。
  “我想整个屋子都是由灵石打造而成,水灵石的力量使得屋内温度比别处要低上许多。”尧白仔细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得到这个猜测之后也有些惊讶。
  这么多的灵石仅仅是为了建造一个房子,万妙宗的这个手笔确实是大。
  “真有钱。”应长楼仿佛看到了成堆的金山,双眼发亮的敲着地板。等到兴奋劲过了顿时又疑惑起来,“万妙宗要是真的对温衍好,为何不把其他方面也照顾周到呢?”
  偌大的一座峰,一个随伺的弟子都没有。
  “若是没有利用价值,他们怎么会如此费尽心思。”尧白笑着反问。
  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应长楼摊手,不置可否。在屋内呆了一会,也适应了那股寒冷。整座房子虽然空旷,到是干净整洁,所需的物品也都齐全。
  寻了小塌,应长楼懒散的躺下,半眯着眼眸打瞌睡。这里的温度虽然没有低到让他想冬眠,但是也令他感到困倦。
  尧白找来一件小薄毯给人盖上,放轻了脚步一寸一寸搜寻整个房间。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除了发现整个屋子的材质不一样之外,其余皆正常。
  “尧师兄,该吃饭了。”临近天黑,门外响起段时欢快的声音。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冰块,一进门就大呼小叫起来,“真凉爽,我要是能住这里就好了。”
  “别打扰阿楼睡觉。”尧白挡在门口,面色不善地盯着人,直把段时看得不敢放肆。轻声轻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涂师兄做的饭菜很好吃,你们也去尝尝吧,正好大家认识认识。”段时压低了声音说话,也不敢再嬉皮笑脸。
  “有什么好吃的?”早在段时在外面呼叫时,应长楼就已醒了,只是懒得起身。听到有好吃的,顿时来了精神。
  “我就在门外闻了味道,还没来得及看。”段时略带可惜地说道,紧闭着嘴巴仿佛有口水要留下。馋嘴的模样引得应长楼饥饿感更重。
  涂锦为了迎接他们,算是下了一大番功夫。准备的各色菜肴精致又可口,就连已经不用进食的尧白也跟着吃了一些。
  “今天准备的匆忙,只来得及做几样小菜,还望各位见谅。”做了一桌子菜,涂锦本人到是没有吃多少。看着菜快要被吃完了,一边收拾残渣一般说道。
  其他几人吃完就坐着,谁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而涂锦似乎也已经习惯这样的场合,熟练又快速的收拾好一切,期间应长楼因为过意不去想要帮忙都被拒绝了。
  “明日随我去上早课,不愿去的也可不去。宗内的一些规矩对我们不具有约束力,只要每日在自己屋内修炼五个时辰即可。”傅原拿出大师兄派头,率先说话。
  “每月会有五大长老轮流授课,若是感兴趣可去听听,多少也能学到一些。”涂锦站在一旁补充。
  两人一唱一和,俨然给人一种长兄长嫂的错觉。
  应长楼被这个想法微微吓到,眼角瞥到段时一脸兴奋的模样,顿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尧白和祁连以一起应了一声,心里都在暗自琢磨话里的意思。
  “祁师弟,你现在贴身伺候师尊,务必事事小心,切莫惹师尊不快。”临分别之际,涂锦轻声嘱咐,温柔的眉眼带着担忧。
  “谨记师兄吩咐。”不用明说,祁连以也明白惹人不快的后果,打开折扇笑着回答。
  看人这般不以为然的模样,涂锦就知道对方没把他的警告听进去。还想再说两句,傅原面色一沉,开口训斥,“你今日为了操劳晚膳,都没有用功修行。若是误了时间,就该受罚了。”
  听到惩罚,涂锦眼里闪过一抹惧意,也不再多言,匆匆回了自己屋子。
  走得太急让其他人纷纷好奇惩罚的内容,傅原没有十分好的耐心对人解释,警告了一番也自行离去,看方向是往涂锦那里去了。
  “门派内的传言果然是真的,傅师兄和涂师兄真的是一对断袖。”等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于黑暗中,段时如同被放出笼中的鸟,兴奋地摩拳擦掌。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上蹿下跳的模样显得十分另类。
