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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名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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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这股气息露出头的这一刻,本来颇僵硬的白骨大军却像是回到了生前一般,每一个动作都灵活柔软起来,悍不畏死地冲向寺庙中全部的泥塑,眨眼间就将其整个掩埋起来。
骨头碎裂的脆响、泥土落下的沙沙声,还有骨骼摩擦的开合声混做一片,宁卿遥遥看着将雕塑当做血肉不断啃食的白骨大军,兴奋地笑了笑,整个人的模样都显得有点癫狂。
秦泽黑眸幽深,见弟子如此,竟丝毫不带提醒,甚至自己也轻轻笑了起来,抱着剑好整以暇地望着这荒诞的画面,眉眼间竟凝聚了一抹愉快。
若有似无的惨嚎声次第响起,两个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无数白骨化作碎片,泥塑一点点零落成沙,不但没有上前,甚至又退了两步,给晚来了一步的另一批白骨大军让开了路。
南无池的池水越发不平静,风浪应和着漫天闪烁的清光,又为修真界添了一道异象。
远在御虚宗的宁渐看到南无熟悉的清光,略有些提着的心瞬间放下,稍微走了下神思索了一下聘礼的内容,就再次打起精神来应对面前的鬼修们。
不知是否是因为一部分鬼修其实是由魔修转化而来的,自宁卿那边攻击泥塑起,御虚宗这边的一部分鬼修战斗力就突然弱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分鬼修的期许越来越浮躁,但是完全无法阻止他们的气息减弱,甚至有的斗着斗着就突然间化作灵气回归于天地之间,连个尸体都未能留下。
宁渐观察了一番这些天地灵气的情况,发现它们并不为玉韵大千界控制,在散碎之后便飘忽着向清光的方向奔去,便知道这是明达大千界的手段了。
“这不是简单的自保。”宁渐沉声道。
即使不是本世界的人,但天地灵气是部分你我的。因此如果没有意外,这些天地灵气应该回归玉韵,可眼下的情况不同,明显是另一方大千界已经发现自己暂时处于下风,开始介入争斗了。
玉璃光颔首赞同,但不是特别在意这一点,只道:“你这是关心则乱。不是任何人都有柱子那样的气运天赋与……”蛇经病。
到底是没有把最后的这个词说出口,玉璃光轻笑了一下,露出个自由心证的表情。
宁渐压根就没把她这挑衅放在眼里,略一思量,便想起南无池底并不是只有他家主子一个有那样的功法,因此这情况到底是不是必然还难说。
不在纠结于此,宁渐收回了目光,突然辟出一剑干掉一个鬼修后,才再次稳稳当当地操控着阵法,与玉璃光配合着给御虚宗的修士支持。
御虚宗的修士根本没意识到方才宁渐居然发了下疯,兀自争斗不休着。
不出宁渐预料,那些天地灵气直奔南无池,本是向魔修雕塑的方向涌去的,然而它们却未能到达目的地。
佛修对魔修有先天性的克制,阮明泽带着不知道何时悄悄潜入南无池中的尸傀,笑着将这股灵气拦了下来。
他眉眼间满含慈悲,笑容更是圣洁的不得了,口中念着的也是“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等含有超度力量的字眼,但事实上,他身影所过处,所有的灵气都像是受到了什么酷刑一般,以可怕的弧度扭曲着,一点点排出隐藏于其中的气运。
尸傀见气运既出,猛地伸出手做了个撕裂的动作,爆出一声轻到极致的裂帛声,随即便见几道怪异的光芒在他掌中消失,只剩下一点点细碎的沫子。
僵硬的面孔上露出一点嘲弄,尸傀一言不发,但他面上的表情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问题。
阮明泽见了,即使心中不以为意,口中却念了个佛号,自顾自答道:“这又如何,佛家自有金刚怒目的说法,小僧不过是行菩萨道罢了。”
他这话说得着实太过冠冕堂皇,尸傀不屑回答,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给阮明泽。
阮明泽笑了一声,略带了点扭曲,迈开步子追上尸傀,一双眼睛里只剩深沉的黑暗,一点也不像个普度众生的佛修。
或者,他本身也的确不是完全的佛修,不能用佛修的所有要求来评判他。
宁卿心中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即使已经看到泥塑被白骨啃咬到毫无还手之力,所有诡异的气运基本被报了个干净也没有急着走,反而和秦泽一起牢牢受在原地,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支援”。
虽说阮明泽还算是个有分寸的人,可即使“支援”的数量不大,在明显已经有人插手的情况下,也很容易让那些泥塑的“天魔”翻身。
“如果他们胆子够大,借用了化为天魔的力量的话。”宁卿道。
秦泽远比宁卿更了解修士的心理,他摇头道:“他们不可能为一个未必能赢的战场付出如此庞大的代价。”
宁卿笑道:“可如果这个战场输了,下一步我们就该打上门去了。”
秦泽道:“他们占据地利,我等上门并不现实。”
宁卿问道:“即使联合其他大千界?”
