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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帝君我耐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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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报名号就吓怂掉,传出去以后还混什么混?
又凭什么吸纳五湖四海的人才为我所用?
手下没有厉害的大能凭什么作威作福?
西山人与世隔绝、多年不出山,也许只是以讹传讹、故作神秘呢?
至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也许只是宗桀大意轻敌了呢?
反正他话都放出去了,人也给围起来了,事关颜面,是断不可能自扇耳光的。
————————————————————————
看着林家人遽然冲了上去,无我轻叹一声,“阿弥陀佛。林施主何必执迷不悟。”
“哼——”
还没哼完,天摇地动。
突如其来一阵震动让围观之人都晃了晃身。
眨眼间,仙鹤已经嘴忙脚乱地、叼着鱼、扑棱着翅膀接住了被抛到半空中的檀栾。
通体透明的冰剑冒着丝丝寒意矗立场中,以其为中心的地面上凭白出现一层冰霜,而水面则是干脆地被冻结了起来,碧绿的荷叶上也被镀上一层冰蓝。
飞鸿再起,脚踏云浪,身似峦山。
只一招借剑御气,身处气场中的林家家奴均被震翻在地。
在场人中也不乏能使出这招群攻的,但消耗过大又不可能把敌人一击毙命,一般是不会这样做的,唯恐难以为继。
但见那冰剑寒意更甚,一副借气强剑的样子。
跟门中长老所教截然不同。
心中不由有些触动。
“哇……”
眼睛亮亮。
剑修在想其实即便是心里敬重的师父说的也不一定全是对的,应该自己动脑思考、敢于尝试。
而琴修在想为什么道君会能这么帅,又为什么这么帅还要躲在深山不出来,嘤嘤嘤。
辫子女首先爬了起来,长鞭在地上一砸如游龙直击而来。
侧身躲闪之际瘦猴儿已经从背后急速攻了过来。
反手以剑身挡住这钻心一剑时,耳边劲风刮过,粗汉也挥舞着狼牙棒紧追了上来。
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招招狠辣,刁钻至极闪避不易。
尚未开始躲避狼牙棒,长鞭已再度横甩削来,余光看到瘦高男从另一边一剑横斩过来……
这般默契包围,这般无缝衔接,这般层叠强势。
谁说一定要天生灵根身有五行之力才能成就非凡呢?
强中更有强中手,鹿死谁手?
近战最是考验反应灵敏及身法敏捷。
距离极近腾转不开时,最直接的躲闪方法就是后铁板桥。
瘦高男心中不屑,使一百次这招一百个人都是这样躲。
连这所谓的天枢峰峰主也步人后尘。
果然是“马屎表面光,里面一包糠”,一剑纵刺。
与他配合惯了的粗汉见机也巧妙地改斜劈为竖砸。
眼看着就要把那张完美的面庞砸成肉酱。
“二哥、老四!啊!——”
粗汉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见二哥居然放着这白得碍眼的小子一个侧空翻逃离了包围圈。
提气欲追!
用血液染红的腰带猛地飞裂成几片!惊得他定在原地。
低头倒吸一口凉气,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好像喘不过气儿来了……
直至上半身砸在地上,侧脸看着三娘凄厉喊着,用鞭子卷过一旁丹炉砸过来,这口气也再没能呼出来。
黑裤包裹下粗壮的腿猛地跪倒在地,下半身倾倒过程中泼出一堆内脏,稀里哗啦流了满地。
而他们的二哥就定定站在原地看着,脸上的表情如雕像一般。
直至从正中分成两半梭倒在地。
“啪。”
铁灰色的断臂这才砸落在地,兀自紧握手中长剑。
电光火石间剑气划过,已然斩断了其命理。
师父可以教你如何躲避对方的攻击,但只有在生死场中你才能领悟到怎样在躲避的同时把手中的剑挥出去,戳在敌人身上,让他再也发不出下次攻击。
也只有经历过以命赌命,以快破快,才会懂得战斗的真谛。
这边巨大的丹炉已经砸了过来。
含怒一鞭挥下,招式真正的威能方才显露出来。
带着平静时不能有的狠劲儿和那么一点癫狂,这时倒真有游龙之魂了。
可见,切磋、打斗永远是顿悟与突破的最佳方式。
这么大的丹炉是不可能让开的,避无可避时,便迎难而上!
