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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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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皆应是青云国的天家龙种,如今却双双落到这份天地,这份过错本就是应该归罪于那太后母子两个……”
  就这样,这对异母兄弟,一个在笼子里发着愣,一个在外面喋喋不休,又将青云国太后当初如何迫害两位刚出生皇子的事情,再次说了遍。
  “……那太后一心打得排除异己的好主意,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前脚把皇子给扔了,后脚便被玄虚国安插在青云国内监视的探子给盯上了。”
  白术面色阴沉的说道,提到太后的时候,他明显便是怒火中烧的模样,但是在提到玄虚国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没有好转,一双眼眸反而更是深沉。
  “玄虚国在二十多年前便在打着青云国的主意,幼时的我,刚被太后那毒妇命人给扔到城郊外的野林中,后脚便被探子给捡了过去,送到了玄虚国学习,成了大祭司坐下的一名弟子。”
  “大祭司这是打着将我培养成一枚棋子,将来找准时机送回青云国的主意,意图通过我这个先帝之子搅乱青云国的内政,他们玄虚国好从中谋取私利。”
  既然只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那么大祭司对他这个便宜弟子,着实不怎么样,从小到大便是如同出气筒一般的存在,一旦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是非打即骂。
  而受到大祭司态度的影响,又排斥他这个“异教徒孩子”的身份,玄虚国内其他人对于他的态度同样也是排挤嘲弄的居多,即便是同样信奉着混沌神,白术从小到大还是在玄虚国生活的甚是艰难。
  想到这里,白术便不禁咬紧了牙关,恨恨的说道:“大祭司打着好主意,只是可惜,我这个棋子不争气,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将我送去青云国搅乱政局的计划已然失败。”
  “至于你……”
  他瞟了一眼笼中的白子羽:“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大祭司深感一个棋子不太保险,便想将你当成一个备份。”
  “恰逢太后当时也想除掉你,正在四处散播你天煞孤星的谣言,玄虚国这边便投其所好,主动送出一个蛊师到太后面前装江湖骗子。”
  “太后虽然不知道玄虚国奸细的事情,但是双方的想法却是正好一拍即合,太后欢欢喜喜的在先帝耳畔吹着枕边风,唬得先帝真的将你当做是不详的妖孽,随意的便将你交给那个蛊师装扮成的骗子带出皇宫。”
  “玄虚国原本计划,由那个蛊师扮成的骗子带着你,直奔他们玄虚国,然后便在玄虚国将你养大,让你信奉混沌神,将来同样为他们玄虚国和神灵效力。”
  说到这里,白术很明显的冷笑一声,指着自己道:“就像我一样。”
  “不过也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那探子带着你还没走出青云国,竟是在中途将你给弄丢了,据说是半路上遇到一个老道,神神道道的瞧上你了,便出手将你抢了回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瞄向白子羽这边,好半晌之后,突然轻叹一声:“虽然不知道你后来去了哪里,但是没去玄虚国……好命的家伙!”
  此时,身在铁笼中的白子羽,此时却是心内却是一片骇然,根本无暇顾忌白术的叹息。
  因为白术之前所说的事情,竟有七八分是真的!
  他师父天清子,十几年前曾经无意间路过青云国,在国都附近,一不留神便撞见了一个江湖道士打扮的人,抱着一个孩童,一副人伢子般鬼祟的模样。
  当时天清子本不想管这些凡人的闲事,但是无意间一瞥那江湖道士怀里抱着的孩童,却是猛然发现那孩子的修道天赋极高,简直和他的大弟子莫寒有得一拼,竟是个天生修炼的好苗子。
  在修真一途真正有天赋的孩子着实少见,天清子当时便迎了上去,废了好大的力气,方才问清了这孩子原来是姓白名子羽。
  但是等到天清子问这孩子的爹娘时,那江湖道士却是一副更加心虚的模样,几乎想要扭头就跑。
  天清子瞧出这其中的端倪,认定了那江湖道士就是一个拐骗孩童的人伢子,便不再客气,直接出手抢了自己看好的好苗子,带回去做了自己的亲传小弟子。
  这便是十几年前白子羽的来历。
  眼见自己面前这人,竟是将自己的来历说得八九不离十,便不由得白子羽不暗暗心惊。
  已经潜心修炼十几年,突然发现自己在尘世间还有血脉亲人……尤其是依照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血脉亲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一个比一个极品。
  特别是自己眼前这个异母兄弟。
  白子羽当真是心情复杂。
  此时,白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反而更加卖力的蛊惑道:“你我二人的际遇,当初便是拜太后与白子云母子两个所赐,你与我一般,皆是一出生便遭遗弃,便不想复仇吗?”
