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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名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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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有无主灵性的剑,起码也是灵器!
这种品级的法宝,可不那么容易见到。
宁卿迈开腿,抓紧了袖口的传送符,保持着可以随时躲避袭击的姿势,不紧不慢地向长剑走去。
他有着庞大的阅读量,知道许多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也清楚现在面临的,是怎样的危险和诱惑。
有灵性却无主的法宝,有两个可能。一是用特殊方法炼制,打成型起便是灵器,天生有灵性;二是法器通温养,渐渐孕育出灵性。
若是前一种自然好,若是后一种……
“只是可能有危险,赌一赌也无可厚非吧?”宁卿边走边说,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不是有句话说了吗,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他左手却暗暗使力,掌心划破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湿了他的指尖。三指各在小寂灭破禁符、小挪移传送符、小飞花极光指符上划过,留下一道血印,只待一点内气输入,就可以激发。
阵心的长剑光芒闪了闪,小心释放出一点善意,随即归于平静。
宁卿眼里的喜悦扩大了些,小心地进入符文所在的区域。行走时踩踏过的符文,一个个试图攀上他的小腿,但被他甩在身后,只能委屈地蜷缩着。
感受到了宁卿的漠视,长剑也微微颤动,似在迷惑他为何不肯搭理自己,浓浓的焦虑涌向洞窟每个角落。
果然是剑灵。而且这个剑灵,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等老奸巨猾之辈。
也许是新生儿?但是山洞外发生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宁卿心下疑惑,面上不动声色,摸了摸袖中的符箓,三指微点,内气凝于指尖,在到达符文中心时放缓了脚步。
凝视着长剑,宁卿眼前再次出现蜿蜒的曲线,盘旋成一幅无边无际的星图。星图镇压之下,无数色泽如潮水退去,只余幽远的深蓝与亮银。一轮圆月忽自西方升起,星子光彩乍然暗淡,轻轻颤动一个呼吸,便纷纷陨落。皓月依旧我行我素,毅然决然地一寸寸行进。
受到感染,宁卿毫不犹豫地走到剑旁,伸出手握住了长剑。
朦朦水雾浮在宁卿眼前,宁卿感到自己在幽暗的石窟中前行,少顷豁然开朗。
青草满坡,远眺可见山下的小村庄,一切平和安宁。须臾丘峦崩摧,天地色变。
一道金色遁光倏然而至,白边雪青道袍的中阶修士走来,伸手拦住他道:“东西交出来!”
宁卿面色大变。
剑身一颤,画面散去,一股亲近欢喜自他的指尖涌入,让他回过神,心情也明朗起来。
感受到宁卿的好心情,剑尾上玉石的光华收缩跳跃,带动符文不断震颤,从地面和石壁上自然剥离,在半空形成一个碗状的透明薄膜,不断调整频率,直至和宁卿的脉搏相通。
透明薄膜变成浓稠的深紫,一点点收拢,将长剑和宁卿包裹其中。活物般的文字在宁卿头顶盘旋,由慢而快地从洞窟退回长剑边缘。乍一接触剑身,便漂浮在半空,决绝地一拥而入。
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符文全部收回剑身。霜雪般的剑身没有变色,只有繁复的纹路隐隐浮现,更衬得这把剑卓越不凡,亲近的感觉愈加明显。
宁卿意识到,是时候了。
他运转功法,一滴精血从心口逼出,顺着血管流到指尖,滴在剑身剑柄上。
浓烈的血色在剑上停留了不到一个刹那,就被长剑吸收。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剑与宁卿的契约瞬间达成。
这么干脆利落的契约,让宁卿怀疑自己上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
不需要考验、不需要法诀,没有任何阴谋,爽快地放开自己的中枢禁制,简单地交付性命。
这剑,做得如此理所当然。
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宁卿心念一动,长剑清啸一声,发出清淡的白光,轻而易举地从地面离开。
银光笼罩中,宁卿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一个有些朦胧的人影一闪即逝。人影脸上写满了茫然,在对着他的方向时,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有些依赖的表情。
人影消失的那一刻,光亮也散尽了,洞穴恢复了一片漆黑。
伤口传来细细的麻痒,正在快速愈合。
宁卿皱了皱眉,看着散去异象的长剑,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剑身,眼睛里渐渐染上满意。
在宁卿的抚摸中,流线型的漂亮长剑却轻轻颤了一下,连横在那里的姿势都有些僵硬。
“……怎么感觉我像是个恶霸?”宁卿顿住了动作,“一把剑不至于有这么强的贞操观吧?你进入别人身子里的时候,难不成也是这幅德行?”
