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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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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靴尖点在刀刃上,他却无论使多大的气力,都无法挪动兵刃一下。
  阳旭骇然的抬首,望着秋宸之。
  可是眼前这位仙界之主,此时却没看他一眼,只是扭过头,看着冥九渊,清声唤道:“收剑。”
  冥九渊闻言,微微动了动眉梢,却仍旧忿忿不平的盯着阳旭,没有动作,装作没听见的模样。
  只要是稍稍了解他的人,现在只要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位冥府之主的狗脾气又犯了。
  可显然,此时的仙尊大人并没有打算惯着他的臭脾气,再次出言唤道:
  “小九。”
  仙尊式警告。
  老大不情愿一般,冥九渊两条刷漆一般的眉毛不高兴的皱了皱,慢吞吞的收剑还鞘。
  秋宸之眼见他收了自己的倔脾气,方才转过身看向阳旭。
  “原来是神尊?”他略略惊讶,面上神色却分毫未改,淡漠清冷依旧,只是点头道:“你许久不曾来过,我二人倒是很久未见。”
  他轻挪足尖,终于让对方将自己的兵刃抽了出来。
  阳旭瞧着他,心头苦涩无比,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也只得叹道:“朋友多年,的确是不该如此生疏,所以这次才来拜访,只可惜……”
  秋宸之面色冷淡依旧,却并未怪罪,只是轻轻颔首道:“你已是神尊之身,掌控整个混沌界,一界之主理应繁忙勤勉,抽不出时间访友也是正常。”
  秋宸之说话时,明澈的眼眸中始终空灵平静,面对所有事物和人物,却始终泛不起一丝情绪波动,好似峰巅雪、天边月,冷冷的不带一丝人情味。
  阳旭不禁一时有些怔住。
  自从秋宸之成为仙尊之后,他整个人便是越来越疏离冷漠,以往那些熟悉的感觉慢慢散去,倒真像是愈来愈像那无情的天道。
  不,好似不只是从他成为仙尊开始,而是更久之前便……
  他待人接物越来越缺乏情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秋宸之平静无波的眼眸下,阳旭一时间竟是有些泄气,又有些怅然若失,只是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道:“是啊,许久未曾来访友,好不容易朋友相聚一次,我二人却是一不小心没控制好情绪,一时间闹得太过……”
  听着他犹豫的解释,秋宸之连一丝怪罪生气的情绪也无,只是缓缓摇头道:“你二人的脾气我知道,无妨,不必自责,怪不得任何一人。”
  “嘿!”冥九渊听了这话,不满的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秋宸之头也不回,反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小九。”
  仙尊式警告,第二次。
  眼见两人之间的互动,阳旭顿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方才秋宸之在与冥九渊说话之时,原本平静的眸中,好似终于荡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涟漪。
  那是一种看似无可奈何,却又略有些好气好笑的情绪。
  面对着任何人皆没有情感起伏的仙尊,在瞧着冥九渊的时候,终于还是泄露出一丝淡淡的情绪,让人意识到,原来这位仙尊还是有感情的。
  年少之时的熟悉感,终于又回来了。
  可惜,让他露出情绪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阳旭的眼眸渐渐阴冷下来,面上终于挂上自己熟悉的虚伪笑意,道:“朋友相聚甚难,只是不知宸之…之前却是去了何处?”
  秋宸之转过头看他,方才泛起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情绪再次消散殆尽,只是平静的回道:“余孽尚在,自然是自凡间而归。”
  冥九渊在他身后小声哔哔:“你日日在凡间巡察,那些余孽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还敢往凡间去跑。”
  秋宸之回头往他,忍不住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总有落网之鱼,怀揣着侥幸心理。”
  “我这次本就是在凡间的一个凡人国度中,发现了一个得道魔修潜入,本欲出手降服,结果收到你二人大闹仙界的信息,只得先回来了。”
  冥九渊一把捉住他敲自己脑门的手指,小声抱怨道:“何人给你传递的消息?为什么不等我将阳旭那厮打趴下之后再传信?”
  秋宸之面无表情的瞧着他:“等你二人分出个胜负,我这半个上仙界就别想要了。”
  “不要就不要。”冥九渊捉着他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到时候咱俩还可以回冥界。”
  秋宸之瞧着他,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敲了他一个爆栗。
  这时,刚刚传信的云华,眼见自家仙尊终于归来,顿时欣喜不已,抱着怀里的小团子瞬间从远处飞来。
  “仙尊大人!”