秦泽答道:“各自有思量,联合势在必行,却并非眼下能成之事。”
宁卿听了这话,点点头就不再说什么。
反正迟早有打上门的一天,他有什么可着急的?他这份仇,总是能和宁渐一起报了的。
不过不说了不代表他不坚持。
仍是等到所有的白骨前赴后继硬是将所有的泥塑掩埋在下,宁卿含笑收好自己的惊堂木,最后看了一眼寺庙中的庆幸,便和并不强迫他如何的秦泽一起离开,往佛修寺庙的方向走去。
“看这情况,魔修寺庙用的是正经的佛修格局,佛修那边怕是不会像魔修这边这么规整了。”宁卿做出了一个算不上预言的预言,“如果那边用的是道修格局,明达就是三家联合;如果那边是魔修格局,道修就是他们推出来的炮灰……如果仍是佛修格局,那么活该他们无法成佛。”
第278章
事实证明; 明达大千界的佛修也不是什么强势群体; 甚至道德底线也比较高。
宁卿和秦泽站在佛修寺庙之前; 望着那明显是道修的格局,说诧异也多少有点; 但毕竟一共就那么几个可能; 真的一点也没有预料那也不可能。
不过就算如此; 宁卿还是禁不住感慨了一番:“这不论哪个世界的佛修都是珍稀物种啊。道德底线这么高……果然信仰这个东西; 是很可怕的东西。”
宁卿的说法是有一点奇怪,但是其中的意思也很清楚了; 秦泽一听便能明白; 很快便点头道:“以此前的情形看; 明达的道修内讧; 已是不成气候; 佛修仍能坚持底线,确实不易。”
微顿了顿; 他又道:“也是好事。”
对玉韵大千界是好事; 对明达大千界可就未必了。
宁卿嗯了一声,看着寺庙里的神佛; 意味深长道:“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现在的修真界,已经不是过去那种物资丰富到可以独善其身的时候了。”
因为物资丰富; 所以可以保持底线与世无争;因为物资丰富,所以可以专心修炼心不染尘。
“现在哪里有那么好的条件,所以修真界的戾气也是越来越重了。”宁卿补充道。
秦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反正这事情是他们占便宜,无用的话便不需再提。
不过……他回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异象发生,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点不妙的感觉,立刻皱起了眉头。
心血来潮之事宁卿比秦泽更为敏感,早于秦泽一步发现不对。
但他一开始选择来佛修这里,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出现意外的准备,不然也不会早先就做出那样的猜测。
或者说,正是因为魔修那里出现了如此大量的帮手,而明达大千界的道修又明显处于弱势,佛修底线这么高反而让宁卿觉得这是好事之余,害怕出现反噬的情况。
佛修的信仰是最虔诚的,他们不但终于自己的道,也忠于那些代表了自己道的神佛。
佛修和信仰,本就是一体的。
“这个结论没毛病,起码在明达大千界没毛病。”宁卿如此道。
秦泽依旧皱眉不语,不过看周遭的情况也确实不像会有帮手来,他便知道自己和宁卿这回是必须真身上阵了。
“求仁得仁,本就是自己的选择,便是危险,也不得止步。”秦泽叹道。
话音一落,他就先一步出手。
又是一道能震荡山岳的剑光,秦泽作为师尊,自认责无旁贷,竟是毫不犹豫直接对上了佛像,根本就是打算一个人将反噬承担下来。
但是宁卿那能愿意他这样的自我牺牲,自是紧随其后一惊堂木拍出,乌鸦嘴张口就来。
宁卿的声音后发先至,切入点相当凌厉,说的竟是寺庙在凡间不交税的事情。
历史可以证明,这一点对于封建统治阶级而言是多么要紧,而又有什么样的帝王以此为导火索发起过灭佛运动,简直称得上是打人就打脸,戳人心窝子。
因此在他话音落下,便引动了大范围的言出法随,不仅是面前的佛像,甚至是通过佛像连接的缪谢气运和地点,都在这几句锋利如刀的言辞间受到了影响。
面目慈悲的佛祖身上佛光猛然暗淡,很快,那股异样的气息便消失不见,竟是彻底退出了玉韵大千界。
宁卿面色愕然,秦泽也不比他好多少。
因为惊堂木上引领的气运已经做出了辨认,宁卿知道这是玉韵大千界给出的最终结果。也就是说,明达大千界的佛修是真的离开了,不参与玉韵大千界的事情了,不是战略性转移根据地,与其道修那边合并对敌。
这似乎是个好结果,但正是因为太好太顺利了,师徒两个面面相觑,一时间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血来潮出了问题,还是明达大千界的佛修如此行为不过是以退为进,后面还有更严峻的事态在等着他们。
看了一眼被南无池隔开的天空,宁卿马上就发现天空中已经出现了因佛修撤退而产生的异象,也很快就感知到了宁渐那边一下子变得顺利了很多的战况。
脸色瞬间一变,宁卿急道:“不好,他们那边进展太快了!整个进度被迫加快了!”
为什么南无池底的寺庙连成的线是正三角形?