长剑默默不语,一动不动似乎在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攻已出场,萌点自寻。
宁卿:……好污。
??:……
第4章 出门已是江湖
宁卿盯着长剑看了一阵,长剑意志坚定毫不动摇地继续装死。
啧啧了两声,宁卿翻过来掉过去,把长剑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铭文,无从得知这把剑的具体名字,只好悻悻住了手。
这种品质的法宝,宁卿还真是不敢调戏太过,毕竟他们还不熟。
其实,法宝这个名词只是个统称。
在修真界,法器是最低的等级,想要晋级法宝,就需要主人不断温养和祭炼。若是还想脱离单纯的物的范围,则要在无数次运用中磨砺自身,以求机缘,自主孕育器灵进阶灵宝。
能够生出灵智,又凝结成了人形虚影,起码是一件中品灵宝。只不过现在受损了,气势着实没有那么足,更接近于法宝。
再次啧啧两声,宁卿琢磨着把这把剑装起来,不然太招摇了。他伸手去摸储物袋,却一下摸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把储物袋扔掉了。
没有办法,宁卿扫了眼自己的全身,把剑别到了裤腰带处。
虽然不怎么雅观,先这么凑合着吧。
长剑默然无言,依旧僵硬着装死。
“你这爱好有点奇怪啊。”宁卿啪得拍了下剑身,迈着老爷步在山洞里巡视起来,“咱掏心掏肺地说吧,所谓是人是狗,掂量着走。你平时喜欢躺平没关系,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长剑轻轻颤了颤,如果不是宁卿一直注意着,恐怕无法发现这么细微的动静。
哦,好像还挺害羞的。宁卿一边想着,一边把洞窟逛了个遍。
本想着这种品质的法宝呆的地方,怎么也会有点相称的其他宝贝,抱着一寸地皮也不放过的心理,真穷鬼·宁卿才来来回回在洞窟里游荡。遗憾的是,他完全没发现其他东西,只能无语半晌,抬腿往山洞外走去。
宁卿感慨道:“你可真穷,连条裤衩都没有。”
比他都穷,完完全全的一穷二白。
长剑颤了下,传来一点委屈的情绪。
“……这个时候不装死了?”宁卿抽了下嘴角,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得,他不该太贪心。
长剑不动了,挂在宁卿的裤腰带上,安安静静像是又一次死掉了。
宁卿摇摇头,没再说话静静向前走着。修真后良好的目力,让他在黑暗中依旧能清楚视物,毫不影响速度。
不一会儿,宁卿便回到洞口,想也没想,一脚跨出山洞。
就在此时,长剑突然一跃而起,漂浮至半空。
宁卿愣了一下,另一只脚自然地迈出山洞站定,抬头望着剑。
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直接笼罩了宁卿目力能及的地方。原本承载长剑的山洞震动起来,里面的天地灵气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蜂拥向长剑。
诡秘的波动微微一现,奇异地转向另一个地方,宁卿下意识追踪而去,发现远在数十里之外。似是一处峡谷,须臾间爆发出一阵波动,灵气的变化极为玄奥,向遥远的地方闪现,犹如天灵地宝出世那一瞬间。
做完这一切,长剑光芒尽散,慢慢落回宁卿的手中。
宁卿低头细看,剑身不再雪亮,变得灰蒙蒙的。整把剑毫无灵气,犹如一件凡俗的兵器。上面繁复的暗纹不见了踪影,就连珠玉也黯淡无光,像是一眼就看穿的假货,一点也不上档次。
回望身后,宁卿发现山洞缩小了许多,里面除了斑驳的石壁石乳,就只剩一些苔藓。
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宁卿垂下眼睑,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这次长剑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毫无反应,就像是力气耗尽,累得昏睡过去。
抬起头,宁卿见各色的遁光腾空而起,一道道遁光都自他头顶划过,呼啸着奔向远处,没有一个注意到山顶的动静。
原来如此。
宁卿把剑别回腰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极目远眺,才知自己位于峰顶。
峰顶光秃秃的,山腰铺满了松软的青草,随风摇曳着,一直延伸向下面的村庄。
看着熟悉的村庄,宁卿这才意识到,他着陆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危险重重的中央之地,而是一座不算特别险峻的小山包。
这地方名叫小庆山,周围只有几个小型村庄,向东望去能清晰看到的那个,就是宁卿的家乡东河村,和他的目的地浦明府,起码有快一千里的距离。
宁卿冷笑一声,暗道庐阳城的传送阵的确不精准,也不至于误差这么大。估计那些人不敢直接在城内下手,打着把他传送到危险地方去的主意。可惜自己的老家不在中洲,再危险能危险到哪里去?
