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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修道,三年捉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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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奶奶？”
“……对。”
“怎么了。”
“你说我如果要她在那边等我六十年再投胎，她能同意么，那姑娘长得真挺可爱的。”
唐衍：“……你也好意思，不过你要是真喜欢，我现在就能送你走，妈咪妈咪啐死你！”
因为被鬼王卡了脖子，唐衍算是伤势最重的一个，大家第一个把他扶上了救护车。
临走时闫主任握着他的手：“小唐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去看你。”
唐衍可谓是一战成名，从他的鬼语到现场教学还有后面的茅山驱鬼剑，唐衍的名字通过参加这次考试的考生，迅速传遍了各大修行门派。
现代医疗对付被鬼掐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有效的手段，唐衍去了医院做了全套检查，除了各项指数偏低，倒也没什么大毛病，医生没给开药，让回家炖个老母鸡补一补。
“大夫，能换成排骨么？”
“最好还是老母鸡，放点补气血的药材，不行你们买只鸭子，或是鹅也行。”大夫推了推眼镜，唐衍莫名一抖。
“炖鸭子吧，安全、安全，呵……呵呵。”
唐衍在魏三笑搀扶下进了家门，小白摇着尾巴要扑上来，魏三笑赶紧把它拦住：“哎呦呦，小祖宗，你哥哥这会儿可脆弱呢，禁不起你这百十来斤的肉。”
唐衍扶着墙蹭到自己的摇椅上，拍了拍大腿：“小白，来，哥哥抱抱。”
小白颠颠跑过去，小心地爬上他的大腿，在他身上闻了一圈，心疼地舔了舔他脖子上的黑印。
媳妇受伤了，谁干的，老子撕了他，叽！
唐衍撸着狗头，享受地闭上眼：“想不想哥？”
“汪^_^”
“乖不乖？”
“汪^_^”
“哥能炖只鸡不？”
“……”鸡？！他幻听了么？是那种两只翅膀会下蛋会打鸣的禽类么？！
小白激动地直起身子，一双眼睛瞪的滚圆，都不敢张嘴，怕口水喷出来。
“好了好了，别激动，哥就是随便说说。”唐衍揉着狗耳朵，“至于么，就是一只鸡，都气僵了，不吃就不吃呗。”
白昱：“……”他以后要开一万个养鸡场！一万个！少一个都不行！
唐衍过了两□□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天中午魏三笑坐在小板凳上削苹果，唐衍照例坐在摇椅上晒太阳，芦花大公鸡趴在扶手上，孤傲地盯着远方，小白和豆豆一边一个趴在唐衍脚边，大白鹅偎在唐衍怀里，脖子缠着他的手腕，花栗栗趴在摇椅的靠背上，大尾巴一扫一扫的，从远处看唐衍像带了一个毛皮帽子，左拥右抱，活脱脱一个封建土豪。
“有点酸，给我撒点白糖去。”
“嗻。”魏三笑把撒好白糖的苹果端回来，递到唐衍手边，“唐老佛爷，您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该想想怎么赚钱了，咱家账上可就不到一万了啊。”
“这么少？”
“可不是，那黄纸朱砂不要钱啊。”魏三笑说，“实在不行你开个直播呗，性感天师，在线捉鬼。”
“滚蛋。”唐衍啐了他一口，“我倒是真有个想法，这回你也看见了，各个门派理论教育都挺好，但真遇上鬼就不行了，一个两个只会死背书本，所以啊，我准备开个培训班，就教如何抓鬼。”
魏三笑有些迟疑：“能招来学生么？”