  秋宸之冲他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云华猛地被自家仙尊夸奖一通,瞬间好似被幸福砸中一般,晕晕乎乎的笑起来,忙不迭的将小团子送了过去:“仙尊,这孩子…刚刚约莫是被吓着了。”
  小团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眼眶蓄满了泪珠,小鼻子通红一片,此时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顿时嚎啕一声,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下来,两只短短的手臂拼命的向秋宸之探过去,哭着要抱抱。
  秋宸之瞧见了这个白面小包子,眼中的凝霜终于融化些许,伸手将这个小包子接了过来。
  小家伙哭唧唧的倚在父亲怀里,哭得直打嗝,毛绒绒的小脑袋蹭着秋宸之的下巴,怎么也不愿起来。
  秋宸之眉头微微皱起,对冥九渊说道:“等他哭累之后,你先替我照顾一段时间,我方才在凡间的事情还未打理干净。”
  冥九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小崽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哭起来的时候只愿意叫你一个人哄着,其他人根本就哄不住他,现在我一接手,小子又该闹起来了。”
  秋宸之叹道:“知道,小家伙一副倔脾气。”
  随你。
  冥九渊伸手拨拉了一下小家伙的头毛,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凡间几只余孽吗?我替你去便是了。”
  秋宸之抬眼,不大信任的瞧着他:“你…之前从未独自与凡人接触过,清楚余孽的时候,千万莫吓到那些凡人。”
  人族很脆弱,小心被你吓死了。
  冥九渊挑着眉瞧他。
  相峙半晌,秋宸之妥协了。
  他一手抱着怀里抽泣的小家伙,一手伸至冥九渊面颊的伤口处,用衣袖将伤口处的血污拂去。
  “那余孽藏在凡间西方边陲的几个小国度中,其中一个小国名为玄虚…你千万不要在凡间闹脾气。”
  他叮嘱道。
  方才打斗时所受的不过是道皮肉伤,此时伤口早已痊愈,面颊上只剩下一块干涸的血污,被秋宸之拂去之后,那块血污就明晃晃的抹在了他洁白的袖口上。
  冥九渊盯着他袖口的污渍皱了皱眉,随后使了个清身术,将那块血污给抹了去,方才嘴角勾了勾。
  一旁的阳旭冷冷的瞧着两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小腹处早已愈合的伤口,不禁冷笑一声,伸手将血污除去,将衣衫复原,随后便向秋宸之告辞。
  “老友相见,本欲多说几句,无奈今日因我两人脾气暴躁,却是已经闹出许多笑话,我现在还是早些告辞为妙,不打扰宸之你做正事了。”
  他冲着对方拱了拱手。
  秋宸之闻言,倒也未曾挽留,只是点头回礼,淡淡嘱咐道:“想必混沌界事务繁忙,应是离不开人手,我的确不该过多挽留,我暂时不得相送,还请神尊见谅。”
  他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小团子。
  小家伙已是哭累了,此时正蜷在父亲的怀里,哭得通红的眼睛合着,偶尔抽一下鼻头,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抓着父亲的衣襟,一副不多时便要入睡的模样。
  阳旭理解的点了点头,不再于此逗留,转身便向仙界的出入口走去。
  背对着众人,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阳旭的眼神陡然阴冷下来,面色阴沉如锅底,眼底深处划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嘲弄。
  现在的秋宸之,绝对和年少时那个熟悉的秋宸之不一样了。
  旁观者清,他这个一直不被秋宸之放在眼里的“朋友”,反倒是逐渐见证了对方日益冷漠疏离的情感。
  冥九渊,还有他的那个黑毛崽子,反倒因为秋宸之一直对他们两个另眼相待,反而迟迟尚未发现。
  秋宸之即便是情绪日益淡漠,却仍愿意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感情,分给这两个人。
  但是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迟早有一天,这位淡漠疏离的仙尊,会真的成为一个没有丝毫个人情感的人,一个真正的“神”!
  就像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天道一样无情。
  迟早有一天,秋宸之终会没有半丝多余的感情,分给自己在意亲近的人。
  到了那一天,冥九渊还能够继续被秋宸之另眼相待吗?两人之间的感情,还能像如今这般继续维持下去?
