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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名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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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
不过祸兮福之所倚,清尘派的想法一时间是没有被宁卿看穿,阴差阳错让他们自以为得计,实际上最后却没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
在此之前,兔死狐悲的情绪让清尘派暗中帮了散修们一把,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好的事情,获得了散修们感激的同时也把他们坑惨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散修们和道远门天河派闹崩了之后,就十分悲催地遇上了宁卿。
宁卿要说三观吧,其实也是挺正的,可是再正的三观也架不住他有病啊。有病又不要脸的人,往往能让被他盯上的人倒霉不已。
起码让几个要脸的人原地爆炸是没问题的。
比如敌人队伍里想方设法找借口离开的散修们,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脱离苦海,畅想一下新生活,就再次羊入虎口,被突然出现的宁卿一顿嘴炮,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吐血,差点真的原地爆炸了!
但是浑身是伤靠着装死保下性命的倒霉蛋们不敢爆炸,他们看着宁卿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就清楚,一旦他们没忍住在这里对着宁卿爆炸,转眼宁卿就能叫他们全家都真爆炸一个给他当烟花看!
散修们心里委屈,心里苦哇!
他们原以为跟在大门派屁股后头走总捞到点儿好处,结果没想到人家是拿他们来当作炮灰的;为了小命着想用了个美人计套了一下话,结果导致一群疯子大打出手,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们。
这也就罢了,最倒霉的还在后面,他们本来只是打算来发一笔横财,却没想到组织队伍的是御虚宗这种庞然大物的敌人,其他人有背景未必会如何,可他们什么都没有,简直是替死鬼的最好人选。
前途一片黑暗,他们甚至来不及思考对策,刚刚脱离大部队,就见到了御虚宗的内门弟子,还是最难缠的那一个!而且看对方的样子,都不知道在边上看了多久了,他们做的事情明显都让人家知道了!
这简直……是天要亡我啊!
带队的散修颤颤巍巍地看着宁卿,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一黑登时就昏了过去。
第226章
看到自家带队的昏了过去,其他的散修简直欲哭无泪,但心中其实是很能理解他的。
不得不说,宁卿实在是太显眼了; 他的打扮再加上身后掠阵的宁渐,简直就是证明身份的标配。如果换一个人; 在场的散修们可能还会有疑惑; 可宁卿身上的蛇精病光环太过耀眼,在场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绝对不会错认。
而宁卿的赫赫凶名早就传遍了修真界; 导致那群散修在注意到他的身份之后,竟然连一点反抗的想法都生不起; 只能感叹自己的倒霉,然后瑟瑟发抖地乞求上天,希望宁卿这个蛇经病能够点亮怜香惜玉的技能。
不过奢望之所以被称之为奢望; 就是因为它从来都不可能实现。宁卿不仅从没掂量过怜香惜玉的技能,本人还是个基佬。
比起妹子那丰满的胸脯,宁卿更加喜欢他家宁渐的胸大肌。哦; 至于宁卿是怎么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宁渐身上看出胸大肌的……只要是人就有胸大肌,所以他当然知道。
更何况散修里面只有一个是妹子,于是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宁卿冷笑一声,抓着宁渐的本体冲上去就是一顿猛抽,几分钟就把装模作样抵抗了两下的散修们全都抽趴下了,顺道给了他们几板砖,让他们去陪他们领头的了。
运动简直是改善心情的良药,活动了一场之后,憋屈的宁卿终于扬眉吐气,心情甚好地把这群散修一个个扔出了危险范围,让他们自由自在地躺在隔离带中会周公。
“我简直太善良了!”宁卿连连惊叹,大言不惭地给自己贴上了无数标签,完全忘记了刚刚把散修们当成沙包一样扔着玩儿的人是谁,“你看,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我还把他们移到了安全地带呢!”