  白子羽:“……”
  其实…他的确不怎么想,毕竟自己这十几年来在师门中生活的还挺不错,修真道路上更是顺风顺水,此时已是金丹真人的修为,前途一片光明。
  尤其,听白术之前所讲,自己虽然被太后设计,但是自己的生母却是难产而死,与太后却是并无关系,所以此时的白子羽,着实对那一对自己从未见过的母子升不起仇恨之意。
  不过他理解白术想要复仇的意图。
  毕竟,白术与太后之间,可是有生母的血仇,又有着自己多年来苦难的仇恨,所以他此时恨极了太后母子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你可以想象一下,你我兄弟两人联手,将来有朝一日踏入青云国都城,亲手摘下那对母子脑袋的那一幕,多年仇恨一朝算清,岂不快哉!”
  这边,白术还在卖力的鼓动着异母兄弟与自己联手:“只要你答应与我联手,我现在便可将你的身份同大祭司讲,大祭司一定愿意放了你,给你同哥哥我一般的待遇……”
  “同你一样做个棋子?”原本一直沉默着的白子羽,突然冷不丁的出言打断。
  白术顿时一噎,随后便恨恨的说道:“你糊涂!只要你答应了,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你现在可以把命保住,不会像你的那些同门一样……现在你们可是案板上的鱼肉,保不准什么时候大祭司就命人将你们几个修士宰了祭旗…”
  “我正是因为考虑过将来,所以方才看在那点血脉的份上,真心实意的劝你一句…”白子羽抬头望着他,平静地说道:“我理解你对太后母子的仇恨。”
  “但是此时对你威胁最大的,并不是她们。”
  “你已经早已长大成人,且有一手巫蛊之术,所以那远在都城里的太后再如何肆无忌惮,都不能将你怎么样,反而要日日担心自己的性命,担心你会不会回去找她报仇。”
  “但是你现在其实根本就无暇前去报仇,因为你已经快要自身难保了。”
  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白子羽一针见血的指出:“因为你在玄虚国的地位,已经不保。”
  “不,应该说你在玄虚国从来都没什么地位,只不过是大祭司手中的一枚棋子,现在你没有完成他的任务,所以这枚棋子已经废了。”
  “而且这次,你奉命前去残杀青云国的部队兵卒,却正好遇上了我们,结果手中的蛊虫全部阵亡,一个都没留。”
  “你不但浪费了玄虚国那么多的蛊虫,而且一个手里没有蛊虫的蛊师,对他们而言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现在你连作为蛊师的唯一利用价值也已经失去了。”
  “现在这种局面,你又如何能担保自己的性命?指不定什么时候因为一点小事触怒了大祭司,就被他顺手给打死了……”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听了他这番话,白术的脸色瞬间却是黑成了锅底,几乎是嘶吼般说道:“闭嘴!你懂什么?你现在也不过就会是个阶下囚,用得着你来教我?”
  “哦,我的确是什么也不懂。”白子羽怕刺激到他的情绪,导致他突然狂性大发,不得不改了一种口气,语气委婉道:“但是我身处局外,却比你看得清。”
  “现在那太后母子,早已威胁不到你的性命,就算想报仇,你也不必急在一时。”
  “但是玄虚国对你的威胁,却像是一柄悬在你颈侧的刀刃,随时都有可能一刀斩落下来。”
  “无论是大祭司,亦或是玄虚国里的其他当权者,他们无论是巫蛊之术,还是手中握着的权利,皆是远远在你之上,你现在对他们而言毫无利用价值,只剩下碍眼……你以为真的还能活多久?”
  “不过就是一下子被打死,亦或是被慢慢的活生生打死的区别罢了!”