前掌蹬地,一飞冲天。
丹炉“咚咚”砸地声中。
眼疾手快,脚踏炉壁,凌空翻转。
将蹦到极限的长鞭一剑斩成两半。
他既爱把手伸长,何不将其手斩断!
失去牵引的丹炉去势逾猛,乒乒乓乓砸碎了一路青石。
“哐”地一声将临水处一幢精雕细琢的小楼一二两层直接给砸没了。
青府弟子心惊肉跳地听着那闷而响的“轰隆”入水声,甚至盖过了小楼倒塌的巨响。
丹炉爆炸激起的轰天巨浪冲过废墟,向着围观群众呼啸而来!
惊散一群“青白写鲤”。
“妈呀!”
“撤撤撤,快撤!”
“奏琴,快,琴修带一带剑修,去天上!”
巨浪在背后张开巨口。
“呀!——”
抓住时机,辫子女把断掉的长鞭砸在地上,怪叫着伸长手臂用柔软的上半身画了个圈,然后 ——把头发的下半段甩了出来???
“嗖嗖嗖”
无数细长的黑色物体飞射过来,撞在掌前真气凝成的冰墙上。
仙鹤掠过,在巨浪扑下、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接到背上。
驶向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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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东西?
檀栾往他掌前那漂亮的弧形冰墙定睛一看。
“我去!”
上面不断扭动啃噬着的竟是一大堆黑长蛆虫!
九尘心中恶寒。
却因小猫咪乍一看清受惊而撞到自己胸前的动作而勾起了嘴角。
按捺住顺势把小家伙箍进怀里的冲动,大手一转,把冰墙裹成一个球。
林天奇原本以为他要逃,见他歪头朝自己看了一眼,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云九尘邪恶地勾着嘴角来了一句,“还给你们。”
把黑蛆“1炸2弹3”朝着他的脸正正地丢了过来。
我滴个妈诶……
“家主!”
辫子女花容失色,从渐渐平息的水里扑腾起来,赶忙过去救发工资的老板。
眼见着家奴们忠心护主,替林天奇挡住毒蛊而被腐蚀而死,心里松了一口气。
“吱溜——”松了的那口气因本能而突兀地转化成倒吸一口凉气。
脖子上凉凉的,心里也拔凉拔凉的。
林天奇见云九尘没跑,以他刚刚的狠辣居然没有立马干脆地要了三娘的命,只当他是有意和解了。
高声喊道:“慢!”
辫子女一直都很无所谓,出来混早晚都要死么。
死前拉了这么个垫背,为二哥老四报了仇也算值得了。
但看见身前男人雕像般的面容上勾起的那抹冰冷微笑时,却还是难以控制地怕了。
眼见着黑三娘凝滞着恐惧表情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林天奇肺都要气炸掉。
“你没听到我说停吗!”
青府弟子心道:你说的明明是慢。
“没听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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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无数目光盯着自己打量,指指点点、不怀好意、如影随形。
似在轻贱、蔑视自己,间或几人捂口而笑,令人忍无可忍。
你们在看些什么!说些什么!笑些什么!
深吸一口气。
脸上倏忽冒出刻骨的悲凉。
“方丈,我只是个疼爱乖孙的外公,我有什么错?难道四派之人就可以仗势欺人、随心所欲了吗?难道这世道就是这样吗,不辨是非对错,你看看,梓潼他年纪轻轻就成了这个样子!”
瘫在躺椅上半死不活、口水横流,是蛮惨的。
刚儿要不是古寺方丈顺手帮他们挡了一下,他们也早变落汤鸡了。
“您慈悲为怀,护着那小子,觉得我行事毒辣。可您知道他小小年纪心思有多恶毒吗?假意示好,伺机下毒!难为我乖孙不计前嫌,连割喉、落水之仇都能宽恕,可他!恩将仇报!这样的人如果不严厉惩治,引得众多仙门弟子效仿,那……”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海绥安却看不下去了,“呸!林家主你要不要脸的。这小子会被当胸一脚踹进水里,是因为他骂檀栾‘跛子’!被琴弦割喉是因为他叫你林家恶奴先把檀栾抓了起来,扬言要用檀栾的脸试试咱青府特制的琴弦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打不过了就卖惨,装什么装!”