这本来就是一个暗示,或者说一个关键点,要求宁卿这个执行者必须严格把控三者的时间和进度,不然一定会出现反噬。
“原来反噬不是出现在我们想的那个方面。”宁卿咬牙道,“佛修这一手玩得好,果真是以退为进,翻浆我们一军。”
秦泽脸色也变得很糟糕,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徒弟后,便立刻道:“可有补救之法?”
宁卿也无法确认这一点,只勉强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不会一点备用方案都没有,中心的塔恐怕有这方面的考量。但是机会八成只有一次,这次就算是解决了佛修造成的困境,后面我们也没有底牌可用了。”
一开始宁卿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中间的那座塔里面一定有一个足以改变局势的自毁机制,但是不是整座山庄的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那么一旦启用,就会留下他们未曾动过手的道修这一大隐患,而道修又是明达大千界派遣最多的,所以此举虽然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却会留下无穷后患。
“我不太甘心,师尊。”宁卿这样道,“叫他们耍了一把我不坑回去,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秦泽忙道:“你莫要做傻事,此事可容后再议,不要冲动。”
宁卿道:“我没有冲动。我是很生气,但是我现在清醒的很。一座建立了这么多年的益闲山庄,一个布置了这么多年的格局,师尊,我不信今天的事情一点预兆都没有,但是这里还是用了这样苛刻、或者说容易出事的布局……”
“一开始,可能真的是从一开始,这事就注定了。”
如果真的是注定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他能采取的办法只有一个。
“师尊,我不放心罗战。”宁卿道,“所以我想请你去塔里等我,如果我这里不成功,你就马上启动塔里的禁制。”
秦泽道:“罗战毕竟是魔修,你带着他不合适,他随时可能反咬一口。”
宁卿一点也不担心这一点:“还有阮明泽,他也会来,三方牵制,我们一起行动才是最安稳的。”
道魔佛牵制的确是最常见的配置,可是罗战和阮明泽的脑子都不太正常,他们甚至能混在一起,秦泽实在担心这个牵制能不能形成。
宁卿看着自家师尊,宛如在看一个老年痴呆,语气几近哄骗道:“没关系,我比他们脑子有病得多。”
秦泽:“……”
即使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听到宁卿这个说法,秦泽还是感觉到一股无奈。
但是仔细想想,他也知道宁卿这话一点水分也没有,于是在宁卿的坚持之下,他也只能勉勉强强地点了头,然后便不敢耽搁地往中心的塔赶去。
宁卿目送自家师尊的背影远去,唇边多了一点笑意,眸中却带了一点扭曲,就像是之前的阮明泽一样,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正经道修。
不过和阮明泽不同的是,宁卿没有钻则放任,而是很快速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通过病友之间的特殊联系渠道,将消息传给了两个人,然后一点也不带担心地直接往道修那边的寺庙去了,任由佛修寺庙里的佛修立在原地。
就像……他一点也不在乎佛修这边会发生什么异变一样。
当然,也的确是发生不了了。
在宁卿离开此处的第一时间,佛修的寺庙就像是遇到了什么灾难一样轰然倒塌,里面的泥塑也没有逃脱和魔修同样的命运,就这样的塑风水波里化作了尘埃。
随后被南无池里的池水一冲,就这样彻底混入了水中,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了。
同样的,也不存在任何可以挽回的机会了。
然而宁卿其实根本不想挽回。
这场变故引发了他强烈的攻击欲,他并不想防守,只想以攻击回应明达大千界的修士。
恰好阮明泽也是这样想的,率先相遇的两个人就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在赶路的途中达成了一致意见,完全将同样作为高端战力的尸傀忽视了。
尸傀也没有与他们两个争的意思,完全是准备护着阮明泽,能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比阮明泽先走一步,劝与不劝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阮明泽倒是有点好奇:“道友不是还未和……你师弟举行过大典,竟也舍得以身殉难?”
