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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个天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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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楠耸了耸肩,特别大度地朝他飞了个媚眼:“说不说随你。”
顿了顿,又笑得格外亲切地说了:“有人想听阿冉18岁那年的5月8日发生过什么事么?”
有有有!柯灵在心里叫嚣。
估计真是被抓住什么把柄了,纪冉眼角抽搐,一咬牙迅速说了句:“@%%!!”
对于他的态度,罗楠并不满意,目光一扫,突然发现了斜对面柯冕的存在,直接抬手一指指向柯冕的脸,笑着对纪冉说:“我听不到,你大声点再对他说一次。”
纪冉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口老血咽下去,然后一抬头,无限深情地望着柯冕,说出了以下这句话:
“我是个丑男。”
在场所有的人沉默了三秒钟,同时看到——柯冕直了直腰,非常正经且严肃地朝他点了点头,给出一句回答:“我不介意。”
柯灵一口饮料干脆利落喷了旁边的张小飞一脸。
20马路边的事
那天晚上,纪冉在充分认识到这两天自己过得确实很不靠谱后,总结了一个原因——没有滋润。
没错,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没有滋润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纪大帅哥向来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在充分明确了这个认知之后,他指挥了张小飞去帮醉得头昏眼花的罗楠买解酒药,自己拿起手机坐那翻了一会儿通讯录,最后决定了上个月认识的某个小男模,给对方打了通电话,抓起钥匙钱包直接就出门。
轻车熟路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戴上头盔上车启动疾驰而去。
没错他很急。
话说回来,为什么说没有滋润很严重?因为这件事将直接影响一个人的气场,一个气场不稳定的人,是会非常非常容易吸引一系列不靠谱的事情的。
偏偏纪冉还忘了一点,当不靠谱成为一种惯性,你想摆脱委实没有这么容易。
所以就在他车子驶过离家两个街口边那个麦当劳的时候,路边一个白衣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车速当时不慢,隔着头盔的挡风玻璃,纪冉只是一瞥那白衣女子,随即他就骂了一句能吓哭小朋友的很脏的脏话。
他在对面马路的便利店停下车,下去买了一包烟,顺便在店里货架上蹭看下今天的报纸。很快地,他就在角落里看到一则年轻男子丧生泥头车轮下的报道。
报道中同时还提及了,这已经是半个月内同一个地方发生的第二起车祸。
纪冉扫了几眼就把报纸合上,掏出一根烟咬嘴里,这才慢悠悠渡出便利店。
就在此时,他却在对面看见了张小飞的身影,只见张小飞正在跟那白衣女子说着什么。
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给小男模发了条短信——今晚取消,再约,亲你。
天知道他有多痛心疾首。
张小飞是出来买解酒药的,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又在路边看到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就跟昨夜一样,低头在地上找着什么。这让张小飞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她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把自行车在那女孩子身边停了下来,他开口打招呼道:“姑娘,你还在找隐形眼镜阿?”
那女孩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他,说了:“我的隐形眼镜掉了,你能帮我找找吗?先生。”
这话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也没多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把眼镜弄掉了?”
那女孩怔怔地点了点头。
张小飞伸手在她眼前扬了扬:“那现在看得见不?”
那女孩又点了点头。
张小飞:“你近视几度?”
女孩摇了摇头,突然伸手指向外面的马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张小飞:“我的隐形眼镜掉了,你能帮我找找吗?先生。”
“你……”
她的眼神她的言语似乎有奇妙的魔法,越看进她的眼睛,张小飞就越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头重脚轻,他用力甩了甩脑袋,问完刚才没问完的话,“你吃饭了吗?”
女孩子的眼里出现了小小挫败,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张小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为了找眼镜饭都没吃?”
面对这个问题。她底下的手抓了抓白色飘逸的裙摆,垂下视线,点头。
叹了口气,张小飞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放,留下一句“帮我看下车子!”就跑了。
她没有理会,在张小飞走后她就继续低着头,毫无疑义地望着自己脚底下,继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或者等待着什么。
直到十分钟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机械化地说:“我的隐形眼镜掉了,你能帮我……”
她话还未说完,眼神突然强烈晃了晃,只因对方手里竟递过来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沿着那双手看向上面那张脸,那张脸的主人特别豪迈地对她说:“饿了吧?先吃,不够我再去买。”
看着那样的一张脸,她张了张嘴,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惶恐、难以理解。
“哎?你不吃吗?不饿吗?”
