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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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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妖修是什么意思?
他们山海城和混进小幻镜的妖修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眼前这妖怪要提起灵气丹,怎么发现他们是山海城的人就不再攻击……
内心惊惶不定的钟伯,无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自己背后的卫小寒,突然想起之前自家城主宁可把儿子禁足,也要阻挠他这次的小幻镜历练。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种猜测,这个猜测顿时吓得他脸都白了。
除非是城主早就预见幻境中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阻挠自己儿子进去送死。
怪不得…他们一路走来,在这小幻镜里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原来其他人类修士是真的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钟伯惊得嘴唇颤抖,面色惨白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不禁头疼的扶额,几乎要哭出声来。
可是千算万算,他面前这位小祖宗……还是来到了这小幻境里。
这厢,卫小寒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下属惨白的脸色,也没察觉出豹女方才的话里包含着多么惊人的信息,只是跃跃欲试的提着乌口长刀,却又有些踌躇的问道:“钟伯,这妖怪向我们道歉了。”
“既然她都已经道歉了,我还要不要再砍她?”
钟伯:“……”
他捂着脸,不想再看见自家的傻少爷。
眼见他们主仆二人在一边嘀嘀咕咕个没完,一旁的豹女却是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她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丹药瓶,冲着二人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将灵气丹送到,那交给我就行了,我一会就去交给妖族里其他几方主将,你们回去复命便是。”
钟伯一听,顿时求之不得,拉着自家主子,几乎立刻就想要滚出这危险重重的小幻镜。
可是卫小寒此时却是不乐意了,见豹女想要抢自己的灵气丹,顿时心头火气,大少爷脾气又上来了,竟是不顾下属的阻拦,径直冲出去猛挥一刀。
豹女一心以为他们是自己人,所以一直没有什么防备,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砍一刀,顿时一惊,身形猛地向后退去,方才惊险的避开锋利的刀锋。
可是那看起来暗沉乌亮的刀口,还是削掉了她躲闪不及的爪尖。
眼见着爪子被削,豹女顿时大怒,瞬间幻化出原型,变作一只水牛般大小的黑豹,呲着牙向两人嘶吼道:“你们山海城是想破坏盟约吗?”
“什么盟约?”
卫小寒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对自己老爹私下里谋划东西一无所知,此时更是仗着自己手里的神兵利器,提刀便砍。
豹女震怒不已,伸爪便挠。
两人瞬间打成一团,一个仗着自己修为高,一个仗着满身神装,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分不出胜负。
原本还想带着主子赶紧走的钟伯,见此情况,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动了动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也挺身加入战局。
可就在这时,忽地一阵地动山摇。
打成一团的三人瞬间愣住,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小幻镜深处,竟有一座古朴大气的仙人洞府拔地而起,随着环境内轰鸣不休的颤动声,在众人眼前缓缓耸立起来。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奇观震惊了。
就在小幻镜的震颤停止的一瞬间,一股浓郁至极的灵气突然扩散,从仙人洞府那边溢出来。
卫小寒此前从未感受过如此纯净的灵气,当即忍不住深吸一口,顿时觉得通身的毛孔都好似舒畅了一般,比吞下一整瓶的灵气丹都要痛快。
这种清冽纯粹的灵气,甚至恍惚中让他想起一人来。
与他的反应相反,一旁的豹女虽然也沉醉在纯净的灵气中,但是瞬间又清醒了过来,眼望着洞府升起的方向,脸色一时难堪到极致,口中不禁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若是有了这些精纯的灵气,那些人类修士自然很快就能补充自身干涸的丹田,那他们妖族之前服下的大量灵气丹就没了用处。
不能消耗人类修士的灵气,他们也就只有妖兽众多这一个数量优势。
可若真拼杀起来,人类修士那边却都是年轻一代的精英,甚至还有两个大乘期修为的掌门人带领着……
他们妖族暂时拼不过。
想到此处的豹女脸色一沉,不想在与面前的人类颤抖,急忙抽身而退,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回过神来的卫小寒哪里肯放过她,沉浸在灵气中的他顿时大喝一声,精力十足的挥刀砍过来。
就在此时,远处也有几声怒吼传来:“看,那边好似有一只落单的妖物!”
