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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名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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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路弟子倒也不对宁卿的选择作出评价,听了宁卿的话,毫无异样地点头道:“既如此,那还是去防御法器那里,你自选择好,告知于我,我将法器取下,再到管事那里做个登记便可。”
  宁卿应了一声,和带路弟子一起过去,看着功能比较实用的几种,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盾状上品防御法宝。
  不是宁卿艺术感不够强,实在是那一堆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很让他觉得牙酸,乍一看很有点非主流的感觉,完全不符合他帅裂苍穹的本质。
  这个盾就不一样了,看起来就古朴厚重,第一眼就让人感觉到他像乌龟壳一样的坚韧。
  简单来说,一看就很有质感。
  不管宁卿做了什么,带路弟子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看宁卿选好了,取下那剑盾状法器,带着宁卿到管事那里做了登记,才把手里的法器递给宁卿。
  宁卿道了谢,本打算拿着法器回去祭炼,可没想到刚到洞府门口,就又被人截住了。
  来的还是外事堂那位弟子,他也是回答外事堂才被上头的人喊住,让他再来宁卿这里一趟,叫宁卿赶紧去换身份玉牌。
  宁卿听了这件事倒是有一点儿诧异:“原来是先换身份玉牌在进内门的吗?”
  来人应了声:“正是呢。若是没有内门身份玉牌,怕是连内门都进不去呢。”
  宁卿在御虚宗呆了多年,一直带着外门身份玉牌行走,也是知道宗门有很多地方都设有禁制,玉牌就是通行凭证,这人这么一说,他倒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笑了下没多说什么就和他去了外事堂。
  或许进入内门对大多数外门弟子来说就是一步登天,现在的外门弟子看到宁卿就不像以前那样,个个都满面恭敬,带着仰慕的笑容冲宁卿点头,并不敢上前叙话耽误他的正事。
  前些年宁卿一直因为不能突破备受歧视,这一番倒是真正体会到了人情冷暖,外门弟子的吹捧却没让他飘飘然,反而心生感慨,越发不在意起外人的看法了。
  他自有他家妞妞和宁狗剩关系爱护,外人怎么样又和他有什么相干的。
  心境的上升让这时的宁卿看起来充满了出尘感,给宁卿换身份玉牌的执事见了,也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一句好气度,心中似乎对叶浩渊看中宁卿的事情更加理解了。
  新的身份玉牌比原来的纹路更加华丽一些,上面的阵法也更显高深莫测,宁卿拿着把玩了一下,就挂在腰间,向执事道了谢,寒暄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外事堂。
  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原本就多,再加上身份玉牌的更换就意味着进入内门的日子快到了,宁卿有些心累,忙忙叨叨地往洞府赶。
  他想要早点把行李收拾了,还要检查一下洞府里是否留下了不该留的痕迹,看看怎么处理,不免走的就快了些,谁曾想迎面竟然撞上一个熟人——
  吕恺乐。


第82章 
  数月不见,吕恺乐倒是有了不小的改变。
  大约在外面做事的确比较历练人,何况又是矿山这种地方,吕恺乐如今倒像是利刃被上了柄,一身锋锐之中多的沉稳,不再是那种伤人伤己的模样。
  一张俊秀的面孔,一身引人注目的气质,这样的吕恺乐,别说迎面而来的宁卿,就是宗门里其他人,见了要多瞧上几眼。
  宁卿打眼就瞧见变化颇大的吕恺乐,马上意识到不只自己看到了吕恺乐,对方也看到了他,他就是不打算和吕恺乐发生冲突,此刻也算是辟无可避了。
  略平复了一下心情,宁卿保持着淡定的神色继续走自己的路,不闪不避的样子倒让知道内情的人不由赞一声“好气度”。
  原本是做好了与吕恺乐狭路相逢的打算,令宁卿出乎意料的却是吕恺乐的反应。
  比起几个月前的激动,如今的吕恺乐显得冷静沉稳许多,就好像是从脑残粉变成了理智粉一样。
  即使遇到宁卿这个心目中配不上偶像的小弱鸡,他也不会一言不合就要来场切磋,反而十分体貌的冲擦肩而过的宁卿点了点头。
  宁卿愣了下,也颔首为礼,看上去风度翩翩,颇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吕恺乐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宁卿不知道,但事实上宁卿心中并不如面上表现的那么风轻云淡。
  有句老话说的好,物流反常必为妖。
  吕恺乐这种把叶浩渊视为精神支柱的脑残粉,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整个都在追逐叶浩渊中度过,可以说,叶浩渊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真的能这么容易就转变为理智粉儿?