唐衍看着魏三笑：“能，你还记得阴山鬼王说酆都城都守城大阵破了吗，闫主任之前打电话来，说他们天师协会有人请过阴神，和地府确认过这事儿是真的，跑了好多鬼，他们还让咱们这边协助抓鬼呢。我猜小雨和花花就是那会儿糊里糊涂跟着跑回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听有鬼喊过什么阵破了。”背后突然有人说话，唐衍一回头，花花正扶着摇椅靠背逗小猫。
“我去，你走路也没点声音。”唐衍拍拍胸口，大鹅渣啊渣啊地把小脑袋埋他怀里装死不动了。
“你怎么还带个口罩？”
魏花花摸了摸脸上印着小猪佩奇的花口罩，弯着眼睛笑，“三笑哥给我的。”
魏三笑：“可不，挺好一大姑娘，一张嘴，哗，舌头出来了，带个口罩干净又好看说话也方便。”
唐衍：“随便吧，你们开心就行！”
带上口罩花花确实开朗了很多，又跑过去吓唬小白，小白眯着眼睛，死活不睁眼。
趁着魏三笑拖着唐衍出门散步，白昱把手机从土坑里刨出来。
“弟呀，你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过来，那缚地灵都快长毛了。”
“后天吧，我看他今天好的差不多了。”
“行，后天有个新电影上映，要不完事儿你俩看个午夜场去？”白姐姐非常热心的帮自己兄弟出主意。
“再说吧。”白昱用爪子在地上画圈圈。
挂了姐姐的电话，白昱准备了两遍措辞，又给唐衍打了过去。
电话响时唐衍和魏三笑正在路边啃炸鸡呢。
“……是我。”
唐衍擦擦嘴：“白昱啊，你有事吗？”
“那什么，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还以为白昱要约他出去，唐衍正搜肠刮肚想拒绝的借口呢。
“你先说来我听听，不一定能帮上忙。”
“我家办公大楼最近总出奇怪的事情。”白昱的声音软软怯怯的，“好像是闹鬼。”
难怪声音听着这么乖呢，唐衍笑了一下，他已经能猜出来那个怕鬼的小孩儿得吓成什么样了。
“我给你天师协会的电话吧，我最近在外地，不太方便。”唐衍随口编了个谎话，他既然不打算履行婚约，和白昱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你能过来么？我会给钱的。”
唐衍：“……”这还真是很难拒绝，培训班前期招生宣传，场地租赁费，教材费……得是好大一笔开支。
“……好。”
“那我后天来接你。”
两天后，白昱如约而至，这次他倒是打扮的挺随意，白衬衫牛仔裤，显得更小了。
魏三笑对唐衍的娃娃亲表示十分好奇，跟在后面偷偷捅了捅唐衍：“可以啊，年轻长的也好，你就从了吧。”
“少废话，把我的孩儿们看好了，他怕动物。”
“知道了，豆豆栗栗跟叔叔来，小白……小白！你又跑哪去了！”魏三笑招呼着往后院走。
唐衍和白昱出了胡同上了车，一路开到白氏大楼下，地处商业中心，整幢大楼都归是白氏所有，远远看着豪气十足。
唐衍跟在白昱后面进了大堂，一路进了专用电梯。
“能详细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吗？”
白昱比较内向，听见唐衍问，才开口：“快一个月了吧，13楼的办公室一到半夜十二点，就能听见有人敲键盘的声音，而且坐在那个位子的是企划部的主管，好几回他都发现自己没来的急处理的OA都有人替他批复了。”
“他不止批OA。”听说请来一个大师，企划部的员工都等在电梯外面，一个长头发的姑娘举起手弱弱地说，“有几次设计公司提交的新方案，我没来得及处理就先下班了，第二天乙方一大早更新了一版，还在朋友圈骂我，说凌晨三点改方案，这样的甲方也不怕猝死。”
作者有话要说： 祝所有的甲方爸爸福寿绵长~~
☆、缚地灵
“他提的修改意见怎么样？”
“倒是、倒是挺好的，比我们原先的那版好。”
“还挺有才的。”
十三楼一整层都是企划部的办公室，这会儿已经搬空了，只有空的工位。
“他这么捣乱谁也受不了，我们就集体挪到十七层了。”企划部长推开玻璃门，“说之后让销售的人搬过来，他们部门男生多，不怕这个。”
唐衍问：“那你们搬走之后他还捣乱吗？”
