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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为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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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比先前严厉了几分。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又要等上五年。左使自是不愿,不顾右使劝阻,继续说道,“上人空手而归,只怕万妙宗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这个理由似乎打动了白衣人,只见那人冷若冰霜的脸庞有了一丝裂痕。转头看着尧白,依旧淡淡的开口,“左使的弟子自是不错,若非要选一人,那就选他。”
勉为其难的口气让尧白也是愤怒不已,他面上不显,恭敬的跪下,“多谢上人。”
选人一事结果已出,那人也不做停留,拂袖而去。
告别的话也没有说。
没了那人的威压,其他人都明显松了口气。
“锦儿,还好吧?”右使担忧的望着脸色惨白的凤锦,神色复杂。
“我才不会让他得逞。”凤锦紧紧拉着人的衣服,即使害怕,也不愿意退让分毫。
右使无奈,他与那人只是好友。不知为何,旁人都喜欢传他们的流言蜚语。
两人年少时轻狂,又都是不守礼法的性子,放浪形骸之余,给人留了话柄。
他们是问心无愧,旁人却要多些心眼。
而如今,多年时过境迁,各自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师姐,你随我来。”右使神色严峻,冷下来的一张脸让左使心里一抖,硬着头皮跟上。
进入内室,右使眼神不善的盯着左使。周身的气势压人,把左使看的心慌。
底气不足的为自己辩驳,“即使我不说,万妙宗也一定会再来我们门派挑人。”
“而且,他发起狂来连自己的弟子都杀。不知道万妙宗为何要留着这样一个杀人魔头。”
后面一句左使低着头嘀咕,声音虽小,右使依旧听的到。
“既然你知道如此,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不博一场,谁知道结果?”左使大吼着反问,而后又耍赖般的放软了语调,“尧白这孩子,天赋过人,又心思缜密,一定能查明真相。而且,我会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他,你也不要担心他会白白送命。”
右使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要为你死去的弟子报仇,但是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未免太过胡闹。他命脉奇特,又意志极强,岂是你能控制的?”
听人这么说,左使知道自己不会再被责骂了。放松的躺下,笑的自信满满,“他再厉害,也有弱点。”
右使自然知道这个弱点指的是谁,也不想再和左使理论。“温兄一事,他有自己的苦衷,你莫要再到处说他的不是。”
“嘁,你就知道帮你小情人说话。”左使不屑的撇嘴,看人要反驳,立刻又说道,“都衣衫不整的睡一张床了,还不承认。”
右使也懒的再解释,从袖口拿出一块玉石,对左使说道,“交给你弟子,能发挥多大作用,全看他的能力。”
这块玉石造型古怪,颜色似红非红,拿在手里冰凉透骨。
“这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左使好奇的问道。
“被困了这么多年的狮子,也是时候该苏醒了。”右使望着远方,一脸的高深莫测。
看的左使直皱眉,倒也没有继续往下问。
收好玉石准备走,身后又传来右使的声音。
“师姐,我是该放手一搏,还是安居眼下?温兄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他只怕永远如此。可是,此行又有风险,我怕。。。。。。”
难得看到这人也有犹豫不决的事情,左使好心情的反问,“是不是和那只山鸡有管关?”
“是凤凰!”右使立刻认真的反驳。
左使也不在意,一脸的无所谓,“你何不问问他的想法?”
这个答案右使显然不满意,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迷茫的望着绣了一半的凤凰,静默不语。
左使出来的时候,看见所有弟子还和先前一般的姿态,满意的一笑,对众人说道,“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其他人得了命令,立刻离开。
尧白几人还留在原地,听候吩咐。
“万妙宗今年要来我派选两名弟子,尧白已是其中一名。剩下的名额过一段时间会有另外的人再来考核一次,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左使言笑晏晏的看了祁连以一眼,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多谢盈盈姐。”祁连以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一身红衣更是显的风流倜傥。
那副自信的神情让左使想起一人。
祁如昭。
温衍最得意的弟子。
以及,恋人。
可惜了那个青年,最后却是死于癫狂的温衍手里。
第53章 夜入书阁
被提前入选; 尧白虽然面色不显,但是舞剑的身姿带着雀跃和兴奋。
应长楼在一旁看着; 也是为人感到高兴。眼见着少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练完了所有的剑招。
速度之快; 令人惊叹。然而少年却微敛眉,面露不悦之色。
“尧哥,怎么了?”应长楼走过去; 瞧了一眼剑谱; 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虽然还是不太懂剑,但看的出来,少年的一招一式和书上所画一模一样。甚至是,更为轻盈和飘逸。
“这本剑谱; 应该还有下部。”尧白思索了一番; 肯定的说道。然后想起左使教他剑法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并且,给了他一块小牌。
牌子上面雕刻着左使的名字。
应长楼看着人从怀中拿出一把很古朴的小牌; 疑惑的问道,“尧哥; 这是哪里来的?”