“围住她,别让这妖孽逃了——”
“为惨死的同道报仇……”
随着一阵纷乱的叫嚷声,一群散修打扮的修士踏过茂密的林间,满面怒容和恨意,向逃跑中的豹女冲过来。
豹女见这些修士包围过来,顿时压低身子,瞬间又提升速度,旋风一般消失在人类眼前。
只有离她最近的卫小寒眼疾手快,追在她身后一刀砍出,竟然斩落了她半只脚爪,血淋淋的遗落在地上。
可是那豹女忍着痛,最终还是在众人的包围中成功脱逃。
一群散修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追击,重新落回地上,纷纷看向拿着长刀的卫小寒。
众人上下打量着他一身的华服,又看他手上提着的鎏金乌口长刀,最后瞧了瞧滚了满地的丹药瓶,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惊叹和贪婪,几乎像是看到了两只肥羊一般。
顿时,无数的赞美向卫小寒涌过来,什么“英雄出少年”、“年少英才”、“英雄力战妖魔”、“年轻修士中翘楚人物”……
各种恭维和谄媚不要命的往他头上盖,卫小寒握着刀站在众人之间,一时间被捧得晕晕乎乎,几乎觉得自己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可是钟伯却是警惕的望着这群散修,瞬间挤身上前,拉过自家主子就要离开此地。
他心里清楚,妖魔固然经常害人,但眼前这些来路不明的散修,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眼见他们两人要走,领头的散修干咳一声,站了出来,和蔼的开口问道:“敢问二位…准备去往何处?”
钟伯生硬的回了一句:“出去。”
现在的小幻镜太危险,实在不能继续待下去。
领头散修微微皱眉,道:“容在下多嘴一句…只怕现在小幻镜的入口,是出不去的。”
主仆两人停下来,看向他。
“实不相瞒,之前在下也想带着一群同道离开此处,但是没想到那些妖孽的主力就在小幻镜的入口处,与万书坊和大能寺掌门人正在对峙,两方人马将入口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散修说道。
听罢,钟伯顿时面颊一抽,心头再次遍布阴霾。
这么说,现在谁也出不得小幻镜了?
就在他还在低头发愁的时候,一旁的卫小寒已是心直口快,径直问道:“现在大家都想出去,可你们方才为什么向反方向走?”
领头的散修微微一笑,遥遥指向远方巍峨的洞府,颇有些豪情万丈的说道:“反正也出不去,何不一直向幻境深处走一走?”
“可是那突然出现的仙人洞府,可是传说中的至宝,与前些日子众门派争夺的仙器一样珍贵,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谁又不想去探个究竟?或许就有什么奇遇呢?”
听他如此一番说辞,年轻气盛的卫小寒也顿时生出一股豪情,当即决意道:“好!我也要同你们一路,一起去那仙人洞府瞧一瞧。”
或许,那太虚门的美人和他一样,也是去了那突然出现的仙人住所呢?
……
秋宸之站在巍峨的洞府前,俯首看了看远处的一群人。
也不知那幻境之主用了什么办法,竟是瞬间将所有人都转移到了这洞府外。
不单是他们刚刚救下的三派弟子,甚至连之前等在山崖边的太虚弟子,以及楚云兄妹,也被一起传送了过来。
此时一众师弟师妹见到了莫寒大师兄,全都惊喜不已,一个个涌上去将他团团围住,又去安慰着死里逃生的两个师弟师妹。
而万书坊和大能寺所残存的弟子,也都围拢在各自的大师兄身边,忙着打坐修炼,恢复方才消耗的灵力。
只有楚云堂堂一个惜花宫掌门人,身边只有一个鹌鹑似的妹妹,没有一个弟子相伴,与其他三派相比显得煞是可怜。
也不知道惜花宫的弟子都跑哪儿去了?
他静静的望着这些人,看了许久,方才开口道:“多谢幻境之主相助,只是不知该如何回报阁下?”
身旁良久没有声音传来,他略显诧异的回头望去,却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身。
那神出鬼没的玄衣人,此时又不知隐身在何处。
他停在洞府门前,略顿了顿,然后轻声开口唤道:“幻境之主?”
无人应答。
“…小九?”