马路边,女孩侧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张小飞在旁边掰了半个汉堡塞她手里,“多少吃一点嘛,人是铁饭是钢,为了不开心的事情的事情饿肚子就不值了。”
女孩看着手里那半个汉堡,半天小声说了句:“谢谢。”
也不吃,就这么一直看着。
张小飞边往嘴里塞汉堡边看着路边一辆白色路虎驶过,嚼了嚼嘴里的东西,望着远去的车屁股说了:“那隐形眼镜对你很重要吗?”
女孩没回答,只是木木地低着头。
张小飞喝了口本来是买给那女孩的可乐,说了:“其实再重要也是身外之物而已,只要还记得美好的回忆,那东西就不算丢。好像我吧,我就总跟自己说,只要开心过快乐过,这失恋也不算失。”
听着他若无其事说着这些话,女孩突然有了点反应,抬头问了他:“你失恋?”
“经常的,今年第三次了。”
张小飞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又问她,“哎?你失过恋吗?”
似乎每听张小飞说一句话她就要思考很久,过了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
张小飞:“那肯定是你甩了他。”
她摇头。
张小飞吃了一惊:“是他甩了你?”
她点头。
“那男的太没眼光了!你不用担心,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满大街都是!你看,无缘无故站街上都能被你遇到一个,多吧?”
女孩望着张小飞指着自己鼻子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噗地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
见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手里的汉堡还差点掉身上,张小飞别提多有成就感,大口吸了口可乐,说了:“对嘛,多笑笑就好,笑一笑世界更美妙。好像最近搬到我们楼里那姑娘,就特别爱笑,有空介绍你们认识,跟开心的人处多了自己也会开心!”
这话让女孩怔住了,抬头问他:“你身边有很多爱笑的人吗?”
张小飞想了想:“算是吧……不过除了我师父。”
“你师父?”
“恩,我师父比较特殊,认识这么多年吧,好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笑。阿,除了钱!”
额发不知什么时候隐去了女孩的眼睛,她看着自己的鞋尖,说:“他一定活得很不开心吧?”
“那倒也不是!”张小飞否认了,“其实每个人开心的方式不一样,就好像我师父吧,他爱骂人,你从他骂人的内容就能知道他今天开不开心。”
女孩忍不住又抬头看他,好奇地问:“骂人的内容?”
张小飞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对,举个栗子吧,如果他说‘你去吃屎吧’,就代表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如果他说‘其实你本来就是屎了,我总是叫你去吃自己同类好像很难为你,好像很不近人情对吧?别不开心,我知道反正你也习惯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今天心情挺好。”
女孩子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骂得这么难听还叫心情好啊?”
“是啊,他就是这样,总是说工作很麻烦,但一有活干他就是全世界最可靠的人。看起来好像很难捉摸,但是习惯了就知道他那人其实挺单纯。。。阿,好像也不能用单纯来形容他……”
张小飞纠结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找来找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
女孩突然说了两个字:“好人?”
一打响指,张小飞眼睛亮了,有些激动地说:“对对对!就是好人!虽然他看起来不像……阿?你怎么知道的?”
只见女孩子微微笑着看他,说了句:“因为你是好人。”
这下张小飞不好意思了,他吸了口可乐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这表现惹得女孩子轻笑了出来。
见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张小飞突然说了:“既然我是好人,那你能告诉我吗?”
女孩子疑惑地眨了眨眼,长长睫毛小扇子似地轻颤,她问:“什么?”
张小飞问了:“你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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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斜对面的便利店门口,纪冉嘴里叼着一根烟,靠着自己车子站在那,一直看着对面。
直到看到张小飞墨迹完独自骑着自行车回去,他才自顾把烟扔地上踩灭,而此时他脚边已经是满地烟头。
没错他本来今夜大好的夜生活就这么耗在这里了,耗在张小飞身上,本来不出意外他应该早早解决完那个女鬼现在在酒店压着小男模翻云覆雨,而不应该是这样!
