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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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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
乌灵君眼见他倒戈的这般利索,顿时暴怒的长啸一声,心中怒火无处发泄,竟是丝毫不顾头顶上那些对她造成威胁的修士,拼了命一般猛地向长陵国主这边扑来。
眼见妖修凶猛,抓着长陵国主的修士大感不妙,竟是瞬间丢开了自己手中的凡人,转身没命的闪避开来。
只余下身躯笨重的国主在原地,一声尖叫,被那只硕大的黑豹咬在口中,瞬间被撕成了两截,一命呜呼。
黑豹凶性大法,还待再来扑杀其余修士,就在周围的修士纷纷自危之时,忽有一剑如同追星赶月般从天而降,径直冲着黑豹的头颅砸下去。
那剑极快,黑豹闪躲不及,顿时又被削掉了半只脚爪,还不待她痛吼出声,便又有一道身影降下,手中剑如闪电,瞬间没入黑豹的头颅中。
那豹子庞大的身躯瞬间倒地,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对方的修为高她大多,大乘期圆满的实力一出手,乌灵君就再也没有挣扎活命的机会。
在众修士艳羡的目光中,阴沉着一张脸的楚云缓缓落下,踩在黑豹的头颅上,冷冷的问道:“这是妖修中最后一只大妖,还有其余遗漏的吗?”
“大妖没有了,但是城中的小妖兽还又很多,众弟子正在捕获斩杀。”卫远雪从门外走进来,眉头紧皱:“一个妖孽也不能放走。”
妖族知道山海城与魔修之间曾经的盟约,只要走脱了一只妖修,那么将来这个秘密暴露的危险就多了一分。
“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快,必须赶在其余门派赶来之前速战速决,彻底解决掉所有妖修,到时候那些门派问起来城中的惨状,尽数推给妖修便是了。”他又说道,目光还有意无意扫过在场的众修士中掺杂的魔修。
消灭完所有妖孽后,这些魔修也必须离开,不然各大门派赶来之后,不好解释。
两人还待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又跑来一个惜花宫的女弟子,一身的狼狈不堪,面上尽是惊惶神色,一进门就被门槛绊了一跤,连滚带爬的滚到了两人的身前,尖叫道:“外面、外面……”
“外面有人杀进来了!”
“修士也杀…妖也杀……只要不是凡人,他都杀……”
女修惊慌失措的胡乱喊道。
有人…杀进来了?
卫远雪与楚云皆是一愣。
这个时候,外面不是不成器的妖兽就是他们自己人,能有什么人杀进来,凡人吗?
就在两人错愕之时,却猛地瞧见两颗头颅骨碌碌的从门外滚进来,一颗乃是妖兽的兽头,一颗赫然便是一名修士的头颅。
一个浑身浴血的人缓缓从门外走进来。
这人身形高挑,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身上的衣衫已是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从头到脚每一根发丝、每一片衣角都在滴滴答答的淌着血,整个人就好似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面上也糊满了血迹,看不清这人的面容,唯有一双明澈眼眸亮得惊人。
有人认出了地上那颗人头乃是自己的战友,顿时怒喝一声:“什么人!”
说罢,提剑便要劈杀此人。
刀锋近在眼前,那人眼眸沉沉,身形一闪一避,手中刀刃顺势而下,顿时便削掉了这名修士的脑袋。
那名修士的血泼了出来,沾染了这怪人的半身衣衫,又给他身上的血迹添了一笔。
众人大惊。
这怪人身上除了血迹和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是没有半点灵气波动,就连手上的那柄钢刀,都是已经因为过度的劈杀卷了刃,明显便是一柄凡铁。
一个凡人,一柄凡铁,就这样击杀了一名修士?
不,看这怪人身上的血迹,只怕不知道已经击杀了多少修士和妖兽。
一个凡人怎么能做到如此地步?