面对宁卿这种往脸上贴金的无耻状态,宁渐觉得自己一点儿多余的感觉都没有,特别干脆地点头道:“师兄向来如此。”
不知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站在自己这方彻底踏上了有色眼镜,反正宁渐觉得这些散修曾经和敌人混作一堆,宁卿没有杀了他们,只是把他们打昏,过后还将他们送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换句话说,以宁渐的角度来看,他是真的觉得宁卿善良得很。虽然有的时候人活着,惶惶不可终日比死亡还要痛苦,可以后宁卿未必还会看到他们,是以一次性的鲜血才是洗涤愤怒的最好方法。
比起宁渐这种歪到外太空的三观,宁卿甚至可以说是真善美的化身。哪怕他在这群人身上放了几道标记,方便御虚宗的人随时找到他们,他也仍然很温柔。
因为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太受控制,宁卿果断选择将沙包交到御虚宗手上,麻烦的事情就让上面的人头疼去吧。
顺利将包袱丢掉,宁卿的心情十分美丽,终于能够轻松愉悦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天河派的贺家人曾经提起一次道远门要靠他们和某个门派联络,宁卿不知道贺家人说的到底是哪个门派,但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提清尘派、道远门之前和魔修之间的牵牵扯扯,就他所知的情况,天河派应该是云灵堂下属的小型宗门,位于云灵堂下辖地区,距离魔修的地盘不算太远。
他也是听过长辈们讲古的人,知道天河派这个门派历代掌门都十分软弱,与妖修魔修都有不小冲突,又与佛修有宿怨,明面上看着不像是能够成为中间人的门派。但是他们既然能和妖修魔修握手言和,就证明他们的底线没有那么牢靠,为了利益也很能出卖一些东西。
没有信仰和底线的人是相当可怕的,天河派初代掌门出自佛修,强词夺理一点来说,与佛修有宿怨的其实只有掌门。起码在明远自立门户之后佛修也没再找过他的麻烦,非要说天河派和佛修有多少恩怨也不尽然。
这样前前后后仔细把因果梳理一遍,就能够看出天河派表面上是和佛魔妖都有嫌隙的,似乎只能对道修阵营忠诚,可谁又敢确定这就不是一种掩饰呢?
越是忠诚的人才越能打进阵营高层,如果一切只是假象,像这样和其他三个阵营都保持着关联的门派,简直是卧底的最佳人选。
在宁卿的心里,收容了贺家人的天河派就是这么可疑。
因为联络人是天河派,宁卿根本无法确定另外一头的门派是哪个。修真讲究财侣法地,会为了一些资源而相互勾心斗角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或许和道远门联手的是道修内部任何一个不满于资源分配的宗门,或许是对人族修士态度十分微妙的妖修,也有可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魔门,甚至还有可能是一向都只能占据最少资源的佛修。
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句话在许多人心中实在是一种真理,当道门稳稳居于鳌头几百万年,就算是友方阵营,没有一点不满才怪了事儿了。
这种想法绝对是符合逻辑的,但就是因为符合逻辑,才越发难以让宁卿判断出最可能的结果。
妖修高傲冷酷、魔修狡诈残忍、佛修平和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私心,再加上天河派这么个特殊情况,似乎每个势力都有可能在中间掺和一下。
或者,其实他们早就对道修有所不满,所以其实是心照不宣的联手了?
宁卿再次有点焦虑了。
可是还没等他继续深想,宁渐就粗爆的打断了他的思维,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错误:“师兄不必太过较真!”
宁卿被他骤然加重的语气吓了一跳,懵逼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钻了牛角尖儿,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明明看到宁卿明白了过来,宁渐却没有放下心,也没有放柔语气安慰他,反而继续道:“师兄如今仍是养魂修士,积累有限,便是猜出真相又能如何?即便师尊有权,身负金丹修为,可他只身一人,如何与整个宗门抗衡?”
说到这种地步,即使宁渐不继续往下说,宁卿也知道他的未竟之语。
宁卿的修为太低,又没有打入宗门权利核心,真正能影响到的人不过是身边的那么几个。就算秦泽和叶浩渊都算是实权金丹,但是他们两个一个和自己的家族有嫌隙,一个平民出身,身后其实都没有多大的背景。
在没有其他助力的情况下,就算有实权,一个金丹真人的身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宗主作为一个大门派的执掌者,注定不能几个人的意愿就做出决定,他要考虑的不仅仅是一两个人的意见,他必须为整个门派的未来负责。
宗门实在太过庞大了,就算宁卿有着上古功法的传承又如何?他现在只是门派里微不足道的一份子,即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秦泽,由秦泽等人联名上奏,这等大事也要放到全门派高层来讨论。
而是整个高层都参与进去之后会怎样呢?大多数人也绝对只是态度平和地听完,然后安排人慢悠悠地查探。
这样的做法看起来负责是负责,但如果三股势力都针对宗门,那么,这样做根本就是给对方争取时间,压根不能给宗门带来好处。
可如果不这么做,宗门难道就凭着一家之言去冒险?贸贸然得罪其他三股势力,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宁渐见宁卿脸色越沉,知道他已经想的很清楚。响鼓不用重锤,可眼前的情况让他没有选择停在此处,而是把话说得更明白。
“清尘派与百明城为前车之鉴,师兄可敢保证宗门高层并无奸细?若是有,此事一旦递出,无异于自揭其短,师兄可能承担的起责任?”