宁卿平静回道:“你想的太多了。人就是不能想太多,想太多了提出的问题就和一般人不一样,脑子也不一样。”
反正在阮明泽眼中,宁卿一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他这么说也并未意外,只耸了耸肩道:“道友好心气,小僧亦期待你的表现,你说对吗罗道友?”
从后方赶来的罗战闻言一笑,并不觉得他们这么快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还赞赏道:“毕竟是能比肩的好友,你二人颇合我心。”
阮明泽笑道:“你想太多了,这句话送与你。”
宁卿淡淡道:“哦,不约谢谢,我是有对象的人了,连精神出轨也不乐意。”
这般说着,道修寺庙已近在眼前,能隐隐看见个轮廓了。
第279章
宁卿三人在到达寺庙之前停下了脚步。
原本正与阮明泽掰扯自己是否想太多了罗战感受到寺庙散发出来的气息; 啧了一声; 不快道:“这股子味道; 不魔不道的,着实令人恶心得紧。”
阮明泽也念了声佛号道:“已是似人非人之物; 原也不该留存于人世之间; 如此强求; 倒是令人颇觉异样了。”
宁卿听到他们这话; 一挑眉道:“所以他们那边自相残杀的道修,一部分已经非魔非道; 另一部分更惨; 连人都不是了吗?”
宁卿这总结直击重点; 阮明泽和罗战都点头应了。
宁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本来作为主要战力; 他才应该是三人当中感知最高的那个才对。但是他现在什么异常也没感觉到; 明显是受到了来自外界的一定影响。
这不奇怪,毕竟他一直是活跃在明面上的那个支点; 被针对简直在正常不过。可阮明泽和罗战两个只能算是修行了一半功法的人; 居然会变得这么敏锐……
“那边人手段不错。”宁卿笑道。
有整个世界的气运在身上,即使现在已经消耗了不少; 但是对于宁卿而言; 许多阴谋诡计仍是没用的。
宁卿清楚这一点,对面的人也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们不会直接去引导宁卿,反而是对其他两人做出了一定的误导,并且闹出了这么一件几乎是可以动摇小队领导权的事情。
如果是三个正常人站在这里; 对方的计策现在说不定已经起效了。然而很不幸的是,宁卿和他的两个朋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这计策别说起效了,会不会给宁卿他们送菜都难说呢。
“试试看吧。”宁卿对其他两人道。
阮明泽没有异议,他身边的尸傀早就蓄势待发,罗战倒是多看了寺庙几眼,有些不确定道:“他们……脑子无碍否?”
就这么奇葩的计策,真的不是因为那边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吗?脑子有问题的人是怎么想的,正常人是很难猜到的,他们直接这么动手不要紧吗?
罗战明显的疑惑让宁卿和阮明泽都十分惊诧。
是什么给了罗战自信,让他以为自己现在还是个正常人的?
难道罗战一开始就没觉得他们三个明明是病友吗?他的认知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可怕的障碍?
罗战觉得自己理由很充分:“脑子有问题和是否有病并非一回事,你们竟是对两个概念有误解吗?”