“就地诛杀此人!”卫远雪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怪人的危险,此时也顾上其他,顿时向周围修士下令道。
修士们一拥而上。
在无数刀光剑影中,那怪人却是越战越勇,身上添了无数的伤口,手中执着那柄卷了刃的凡铁,却硬是在众修士中再次杀出一条血路。
不多时,余下的修士已是寥寥无几。
这些修士中惜花宫的女修占了大多数,一边原本还算镇定的楚云见状,终于忍耐不下,顿时厉喝一声,提剑砍来。
那边,眼见其余各大门派就快要到来的卫远雪,也实在是忍耐不住,生怕这怪人碍了他们的手脚,同时提剑加入对着怪人的绞杀中。
一个大乘期圆满的修士,一个合体期圆满的修士,两人加在一起,只怕除了渡劫期的大能之外,任何人都要退让三分。
但是那浑身浴血的怪人却不是。
这怪人在两人的围攻下,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半个身子都几乎要废了,但是一双眼眸却是越来越亮,清澈的好似山中的清泉,其中却又夹杂着一股怒火,好似永不熄灭的烈焰。
这人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卫远雪与楚云联手竟然拿不下他,各自不由得心中大惊。
尤其是楚云,他的修为是硬堆上去的,但是与人交手的经验却称不上丰富,如今是他步入大乘期圆满以来第一次与人这般酣畅淋漓的交手,一时间竟是打得心潮澎湃,直到自己身上传来异动之后,他方才陡然惊觉不妙。
他的境界瓶颈,松动了。
在这等紧要关头,他竟是要进阶渡劫期了。
身不由己,楚云撑不下去了,不得不突然抽身而退,转身远离了正在争斗的两人。
他刚刚站稳脚步,天空便是一声霹雳,一道紫色的的闪电冲他头顶直劈而来,瞬间将他全身上下斗笼罩在其中。
卫远雪万万想不到他竟是能在这个时候进阶,楚云一撤手,那怪人的攻击便是尽数全部倾泻到他的身上,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发疯一样冲他的要害处猛攻。
卫远雪一时间只感到压力倍增,顿时决意要先行撤退,不再管他人,却猛然听到身后一声霹雳响,再回首望去时,就只看到楚云浑身上下被天雷笼罩,但只是一瞬间之后,那天雷便已散去,只留下楚云在原地。
见此奇景,他瞬间惊愕的瞪大眼睛。
进阶的天雷……竟是这般好过的吗?
难不成,这楚云还真是天道的宠儿不成?不然天道怎会对他如此眷顾……
就是这么一错愕愣神的功夫,卫远雪就突然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凉,低头望去,便将那柄卷了刀刃的凡铁,正从自己的胸口穿过。
山海城的城主,纵横算计了一辈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是会死在一柄凡铁上。
不甘心的转过头,濒死之人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折断了自己胸膛里的那柄凡铁,击向了自己身后那人。
一声刀刃插过血肉的沉闷声响,两人身上同时插着刀剑,一同倒地。
只不过不同的是,一个人倒下之后再也站不起来了,而那个浑身浴血的凡人,却是胸口插着剑刃,再次强撑着爬起来,半跪在地上,低低喘息着。
此人像是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再也站不起来,撑着身体的双臂都在微微发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渗血,胸口处还插着一柄剑。
但是这人却固执的儿依旧不肯倒下,只是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自己对面的楚云。
此时的楚云刚刚进阶渡劫期,一身磅礴灵力,想要杀掉这个连刀都拿不起来的凡人,不费吹灰之力。
第87章 突变
可是面对着这人明澈的眼眸; 楚云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一阵熟悉。
犹豫再三,最终他决定; 在杀掉这人之前; 他想看看这人的脸。
于是他走进半跪着的那人,用自己的衣袖为那人擦了擦脸,而那人此时却是连一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洁白的衣袖拂去了面上的血污,当那人的眉眼五官从血污中显露出来时,楚云瞬间惊愕; 失声道:“秋长老?”
这熟悉的容貌,不就是曾经在小幻镜屡次救过他的秋宸之?怎么会……
一柄利刃突然从他背后刺来,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
楚云顿时失声,低头望了望从自己心口探出来的那截利刃,只觉得浑身发凉。
那柄利刃是一把竹伞的伞尖。
玄瑒愉悦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伞尖从他身后拔出,刚刚进阶渡劫期,什么都没来得及感受的楚云,“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勉强的回过身来,怒视着自己身后的魔君。
“为何……”他张嘴问道。
“为何?”玄瑒玩味的说道:“你当真以为吾需要一个统领魔修的继承人?”
