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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为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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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对不起,弟子、弟子来迟了。”话音刚落,来人胖乎乎的身子出现在门口,险些摔倒。
  “进来吧,小八,你坐到小九身边。”柳夫子笑眯眯的说道,手指不经意的抬起,就见屋内四面八方的生出许多枝条,蔓延到每个人的头顶上空。
  满眼的绿色,如同进入了森林一般。
  却又处处透着危险。
  应长楼感觉这些植物像有生命一般,虽然没有眼睛,他却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都不敢随意动作。更加不敢抖腿,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好。
  “凤三,你把前日学的内容背一遍我听听。”温润清新的嗓音成功让凤锦身子一抖,无助的望着其他人。
  然而,没人敢乱瞟。而且,其他人也不见得记得。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恭敬、敬。。。。。。”前面几句,背的十分流畅。到了后面,开始磕磕绊绊,跟含着水在说话一般。
  知道人背不出来,柳夫子冷笑一声,“手掌伸出来。”
  凤锦虽然害怕,还是乖乖伸出手,然后就听见响亮的抽打声。
  是周围的藤蔓在动,而非夫子手里的柳条。
  那声音持续了十下,应长楼估摸着,应该红了。
  “谁来把剩下的背完。”柳夫子温柔的说道,带笑的眼睛一遍遍的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丑时身上。
  “小八,你来回答。”丑时弱弱的抬头,绿豆大小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夫子,“弟子、弟子、不会。。。。。。”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可怜。
  这一次,藤蔓抽打的声音更为清晰。应长楼眼角可以看见藤蔓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既快又猛。
  看着都疼。


第37章 暴力教学
  夫子一堂课只会考两人; 其他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今天算是安全了。
  “凤三; 小八,把三字经抄十遍; 明天交给我。”柳夫子温柔的说道,把今天考察的内容又教了一遍。
  对于应长楼来说,这些三岁小孩的启蒙书籍他早已熟读于心; 能够应答如流。
  饶是如此; 他还是认真的听课,记下应该记的东西。在八人之中,态度最为端正。
  夫子上午教他们世间礼仪规矩,下午则教妖灵修行之法。
  应长楼只感觉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如同天书一般晦涩难懂; 只能老老实实的记下夫子讲的所有内容。
  整整记了两页; 夫子才算讲完。望了望天色,宣布下课。
  众人顿时欢呼雀跃,一齐把夫子送到门口。
  “明日我要来检查功课; 背不出来的人可不止打手心那么简单了。”柳夫子一番话让众人都苦着一张脸,明明是一片晴朗的好天气; 偏偏散发着乌云密布的阴寒之气。
  应长楼不懂夫子的手段,找了个机会拉住徐絮问道,“夫子还有什么招?”
  徐絮眉头一皱,苦恼的说道,“夫子会亲自动手,到时候我们就只有挨揍的份。每次被夫子揍一顿; 不死也得脱成皮,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才能恢复。”
  “这么严重?”应长楼惊讶的张大嘴,眼珠一转,不相信的继续问道,“我看夫子性情温和,不像下手狠毒之人。而且,这般严教没有人管吗?”
  “又有谁敢管?”徐絮一张小脸皱的更厉害,压低了声音说道,“上次夫子扒光了凤三尾巴上的毛,右使也没敢多说一句。谁要是有异议,就是和掌门作对。”
  听到这里,应长楼明白了。有一派掌门在身后撑腰,柳夫子自然有胡来的权利。
  “而且,夫子说,人的世界比妖的世界更为复杂。我们除了要增强自己的实力之外,还要学会了解人类,这样才不会轻易受伤。”徐絮想了想,尽力学着夫子的口气,“人与妖之间矛盾重重,说不准哪一天千灵阁就要杀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变的更强大才行。”
  “起码,要有自保的能力。”
  徐絮说了许多,应长楼也没有想明白这和夫子的暴力教学有何关系。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夫子比人还要危险。”应长楼非常小声的说道,听的徐絮直点头。
  “他们都说夫子在杞人忧天,掌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夫子,又怎么会杀他。可夫子就是不信,要我们都得小心自己的主人。”
  徐絮这番话还是没能解答疑惑,应长楼只好直白抛出问题,“夫子为何要用这么野蛮的手段教我们,不怕伤到我们的自尊心吗?万一有谁想不开,不堪压力自杀怎么办?”