“那倒没有。”企划部长说，“不过我们走了之后他开始骚扰小白总了。”
唐衍疑惑地看着白昱：“他怎么骚扰你了？”
白昱似乎有些尴尬：“企划走了之后这层只有我的办公室了，他晚上偷偷开我电脑，把我电脑里的照片发给了企划部，说要用在外包装上。”
“什么照片？”
白昱试图遮掩：“没什么，就是无关的照片。”
有个不开眼的实习生递过来一张a4纸，上面彩打着一张圣诞火鸡，肉呼呼油亮亮。
实习生很气愤：“您说这要是用在我们面膜上那还有人买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德州扒鸡出了美妆周边呢。
“你存这个干什么？”唐衍笑了，“留着解馋啊。”
白昱不自在的挪开视线：“没、没有。”
唐衍在整个十三楼检查了一遍，最后去了白昱办公室。
白昱的办公室不是很大，差不多只有二十平米，但是非常有个人特色，墙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鸡类摆件，沙发上还有小鸡的毛绒玩具。桌子上更是重灾区，水杯、签字笔、鼠标垫到键盘贴纸，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整个办公室就是一个鸡类主题房间。
“你这么喜欢鸡啊。”唐衍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小黄鸡，朝白昱比了比。
“就是一般喜欢。”他主要比较喜欢吃。
“瞎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钥匙扣。”唐衍指了指白昱的口袋，车钥匙上挂了一个小号的尖叫鸡。
“初步判断是个缚地灵，咱们得等到晚上他出来以后。”唐衍看看时间，这会儿刚六点，“咱俩出去吃个饭再回来？上次是你请客，这次我请你。”
“负一层有员工食堂。”白昱很是激动，“这会儿刚好有晚餐。”
“不会有全鸡宴吧？”唐衍本来是开个玩笑，但白昱真的点了点头。
“真有啊，那我得去见识一下。”
唐衍跟着白昱进了员工食堂，白氏员工福利不错，食堂伙食很好，品种非常丰富，许多不加班的人也会选择吃完再回家，虽然这个时间已经下班了，但食堂还有很多人。
“小老板好久不见又帅了是不是？”两个姑娘偷偷议论，“他旁边的人是谁，好帅啊！”
“没见过啊，新来的助理？”
“不是吧，助理长成这样，我每天就没心思工作了。”
“你说两个帅哥在办公室里……”
“你思想真肮脏……看小老板这么殷勤不会真是男朋友吧。”
“我酸了酸了，这年头帅哥都内部消化了。”
唐衍见识了一下白氏大厨是怎么无中生有刀尖生花，把一只平淡无奇普普通通的鸡做成各种人间美味的。
“这厨子水平真高，出去开餐厅一定赚爆了。”唐衍吐掉嘴里的鸡骨头，白昱又给他夹了一个鹅肝酱烤鸡翅。
“年薪两百万挖过来的，以前得过厨师大赛金奖。”
“我又酸了。”唐衍，“再给我一根两百万大厨做的鸡翅。”
白昱嘿嘿笑：“你喜欢吃我以后让人给你送。”
“别了。”唐衍咽下食物，“家里有条萨摩耶，闻不得鸡肉味，我还养了一只芦花大公鸡，当面吃他同胞太残忍了。”
白昱：“那你随时可以过来。”
唐衍：“……再说吧。”
白昱不知不觉又把话聊死了，垂头丧气往嘴里扒饭。
吃过饭也没到八点，唐衍和白昱在12楼找了个空会议室等。
唐衍闲着无聊和朋友聊微信。
白昱急的抓耳挠腮，难得用人形和唐衍相处，聊点什么好呢，自己嘴实在是太笨了。
“那个，你喜欢什么颜色？”
唐衍一愣，笑了笑：“你问我吗？”
“嗯。”
“都行，没有特别偏好。”
“也是，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屋内又沉默了。
“你爱吃什么？”
“我不挑食。”
“哦……”他挑食。
“喜欢看什么电影？”
“鬼片。”
“哦……”他害怕。
“喜欢……”
“白昱……”唐衍收起手机，“我想我们需要开诚布公一次。”
白昱有些不安：“你说。”