吐口水之声顿起。
“你们!你们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方丈,您德高望重、秉公执法、明辨是非,可一定要为我爷孙俩做主啊!如今就剩下我们爷孙,您要是就这样纵容西山为所欲为,那古寺的名声……”
无我尚未答话,白衣道君已从善如流,“好吧,不知林家主想要怎样?”
林天奇打蛇随棍上,“我不想怎样,只想讨个公道!”
“却不知是怎么个公道法?”
“檀栾偿命!或者你把我乖孙治好并作出相应赔偿!”
“哦?”脸往边上转了一下,转回来时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看着林天奇道,“那我选后者。”
???
————————————————————————
林天奇惊异他连争辩都没争辩一下就认了罪,准备的一大堆说辞也哽在了喉咙。
却也总算是件好事,谅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辩”不过自己,哼。
但听他选了第二样,真是根本摸不着头脑。
瘫都瘫了治什么治?他其实也不指望还能要檀栾的命,不过就是想压西山一头而已,为了挣回点面子罢了,这样以后在人前也有得说道说道。
那人却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要来“治疗”了。
看着一身白衣一路走来留下的那串血色脚印,直觉还是不要让他近身的好吧?
“慢!”
云九尘自然是不会听他的。
“你说办法,我自己来!你别过来了!你身有血光对神佛不敬!”
脚步终于停了,似笑非笑道:
“中脘、合谷、阳陵、后溪……”
林天奇额头的冷汗终于滴下,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开始施行。
原以为云九尘是诓人的,谁知一路拍过去檀梓潼真的开始能动了?!脸上适时地装出喜悦表情,心里暗自思量接下来要怎么办,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早已超出了他的准备。
“檀中。”闻言往檀梓潼胸口拍去。
“外……赫赫——”
公字尚未出口,变故陡生。
肌肤溶化、血肉凋零、白骨森然。
像是拍开了一包毒1药,檀梓潼从胸口开始,而林天奇从右手开始肉稀拉拉地往下流。
这景象太过刺激,只要见过一次就一辈子都不会忘。
当年被西山人救的老百姓中不乏有崇尚仙门弟子风姿,而投入青府学艺的“故人”——
“红颜枯骨!蓝筠!”
十八年前紫衣苗女以身饲蛊,生生灭了羽、虎两族十万先锋军。
犹记白骨堆叠成海,惨嚎惊作浪花,地狱重现人间。
骷髅嘶吼着缓慢移挪,不甘地想要抓住彼岸的他们。
却一一坠入那点星神剑劈出的曼珠沙华崖。
“啊!——好恶心!好臭啊!”
“怎么成这样了还会动的!”
点出蛊名及苗女名字的人再度大声喊道,“大家快躲开,会传染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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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奇仍在惨叫,红黄汁液流了一地。
躺椅上的少年更惨,就像死在家里没人管而烂没了的尸体一样。
眼珠在空荡荡的眼眶中欲坠不坠,间或转动几下,让人知晓他竟是活着的。
峦山云纹长靴出现在眼前。
一抬头,云九尘提着剑朝他胸口戳过来。
吓得林天奇屁滚尿流地往后退。
避无可避时,对方却只是从他空荡荡的衣服里挑出了一块血色玉坠。
他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便想奋力抱住对方的腿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只可惜因过于惜命,力气在刚刚都用来躲避了。
云九尘自然知道他的动作,悠悠走开,就在他看得见够不着的地方站着,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林天奇终于知道对方是在折磨他了。
即便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成这样,不似人样,反倒愈发胆寒。
不知死亡何时到来,等待死亡的恐惧包围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栽在这件“为外孙出头”的小事中的。
欲哭无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赫赫惨笑中带着绝望,又透出那么一点哀求:
“你到底想、怎样啊——”
白衣道君轻轻地擦了擦兔子形状的玉佩,“不想怎样,就想问林家主一个问题而已。”
“你、问。”
“我送阿栾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林天奇下意识想狡辩。
但他实在没力气说出太长的句子。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建立在极大的痛苦上。
云九尘无所谓地笑了笑,替他说了下去。
“我知道,是你在抓到阿栾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对不对?”
