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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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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自家师尊的话,莫寒面上并未露出什么庆幸表情,反而沉郁之色更浓。
  他乃剑修,亦是太虚门内大师兄,习剑者注定要一往无前、宁碎勿折,怎可因为危险而畏缩不前。
  但他到底没有拂了师尊的面子,只是抿了抿嘴角,低声道:“既然门内伤亡已是如此惨重,那为何师尊反而带回来一名不相干的男子?”
  “不相干?”天清子终于笑了笑,转身看向莫寒。
  “寒儿,你可知道,那名男子才是为师此次最大的收获。”
  他上前两步,和颜悦色的拍拍自己大弟子的肩膀:“你一向对剑道领悟独到,因着那人的特殊身份,为师还打算以后让你来接触照料此人。”
  “什么…”
  莫寒顿时一惊。
  ……
  凌云主峰,掌门起居殿内。
  白子羽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指尖,压抑着激动时手掌的微微颤抖,将檀木道冠稳稳地落在秋宸之的发间,用一根云纹白玉簪束住,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道友请看,如此可好?”
  他笑道,紧接着指尖一绕,随手画了面玄光镜,呈现在秋宸之面前,请他审视打理衣冠。
  那玄光镜凭空而立,悬浮于正前方,镜中人长身玉立,白衣道冠,清逸绝俗。
  容貌倒是与秋宸之穿越前的眉眼一般无二,只不过不知何时长出了及腰的墨色长发,周身气质更是多了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望着将人映衬得纤毫毕现的镜子,秋宸之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怪不得他醒来之后,找遍整个屋子也没找到镜子,原本还以为掌门一大把年纪不爱照镜子。
  却没想到,你们这些修仙人就连照镜子都这么骚包!
  白子羽见他依旧不说话,还以为他心中不满,有些忐忑的问道:“道友…可是心中不愉?”
  少年仰着脸,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这表情就好像是一只年幼的金毛犬,正乖巧地蹲坐着,满心期待着主人的夸奖与摸头。
  在各种中二叛逆期的少年中,如此乖巧懂事的孩子实在少见,秋宸之也不由的心中一软,终于说出他穿越之后的第一句话。
  “多谢。”
  许是许久未说开口的缘故,这句话嗓音略带沙哑,却仍带着一股清冷霜雪的气息,像是清泉击打在山石之上,清冽至极。
  眼见面前之人与自己说了第一句话,白子羽顿时高兴地睁大眼睛,少年心中的好奇如同燎原之势不可抵挡,一连串问题接连不断的被抛出来。
  “在下白子羽,道友如何称呼?道友与我家掌门是何关系,为何被掌门带回门内?道友前几日为何昏迷不醒,可是受了伤?如今伤势如何?道友家住何方?道友年岁几何……”
  一连串问题砸得秋宸之头昏脑涨,他之前对白子羽示好,是因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他想从这少年口中多套出一些有关信息。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是个自来熟的话痨!
  他只得伸手按住少年的肩膀,沉声道:“安静。”
  白子羽瞬间噤声,像是不欲惹他生气。
  可是安静没多长时间,少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色一慌,喃喃道:“糟了,时间耽搁太久……”
  “道友,师尊马上就要回来了,在下必须…”他期期艾艾的望着秋宸之,颇有些不舍的走。
  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殿外突然一声暴喝传来。
  “蛊惑人心的魔头出来受死——”
  秋宸之尚且不明所以,白子羽却突然变了脸色,难以自信道:“三师兄?”
  听声音貌似就是三师兄……
  三师兄他疯啦?这可是掌门师尊的起居殿,之前门内又下过禁令,他怎么敢跑到起居殿前高声喧嚷?
  难道有人在三师兄面前煽风点火…
  一想到这里,白子羽心里顿时一惊,转过头担忧的看了一眼秋宸之,紧接着抓紧自己身边的佩剑,径直冲出殿外。
  秋宸之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耳边听着殿外的呵骂之声,不由默然。
  外面那人貌似是来找他的,但那少年怎么好像比他还要紧张?
  此时,白子羽已经冲到起居殿外,他抬起头,一眼便望见半空中那张扬暴怒的赤发青年。
  赤发青年的身侧,还有几个面熟的外门弟子,也御剑环绕在青年的周围,好似来加油助威一般。
  果真是三师兄杜惊,还有外门那几个经常趋炎附势拍马屁的狗腿子。
  白子羽眉头紧锁,面色不佳,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佩剑,高声道:“三师兄!”