他这么一说,宁卿居然也觉得很有道理:“也对,脑残和蛇精病的确不是一码子事,这回算是我说错了。不过你也的确不是正常人。”
阮明泽耸耸肩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宁卿,他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该动手了。
宁卿摆摆手:“我师尊还没到中心的高塔,不然你以为我在这里废什么话?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阮明泽面色恍然,年了省佛号便不再多言,直到秦泽传了消息过来,才与其他两人一同出手,直击面前的寺庙。
南无池底在他们三人冲进寺庙时,突然就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荡。
池水滔天而起,无数修士在茫然中被抛上天空,直接脱离了沉重非常的水底。
那样的巨力太过可怕,几乎让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稳不住身体,但幸好大多数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把持住情绪,尽量不慌乱行事,想办法在空中自救。
其实若不是南无池的特殊性质,修士们往常就经常御剑飞行,上到空中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所以只要稳住南无池的池水便可以脱身了。
脑子反应快的修士第一批脱身,而后还能腾出精力来向其他同门施救。
这样你帮我我帮你的,修士们连成一片,竟是头一次在大比没有结束前就轻而易举地脱离了比赛赛场。
心知南无池有多少危险,他们脱离以后也不敢逗留,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宁卿看着头顶上又有不少遁光离开,呸得一声吐干净口中的血液,面上的笑容多了一点愉快,眼中也不再只有疏离的情绪。
他道:“这样不错,早点滚蛋咱们也好不分心。”
罗战颇为赞同道:“该当日行一善。”
阮明泽:“……”并不是很想和他们实话。
闷不吭声的阮明泽拍了拍立在他身侧的尸傀,再次捻动佛珠,一边念着超度的经文,一边招招狠辣地攻向泥塑。
意外地,他用尽全力的攻击还不如他随口念出的经文有效果,但阮明泽仍是面不改色,一边念经一边以在常人身上足以致命的杀招攻击泥塑。
鬼哭狼嚎声中,阮明泽的神色越发悲悯,就好似造成这种情况的人根本不是同一样,还有心情同情这些倒霉的非人之物。
宁卿不是太喜欢阮明泽身上的佛光,甚至比罗战离他都远,一边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这样的句子,一边迅速以惊堂木封锁着泥塑上气息震荡的路子,简直忙得不得了。
那些张牙舞爪的气息向他扑来,他一点也不在意,仍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五脏六腑已经像火烧一样疼痛,他仍是挂着明媚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温柔。
罗战懒得理这两个一看状态就有点不对的病友,小心地应付着泥塑探出来的气息。
他和阮明泽不一样,他自己就是魔修,根本不能从根子上对魔修造成克制,完全只能靠魔修之间的实力压制给自己制造优势。
也幸好这座寺庙虽然是魔修格局,实际上还是道修的地盘,要不然以对方一个世界的身份,他一点也没有对对方造成压制的可能。
于是总体比较下来,最轻松的就是阮明泽,最辛苦受伤最重的就是宁卿。
虽然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受伤的样子。
但是远在御虚宗的宁渐却感觉到了。
他和宁卿命理相连,一旦宁卿身上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他自是第一时间就能知晓的。
因此在感受到那种细微的灼烧感后,他的脸色直接变了,一句后知后觉的断言脱口而出:“糟了,平衡被打破了!”
玉璃光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皱眉想了一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了眼面前的战场,面色也变得特别糟糕。
她道:“好一个明达大千界!反正只是炮灰,他们也不必心疼是吗?”
宁渐沉声道:“说这些已经无用了……住手并非明智之举,若是还能挽回,加快诛杀其他鬼修罢!”
