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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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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眼睛骤然亮起来的冥九渊,秋宸之也只得嘴角微翘,沉默的微微摇头,只是说道:“走吧!”
  去见证这个国家最后的末日。
  这一次,真的不会有人再来拯救他们。


第55章 伤口
  “秋长老……您、您要走了?”
  方才与其他同门一起去安置孩童; 终于归来的白子羽,刚回来便听到了秋宸之要离开的消息。
  少年有些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怀里还抱着一个没有找到家人的孩童; 面上一片茫然之色,怔愣了好半晌,才有些期期艾艾的问道:“秋长老…是要去玄虚国?”
  秋宸之微微颔首:“是。”
  “你是要一人独去,还是……”白子羽略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步,磕磕巴巴的说道:“一人独行多有不便; 可否、可否带上弟子一起…路上跑腿探路等烦心事,皆可交由我来做……”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许多太虚弟子的附和声。
  一群群年轻的小弟子们,全都殷切的注视着秋宸之,眼巴巴的盼望着自己或许也能被允许与长老同行。
  在这些年轻弟子们心中,秋长老一向修为高深、为人正直,真正风光霁月的君子、风采独绰的仙人。
  无论是当初在太虚门山脚下,还是在小幻镜中,长老都是第一时间将他们这些弟子护在了身后。由此; 在短短时间内,秋宸之在众弟子之间的声望; 已是达到了顶峰。
  这也是秋宸之在小幻镜失踪后,太虚门上下无论是掌门长老、还是普通弟子,一直苦苦寻找他的缘由。
  现在,秋长老又将陷入危局中的她们解救出来,却突然又要离开; 众弟子自然是心生惊讶,纷纷表示想要追随同行、随身侍奉。
  眼看着门下年轻弟子们一个个激动自荐的模样,一旁悄无声息的铸机长老却是默然无语,只是看着众多眼神发亮的弟子,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欲要离去的秋宸之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看弟子怀中那些尚且找不到亲人的孩童,只是平静的摇摇头,道:“不必,你们还有其余的事情要做,还是且先安置好这些孩子。”
  他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冥九渊与秋冥,霜雪般的眼眸都微微柔和:“我此行与他二人前去便好。”
  众弟子怔愣,随即一片失落的哀嚎。
  一边环抱着手臂无声伫立着的冥九渊,听见这些小家伙们的哀嚎,漆黑的眼眸顿时冷冷一扫,无声无息的向他们看过去。
  一道冰冷的目光扫来,众弟子只觉得自己背后脊骨猛地一寒,全省上下汗毛倒竖,顿时各自惊得一颤,全都是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惶恐的看向冥九渊。
  这位自称幻境之主的大能者,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仅修为深不可测,就连一身肃杀死寂的气质也是吓人的很,浑身上下不带半点活人生气,让人升不起半丝亲近之意,连跟他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众弟子瑟瑟发抖,悄悄瞄着气势凌厉的冥九渊,不禁全都悄悄挪动了脚步,尽量与这尊煞神离远点。
  但是被众弟子濡慕敬仰的秋长老,却像是丝毫也感受不到冥九渊一身的煞气,只是缓缓来至他的身边,抬手覆上他的肩膀。
  “我们走?”冥九渊一身肃杀之气顿消,望向他明澈的眼眸,温和的问道。
  每次与秋宸之相处,冥九渊周身都会无比的平和,就像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狂风骤雨中终于寻找到了安身之处,只余下一片平静。
  秋宸之敛眸沉思片刻,觉得此时他也无甚可继续交代的了,便微微颔首,转身辞别太虚门一众人等,身形一轻,便已凌空而起,身形缥缈好似云雾中的仙人,转眼间踏空而去。
  冥九渊更是与一群修士没什么话说,连看他们也不看一眼,随即便将身形化作一道暗色的流光,追着秋宸之便离开了。
  只余下秋冥,倒还在临行前抽空与众人打了声招呼,随后也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凌空而去,只留给众人一道渐渐消失的背影。
  众多年轻的弟子望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身影,心中又羡又妒,只恨不得自己也追在秋长老的身后跟上去,但想起长老方才的话,众人最终还是按耐住心中的躁动,一个个垂头丧气,失落不已。
  但铸机长老却是不同于普通弟子们的反应。
  他抬头紧紧盯着秋冥凌空而去的背影,心中已是骇然不已。
  在修真界中,修士们出行大多还是依靠御剑,一些实力地位的修士为了保存自己的灵力,有时候连御剑也舍不得,不少人在进行长途跋涉时甚至会选择驾车骑马,因为御剑也要消耗大量的灵力。