  杜惊冷不防见到自家小师弟,也不由愕然:“师弟?你为何会在师尊的起居殿中?”
  “……我还未问,师兄为何在此,还在师尊的住处如此高声叫骂?”心虚的少年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将矛头转向杜惊。
  果然,一听到这个问题,杜惊瞬间又阴沉下脸色,赤色短发未加束缚,在半空中飘扬,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前些日子,仙器问世,我太虚门弟子出征,结果伤亡惨重!可是为何最后不见仙器,反而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妖人?”
  他咬牙切齿道:“定是掌门带回的那人,善于蛊惑人心之术,绝非正道修士、普通善类。倘若放任他在我太虚门中扎根落脚,蛊惑掌门,如何对得起此战中惨死的同门?”
  白子羽:“……”
  他心好累。
  虽然之前就知道,三师兄向来性烈如火、莽撞偏执,却没想到可以偏执到这个地步。
  他的视线如刀锋般扫过杜惊身后几人,那几个外门弟子果真面上带着心虚之色,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几步。
  见此状况,白子羽几乎可以断定,他那脑子一根筋的三师兄,这次肯定被人当枪使了。
  掌门外出带回的人,明摆着与此次的仙器有关,却把人一直藏在自己的住处,一点信息也不往外透露,只怕门内那几个长老们心里面有点着急吧!
  门内普通弟子没有胆量违抗禁令,在这个时候敢来此处的,也只有掌门爱惜看重的那几个亲传弟子。
  尤其是暴躁莽撞的三弟子杜惊,几乎是用来试探的最好棋子。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幕后主使究竟是哪个?
  想到这里,一向跳脱少年心性的白子羽,此时也有些火了。
  他们这些凌云峰的入室弟子,掌门亲传,是背后那些人想戏弄就可以随意戏弄的吗?!
  “三师兄——”
  他一双余怒未消的眸子紧紧盯着杜惊,高声道:“我已与殿内那人见过面,我观那位道友眸正神清、气度清华,绝非那类奸邪小人可比拟!”
  “还请师兄暂且息怒,不然待会师尊回来,发现你我二人在殿前喧嚷,一顿责罚定是少不了的。”
  可是他的言辞恳恳却没有打动盛怒中的杜惊。
  杜惊闻言,只觉得心火更盛,径直打断白子羽,道:“师弟不过与那人见了一面,就如此维护于他,屡屡顶撞我这师兄,还说那人不会蛊惑人心?”
  “小师弟,你可知晓!那些为太虚门夺得仙器而外出征战,却一去不复返的门人弟子中,就有咱们的二师姐!二师姐为师门而死,却换来这么一个迷惑人心的妖人魔头,她若得知,泉下如何安宁?!”
  赤发男子在空中嘶吼着,提到二师姐时,语调也是越来越声嘶力竭。
  就连白子羽听到这里,也不禁一愣,神色随之黯然下来,喃喃道:“我当然知道……”
  前段时间出征,大师兄莫寒因为还在闭关,白子羽尚且年少、修为不够,所以师尊便带上了二师姐杜茗,以及门中其他精锐弟子前往。
  反倒是三师兄杜惊,被师尊留下来与门中长老一起镇守家门,也没有前去。
  结果二师姐杜茗再也没有回来,杜茗是杜惊的亲生胞姐,她的死亡让杜惊如何不恨、如何不痛。
  甚至就连杜惊最心爱的徒弟,也跟着师门外出征战,结果在战场上被血魔老祖一刀削掉了头颅。
  经此一战,杜惊简直要疯了,心中暴怒的邪火无处发泄,结果被人故意挑唆几下,便把恨意全都记在被掌门带回的男子身上,于是此时便怒气冲冲的赶来算账。
  二师姐身亡,作为小师弟的白子羽不是不悲痛,但他现在更关心自己三师兄的状况。
  “师兄,听我一句劝。”
  白子羽持剑拦在杜惊面前,道:“你是被人利用了!若执意闯下祸端,师尊不会轻饶……”
  “让开——”
  眼见小师弟竟是对自己刀剑相向,杜惊顿时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当下也不再言语,径直将刀刃一横,火光大作,整个人如同流星般冲向白子羽。
  盛怒之下,他竟是半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白子羽毕竟年少,头脑虽然清明,但是修为尚浅,猛地受了杜惊全力一击,整个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直接就被掀飞,后背狠狠撞在起居殿的墙壁上,喉头一口腥甜涌上。