  他语气平静的说道。
  可是白术此时却已是被刺激到,什么都听不得了。
  他原本是想劝这个异母兄弟与自己站在一边,但是白子羽却是再三言两语间,便戳破他一直恐惧担忧之事,此时他又怎么能安静下来。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他面色赤红,一双眼睛已是布满了血丝:“你这分明就是在挑拨我与玄虚国的关系…你一定是想让我放弃报仇,你根本就不知道,自从我记事起,报仇便是我一生的追求……”
  他从小在玄虚国被排挤虐待,只能抓住向太后报仇这唯一的理由,安慰自己,让自己坚强的活下去,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现在,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他说那根救命稻草压根不值一提,因为玄虚国是一个可以吞噬他性命的漩涡,现在马上就要把他给吞噬进去了,劝他赶紧上岸逃脱。
  可是白术根本就跑不了,他早就在这个漩涡里面越陷越深,哪怕心里也明白自己马上就要送命在这漩涡中,他也根本没力气上岸。
  所以此时的白术疯了!
  陷入疯狂中的白术,一眼便瞄见刚刚被自己扔掉的鞭子,于是猛地重新捡了起来,遥遥指着铁笼中动弹不得的白子羽,带着哭腔怒喝道:“你这修士又知道什么…你自己不也是自身难保。”
  “装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给谁看?你们这些修士就算修炼成仙又如何,还不是在我们的神灵手下走不过一招?神灵赐予我们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你们这些修士修炼的那些心法简直不堪一击!”
  此时的白术,明显已是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能打击到自己面前这个冷静的异母兄弟,他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果真是一派疯子的模样。
  “那些所谓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心法,早就被大祭司命人一把火都烧了,就算是有几本悄悄在民间流传,那几本书籍我也看过,写的根本就不怎么样,简直就是不入流的胡说八道,那种伪神写的心法,怎么能和混沌神赐下的巫蛊相比……”
  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疯话,白子羽终于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什么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心法?什么真神伪神?他们玄虚国难不成还有什么以供修道的心法不成?还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边,白术仍旧在说着胡话:“你们这些可怜的修士,天天都在修炼那些不入流的心法,那些心法还不如我们玄虚国伪神写的好……”
  就在他疯狂嘶吼着,马上就要举起手中鞭子,对着铁笼中的白子羽抽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冷冰冰的搭在他的肩上。
  “伪神?你说的是谁?”
  一道冷淡至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原本还处在疯狂之中的白术,突然猛地一僵。
  一股冰冷死寂的气息,顺着那只苍白的手掌传到他的肩上,然后蔓延到他的全身,一股危险至极的感觉,激得他后脊背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谁……”
  他本能的感到恐惧,也不敢再疯了,只得哆嗦着转身向后望去。
  就在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那人穿着玄色衣袍,墨发垂肩,锋利俊美的面容和手掌一般苍白,毫无活人的生气,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也不知在这里已经站了多长时间。
  “说呀,再给我说一遍。”只见这人已是眯着眼睛又逼近一步,语气低沉的开口道:“谁是伪神,谁写的心法不入流?”
  白术呆愣愣的望着自己面前黑衣黑发的人,好半晌之后,方才突然惊叫一声,连连后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却仍旧拼命地向后挪着,想要远离眼前这玄衣人。
  “死神!黑发黑眸的死神…传说中毁了整个国家的死神……”
  他忍不住的尖叫着,连滚带爬的就想要逃离营帐,却还没来得及重新爬起来,就被那死神一脚踩着脊背,顿时重新将他踏在了地上。
  望着这个让白术躲之不及的死神,还在铁笼中困着的白子羽,却是满脸惊讶,拖着自己酸软无力的身躯,猛地一头撞在了坚硬的铁笼上,顿时便将自己的额头撞出了几道红痕。
  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又惊又怒的冲着死神叫道:“是你?!”
  黑发的死神缓缓回过头,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
  正是当初打包了整个小幻镜的冥九渊!
  可是白子羽却是毫不关心幻境,只是拼命的将额头抵再铁笼上,拼命的吼道:“我家长老呢?”
  “你把秋长老带去了哪里?”


第52章 我家长老呢?
  “原来是你小子。”
  打量他半晌; 冥九渊像是方才认出了他,慢悠悠的丢下这么一句。
  白子羽现在手脚还没力气; 却依旧吃力的向铁笼外挪着; 一张白嫩的小脸挤在冷硬的铁杆上,脸颊都被挤得变了形,却依旧仿若半身不遂一般,努力的试图用自己的小脑袋顶开铁笼。
  “我们家长老呢?”他依旧不屈不挠的问道:“他现在到底在哪?”