“不; 不需要,无需要的是一个进入了有些渡劫期修为的人……一个可以被吾杀死的渡劫期修为的人。”
“吾卡在渡劫期圆满已经太久,只差一点心性…就只差一点,只要杀死一个同等阶级的修士,吾就能顺利飞升。”
一边说着; 他一边蹲下身,缓慢的再次将伞尖刺入楚云的心脏:“只可惜,世间有着渡劫期修为的人,只有我与天清子那个老匹夫。”
“天清子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修炼到渡劫期中期的,经验丰富又着实脚滑,一直缩在太虚门,怎么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于是就在这时,吾看到了你……吾在你身上看到了飞升的希望。”
“吞噬至亲之血提升修为的方法,正适合你用,哪怕你的修为是硬堆上去的,是假的,但到底也算是附和的天道的要求,正适合吾下手。”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天道的眷顾者?不,吾才是,你只是天道替吾寻来的垫脚石。”
“吾不需要一个所谓的统领魔修的继承人,飞升之后,身在凡间的魔修与我还有什么干系?”
鲜血扑簌簌的从楚云的嘴角留下,听着对方的话语,一直以来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他不顾自己胸膛里的兵刃,猛地扑了上去,自爆经脉。
就算是一个假的渡劫期,但是自爆的威力依旧不可小觑,只是等自爆的血肉散落各处时,处在中央地带的玄瑒却依旧从容淡定,身上没有一点损伤,甚至连那些血沫都被他用竹伞给挡了去。
杀死一个同等级的渡劫期,最后一点缺失的心性完成。
天上飞升渡劫的天雷正在慢慢汇聚,玄瑒的嘴角也在慢慢勾起。
不枉他费这么大心思设的这个局,终于……
趁着天雷未来之前,他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伤痕累累的李玄清,顿时眼神又亮了亮。
天道眷顾他,前不久刚刚将许多事情告诉了他,包括秋宸之的事情。
显然,他与别人一样,将李玄清这个灵魂碎片的化身,当做了秋宸之本人。
就在玄瑒想要向李玄清伸出手时,一声冷冷淡淡的声音却在他头顶响起:“你再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不禁让玄瑒一愣,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了翩然落下的那道人影。
一尘不染的墨白道袍,出尘的眉眼和霜雪似的神情,身姿翩然若神,赫然便是秋宸之本人。
尤其是他的手中还拎着两个人,一个是惜花宫的女长老,一个竟然就是玄瑒的属下血魔老祖。
这个蠢物,怎么被别人给抓住的?
玄瑒心中暗骂道。
而那血魔老祖一见到他,便不禁高兴的喊道:“君上,救我。”
而另一边那个惜花宫的女长老,则是一眼便望见了自家宫主那残缺不全、明显便是自保而死的尸首,顿时一愣,马上不禁哀嚎出声:“宫主、宫主……我家宫主怎么了?”
费尽心血、花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将楚云这个希望给捧出来,如今他一死,整个惜花宫只怕要永不翻身。
秋宸之瞄了地上一眼,顿时心中便推导出了大致的情况,微微摇头,道:“只怕是玄瑒为了飞升,亲手培养出了楚云,然后又亲手杀了他。”
此言一出,惜花宫女长老的面容都僵硬了,而血魔长老不禁也是一愣,随后惨叫出声:“君上,楚宫主不是您培育出来准备留给魔修们的领头人吗?君上,您准备飞升之后不管我们了吗?”
就在一片鬼哭狼嚎之中,天雷降临。
比方才粗数倍的九天厉雷接连不断的劈下,但显然玄瑒更得天道眷顾,那渡劫用的天雷也不过装装样子,没有一点威力,不过几息之间,天道竟是强行将渡劫完成。
古往今来,只怕这是最敷衍的一个天雷。
耀眼的雷电中,处在天雷中心的玄瑒冲着秋宸之缓缓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身形便飞升至九天之上。
秋宸之懂得那个笑容的意思。
我们以后天上见。
只可惜……秋宸之漫不经心的想道,没有以后了。
所谓天道的宠儿,其实不过天道走狗而已,处在他的天然对立面。
他不会让玄瑒有以后的。
就在雷光散去的那一瞬间,秋宸之低下了头,看向了半跪在地上已经脱力的李玄清,而李玄清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抬起头看向了他。
一模一样的两人四目相对,不用任何言语,瞬间便明了对方的身份。
“城中…祸患可平?”沉默半晌,李玄清沙哑着嗓子问道。
“已平,余下的百姓安然无恙。”秋宸之答道。
李玄清:“妖兽和为非作歹的修士何在?”
秋宸之:“尽数被我所捕。”
像是已经疲累到极点,李玄清的身形晃了晃,却还是倔强的强撑着,坚持问道:“好友的尸首……可曾收敛?”