  话一说完,应长楼就感到徐絮的眼光变的十分怪异。似乎很不理解他说的这句话。
  “自杀?为什么要自杀?我们努力又寂寞的修行了上百年才有今日的成就。这百年之中,除了孤独,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危险。我当年被猎户和猛虎追杀,腹背受敌,幸好遇到了夫子,才逃过一劫。”
  “努力的活下去,是我们这一生的目标,绝不会就为了一点小事而放弃生命。”
  徐絮的目光坚定,可爱的脸上满是严峻和认真。一番话如醐醍灌顶,让应长楼恍然大悟。
  他一直用人的思维来对待这些妖灵,把自己内心的脆弱和胆小当做他们每个人都会有的弱点。而忽视了,人与妖,本就不同的事实。
  妖的求生欲,比人更强烈,内心也更坚韧。正如同徐絮所说,他们修行不易,于险恶的环境中成长,并没有太多的资本去浪费生命。
  所以,夫子这般严厉,其实在为他们而好。强者为尊的世界,唯有更强大,才有资格活下去。
  应长楼叹了口气,他以前想的还是太过天真。这些外表如同少年的一般幼稚的妖灵,远远比他要坚强。
  也更加懂得生存之道。
  看人一时心态不佳,徐絮露出两个酒窝,笑嘻嘻的说道,“小九,只要完成夫子布置的任务,就不会被惩罚了。”
  应长楼也勉强笑起来,上午教的功课他不担心,但是下午所学的内容他完全不懂。其他人上课的时候都是兴趣缺缺的模样,显然都已经明了。
  看来是夫子为了照顾他,而又重新讲了一遍。
  应长楼拿着笔记回去,一路上脑子都在想思考徐絮方才说的话。太过入神,而撞到了一人。
  定睛一看,正是右使的弟子,祁连以。
  对方似乎行色匆匆的模样,一双桃花眼闪过一瞬间的心虚。
  随即,恢复了正常。
  “应师弟,走路可要小心,若是摔倒可就不好了。”祁连以含笑的眼眸带着狭促,捡起地上的书交给应长楼,“以后千万要注意了。”
  尽管这人表现的若无其事,甚至有些放浪不羁。应长楼还是感到了对方极力隐藏的紧张。
  “多谢。”他接过书,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第38章 被迫学习
  应长楼回去的时候; 少年正在练习剑招。看书名,似乎换了一本。
  少年手里的剑舞的并不快; 一招一式都稳稳当当,没有过多的华丽; 看上去平平无奇。
  应长楼安静的在一旁坐着,等到少年手中的剑回鞘才站起来。他刚准备说话,就听见‘咔嚓’的声音。
  然后就看见人刚刚舞剑所站的那棵大树缓缓在倾倒; 直至‘轰隆’一声; 惊起树叶一片。
  翩翩婉转于空中。
  应长楼顿时瞪大了眼珠,惊讶的拔高了音量,“尧哥,厉害。”
  这点程度的实力尧白并不满意; 甚至有些失望。被人这么一夸; 不禁嘴角一弯,露出些许笑意。
  “阿楼,今日可还习惯; 有没有被夫子责罚?”尧白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妖阁的事情,看师尊的意思; 并不怎么喜欢那个柳夫子。
  似乎上任掌门的死就与柳夫子有关。
  这是左使今日教完他剑法,闲着无聊时多说了两句。话语中尽是抱怨和不解,并未多说其他的话,所以尧白也只是在猜测。
  “学三字经还好,这些难不倒我。”应长楼先是自信的一笑,然后脸色沉下来; 眉宇间带着苦恼,“只是这妖灵修行之法太复杂了,我完全看不懂。”
  尧白把剑放下,接过笔记仔细的看起来。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妖灵的特性和基本修行之法。他看了一遍,心中已是有数,并没有觉得有何难度。
  “阿楼的字当真不错,如同印刷出来一般好看。”尧白合上笔记说道,眼里浮现淡淡的金色。
  而且,脸颊出现了点点鳞片。虽然不多,但是在那张白净如玉的脸上,十分明显。
  应长楼再次呆住,他想起来,当时杀谢天极的时候,少年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尧哥,你怎么了?”应长楼小心的问道。
  “阿楼,不难。”尧白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敛去眸间的金色。拉过人,细致的讲解了一番。
  听的应长楼依旧云里雾里,他疑惑的望着人。不明白少年明明是人,怎么会如此了解妖的修行之法。
  就算天资聪颖,也不能跨种族吧。
  “尧哥,我不明白。”应长楼老老实实的说道,眼里一片迷茫。
  然后尧白又讲解了一遍,比第一遍还要细致。直到他讲第五遍,对方才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
  尧白顿感心有些累。他一直知道这人算不上聪明,甚至有些呆呆的。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愚钝到如此地步。
  蠢不说,还懒。
  “阿楼,你今晚必须完全领悟其中的意思。”尧白慎重的说道,几乎是命令式的口气。