“我不知道我师父为什么给咱俩定下婚约，但我想你和我一样都不愿意被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人绑到一起，更何况我们的性格爱好相差如此之大。”
白昱这会儿像条落水狐，耷拉着耳朵，低着头，唐衍叹了口气：“我好动，你喜静，你怕鬼，不喜欢动物，咱们实在没有共同话题，结婚是要一起过好几十年的，你这么好，以后会找到适合你的人，婚约就算了吧。”
白昱都快哭了，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盯着唐衍：“我知道自己不好，配不上你，可是……可是……”白昱恨死了自己的笨嘴拙舌，这会儿要能变成原型多好，撒个娇卖个萌，唐衍一定舍不得不要他。
唐衍嘴硬心软，心里萌的不行，忍不住揉了揉白昱的头毛：“感情是互相平等的，没有谁配不上谁一说。以后还是朋友，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身上毛病真挺多的，你就是不了解，才觉得我好。”
时间一分一秒继续往前走，白昱希望赶紧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角落痛痛快快哭上一回，又希望时间永远不要到十二点，从今往后，他只能单纯的做一只萨摩耶陪在唐衍身边。
十二点一过，唐衍和白昱从楼梯上了13楼，刚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就隐约看见透过办公室门缝的亮光。
“嘚嘚嘚嘚。。。。。。”白昱吓得牙齿打颤。
唐衍无奈望了望天，回过头小声说：“你如果害怕就抓着我的衣服。”
“嘚嘚嘚。。。。。。”白昱顿了一下，小心翼翼抓住唐衍上衣后摆，“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给你添麻烦的。”
唐衍手中捏着一枚定鬼符，慢慢推开虚掩的房门。
白昱的小鸡宝座上多了一个透明影子，戴着眼镜盯着屏幕，眉头紧锁，一把一把薅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嘀咕着：“这个黑太正，要五彩斑斓一点更炫酷，白要白得更纯洁，这跟死人脸一样一点也不高级，要不要换成土豪金试试……”
“我觉得现在莫兰迪配色最洋气。”唐衍接了一句，就看那缚地灵眼睛一瞪大喊一句：“没看我忙着呢吗，别烦我！”
说完抓起白昱桌上的小鸡水杯朝唐衍扔了过来。
“小心！”原本躲在唐衍背后的白昱惊呼一声，揽住唐衍的腰原地转了一圈，把唐衍护在怀里，那个水杯就砸到了他的背上。
“嘶。。。。。。”
他这一喊，那缚地灵也清醒过来，站起来就要顺着屋顶的通风管道逃跑。
唐衍迅速把手中的定鬼符甩出去。“驱邪缚魅，百鬼皆定，急急如律令。”
那缚地灵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通风道，下半身悬在天花板上，不上不下的动弹不得。
唐衍没管他，扶着白昱坐到沙发上，撩起他的上衣，小孩儿有些不好意思想往后躲，唐衍轻轻拍了他手一下：“别动，我看看你后背。”
那个水杯份量可不轻，这会儿后背红肿了一大片，摸起来硬邦邦的，搞不好明天就变成黑紫色。
“有药箱吗？”
“架子上，红色大公鸡后面。”
唐衍找出来一只跌打损伤喷剂，冰冷的喷雾喷到皮肤上白昱下意识一缩。
“忍着点，我得给你揉开，不然明天有你疼的。”
白昱感觉唐衍的手掌摁在自己背上，那丝丝拉拉的疼痛瞬间消失不见了，只剩掌心那么点火热，熏得他脑子都乱了。
要说白昱的长相还仅存着一丝少年感，但身体已经是十足的成年男人，肩胛骨微微凸起，脊背线条非常流畅，唐衍单手抓着他的上臂，手掌下是隆起的肱二头肌，之前白昱说有在健身是真的。
“好了，回去还是要找医生看看，”唐衍拍拍白昱后腰。