  宁卿是不相信的。
  因为不信,所以宁卿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一直关注着和他反向而行的吕恺乐,没想到还真叫他听到了一点儿东西。
  原是前些日子才在酒楼遇到的那个云家二小姐来了外门,似乎是专程在等吕恺乐,一见他回来了,不知从哪儿直接扑过来道:“乐哥哥,你如何才回来!沫儿都想死你啦!”
  吕恺乐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硬邦邦地回答道:“二姑娘不必如此委屈,早些回去才落得清静。我父亲不过一个小商人,当不得二姑娘如此厚爱。”
  云二小姐没想到吕恺乐当着众人的面也如此,简直又羞又恼,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道:“乐哥哥,你怎么能这般想我,我是真的……真的……”
  小姑娘似乎羞恼到了极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扁了扁嘴,看样子竟是要大哭出来。
  吕恺乐几乎是铁石做的心肠,美人垂泪也未能打动他分毫,反而把话挑明了:“铁打的宗门流水的世家,二姑娘有些心思还是收收的好。有折腾的力气,不若好好修炼,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被吕恺乐这么把老底掀了,云二小姐当然是不乐意的,哭哭啼啼地为自己开脱:“你原是个狠心人,为摆脱于我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可笑我竟没看透,还为你忧心不已,真真是五内俱焚了!”
  这哭声颇为柔媚,引得许多男修怜惜不已,但听的吕恺乐是心烦意乱。
  云二小姐是吕恺乐在突破之后才找上门的,言语间全是钦佩仰慕,动不动就说一些暧昧的话,好是多久以前便已对吕恺乐倾心。
  事实上,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云二小姐对吕恺乐是没什么真感情的。她不过是打量着吕恺乐天赋不错背景又薄弱,如今才得了金丹真人青眼,十分好利用,这才找上来,试图靠着美色拉拢他,只是没有想到吕恺乐竟是个油盐不进的。
  云二小姐把全天下男人想的都是那等贪恋美色的样子,吕恺乐腻歪得很,其实一点也不愿意和云二小姐纠缠。但她身后毕竟有着大世家,吕恺乐这等只有天赋没有背景的弟子一般是惹不起的,打不起只能躲着走。
  吕恺乐接下矿山的任务,不只是因为金丹真人的考验,其中也有躲避这位姑娘的原因在,只是大部分人不知晓罢了。
  眼下,他好容易从那苦地方回来,还没来得及松快松快,就又被这个女人缠上了,真的是被恶心的脸色都变了。
  不愿意和云二小姐多说,吕恺乐还急着去交任务,另外还得去金丹真人那里禀报一番,干脆道:“云二姑娘为了家主之位也是机关算尽,但我还是那句话,世家毕竟只是世家,宗门依旧是全宗门弟子的宗门,有些事情你们也莫打量着旁人不知道便为所欲为,好自为之吧。”
  吕恺乐这长长一段话,几乎是点明了云家试图在宗门里兴风作浪的意图,唬得云二小姐在一众弟子的窃窃私语中脸色大变,急欲说点儿什么开脱,没成想还未开口就被堵了回去。
  “吕师弟这话说的在理。”来者竟是执法堂的弟子,说起话来比吕恺乐更懂得戳人痛脚,“好歹宗门内还有执法堂在,云二姑娘还是做些幺蛾子为好,小比上的事情可还没过去。”
  云二小姐脸色本就不好,听了这话,更是一下惨白到底,慌慌张张地环顾一圈,看平日追捧她的男修竟没一个为她说话的,顿时红着眼眶跑走了。
  放平日里,她这番作态倒是能吸引到不少男修怜香惜玉,多少会埋怨说话的人没有风度。可今天不一样,先有吕恺乐的话在前,后有执法堂弟子警告在后,所有人的思维都被带到云家幺蛾子和小比的事情上去了,哪个也没有心情关注她是不是委屈得很。
  说到底,还是这些所谓的老牌世家养尊处优的久了,养得心都大了,早就忘了执法堂在宗门弟子心中是如何权威,仅仅几句话就抵得上他们这些人唱念做打俱佳的表演。
  执法堂弟子为吕恺乐解了围,吕恺乐感激非常,很真挚的道了谢,便见执法堂弟子一摆手。
  “不必客气,”执法堂弟子笑道,“且不说云家做下的事足够我站在你这边,便是堂主那边的吩咐,这一遭也合该我走的。”
  吕恺乐一愣,窘迫道:“我这便去交任务,还请师兄稍等。”
  执法堂弟子道:“师弟不必过于心急,堂主不是那等苛刻的人。”
  吕恺乐答应后自去了,执法堂弟子也不离开,就在外事堂大厅外等着。