  那份激动到不能自已眼神,若是女孩子可以说是花痴,但放在男人身上,只能用猥琐来形容。
  应长楼拿眼角瞥人,默默的站开。
  “你知道原来的师兄是如何死的吗?”祁连以拍了拍段时的肩膀,把人的神智拉回来。
  “传言说是师尊杀。”段时瞬间冷静下来,悄声说道。望向祁连以的目光带着同情,“师尊若是再失控,第一个死的人很有可能是你。”
  “距离他上次失控不过几天,我想我应该还能活一段时间。”祁连以无所谓的笑起来,谈起生死时一脸的从容不迫。
  这份淡定让段时又大惊小怪起来,拍了拍祁连以的肩膀,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千万别惹师尊生气,师尊虽然没有职位,但是地位在左右使之上。论辈分又算是掌门的师叔,掌门见了师尊也要礼让三分。”
  看人不信的眼神,段时急了,“师尊幼年时就被太师尊也就是上任掌门收为弟子,所以按照辈分来算比掌门还要高出一辈。”
  说到这里,一脸的骄傲,眼底尽是对温衍的崇拜,“当年太师尊率领众多弟子没能战胜的蛟龙,然而师尊一出马就解决了问题。太师尊陨落之后本该由师尊接任掌门之位,但不知道为何师尊却甘愿屈居无悔峰,百年来也不曾离开过几回。”
  段时兴奋的给三人讲解温衍以往的丰功伟绩,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从他的八卦中,尧白得出了不少信息,也顺道大致了解了万妙宗内部的情况,还有他们如今的处境。
  万妙宗内有一个默认的共识,凡进入无悔峰的弟子,皆是弃子。


第109章 趁夜闹事
  一大早尧白就随着傅原去上课; 等他中午回来之时应长楼还窝在床上睡觉。
  一把扯开被子,尧白强制性地拉起人; “阿楼,该起床吃饭了。”
  “我再睡会。”离开温暖的被窝; 应长楼顺势趴在人怀里继续补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嘟囔着说道,“早上段时给我送了几个馒头; 我到现在还不饿。”
  听了这话; 尧白也不再勉强,坐于一旁温习功课。
  书本轻翻的声音不算大,听在应长楼耳里莫名有种醒脑的功能。索性也不再睡,探出一个脑袋眯眼望着一旁认真看书的人; “尧哥; 今日还适应吗?”
  “其他弟子与我们并不亲近,除了会打声招呼之外基本都是避之不及。”尧白指尖摁住页脚,微微思索了一番才说道。
  “尧哥; 别放在心上。我们来此地的目的和他们无关,不用在意这些人的态度。”听人这么说; 应长楼气愤不已,总感觉少年被人欺负了。
  “他们的喜恶我倒无所谓,只是连授课长老都对我们都存有惧意,这倒是有趣。”尧白一笑,继续看书。
  应长楼这才放心,长老都怕; 其他人那就更不敢放肆了。这也意味着尧白受到的是排斥,而不是欺负。
  “阿楼,一些课程学来还是有诸多益处,不如你明日也随我去上课。”尧白和上书,认真的说道。
  应长楼眼睛一瞪,立刻躲进被子里,任凭人怎么拨弄就是不同意。
  闹了一会,尧白松开手。眼眸微转,大致猜到了原因,也不再提此事。
  晚上的时候,依旧是涂锦下的厨。这一次用得不是宗门内的厨房,而是无悔峰的小厨。虽然条件比不上大厨房,但做出来的菜色依旧明亮,色泽诱人。就是品类单一,全是素食。
  应长楼围着桌子看了一圈又一圈,不死心地又闻了闻,还是没有闻到肉的味道。吃到半饱之时,放下了筷子。
  一旁的段时也是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涂锦,“涂师兄,我想吃肉。”
  涂锦和煦的一笑,收拾好空出来的餐盘,“师尊不许我们在此地杀生,宗门内的厨房我也不便经常借来私用。你们就忍忍,过几天让傅师兄带你们解解馋。”
  他们之间一向只以姓氏称呼,并非按照排序来叫人,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顺序什么时候会被打乱。
  “修真之人就该清心寡欲,整日想着口腹之欲什么时候能成大器。”傅原一句话就把两人的希望浇灭。
  应长楼和段时皆是爱吃肉的人,被训斥了一番,都垂着头不敢反驳。段时虽说已到金丹期,还是改不了贪吃的毛病。
  “段师弟在外面应当也有熟识的人,若是馋得厉害,不如去叙叙旧,也是一个办法。”涂锦看两人深受打击的模样,笑着安慰。
  他这个建议,段时不假思索地拼命摇头,“我还是不去触霉头了。”
  难道低迷下来的情绪让应长楼十分感兴趣,八卦的望着人,“他们经常欺负你吗?”