  那认真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应长楼摸摸鼻子,感觉十分困难,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不懂这些玩意,就如同他以前上课听天书一般。
  尧白知道,若是他不看着,这人肯定会偷懒。于是用过晚膳之后,他直接在对房里呆着不走,目光灼灼的盯着人。
  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应长楼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去理解他亲手写下的一字一句。


第39章 两使之争
  一遍又一遍; 直至已经能流利的背下来,应长楼还是没能完全参透其中的意思。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半夜; 原本靠在床头的少年眼眸轻轻瞌上,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 打在烛光的阴影下,褪去了白日里的冷漠和强硬。
  应长楼松了口气,悄悄合上笔记; 蹑手蹑脚的准备爬上床。突然对上一双清醒的眸子; 他尴尬的一笑,强行解释,“尧、尧哥,夜深了有寒气; 我替你盖被子。”
  一边说话; 一边把被子往少年身上拖。
  “领悟的如何了?”尧白话还未问完,就看到对方心虚的眼神。他心下明了,继续说道; “跟着我做。”
  于是应长楼爬上床,盘腿坐好。
  只是; 一样的动作,少年做起来周身涌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而他,依旧徒劳无功。
  “尧哥,我恐怕真的不行。”应长楼气馁的垂着眼眸,整个人陷入了自我否定之中。
  尧白调整好气息,然后冷哼一声; “今晚必须学会,一遍不行,那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十遍,百遍,千遍。!”
  少年的语气平平淡淡,却犹如一颗巨石打破应长楼心里的平静。
  看来,今夜他是真的不能睡了。
  尧白一直教人到天亮,总算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效果。他这一夜之间已经练出了纯金色的光芒,丹田之中隐隐有一股力量想要破土而出。
  如同发芽的种子一般,在等待一个重见天日的机会。
  即使夙夜未睡,尧白也是精神十足。更令人惊喜的是,他突破了辟谷期。
  应长楼就没有这份天赋加运气了,吃早饭的时候脑袋恨不得垂到碗里去。眼角带着明显可见的黑眼圈,脑子里嗡嗡的,全是笔记上面字,放肆而又张扬的充斥着所有神经。
  “阿楼,好好吃饭。”尧白看人昏昏欲睡的模样,用力弹了对方脑门一下。
  带着微弱真气的手指让应长楼瞬间回神,他努力坐直身子,学着少年慢条斯理的样子用早膳。
  这时,有弟子来报说柳夫子请假两日,今明两天都不用去上课。
  这个好消息让应长楼眼神一亮,吃饭的动作快了许多。他心里想着早些回去睡回笼觉,然而一旁神态悠然的少年早已看破了他的目的。
  “阿楼,随我去见师尊。”用完早膳,尧白说道,依旧是不容反对的口气。
  应长楼顿时后悔,他刚才就应该吃慢点。
  两人到达正殿的时候,左使和右使正在喝茶。
  见到他们,左使貌美如花的脸上笑意更大。赞赏的望着尧白,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不过一晚上的功夫,竟然已经更上一层。不错,实在不错,可比师弟的那个弟子强多了。”
  被人日常挖苦的右使依旧不动如山的喝自己的茶,“师姐,你想送他去万妙宗。”
  右使说的十分肯定。
  “这是自然,如此好的天赋,又岂能蜗居在这区区一个千灵宗。实在让人笑话!”后一句话,左使说的十分愤怒。
  尧白听的出来,这话不是在说他。
  而面对左使这番已算大逆不道的话,右使依旧没有反应,平静的说道,“万妙宗这次给的名额是两名弟子,和以前有些不同。”
  “两个不是更好吗?也许你那个愚笨的徒儿也能被选上。”左使依旧毫不留情的讽刺人。
  “盈盈,别闹。”右使放下杯子,英俊深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严肃,“这事你莫要自作主张,一切需与掌门商量。”
  被人直呼姓名,左使不甘心的抿着嘴,姣好的面容带着怒气。别过脸,赌气般的不与人说话。
  这模样,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
  右使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安抚的摸了摸左使的脑袋,“万妙宗一事还早,你不必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和掌门在。”
  “哼。”左使傲娇的发出一个鼻音,倒是没有拒绝右使的动作。