  许多人见热闹散了,又有执法堂弟子在,不敢再多看匆匆离开,而宁卿远远观看完一场大戏,没急着离开,若有所思地看着外事堂门口,直到吕恺乐出来和执法堂弟子一起向执法堂的方向离开,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心中揣着诸般猜测,宁卿摇摇头,虽然心中有许多不好的预感,但也不再耽搁时间,急忙回了自家洞府。
  刚坐下喝了几口茶,宁卿便又看了一次宁狗剩,见宁狗剩还是窝在本体里,也挺无奈的,只能自己暗暗分析起今天的所见所闻。
  从今天那位执法堂弟子的口吻中,宁卿可以听出来看中吕恺乐的人八成就是执法堂堂主。
  以执法堂的能量,他们不可能不清楚吕恺乐前面为难自己的事,而且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也是吕恺乐进过执法堂。当初在东云洲宁卿能放心呆着,也是因为打听到执法堂在找吕恺乐的麻烦,吕恺乐没有时间找上他才会如此。
  既然执法堂堂主能看好吕恺乐,这就证明吕恺乐其实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本身也没有触动到宗门的底线,那么吕恺乐突破的时间和因由等就耐人寻味了。
  宁卿眸色发暗,心中涌起好几个猜测,最靠谱的一个就是吕恺乐也是做了别人的枪,本身倒是可以拉拢到宗主这一派的。
  这是个完全说得通的推测,连邵源在其中掺和的事情也有了解释,但背后隐藏的深意却颇令人脊椎发凉。
  吕恺乐只是把枪的话,那么是谁在背后挑拨他?指使邵源的人又到底是谁?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来对付他,宁卿压根就不相信这是什么小仇小怨能带来的,恐怕那些人针对的还是叶浩渊,或者说是宗主这一派。
  联想到今日吕恺乐所说的“铁打的宗门流水的世家”,宁卿感觉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无非是持续了不知多少年的宗门和世家之争。
  世家不服宗门高层领导,觉得宗门的许多做法已经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因此意图篡改宗门权柄;宗门则并不把这些世家的利益当作重中之重考虑,更在意门下弟子的利益是否受到维护,培养的人才也是只重宗门不重世家,对世家打压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利益纷争,双方的分歧越来越大,世家会有这样的动作也不是不能想象。只是御虚宗这样大的宗门,经营了不知道多少年,哪里是几个小小的世家联手就能撼动的?
  这个道理料想世家中人不是不知道,那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信心、或者说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上宗门呢?
  细思恐极。
  估摸着自己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卒子,像吕恺乐那种位置上的人才会参与局中博弈,宁卿干脆不再往下深想,只关注着搬家进入内门的事情。
  想想自己这些年几番辛苦,最终到底还是得到了想要的,宁卿就一阵压抑不住的开心。暗搓搓高兴了两天,等宁卿刚把该收拾的不该收拾的收拾好,宗门内务堂果然来人了,十分客气地告诉宁卿,已经到了搬家的日子。
  宁卿谢过他们的恭喜,带着两个空间不大的储物袋,腰上别着宁狗剩,手里牵着妞妞,兴高采烈地跟在他们后面,奔向自己的新生活。


第二卷 结识同伴寻智商,智残身坚不一样

第83章 乔迁
  宁卿心中期望的新生活开始于内门风羽峰。
  风羽峰乃是内门未有师承的弟子的居所,宁卿跟着带领他的内务堂弟子来到山下,远远地就望见这里浓密的天地灵气给整座峰头罩上一层朦胧。
  与外门相比,此处更显轻(灵)灵(气)秀(充)美(足),非常有外门弟子打这里回去后,一个个必然要炫耀的“着眼看时,正是青岱染就玲珑玉,繁花摇乱千重彩,天风自生拂面来,薄雾吹皱羽衣摆”的味道。
  宁卿没有那么文艺,但是看到这样的美景,还是感慨了一下,表示内门到底是比外门强许多。