秋宸之将自己手中拎着的两人丢到一边,慢慢走进去,半跪下来,与他的视线平视,手掌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淡淡道:“已入土为安。”
李玄清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个疲累的笑容,随后身形晃了晃,一头扎在秋宸之的肩上。
随后,他的身影慢慢淡了下来,渐渐消失不见。
一枚莹润剔透的碎片,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秋宸之小心的将这枚碎片捡起,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小小的碎片顷刻间便融入了他的心脏。
他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胸膛下那颗心脏强劲的跳动着。
秋宸之不禁轻叹一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般贴近凡人的鲜活感觉了。
就在这时,刚刚被他丢下的血魔老祖偷偷的贴着墙根,想要趁他不注意溜走,而那个惜花宫的女长老则是呆愣愣的跌坐在楚云的尸首前,面色如土,眼中一片绝望的死灰。
只不过血魔老祖刚刚溜到门口,便正巧与太虚掌门天清子撞了个脸对脸。
血魔老祖:“……”
天清子:“……”
在天清子身后,太虚门众弟子来了,万书坊众人来了,大能寺众人也来了,大大小小足有数十个正道门派,在接到之前的信息之后终于赶来了。
于是刚溜到一半的血魔老祖又被正道人士给拎了回去。
“秋长老,你怎么在这里?”天清子一进门就瞧见了地上半跪着的秋宸之,不由得哑然问道:“秋长老可知着城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山海城与惜花宫给众门派发出的信息,邀请众门派前来除妖,怎么这一路走来却不见这两家的子弟?”
秋宸之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浮尘,指了指被自己拎过来的血魔长老和惜花宫女长老,道:“所有的事情,你们仔细审审这两人,便可知晓答案。”
说罢,他迈步走向屋外。
天清子焦急的在他身后唤道:“秋长老…这是要往何处去?”
秋宸之停下脚步,转头向众人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回家。”他道。
说罢,他便化作一道白光直冲天际,众人顿时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
第88章 时间乱流
一段时间不见; 仙界依旧是他所熟悉的那副样子,丝毫未改。
依然到处都是一片能够亮瞎人眼的白色。
刚回到仙界; 秋宸之不由得就感到一阵头疼。
倒是日日夜夜都在仙界入口处守望的云华神将; 陡然间见到自家仙尊归来,顿时乐的无法自已,激动的搓着手迎了上去。
“仙尊大人!”
秋宸之不耐烦看着满目苍白,微微闭着眼睛,面上一片清冷出尘的神色; 问道:“近日来六界可有什么动静?”
云华神将想了一下,答道:“前些几日一条白龙自凡间冲入云霄,闯入妖神界,六界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一直隐居在妖神的妖帝是假冒的,那条真正的妖帝白龙与假冒者大战几日,最终双方皆是力竭而亡。”
果然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秋宸之心中微叹,道:“接着说下去。”
云华神将便接着说道:“同样是前几日,冥尊与秋冥仙君从凡间回来了一趟,但仅仅只是路过仙界却并没有进来; 反而一转去了冥界,期间行踪匆匆; 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也不知是为何?”
秋宸之点点头:“继续。”
云华神将:“就在方才,近千年不曾有飞升的凡间,竟是有一魔修飞升入了古魔界,只是不知为何; 此人也不知哪里触怒了神尊,竟是跑到了魔界去找那人麻烦,两人已是起了摩擦,现在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秋宸之听到这里,陡然间睁开眼睛:“阳旭与新飞升的那名魔修起了冲突?”
云华神将点头称是。
“这倒是一个好时机,趁着他们二人厮打之时,我得抓紧时间去做一件事情,以免被他们二人打扰。”秋宸之言罢,竟是转身就要走。
云华万万没想到自家仙尊刚回来就要走,顿时傻眼了,不禁赶忙追过去问道:“仙尊这是作甚去,属下可以代劳。”
秋宸之抬手制止了他的脚步,只是说道:“我需要去冥河里,找一扇门。”
……
秋宸之年幼时曾被上一任仙尊藏在冥界,也算得上是在冥河边长大,因此对于冥河甚是熟悉,即便已经七百年不曾来此,但也不过片刻,便已找到那熟悉的位置。
当初在冥河边捞出秋冥的位置。
冥河深处皆是暗沉沉的,不同于普通的河流,就算是得道飞升的仙人,一旦陷入这暗流之中,也轻易不得脱身。
平日里除了冥九渊这个冥界之主,没有谁能够轻易的在冥河里嬉戏游玩。
秋宸之运起通身的仙力,将自己的身躯和神识用仙力一层又一层的裹住之后,方才进入了水中,向着冥河深处游去。
越是往下,冥河所散发的死亡气息便越重,河水冰冷刺骨,即便是以仙人之躯,依旧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小心翼翼的避过暗流,他已是来到了冥河的最深处,只见那河底深处的淤泥已是被人挖开,露出一个河底的洞口来。
显然,冥九渊带着秋冥已经提前来到这里,一直潜到了深处,在河底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之后,便继续向下寻找,直接挖开了河底的淤泥。
只是不知现在两人已经寻找到了什么地方?