依然寂寥无声。
“……”
秋宸之微微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试探着向洞府深处走去。
这座疑似仙人洞府的居所,从外观上看去,只觉得古朴大气,仙器缥缈,叫人不禁望之兴叹。
可是真正走入洞府,才会发现内里却是光线昏暗、漆黑一片,与外表相差甚大。
走在阴凉的洞府中,只有微微的光亮从窗棂的缝隙中漏出来,显得整片居所暗沉沉的,好似住在这里的人不喜光亮一般。
秋宸之却微微眯起眼睛,竟是在一片昏暗中将殿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此处不知多少年无人来过,殿内的一切落了一层尘埃,但沿途的走廊、门扉、雕梁画柱并不显得陈旧,依然精美雅致。
他依然没有找到那幻境之主,只是在转过一个拐角时,突然发现一扇门前立着一面铜镜。
那面铜镜好似被人砸烂一般,只剩下半片镜面立在门前,上面同样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路走来,只有这面铜镜是唯一残缺破损的东西,秋宸之一时好奇,走上前去,伸手抹了抹镜面上的灰尘。
就在他指尖刚刚接触到铜镜时,那镜子本身突然闪过一丝微微的亮光。
不过瞬间,他面前这面铜镜竟然焕然一新,连之前破损的地方都自己修补好,再次明亮清晰的呈现在他面前。
秋宸之心下不禁一惊,本能的看向镜面自己的倒影……
他的眼前一黑。
一双毫无温度的手,突然盖在他的眼前,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眨眼时,眼睫轻轻地蹭过冰凉的掌心。
冥九渊的消失已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不要看这面镜子。”
第29章 秋冥的日记
“不要看它。”
冥九渊遮在他的眼前; 附到耳边轻声道:“我们去另一边。”
说着,他便圈住秋宸之的手腕; 想要将他引向别处。
可是秋宸之却站在原地; 并没有动作,只是微微蹙眉,道:“怎么了?”
“在镜子里我会看到什么吗?”
沉默许久,冥九渊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道:“跟我来; 我带你去看看此间洞府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感受着那只执着环住他的手,秋宸之也不得不点点头,跟随着冥九渊离开。
盖在眼前的手掌依旧没有挪开,秋宸之颇有些新奇的在黑暗中行走,随着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不知拐了几个弯。
冥九渊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遮着他的眼睛,几乎是将秋宸之纳进自己怀中的姿势,却丝毫不感觉别扭; 只是径直走到一扇门前。
他颇有些怀念的望着眼前的这扇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放下自己的手掌,推开眼前的门。
眼前黑暗散去,秋宸之睁开眼睛,看向眼前房屋的布置,顿时略有些惊愕的睁大眼睛。
这个房间……好像是一间儿童房。
对; 就是和现代社会的儿童房布置一模一样,屋内刷成淡淡的浅蓝色,屋角胡乱堆放着一堆木偶与玩具,墙边靠着一张低矮的书桌,以及一张小小的儿童床。
一串风铃挂在屋内的窗前,随着他们推门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发出浅浅的声响,荡起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在屋内的墙面上,甚至绘制了许多常见的卡通动漫人物……当然,和外面的那些怪物不同,都是正常版的形象。
外观是缥缈大气的仙人洞府,屋里装修是温馨幼稚儿童乐园……
画风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秋宸之愣愣的瞧着这个仿佛乱入的屋子,不知不觉的走了进去,抬头在屋内四处望了望。
这个房间莫名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他又偏偏不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甚至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踏入这个房间。
难道这世上真的不止他一个穿越者,布置这个房间和幻境中那些怪物的人,定是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以墙面上的猪佩琪和葫芦娃起誓,这个幻境的主人若不是一个童心未泯的穿越者简直就是不科学!
他骤然想到了自己身后那个自称为“幻境之主”的玄衣人,急忙回头问道:“小九,你究竟是从哪里……”
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身后,忍不住略略皱眉。
那位幻境之主再次消失,不知去向何处。
真是每次真正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不在身边。
秋宸之扶额,揉了揉眉心,再次将整个屋子的画面扫视一番,却没有领悟到小九带他来此的用意。
踱了几步,他来到小小的儿童床前,伸手拂了佛落了层灰尘的床榻,试探的坐了下去。
“嗯?”