  一想到将来的那个画面,阳旭就不禁窃喜不已。
  也许不用等秋宸之的感情完全消失的那一天,他已经发现了秋宸之的情绪问题,想必过不了多久,冥九渊也会发现。
  冥九渊一定很快就会发现!
  以他们两个同样强势的性格,最后两人之间究竟会怎样,阳旭当真是好奇不已。
  哈!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幸灾乐祸的想道。
  即便他并不知晓秋宸之如今情感淡漠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他自愿为之还是不得已为之,反正到了最后,冥九渊一定不会得到秋宸之。
  就像阳旭自己也得不到一样。
  怀揣着满满的恶意,阳旭面无表情的踏入了仙界的出入口,却没有回去自己的混沌界,反而脚步一转,紧接着来到了人间界。
  踏在云端之上,阳旭嘲弄的注视着自己脚下的凡人们。
  秋宸之和冥九渊之间的关系……他不介意抢在冥九渊下凡之前,偷偷给两人加一把火。
  想起那个被余孽霍乱的凡人国度,阳旭嘴角一勾,眼神阴冷了下来。
  西方一个叫做玄虚的小国家……对吗?
  ……
  目送着阳旭的背影,消失在仙界出入口处,神将云华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唉,两位小祖宗,现在终于走了一位。
  紧接着,他又不禁将自己的目光,瞄向另外一位还没走的祖宗身上。
  方才一时慌乱,他没有来得及思考,现在冷静下来,再想想方才冥九渊说的话,还有自家仙尊出现之后两人之间的互动……
  云华突然有点慌!
  他、他…刚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卧槽会被灭口吗?
  他甚是惊魂不定的望着冥九渊,情不自禁的就想往自家仙尊身后躲。
  秋宸之见他如此表情,还以为他今日劳累过度,便冲他一点头,淡声吩咐道:“你也下去休息吧!”
  得了自家仙尊的口令,云华顿时像是只被老鹰盯上的兔子,匆匆行礼过后,转头就跑,一副头也不敢回的模样。
  等到全场唯一一个电灯泡走远之后,冥九渊便环抱着手臂,磨磨蹭蹭的挨到了秋宸之的身边。
  对他们而言,去人间消除余孽,不过很容易的事情,快的话半天便回,慢的话也只需要几天的功夫。
  但是冥九渊还是想在走之前,从他这里讨点甜头尝尝。
  秋宸之望着磨磨蹭蹭不肯走的人,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
  冥九渊低头瞧了瞧他怀里已经熟睡了的小家伙,抿了抿嘴角,道:“无事…我方才只是想说,我给这小崽子想好名字了。”
  秋宸之慢慢的眨眨眼睛:“哦?”
  “之前不是说,不能叫富贵儿嘛……”冥九渊伸手捅了捅小家伙肥嘟嘟的脸颊,说道:“那就叫做做,冥秋。”
  我的姓,你的姓。
  “不行。”秋宸之冷酷无情的拒绝了。
  冥九渊顿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不行?”
  多好听的名字啊!
  秋宸之略有些嫌弃:“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姓冥?”
  冥九渊:“……”
  …行!不就是想让儿子姓秋嘛?
  “那,秋冥!怎么样?”他又问道。
  秋宸之皱了皱眉,半晌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尚可。”
  冥九渊气秃!
  这个名字是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尚可是什么鬼?
  气成河豚的某人,不大高兴的抓住了对方的胳膊,讨价还价道:“大名叫秋冥,小名就叫富贵儿怎么样?”
  秋宸之:“不行!小名要叫富强。”
  富贵儿听起来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冥九渊:“……”
  富强又好听在哪里?
  儿子的大名小名都不是自己起的,快要气秃了的某人,一把将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拽过来,决定先将自己之前想要的甜头讨过来再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那浅色的唇瓣就压了过去……
  ……
  “父亲,父亲?”
  嘴角边冰凉柔软的触感仍在,可是在一片意识模糊中,秋宸之却恍惚间听到有人在一声接着一声唤着他。
  动了动麻木的指尖,刚想起身动作,心口间就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额头上冒出冷汗,伸手捂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
  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脏里,又多了一片冰冷的碎片,现在他心口胸膛那块地方的伤痕,一定又扩大明显了不少,颜色定是鲜红的像是能够滴出血来。
  待到心头处的痛楚稍稍平缓,秋宸之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摘星阁熟悉的房梁,他此时正仰面躺在摘星阁的床榻上,脑袋枕在一个的腿上,一个墨发白肤的少年人正焦急的瞧着他。
  “父亲?”