秋宸之不再犹豫,径直一头冲入这口幽深不见底的洞中。
刚一进去,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暖流,温暖的不像是在这寒冷彻骨的冥河底部。
这种感觉当真叫人沉醉,迷迷糊糊间简直要让人忘记一切,想要睡过去。
“醒醒,宸之醒醒。”
耳畔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呼唤,秋宸之陡然间警觉,瞬间睁开了眼睛。
在他面前,一盏烛火幽幽燃起,在他周围散落着一叠叠的书籍,铺满了大半张床榻,他正半倚在床榻边上,手中持着一卷书。
环顾着周围无比熟悉的摆设布置,他不禁略有些恍惚。
自己竟然身处仙界的寝宫中。
冥九渊就在门口,一边唤着自己,一边摇摇晃晃的从门边走来,小声抱怨着:“我说过我可以过来帮忙的,你却是非要自己一个人硬扛,结果把自己累得看个书都能睡着,还堂堂仙尊呢……”
秋宸之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冥九渊,突然察觉到他走路时的步伐有异,不禁开口道:“你受伤了。”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冥九渊的身形一僵,随后状似不经意的摆了摆手:“没什么,小伤罢了。”
秋宸之看着他,不受控制的说出了下一局话:“伤口在手臂,现在仍能嗅到血腥味……神尊伤得你?”
冥九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紧挨着他在床榻边坐下,道:“不是神尊,只不过在收拾完神尊之后,跟阳旭那小子合不来,打了一架。”
听了他的话,秋宸之突然醒悟。
自己眼前的不是幻境,是过去!
这是当初自己刚刚登上仙尊之位的时候。
这边,冥九渊已是毫不客气的挤上了他的床榻,一边挤一边抱怨道:“没事在床上堆这么多书做什么,躺都没地方躺。”
过去的冥九渊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干脆将那对书籍往旁边一推,自己挤到了秋宸之的身边,将自己的脑袋干脆枕着秋宸之的腰腹。
现在的秋宸之瞧着过去的自己与冥九渊,略有些不大好意思。
现在看来,热恋时期的两人确实有点挺黏糊的。
但是过去的秋宸之却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放下了书籍,有一搭没一搭的伸手捋着冥九渊散下来的漆黑长发,另一只手探到他的手臂上,运功为他疗伤。
结果冥九渊被他拽头发拽得心里起了火,手臂上的伤都没好,直接就翻了个身反手把他给摁住了,倾身上前就想吻他。
现在的秋宸之:“……”
又是一阵温暖的乱流过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是在冥河水底的无底洞中。
秋宸之怔愣了片刻,随后面上终于露出惊喜的神色。
他刚刚遇到的是……时间乱流。
控制时间、空间,这只有一个世界的天道才能做得到。
冥九渊与秋冥成功了,他们之前一定是已经找到了天道的本体,这才制造出了混乱的时间乱流,试图与天道进行争夺权。
现在他只差寻找到“门”了。
秋宸之稳定了一下呼吸,再次投入了时间乱流内。
等他睁开眼睛,便瞧见一个可爱的白面小包子,正背着一把长刀,在自己面前得意的晃来晃去。
秋宸之:“……”
好了,不用想了,他是回到了第一次与冥九渊见面的时候。
按照过去的运行轨迹,他将冥包子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然后冥小九就哭唧唧的去找自己的母亲去了。
他颇为怀念的看了好欺负的冥小九一眼,然后再次改换了时间。
“宸之,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还未睁眼,他便听到少年时期的冥九渊兴奋的声音。
他睁眼望去,便是突然心里一紧。
少年意气风发的冥九渊,手中捧着一面铜镜。
“我寻访了无数古书,终于寻得了一种可以修补魂魄的方法。”少年小九得意的捧着铜镜在他身边打转:“你天生的魂魄不全,但是以后不会了。”
秋宸之望着这面铜镜,不禁心下叹了口气。
年少时期的两人都不知道,他们都被铜镜骗了。
那面铜镜乃是天道的化身,正是由于他用了这面铜镜修补了自己天生残破的铜镜,所以才在日后差点被天道同化,即便以后冥九渊打破了镜面,却依然有一缕天道残存在他的魂魄里,逼得他不得不将自己的魂魄割裂封在碎片中,然后自封记忆入凡尘。
年少的冥九渊不知道将来的事情,只知道围着他献宝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送我的礼物呢?”