一想到这里,他又狠狠用脚碾了碾地上的烟头。
回家!
下决定后,他戴上头盔跨上车子,在准备启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异样,他锐利双眸随即扫向后视镜,那瞬间只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真的只是一瞬间,事情甚至快得容易让人觉得那是错觉。
纪冉连回头都没有,只是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伸手移下护目镜,自言自语说了句:“回去打飞机。”
回到家的时候,张小飞刚刚做好宵夜,见他回来,非常心虚地挂起一个假笑:“师父您回来啦来来来吃宵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这一堆就想走,然而纪冉冷冷的一句“东西交出来”,就令他站住了。
他僵硬着表情,眼神不停往上飘:“什么东西啊师父?”
纪冉仅仅是扫了他一眼,直接走过他身边往沙发上一坐,架起了腿,重复了一遍:“东西交出来。”
知道这下逃不掉了,张小飞在原地磨蹭了半天才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张开手,手心里是一个铜色铃铛。
纪冉拿着遥控器换台,也不看他:“说话。”
张小飞:“地缚灵,死了一个星期。”
“死因。”
张小飞看着手里的铃铛,说:“失恋,冲出马路被车撞到。出事的时候隐形眼镜掉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死了,无意识地一直留在原地找……”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了,纪冉皱了皱眉看他:“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
张小飞纠结了,组织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把“然后就在路边钓凯子有上钩的就让人去马路中间帮她捡隐形眼镜”这段话用更委婉的说法说出来。
听他然后了半天,纪冉终于忍不住帮他说下去:“碰到过路阳气弱的男人,她还会主动搭讪,要是哪个意志不坚定被她趁虚而入,就跑车轮底下帮她找隐形眼镜去了,对吧?”
张小飞“呵呵呵”笑得特尴尬,纪冉瞥了他一眼不理会,自顾点了根烟看电视。
见纪冉没理他,张小飞想了想又说:“师父,你记得你说过……意外身亡的地缚灵刚开始都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做出一些事都不是他们愿意,对付他们,是要用温和点的办法让他们接受自己死亡的现实,否则会适得其反……”
说完他心虚地看了眼纪冉,纪冉盯着电视里的娱乐节目,冷冷说:“我讲过的话用得着你重复一遍给我听?我看起来老年痴呆?”
“师父我错了!”
“废话少说到底想说什么?”
张小飞:“师父你看,你到时候能不能帮她跟地府求情……”
“单指倒立四个小时。”
“咦??”
“明天之前别让我看到你。”说完这句话,纪冉冷艳高贵地起身往自己卧室走。
孤独地伸出挽留的手,张小飞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了:“那求情的事呢?”
纪冉闻言,突然就站住了,回过头时,他用一种特别阴森特别诡异的笑容盯着张小飞,说了四个字:“日后再说。”
整整顿了三秒钟,那之后反应过来的张小飞直接捂住自己屁股以光速逃了出去——师父的脸看起来好欲求不满是怎么回事不要回头不要回头赶紧走!
而确实很上火的纪大帅哥,在成功吓跑了张小飞同学后,就自己边喝着罐装啤酒边走到卧室阳台准备空虚寂寞冷地看看风景。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出去,就看到新邻居柯先生——正俯在隔壁阳台的栏杆上,抽烟。
21捕蝉
纪冉走出阳台刚的时候,隔壁阳台那位深沉君也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正垂着视线,望着13层以下的夜景。整个人显得冷漠刚硬,他俯瞰此时下方路面上的被缩成芝麻大小的车子,那种感觉,就像正看着沙丘里的蝼蚁。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看到了纪冉,不过纪冉并未看他,而是背靠着自家阳台栏杆站着,自顾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柯冕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默默把视线移回他的侧脸:“还没睡?”