  修士们的□□强悍,只做起居用的阁楼支撑不住,墙壁瞬间崩裂,两人一起摔进殿中,支柱断裂、飞檐垮塌,荡起的烟尘顿时笼罩视线,尘雾中的人影模糊不清。
  杜惊却仍未收手,再度加重力道,仿佛走火入魔一般,丝毫不顾师弟的性命,像是要一刀将师弟与殿内的妖人一同消灭干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子羽只觉耳畔忽闻一声轻响,好似长剑出鞘。
  已经重伤的身躯忽地被人一拉,将其拽出杜惊的攻击范围。
  他口中呕血不止,疲累的半跪在地上,迟钝的抬眼望去,只见师兄手中的焰纹刀光迎面劈来。
  一丝极细的冷光闪过眼前,与刀纹轻轻擦过,连一丝声响也无,等到白子羽再次睁开眼帘,只感受到几点温热,迸溅在他的脸上,带来阵阵腥味。
  烟尘散去,他忍不住惊讶的睁大眼睛。
  一人挡在他身前,白衣道冠,神情漠然,犹如云端之鹤悠然降于人间,又好似在场的一切与他来说,不过些许尘埃。
  但是那人却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仿佛安抚一般,透过衣衫,他几乎可以感到那人掌心的温热。
  那人的左手…执着一柄明如秋水般的长剑,剑刃斩断了厚重的刀身,径直透入三师兄的胸口。
  还有半截刀刃滚落在地,仿若一块破铜烂铁,无人问津。
  白子羽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杜惊则跌坐在地上,仰头看向自己面前之人,赤发散乱,眼睛睁开,像是要说些什么,一开口却呛咳一声,大股鲜血涌出,将他想说的话语尽数淹没。
  “怎么回事?何人竟敢在此地闹事?”
  一声怒喝,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三人齐刷刷抬头,看到姗姗来迟的掌门天清子满面怒容,从半空直坠而下。
  只是还不等掌门问责,一直跟在掌门身边的莫寒,突然冲出来,眼神发亮的问道:
  “方才的剑意是何人所为?”
  就连他一向冰冷的语调中,都潜藏着一丝掩不住的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秋宸之:“本尊丢了的第二天……还是没人发现_(:з」∠)_”


第4章 大师兄莫寒
  利刃刺入杜惊胸腹中的那一瞬间,秋宸之是有些懵逼的。
  原本好好的房间,冷不防的就垮塌一半,荡得屋里人灰头土脸不说,竟还有两个不明物体一同摔进屋内,径直向他砸过来,惊得他瞬间拔剑出鞘。
  抬眸望去,一眼便瞧见方才给他递送衣物的白子羽。
  可怜!简直像只小金毛被藏獒压着打。
  脚步一转,秋宸之躲开砸过来的两人,就在双方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突然伸出手,拽起白子羽的肩头,将这少年扯到自己身边。
  待救下人来,他还未来得及思考两人该如何逃走,便觉得手中长剑一颤,紧接着便是“噗嗤”一声。
  等他茫然抬眸,就看见刚刚还如疯狗一般的袭击者跌坐在地,仰着头怒视着他,口鼻处的鲜血不要钱的涌出来。
  他手中的长剑正插在这人的胸口。
  秋宸之:“……”
  你们修真界连碰瓷都这么拼吗?
  惊吓之下,他手腕一抖,条件反射地想将长剑从那人胸口抽回来。
  只是还未等他动作,另一只苍白匀称的手掌突然覆上来,紧紧扼住他的手腕。
  “是你。”
  莫寒注视着自己面前如冰似雪的男子,目光细细打量着那人握剑的手掌,不用质疑的肯定道。
  “方才那冲天的剑意,必定是你所为。”
  自己面前这人,握剑的一双手,十指修长,形状优美,却并不显得娇嫩虚弱,指节匀称有力,必然是一双习剑者的手。
  口中说着平铺直叙的话语,莫寒的眼中却带着满满的欣赏激动之色,一句“阁下可愿与我一战”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被他逮了个正着的秋宸之,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我说那人其实是他自己一头撞我剑上的你信吗?
  此时的莫寒,并没有察觉到秋宸之沉默外表下的紧张,只是紧紧盯着他持剑的手掌,仍未松开,眼中惊艳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如秋宸之这般出众的外表,旁人看了自会惊叹不已,但莫寒却从未曾注意过。
  身为一名剑修,他的心中只有剑。
  而他面前这人,实在适合掌剑!