  带领宁卿的内务堂弟子见他虽然有几分讶异,但又不像一些来这里做任务的外门弟子一样仿佛乡巴佬进城,倒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和金丹真人关系好,这样的阵仗怕不是第一次见了。
  想到这里,内务堂的弟子便笑道:“想来你也在叶真人那里见识过这等景象了,我便不再多说。按照规矩,你只管在这里开辟洞府便是一,我现在便带你去看位置。”
  宁卿也不说虚的,谢过内务堂弟子,直接就跟在他身后往风羽峰洞府挑选处走去。
  其实宁卿对选洞府没有太大好奇心。他刚入外门的时候便选过一次洞府,不过那时候可不像现在有专人领着单独去选,而是一堆人熙熙攘攘跟在一个不耐烦的师兄后面随便分配的。
  那时候与其说是挑选洞府,不如说是不认识的师兄给随便指了一个。这种别人指定的洞府自然不一定合心意,其中各种门道也少不了,可以说是外门众人心知肚明的肥差。
  刚入门的宁卿是从东云洲凡人界过去的,身上没有可以贿赂师兄的灵石,理所当然被分配了一个条件不怎么好的洞府,也就是他在外门的时候一直住的那个。
  那洞府实在不是太好,宁卿原本也有心换一个,但想想他十年都没鼓起来过的储物袋……
  哎,往事休提,全是伤心泪。
  这次进内门选洞府是宗门的惯例,按例是不需要花钱的,只不过这个挑选的范围,倒是有的说道的。
  给了钱的,挑选的范围就大,不给钱的相对就小,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宁卿虽不喜欢,却无法改变。
  不过宁卿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负责挑选洞府事宜的弟子想着叶浩渊的名声,有心给宁卿卖个好,拿出来的地图正是一般交了不少钱才能看的上等。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宁卿和叶浩渊的关系又不是假的,他就一点没客气,拿着地图看了一阵子,又询问了下内务堂弟子,选了个颇为不错的位置。
  见宁卿把地方选好,内务堂弟子淡淡一笑:“既然师弟已经有了定论,那后续就麻烦几位了。”
  虽说操持的同样都是杂物,可内务弟子的身份比他们这里的修士高多了,听到那内务堂弟子这么一说,连忙陪笑道:“该当的,该当的。”
  说着也不等他人回答,直接催促其他人早些把洞府开辟了,免得耽误了宁卿的事情。
  被指使的人虽然十分不耐烦这家伙拿鸡毛当令箭的行为,可当着内务堂弟子和宁卿的面他们也不敢直接反驳,只能撇了撇嘴,不落人后地恭维了两句宁卿就去干活了。
  内务堂弟子很满意风羽峰诸人的识时务,点了点头,便算是赞赏了,回身向宁卿道:“虽说他们做惯了这些事,都是熟手了,但一来一去毕竟是需要时间,师弟不若在此等候片刻,也可品上一杯香茗养养神。”
  “师兄这才是老成之言呢,师弟不妨尝尝这里的茶如何。”那掌管地图的弟子也上来凑趣,还命人赶紧端了茶上来。
  看着掌管地图弟子笑成菊花一样的面孔,这一段串儿的讨好巴结倒叫宁卿哭笑不得,谁能想到劝人喝个茶还成了老成之言,却也更加认识到一位金丹真人在内门弟子眼中的分量。
  接过茶抿一口,向来不懂茶的宁卿也不好说“我只是喝个水饱”,只能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非常浮夸地赞了一句“好茶”,心中倒是对吕恺乐之前的行为理解了许多。
  或许正是因为内门弟子比外门弟子离金丹真人距离更近,比外门弟子获得金丹真人青睐的可能性更大,他们对有外门弟子得到接近金丹真人的机会这种事情才越发不能平常心对待。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生的气还是要生的。
  宁卿听着那位掌管地图的弟子一个劲儿没话找话地讲这里的灵茶如何如何,其实心里头很不愿意听这些有的没的,可不听又没办法,只好左耳进右耳出地敷衍着,但笑不语做莫测高深状,让别有他意的几个人看着心中暗叹“果然是和真人交好的,眼界就是不一般”,说的竟越发起劲儿了。
  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噩梦一般,宁卿十分无语,好半天去开辟洞府的人才回来,把他从这一片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这次不等旁人提话头,宁卿便率先道:“竟然已经弄好了?不愧是诸位师兄,旁的人再没有这般能耐的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过去看看?”