过去的秋宸之捧出了一柄狭长漆黑的长剑:“这是我为你特意锻造的长剑,知道你的用剑习惯,所以特意将剑身造得单薄锋利。”
冥九渊接过那柄长剑,开心的□□挥了又挥,道:“我要在你送我的剑上,刻上我的姓氏。”
年少时的秋宸之无所谓的环抱着手臂:“随你。”
“哗啦!”
混乱的时间流改变,眼前的一切再次变化。
秋宸之眼睁睁的瞧着已经长成青年的冥九渊,猛然间拔剑出鞘,愤怒的一剑将那面铜镜劈成碎片。
“天道误我!”
冥九渊手持着秋宸之送他的那柄剑,气愤的手掌都在发抖:“天道怎么敢、怎么敢……”
天道想要同化秋宸之,因为秋宸之是一个异世界的来的灵魂,不受它所控制。
从秋宸之出生开始,天道便瞧他不顺眼,不然上任仙尊太虚真人也不会把自己的徒弟藏在冥河边上养大。
只可惜,太虚真人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怎么也想不到天道的本体,其实就在冥河深处。
冥河,一切灵魂的归处。
将那面铜镜劈成碎片之后,冥九渊转身向秋宸之问道:“现在可还觉得受其影响?”
过去的秋宸之摇摇头:“亦无妨。”
过去的他不知道,天道的残片已经深入他的魂魄深处,只有将来痛苦的将自己的灵魂分离出去,在人间历练打磨,方才能重新收归体内,彻底消除天道的影响。
他望着过去毫不知情的自己,微微摇摇头,转身进入了下一个时间乱流。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找到“门”。
视线一转,他便瞧见了冥九渊与阳旭站在冥河边上,向着远处的自己招手。
“宸之。”冥九渊开心的唤道:“我与这厮打了个赌,赌谁能潜入冥河最深处,你觉得我们谁能赢?”
过去的秋宸之眼神中流露出的微微嫌弃:“幼稚!”
冥九渊不理他的嫌弃,继续道:“我觉得我肯定能赢,到时候潜入水底给你捞个大宝贝怎么样?”
阳旭站在一边,眼神中没有后来的癫狂戏谑,维持着他年少时的温和知礼,只是对着秋宸之缓缓说道:“都说冥河深处的冥石珍贵无比,我此行下沉,为宸之捞上几颗可好?”
秋宸之颇为头疼的摆摆手:“不用,你二人不用天天打这种无聊的赌。”
只不过到底是拗不过这两个幼稚鬼,“噗通”两声,两人便都没影了。
过了一会儿,阳旭游了上来,手中攥着满满一把冥石,欲要送给秋宸之。
但是冥九渊始终没有上来。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久到所有人都开始担心起来的时候,终于从冥河的河底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婴孩哭声。
哪里来的孩子哭声?
岸上的两人正自疑惑的时候,冥九渊便从河中破水而出,手中竟然抱着一个婴孩。
面对着秋宸之震惊的目光,冥九渊也颇为惊愕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到底下沉了多久,总觉得一定是到达了冥河的河底……宸之你敢相信吗,冥河的河底竟然有一个哭泣的婴孩,被我给抱了上来。”
一向死寂的冥河,为何会诞生一个生命?
这种事情,秋宸之也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秋冥为他带来李玄清的消息时,他才终于恍然大悟,困扰他多年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他将自己的灵魂碎片封在其他物体上,但是他的那枚灵魂,最后竟然诞生的自己的意识,成为了一个与他并不相同的人。
那么天道呢?天道的化身离开本源太久,会不会也会诞生一个新的生命?
如果向来死寂的冥河里诞生了一个新生命,那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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