东河村这一片最危险的,就是小庆山,一个长得有点像菠菜窝窝头的小山包。
宁卿想起有关小庆山的传言,什么千年前修士遗留的法宝之类,不由再次摸了摸腰间的剑。
小时候那些年,他不止一次见到寻宝者上山,估计这些年也没断过。难怪刚刚有几道遁光,看位置就在小庆山附近,原来是有人还不死心。
可惜哦,法宝和他们无缘。
宁卿唇边微微勾起一个笑,扫了眼有些沸腾起来的小庆山,大摇大摆地走回了半山腰。
在几个低阶散修警惕和了然的目光中,宁卿别着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长剑,和他们一同赶到了小庆山的边缘。
就如同一个好奇的路人,除了态度有些嚣张,一点也没有违和之处。
这也和来看热闹的大多是散修有关系。
这些散修境界其实都很低,高的不过是养魂初期,低的才刚刚踏入锻体。多是在中洲混不下去,或是觉得落差感太大,跑到灵气并不充裕的东云洲,在这一片地方扯虎皮充大旗。
他们很会保护自己,往往有一颗坚韧的心,和一具经得起摧残的身体。面对穿得像个乞丐、装得像个富二代的宁卿,他们会小心谨慎地不惹麻烦。
别看宁卿也就是个炼气初期,可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一个金丹后期呢?
宁卿不太清楚他们的心理,只是学着他们的样子,和他们挤在一处,张望着远方,其实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就算看见了也没用,宝物已经属于宁卿。
果然人长的帅就是不一样,这个世界妥妥的就是看脸,连把剑择主也要看脸!
宁卿陶醉地想着,那副肉麻的表情配上他褴褛的打扮,让周围的人毛骨悚然,不住地向一边退开,很快他的周围就变成了真空地带。
不明真相围观群众:……这是犯病了吧?
宁卿看着后退的群众,对上他们看戏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几道遁光落下,打断了他的思路。
散发着巨大威压的修士,从法器上跃下,向他们走来。
这些修士里,有穿着月白色滚金边道袍的,那是御虚宗内门执事弟子特有的装束。有穿着其他类似样式服饰的,应该是其他门派的执事弟子。
服饰虽然不同,但那种不痛快的表情如出一辙。
简直是打扮华丽的好像相亲,表情凄惨的如同奔丧。
看那样子就知道他们哪个也没有得到宝物。
宁卿眨眨眼,在心里表示喜闻乐见,脸上却和其他人一样,露出一点羡慕嫉妒来。
这种表现,让气势汹汹的执事们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鉴于宁卿太过鹤立鸡群,几位执事一眼就看到了他,很快就认出这是哪个弟子。
实在是宁卿的大名流传太广,传说中被金丹真人相中的蛇精病,的确不是什么太好听的话。
执事们不怕蛇精病,可宁卿不一样,宁卿可是会告家长的蛇精病,他们要想为难,心里也要掂量掂量。
几个人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打头的御虚宗执事弟子上前一步,还算和颜悦色地问道:“可是宁卿师侄当面?”
宁卿扬扬眉,没料到对方如此客气,心头一动,有了定计,面上却不动声色,咧开唇笑道:“就是我。师叔午安啊,你老人家吃了吗?”
对方面皮抽了抽,清了清嗓子道:“贫道已经辟谷了。”
宁卿大惊失色:“师叔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所谓人生在世吃喝穿,叶真人都是要吃午饭的!”
执事弟子心道这人果然蛇精病,含含糊糊地应了声,还欲再问,便被人截了胡。
“可有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宁卿闻言便是一愣,这声音有点耳熟。扭头一看,便见一位修士走过来,滚白边雪青的道袍几乎刺痛了他的眼。
这个人他见过,正是取剑之时幻象里的那一个。
“什么不该见的东西?”面上露出一个有点茫然的神情,宁卿顿了顿,猛地一拍大腿:“哦,那个天才地宝吗?真有天才地宝出世了?被人截胡了?哪位英雄这么勇猛?”