  少年又唤道。
  “富强…”想起回忆中的小名,秋宸之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黑发少年:“……”
  看到儿子抽搐的嘴角,秋宸之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终于从之前纷杂而来的记忆中抽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再次唤道:“秋冥。”
  秋冥赶忙将他扶起,关切的问道:“父亲现在感觉如何了?”
  如何?不如何。
  与之前那次融合碎片的记忆一样,一枚小小的碎片只要一接触自己的指尖,便回顺着血脉泥流而上,在脑海中翻涌着无数记忆的同时,最终碎片到达自己的心口处,藏在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中。
  在融合记忆碎片的,自己会有短暂的手脚发麻,四肢无力瘫软,全身上下冰冷窒息的感觉,至少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而且……
  秋宸之抬眼望了望自己的指尖,在白皙的指尖顶端,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痕分外显眼。
  那是之前秋冥从玄虚国抢来的碎片,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敢去救人之前,将这枚碎片融入到自己的心脏中。
  没办法,他现在实在太需这些失落的记忆了。
  因为他对过去的自己一无所知。
  回忆起方才融合的记忆,秋宸之面色苍白的抬眸看向秋冥,迟疑的伸过手,如同小时候一样,在他的发顶揉了揉。
  “你竟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呀……”他轻声感叹道。
  和记忆中那个哭得直打嗝的小团子,一点都不一样了。
  秋冥闻言,略略睁大眼睛,黑色的眼瞳中猛然迸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父亲记起我了?”他问道。
  秋宸之揉着自己胀痛的额角,缓缓道:“只是又想起了一部分。”
  说到一半,他突然抬头道:“你义父已经先行一步去救人了吗?”
  听他这么问,秋冥不禁点点头:“是,方才父亲准备融合记忆碎片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义父就被您先打发去救人了。”
  说罢,少年略微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一句:“义父临走时,貌似不大高兴的样子……他从未见过你融合记忆的样子,一直很是担心。”
  所以在被打发去救人的时候,冥九渊自然是一百万个不乐意。
  秋宸之听到这里,顿时不禁眉心一跳,强撑着酸软无力的手臂,从床榻上爬起了起来:“算了,我们还是赶快过去瞧瞧,你义父走的时候满心不情愿,估计到了地方之后,不是忙着救人,而是先忙着欺负人。”
  你永远都不能低估冥九渊的记仇程度。
  想起记忆中,自己也是打发对方去凡间消除余孽救人,结果谁也想不到那些凡人竟敢作死作到了冥九渊的身上,最后整个国家落得了那副鬼样子……
  秋宸之顿时不禁一声叹息。
  算了,还是自己亲自去吧!
  手脚此时也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秋宸之从床榻上下来之后,刚想走,却被秋冥拉住衣袖。
  他回头望去,却见小家伙满脸迟疑,最后只是低声问了句:“父亲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近距离看到了秋宸之方才在融合碎片时,虚弱痛苦的模样,秋冥着实是有些吓到了,于是不得不有此一问。
  像是明白他的惶恐不安,秋宸之回过头,再次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像记忆中的样子一般,淡淡的道了声:“无碍。”
  秋冥瞧着他手指间上已然愈合的伤口,又不安的问道:“这些碎片…当真没有什么后遗症吗?只是存放着父亲的记忆?”
  秋宸之嘴角微勾:“是,也不是。”
  “不只是失落的记忆。”他探寻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缓缓说道:“还有我破碎的魂魄,我的一些法力修为,还有…还有一点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秋冥刚想开口询问,却见自己的父亲突然竖起两指挡在唇前:“嘘——”
  “安静。”
  秋冥顿时闭口不言,只是拿眼神询问着父亲:怎么了?
  秋宸之向上望着屋顶,好似要透过屋顶,望向浩瀚无垠的天空。
  “有人在看着我们。”他淡淡的说道。
  他能察觉到,随着自己融合了这枚碎片,就和之前一样,在一处谁也寻不见的地方 ,一只空洞的眼眸睁开,目光扫过整个六界,准备的再次找到了他的踪迹。
  何人?