  他已是多年未曾见过如此纯粹凛冽的剑意,若是不能与之一战,必是此生所憾。
  一想到这里,莫寒瞬间抬首,目光直视秋宸之,追问道:“阁下何名?”
  秋宸之默然。
  他霜雪般的眉目垂下,安静地看向莫寒紧抓着他的手,又将目光转移至剑身,顺着剑身看向刺入杜惊胸膛的伤口。
  被他刺中的小子好像快不行了,血都快吐成喷泉了,不知道还有救没。
  秋宸之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但他面前的那个白衣小子,就是抓着他的手不放,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
  好歹你先让我把剑抽出来再说!
  “寒儿!莫要无理,快快放手,救你师弟要紧。”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天清子终于出言打破僵局,直接出手拂开长剑,救下自己濒死的三弟子,顺便将白子羽这个不省心的小弟子也提溜过来。
  “你这小混蛋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三师兄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清子终于拿出作为师尊的威仪,两根手指提着小弟子的耳尖,眉头紧皱的问道。
  白子羽方才一直沉浸在被秋宸之救了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直到此时他才回过神来,痛得呲牙列嘴道:“师尊轻些,弟子也受了伤。”
  “不听禁令,一个两个的全都乱跑,该!”天清子口中厉喝道,但手上终究还是把小弟子放了下来。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揉了揉发红的耳尖,白子羽抬眼望了望秋宸之清俊的侧影,不禁垂下目光,答道:“弟子承认,是一时好奇殿中的那位道友,所以才偷溜过来……”
  他犹豫一下,不知为何,话到口边却隐去了他为秋宸之穿衣戴冠的事情,只是道:“…后来三师兄突然来了。”
  “三师兄看起来是受人挑拨,以为那位道友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魔头,于是便来殿中讨个说法…弟子想着道友乃是师尊的贵客,本欲阻拦,但与三师兄实力相差悬殊……”
  “什么?那孽畜竟是对你也一起下了狠手?”
  天清子仔细查看着白子羽所受的伤势,越查越是心惊。
  小弟子所受之伤颇为严重,从伤痕上推断,若不是有人途中出手阻拦,只怕下手之人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自己这三弟子,也忒心狠手辣!
  天清子脸色顿时一沉,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杜惊。
  方才他出手相救时,便已经给杜惊止了血,并用法力护住心脉。所以此时地上躺着的杜惊,虽然一副面色死灰的衰败之相,但一时半会并无性命之忧。
  只不过早已昏迷不醒。
  白子羽眼见师尊盛怒,到底顾念着师兄弟情分,急忙求情道:“师尊息怒,您也知道三师兄向来冲动,又脾气暴躁,再加上最近二师姐的事情…实则是那些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之人太过可恨!”
  一听有人提到自己战死的二弟子,天清子也不禁沉默了一会,等他再看向地上躺着的杜惊时,只余下一声叹息。
  “罢了!这次我必不会轻饶他,违背禁令、残害同门之事不可放过,但现在人还没醒,待把他救活之后再问话。”
  说罢,他已提起地上的三弟子,脚踏祥云腾空而起,像是要往药谷峰的方向飘去。
  眼见师尊要走,白子羽抿了抿嘴角,偷偷往秋宸之的方向瞟了几眼,还是鼓起勇气又求情道:“师尊!”
  “方才情况紧急,那位道友是为了救我,才出手伤人,师尊可否……”
  “谁说我要追究他的责任”半空中的天清子不耐烦的打断道。
  剑灵伤人,有谁能去找一柄剑的麻烦?更何况这柄剑现在就归属于他们太虚门,那么剑灵所造成的所有事端,自然也该由他们太虚门担着。
  白子羽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不禁一愣。
  他不愿与自己这单纯的小弟子解释太多,只是顺手一提,将小弟子也提上云端:“你也受伤不轻,随我一同前去药谷峰。”
  白子羽被提上云端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忍着伤口处的痛,道:“师尊,方才三师兄身边还跟着几名外门弟子,但是在你们来之前他们就溜了……”
  天清子一摆手:“除非他们叛出师门,不然只要他们还在太虚门内,一个也跑不不了。”
  说到此处,他捻着胡须的手都爆出几根青筋,压低声音道:“我倒要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看来,一向仙风道骨的太虚掌门,这次也是被气得很了。
  再无更多废话,天清子一甩袖带着两名弟子离开,临走时只有一句话遥遥传来:“寒儿,此人便是为师与你所说的仙器剑灵。”
  原地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秋宸之,与锲而不舍抓着他的莫寒。
  尤其是,当天清子留下那句话后,秋宸之明显能感觉到,莫寒望着他的眼神瞬间又亮了几分。
  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有从激动到痴迷发展的趋势。
  扼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更是用力至极,像是生怕他会跑了一样。
  秋宸之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害怕……
  好在,莫寒在注视他许久之后,像是终于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主动放开他的手,用平生最接近温和的语气问道:“你便是剑灵?”