“师尊给的。”尧白面露笑意,把玩着手里的小东西,继续说道,“我们晚上去一趟书阁。”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看书?
应长楼有点理解不了,还是随着少年去了书阁。
千灵宗的书阁一共九层; 每一层都挂有特殊的铜锁,以及弟子看守。
只有掌门才有资格到达最顶层,那里保存的都是千灵宗的秘密文档以及最高心法。
左使所给的小牌只能到第八层。
而尧白带着应长楼去的却第五层,并没有用到小牌。
“两位师兄,深夜还来看书呀,真是勤奋。”看守的弟子笑着说道,面上多少带了点奉承。开门之后,又说道,“两位师兄要借什么书?”
这话问的已经超过他该知道的范围,果然就见少年那位面色一冷,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威压。
看守弟子顿时慌了神,眼神闪躲的望着地面,结结巴巴的解释,“刚、刚才,祁师兄已经借了一本书走了,不知。。。。。。”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少年已经开口,“他走了有多久?”
尧白不说话的模样让看守弟子害怕,这一说话,气势更是压人。那人缩着身子回答道,“就一会,两位师兄应该能碰见祁师兄。”
话里还带着颤音。
低声说完,立刻恭敬的请两人进去,不敢再多嘴。待人进去之后,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看这人胆小的模样,可以确定,他没有说谎。
应长楼和尧白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没有声张。
他们来时并未见到祁连以,通往书阁的路只有一条,这人不会凭空消失。也就是说,他还在这里。
“尧哥,既然他能光明正大的来,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藏着?”应长楼陡然想起他撞到祁连以的那次,对方就是带着慌张的模样。
“我们的身份只能进入第五层,再往上则需要左右使或者掌门的令牌。他恐怕是想看一些不被允许的东西。”尧白一边查找自己所需要的书,一边替人解答。
他这么一说,应长楼更加不明白。
祁连以给人的印象,就像个富家贵公子。虽然整日不着调,但是,也不像心术不正之人。
“那他想看什么?”应长楼定定的看着少年,不假思索的问道。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傻。连忙装作翻书的模样,嘴里还念叨着剑谱的事情。
尧白也不戳破,继续查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手指轻敲书本的声音。如同拨弄琴弦一般,悦耳动听。
安静了许久,响起应长楼带着惊喜的声音,“尧哥,我找到了,是不是这本?”