  应长楼和尧白在一旁安静的站了许久,默默看着左右使犹如亲人一般的动作。右使虽然话不多,到底是宠着、让着左使。
  犹如兄长一般。
  “尧白,你一定要成为最出色的弟子,被万妙宗选中,千万别辜负了为师的一片心意。”右使走后,左使一改方才的柔弱,眼底带着坚定而又复杂的神色。
  “弟子明白,一定不负师尊教诲。”尧白跪下,慎重的回答。
  “以你的聪明,定能解开这个迷题。”左使的话让人仿佛陷入迷雾之中,而这其中,又夹杂着浓浓的悲伤。
  听的应长楼本就一片混沌的脑子更加迷糊。
  千灵宗是万妙宗的子系门派,在形式上,更像是一种附庸。万妙宗每隔五年都会来千灵宗挑选弟子,只要实力足够强,就会有机会进入万妙宗。
  只是有一点非常奇怪,这一次距离上次还不过三年。
  似乎,很心急。
  以往都是只要一名弟子,而这次居然破例的要两名。
  这些信息,都是应长楼听其他妖灵说的。他直觉的认为这事有阴谋,想必少年也应该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看着少年认真学剑的样子,应长楼在心里叹了口气。依照尧白的脾气,这么好的一个晋升机会他肯定是不会放弃。
  哪怕,前方充满荆棘与坎坷。
  他说了也是白说。于是,应长楼放心的坐在一旁,专心看少年修炼。
  不得不说,尧白确实是天赋异禀。左使所教的剑招只看一遍就能学会,而且形神兼具。而心法,也是一点即透。
  应长楼想到自己连个入门心法都学不会,不禁哀叹一声。闭着眼眸,陷入沉思。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居然已经变黑。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不远处旋转翻飞,流畅利落的动作看的人忍不住叫好。
  “尧哥,真厉害。”应长楼站起身,拍干净身上的草叶,衷心的赞叹道。
  “阿楼,我晚上教你。”练了一天,尧白额头、脸上冒出了不少细珠。他擦拭干净,对着人一笑。
  明亮又温和的笑容让应长楼心头一跳,顿时苦着一张脸。
  他今晚,又不能睡了。
  鉴于昨晚的前车之鉴,尧白这次挑了几招他认为最简单的招式教人。
  然而,对于一个连剑都不会握的人来,难于登天。
  在应长楼不知道是第几次甩飞手中的剑之后,尧白的耐心也到了极致。
  少年阴沉着一张脸,清瘦的身躯发出莫名的压力。应长楼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吞口水,小声的试探道,“要不,我再试试。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十次,百次。总归能成功的。”
  少年说来豪气万丈,让人热血滚烫。到他这,就成了底气不足。
  尧白深深的看了人一眼,眸间带着些许无奈,然后说道,“阿楼,你原形时可会说话?”
  短短的两天,他哪有这个本事,自然是不会。犹豫了一会才答道,“再过几天,我应该、应该就会。”
  看人缩着身子,左右乱瞟的眼神,尧白就知道结果了。
  妖修不行,使剑也不行。看来,只能走另外一条路了。
  “阿楼,你先在妖阁好好学习,过些日子我带你出门做任务。”尧白仔细想了一番,眼下唯有借助外力才能助人进阶。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都需要变得更强大才行。
  “好,一切都听尧哥的。”应长楼终于放下心来。少年既没有嫌弃他笨,也没有任何责怪,他总算不用揣着炸弹了。
  “早些休息。”尧白放好剑,径自在房中躺下。
  面对被人霸占的床,应长楼也没做多想,麻溜爬上去躺着。绷了一晚上的弦终于放松,不一会,便睡着了。
  身旁之人呼吸逐渐沉稳,尧白侧头望着那人阴柔妖媚的脸庞,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笨。。。。。。
  睡梦中的应长楼打了个哈欠,然后又喜滋滋的抱着自己尾巴睡觉。
  就连做的梦,也离不开睡觉。
  “阿楼,我究竟是谁?”少年望着那人在梦中浮现的笑容,摸着自己的脸,眼底浮现了难得的迷茫。
  睡着的应长楼自然无法回答,他正梦见自己在喝酒。
  这一夜,睡的十分舒服。应长楼一早起来就自觉的温习功课,虽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但是,贵在诚意深。
  尧白见他这种情况,并未多说,只是一直绷着一张脸,很是严肃的模样。
  果然,坚持了没一会,应长楼就开始左顾右盼,心不在焉。
  “阿楼,你想出去就出去,不必拘束。”今日柳夫子仍旧休息,一大早就有几个妖灵来找应长楼玩,都被他以学习为由推辞了。
  尧白料到这人不可能学太久,而且,也没指望他能学很久。
  “尧哥,我再学会。”应长楼认真的说着违心的话。他昨夜才说努力,不能这么快打自己的脸。
  他话才说完,门外就响起花妖的声音,“小九,徐护法要下山买酒,你去不去?”