靠床坐下之后,他的小腿无意识的往床下一缩,竟然感觉足跟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实物。
这床底下有什么?
出于好奇,他探下身去,撩开床沿垂落的床单四处张望着,随后便从底下拖出一个笨重陈旧的乌木箱子。
箱子约莫两尺见方,木料沉甸甸的极为结实,但上面的涂漆却是有着颇多划痕,斑驳脱落之处比比皆是,箱子盖的地方匝有黄铜片,箱口处还落了一把小小的铜锁。
铜片与铜锁皆生满了蓝绿色的铜锈,腐朽残破,并不像是什么仙家宝贝,反而像是个凡间之物。
这洞府内的一草一木,虽然因为疏于打理而积灰落尘,但是每一样东西却都依旧焕然若新,除了方才那方会自动复原的铜镜外,这口乌木箱子是他所找到唯一一个损坏陈旧的东西。
秋宸之好奇的吹起箱子上一层厚厚的尘土,伸手去拨拉那枚锈迹斑斑的铜锁。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箱子不过就是个普通凡物,上面没有设下任何咒语陷阱,那腐朽的铜锁被轻轻一扯,就被拽了下来。
打开箱子,最上层堆着一个连鼓槌都掉了的玉柄拨浪鼓,箱子一角缩着一只褪色的布偶老虎,此外还藏着两大一小三个木偶。
这仨木偶全都长得丑兮兮的,其中一个身上裹着黑色破布片的木偶,甚至还在头上粘着一头杂毛一样凌乱的长发,丑不拉几的格外伤眼。
秋宸之又看了这只木偶一眼,默默地挪开视线。
太丑了。
这口箱子的主人应该就是住在这间儿童房里的孩子,只有小孩才会宝贝似的藏着自己这几个没有丝毫灵气的玩具,还把箱子放在自己的床底下。
他伸出食指,拨拉了下那只丑木偶的一脑袋黑毛,然后又在箱子里翻找了几下,最后在底部找到了一本厚厚的黑皮日记。
拿着这个同样颇具有现代风格的日记本,秋宸之犹豫了一下,迟疑的打开翻看起来。
刚刚翻开第一页,入眼就是两行风格迥异的文字映入眼帘。
左边那一行字,笔迹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一手龙飞凤舞的狂草书法几乎要飞到天上去,张扬跋扈气息显露无疑,用词也是毫不客气——
送于吾家小混蛋。
秋宸之看过左边那行马上就要上天的文字,不禁挑了挑眉,又去看右边那行字。
右边的笔迹沉稳,落笔如云烟,字里行间却又含着几分隐隐的锋芒,银钩铁画,灵动流逸,就连话语用词也是简洁有力——
赠与吾儿。
很明显,写下这两行字的人,便是孩童的父母,应该就是这两人布置了整个洞府和小幻镜,其中就包括了这个画风现代的儿童房。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哪一个才是穿越者?
秋宸之心头疑问过后,又仔细瞧着右边这行字,略有些疑惑地的伸出手作持笔状,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总觉得这行字迹与自己略有些相似。
不过自己以往大多都是写钢笔字,与眼前的笔墨还是略有些不同之处,且自己的字迹也是更偏温和一些,少了几分锋芒毕露,没有眼前字迹咄咄逼人的气势。
将自己心头这丝一闪而过的疑虑抛之脑后,他紧接着又翻开了下一页。
第二页,一行歪歪扭扭的稚嫩字迹呈现在他眼前。
“今日父亲教我读书念字,又送给我这个小本子,言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写一写自己的日记,正好可以练练我的文笔。”
“我问父亲什么叫做日记,父亲说就是把自己身边每天发生的事情写在纸上,他保证不会偷看。”
“要是我每天都写日记,父亲会不会很开心,他会不会多笑几下?”