那人扬扬眉,看了眼宁卿腰间的剑,不大耐烦道:“你教养何在?前辈问话你竟也敢东拉西扯!便直说有没有?”
宁卿皱起眉,不赞同道:“这位师叔啊,是谁模糊了你的双眼,让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的教养这个问题,我想本门叶真人特别乐意和你讨论讨论,要不要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执事弟子一见宁卿开始攀扯叶浩渊,便知不好。按他所知道的宁卿的性格,弄不好真的会干出飞剑传书叶浩渊,与对方详细讨论教养问题的事情。
他忙咳嗽几声,打断雪青道袍修士:“袁道友说笑了,宁师侄向来守礼,便是叶真人也夸过的。”
宁卿哼道:“那当然,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就是气质有点农民而已!”
执事弟子噎了一下,忙向宁卿道:“师侄是回来探亲的吧,怎会在此处?”
宁卿遗憾地咂咂嘴,似乎在为没吵成架惋惜,有气无力道:“别提了,本来是要去浦明府,谁曾想出了传送事故。庐阳城那群奸商,哼。”
执事弟子了然,面上不漏分毫,低声宽慰几句,便提醒宁卿早些回去。
宁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转过身,背着手哼着小曲,打算离开。
雪青道袍的修士却极不乐意,伸手拦住他道:“慢着!什么都还没问,你便想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宁卿:你一定要好好修炼早证大道,既不要学我师叔们绝食,也不要学我靠着一张英俊的脸混吃混喝。
??:……
师叔们:……
第5章 智残身坚的小伙伴
和幻觉中如出一辙的动作,让宁卿皱起眉头。
宁卿十分不乐意见到这个画面,他心里很虚,并不像面上表现的那么镇定。
当时长剑忽然假造天才地宝出世,他没有机会阻拦,同时也看出来,长剑这是在自保。他不知长剑非要如此自保的原因,但他们两个签订了契约,命数相连,对方是不会害他的。
只不过,坑他还是可以的。
比如现在遭遇的境况,不就是典型的法宝坑了主人吗?
执事们不可能不仔细观察每个修士,他不能确定这些中阶修士的能力,却能肯定自己不愿意交出法宝。
想要蒙骗他们很危险,但越是这样,他就必须越坦然,不能漏出一点点心虚来。
“师叔你到底要问什么,一次说完行吗?我还急着去找我家妞妞。”宁卿深深叹了口气,表情十分忧郁,“唉,如此着急我竟然还能呆在这里扯皮。看来我从来都是这么善良,我的内心和我的外表就是这么相配。”
雪青道袍的修士凉凉道:“废话莫提,你当真不曾见到不该见的东西?”
宁卿老大不高兴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三遍了。好吧,算是我的错,没有清楚的回答你。来,看着我的口型跟我念,没——有——”
雪青道袍的修士不与宁卿计较,只追问道:“可见过可疑的人?”
宁卿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呀。这儿这么多人,我哪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属性。”
雪青道袍的修士道:“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心虚鬼祟者你总能分辨的出。”
宁卿一乐道:“这位师叔,一看你就不了解我。你问问我的同门,哪个不知道和我能好好接触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能够忍受我这么俊秀的人,一种是和我一样俊秀的人。你看在场这些人,难道有属于这两种的吗?”
雪青道袍的修士万万没想到,世界上竟有脸皮这么厚的人,一口气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面色发红,不由看向执事弟子:“他一向这么不要脸?”
执事弟子却觉得他少见多怪,别说宁卿,就是高高在上的叶真人,也不见得多在乎脸皮,当下便道:“袁道友说笑了,宁师侄率直可爱,叶真人也是知道的。”
宁卿也反驳道:“这位师叔你又说错了!我这张脸这么俊秀无匹,我哪舍得不要呀!”
雪青道袍的修士无言以对,只能简单粗暴地命令宁卿:“你的剑借我一观!”
宁卿闻言,一把抱住剑,满脸警惕道:“这位师叔,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对我的剑下手,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口味没这么重!雪青道袍的修士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切以宗门利益为重:“只是查探一番你是否私藏物品罢了。怎么,你怕了?”