听到他说话,纪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心情不佳,面对一个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似乎已经懒得给予任何吐槽,反而一扬手抛了一罐啤酒过去。
伸手轻易接住,柯冕也并未客气,打开易拉环释放出气泡升起升起的声音,喝了一口。
世界其实很喧嚣,爱没话找话说的人太多,偏偏这俩人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任由晚风徐徐地吹,一个继续看着底下的风景,一个盯着自家阳台的拉门,长时间的沉默似乎并未令这个气氛显得尴尬。
也许恰好彼此都不是多话的人,他们自然而然或者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或者只是借此机会把脑子放空,再偶尔喝一口啤酒。
后来是柯冕先开口的:“租金我上午汇给你了。”
纪冉扬了扬眉,答了句:“没有。”
说完再看柯冕颇有些意外的表情,他只是淡漠地用下巴点了点柯冕手边那包烟烟。
在接过柯冕抛过来的烟和打火机之后,他点了一根,享受完第一口,才转过身面向外面。
手臂随性地搭在栏杆上,夹烟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自己眉毛,突然偏头从手臂露出眼睛,看向隔壁阳台的男人:“短信收到了,还没有看。”
柯冕楞了下,大概是有些无奈,再看那双此刻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眸,直视它,眼中带着笑意:“有空记得看。”
“有空再说吧。”这么说着,纪冉收回视线,把手伸到外面在半空中弹了弹烟灰。纪大帅哥又自顾抽了几口烟,见柯冕没再说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偏头看他,“喂。”
“嗯?”
纪冉问了:“之前那个不是你表弟吧?”
这个问题在此时显然有些突兀,柯冕顿了顿,看着对方,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细节里找出什么端倪,可惜纪冉没什么表情,于是他实话回答了句:“不是。”
闻言,纪冉了然地点了点头,朝他一挥手,便转身要回屋里去。
见他就这么要走,柯冕提醒了句:“我的打火机。”
“送我了。”只留下这句话,纪冉看也不看他一眼,回到卧室,顺手关上阳台门。
——原来不是乱伦嘛。
这么想着,他爬上了床拉上被子就睡。
而被抢劫了打火机还独自一人被留在外面的柯冕同志,看着隔壁那个被关上的阳台拉门,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闷声笑了笑,也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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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纪冉一早就被张小飞同志叫起来了,原因是有客人。
事实上干他们这一行的,运气不好的时候三四天没生意都是正常的,有时候就算有活干也可能是亏本生意,比如那些有危害性的孤魂野鬼,他们有时刚好碰到了又不得不干。
这是很亏的,就好像昨晚张小飞收的那个女鬼吧,当时用了一个金铃,而金铃从易叔那进货一个是500大元,坑爹的是还不能重复使用,非常不环保。
就不提天价的符咒套餐了,反正纪冉平日里要收费很高才能勉强维持不亏本。生活艰难,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一笔退休金。
说回昨晚那单,没报酬,也就是说这个月无缘无故又亏了500。
在这样的情况下,纪冉当然是大公无私地默默把帐记在张小飞头上。
今天的客人是个玩具工厂厂长,四十多岁的地中海大叔,脸上有很多黑痣,两个大眼袋,穿着宽松的老式西服套装,他坐在办公桌前,神秘兮兮地告诉纪冉:“我们工厂有妖怪。”
纪冉手里握着鼠标,眼睛本来盯着电脑上的腾讯新闻,听到有妖怪才看向那大叔,笑容可掬:“这样阿,然后呢?”
大叔低头特别惆怅地抽了口烟,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说:“这事儿最近闹的,很多工人都辞职跑了,我自己是没亲眼见过,就他们说这两天加班的时候那些玩具总集体自己站起来乱跑……就昨晚!有人看到那堆玩具里有只好像狗一样的东西,白色的,看了一眼它就自己飞走了!”
纪冉听他说完,问了:“那有人受伤么?”