与前一页的两行笔酣墨饱的字迹相比,这一页的文字就像是刚刚启蒙的几岁孩童,捏着一只毛笔歪歪扭扭费力的写下的,文字大大小小、横七竖八,文笔幼稚、词不达意。
甚至短短一段话里还夹杂着不少错别字,文本上墨汁淋漓,到处都是涂抹的痕迹。
秋宸之知道这一定是住在这个房间的孩子写下的,瞧着这些稚嫩的言语,不禁莞尔,嘴角微勾,继续看了下去。
“今天我去父亲的住处找他,路上又遇到了那群浑身上下穿的白花花的仙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我。”
“我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一直都不喜欢我。”
“不过我知道他们最怕父亲,只要父亲一出来,那群白花花的仙人就会弯下腰行礼,再也不敢看我了。”
瞧着这一段话,秋宸之不禁眉梢一挑,略略有些惊讶。
这个孩子的父母果然是仙人,看来整个小幻镜倒真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并非凡间之物,而是从九天之外的仙界坠落到此处。
嗯,原来仙界真的也是白花花一片啊……里面生活的仙人整天被白色包围,不会得雪盲症吗?
怎么办,突然对仙界一点期待都没有了…
怀着一丝对仙界仙人默哀的心情,他继续看了下去。
“我很生气,因为我发现义父竟然偷看我的日记,因为他偷看完我写的日记之后,今天就跑去揍了昨天那几个仙人。”
“可是父亲说过,日记只能自己看,别人是不能偷看的。”
“于是我跑去告诉了父亲,父亲又跑去把把义父揍了一顿。”
“果然父亲才是最厉害的,虽然义父平时也很厉害,想揍谁就揍谁,但是每次跟父亲打架时他都不敢还手,所以父亲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面对着日记里小孩对于自己父亲的吹嘘,秋宸之却是眉头一皱,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小孩提到了自己的亲爹,又提到了自己的干爹……怎么到现在都没提一句自己的亲妈?
怀揣着这样一个疑问,他又翻开一页 。
“昨日义父挨过揍之后,知道是我向父亲告的状,于是今日又跑来打了我一顿屁股。”
“屁股好疼……我要告诉父亲!”
“义父知道我的想法后,还蹲在我身边,眯着眼睛戳我脑门,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告状精,早知道当初就不手贱把我河里捡回来了。”
“???”
“义父又开始逗我玩了,当我三岁小孩呢!谁家孩子不是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反而是从河里捞出来的?”
“再说了,我跟父亲这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看到这里,秋宸之不禁眉心一跳,心道怪不得这小孩从来没提到过自己的母亲,原来是捡来的。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这孩子接下来心碎的画面。
于是他又翻开一页。
“今天我向一群白花花的仙人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并且询问他们自己的观点对不对,自己是不是几乎和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结果一群人全都是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怎么回事?难道我其实和父亲长得并不像吗?可是儿子不应该和父亲很相像才对吗?”
“可是明明就很像啊!我和父亲一样,皮肤也是特别白,白得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我的头发也是特别黑,又黑又长又亮又光滑,父亲平时很喜欢揉我的脑袋,所以我从来都不束发。”
“而且我的眼睛也是黑沉沉没有一丝杂色,我平时还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等等!我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我特意跑去看了看义父,义父那时正在喝酒,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因为美酒而发亮,身上黑色的玄袍都被漏下的酒水打湿了,一头又黑又亮又顺滑的长发从来不束冠,就算喝了再多美酒,苍白的皮肤也升不起一丝红晕…”
“……”
“怪不得之前我说自己像父亲,结果仙人们都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原来我和义父才是真正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到底是谁生出来的?…不行,明日我一定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
等等!不大对呀?
这一页日记包含的信息量太大,秋宸之看到这里,看的是目瞪口呆,被日记里流露出的信息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个孩子的“父亲”和“义父”…他们俩的关系是不是不大对头?
为什么小孩会觉得自己是被这俩人生出来的?
他不禁颤着手,翻开了下一页日记。
“日了狗了,原来我真是捡来的——”
刚翻开这页,一句粗话顿时跳出来,字迹格外粗重,像是字迹的主人怀揣着莫大的愤怒和崩溃的心情,才写出的这行字。
秋宸之眉头一挑,继续看了下去。
“今日我去找父亲求证,结果父亲竟然抱着我去了一趟冥界。”
“冥土一直黑漆漆的,和仙界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我也不太喜欢,可是父亲却把我带到了冥界著名的冥河上空,认真的指出一块地方,告诉我,当初义父就是在哪里捡到我的。”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绝望的问父亲,为啥义父当初要把我捡回来?”
“父亲竟然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说义父当初只是不小心而已,这件事不能怪他。”
“……什么叫做不小心而已?”