  “欺负也算不上,总爱让我做些跑腿的事情,闲来无事就爱戏弄我。”段时苦着一张脸,拿筷子不停地戳碗里的米饭。他修为虽高,但是辈分低,又不会讨好巴结,因此吃了不少暗亏。
  一开始想着同门情谊,总是会认真的帮着做事,后来慢慢发觉那些人就是明摆着耍他玩。碍于身份,段时也不好拒绝,这些年就这么忍了下来。
  “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帮你还回去。”祁连以是唯一把素菜吃完的人,优雅地剔着牙齿说道。
  “那样不好吧。”段时放下筷子,顿时有些扭捏地抿着嘴。话说这么说,那双眼珠子却十分明亮,写满了期待。
  “注意分寸。”傅原冷声交代。
  “不要弄出人命,否则被师尊知晓就不妙了。”涂锦笑着补充。
  有了两人指点,段时咧开嘴露出两颗虎牙,可爱中又带着诡异的兴奋。
  应长楼不想掺和,拉着尧白去赏月。
  劝了两句也没改变应长楼的决定,段时也不再浪费时间,高高兴兴地跟着祁连以走了。
  两人摸黑来到普通弟子所住的通房,因着段时对此地的熟悉,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找到经常使唤段时的三名弟子。
  他们正在欺负另一个人,那人被三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段时辨认了一会才叫出对方的名字。
  “周固!”
  “你们很熟?”祁连以横卧于树干中,曲起一条腿,悠闲地晃着折扇,不像来作/奸/犯科的。
  “一般吧。”第一次做这种事,段时兴奋的双手发抖,明亮的眸子里还夹杂着害怕,尽可能小心的把身子藏在树后。虽然有黑色的遮掩,他还是很谨慎。
  看祁连以胸有成竹的模样,悄悄靠近问道,“祁师兄,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祁连以反问,居高临下地瞟了眼,估摸着下面情况差不多了,随意摘了片叶子投掷出去。轻飘飘的树叶在他手上像把锋利的小刀,割伤了围殴的其中一人。
  “是谁?”那人捂着受伤的胳膊,暴跳如雷的对着茫茫黑夜怒吼。
  黑夜原本是最好的掩护,这会阻碍人无法辨别出凶器的源头。
  “祁师兄!”段时连忙绷紧了身子贴着树干,发出轻微地急促声。
  虽然不是他动的手,在那人大吼的瞬间,段时还是条件反射性做了个躲避的动作。反应过来之后依旧不敢往下看,心脏那里极速跳个不停。
  “我是地狱来的使者,你们欺凌同门,作恶多端,今日我要替天行道。”祁连以腹部发出粗狂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钻入人的耳朵,令人不寒而栗。 
  段时没有料到祁连以还有这手绝活,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人,捂着嘴巴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那些人平时多多少少也见过些世面,又在私底下横行惯了,自是不会被这番话轻易骗住。纷纷拔出随身兵器,壮着胆子大声叫嚣。
  随着他们越来越难听的辱骂声,祁连以的面色越发难看,挑起一个笑容,掰断了手里的折扇。
  “啊……”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响起,不知道从哪飞来的木条插入三人的手腕。轻易的就划破皮肤,顿时鲜血直流,三人手里的兵器落了一地。
  看这些人得到惩罚,段时心中的郁气也消失了。想着就此收手,对祁连以比了个撤退的手势。
  似乎夜色太黑,没能传达出他的意思。
  祁连以嘴角含笑,优雅地折断一根细长的树枝,借着夜色的掩护从背后攻击早已自阵脚的三人,速度快地段时来不及阻止。
  鲜血溅了一地,原本站立的三人喉间都多了一条红痕,挺立的身躯随着祁连以收手的动作轰然倒地。
  “杀人了。。。。。。”被欺负的那人发出恐惧大叫声,挥舞着双手惊慌失措的向外逃。
  将树枝随意的丢在地上,祁连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庆幸的说道,“还好没沾到血迹。”
  杀了人还能如此淡定,段时又气又怒。他只想给这几人一番小小的教训,并不想杀人,却没有想到祁连以那句‘替天行道’并非玩笑话,而是真真切切的动了杀念。
  “你。。。。。。”段时指着人,嘴角抽搐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祁连以好心提醒,笑得还是那般风流不羁,眼里没有半分愧疚。