“没人受伤。”
大叔抬头看了他一眼,补充了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工人为了不加班编的谎。”
纪冉偏了偏头,重新把视线移向电脑:“哦?这么说你是不信。”
大叔讪笑:“也不是说信不信,就是找个人去看一下也好让那些人安心。”
“要安心随便找个人去贴几道符就好了,特地来找我……”
纪冉扫了眼桌面上大叔刚才给的名片,“过来这边还挺远。”
大叔有些为难,又摸了摸鼻子:“话不是这么说,你是我们老板特别指定的。”
闻言,纪冉这才重新把目光投向他,问了:“你们老板我认识?”
大叔笑着搓了搓手:“应该不认识,我们老板也是听人说起你的,据说你很有本事,全国范围里也没几个,他就让我来了。”
夜晚九点,纪冉和张小飞来到那个设在郊外玩具工厂,到的时候大叔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现场是一栋七层高的楼,大叔直接领着他们搭电梯去到三楼的车间,也就是之前发生怪异事件的地方。
也许因为他们到来的关系,今夜没人加班。
“昨晚他们就是在这里看到那只妖怪。”
大叔说着打开灯,白色日光灯从前往后逐步照亮车间里一排又一排工作台。
这是加工毛绒玩具的车间,大概是空气里的毛绒漂浮物的关系,纪冉觉得鼻子有点痒。
他站在原地看了车间内部一圈,随即跟大叔说:“厂长,您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回避一下吗?”
大叔心里头估计很想留在着围观他到底要干什么,可对于他这个要求又不好拒绝,只能说:“那行,你们待会儿有问题了再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说完这话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估计以为纪冉还会跟他客套几句,可惜纪冉并不理会他。
觉得有点尴尬,大叔这才又说了句“那我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看着大叔走两步回头看一眼的恋恋不舍模样,张小飞把门关上,才回头问正揉着鼻子明显不适的纪冉:“师父,有吗?”
纪冉反问他:“你没觉得鼻子很不舒服吗?”
用力吸了吸鼻子,张小飞特别神经大条地答了句:“没觉得。”
纪冉叼了根烟,伸手从空气里抓了什么东西看看,又嫌弃地拍了拍手,说:“那玩意儿掉毛很严重,该用生姜洗发水了。”
“是吗?”张小飞看了看不远处工作台上一只眼睛还没粘上去的毛兔子玩偶。
“喜欢待会儿让那大叔送一只给你,现在东西拿出来。”纪冉这么说着,就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他有鼻炎,在这种地方现在感觉就是折磨。
此时张小飞从双肩包里拿出一把喷枪,喷枪里装的是高浓度盐水,他在靠近门口空旷的地面上,用盐水仔仔细细在地上喷了一个大三角型。
又从包里拿出三张符咒三个金色铃铛,他把铃铛压在符咒上,依次摆于三角形的三个角上。
做完这些,他起身跟纪冉说:“师父,好了。”
本来低头摆弄着手机的纪冉,并未抬头,只是伸手打了个响指。
应了他的命令般,三个角落上的铃铛突然同时迅速直线升高了半米,稳稳当当停留在半空中。
纪冉这才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站了起来。他眼神笃定,伸出两根手指在空气里快速划了个三角形,最后一划成型的时候,底下三张符咒突然自边缘泛起金光。它们慢慢地自地面升起,这期间,边沿的金光缓缓地将符咒吞噬,到最后的时候,三道符咒分别化为三颗金点,与上方对称的金铃融合在一起。
纪冉再次伸手,在半空中做了个抓的动作,发光的金铃瞬间分别展开三道金线,于半空结合成一个三角形!
纪冉双手结了个外狮子印,低声喝了句:“走!”
那个三角形在纪冉眼前快速自转了起来,一直维持了数秒钟才突然慢了下来,当最后一个圈转完的时候,它就像感应到了什么,咻地一下直接穿过紧闭的大门离开了这个车间。
而纪冉依然站在原地,手插在兜里,凝神感应着这栋大楼内部发生的动静。他神情专注,平日里慵懒或不羁的模样早不见踪迹,张小飞站在一旁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亦是屏息静气。
这样压抑的气氛一直维持了五分钟,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尖利刺耳的鸣叫彻底撕破这层死寂!
那就像是动物发出来的叫声,不知是远是近,而纪冉手腕上的黑铃,同时开始发出持续不断的声响!