“对”字倒是很好答。
但从对方听来平淡却教他浑身一寒的话语中,林天奇直觉如果说了这个字他可能就真的完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想承认错误,却连否认对方话语的力气都没有。
他突然觉得也许云九尘仍是故意的。
明明只要他点出自己的罪名来自己就八成会承认。
可他偏偏不,偏偏还要为他“争辩”。
却又无声地警告他别信口开河,以这种方式逼他亲口说出真相。
“哦,你说的不对,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让你失望了。
是我错,是我不该,是我卑鄙。
玉佩……玉佩原本是在檀梓潼身上的。
我一看就知道自个儿外孙干了什么损事,完全是咎由自取。
可我还是颠倒是非,还要把真正的受害者弄死。
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仗势欺人还要杀一儆百!这就是我林家的作风。”
即便在生死面前他也丢不起这个脸。
更没那个力气说这么多的话。
只在原地连气都叹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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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上的少年“赫赫”两声。
云九尘欣然转向他,“哦?你有话说。”
极其耐心地等着他酝酿半天,憋出言简意赅的两声。
“偷、吃。”
有人满意地笑了。
从腰带上垂下的白兔玉佩中,飘出一对通体红色并泛红光的丹丸来。
问他,“很眼熟对不对?”
他当然熟悉!
从那兔子玉佩眼中抠出的那颗丹药就是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吃了进去。
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低沉的声音肯定道:
“阿栾吃了的那颗的确是好东西,活死人肉白骨、功力大增。”
檀梓潼心道,对啊,不然我干嘛要把一模一样的另一颗吃下去。
“可是,我这人比较奇怪,喜欢炼‘对丹’。外表一般无二,药效却完全相反。”
与这尘世中人一般无二,光看外表光鲜,谁知是真的美丽善良还是蛇蝎心肠?
如何辨别?试过才知道。
可试过后还有救吗?
“现在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吗?”
误把毒1药当仙丹!
其实也不怪他。
以前在檀家的时候他就高高在上,而檀栾作为“贱奴之子”低如尘埃。
偏偏又比他好看,还不肯服他。
习惯了他过得不如自己,习惯了把他仅有的东西都抢走,习惯了把他一辈子踩在脚下。
到了青府再遇,竟什么都比不赢檀栾,他自然是憋不下这口气的。
只是没料到好不容易偷来他最心爱的玉佩,自以为发现了他突然就跃入三阶的秘密。
满怀希望吞下的“仙丹”却是1毒1药1?!
哪个正常人会把毒1药嵌在那么珍贵的血玉上?
哪个正常人会选择少带一颗救命之药而多带一颗毒1药?
那玉佩两面长得都一样就不怕分不清谁是谁而吃错药吗???
直接从躺椅上翻了下来,白骨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响儿在场众人保管都是第一次听闻。
莫名酸爽。
————————————————————————
无我低叹一声,“阿弥陀佛,那之前……?”他问的是之前云九尘念出的解救方法。
“那是我应林家主的强烈要求,帮他们把丹药封印解开了。”
“我送谁的东西就是谁的,别人就算偷去也用不了。”警告地扫了一眼四周。
又看了看兀自痛苦挣扎的爷孙俩。
“呵,但既然他们这么想要……”
“阿弥陀佛。”
可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他法号“无我”。心中无我,皆因用来放了众生。
“云施主,我佛曾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林施主二人虽秉性如此,可造就一个人的还有种种不为人知的经历。或许情有可原,即便不可怜亦有可悲之处。可否看在老衲的薄面上……
“给他们一个机会?”
这是强人所难了。
即便不“弱肉强食拳头大的说得算”,他们这也是“种因得果怪不得人”了吧?
总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或者“放虎归山养虎为患”。
哪里有饶恕的道理?吃饱了撑着吗?
换个立场,林家人会饶了他们吗?怕是早就能怎么得意怎么得意,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们了吧?
给他们一个机会?