  御剑飞行已是如此,那么脚下空无一物、凌空而行的话,体内则更是需要海量的灵气蕴藏。
  至少在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不借助飞剑在半空中停留,而像他这种大门派长老级别的修士,才可在众山峦之间凌空遨游。
  但是这需要花费大量的灵力,远比御剑飞行要费力的多,所以他们也只会选择在短距离内脚下悬空飞行,在长途飞行中根本不会选择御空而行。
  可是眼下青云国距离玄虚国何止千里之遥?那些玄虚国的士卒不知提前做了多少准备,也是行走奔袭数月方才来到青云国边境,而此时想要从青云国去往玄虚国,就算是修士,也往往需要飞行两三日时间。
  这样长时间的御空飞行,所需要消耗的灵气甚多,就算是掌门天清子那个级别的修士,也会量力而行,往往会选择御剑前往目的地。
  可是眼下,秋宸之他们三人,却全都是腾空而去。
  单是秋宸之与冥九渊也就罢了,因为他们两人的修为在旁人看来的确是深不可测,体内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灵气也不足为怪,但是那看起来甚是年轻的秋冥,竟然也和他们两人一样,选择御空而行,这就有些让人惊讶了。
  铸机长老在此之前,并未见过秋冥,也没有与他有过接触,所以自然摸不准对方的真正实力。
  如今看这年轻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御空而行的长途跋涉不过家常便饭一般,就不得不让人心中暗自揣测,他的真实修为莫不是比掌门天清子还要高深?
  心中猛然间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铸机长老顿时悄悄打了个寒颤。
  也不是…没可能。
  冥九渊与秋冥这两个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好似凭空在这个世界上冒出来的一样,却拥有着让人看不出的修为……
  如果,这两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们修真界的人物……不,说不得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凡间的生灵。
  不,不止是他们两人……就连秋宸之秋长老…其实也是身份来历修为皆为不明,只怕与那两人是一样的……
  如此绝尘的气质与容貌,如深不可测的修为,再想想秋长老与那柄仙器的关系……难道这不正是传说中早已得道飞升的仙君……
  想到这里,铸机长老便是猛然睁大双眼,心头剧震。
  错了错了,当初他们所有人的猜测便错了!
  当初掌门向他们所有人隐瞒了秋宸之的身份,但是在后来魔修攻破山门之后,这个消息到底还是没能捂住,掌门天清子最终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这些同门。
  可是如今看来,掌门之前猜测秋长老乃是仙器的仙灵,其实也并不正确。
  秋长老明明就是自天上坠落入凡尘中的仙人,看模样已不知得到多少年了,也不知因何缘故滞留在了凡间,只怕那柄当初被所有人争抢的仙剑,其实不过是人家身边的一把佩剑。
  所以那柄仙剑,才会除了秋长老之外,谁也驾驭不得。
  模模糊糊间竟是已摸到真相边缘的铸机长老,一时间只觉得心神动摇,头疼欲裂,心中又是惊诧又是复杂。
  他想起了当初仙器降世时,众多门派纷纷前去争抢时,在山涧堆满的尸首和血迹。
  谁知道抢来抢去,那件所谓的“仙器”,竟然当真是一个活生生的仙人。
  仙人不同于普通的仙器,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与行动能力,自然不可能将自己永远限制于一个门派中。
  想到这里,铸机长老终于惆怅的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自己身旁那群一无所知的年轻弟子。
  小弟子们还在因为方才没能跟随自家秋长老,而叽叽喳喳互相抱怨着。
  只有白子羽孤零痴痴的零的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抱着怀里那个找不着家的孩子,面朝三人刚刚离去的方向望着。
  铸机长老长叹一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了。”
  他们与秋宸之,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
  白子羽被他一唤,顿时回过神来,如梦初醒一般眨了眨眼皮,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早已睡着的孤儿孩童,轻轻地应了一声,将自己面上低落的神情隐藏起来。
  铸机长老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头疼回去之后,自己改怎么跟其余人解释秋长老的身份。
  他再次叹了口气,冲着一群年轻弟子挥手,道:“带上这些没有家的孩童,我们也该走了。”
  ……
  普通修士从青云国边境飞去玄虚国,至少需要两三日的功夫。
  但在秋宸之几人看来,两国之间的距离却不过方寸之间,也不过短短几息之间,三人竟是已来到玄虚国的边境。
  可就在三人马上就要进去的时候,秋宸之却突然停了下来,猛然间滞留在半空中。
  冥九渊化作的流光而随即停下,靠拢在他身边,问道:“怎么了?”