  不,我不是!
  秋宸之没出息的在心里呐喊着,外貌依旧高山远止之态,没有言语。
  莫寒显然是从未遇到过比自己还要高冷的人,当下也没了话题,沉默一会后,缓缓道:“师尊当初与我提及你时,我本来很是拒绝。”
  “多年来,我遇到的任何修士,亦或是从名剑中诞生的剑灵,他们身上染上了俗世的尘埃,痴迷于争夺资源、争权夺利,没有半分对剑意的纯粹。”
  “我本想着,即便是传说中的仙器又如何?与我剑意不符,只会让我厌弃。”
  “但直到刚才,你出手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感受到……”
  心有杂念之人,无法触及的凛冽剑意!
  他猛然抬起头,亮如晨星的眸子紧紧盯着秋宸之,一抬手再次习惯性的扣上他的手腕:“我必须知晓你的姓名。”
  秋宸之垂眸,再次看向自己被攥住的手腕。
  说归说,再动手动脚他真的要打人了。
  “你一直不言不语,究竟是不认可我的实力,还是…”莫寒蹙着眉沉思了一会,道:“还是说,初生的剑灵不会说话,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只是怂的不敢说话罢了。
  秋宸之眸色流转,正在思考要不要开一开尊口,眼尾却突然瞄到一片清光凛冽而来。
  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提起手中长剑挡在身前。
  “锵”的一声轻响,莫寒手持佩剑与他擦身而过,一身剑意拂过他的眼角,转眼却消失于无形。
  这位太虚门大弟子年纪轻轻,浑身剑气却已经可以做到收发自如的地步。
  可接二连三被吓唬的秋宸之,此时却是觉得有些愠怒。
  你们修真界的都有毛病,一个两个都主动往他剑尖上撞!刚才那个红毛是这样,现在这个冰块脸还是这样。
  碰瓷到这个程度,真当他没脾气?
  怒上心头的秋宸之毫不客气,看也不看,手中的长剑随意向后一挥,也不在意有没有真的打中莫寒,只是想发泄下心中郁气。
  半空中的莫寒却是心中一凛,危机感笼罩心头,顿时使出十二分的身法,拼命一闪。
  可是他却仍未完全避开,那道阴冷的剑气卷去他的一片衣角,轻巧的划过他的佩剑,随后消失无影。
  等到他白衣白衫的伫立原地时,手上原本完好无损的佩剑,此时却裂开一条缝隙,贯穿整个剑身。
  好剑!
  两人同时在心中叫道。
  秋宸之第一反应看向自己手里的长剑,惊讶的上下打量,内心道:果真是一把仙器!
  莫寒则看向自己面前那霜雪似的人,眼中柔和之色更甚,内心道:果真是一把好剑!
  想到此处,他似乎下定决心,径直走到秋宸之面前,满怀期待的拉住他的手腕,道:“你若是不通人言也没关系,方才那一剑,你可明白我的剑意?”
  秋宸之:“……”
  刚刚你突然砍我一剑就是这个原因吗?
  神经病啊!
  莫寒却没有放开他的手腕,沉吟许久,再次问道:“你可愿随我…去我的洞府居住?”
  秋宸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秋宸之:“本尊丢了的第三天,还是没人……算了,不提了_(:з」∠)_”
  莫寒:“我太虚大弟子就算饿死、死外边、从凌云峰上跳下去,也绝不会去亲近照料一个来路不明的剑灵!”
  莫寒:“……真香!”