完全就是妇人之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谁知道以后会遭到怎样的报复,会留下怎样无穷之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
La raison du plus fort est toujours la meilleure。
最强者的理由永远是最好的。
第7章 第7章 我没事,我还能打
“好。”
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青府校场,再看看无我眼中欣慰却不解的光,也不解释什么。
“公道自是不用林家主来给。不过砸坏了青府的地,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也不能让人方丈白走一趟,十亿灵石,就当你林家捐给古寺的香火钱了。”
转向林天奇,“这十亿,我让你们选一次。”
兀自争斗不休的一对“兔眼睛”飘到了他眼前,依旧是看得见够不着的地方。
说是两人一起选,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檀梓潼哪里抢得过、又哪里敢与林天奇抢?
求之不得得之不易的机会,到了选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药效相反……
选中解药自然是好,可若是选中了毒1药了呢,毒上加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立马嗝屁着凉,还是更糟?
经了这事他也知道了,事情不会最糟,只有更糟!
看了看云九尘的脸上,无悲无喜,也别妄想可以看出什么提示。
再看看无我,看似慈悲却其实冷漠。
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林天奇的命,由他自己做主!
随手指了一颗,取过后看了眼檀梓潼。将丹药捏成两半,先塞了一半给他。
“若是毒1药,我当然不吃。若是解药……”
看见檀梓潼瞬间恢复的健康模样,睚眦欲裂。
“他娘的还真是解药啊!”
悔得想自捶檀中八百下!
怎么就这么倒霉?
一选就选中解药是他的幸运,可因为多疑分了“没必要”的一半给檀梓潼。
这对他来说就真是“倒霉”了。
“外公,我疼……”
这倒不是装的,半颗药自然只能解一半毒。
看着白骨掌中的另外半颗仙丹,眼里带着乞求。
只要吃下,他就能全好。
林天奇那么疼爱他,一定会给他的。
林天奇似乎生怕他来抢一样,一仰头就把丹药吞了进去。
“阿弥陀佛。”
看着他爷孙俩这假情假意、自私自利,九尘也摇摇头,上了仙鹤之背欲走。
林天奇仍趴在地上,扬起上半身朝他伸长手,“你站着!我还要选!”
九尘转头“呵”了一声,“林家主莫不是在搞笑,十亿灵石只能选一次。”
林天奇反应过来他已经没必要趴着了,赶忙站了起来,恢复了之前嚣张的气焰。
但浑身无处不在的痛苦,让他觉得,好像身体随时会再次变成那副可怕样子……
外强中干道。
“我知道,我有钱,我再给你十亿、百亿,我还要选!”
搞笑。
“那是。林家怎么可能没钱。”
“可我不想要。再会。”
仙鹤扑棱两下翅膀。
就这么翩然而去了。
仙鹤带着他们一路疾行,翅膀扑动从未停过。
檀栾看着身前跪坐得笔直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似乎并不想与自己说话,也在无声地阻止他主动说点什么。
着陆之后更是直接就进了七星堂,直接转进了外人不能进出的庭院。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该不该跟上去。
人家不远千里而来,替你担了这么大的事。
即便不想见你、不想跟你说话,仍旧把你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还不走?还奢望什么?
举目四望,修士往来不绝,他只是很普通的一个。
对这个地方他其实并不陌生。
来络锦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跟海绥安住的、吃的都是七星堂的。
犹记得第一次来络锦城的时候,踌躇满志,迫不及待地跟着海绥安去闻名遐迩的三楼一带转了一转。
却发现实力不够根本接不了什么厉害的任务,也就不好意思在那儿多待。
再战战兢兢地进了聚宝楼想去开开眼界,出来后瞠目结舌,怀疑两人全部家当也连人家的地毯都买不起。
而闻香楼,更不是他们可以进去并且消费得起的地方,楼中往来之人谁不是璜佩锦衣、香车宝驹?
可以说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却也苦中作乐,积极向上。
晚上就睡在野外打点山鸡野兔果腹,白天再来赏金楼寻觅适合的任务。
边努力提升实力,边寻觅机遇。
过了三天,渐渐发现其实实力、经济能力不如他们的人多不胜数,可人家却并没有像他俩一样落魄?
心中不解,便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
抱着若发现那些人是行了不轨之事才过得这么好便行侠仗义的心理!