  秋宸之不答,只是瞧着他微微皱眉,半晌之后才答道:“刚刚我是故意避开其余人等,现在此处只要我们一家。”
  冥九渊挑眉。
  显然,秋宸之口中的“我们一家”大大的取悦了他,致使他现在的心情着实不错。
  于是他又凑近一步,垂落的墨发不经意间蹭过秋宸之的手背,几乎要贴到对方的耳畔,低低的笑道:“是,只剩下我们……宸之想说什么?”
  此时,又是一道人影掠过。
  秋冥修为不如他二人高深,略略慢他们两人一步,此时也终于追着两人父亲跟了过来。
  小家伙在半空中的身形刚刚站定,一抬眼便瞧见了两位父亲如今亲近的姿势,顿时他整个人便是一僵,随后不禁默默的转过身,按下身形想要降落至地面上避开两人。
  秋宸之回头叫住他:“秋冥。”
  秋冥背对着两人没回头,一张年轻的小脸却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道:“我在,父亲放心,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刚刚才有些意动的冥九渊:“……”
  小崽子,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手痒痒,突然想揍孩子了。
  秋宸之却好似并不在意儿子的调侃,只是说道:“你且先下去,在附近有人烟的地方寻一处落脚之处。”
  秋冥这才惊讶的回过头,略有些诧异的问道:“父亲欲在此处凡人的地界休息?”
  秋宸之微微颔首:“是。”
  眼见父亲已经发话,秋冥虽是满腹疑惑,但却仍旧没有违背父亲的意愿,径直离去,去附近寻找落脚之处去了。
  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刚刚还微勾嘴角的冥九渊也不禁皱起眉头,看向秋宸之:“宸之当真要在此处落脚?”
  秋宸之继续点头:“的确。”
  冥九渊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刚刚还以为你只是在与我玩闹……为何?玄虚国边境已近在眼前,我们何不就此进去?”
  秋宸之平静明澈的眸子看向他,道:“不着急,玄虚国溃败的军队需要数月方才能够回到家乡,在此之前,还不到他们整个国度最疯狂的时候。”
  “那在此休整又是为何……”冥九渊疑惑道,却突然双眸一颤,张大眼睛看向秋宸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急道:“难不成是天道?”
  天道又在监视你?又在打你的主意?所以你才需要暂且休整,隐藏自己的气息?
  他漆黑一片的眼眸焦急的看向秋宸之,无声的追问着。
  秋宸之知晓他担忧的事情,却仍旧微微摇头:“天道之事你暂且不必为我担忧,我此次休整,并非只是如此。”
  冥九渊见他不说,略有些着急,挑眉看向他,半晌之后方才挪开目光,有些愤愤的撇了一下嘴角,后退一步,起身将自己垂落下的黑发从秋宸之的手中抽出来。
  闹脾气了,头发不给薅了。
  秋宸之:“……”
  他低头望了望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不禁略有些无语的抿了抿嘴唇——幼稚!
  就在此时,秋冥却是及时赶了回来。
  三人脚下便是玄虚国的领土,他在附近找到一处偏僻的小城镇,在小镇中心寻得了一间客栈。
  玄虚国地处凡间西方,地势偏僻,水草荒芜,常与荒漠戈壁相邻。
  那处小城镇也是这般,建立在一片荒凉的戈壁滩上,镇中只有几口水井,镇外全都是一望无际的乱石杂草,每次一旦起风,便将小镇中的所有人吹的是灰头土脸。
  只是因为这个小城镇处在玄虚国的边疆,是为数不多还会与外界接触的通道中的一个,所以在这个小城镇中,才会有一间供人歇脚的客栈。
  即便这间客栈是这附近唯一一处落脚之处,却很是破落、狭小,灰蒙蒙的房屋上到处落满了灰尘。
  客栈老板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此时正瞪着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狐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位客人。
  玄虚国向来少有与外界接触,玄虚国的国民也早就养成了对外人疑神疑鬼的习惯。
  即便往日里有稀少的商队会途径此处安歇,身为客栈老板的老头,依然会对落脚的客人审问一般的上下打量。
  特别是这段时间,已经很久没有路过的商队在此歇脚,可是今日却突然有三位挺拔俊美的年轻人光临他这间小小的客栈。
  无论是行脚的商人,还是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的玄虚国居民,每日都是被戈壁摊上的风沙吹得发丝凌乱、满面沙尘,从来就没有干净精神过的时候。
  可是这次光临客栈的三个人,身上却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衫,墨色衬白衣,玄色绣暗纹,肤色白皙,面如冠玉,恍然若神。
  着实和这个破落的小城镇格格不入。
  客栈老板用自己仅剩的那只浑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三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和每一个合格的玄虚国人一样,一边小声念叨着“怪异的异教徒”,一边扔给了三人两把钥匙。
  这也是一处奇怪的地方,三个大男人,却只要了两个房间。
  这仨看起来也不像没钱的样子啊?