第5章 谣言
  面对一个男人语气狂热的同居盛邀,秋宸之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就在拒绝的话语,马上要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刚刚才离开这里的天清子。
  若他拒绝眼前之人的邀请,那就代表着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他将会继续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老头表面上看起来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姿态,但通过他醒来后那短短半日的相处,秋宸之就已明了,这厮绝对是一个人老成精的角色,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话语都充满对他的窥视探究之意。
  若是再与那老头待在一处,他真怕自己这个冒牌剑灵分分钟就要露馅。
  思及此处,秋宸之眸色一动,静静地看向等待回答的莫寒,半晌之后,终于缓缓颔首。
  现在他真的急需详细了解这个世界,才能计划接下来的路途。
  自己面前这人,看起来虽是个剑痴,却最是心思纯净之辈,绝对是那种凭实力单身狗、抱着剑睡一辈子的人物。
  答应此人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莫寒见他点头,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缓和之色,抬手指向自己,郑重介绍道:“在下莫寒。”
  秋宸之看着他,沉吟许久,道:“秋宸之。”
  莫寒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话,不由讶然:“你的名字?”
  他垂眸:“是。”
  见他并非不会言语,莫寒更是高兴,满心觉得刚出生的剑灵便能听懂人言,绝对是天赋绝佳。
  将来在剑道一途中会走得更远。
  多年不曾如此振奋的他,一心只想与新生的剑灵寻一处僻静之处,认真磋磨探讨彼此的剑道,不由得手上一用力,拽着秋宸之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身边。
  秋宸之措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撞到莫寒身上,急忙站稳脚跟,蹙着眉头直视他。
  莫寒瞧着竟然有了点小情绪的剑灵,心里更觉有趣,向来冷峻的面上不由露出点清浅的笑意,右手一招,将自己裂了一条缝隙的佩剑找出来。
  还没等秋宸之反应过来,莫寒已经将他一把拉过,跃至佩剑之上,两人踩着轻薄的剑锋,瞬间直越云霄、逐风而去。
  望着脚下万水千山须臾而过,感受着靴底轻巧锋利的剑刃,秋宸之不由得沉默了。
  前方御剑的莫寒像是感知到什么,回过头看他,疑问道:“怎么了?”
  他垂下眼帘,冷声道:“无事。”
  第一次坐悬空飞机都没有恐高,很好。
  自己真棒!
  ……
  莫寒带着秋宸之御剑飞过。
  地上不小心经过的弟子,不经意间一抬头,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不多时,又一道骇人听闻的传闻瞬间传遍太虚门上下。
  向来待人冷漠的大师兄莫寒,去了一趟掌门起居殿,出来后与一人并肩同行,并将此人带回自己的府邸。
  据沿途弟子亲眼所见,一直不喜与人亲近的大师兄不但携此人同游于飞剑之上,还一直紧紧攥着那人的手腕不放,甚至对此人面露微笑!
  大师兄面露微笑?
  此言一出,无数小师妹的心都哗啦碎了一地,只剩下个别人还在负隅顽抗,坚信一切不过谣言而已。
  毕竟,大师兄从小到大,只有在遇到心仪的名剑时,冰霜般的面容上才会显露出浅浅的笑容。
  不过负隅顽抗的人到底是少数,更多弟子则是开始卷入随之而来的八卦浪潮中。
  大师兄从起居殿带走的究竟是何人?凡人修士?何门何派?修为境界?两人如何相识相知……
  群众们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不多时,就有弟子指认出,与大师兄相携而去之人,正是当日掌门带回门中日夜亲手照料的人。
  惊天大瓜!
  吃瓜群众这个瓜还没吃完,又过几日,掌门竟然下达了对自己三弟子杜惊的处罚。
  杜惊因违背掌门禁令、残害同门,本应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但念其胞姐杜茗为门派牺牲,遂从轻处罚,改为剥夺掌门亲传弟子身份,禁足百年。
  望门内弟子引以为戒。
  众弟子不禁一片哗然!
  掌门外出,带回一人安置在起居殿;
  小师弟主动前去为此人送置衣物;
  三师兄违背禁令也要前往,不知为何怒而生恨打伤师弟,被掌门重罚;
  大师兄前往,将人带走,表情美滋滋的带回自己洞府。
  这几件事连在一起看,是怎样一个跌宕起伏、狗血虐心、分分钟可以让人脑补几十万字的多角恋爱脑残风流话本。
  顿时,各种匪夷所思的流言遍布太虚门上下,且越来越有往离谱方向靠拢的趋势。
  此等言论传到天清子耳中时,他正在喝茶。
  猛然间听到心腹门人将这几日的门中流言一一禀报时,向来仙风道骨的掌门一个猝不及防,茶水喷了满桌,呛得他掩口咳嗽不已。
  “一群混账东西,师门长辈也敢随意编排!”
  恼羞成怒的天清子猛地一摔手中书卷,厉声喝道:“背后若无人推波助澜,谣言焉能愈演愈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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