宁渐说的确实都是必须考虑的内容,听完这些,本来脸色不好的宁卿却反而平静下来。
是的,他太焦躁了,即使有外因存在,他还是不应该如此焦躁,一定是他的心境出了问题。
他不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很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没有实力就不可能获得权利,更不会有话语权。除非情况十分危机,整个宗门高层都病急乱投医,否则谁会听一个养魂修士的话?就算那个人修习了《秘典》也不行。
他是多么惜命的一个人,这辈子的愿望都只有好好活下去。从第一次被人设计起,他就知道在没有对等实力的情况下,想得太多知道的太多只会带来灾难。
或许是从有所猜测起,他就一直在犯这样的错误,从潜意识的层面上来讲,他其实太过担心了。
而担心,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用。
想到这里,宁卿犹如受到当头棒喝,悚然而惊,立刻接受了宁渐的劝告。他宁卿知道的秘密难道还少吗?不赶快提高实力,早晚有一天会被杀人灭口。
“师兄修行功法注定师兄对天机感悟比他人深几分,既有此预感,师兄当放在心间,多多警惕。”宁渐的语气渐渐平静,神色也逐渐变得温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但平常心三字,师兄也莫要忘记。”
这时候谆谆教导的宁渐,终于露出一点属于老怪物的敏锐。他先宁卿一步觉察到了异常,迅速为宁卿指正了道路,直接给他的未来规避掉了诸多风险。
而宁卿听着宁渐的劝告,很快确定自己的第一目标,就是进入秋潭古城。
在此之前,路上所遭遇的一切闲事,他都不会再盲目插手。
第227章
对于宁卿的决定,宁渐深感欣慰,只是他也知道宁卿的想法总是和旁人不同,一时间没有办法确定宁卿所说的闲事是不是在指代御虚宗可能遇到的危险。
宁卿耸了耸肩; 一副不忍再提的样子,语气显得很是漫不经心:“你也说了; 我现在就是这么样一个情况; 想不通的事情既然想不通也就不要去想好了,反正就算想通了也并不会有多少好处; 我干嘛要白费这个力气?”
因为宁卿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宁渐虽然还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 却也没继续深究,只是点头应下来,继续催促宁卿去休整。
宁卿笑了笑; 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宁渐回了洞府,抓紧时间休息起来。
他很清楚自己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替宁渐温养本体; 早日提高宁渐的实力。不管怎么说宁渐现在也是属于他的一部分,宁渐有了能力,其实就代表他有了实力。
虽然之前他发现自己的处境不是很好,就已经有念头追求力量,但今天的事情无疑加重了他内心的危机感。
考虑到之前那群乌合之众说要去秋潭古城,而他也基本可以确定琉光玄璃玉露灯就在秋潭古城,因此略作思考决定恢复之后马上动身。
为了不耽搁时间,他本来只打算打打坐恢复一下精力,可宁渐对他很是担忧,强烈要求他睡上一觉,恢复一下精神。
当宁渐坚持起来的时候,宁卿其实也是有点拗不过他的。出于对自己心理状态的担忧,宁卿很快就被宁渐说动了,强压下焦虑,在山洞中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宁卿从睡梦中醒来,一夜无梦让他休息得很好,确实让他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这会儿更是好了不少,宁卿一边按照宁渐的指示离开山洞,飞快向秋潭古城所在的方向赶去,一边顺口问了几句玉露灯的事情。
其实最开始,宁卿也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指望宁渐一定知道玉露灯的跟脚。他不过是看在宁渐同为灵宝的份上,希望他能给出一些靠谱的猜测罢了,然而宁渐的回答却让他若有所思。
宁渐道:“我从天外而来,本不了解此方世界,玉韵之事我所能插嘴不多,玉露灯更是闻所未闻。然玉露灯既与我二人行相似大道,对《秘典》亦有心得也或未可知。”
宁渐从头到尾说起玉露灯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推测的口吻在说,逻辑上也并没有什么硬伤,看起来十分合情合理,可宁卿听完他说的话就觉得他在说谎。
宁渐这个人话多吗?说实话,不算太少,但也绝对不多,除了不要脸的吹捧他的时候,说话总是能简练尽量简练,很少有废话掺杂其中。