  命案已经发生,段时脑海里还有些乱,一听祁连以这么一说,更加六神无主,慌乱的拔腿就跑。
  祁连以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回头瞥了眼被遗弃的折扇,嘴角的笑意更深。
  黯淡的月光下一抹黑色的影子在狂奔,跑到木桥变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地停了下来。
  “尧师兄……”段时哭着叫人,半跪在桥上无助的哭泣。
  “他怎么了?”应长楼抱着另一头的木桩,大声地问后面悠闲地仿若散步的祁连以。
  “我可没欺负他。”祁连以摊手,状似无辜的眨眼说道。
  认识这么久了,应长楼也知道这人是在避重就轻的说话。于是望着段时大吼,“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师兄杀了人。”段时断断续续的哭泣,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隔着一座桥,夜晚的风又十分大,他那点如蚊蝇般的声音应长楼完全听不到。
  “尧哥,你去问问看是什么情况?”应长楼不敢过桥,只好向一旁的尧白求助。
  “我对件事不感兴趣。”尧白笑着回答。
  “我也不感兴趣。”被少年拒绝了,应长楼不开心的跟着重复,实则眼睛一直望着对桥的段时。等看到两人走过来时,又忍不住开口,“段师弟,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段时抽噎着回答,脸色难看地又拼命往前跑。
  这番行为弄得人更加不解,应长楼还想问话却被祁连以抢先一步。
  “我去看看他,免得他出什么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应长楼对着两人的背影大吼,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祁连以从不离身的折扇不见了。”尧白面色一沉,眼神变得锐利。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 我这个月能不能把这本书写完(;≧Д≦)


第110章 深夜练胆
  经人这么一提醒; 应长楼这才注意到折扇的问题。
  那把折扇相当于祁连以的身份象征,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按照祁连衣谨慎的性子,不该没有发觉才对。
  “阿楼; 别想那么多,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克服对高处的恐惧。”尧白掰开应长楼抓住木桩的双手,轻声说道。明明一脸的温柔; 却叫人莫名地害怕。
  “恐高症这种东西很难治愈的。”眼看着就要离开木桩; 应长楼几乎痛哭流涕的大喊。慌乱中连忙使用双脚勾住,也不在乎这副胆小丢脸的模样会不会被人看见。
  尧白则是丝毫不退让,一手环抱着人,一手去扯应长楼的双腿。
  论实力; 应长楼是敌不过少年的; 于是改变策略,可怜兮兮的伏在尧白怀里,“太高了; 我真的不行。”
  这种撒娇卖萌的语调应长楼第一次用,效果出奇得好; 趁人愣神的工夫立刻幻化出蛇尾缠住木桩。
  他的蛇尾灵活湿滑,比起双腿方便。
  这个小聪明彻底激怒了尧白。
  少年寒着一张脸,不再强硬的要求,而是像个陌生人一般站于一旁。
  应长楼被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给吓到,弱弱的开口唤了一声,“尧哥……”
  尧白听见了; 也没有回答,依旧冷着一张脸目视前方。
  要应长楼服软的手段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使用武力。但是这种方法过于粗暴,而他不想伤人,所以一直都是极有耐心的劝说。
  应长楼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放肆地像个小孩子一般各种耍赖。
  尧白明白,只有断了应长楼可以依靠的凭借,才能达到逼迫人目的。
  少年的想法丝毫不差,应长楼倚仗地正是尧白对他的这份心软。现在少年面无表情的站着,不管他如何说好话讨好都不应答。