这才发现了七星堂的存在。
青砖碧瓦并不张扬,无牌无匾的一群黑白建筑物,状如七星故而人人均叫它七星堂。
进来了才发现别有洞天。
“士无寒”中的衣物价格,“食为天”中的酒菜标价,“土窝窝”每夜的房价,“归去来”租赁马匹的消费全都低得恍若白送。
“不平意”专治强霸,“不羁客”收留但凡有一技之长之人。
“世无常”则许人预约比试,赢了就实现其一个愿望,但要把凭仗之本领传授领事,输了倒是不做惩罚。
真真奇了。
却又神奇地没有一点点名气。
可只要进来,就会喜欢上这个地方,至少他很喜欢。
不过于七星堂而言,他却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
这里面藏龙卧虎,他早已深有体会。
海绥安想要灵器,见七星堂似乎很好相与,便于约战名录上龙飞凤舞书上大名。
谁料,
被人一个起手式就给轰飞到了大街上。
剑眉星目的独臂男子用仅有的一臂驾着九尘转入地下室。
高大的身子砰地摔在正中铁床上,已然漆黑的大手拭去鼻孔流出的黑血,却兀自沙哑着嗓子。
“阿栾……”
“好好好,夕娘刚刚已经去了,你别担心。‘食为天’!”
“来了来了来了!”还围着围腰戴着厨帽的瘦高个“砰砰”地从楼梯上三两步跳了下来,似乎刚刚从厨房出来,还舔了下手指,他刚刚在做红烧肉。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大老远的就这样了。”
“拿刀来……”刚在九尘手上划了一道就冒出几条黑蛆扭来扭去的头!
两人都一致地做出恶心的表情。
食为天面色凝重,“是蛊毒,很毒很毒,得把全身的肉都剐了把蛆虫都消灭干净才行。”
独臂男子眼睛都要从框里掉出来似的。
“什么?!被你削了还活不活了,谁撑得住啊,凌迟吗!”
大嗓门把左偏发震得抖了抖,梭下来挡住了空荡荡的左臂。
“这是人!”右手嘭嘭嘭地拍铁床。
食为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摇了摇头,倒没就此话题多说什么。
“没办法,只能这样。蛊毒就是这样,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怕毒师?”
九尘再一挣动,铁环叮铃作响。
不能再犹豫了。
用力拍拍他的脸,“红颜枯骨呢?!只能赌一赌了。”
林天奇选剩下的那颗丹药飘出来,九尘一嘴鲜血道,“枯、骨”。
食为天欣喜若狂,赶紧接住。
独臂男子更是手疾眼快地把一根棉棒塞在九尘嘴里,防止他再咬伤自己。
有了一颗确定的丹药再去分辨长得一摸一样的对丹就容易多了。
迫不及待咬上来的小调皮自然是“红颜”,而另一颗“枯骨”只会嫌弃地躲远。
等反应过来了,又凶猛地扑上来跟新来的那“枯骨”争斗个不死不休,搞得红颜在一旁手足无措、瑟瑟发抖。
食为天把那小调皮喂九尘吃下,两颗枯骨突然就傻眼了。
被他一手一个抓了回来。
而独臂男子已经把铁床上的人扒了个干净。
黑气在他皮肤下四处窜动,尖利的刀刃滑过,血肉都来不及飞溅就被食为天在空中剁成肉酱。
拍进了铁床旁边的焚尸炉。
再把一颗枯骨丢进去,任两蛊在里面斗得欢快。
独臂男子被他说干就干、说削就削的行事方法搞得干呕一下。
食为天却四平八稳,动都不动,“我警告你啊,别吐这里。”
皱着眉头,看好不容易清干净新长出的那块又泛起了丝丝黑气。
眼里这才露出些不忍,“你可千万撑住了,一次可能不行……”
熟练地下刀。
而独臂男子已经不忍再看。
摆满泡着各种人体器官、稀奇生物瓶瓶罐罐的地下室一片死寂。
两个是即使旁观也吓得要死,一个是受了千刀万剐后死过一次似的疲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除都除不尽……”
食为天额边流下一道冷汗。
九尘慢慢把衣服穿起来,仿佛用去了很大力气。
“无妨,我知道。”
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在阿栾身上种过血蛊,他身上的伤会转七成给我。这三日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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