“好像还有一点疼，往下面一点，刚刚没揉到。”白昱趴在沙发上咕哝一句。
“下面？这里吗？”
“嗯……”
白昱后背手感非常好，弹性适中，肌肉薄厚刚刚好，不全是骨头硌手，也并非硬梆梆的肌肉，唐衍又给他搓了一会儿，不论他是真疼还是假装，都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
“能先把我放下来吗？我的方案还没做好呢。。。。。。”
唐衍拿起沙发上的小鸡玩偶抽了抽缚地灵的屁股才拽着脚把他拉下来。
“你不是那个苏嘉华么？”白昱刚才就觉得那个缚地灵有些眼熟，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没错，企划部苏嘉华。”
唐衍：“你认识啊。”
白昱点点头：“我们这的员工，企划部的老人了，诶，不对，他两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啊。
☆、新员工
唐衍：“那他的死因你清楚么？”
“猝死。”白昱，“你别那样看我，我们白氏还是挺人性的，不鼓励加班，不过苏嘉华是个工作狂，经常半夜回家，周末也偷偷跑来工作。”
“我怎么在这儿？”缚地灵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书上倒是有记载，魂魄能量不足的鬼会造成不同程度的记忆缺失，在常人眼中就是间歇性范神经病，唐衍便在他脑门贴了一张凝神符。
唐衍：“苏嘉华？”
缚地灵：“是我，我不认识你……诶，小白总，我怎么在这，我不是死了么……”
唐衍和白昱对视了一眼，唐衍开口说：“我们其实也挺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
苏嘉华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是连续加班了一个星期，突然一口气没上来。。。。。。虽然我死了，可我放心不下，我老婆收入高，她娘家条件不错，我还给孩子买了好几份保险，她们娘俩年下半辈子也算有着落，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那份新品推广方案还没做好，我想了整整一周啊，推翻了多少个方案，白天晚上的和乙方吵架，和研发沟通，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想着想着，我就回到了公司……”
唐衍这会儿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了看白昱：“你们今年最佳员工不用选了吧。”
兢兢业业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了都不已的。
“行了，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就行，见过敬岗爱业的也没见你这么执着的，都把自己变成缚地灵了。我帮你超度了吧，地府这会儿正乱着呢，你主动回去，说不定看在自首的份上给你投个好胎。”
“我不走。”苏嘉华哀求地看着唐衍，“大师，我真的很热爱工作，您就让我留下来吧，我可以24小时上班全年无休的。”
苏嘉华为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惜揭同事老底：“您看看他们一个个工作多不积极，就说刘主管，那个oa只是点一下的事，攒了一周，好几百条……还有小赵，乙方五点五十九发过来的方案她就不回复了，晚下班几分钟，乙方晚上又能做出一版，一天一版，一周就是七版，新品上市时间能提前多少……再说那个老李……”
苏嘉华把企划部的同事挨个批了一遍，唐衍赶紧截住他，看白昱的脸色企划部今年的年终奖是别想了。