埋头苦寻,找了不下百本书,终于翻到一本他看着十分像剑谱的书。
而事实上,并不是。
“阿楼,下部剑谱我已经找到,你过来看看这个记录。”尧白从书架的中间转到尾部,发现一本包扎得十分精美的书。
在一排已经生旧的书中尤其明显。
书上面有左使的笔迹,记载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包括右使小时候看见凤凰的事情。
“这是盈盈姐的私人日记?”应长楼看了两页,发现上面的笔记稚嫩,还有不少错别字。
后面还带着另一个人的笔迹,较左使而言,多了几分力度和稳重。
再往后看,字迹越来越规范工整。不过,还是有错别字。
“昆仑捡到了一颗蛋,他说是凤皇留下的。”凤凰的‘凰’字写错了,下面有一行小字,纠正了这个错误。
看字迹,应该是出自右使之手。
因为,小字的‘凰’字和右使所绣的字迹一模一样。
应长楼还在思考之中,少年已经翻到下一页。他急忙扒住少年的胳膊,凑近了脑袋说道,“尧哥,你慢点翻,我还没有看完。”
他看书的速度没有少年快,才看两行,少年已经全部扫完,似乎在从其中找某种信息。
而对于左使他们的童年之事,并不敢兴趣。应长楼倒是看的挺欢乐,偶尔还笑出声。
“原来凤三是右使天天抱着敷出来的。”这本日记详细记载了右使捡蛋到孵蛋的全过程。
可惜,最后孵出来的是一只色彩斑斓的山鸡,而不是凤凰。
“阿楼,你等会再细细看。”尧白说完,手指翻动的更快,看的应长楼眼花缭乱。
到某一页时,突然停下,上面记载的还是右使的事情。不过,和白天那个灵虚上人也有关。
“昆仑的小情人来了,还带来了另外一个人。听说是小情人新收的弟子,名字叫做祁如昭。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还挺好看。”尧白修长的手指点在名字上,下面的话扫了一眼便不再继续看。
“祁如昭,祁连以,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尧白垂着眸子思考,“我看祁连以对灵虚上人并不陌生,敢出言顶撞,不像第一次见面。”
这么一说,应长楼也有点明了。
祁连以也是聪慧之人,今日竟然十分鲁莽行事,没有半点平常淡定自若的风范。
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
第54章 坦诚相待
“尧哥; 要不我们问问左使?”应长楼提议道,很快便被尧白否决。
只见少年捏着那块小牌; 眼底带着冷笑,“师尊并非完全信任我们。”
左使明知道下部剑谱可以在第五层找到; 却偏偏刻意送他私人信物。如此明显的试探之意,他自然是不能让对方失望。
应长楼没有想到师徒之间,也有这般猜忌和怀疑。复杂的关系令他感到头痛; 也更加清醒的认识到; 千灵宗的人和那些心性单纯的妖不一样。
人,终究难测。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应长楼也不动脑,就等着少年做决定。
尧白沉吟了一会,说道; “我们并无异心; 无需担心。”
“那就好。”听到这话,应长楼松了一口气,然后看见少年脸色莫名的笑意。他心一抖; 不确定的问道,“尧哥; 你真的没有异心吗?”
这话若是别人问,尧白必然要装出诚心恭敬的态度,比表忠心。但是从应长楼口中说出来,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和防备。
“若无利益纠纷,我自然不会背叛。”
言下之意,就是随时有可能叛变。
这一次; 应长楼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紧张的拉着少年的袖子,低声在人耳边说道,“尧哥,可别胡来。”
少年不像他这般怕事,扬了扬眉,眼底带着挑衅,“如果我胡来呢?阿楼,你会怎么做?”
应长楼一怔,这个问题真的把他难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与否的事情。
看人犹豫不决,尧白冷哼一声。一把扒开人,合上书就往外走。
脚步又急又快,似乎带着怒气。
“尧哥,别生气。”应长楼小跑了两步,赔着笑和少年说话。然而对方还是不理不睬的态度,搞得他也有点生气。只好强硬的把人推倒书架上,开始劝说。
“尧哥,我们于千灵宗,无异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再说,师尊待我们也不薄,各种剑法都是倾囊相授。要不,我们就安心的呆着,走一步看一步?”