他站得笔直,盯着正前方的大门。仿佛他能透过这道门看清外面幽深的走廊,现在依然是那么地空旷,诡异,但是黑暗的尽头有什么东西,他在耐心等待。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眼前的门被从外面打开!风的力度吹得他的额发飞扬,他那双刀般锐利的眼睛不曾眨过一下。
他和张小飞同时看到,冲进来的赫然是一只宠物狗大小的犬科动物!它全身背毛雪白,尖尖的耳朵竖立在脑袋顶上,此时它往下俯身正朝着纪冉龇牙咧嘴,金色的瞳孔露着凶光。
本来这样是极具威吓力的,无奈,它现在处境其实是被困于不停旋转的金色三角中央。
而它站的位置——就是方才张小飞用高浓度盐水喷的三角区域中心,与其说是它自己冲进来,不如说是被这三角金框硬框到这里来。
张小飞大概没遇过这种妖怪,指着它:“这像狗的东西是什么??狗精??”
“狐狸精。”
纪冉话音刚落,那怒火中烧的小狐狸突然张开嘴嘶吼了一声!它泛出金光的身体一瞬间长大了数倍!这一冲击之下,原本束缚着它的三角框当场分裂,三个破碎铃铛应声掉落在地面。
张小飞目瞪口呆看着那片刻之间长大了数倍的狐狸,觉得自己面前的简直是头狮子。
那狐狸变身后并未停顿多久,随即向纪冉发动了攻势!
眼看它就要扑过来,纪冉临危不惧,后退的同时扬手变出一张符咒,正要做法,却猛地瞥见它腰侧有一片毛发染有暗红血迹。
——它受伤了?
仿佛验证他的想法般,狐狸霸气的变身只维持了短短三秒钟,就在它即将扑到纪冉的时候,竟在半空中硬生生打回了原型,狠狠摔回地面。
纪冉:“……”
张小飞:“……”
看着地上那完全失去意识的小狐狸,张小飞才回过神来:“什么情况??”
纪冉没有立即回答,在它旁边蹲了下去,伸手拨开它腰侧染血的毛发检查,果不其然发现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伤估计有好几天,此时已经化脓。
他皱了皱眉,大概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抬头对张小飞说:“情况是可以收工了。”
张小飞吞了口口水,明显还没从刚才的紧张氛围里缓过来,从包里拿出一个金铃,递给纪冉。
纪冉伸手接过,念了个咒使小狐狸化为一团白烟。
看着白烟渐渐纳入铃铛中,他蹲在那,严肃的表情并未解除,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一个人影至他身后飞速一闪而过!
这完全是毫无预兆的,一瞬间他就汗毛直立,几乎反应过来的同时他猛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背靠门口的张小飞,看到师父如此反常举动,还没来得及领悟那意味着什么,0。1秒后却惊惧地看到——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以切入他和纪冉中间!
明明运动中残影还留在张小飞的视网膜,现实中那人却已经停了下来,并且屈爪袭向纪冉的后颈!
而当时,纪冉保持着回头的姿势,丝毫没有察觉……
张小飞的瞳孔因为极度惊愕而放大:“师……”
22败阵
“师父!!!”
就在那只手差那么两公分就接触到纪冉后颈的时候,纪冉竟好像耳朵上长眼睛了一样,突然弯腰避过这一击,同时以自身为轴心一个旋身,一记迅猛的扫蹚退横扫而出!
那条有力的长腿像铁棍一样,实打实就要抡中对方的脚踝,对方眼看避无可避,只能就势重心下移来承受这一击。
这一临阵变招,对方侥幸未被拌倒,但还是直接被纪冉狠狠扫出数米开外!
地板上赫然被那人的鞋底划出两条长长划痕,而他深埋着头,单手撑地稳住自己的身体。
一滴冷汗从张小飞额头上滴下来,这时,纪冉吹了个口哨将收了小狐狸的铃铛朝他抛了过去,他狼狈得叫了一声差点没接住。
那边厢,袭击者已然缓过来,一抬头,那似曾相识如野兽般的绿色眼眸以及尖锐獠牙,显示了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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