“你一个死鬼和活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对你们双方都不好，你看这才两个月你的魂魄就不稳了。”唐衍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假如让你换个工作呢？”
苏嘉华：“什么意思？”
唐衍越想越觉得合适：“我准备开一个培训班，正缺人呢，宣传、老师、陪练，好多空缺，而且我们玉清派有专门给鬼修行的法术，说不定过个百十年你还能修成鬼仙，到时候想怎么延迟退休都行。”
苏嘉华是纯粹热爱工作这件事情，对具体工作内容没什么挑剔，听说唐衍那可以随便加班，不需要休假，开心的不得了。
唐衍把他装进随身的乾坤袋，贴好符纸。
“搞定。”
白昱搔搔头：“你真厉害。”
“那是，你哥我可是专业的，感觉怎么样，鬼也没那么可怕吧。”
白昱点点头：“还是怕的，不过你在身边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唐衍低下头无声地笑了：“小小年纪哪里学的土味情话。”
“不是学的，是我心里话。”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白昱开车把唐衍送回花家胡同，车停在胡同口，唐衍拎起背包下了车。
“那个，你说婚约取消我同意，但是，我能不能追你？”
唐衍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白昱，小孩儿憋的脸都红了，紧张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扣着自己的裤子缝，但是目光清澈而坚定，没来由的让唐衍心口一缩，白昱的模样还真的对他口味啊。
色令智昏，傲娇唐衍暂时下线。
月光下的唐衍美的惊心动魄，白昱不知不觉就放轻了呼吸，就见唐衍薄唇轻启——
“我可不好追啊。”
过了好几秒，白昱才反应过来唐衍的意思，感觉这会儿心脏又是自己的了，砰砰砰地跳着圆舞曲。
“我会努力的！”
唐衍没回头，抬手挥了挥：“你加油吧。”
回到小院已经是后半夜了。
魏三笑披着睡衣给唐衍开了门：“怎么样，还顺利么？”
唐衍点点头，把苏嘉华介绍给大家，让花花和小雨先带着他熟悉环境。
“有个事跟你说，你别着急，小白可能真丢了。”魏三笑道，“吃晚饭时没出来，我和小雨花花挨间屋子找的，连根狗毛都没见着，下午我接了个快递，开了一会儿大门，会不会是那时候跑走了？”
唐衍赶紧放下背包，边喊边拍手：“小白……小白，到哥哥这来，小白……”
当唐衍和魏三笑找到后院，就见杂草深处一抹熟悉的白影。
“小白，你怎么跑这来了。”唐衍过去把小白叉起来，雪白的皮毛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魏三笑把杂草丛扒开，就见墙根底下有一个一尺来宽的狗洞。
“嘿，狗东西，原来从这跑了。”
白昱：累死老子了！
作为一个狐狸精，白昱并不需要通过狗洞才能出去，但要给魏三笑和唐衍一个他失踪一整晚的合理理由……白昱的一双狐狸爪子差点挖秃。
“别骂它，知道回家就行。”唐衍抱着小白，把它身上的土拍下去，“饿不饿？哥哥给你弄点吃的？吃饱饱我们洗澡澡，明天哥哥不早起，我们一起睡到中午好不好……”
小白软绵绵地汪了一声，舔舔唐衍的脖子，大尾巴讨好地一甩一甩。
魏三笑：“……”这叫啥？慈父多败儿？算了他还是堵他的狗洞去吧，万一豆豆再跑了呢，二哈的智商可找不回家。
唐衍一觉睡到了中午，小白偎在他怀里，屁股正对着他的脸，伸着爪子逗大鹅呢。
也不知道他俩谁弄来一个鹅卵石，放到了唐衍的床上，小白左爪扒拉到右边，右爪再扒拉回来，大白伸着长长的嘴去刁，可总是慢了半拍。
越是刁不到越是兴奋，嗓子眼里咕咕咕的，小豆子眼贼亮。
唐衍的手从小白肚皮底下伸过去，趁着俩货不注意把鹅卵石抢到手。
大白昂起脖子，左边看看右边瞧瞧都没有，气得直啄小白爪子，小白呜咽一声，把两只爪子往胸脯毛毛里藏。