应长楼是苦口婆心,然而少年只是继续冷笑,看不出到底是何意思。他正要继续追问,忽然感到唇上一片温热。所有的惊呼声都被对方用嘴唇堵了回去,身子也被人反转。
变成他在下,而少年在上的姿态。
“阿楼,无论我做何事、变成何样,你都会在我身旁吗?”尧白急切又热烈的吻着人不停张合的红唇,似乎要将人占为已有。
凶狠的力度让应长楼不自觉的皱眉,倒是没有推开少年。
因为,如果他这么做了,接下来就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事情了。他明显感到少年的欲/望已经抬头,连带着他也有了反应。
“尧哥,这里是书阁,回去再说。”在安静而又圣洁的书阁亲热,应长楼显的更为羞耻。偏转着脑袋,眼神飘忽,不知道该看哪里。
明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他心里却止不住的担心被人撞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尧白固执捏着身下之人的下巴,迫使对方不得不和他对视。
尽管知道这人是不会离开,但是他想要听人亲口说出那句话。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加安心。仅仅‘我们’两个字,远远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少年的坚定而又霸道的眼神不容反抗,隐隐带着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既让人沉醉,又让人不敢直视。
应长楼被看的呼吸一窒,接着猛吞口水。想要点头,但是下巴被人固定住,动弹不了。想要说话,却发现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耳边尽是他紧张过度的心跳声。
咚咚咚的敲在胸膛里,然后不甘示弱的想要跳出来,却哽在了喉间。
见人许久不答,尧白自信的神色开始发生变化。眸子里的金色越来越强,染上了几分疯狂。
眼看着少年越来越生气,手里的力度几乎要捏碎他的下巴。应长楼急忙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然后吻了过去。
“尧哥,我会一直跟着你混。”危机终于解除,应长楼如释重负般的大口喘气。
刚才,他竟然被那双金眸震慑的说不出话来。无形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着他所有的自我行动能力。
可怕到令人心惊。
明明每天都和少年相处,不经意这人之间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而他却没有发现。
应长楼心中诧异,脸上表达的十分明显。
看上去有点蠢。
尧白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蠢。
他把一直隐藏的实力告诉这人,明确表达了内心的想法。然而,两人之间的沟通似乎有问题。
不过索性,最后也算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阿楼,你只能跟着我。只有我,才有资格做你的主人。”尧白强势的宣誓,完全将人笼罩在自己的气势之中。
这个世上,主仆契约远比道侣身份更为可靠。
因为,人能说谎,但契约不会。
只要不谈感情,应长楼都能接受。忙不迭的点头,“尧哥,我只跟着你。”
说的又快又急,完全不过脑子,自然也没有多少诚意,仿佛在避开某种东西一般。
尧白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堵,却又说不出缘由来。他虽天资好,心思深沉。但在感情方面,却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对方这是在敷衍他。
“阿楼,你要说话算话。”尧白紧紧抓着人,似乎这样就能把这人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一定一定。”应长楼依旧飞快的点头。感到两人都冷静下来,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又恢复了先前轻松的姿态,“我去看看盈盈姐的日记,尧哥你也看看其他剑谱。”
趁着少年愣神的功夫,应长楼身子一扭,挣脱了对方的桎/梏。然后悠然的拿着左使的小扎,看到津津有味。
想要翻下页时,发现有两页黏在一起。他舔了舔手指,继续翻书。
看的正开怀,身旁多出一人。
少年抓着他的手,目光深沉的望着已经被打湿的页脚。
“师尊若是找到这本书,一定会发现她的书被人动过。”尧白说道,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好似这个后果很严重一般。
吓唬的应长楼一愣,手指僵持在空中,不敢动弹。
“这书不是盈盈姐放在这里的吗?”应长楼惊疑的问道,然后又看到少年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书阁的书,供所有能进来的弟子观看。师尊的这本小扎,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依旧如新。其他的书著作时间都比师尊的要迟,却都是已经陈旧。说明书的主人极其爱惜它,并且没有被多少人翻阅过。”尧白认真的解释。
这回,应长楼听明白了,但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努力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那我把它拿出去吹吹风。”
见人说做就做,尧白也不阻止,跟着来到窗口。相比应长楼认真的晾书,他的目光更多的集中在了上面。
依稀可见一个黑影从六楼的窗口出来,翻越去了七楼。
看那身形,倒是有些熟悉。
尧白轻笑,然后关了窗户。
第55章 斗智斗勇
“尧哥; 我书还没晾干呢。”毫无预兆的被人拉进来,应长楼咋咋呼呼的大叫; 惹来少年一个嫌弃的眼神。
然后,他自觉闭了嘴; 等人开口。
“阿楼,我们去六楼。”少年说这话时,眼底闪动的是算计的光芒; 看的应长楼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乖乖的把书放回原处; 然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顺道还整理了发冠。接着往外走,却见少年依旧靠在窗台旁,凝神侧耳似乎在关注外面的声音。
等了一会; 也不见人动。应长楼只好折回去; 学着少年的动作。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于是问道,“尧哥; 你在看什么?我们不是去六楼吗?”