但是在刚刚回答宁卿问题的过程中,宁渐实际上一直在着重强调他的外来者身份,而他的所有推测也是源自于此。
因而宁卿便轻笑一声,指出他的反常:“其实你根本不用一直强调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吗?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你也很清楚我从来没忘记过这一点。”
宁渐愣了一下,马上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过既然已经被拆穿,他又不是为了什么不好的目的,必须欺骗宁卿,所以没有继续寻找借口,只道:“我总不会害了师兄去。”
宁卿扬了扬眉,继续追问了几句,却发现宁渐对此讳莫如深,坚决不肯透露更多的东西,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暂时按照宁渐的意思办。
宁渐看得出宁卿现在兴致不高,也知道是自己惹他不开心了,但并没有就此解释什么,只强调自己绝对不会害宁卿。
宁渐是个什么样的宁卿还能不知道吗?这家伙平时就对宁卿十分纵容,更从来没有生起过要伤害宁卿的念头,就算偶有意外发生,那也不过是疏漏罢了,宁卿当然愿意相信他。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如果我不给你一次机会,岂不是显得我太不人道了?”宁卿斜睨了宁渐一眼,眉眼间带着半点儿不刻意的风情,让宁渐有点移不开眼睛,“你赢了。”
宁渐很喜欢宁卿这样的表情,虽然宁卿完全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随便给他的话加上了个前提,他仍是笑了起来。
宁渐很少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其实非常好看,有温柔有愉悦,同时还带着一点点超脱的飘渺。
如果是别人笑得这样仙气飘渺,宁卿给出的评价一定是装逼,但同样的表情出现在宁渐的脸上,宁卿只会觉得他笑得真好看。
大约是他那张漂亮的脸让他占了优势?这种在修真界主流审美中可以被称之为俊美出尘的容貌,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宁卿肯定不屑一顾,可放在宁渐的身上就变成了让宁卿无比欣赏的优点。
这样开怀的笑意,让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宁卿心头微颤,脑海中的念头变得无比混乱,一时间也说不出是惊奇更多还是欢喜更多,只是觉得他这样也很好。
并不明白为自己这种心理找借口,其实已经是心态产生了变化的结果,宁卿即使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很快也反应过来,张口就打算调侃宁渐一下。
宁渐被宁卿调戏的多了,宁卿一张嘴他就知道宁卿想说什么,所以很是适时地打断了宁卿,提醒宁卿该快点走了。
“便是清尘派早一日上路,他们也未必能走出多远,盖因路途不熟。”宁渐这会儿已经收敛了笑容,说话的口气淡淡的,显然是对那群乌合之众没有半点好感,“师兄若是加快脚程,许是还能赶上他们。”
说起来,宁渐希望宁卿速度能够快一些的,这样就可以尽量跟在那群人后面,更方便他们计划以后的事情。
对此,宁渐给出的理由还是相当充分的:“一来有人开路,我二人行走也可顺畅些;二来他们既为玉露灯而来,尾随他们更便于见机行事。”
这话乍一听,好像合情合理,可别忘了,就在前不久,宁渐才劝说过宁卿,甚至对宁卿做出的不管闲事的决定表示欣慰。
只要前后这么一对比,就能发现他的行为自相矛盾,再加上他语焉不详的猜测,简直是明摆着告诉宁卿他有问题。
宁渐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个疑问盘旋在宁卿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只要想到这个问题,宁卿在好奇之余,就带上一点儿迷茫。难道是因为前路太险恶,或是情况太复杂,宁渐才这样讳莫如深,不愿意让他知道?
这样好像也不全能说通的样子,总不至于是他和玉露灯沆瀣一气,故意引诱他去截胡的吧?
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仿佛醍醐灌顶,宁卿突然觉得吧,他这个猜测简直太靠谱了!
玉露灯是先天灵宝,宁渐也是先天灵宝,彼此是同类,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有点儿什么特殊的小手段联系对方完全是可能存在的事情啊!