唐衍看着好笑，坐起来抱过大白鹅，捏着它的嘴戳小白的屁股：“往这戳，这里肉多。”
大白鹅开心的把小黄嘴埋到了毛毛里，不过对于自家狗子它嘴里有分寸，光张嘴不用力，但小白还是吓得不轻，毛都炸了。
大白鹅渣啊渣啊地叫，听起来似乎在嘲笑它。
唐衍大笑着扑到小白身上，把脸在他毛毛里滚了一圈：“傻东西，吓唬你的。”
大白鹅学着他的样子，也把脑袋埋进了白毛毛里，两团雪白连成一片，魏三笑进来时就看见唐衍和这一团奇形怪状的东西趴在一块儿。
“我去，我以为你下蛋了呢。”
魏三笑把唐衍叫起来，洗漱过后，二人三鬼宠物若干坐到了桌子前，召开了第一次内部员工大会——暨玉清捉鬼培训营项目碰头会。
苏嘉华站在桌子最前端，背后的空白墙上用黑色油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们营销宣传分成线上和线下两个部分。我先来解释线上部分，第一广告投放，根据我们的受众群体，首先在渣浪、抖声、慢手、千度等各大门户社交网站买一个月的广告，根据投放效果后续调整，同时邀请这些网站上面的相关KOL做精准营销，比如道门协会，佛教办事处等大v金v号。”
唐衍举手：“我微博粉丝30万，可以发个广告。”
苏嘉华拍拍桌子，一不留神手掌从桌子穿过去了。
“30万粉的就别来丢人了，我们目标是五百万起步，上不封顶。”
“哦。”
“第二步，我们邀请一些直播网站的玄学爱好者来我们课堂实地体验，现在最流行的营销方式是什么浸入式营销，让他们亲眼见一见就知道我们的技术有多么厉害，多么牛B了。
第三步，按照季节频率我们不定期开展一些营销活动，宣传vcr和slogan就请奥美来做，他们水平不错，我认识一个客户经理，可以给亲友价。
然后是线下部分，我们雇一百个学生去发宣传单，特别是目标客户重点区域要做到一区，一楼，一户无遗漏，上下班高峰时段地铁站公交站双倍人力。如果经费充足，我们还可以考虑楼体大屏，亚运会团队做的灯光秀就挺好……
这是我昨天一晚上做出来的方案，还很粗糙，细节部分有待完善，我说完了，唐校长有什么意见？”
唐衍面无表情，问了一句：“你这套方案需要多少钱。”
苏嘉华：“不多，初步估计一年一千万的广告费也就够了。”
唐衍看了眼魏三笑：“你把咱们银行卡账户给他看过了么？”
魏三笑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忘了。”
苏嘉华：“钱不够啊？可这市场营销就是烧钱的，烧的越多回报也越大，不能省的。”
唐衍揉揉脸：“问题不是省钱，我们根本没钱，账上还有不到这个数。”唐衍伸出食指在苏嘉华脸前晃了晃。
“一百万？”
“一万，还得去掉你瞎写我买油漆刷墙的钱。”
咣！
“哎，这大公司出来的就是不接地气，我要是有一千万我还开培训班干什么啊。”
苏嘉华滚回电脑前抓耳挠腮做他的无米之炊。
唐衍和魏三笑商量一下分了工，唐衍下午去一趟天师协会，魏三笑去周围房地产中介问问有没有空闲场地能租来当教室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个预收：我一卡文就去撸这本的设定和大纲，前前后后改了好几版，终于在大纲里是个完整的故事了，狗血，脑洞很大。
《复活之后皇后成了克隆的》
玛尔伊最高宪法——克隆人永远没有爱情
新公历741年，死亡300年的楚风大帝从坟墓里爬出来
内有心怀鬼胎的联合政府，外有虎视眈眈的宿敌邻居，楚风大帝当务之急是——“皇后呢？”
那乖巧听话，一逗就脸红的皇后呢？
那和我一见钟情，爱我如生命的皇后呢？
不好意思，您的皇后已经死了好几百年，您要不要和他的克隆体凑合一下
顾瑾捏了捏拳头，拍碎一块砖头：“鉴于克隆人完美继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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