不消宁渐提醒,玉璃光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下就弃了辅助的位置,以手执灯冲入鬼修之中。
一簇簇娇软的火光亮起,飘荡在天地之间,每击中一名鬼修,便会让其浑身燃起火焰,只能惨嚎着用尽力气躲避,却始终都扑不灭那满含愤怒的火光。
宁渐没有急着进去发泄怒火,他的眼中俱是憎怒,但是他的手还是很稳,牢牢把持着夜空中的大阵,努力让每一颗星辰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就这样直接对上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息。
两个人一起发力,鬼修那边对视陷入一片混乱,局面也更是一边倒的厉害。
南无池底的宁卿击退一股凌厉的气息,轻轻咦了一声,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渐渐清晰起来的感知,眼神一亮,知道宁渐在很远的地方开始配合起自己,硬是给自己创造了喘息之机。
唇角勾着,宁卿的目光温柔缱绻,忍不住柔声自语道:“这也算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了吧……倒是合拍得很,回去以后该表扬一下狗剩。”
阮明泽没有对象,也不想吃狗粮,更感觉不到哪里发生了变化,立刻就眼不见心不烦地扭开了头。他可还是记得当年在乱葬岗上遇到的那些事情,深深觉得遇到彼此的宁卿和宁渐简直就是有病,比他有病得多,实在不该接触。
反倒是罗战有些兴趣,看了看宁卿,问他道:“你们二人的契约莫不是双向的?难怪你说你有道侣了,也的确是只差一个大典了。”
宁卿不以为意道:“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倒是耍流氓,我和宁渐都不是流氓,当然不会这么干。不过说来明达大千界那边这样的流氓应该不少吧?除了流氓还有单身狗,也是很可怜,不知道狗粮能不能吃得饱。”
宁卿话音刚落,对面的泥塑就突然张嘴打了个饱嗝,一时间所有人的动作就这样僵住了,寺庙之中简直寂静得可怕。
“这、这莫非?”阮明泽双眼圆睁。
宁卿也十分不可思议道:“没想到他们那边的单身狗那么多。瞧这模样怕不是八百辈子都没吃过狗粮了?那没事,我这里还有很多。”
罗战嘴角抽了抽,选择不开口说话,只做了个手势,让宁卿开始他的表演。
宁卿哦了一声,一边一惊堂木拍向泥塑,一边道:“要说起来,当年宁渐没什么记忆,可依赖我了,我们那时候睡觉都在一张床上……”
泥塑又张口打了个嗝,声音里满含被强塞狗粮的愤怒,却对完全不要脸有什么就敢说什么的宁卿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个有一个嗝就这样接连不断从泥塑口中冒出,听得阮明泽和罗战是渐渐麻木,只能硬绷着脸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
“那时候宁渐不是没有实体吗?不过我必须要说,他的剑柄还是挺华丽的……”
宁卿说得顺溜,但是这一刻,无论是阮明泽罗战还是监控着这边的明达大千界修士,都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第280章
所谓仁者见仁污者见污; 宁卿敢发誓他说这话没什么深层含义; 但是由于他现在身上的气息和宁渐趋于融合; 罗战等人就是一开始没想到那边去,也很快就被宁卿这一身气息带偏了。
他们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宁卿; 目光在他的下半身顿了顿; 才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大概是这动作太过整齐划一; 就连尸傀也没有例外; 宁卿马上就发现了不对,视线直直从几个人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已经自己裂开了好几条缝子的泥塑身上; 突然就沉默了。
宁卿陷入了沉思。
讲道理现在这个效果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又不是没有眼睛; 一下子就发现他之前利用气运和惊堂木的攻击力度远远不如自己刚刚掉下去的节操; 心情实在是一瞬间就变得复杂难言。
而且有旁观者在场,对比如此强烈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模样也被别人发现了; 他着实不好再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他就在是继续采取老一套攻击办法强行挽尊和直接不要脸皮掉节操的选择中纠结了片刻; 然后毫不意外地选择了掉节操。
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的人而言,当年他看得爱情动作片还少吗?
节操这种东西真的已经是可有可无; 相比较之下; 合适如何快速地干掉明达大千界的道修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眼神猛地一凝,宁卿画风突变; 三句不离宁卿,不是发狗粮就是上有颜色的小段子,真是震得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不不; 我们并不想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角色扮演的情趣好吗?不想听谁叫谁主人,谁叫谁师兄的角色倒转谢谢!
尤其是阮明泽,作为一个不修欢喜佛道的佛修,他想到那个偶尔会在别人面前给自己面子、叫自己主人的尸傀,真的有一种食不下咽的窒息感。
什么师兄师弟的、什么主人宠物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啊!
能不能让宁卿这个脑袋有病的家伙闭嘴!
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宁卿,阮明泽身上那股子扭曲的气息渐渐散开了,虽然眼神和表情更加可怕,但是整个人却越来越有佛修的样子。
罗战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很快就闭上了自己想要阻止宁卿的嘴,默默用法术关闭了听觉,完全是一副听不见就心不烦的样子。
阮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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