  秋冥猛然间听自己父亲如此一说,顿时眉头一皱,几乎都要脱口而出。
  秋宸之的目光落在一处空茫的地方,神色平静的说道:“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
  “那是一个…谁看不见的存在。”


第54章 去往玄虚国
  昏暗潮湿的牢房; 蚊虫飞舞,蚁鼠横行; 污秽遍地; 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恶臭与血腥味,处处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来。
  大将军谢江,一个孤零零的跌坐在最里间的牢房内,目光呆滞,神情麻木。
  这里是青云国都城的天牢。
  自从上次在大将军府邸前发生冲突以来; 他一着不慎,便被国舅鲁莽的关在此处,已过了有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内,在牢中的他既是愤慨不已,又有些惴惴不安。
  他不止一次的在暗中咒骂过太后一党的党羽,心里发誓等他的心腹手下一旦踏破都城,就将国舅和太后一干人等全部诛杀,将其脑袋砍下了当球踢。
  但是他又生怕太后一党走投无路,在大军围城的那一日; 干脆鱼死网破的先把关在牢里的他给提前杀了祭旗。
  毕竟因为之前过于托大,他自己的一条小命现在还在人家手里面攥着; 若是他死了,到时候即便大军攻破城门又能如何,就算他的手下军队真的谋夺了皇位,他也已经无福消受了。
  想要自己谋划多年的成果,不被别人摘果子; 他就只得先行保住自己的性命。
  于是在牢中的谢江,不止一次的考虑过在大军围城之日,如何说服对手留自己一命,而自己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再这样满怀怨恨又惶惶不安中,他在牢中等了一日又一日,一晚又一晚。
  却始终等不来自己的心腹手下带领军队前来解救他的那一天。
  自他被关在牢中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消息应该早就传到边关,那数十万大军就算走得再慢,现在也该行至都城外了。
  但是直到现在,那些大军都是杳无音讯,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一般。
  而原本信心满满的谢江,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满满消磨了所有的雄心壮志与激动热情,只留下一份莫名的恐惧与麻木。
  他有预感,自己这一次是一败涂地。
  “嘎吱——”
  就在谢江胡思乱想之际,锁着的破旧牢门突然响了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谢江神情麻木的抬头,向外看去。
  “陛下,你慢点,这牢里面甚是肮脏,小心污了陛下的靴袍。”身材魁梧的狱卒,脸上挂着无比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将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引入囚牢。
  谢江瞧着那熟悉的年轻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重新坐回了自己污秽的墙角。
  从前那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在太后手中任由摆布的小皇帝,如今竟然还有闲心前来天牢中看望他这个一败涂地的阶下囚?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探视的举动,有没有得到他那个好母后的应允?
  谢江心中不无恶意的想着。
  就算他失败了又能怎样,落在太后一党手中,这小皇帝仍旧是个任人摆弄的傀儡,不比落在他手心里好多少。
  小皇帝白子云刚刚进入这间关押着谢江的囚牢中,抬眼便望见以往在他面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正面向墙壁背对着他,一身多日未曾换洗的衣服肮脏不已,头上散落的长发油腻不堪,整个人狼狈落魄至极。
  白子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身旁的狱卒退下,自己则是一撩袍脚,也不嫌地上污浊,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微臣在这里先恭喜陛下,成功将微臣手下那些将士收编,太后一种党羽旗开得胜。”
  不等小皇帝讲话,谢江已是提前一步,满怀嘲讽的开口道:“只是不知道,陛下在杀微臣之前,可是奉太后懿旨,前来嘲弄欺辱微臣最后一次的?”
  白子云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皱眉眉头道:“你觉得…你的心腹手下没能率领大军前来救你,是因为他们已经向朕投诚了?”
  谢江讥讽的笑了笑:“准确的说,他们是向太后投诚,并非陛下。”
  他被关在牢中许久,丝毫不知外界的讯息,直到此时,仍旧不知几位国舅逼宫一事,只是满心以为小皇帝仍在太后一党的控制中。
  白子云漠然看着眼前这个仍然满脑子党争的人,冷冰冰的开口道:“玄虚国犯边了。”
  嘲讽的笑容陡然间凝固在谢江的脸上,他愕然的问道:“什……”
  “玄虚国犯边,以蛊师作为先锋,用巫蛊之术害我边疆无数将士的性命,早已连破几道关卡,戍边的军队无一人能敌。”
  白子云肃然的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大将军与玄虚国私通已久,不会不知道他们国家的巫蛊之术是如何的阴损险恶的吧?”