  冥九渊瞧着他,好半天才冷冷笑了一声; 将自己脚下的白术踢到一边,迈步向白子羽这边走来。
  白术被踢到一边后,却仍旧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刚才是被一脚踩晕了,还是被活生生吓到昏迷。
  “小子,我记得你。”
  冥九渊俯身看着铁笼中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道:“那个一直跟在你家长老身后转来转去的小尾巴。”
  和那个叫莫寒的一样,都叫他烦的很。
  早在他变成猫蹭在秋宸之身边的时候; 就想把这两个人类小子给一巴掌拍死了。
  所以现在,眼前这小子落了难; 先等他嘲笑一通之后,再说救人的事。
  挤在铁笼边上的白子羽,望着冥九渊面上颇有些恶劣的表情,心里面反倒是奇怪起来。
  他还记得当初在小幻镜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位幻境之主可是面色冰冷无情; 好似浑身上下都萦绕着沉郁之色,像是背着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一样,一脸的苦大仇深。
  那时候他的表情气质,不止是像有人欠他银子不还,简直就像是全世界欠他一个媳妇不还一样。
  现在在他面前的冥九渊,却是阴郁沉闷之色一扫而空,仿佛将自己心上紧锁已久的包袱全都尽数撂下一般,一举一动都年轻明快许多,面上隐隐约约得意的小表情简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意气风发,年轻桀骜至极,一身的嚣张劲儿!
  这模样,简直就跟白捡一媳妇还顺便搭一大胖儿子似的。
  前后一对比,判若两人。
  这道疑惑在白子羽的心里面转了一圈,随后便消失无踪,此时他已是顾不得这位幻境之主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只是万分担心自家长老的安危。
  他知道自家长老修为深不可测,却不知道与面前这位大能相比,谁又更胜一筹?若是两者相遇,自家长老会不会吃亏?
  每每思及此处,他面上的忧虑之色便是更重,浑然不顾此时自身的危局,只是拼命想要挤出牢笼,叫道:“我们家长老……他此刻可是安好?你当日将他连同小幻镜一同带走,可是想要做什么?”
  冥九渊微微眯眼:“原来当日你们皆以为,是我带走了他?”
  白子羽挣扎道:“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你和他在一起,不是你带走了长老,那又是谁?”
  显然,他的那句‘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你和他在一起’取悦了对方,冥九渊听罢这句话后,嘴角微勾,眉梢一挑,环抱着手臂,下颌微微抬起几分,嚣张跋扈的模样很是欠打。
  最起码白子羽看了之后,就非常手痒。
  冥九渊瞧着这个正在牢笼中不甘心挣扎的少年,道:“就算人真是我带走的又如何?”
  “既然是我带走的,那自然也就归我了。”
  谁来要也不给!
  “你!”
  白子羽被捆着手脚,在铁笼中像是个可怜的小毛虫一样蠕动了一下,简直不知该怎么回复冥九渊臭不要脸的话语。
  他憋屈的涨红了一张小脸,半晌之后方才挤出一句:“秋长老是我们太虚门的人……”
  “呵!你们太虚门好大的脸。”冥九渊抱着手臂,道:“反正已经归我了。”
  白子羽:*%*#¥@*&%@#%*&*(%%¥#@*……
  正在心里疯狂的辱骂对方不要脸。
  他稳了稳心神,勉强缓和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询问道:“这位……前辈,乃是世间罕见的大能者,捉弄我这个小辈着实没什么意思。”
  “晚辈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抬起头看向冥九渊,仿若恳求一般问道:“我们家长老现在可安好?”
  冥九渊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于是便也收敛起面上的嘲讽之色,一撩衣袍俯身至与他视线齐平,微微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他已经不在了。”
  白子羽陡然惊恐的睁大双眼。
  冥九渊极其严肃的说道:“因为我已经把他给吃了。”
  白子羽:“!!!”
  冥九渊继续严肃认真道:“其实我是个从不出世的大妖怪,在上界修行多年,因为修炼碰到了瓶颈,所以依照占卜卦象下凡来寻求机遇突破,结果正好便碰到了你们家长老。”
  白子羽:“……”
  冥九渊依旧严肃脸:“放弃吧,你来晚了。”
  “你们家长老实在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身鲜嫩皮肉着实馋人,只要吃了他,我修行上的难题便可不攻自破,于是我便趁乱将他掳掠回家,在昨晚已经将他连皮带骨吃了个一干二净。”
  白子羽:“*%*#¥@*&%@#%*&*(%%¥#@*……”
  我信你个鬼!你个黑毛小白脸坏得很,嘴里面没一句真话!