  听到‘酒’字,应长楼差点流下口水。他偷偷抬头望了少年,眼里清清楚楚写着渴望。
  “我和你一同去。”尧白说道。
  应长楼顿时双眼放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第40章 聚众下山
  这次出行; 可谓声势浩大。妖阁的弟子,除了叶青竹之外; 其余的人都在。加上徐润之和尧白,一共九人。
  寻宝鼠一见到应长楼就兴奋想往人肩上跳; 陡然感到空气中一道冷冷的视线盯着他。
  比蛇还要阴冷。
  他嗅了嗅鼻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应长楼旁边的少年。心中一惧,老实的缩回身子; 继续呆在丑时肩膀上。
  然而那股视线越来越冷; 甚至还带着敌意。直到应长楼为他们彼此介绍了身份,空气中那股危险的气息才散去。
  寻宝鼠松了一口气,小声在丑时耳边骂道,“你个笨蛋; 什么时候惹了他?”
  一番话让丑时摸不着头脑; 他呆呆的反问,“流七,你在说什么; 我惹了谁?”
  他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顿时;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其中,尤以尧白的目光最为锐利。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又胖又呆的少年是那天的蛇雕,握剑的手在一瞬间收紧,眼里有杀意一闪而过。
  在场的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徐润之作为长辈,见弟子们都面色严峻,仿佛要开打的模样。他咳了一声; 然后笑着说道,“该出发了,今日要去的地方有些偏远,我们要早去早回。”
  “是,徐长老。”众人兴奋的齐声回答,一个个面露喜色,笑逐颜开。
  妖灵之中,唯有徐秀出去的次数最多,其次就是丑时。其他的人,都被当做小孩子,没有主人的带领不能出门。
  而且,他们总是要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课,根本没有时间。
  这一次,夫子休息,徐长老又禁不住他们的软磨硬泡,请示了一番右使,最后得到了允许,这才能能带他们出去。
  并非第一次出门,却都表现的像脱缰的野马,到处跑,到处跳。
  人太多,徐润之顾不过来。不过一个回头的功夫,就不见了三人。
  “徐秀,你去找找他们。”徐润之有些头疼的吩咐身旁的男子。
  凤三、灼四和流七,三人平日里就相当调皮。但是修行又不高,他们现在深处镇子的边缘,几乎是在千灵宗范围外了。
  担心三人不测,徐润之连酒也不打了,对其余的人说道,“我们分头去找他们,找到之后在这里汇合。”
  “徐长老,您不必如此紧张。凤三他们虽然调皮,但是还是有分寸的。”徐絮轻轻说道,眼眸不敢看人,似乎有些害怕徐润之。
  “且去找吧,若是出了事,我无法向其他人交代。”徐润之眉心一皱,拧成一个‘川’字。
  看人这么担心,应长楼也开口劝慰,“徐长老,您放心,我们这就去找人。”
  六人分开行动。
  徐家兄弟和徐长老一起,那只傻雕跟着尧白他们。
  这里人烟稀少,多树林和草丛,还有不少小土堆。
  应长楼他们找了一阵,没有发现三人的身影,倒是在地上看到了一排凌乱的脚步。
  深浅不一,大小不一,在这条泥泞路上极为明显。
  “这两个是凤三和灼四的脚印,另一个我不认得。”丑时比了比地上的尺寸,肯定的说道。
  一对绿豆眼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然后换来尧白一个冷眼。
  “我们顺着脚印一定能找到他们。”应长楼暗中拉拉少年的手,小声的在人耳边低语,“丑时就是个傻乎乎的少年,别和他计较。”
  尧白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人。不过,这里并非动手的好时机。
  他们跟在丑时后面,又往前走了一段崎岖的小路。在几乎逼近森林的地方脚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凌乱,甚至还出现了手印。
  这些印记不再是呈直线排列,而像是转了一个大圈圈。
  不远处,传来花妖气急败坏怒吼声。
  “在那边。”应长楼回望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处,大声说道。
  果然,在一座山的缝隙口处找到了三人。
  凤三和寻宝鼠的脚下有很多细碎的石子,他们不停的往里扔碎石。然后里面便会的传来虚弱又凄惨的叫声,还带着哭声。
  灼四现在是原形,一半的花已经被烧焦,他焦急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继续扔,砸死那个小东西。”
  里面的叫声更加可怜,应长楼连忙挡在缝隙口,敛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九,你让开。这个不知趣的小东西竟然敢烧坏、烧坏我心爱的花瓣。”灼四气的茎叶直抖,还掉落了不少花瓣。
  一棵植物生气的画面,着实令人忍俊不禁。应长楼尽力憋住笑,推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缓慢的说道,“你们不跟着徐长老,就是为了追里面的小东西?”