宁卿在心里只摇头,对手智商这么低,他怕什么怕啊。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激动的样子,粗鲁地把剑塞到对方手里:“怕什么怕!给你给你,赶紧看!”
雪青道袍的修士接过剑,不再废话,细细看了几眼,又悄悄动用了身上的几样法宝,均毫无反应,立时便失了耐心。他把剑扔给宁卿,烦躁地摆摆手,便走到一边开始询问别人。
宁卿手忙脚乱地接住剑,尤自忿忿不平:“诶嘿,这位师叔怎么这样!这可是叶真人送我的剑,摔坏了他赔得起吗?”
执事弟子本不在意,此时却是一愣,几乎是立刻想起门内的流言,以及宁卿流落到此处的原因,追问道:“叶真人……为何赐你一柄剑?”
宁卿一看对方上钩了,心里一松,面上表现的则也是一愣,想了想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庆祝我成功突破炼气吧。”
执事弟子深深看了宁卿一眼,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也不点破,只好声好气地提醒宁卿下山梳洗一下。
宁卿心中舒缓了不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点点头,仿佛被执事弟子说服了一般,继续哼着小曲,溜溜哒哒地向山下走去。
雪青道袍的修士看了看宁卿的背影,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宋道友,这位小友与你相熟?数次阻碍我盘问,你倒真是心宽好性。”
执事弟子勾了勾唇角,无甚笑意道:“怎会,与宁师侄熟识的,乃是本门叶浩渊叶真人。”
雪青道袍的修士嗤笑一声:“叶真人好眼光。”
执事弟子冷静道:“既然东西不在他身上,叶真人何等眼光便不重要。”
“寻龙盘绝不会出错。”
雪青道袍的修士对自己的法宝非常自信,信誓旦旦地向执事弟子夸下海口。他还不知道,宁卿这个怪胎已经远远地听到他的话,放松之余真是十分心疼他。
又遇到被自己蠢哭却不能揍自己的人,简直喜闻乐见多多益善。
这么想着,宁卿故作轻松的姿态真的轻松起来,嘴里哼着的小调越发荒腔走板:“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愁眉苦脸等待执事们检查的路人:“……”
这个宗门弟子真的没病吗?!
散修捂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对宗门弟子保持敬畏感,也失去了羡慕嫉妒恨。
或许他没能拜入宗门,正是因为没点亮魔音摧耳的技能?
散修表情痛苦地挪了个地方,宁卿感受到探究的目光一一消失,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十分愉快的表情。
这群在外面讨生活的人精,论起识相程度,还真不是一般宗门弟子比得上的。除了手段有点浮夸以外,行为处事完全不会惹人生厌。
散修啊,散修的智慧。
宁卿垂着眼睑,眸色渐深,慢慢走远。
心里存着事,宁卿下了山,先回了村子里一趟,看了看小时候自己住的茅屋。
屋子还在,晚上起码有个地方休息了。
宁卿叹了口气,走进屋子,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坐下,想着长剑的目的,有些出神地听着村民们聊天侃大山。
“刚那是谁?如何进了那屋也不拦?”
“他侄媳妇啊,你来咱们村晚,不晓得。那不就是宁家那娃娃,名唤狗蛋的那个。”
“嚯!他就是狗蛋?不是说狗蛋成了仙人吗?这……这看着也……”
“他侄媳妇,你这就不懂了吧。这高人啊,那都是有点那什么、那什么特别的,就喜欢扮乞丐。你想想话本里,那运道好的,不有的是从乞丐那儿得了机缘的嘛!”
“原是如此!我一个年轻媳妇子见识少,还是婶子们懂得多。”
强行被高人的宁狗蛋:……
不小心听了全程的长剑:……
能不提那个小名了吗?以为他想叫狗蛋吗?
当时年纪小,隔壁老王叔本着贱名好养活的原则,给他取了这么个富有乡土气息的名字。他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看了看老王叔自由不羁足有三个他宽的体格,含泪表示这个名字很有特色他很喜欢。
宁卿心里一动,从鼻子里发出冷冷一哼,看了看微微抖了下的长剑,把它从裤腰带里拔出来,语气冷静道:“怎么,你想要个名字?”
长剑假装自己很累,还没有睡醒。
宁卿并不在意长剑的沉默,自顾自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恳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给你取一个。狗剩怎么样?”
长剑:……
宁卿:“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这么定了吧。”
长剑:……
宁卿呵呵笑着,语气里却并无多少喜意:“名字也取了,不出来见见我?”