  他不满的叫道:“你胡扯!我们家长老修为举世无双,手握仙剑,一剑斩出,世间无人可敌……岂能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妖修给吞吃了?”
  就算那妖修修为再高也不可能!
  冥九渊听他如此说辞,不由得反问道:“倘若你家长老真的世间无敌,那么只怕连我也不是对手,那当初又怎么会被我给连同小幻镜一起带走?”
  “你……”白子羽被问得一愣,瞬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他自然是绝对信任秋长老的实力,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幻境之主,他的实力也是修真界有目共睹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在一挥手之间,便能将修真界的妖修和人修一同封住行动。
  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在,再加上秋长老正直仁善,而那幻境之主在两人初见之时就一直示好结交,而秋长老显然是对他没什么防备心的,如果他在秋长老不设防的时候偷袭……
  越想越可怕,小小年纪的少年几乎马上就要被自己的脑补给吓死,面上再也不复之前信心满满的模样。
  毕竟,不管是正面交手也好、偷袭也罢,倘若秋长老真的不敌眼前的幻境之主,失手被擒,而那幻境之主恰好又真的对长老有歹心的话……
  想到这里,白子羽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如、如果眼前这位幻境之主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一名食人血肉的大妖怪,他们家长老就是灵丹妙药……
  白子羽猛地打了个寒颤,陡然间抬起头,眼泪都快要在眼眶里打转儿,却抽着鼻子强忍着问道:“前、前辈…是在与晚辈开玩笑对不对,这个玩笑、这个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冥九渊挑着眉梢瞧着他,最后在白子羽绝望的目光下却还是缓缓地摇头,严肃道:“无人与你开玩笑。”
  “倘若你家长老没有被吃的话,我此时已经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你们家长老却又是在哪儿?他见你受困,为何却没来拯救你等太虚门人?”
  被人一下子说破了自己一直以来担忧的事情,白子羽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长老不会被人……
  小小的少年噙着眼泪,固执的摇摇头,不肯相信对方的说辞。
  冥九渊此时却没有耐心继续与他对峙,只是重新直起腰身,摊了摊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神色莫名,仿佛在回味天下难得的美味一般,叹道:“你们家长老昨晚……”
  “味道当真是美味至极!”
  “啪!”白子羽脑子里最后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你……”额角上绽着青筋的少年,浑然不顾自己当下的困局,只是猛地往前一挣,额头狠狠地撞在了钢铁浇筑的铁笼上,将整座沉重的铁笼都撞得‘锵啷’一声。
  “你、你……”他满面通红,像是想要开口叫嚷些什么,却又像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到头来只是像一只受伤的幼兽一般,嘶吼着同一个字。
  “你!”
  瞧着少年怒发冲冠的模样,冥九渊却是冷笑一声,依旧火上添油,干脆掰着手跟他细数起秋宸之的多种吃法:“我便是吃了他,你又能如何?”
  “我不仅要吃他,我还要煮着吃、煎着吃、炒着吃、炸着吃、蒸着吃,换遍花样折腾着他来吃,等到他彻底没力气的时候,一口吞吃干净。”
  “你闭嘴——”白子羽将自己的脑袋倚在铁笼上,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妖修,不禁要将他们家长老吞噬殆尽,还要在吞噬前将其折磨到精疲力竭,无法想象长老最后的时刻要遭受多少磨难,他简直不敢去想!
  这边,冥九渊严肃着一张脸还在继续。
  “他的眼睛清澈漂亮,咬一口,手指修长匀称,多咬几口,耳垂柔软白皙,再咬一口,唇色浅淡柔和,必须得咬上一大口……”
  “咳咳!”