看人疑惑的表情,尧白一笑; 然后打开窗户,“六楼自然是要去,但不是走正门。”
应长楼瞬间明了,有些担心的说道,“尧哥,若是被发现; 后果恐怕不妙。”
虽然知道少年心中有着自己的算计,他还是选择站在少年这边。尧白这才满意,不再笑的令人心底发寒,而是带着几分情窦初开的羞涩。
如轻云蔽月,看的应长楼脸色一红,赶紧假装望着窗外的风景透气。
两人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从五楼窗口进入六楼,室内虽然一片昏暗,倒是对他们他们没有影响,依旧看的清清楚楚。特别是某一处的光点,照亮的那个黑影极为显眼。
尧白先前所见的黑衣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翻找书籍,并未发现有人出现。
光点快速的移动,眼看着就要往他们这边而来。应长楼下意识的侧身躲在书架后面。
然而,少年却是不动,直直的和黑影对上。
“阁下夜闯千灵宗的书阁,所谓何事?”尧白挡住窗口,带着笑意说道。
那人除了一身黑衣,脸色也蒙着黑布,看不清相貌。只见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很快又恢复如常。
压低了声音反问道,“千灵阁的弟子不从正门走,反而从窗户而入,怕是要做什么见不到光的事情吧。”
如同老叟一般沙哑的声音,听的人心里仿佛有一块石头在地上打磨,十分刺耳。
应长楼能看的出来,对面一定是个年轻男子。那双露出来的眼睛,神采奕奕,没有半点老态。他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就叫人。”
威胁的话语让黑衣人发出一声嗤笑,放下手里的书,谨慎的盯着神色轻松的少年,“若是能叫人,何必等到现在?”
说到底,他们都是私闯进来之人,性质一样,谁也威胁不了谁。
“抓住你,就能将功抵过。”应长楼自是知道他们这番行动不合规矩,但也轮不到对面之人在此放肆。
黑衣人显然是被他的幼稚给逗笑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年轻,“妖,总是这般愚蠢。”
这话一出,不止应长楼生气。
就连尧白,也是神色一冷,面无表情的说道,“千灵宗不会放过居心不良的人。”
听少年话里的意思,就是说这人也是千灵宗的人。
应长楼顿时感觉脑子不够用,他狐疑的望着黑衣人,看不出究竟是哪名弟子。
他平日都是呆在妖阁,并不太清楚其他之事。仔细打量了一会,还是没有结果,于是看向少年。
“祁如昭,灵虚上人之徒。”尧白笑着报出一个名字,然后如他所料般黑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没有方才的冷静,而是充满了急切,“你在哪里看到这个名字?”
尧白自是不会回答,如同等待猎物上钩一般,极有耐心的静默不语。
依照目前的形势看,少年处于上风。
应长楼也不多言,闲闲的看着那人渐渐沉不住气,眼底的怒气越来越重。
“你可知道,被万妙宗选中的弟子有什么下场?”那人冷笑一声,仿佛在嘲讽。
话里透出危险的气息,听的应长楼一愣,担心的拉了拉少年的袖子,悄声问道,“尧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尧白也不懂,但是他知道,他马上就懂了。
“和祁如昭一个下场。”虽然,他并不知道祁如昭的事情。
果然,黑衣人上当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目眦欲裂,也不掩盖自己原本的声音,“所有进入万妙宗的千灵宗弟子,无一人活着回来。”
这并不算一个好消息。
应长楼慌了,怒声质问,“祁连以,你不要危言耸听。”
“他都不急,你急什么?”被戳穿了身份,祁连以也不再隐藏,揭开黑布,露出一张风流俊俏的脸庞。
只是,那眼里的嘲弄看的人十分不爽。
“既然你知道如此,为何还坚决要入万妙宗?”尧白很快抓住事情的关键点,脸上没有半点慌张。
太过冷静的态度超出祁连以的预估,佩服的同时也有些恼怒,“在下的性命,不劳尧师兄操心。”
尧白也不气,侧过身子让人大摇大摆的从窗户离去。
回到五楼,应长楼终是憋不住,拦住少年,“尧哥,万妙宗一行,九死一生,你真的要去吗?”