就算他们双方在联系的过程中,绕过了身为主人的自己,那也根本不奇怪啊!他们可是先天灵宝,手段玄奥超出了自己的感知范围,那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因为和外人合谋骗了自己,宁渐才会像现在这样,不管是言语还是行事都有自相矛盾之处,但骗不过去了,也咬死不松口。不过宁卿也能看出来,宁渐和玉露灯做的事情对他没有危害,不然以你对他的在意程度,现在绝对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说白了,以此为前提做推理的话,事情都能说得清,那这难道不是最可能的情况吗?
只是宁渐和玉露灯废了这么大的功夫非要让自己去截胡,又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总该不会是这两个家伙联合起来,打算给自己再送一份天大的功劳吧!
是害怕自己如今的身份在御虚宗容易受到攻讦吗?然后以为积攒更多的功劳,就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保证,毕竟明面上来看,自古以来杀功臣总是容易寒旁人的心。
但是玉露灯和宁渐都是修真界的老油条了,他们总不应该这么天真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功勋要真是能救命,自古以来就不会有那么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了。
……所以说来说去,到了最后,宁卿仍然是没有想明白。
怀疑的视线落在宁卿身上,或许是因为其中并没有带着恶意,有点走神的宁渐就半点没有察觉。
但宁卿知道,身为一把飞剑,宁渐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他如此奇怪的目光和强烈的情绪,对于敏感的剑灵来说,不说是如芒在背也差不多了,可宁渐竟然毫无所觉,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在走神,说明他心浮气躁,说明他……的确别有想法。
宁卿看着宁渐俊美的侧脸,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很有种问问他能不能直接把想法告诉他、他愿意配合的冲动。
但最后宁卿到底没有问出口,因为宁渐在觉察到宁卿速度慢下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回过神来,有点焦急地催促宁卿加快速度。
觉察到宁渐这样焦躁的情绪,本来还有点儿想胡闹的宁卿也不忍心再给他压力的,虽然对自己现在的心态有点懵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仍然迅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赶紧向宁渐所指的方向奔去。
第228章
宁卿当然是知道宁渐有事瞒着自己的,毕竟从头到尾,宁渐都没怎么掩饰过这一点。
什么?你说一开始宁渐打算把玉露灯的事情省略掉那里?那么反常、那么不走心的方式,一看就没有用心掩饰好不好?这掩饰的和不掩饰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并不是特别坦诚; 但好歹宁渐并没有欺骗宁卿的意思,于是在欣慰之余; 宁卿就彻底体会了一把何为画风大变。
说实话; 宁卿是有点无语的,宁渐的反常实在是太明显了; 而且是一夕之间态度就变了,宁卿根本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某些事情的答案了。
如果非要宁卿形容一下的话; 大概就是一觉醒来,我感觉我的小伙伴整个人都不对了。原来我的小伙伴很好为人师,现在我的小伙伴全程不惊也是呆的; 仿佛根本看不到路边的天才地宝也就算了,偶尔他在路上耽搁久了,竟然还会暴躁地耍小情绪。
虽然让冰山变脸是宁卿的爱好; 可问题在宁卿心里,宁渐还是最初那个内心单纯活泼的小可爱,就算板着脸的爱好很容易激发他的恶趣味,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时候宁渐的状态很得宁卿喜欢,而现在这座隐藏在冰山下行走的活火山,根本不是宁卿的菜。
敢不敢还我萌萌哒宁狗剩?!
宁卿简直对玉露灯恨得咬牙切齿。宁渐的变化太明显了,真的就是在他睡了一觉醒来后,本来沉稳可靠的模样全都消失了。
想都不用想,宁卿就知道,在他睡着期间玉露灯肯定是和宁渐取得了联系,并且就某些事情达成了初步的协议,而这个协议有极大可能和他相关。
其实,宁渐愿意为他费心费力,宁卿是应该感动和欢喜的。而宁卿也的确不是不感激的,可这些正面情绪却被压在了“宁渐瞒着他和别人有了小秘密”的不快之下。
可能从严格上来讲,“宁渐和玉露灯签订了协议,瞒着自己是为了玉露灯”这个逻辑在宁渐万分重视宁卿的前提下并不成立,但宁渐不知道怎么就认定了这个逻辑,为此还让自己十分不开心。
为什么会不开心呢?宁卿默默想着,或许是他不希望宁渐总惦记着别人吧。毕竟自古以来就有种说法,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和宁渐并非同族,宁渐想找一个同类的小伙伴他能理解,但他们两个人是有契约的,他十分不愿意与自己签署了契约、属于自己的法宝心里只有别人没有自己。
这个仿佛十分合理的逻辑给了宁卿一种信心,让他瞬间忘掉了一种成瘾的毒。
如果一个符合你审美、和你有着亲密关系的人,他曾见识过万千风情,却仍然只用双眼注视着你,心里一直想着你,凡事都以你为中心,你是他生命中的法则之一,那么有一天,当他的目光离开了你,你会是怎样的感受?