“父亲继续说,义父年轻时很爱玩,为了在他面前逞能,就跟别人打赌看谁敢跳入一片死寂的冥河,率先在凶险的煞气中捞取冥河底部冥魂石。”
“因为冥魂石最是宝贵,所以义父在跳下去之前,还曾大笑着向父亲承诺,不管他这次能不能捞到冥魂石,都要把自己在河里捞到的第一件宝物送给父亲。”
“然后义父和自己的竞争对手一同跳入冥河里,最后他的竞争对手竟然真的好运气捞了一块冥魂石上来……而他则是一脸懵逼的捧着一个孩子浮了上来。”
“义父这下子笑不出来了。”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孩会出现在冥河的河底,虽然这一片死寂的冥河孕育了冥土上的生灵,但就算是冥族人,也都是从自己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根本没有谁是从河里被捞上来的。”
“最后,看在我的血脉也是个冥族人,和义父是同族的份上,义父不忍心把我从哪来的再丢哪儿去,毕竟冥族的数量实在是太稀少了。”
“他选择养了我一段时间……然后差点把我给养死。”
“义父由此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养孩子。”
“幸好,父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提出收养我,把我带到仙界抚养,如此一来我才侥幸长这么大。”
“听完父亲的讲述后,我整个人都懵了,非常崩溃,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懵懵懂懂的。”
“原来我真不是亲生的……”
秋宸之读到这里,不禁稍稍同情了下日记里的孩子,然后再翻一页…
一片空白。
他有点惊讶,又快速的在这个日记本上翻了几下,都是看到一片空白,显然之后的那段时间里,这个孩子并没有继续写日记。
兴许是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一时打击太大?
秋宸之思索了一会,然后一口气把日记翻到了最后几页。
最后的几页日记里,倒是又有了一些文字,此时的笔迹比起一开头来,竟是显得沉稳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中间隔得时间太长,此时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一些,早已度过启蒙阶段。
他翻开其中一页。
“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和义父又吵架了……”
秋宸之若有思索,又往后翻了一页。
“最近父亲和义父连架都不吵了,义父也不经常来仙界喝酒,父亲也不再带着我去冥界游玩,两人连面都不常见了”
“父亲最近笑的时候越来越少,整个人都很冷淡,眼睛里漠然一片,几乎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翻到最后一页。
“今日,父亲难得温和下来,少见的找我谈话,我真的很高兴。”
“父亲表示要把一件东西藏在我这里,我向他推荐了我的小木箱,绝对安全,我最重要的宝贝都是放在这里的。”
“看见我的小木箱,父亲竟然罕见的笑了笑,嘴角勾出的弧度特别温柔,然后真的把他的宝贝藏在了里面。”
“今日能帮助到父亲,我高兴得晚上几乎睡不着觉。”
“不过明日父亲要我搬到他那里去居住,我得珍惜一下和我的小床躺在一起的时光,搬出去之后我可能就不经常回到这个住处了。”
“我得跟墙上画着的小猪道了个别,还有那个穿着裤子的方块小人,那只老鼠和鸭子,那七只小葫芦,还有两只熊……”
“大家晚安!”
在这页日记的最底下,写日记的小孩子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名字——秋冥。
日记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显然,住在这个房间里,叫做秋冥的孩子,在搬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秋宸之将最后一页日记反复观看了几遍,始终不知道日记里所描述的,孩子的父亲究竟在这里藏了什么。
他又在箱子的底部搜寻了一遍,小心翼翼尽量不把这个孩子心爱的小箱子翻乱。
仔细搜寻过后,他最后的确在箱子不起眼的死角处,揪出来一团破烂似的纸团。
这就是特别到需要藏起来宝物?
他小心翼翼的展开破烂的纸团,只见这张废纸上,竟然还用笔墨细细勾勒出一幅画。
一条蛇,一条咬住自己尾巴,将身体弯成圆环的蛇。
秋宸之顿时睁大眼睛。
这画上的,不就是著名的奥罗波若蛇吗?
也就是现代人所熟悉的咬尾蛇,也叫它衔尾蛇,在中学的课本上就曾有过这么一幅画,只要稍稍了解过的人都知道,这条蛇在一些神话和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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