  应长楼有些心酸,此刻少年收回了让他骄纵的资本。
  “尧哥……”小声的叫着人,应长楼拿尾巴尖悄悄戳了戳少年的手腕。
  尧白感到了他的小动作,却当没有看见一般不为所动。越来越冷的态度让应长楼心里也不好受,终于变为人形,视死如归般说道,“那我试试看。”
  “想好了?”尧白冷漠的开口。
  应长楼害怕的点了点头。比起万丈深渊的恐怖,少年不理不睬的态度更叫他害怕。
  “阿楼别怕,有我在。”尧白主动牵起人的手,温柔的一笑。
  应长楼顿时看呆了,胸中陡然升起一股莫大的勇气,开心的跟着笑起来。只是走到一半时,滔天的豪气化为虚无,又开始各种哭喊大叫。
  尧白也没有指望他一次就能克服,耐心的任由应长楼抱着,等人缓过神,克服最可怕的这段路程。“阿楼,有我在,别怕。”
  “真的吗?”应长楼委屈的大哭,“你刚才都不理我。”
  尧白暗自叹了口气,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安慰,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说,任由应长楼发泄心里的恐惧。
  他刚才似乎也过于无情了些。
  哭闹了一阵,应长楼渐渐冷静下来,越发决定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在无理取闹,想要道歉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别别扭扭的亲了人一口算是赔罪。
  “我并非害怕黑暗和深渊,而是怕你随时会弃我而去。”应长楼轻声说道,认真的眸子带着小心。
  尧白没有想到他装出来的举动对人的影响如此之大,竟然令人感到害怕。惊愕的睁着双眼,心里逐渐涌起一股激荡。
  “这一生,即便死,我也不会放手。”
  “那就好。”得了保证,应长楼终于安心下来。
  初时的勇气消耗殆尽,逐渐陷入害怕之中,在他最恐惧的时候,少年还是陪在一旁,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冷漠起来,应长楼心里猜测少年方才的冷淡是在吓唬他。
  但是没有得到一种实质的承诺,他便会惴惴不安,随时被会抛弃的恐惧挥之不去,加之黑暗的发酵,才令他在这个夜晚这座木桥上失控。
  少年的一句话可以让他如坠地狱,也可以令他身处天堂,应长楼此刻才发觉,眼前这人的对他影响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尧哥,我们继续。”望着茫茫黑夜,应长楼心中无所畏惧。步伐虽慢,终是完成了少年的要求。
  过桥之后,应长楼重重舒了口气,倚靠在少年身上,只觉得身心疲惫。
  躺在地上,应长楼只感觉两条腿在发软,心里也突然涌起一阵后怕,脸色微微发白的望着夜空。
  一旁的尧白倒是替他开心,轻挑唇角,眼如弯月,眸如星辉,逐渐安抚了应长楼一颗颤抖不已的心。
  “尧哥,明日我和你一起去上课。”翻身压住人,应长楼笑着说道。
  “好。”尧白轻声回应,慢慢都是宠溺。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应长楼虽然还是怕,但是不会鬼哭狼嚎。有尧白的陪伴,慢慢又走了回去。
  经过这一夜的锻炼,应长楼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了。当再次来到桥头时,心里又产生了恐惧。
  同一座桥,对他来说,白天和黑夜是不一样的。黑夜会隐藏危险,白天则会把危险尽数摆在你面前。
  抖着一双腿,应长楼眼角含泪,只想叹一句承诺太美还是因为太年轻 。
  “阿楼要是不想去那就别去。”尧白等了一会,也不见人迈开脚,平静的说道。
  少年表现的不在意,应长楼还是听出了话里的失落,急忙说道,“我想去。”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应长楼迈着小碎步,走一步停一步,终于在后背全湿之前过了桥。
  这一次,比昨晚还要惊心动魄。
  “阿楼,下次你一个人试试看。”尧白满意的看着人,笑着说道。
  应长楼顿时懵了,一半是因为少年的笑容,一半则是那令人害怕的话。眼看着少年脸色逐渐转为冷漠,狠了狠心用力一点头,“好。”
  尧白顿时又笑起来。