长剑在宁卿掌心躺了一会儿,才散发出一阵柔光,轻薄的白雾自剑身溢出,在宁卿面前三尺处,缓缓凝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
宁卿一时间真的有几分惊奇了。他原想着剑灵的情况不是大好,或许只能虚虚有个影子,却没想到实际情况比他预计的更好。
剑灵的形体完全,并没有飘在半空,双脚似乎能够踩到地面。
宁卿细细打量着他,见他一身滚青边的白袍,上面浅紫色的纹路曲折盘绕,勾画成不知名的阵法,很有几分莫测高深的味道。墨色长发被白玉冠挽住,俊朗的眉眼在玉冠铭刻的星图衬托下,多了几分仙气飘渺的味道。
那张帅气的脸庞上没有太多表情,些许茫然让他的凤眼染上雾气,竟然更加不食人间烟火起来。
这是个美人。宁卿用手托住下巴,好心情地欣赏着。
总的来说,剑灵的长相打扮,都符合时下修士的审美,飘逸出尘。
单论颜值,也十分符合宁卿的审美,是那种精致耐看又不失锋锐的类型。
现在这个美人正懵懂地看着宁卿,让宁卿气顺了点,和风细雨地问道:“以前有名字吗?”
剑灵闻言,皱起眉细细地思索,好半晌才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剑灵这一开口,宁卿又有点诧异了。
声音清冷却有质感暂且不提,话里的意思才是重点。
不记得意味着有过,只是他忘记了。也就是说,他有过主人,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流落小庆山。
宁卿继续询问道:“还能记得你本体的名字吗?你的前主人呢?”
剑灵迷茫的看着宁卿,一股股不解通过契约涌向宁卿:“不知道。”
宁卿道:“那他还活着吗?”
剑灵道:“不清楚。”
宁卿问:“一点也不知道?”
剑灵点点头,想了想,继签订契约时简单地开放中枢禁制后,又爽快地打开了识海:“你来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宁卿:只有自由不羁的灵魂,才能承载我自由不羁的脑洞。
老王叔:只有自由不羁的体型,才能容纳我自由不羁的灵魂。
狗剩:……
作者:放过自由不羁的作者吧!
第6章 卖蠢的正确姿势
宁卿闻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剑灵看起来记忆全无,但是干出的事情可不像个小单纯。
识海这么重要的地方他也敢直接开放,还一副“你快来呀”的态度,真不知道这是大胆还是高杆,确定不是在撩他吗?
宁卿默默凝视着剑灵,试图传达他的心声:人家都是裤子脱了你却给我看这个,他是你都叫我来了我裤子却没法脱。
境界低就是原罪啊,他也想去看一看,可只有到了养魂期,三魂壮大开始分化神识,才有可能跑到剑灵识海里逛一圈。
他现在连神识都没有,或者应该叫我连裤子都没有要拿什么脱?
可惜他们之间的契约还没那么紧密,剑灵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眼看着他,还在无声地催促。
“不用了,我看不了。”宁卿语气沉痛地道出实情,接着话音一转道,“离开山洞时,为什么要伪装一处天灵地宝?”
剑灵思维还停留在为什么看不了那里,下意识答道:“既为奇遇,自当防备,性命为要。”
宁卿眸光闪烁,似乎有些明白他非要自保的原因了:“怎么,不这么做还有生命危险啊?那你的品阶岂不是很高?”
剑灵闻言也是一愣,他想了想,觉得这个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很干脆地点点头:“是。”
宁卿见他这么肯定,还以为他想起什么来了,就问道:“那你是什么品阶?”
剑灵哪知道自己是什么品阶,于是便摇了摇头。
宁卿真恨不得给那张俊脸一拳:那你是什么是!放学别走我们谈谈人生!
他知道剑灵说的都是真的,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一下心情,不想和失忆的人吵架,换了个问题:“那你为什么和我契约?”
剑灵更迷茫了,他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可问的:“你很好,我甚心悦。”
说了等于没说好嘛!
宁卿问道:“我哪里好?”
剑灵奇怪地看着宁卿道:“与你相处颇为惬意。”
想了想,他又肯定地补充了一句:“我有意如卿,愿与你常伴。”
这个对话真的没什么不对吗?你真的不是来撩我的?!
宁卿一脸深沉,十分严肃道:“不错,你很有眼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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