  果然是外界的异教徒,小气得很!
  客栈老板心底里暗暗抱怨着,将钥匙丢给三人之后却是什么也不管了,收了住宿的银两之后,自顾自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负责给钱的秋冥叹了口气,身为三人中唯一一个记得身上带钱的人,他也率先挑走了一把钥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觉将剩下的那个房间让给了自己的父亲和义父。
  秋宸之和冥九渊面对着唯一一把钥匙,相顾无言,等到两人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冥九渊却是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宸之究竟为何……”
  非要在这个破落地方落脚?
  倘若真的想要修整一番,他们大可转眼间飞往别的国度,在其他地方歇脚休息。
  他是当真厌恶玄虚国这个国家。
  此时,秋宸之正在回身关门,听到冥九渊的询问之后,他却是突然出言打断道:“小九。”
  冥九渊眼眸微抬,看着他:“嗯?”
  秋宸之转过身,一双明澈眼眸平静的望着他,道:“现在秋冥也不在这里,此处只有我们两人而已?”
  冥九渊微微皱了眉头:“哦?”
  怎么了?
  秋宸之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淡淡的说道:“所以别装了。”
  冥九渊:“???”
  秋宸之继续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冥九渊:“!!!”
  这位向来无法无天的煞神,像是突然被他问得愣住,漆黑的眼眸猛地一颤,停顿了一下之后方才反驳道:“什么伤口?”
  秋宸之温和的看着他,往日里一身霜雪般的气势消散于无形,只是缓缓说道:“当初在小幻镜初见时,我那时尚不记得你,欲要将你推开。”
  “你当时便附在我耳边,低声对我说……你身上的伤口疼。”
  听着他所说的话,冥九渊微微睁大眼睛,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方才笑着说道:“宸之莫担忧,那时我只是恼恨你态度冷淡,不愿被你推开,随口乱说的……”
  “你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气。”秋宸之冷静的说道。
  “其余人察觉不到,我也是在恢复许多记忆之后,与你离得太近时,才隐隐约约嗅到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冥九渊抿了一下嘴角:“冥府乃是天下魂灵死亡后的归处,我身为冥府之主,身上携带着一丝血腥气岂不是正常……”
  “小九!”秋宸之打断他,紧紧的皱起眉头。
  “我已经恢复了不少记忆,分得清你的鲜血与别人血液的味道。”他冷冷的说道,伸手欲要去捉对方的衣襟:“别再硬撑着。”
  他的手指还未触及冥九渊的衣衫,却被对方突然牢牢抓住,挣脱不得。
  冥九渊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出神,却仍旧嘴硬道:“一道小伤口,没什么查看的必要。”
  秋宸之终究是有点生气了,对着一副不合作态度的冥九渊微微勾起嘴角,冷笑道:“不知世间有哪道小伤口,能够使冥府之主这么长时间仍未愈合?”
  他使着抽回自己的手腕,可惜冥九渊此时握的牢固,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他的手。
  秋宸之略停了停,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我现在的修为尚未完全恢复,暂时的确挣脱不开你握着的手掌。”
  “但是今日我定要查看你的伤口,若是你执意要阻拦不让,大可现在就折断我的手腕。”
  说完这句话,他却是将手腕猛地一挣。
  冥九渊一时来不及放手,清晰的听见秋宸之的腕骨处的确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咯嚓”声,顿时脸色一变,被骇得立马松了手。
  松开手之后,他又急忙再次凑上前去,捧着秋宸之的手腕仔细察看。
  尚好,在方才的剧烈挣动中,对方的手腕只是略微有些脱臼,并未有骨折的迹象,此时秋宸之用另一只手抱着自己的手腕轻轻动了几下,已是重新安回了脱臼的腕骨。
  冥九渊死死盯着他白皙手腕上拿圈微微泛红的痕迹,眼中各种情绪翻涌许久,狠狠地一咬牙,伸手便除下自己上半身的衣袍外套。
  他身上的皮肤一样苍白无血色,却偏偏又好似隐藏在暗处的黑豹一般,身形肌肉矫健又流畅,像是最好的白玉被最为锋利的剑刃切割磋磨而成,带着冥族人特有的冰凉。
  循着那丝淡淡的血腥气,秋宸之看向他的后背。
  冥九渊的后背仍旧光洁一片,不见一丝伤痕。
  秋宸之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淡淡的说道:“小九,还不将你身上的掩饰去掉吗?”