  谢江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再也不复之前嘲讽麻木的态度,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一般,惊骇的叫道:“你是说,我边疆的那些心腹将领……”
  “嗯,你想的没错。”白子云沉着一张脸,说道:“那些乱党并非投诚与朕,而是约莫早已被玄虚国的巫蛊师消灭了。”
  也就是说,亏得谢江谋划这么长时间,又是招揽人手又是勾结敌国,到头来却是反手就被玄虚国给抛弃了,还将他依仗的势力全是消灭,不但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彻底将他逼上了绝路。
  一时间,谢江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失魂落魄,面白如纸。
  “你与玄虚国勾结,多年来已经让对方将我国边疆的地形尽数摸清,所以此次玄虚国犯边才会如此轻松。”
  白子云的眼眸中含着一股压抑的怒火,语气深沉的与对方说道:“像你这等通敌卖国之辈,最后不禁害了自己,也害了青云国。”
  “大将军如此罪大恶极,其勾结敌国的罪名已是判决传扬出去,国民皆知,百姓愤然,如若不杀你,实在不足以平民愤。”
  “朕此次前来,的确是要在大将军伏诛之前,前来看你最后一眼。”
  说罢,他便欲起身离开。
  谢江呆愣愣的跪倒在地上,好似全然没有将他的话听入耳中,半晌之后,才突然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他道:“微臣落得如今的下场,乃是臣咎由自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现在陛下要将臣推出去斩了,臣也无话可说。”
  “但是……”他猛然间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好似锋利的刀刃,目光炯炯的看向白子云的脸,咬牙切齿般说道:“但是我不甘心,这朝堂中祸国殃民的奸臣,难道只有我谢江一人不成?”
  “那齐家满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刮取民脂民膏,而那作为齐家人保护伞的太后娘娘,则更是把持朝政,肆意滥用职权,将一国之主当做傀儡,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双目怒睁,满怀愁怨与不甘的盯着小皇帝,声嘶力竭的说道:“太后一党的所作所为,丝毫不亚于我,如今我已伏法认罪,可是那太后一党,就没有一点干系不成?”
  新仇旧怨之下,谢江已是口不择言,连自称一句“微臣”也早已顾不得,口口声声之间只是鼓着劲想要挑拨小皇帝与太后一党之间的关系。
  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让太后一众人等好过!
  面对着他的咆哮,白子云却视若无睹一般,只是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下摆上沾染的尘灰,慢条斯理的说道:“前几日,国舅逼宫未遂,已被国师当场诛杀。”
  原本怒气冲冲的谢江猛然将愣住,大张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之前只是提醒一下小皇帝,想要在自己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可是却没想到……
  这边,白子云还在缓慢低沉的说道:“逼宫的首犯虽已伏诛,但是齐氏一门亦不得脱罪。”
  “朕已下令,将齐家直系男丁尽数枭首,女眷发配流放,齐家旁系以及相关人等,一缕剥去身上官职爵位,流放边疆。”
  在谢江目瞪口呆中,白子云已是慢慢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说道:“至于太后……太后在齐家罪臣逼宫的时候,不小心受到了惊吓,如今精神恍惚失常,无法自理,如今只得先暂时在后宫中安置调养着,无暇打理政事。”
  “现在朝纲政务,已由朕全数接手,大将军已是不必担心,朕虽年轻,但是满朝文武自会辅佐与朕。”
  听罢小皇帝口中所说的一切,谢江跌坐在地上,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他身为大将军一党的党魁,如今身在牢中,边疆那些心腹手下已被玄虚国重创,他的这方势力几乎可以算是烟消云散。
  而太后一党,则是趁着国舅逼宫的机会,被小皇帝抓住了把柄,得到一丝喘息之机后,直接以雷霆手段诛杀了齐家,处理了齐家的死党。又借口逼宫一事,硬生生逼疯了皇太后,将太后永远的软禁在后宫中,顺利的将国家政务从太后一党的手中接了回来。
  想来太后这些年来越来越过分的举动,终于彻底消磨了她与小皇帝的母子之情,所以不管一旦被小皇帝抓住了翻盘的机会,下手的时候就格外的绝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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