  “徐长老担心你们出意外,特意吩咐了所有人来找你们。你们若是再这么随意行动,只怕下次没有机会出来了。”
  一番话让三人面面相觑,凤三最先反应过来,呛声回道,“小九,别妨碍我们。否则,我们也连你一起扔。今日非捉住这小子不可。”
  这话一出,尧白不悦的扫了三人一眼。“右使有令,若是有人不听徐护法的话,则交由夫子处理。”
  他们不怕不能出来,但是怕夫子,眼里都明显可见出现了犹豫。
  尧白提到右使的时候,看到凤三动作一滞,没了刚下嚣张气焰。像只被打败的公鸡,捏着石子犹豫不决。
  寻宝鼠离他最近,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现在,就只有花妖还在坚持。
  “小九,你让开,他烧毁了我最心爱的花瓣,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灼四的声音更大,大到失去理智。他一把推开应长楼,化出数条根茎卷起石子就往里面扔。
  “尧哥,快阻止他。”里面的叫声越来越衰弱,这小东西也是倒霉,被三人盯上,追了好长一条路,好不容易躲进石缝里,这些人还不放过他。
  “阿楼,再等等。”尧白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眼丑时,这只傻呆呆的雕像是被人点醒了一般,瞬间化成原形挡住了石缝口。
  “丑八,你也和我作对。”花妖见又有人阻挠,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一半黄一半焦的花朵中传出来。
  丑时抖了抖翅膀,打掉落在身上的石子,任凭对方发泄。
  花妖扔的没了力气,又拿自己的根茎抽打丑时。边打边骂,“连你也欺负我,我打死你。”
  灼四的根茎不比石头,打在人身上能抽得皮开肉绽。即使有着强壮又丰满的翅膀护身,丑时还是疼的紧闭着眼睛。
  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有人告诉过他,男子汉是不能哭的。
  “灼四,欺负弱小的妖精一定会被夫子责罚的。再说了,是你们有错在先,夫子更加不会轻饶你们。”
  左一句夫子,又一句夫子,让灼四冷静下来。最后狠狠地抽了丑时一下,才不甘心的变为少年形态。
  一半脸完好,一半如同火烧。
  这模样看的应长楼也是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灼四被烧伤的那半张脸还冒着热气,发出滋滋的声音。
  难怪平日爱笑爱闹的人能气成这样,若换做他,只怕也想宰了里面的那只。
  不知道是这副相貌太过可怕,还是最后那一鞭太疼。丑时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极其小声的哭了起来。
  然后,里面也传来细碎的哭声。
  两个人跟比赛似的,越哭越大声。听的尧白握紧了手中的剑,冷冷呵斥道,“闭嘴。”
  不止哭的两人呆住,就连应长楼也吓了一跳。他望着心情不好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尧哥,怎么了?”
  “有陌生的气息在接近这里,未免事多,我们要尽快离开。”尧白望着一个方向,眸间凝重。
  其他几人没有察觉到,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隐隐升起一股害怕。
  身子有些发抖,连实力最强的丑时也不例外。
  他们的本能告诉他们,有危险在接近。不是人发出来,而是属于某种法器。
  “算你好运。”灼四摸着自己受伤的脸,愤愤的说道。
  他们刚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微弱的叫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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