  几个人忙笑道:“师弟谬赞了,不过分内之事,受熟而已。师弟今日便可入住,现在过去无妨。”
  宁卿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自己总算躲过这些人的废话,就听内务堂弟子打趣道:“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搬个新家也这样高兴。罢了,师兄这便领你过去。”
  宁卿简直不想和这种曲解他人意思的人说话,但为了不节外生枝,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也就没反驳,只说:“那就有劳师兄了。”
  内务堂弟子又和其他人寒暄了几句,带着宁卿向刚开辟的洞府那里去了。
  新洞府不但位置比以前的好,明明是现开辟的,却比原来那个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老洞府精致许多,宁卿大概打量了一圈,简直满意极了,又一次谢过几位当事人,方才坐在新打的桌子边和内务堂弟子叙话。
  内务堂弟子也知道宁卿这一天还要收拾东西,回头还要宴请旧友庆祝乔迁之喜,和宁卿说起内门注意事项的时候言简意赅,每句话都落到了点子上。
  发现了这一点,宁卿一扫前头的漫不经心,听的很是认真,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意外地满足了内务堂弟子好为人师的心理,不再只是因为堂主的吩咐对宁卿特别,除了一些“不可同门相残”等的老套规矩外,还给了些不错的建议。
  宁卿手指敲了敲桌子,面上带着友好的笑容:“师兄的意思是,像我们这些打外门进来的弟子到底还是底子薄,最好到闻道阁去充实一下自身?”
  内务堂弟子眉眼间满是真诚:“如师弟这般跟脚,自是不会忘记了功课,学识定比他人渊博。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内门也很有些弟子奇思妙想颇多,师弟不妨听上一听,也好和自身所学印证一番。”
  “师兄这才是经验之谈。”套了句掌管地图弟子的赞美话,宁卿客气道,“如果不是师兄好心告诉我这些,我还当真不知道呢。”
  内务堂弟子摇摇头:“师兄照顾师弟本就是天经地义。”
  内务堂弟子很不相信像宁卿和叶浩渊关系这么好——好到和叶浩渊关系不错的内务堂堂主都嘱咐他多照顾一下师弟——会不知道要去闻道阁听讲座,只当对方这是在感念他的心意,说了些好听的话。
  其实宁卿还真就不知道闻道阁的事情。
  他到内门的确不是一次两次,但是次次都是直接去的昊钧峰,毕竟他的身份玉佩可能没有那个权限能让他行走在内门各处,自然也就从没有见识过闻道阁。
  而叶浩渊本人从以前境界低微的时候便因为相克的灵根对闻道阁没什么正面印象,只觉得是一群蠢货在卖弄口舌,更不可能和宁卿提起这地方,导致宁卿到了如今连闻道阁的大名听都没听过。
  要不是内务堂弟子这么提起来,他可能到拜师为止都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因为这个,宁卿是真的打心眼里感谢这位师兄,十分热情和他多闲聊了一会儿,亲自送他出门,末了还非常郑重地问道:“尚不知师兄姓名,还请师兄通融一二?”
  内务堂弟子还是第一次见人问名字问得这么有趣,不由觉得十分新奇,止不住笑意道:“俗家姓凌,上永下畅,因尚未拜师,道号是没有的。”
  宁卿也端了张笑脸儿:“那下回我请凌师兄吃饭。”
  宁卿这在东云洲几次请人吃饭的典故在他获得前十的第一时间就被扒了个一清二楚,但凡关注他的人都知道他风靡万千男修女修的蛇精病之名和这些坐实了名声的典故,凌永畅也不例外。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师兄等着你请客,若是去的地方不好,师兄可不依的。”
  ……一个大男人说不依。
  宁卿被噎了下,但见凌永畅光是笑个不停,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也就把满心的吐槽压了下去,哼哼唧唧答应了几声,将人送走了。
  感觉自己纯洁的小心灵受到了伤害,回了洞府的宁卿转头就给小伙伴发了帖子,邀请他们前来小聚。


第84章 
  宁卿的小伙伴接到宁卿的帖子是非常开心的,讲道理,没什么天赋背景的他们很少有机会进入内门,更别说到内门弟子居住的地方去看一看了。
  这会儿有了宁卿的邀请,他们哪能不乐意去呢?