  无奈的跟在人后面,应长楼又想叹气。他也明白,少年昨夜的冷淡和今日伪装出来的委屈不过是软硬兼施的一种手段,可是,这一套对他就是管用,就是能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来到上课的地方,应长楼的腿还在抖。他们来得早,宽敞的房间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小声的议论昨晚发生的事情。
  “三名仁字阁的弟子被杀了,凶器就是三根扇骨,现场还有那个凶手留下来的折扇,上面还有字。”
  后面的谈话两人不用再听,也能想明白昨天发生的事情。
  祁连以的这个引火烧身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而且留下凶器这么愚蠢的事情也不像他那般精明的人会做的事情。
  此地人多眼杂,不是好讨论的地方,两人上完课回了屋才开始议论此事。
  “祁连以可真够大胆的,初来乍到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不知道万妙宗会如何处理此事?”应长楼咋舌,舒适的靠在床上揉捏双腿。
  “他敢这么做,一定是想好了后路。”尧白整理着两人的笔记。两相对比之下,应长楼的字迹工整有力,如同印刷出来一半好看,忍不住赞叹道,“阿楼的一手好字无人能及。”
  “那是。”应长楼得意,他唯一能向人吹嘘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第111章 看望段时
  “难怪昨夜段时脸色那么差; 问他话一直不回答。”应长楼恍然说道,心中逐渐有了一个想法; “尧哥,要不我们去看看段时?”
  “今日的功课有些晦涩难懂; 我需要好好温习一番。”尧白埋首于书间,认真的整理笔记,头也不抬的说道。
  看人这么忙; 应长楼也不再打扰。在屋里转了一圈; 终于找到两个水果,包装了一番便提着去看望受惊的段时。
  才到南殿院门口,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应长楼先是感到一阵暖意,等到走近之后; 温度逐渐升高变得灼热。
  “段师弟; 开门!”站在门外,应长楼有些烦躁地大吼。一手拉扯着领口,一手做扇状飞舞还是没有缓解热度。
  “应师兄。。。。。。”门内响起一声惊讶的呼叫; 似乎带着慌乱。
  应长楼心中觉得奇怪,靠着门仔细听了一会; 才听到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段时眼里还残留着惊慌,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五颜六色的墨汁。
  看得出来,是才沾上没多久的,有几块墨迹还在往下掉。
  应长楼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把手里的水果递过去; 探头探脑地说道,“你屋里怎么这么热?”
  “很热吗?”段时不解地望着人,咬了口水果边吃边说,“我没有感觉到。”
  应长楼奇怪的瞥了眼段时一身轻松的模样,猛得想到段时的房间应该也是布满火灵石,所以才会让人感觉犹如处在蒸笼一般难受。
  他们的住处和这里一比,的确能称得上很凉爽。
  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猛灌了一壶茶,应长楼才稍微压下去那股燥热感,这才有空打量段时的房间。
  整个房间十分凌乱,乱七八糟的纸张撒了一地,到处可见五颜六色的颜料涂染过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块干净整洁的地方。
  应长楼抬起手,发现自己袖子上面也染了一点颜料,“你这也太乱了吧。”
  和少年呆久了,他也越来越忍受不了脏和乱。
  “其实也还好。”段时弱弱的反驳,吃完水果之后才在应长楼越来越嫌弃的眼神里,勉强收拾了一番。
  他的收拾也只是把杂乱的物品全部推在一起,并未整齐的摆放。应长楼看不过去,打算帮忙整理。
  “应师兄。。。。。。”
  “干嘛?”应长楼回头,一边挽起袖子一般等人说下文。
  “没什么。”段时停顿了一会,又快速说完,嘴角翘起一个假笑。
  应长楼被他个反应弄的莫名其妙,看了一会,选了个不太乱的地方动手。
  “这些都是你画的?”终于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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