  冥九渊的眼眸微动,身上冷凝的气势顿时一泄,后背的皮肉处顿时便有些模糊。
  秋宸之伸手抚过去,指尖只感觉处冥族人一片冰凉无温度的血肉,摸到那模糊的地方,使出了几分灵力擦拭过去。
  肌肤被对方用法力掩盖地方消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冥九渊的肩背处斜劈而下,一直滑落在他的腰间,白皙的皮肤上,通红的血肉外翻着,偶尔渗出一点血丝。
  每当被劈裂的皮肉想要愈合的时候,便有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辉从伤口处溢出来,无声无息的环绕着模糊的血肉,再次将那道伤口刚刚愈合的地方撕裂。
  只一眼,便能想象出,这道伤口给眼前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秋宸之终于沉默下来。


第56章 伤口愈合
  “嘶——”
  秋宸之凝望着自己眼前的这道伤口; 沉默着抚了上去,冥九渊顿时忍不住轻嘶一声; 显然是觉得颇为疼痛。
  秋宸之的眼眸黯淡些许; 问道:“谁做的?”
  冥九渊满不在乎似的转过身,正对着他,有意无意间遮挡住了自己背上的伤口,道:“还能有谁,阳旭那厮呗!”
  想起伤口上那层阻止伤口愈合的淡淡金辉; 秋宸之眉眼之间的神情不禁一时有些冷然。
  的确,他方才确实从金辉中感受到了独属于混沌界的神力。
  拥有混沌神力,又能伤到冥府之主的人,的确只有阳旭一个!
  想到这里,他顿时眉头一皱,又将冥九渊扳过来,伸出两指凝起灵气,意图驱散阻止伤口愈合的神力。
  这次冥九渊倒也不再遮掩,只是沉默着任由他摆弄; 两道漆黑的长眉皱紧,显然是在忍耐着伤口上的痛楚。
  手指在伤口上缓缓划过; 独属于秋宸之的灵气一点点蚕食着金色的神辉,深可见骨的血口开始慢慢愈合,秋宸之紧皱的眉头稍缓,分出些许心神,一边愈合伤口一边与冥九渊说话。
  “什么时候留下的伤?”他问道。
  冥九渊的眉头依然紧皱着; 漆黑的眼瞳颤了颤,回答道:“就是当初……你闭关时受袭,堕下凡间时……我与阳旭那厮狠狠地打了一架!”
  秋宸之瞧着他的脸色,只当他痛得厉害,又连忙与他说话,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来:“当时……莫不是在我闭关时,偷袭的人就是阳旭?”
  冥九渊微微抬眸,转过头看向他:“你还是没记起来?”
  秋宸之一直盯着快要愈合的伤口,神色专注冷静,口中只答道:“记起一些以往的事情,近些年的事情记不起来。”
  冥九渊合上眼长叹一声:“记不起来近些年的事情……也好,最近几百年其实也没什么好事。”
  复杂的语气中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庆幸。
  他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深邃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自己身后的秋宸之,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发现阳旭那厮意图不轨,闯进了上仙界。”
  在两人将近七百年的冷淡之后,那是他第一次再次登临仙界去寻对方。
  冥九渊略去那些不算太愉快的过往,只是平静的说道:“仙界的人都认为你在闭关,我却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绕开那些仙人偷溜进你的闭关所在之处。”
  秋宸之“唔”了一声:“闭关的密室这么容易就被你给溜进去,看来回到仙界之后我必须加警戒了。”
  听了他的玩笑话,冥九渊终于也忍不住松开紧皱的眉头,略有些得意的扬眉一笑。
  进入闭关密室的口诀,还是当初秋宸之亲口告诉他的,在他们两人近七百年的冷战之后,他再次偷溜进对方闭关的所在之处,结果发现那口诀七百年来都没有更换过。
  就好像还在等着他一般。
  他微微勾起嘴角,继续说道:“我成功偷溜进了闭关密室,没有惊动仙界其他人,但是直到我彻底打开密室的门之后,才惊觉室内有其他人的气息。”
  “而且,当时我在密室中根本就找不到你的气息。”
  说到这里,冥九渊也不由得收敛起自己嘴边的笑意,神情严肃起来,紧紧地盯着秋宸之,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当时我便着急了,瞬间冲进了闭关密室的最里层。”
  秋宸之听了他的描述,手上的动作不停,眉头却又皱得紧了些:“然后你就发现阳旭想要偷袭我?”