  接到帖子的妹子们有点儿兴奋过了头,在旁人面前就叽叽喳喳说起宁卿的邀请,听得许多过路人直抽嘴角——天底下倒还真是有这么心大的姑娘,和蛇经病在一块儿竟也不怕的。
  摇摇头,这些人在心里暗叹几句,各自走远,一时间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倒让几个妹子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女修,导致这位女修在听到他们的话后,竟然在宁卿待客的时候不请自来。
  本来客人不请自来就很让人诧异了,而当宁卿等人看到不请自来的是谁,一个个就更加意外了。
  这女修长得非常漂亮,桃腮杏面、眉目如画,身穿一袭淡黄色仙鹤纹的暗花长衣,外披乳白底银丝蝉翼纱,黑亮的秀发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淡青色宝石,点缀得恰到好处。
  这打扮原就与宗门其他弟子一身校服不同,偏偏她头上还插着金丝偏凤步摇,垂下来的流苏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倒让宁卿听的牙酸。
  这女修可是知道宁卿有多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非常识趣地在宁卿身前数尺处站定,扫视了一下宁卿和他的小伙伴,才缓缓开口道:“各位故友,一别经年,向来可好?”
  这女性竟是和宁卿等人认识的!
  修士记性挺好,即使过去了多年,宁卿也依然记得这个女子,上前一步道:“莺语,你竟然回来了?”
  不只是宁卿,其他的小伙伴也记着这个老朋友,纷纷上前问候:“司徒,好久不见,你可也好?”
  “莺语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还以为你竟狠心地要抛下我们一辈子!”
  被准确叫出名字,司徒莺语有一点开心也有一点难过,情绪激动之下,竟是红了眼眶:“我原本果真是一辈子都不愿回来的,可、可毕竟我们好了这些年,他去了,我总是想见上一见的。”
  宁卿一愣,想起她说的人是邵源,顿时沉默了。
  死者为大,虽然宁卿和邵源之间有过这样那样的不愉快,可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一直是邵源陪伴鼓励他的,他们两个也算是恩怨相抵了。
  不过到底被邵源折腾地数次生死一线,没人提起还好,一提起宁卿就忍不住想起他们之间的纠葛和那个害他们反目成仇的背后指使者。
  心中猜测是豪门世家所为,宁卿对这些人恨得牙痒痒,可这毕竟不关他这位旧友什么事,而且人家也只是来看看去世的老朋友,没道理把她拦在外面。
  只不过这里面牵扯太深,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宁卿把司徒莺语让进洞府,打开了禁制,才闷声道:“不是我不让你祭拜他,实在是这其中的事情牵扯太广……”
  看到宁卿面上真真切切的为难,司徒莺语含着泪,有些哽咽道:“我如何不知你的为难?我亦如此,竟是能将心比心的。”
  这两个人说话说得语焉不详,宁卿的小伙伴们听得一头雾水,好半天才弄明白他们说的是邵源。
  宁卿的小伙伴们大都脑子简单、爱恨分明,邵源前头做下的事让他们非常不高兴,早就有些不把邵源当朋友了。不过他们到底不是蠢的无可救药,司徒莺语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也不会明面上表现出不乐意。
  到底还是心思单纯,宁卿的小伙伴们虽然极力告诉自己要收敛,可多少还是有点别扭,幸好司徒莺语也是个比较一根筋的人,竟然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泪珠滚滚落下来:“都说他是和魔修争风吃醋才惹了祸事,可我与他一向最好,他是否如此我如何能不知道?”
  这姑娘想不到太多事情,但朋友的性子她都是知道的,因此言语之间的怀疑掩都掩不住,倒让人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宁卿的小伙伴有好几个听到这话都皱起了眉头。
  毕竟是以前的朋友,又做下了那种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关注的,但也只知道宁卿和邵源前后脚离开了宗门,宁卿回来了,邵源失踪了罢了。
  不同于宁卿是正经接了任务才离开宗门,宁卿的小伙伴都打听到邵源当时出去并没有接任务,而是不知道走了什么人的路子以历练为由下的山,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具体的去处。
  只是邵源下山的时机到底太巧了,他们只是脑子比较简单、不爱思考,又不是真的不能思考,多想想也就知道邵源这是尾随宁卿去了。
  既然是尾随,邵源能干什么好事?小伙伴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邵源这是去找麻烦了。
  这样的行为让宁卿的小伙伴们愤怒非常,二话不说直接站在了宁卿这一边。只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脑子不聪明,这种斗智斗勇的事情一着走错满盘皆输,因此哪怕再担心,也强忍着没敢做出什么动作给宁卿添乱。
  后来宁卿回到宗门又是闭关又是去买消息的,眼看着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而邵源却不见了,小伙伴们聚在一起讨论一下,哪里还不明白邵源大概是回不来了。
  换句话说,他们觉得邵源这样的叛徒大约是被宁卿坑了,只不过他们和宁卿是一国的,觉得这样也是个结果,外面又没有什么相关的传闻,更没谁要给邵源讨个所谓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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