“阿楼,此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我会向师尊表明,让你留在妖阁。”尧白反手与人相握,思量了一会才说道。
这话让应长楼气愤不已,怒视着对方的眼睛,“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吗?”
少年没有回答,神色冷淡的放开手,走了一段路,又停下。
寂静的书房似乎传出一声叹息,明亮的烛火映照了尧白坚韧的背影。
孤寂中带着寒冷。
“阿楼,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无法保护你。与其让你跟着我一起涉险,不如就让你留在千灵宗。若我死了,起码,还有人记着我。”
尧白低低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等那个青年。
应长楼被留在原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胸膛处像是被石块砸了一下,无数的碎片堵在那里,疼的他难以呼吸。
仿佛被人遗弃一般。
当少年亲近他时,他避之不及。远离他时,他又心中酸涩。
“这究竟算什么?你想让我跟着你,我就必须紧紧和你绑在一起。你嫌我没用,说分开就可以分开。我到底算什么?”应长楼对着那扇即将关闭的大门怒吼。
他可以确定那个人已经听见,可是对方的脚步依旧坚定的在往前。
没有任何迟疑。
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在书房笑着大吼,直到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哭过,闹过,也没有半点回应。
偌大的书房,只有一道蜷缩在一起的影子可怜的陪着他。
吹了半夜的冷风,应长楼擦着鼻涕和眼泪,拖着僵硬的身子一步步挪了出去。
看门弟子看他狼狈的样子,准备关心两句。被人一瞪,顿时不敢说话。
应长楼带着一身的委屈,脸色铁青的去找人理论,谁知少年并不在房间。他只能回自己的住处,打理好自己之后去妖阁上课。
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模样让柳夫子愠怒不已,责罚了数次,打的他两手都是皮开肉绽。
应长楼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也不张记性,继续发呆。
柳夫子也是第一次遇见这般固执的人,直气的罚人抄书百遍。
巨大的怒火吓的其他人都不敢大声呼吸,一个个压低了脑袋认真听课。
唯独应长楼,如同一潭死水一般,任人责骂。
第56章 为情所困
下课之后; 凤三几人围住应长楼。看人反常的状态,他们也知道避嫌; 就这么大声的在一旁议论。
应长楼心里本就不舒服,又被他们这么一闹; 更加烦闷。望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也没有心思打理。
小凤凰见状,乖巧得抱着他的大腿; 仰着脑袋劝人; “长楼哥哥,你去泉水里泡泡伤,不然会很疼的。”
手里的疼,又怎么比的上心里的疼。
应长楼眼神一暗; 自嘲的笑起来; “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小凤凰不懂他眼里的那份伤,撅着嘴拉人往泉边走。但是她力气小; 又拉不动人。
旁边的凤三他们见状,哄笑着抬起应长楼直接扔进了泉中。
无力反抗的应长楼站在泉水里; 对着众人怒目而视。其他人也不怕他,纷纷和他对瞪。
凤三人多势众,最终,还是应长楼败下阵来。
“小九,是不是你主人对你不好?要是真这样,你可以换个主人; 免得自己难受。你看徐二,就因为他主人,整天哭丧个脸,也不和我们玩。”灼四站在一旁,一脸的八卦。说到最后,还把徐秀扯了进来。
应长楼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徐秀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一脸的失魂落魄。
和昨日的他,尤为相似。
他自然是知道徐秀为何事而苦恼,但是却不想承认自己也是为情所困。
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喜欢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还被人嫌弃了。
越想越不甘心,应长楼猛然化为原形,在水里用力的扑腾。势要把堆积在心里的郁闷祛除。
凤三他们见状,觉得好玩,也一个个的跳下去,愉快的玩起来。
然后,应长楼就被挤到了角落。
他默然无语望着笑的开怀,没有半点烦恼的一群妖,慢慢把脑袋沉了下去。
泉水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化为原形,那人面上带着笑意,如春风般温和。避开众人,游到应长楼面前,柔声说道,“小九,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帮不上忙,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子规的声音轻柔又好听,如同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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