别的人不清楚,但是就宁卿个人而言,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快,而这种浓烈的不快之下,还隐藏着愤怒、惶恐和迷茫。
这或许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情绪,所以宁卿下意识给自己找了其他看起来十分合理的借口,无非是为了削弱这种甚至连他都不自知的恐惧罢了。
但一时骗了自己不意味着一世能骗过自己,所以在行进的过程中,民建沉默者,宁卿渐渐也变得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竟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好在他们两个人心中都有事,彼此走着神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发现这种奇怪的气氛,反倒相安无事地追踪到了一些痕迹。
是的,只有一些痕迹和尸体。
和宁渐预料的有些不同,清尘派、道远门和天河派联合的队伍在失去了散修之后,只剩下三十人左右,他们之间算是被别有用心的清尘派暂时平衡下来的,队伍极不稳定可赶路的速度竟然并不慢。
再加上宁卿的实力放在那里,即使是和宁渐全速赶路,也没能在宁渐估计的时间内直接追上前头的大部队,顶多是遇到了大部队留下的尸体。
想到之前大概是玉露灯动了手脚,让道远门和贺家人产生了尖锐的矛盾,清尘派人虽然多但实力不济,队伍内斗有人伤亡似乎也是正常的,宁渐和宁卿一开始都没有多想。
但是当他们渐渐靠近,注意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发现里面一个清尘派修士都没有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安。
因为看到了死相颇为凄惨的尸体,宁渐和宁卿都不约而同选择停下来查看情况,很快就注意到现场虽有战斗的痕迹,但这些痕迹和死去的修士们身上的伤口并不符合。
现场留下来的战斗痕迹都属于修士,可死者身上的伤痕却不像是修士留下的,更像是来自某种妖兽撕咬。但是从附近残留的气息来看,短时间内这里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妖兽,而且修士尸身上的储物袋、储物戒指等都被搜刮一空,反倒是人为的可能性看起来更多一些。
但如果说是人为的话,现场完全找不到另一拨人的痕迹,乍一看倒像是同行的修士为了一点资源连脸皮都撕破了,同伴都死了还趁火打劫了一把。
“这现场应该是处理过的。”宁渐的语气有点飘忽,但里面讽刺的意思不容错辨,“这是故意留下疑点还是根本不走心?那群蠢货难道还有资格鄙视其他人的智商?
宁渐根本不在乎敌人是内斗还是遭遇了强敌,在他看来这群人全死光才是最好的,因此心不在焉地答道:“魔修本就无甚脸皮,如此行事者多如过江之鲫,师兄不必在意。”
宁卿素来是知道宁渐对魔修很了解的,但他没想到宁渐竟然了解到这种程度,从他的话听来似乎也是遇到过这种完全不走心的现场处理,不由感兴趣地追问道:“你和魔修组过队?他们杀人之后这么做是故布疑阵还是根本没多想?”
明明听起来是个挺正常的问题,可宁渐的表情却有一瞬间的尴尬,姿态狼狈地拒绝回答。
越是这样,宁卿的好奇心就越强,兴致勃勃地又追问了几声,甚至还冲宁渐卖了个萌、飞了个媚眼。宁渐虽然很喜欢看宁卿这种好看的样子,但涉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依然道心坚定,说不回答就是不回答,很是有点郎心似铁的味道。
宁卿看一时之间实在问不出来,重重地“啧”了一声,嘴上暂时不问了,心底却把这个事情记下,准备到后面慢慢套话,说不定问着问着还能知道他和玉露灯之间的关系呢。
宁渐没注意到宁卿心里的真实想法,看到宁卿没有追问,连忙转移话题,让宁卿趁着对方开好的路赶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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