  正当他欺负白子羽欺负得正高兴时,却有一声轻咳从他背后传来。
  冥九渊:“……”
  他瞬间僵住了。
  “小九?我让你先行一步过来救人……你这是在作甚?”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
  这熟悉的声音。
  就连原本已经倚在铁笼上无声哀泣的白子羽,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也是猛地一震,顶着脑门上被撞出来的红痕,瞬间抬起头来向前方那道熟悉的人影望去,哭得通红的小鼻头一抽一抽的。
  冥九渊也是缓缓回头,无声的看着自己身后那人,沉默了半晌之后说道:“呃,宸之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他身后,背着手侧耳倾听的秋宸之,也不禁沉默了一下,缓缓的回答道:“在你准备把我煎着吃的时候回来的。”
  冥九渊:“……”
  一时间更是尴尬,就连他之前桀骜嚣张的态度都不再了,此时只得伸出两指,无言的揉着自己的额角。
  秋宸之见状,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高冷人设,眼角一弯,道:“看你说的这么投入,就没打扰你。”
  冥九渊:“……”
  秋宸之:“没什么,吹嘘夸耀而已。人人皆有欲要炫耀的时刻,只是后面你越说越离谱,我才不得不打断你……咳,就是后面有点、少儿不宜…这边还有孩子在听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营帐外。
  冥九渊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秋冥的一片衣角在帐口处一晃,随后一闪而逝,再也寻不见。
  显然这小子刚刚才开溜的。
  冥九渊:“……”
  他在儿子面前的形象!
  他几乎是掐着自己的眉心,尴尬了片刻之后,突然又想到了秋宸之刚才的话。
  刚才宸之说他‘只是吹嘘夸耀’而已!
  冥九渊一想到这点,瞬间也顾不得尴尬,急忙望着秋宸之,坚定的说道:“你以为我刚才说的是在吹嘘?”
  不,他没有吹牛。
  秋宸之微微叹息:“莫闹,昨晚上秋冥可是来摘星阁找我二人……就算他没来,我们二人之前也只是躺在床榻之上闲聊罢了。”
  冥九渊闻言,沉默了一会,突然没头没脑的抛过来一句:“我之前描述的也不是现在。”
  秋宸之:“嗯?”
  冥九渊微微摇头:“没事,不说这个了,刚刚的确是我贪玩耽搁了时间,现在我们还是救人吧!”
  提起救人,秋宸之便转头向关押着白子羽的牢笼走去,并拢两指,上下翻转几下,已是将那铁铸的牢笼、以及捆着白子羽手脚的不明绳索一并割裂。
  可是没了牢笼的束缚,陡然间遭受了大喜大悲刺激的白子羽,此时却像是一滩融化的水一般,顺着铁笼的倒下而瘫在了地上不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秋宸之:“?”
  这小金毛咋啦?
  现在这副模样,都已经快要不像往日里那只快乐的金毛幼犬了,简直就像是只液体状的橘猫。
  而躺在地上的白子羽,瞧着自己眼前好端端的秋宸之,再看看抱着手臂重新恢复炫酷狂霸拽模样的冥九渊,顿时无语泪流。
  不要管我,我不做金毛了。
  从今天起,我要做一条快乐的咸鱼_(:з)∠)_!


第53章 七百年前
  七百余年前; 上仙界。
  云华神将怀中揣着一个不足周岁的孩童,颇有些愁眉苦脸的在仙界四周到处晃荡着。
  只见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娃娃; 一副胖乎乎的模样; 白乎乎的小脸蛋上镶着两颗又大又圆的眼睛,黑葡萄似的可爱的紧。小家伙年纪虽小,但小脑袋上顶着的头发却已是黝黑发亮,柔顺地垂落至耳边。
  一丁点的年纪便是墨发白肤黑眸,他怀中抱着的孩子显然是一个典型的冥族人。
  一想到这里; 云华神将便忍不住望着自己怀里的孩童,无奈的长叹一声。
  想他一个堂堂得道仙人,仙尊身旁的护法神将,就算拿到六界中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怎么就沦落到给人看孩子的地步了?
  看孩子也就罢了,好歹这也是仙尊大人膝下所收的养子,怎么偏偏非得是个冥族,凡间的人族难不成就没个合眼缘的孩子了吗?
  仙界的仙人皆是从凡间的修士飞升而来,修士又是从凡人中修炼而成; 所以仙界众人的心到底还是偏向于凡人的。
  大约是是他唉声叹气的时间长了些,再云海中飞行的速度便慢了些; 原本正伏在他手臂上向下望云头的小家伙却是不乐意了。
  小家伙当下便伸出两只小肥爪,扒在他环抱着的手掌上,“咿咿吖吖”嚷了几句,肉呼呼的小手不满的拍打着他的手臂,意图催促他飞得再快些。
  云华瞧着这个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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