  冥九渊闭了闭眼睛:“是,我在密室中遍寻不到你,找不到你的气息,但是你往常打坐之处却是突兀的放着一口乌黑沉重的棺木。”
  “当时,阳旭便站在那口棺木旁,欲要将卷着棺木离开此处。”
  听到这里,秋宸之略微愣了愣,突然想起了此时还放在自己乾坤锦囊中破损的棺材。
  原来那口可以封住自己所有气息的棺材,是这么来的。
  这边,冥九渊继续说道:“虽察觉不到你的气息,但冥冥中我却觉得你定是被困于那口棺木中,于是自然不会任由阳旭将棺木带走。”
  秋宸之一边抚着他的伤口,一边问道:“于是你们两人便开始互相搏杀?”
  冥九渊:“当然!”
  他怎么可能让情敌当着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情缘给抢走?
  死都不可能!
  秋宸之微微放缓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望着那口深可见骨的伤口略略出神。
  “啧!别乱想,明明是我赢了。”冥九渊注意到他的眼神,连忙安慰道:“贴身近战,阳旭那软脚虾哪里是我的对手?”
  “我迎面便斩下一剑,从他的臂膀斜落而下,几乎一出手便废了他一条胳膊,随后又一剑刺中他的胸膛,若不是那厮逃得快,差点就能将他的心脏给活生生剜出来。”
  “后来……”冥九渊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我打碎了他的兵刃,他也打散了我用煞气凝结成的剑刃。”
  “之后,阳旭眼看自己重伤,注定带不走你,于是便在逃走前孤注一掷,一脚将困住你的棺木踢向了人间。”
  “情急之下,我想将困住你的棺木劈开,但当时用煞气凝结成的剑刃又被打散,手边一时没有合适的兵刃,于是就顺手在密室中抽出一柄长剑,顺着棺木坠落的方向掷去……”
  秋宸之了然,扶着自己腰侧悬着的长剑,问道:“便是这柄剑?”
  原来当初钉在他棺木上,致使棺木受损,让他提前恢复神智的长剑,也是这般来的。
  他用另一只手缓缓抽出长剑,拇指反复摩挲着剑柄上刻着的‘冥’字,微微叹道:“我还记得这柄剑当初便是我亲手为你铸造的,怎么当时不在你身上,反而在我密室中?”
  冥九渊望着他腰间挂着的漆黑长剑,眼眸微微黯然:“七百年前,我赌气将这柄剑落在你这里,却一直没有回来取走……此事先不说,当时我掷出那柄剑时,手上没有把握好分寸。”
  他看向秋宸之的胸口,问道:“剑刃锋利,应是没有伤到你吧?”
  秋宸之想起了当初从自己心口上拔出来的长剑,眉梢微微扬起,只是道:“没有。”
  冥九渊这才放心下来。
  他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没什么了,你连同长剑一同坠落凡间,凡间过于广大,一时间我无从下手,伤口又拖累身体,不得不先回冥界中暂时止住伤口的鲜血。”
  “后来你在凡间催动了这柄长剑,顿时便被我捕捉到了气息,随即我便循着那道气息找到了你。”
  伤口愈合已经到了尾声,秋宸之皱着眉头又问道:“所以你寻我寻得这么着急,连好好养伤都不肯?”
  他不大赞同的摇摇头。
  冥九渊笑道:“当初打架时我们两个都是下了死手,各自的伤口上都覆着对方侵蚀血肉的气息,伤口短时间内根本就愈合不了,我不愿阳旭那厮先找到你,便一等血止住就跑来了。”
  接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不过阳旭那小子更不好受,他用神力阻止我的伤口愈合,我便在他的伤口上覆上了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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