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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翎雪--易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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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伸指在她鼻尖上一刮,笑道:“孺子可教也……”

洛小丁将脸埋在他怀里,只不好意思抬头,过了良久才道:“师……你……不走了么?”

李玄矶摇头微笑道:“要走,我若不走,你怎尝得到相思之苦?”写地纠结啊。。。。到底要不要h。

第二卷117。相守

“我……”洛小丁呐呐无言,师父话里颇有戏谑之意,虽是玩笑,却还是颇为认真,她心知李玄矶素来言出必行,便有些失望,略顿了顿方问,“这……这就走么?”

李玄矶只是笑,却并不放手离开,又将她往怀里拉近了一些,双手环抱于她腰间,低头凝目看她。她微蹙着眉尖,正因他方才的话而脸红,长睫低低垂落,如丝般颤动。看得出她有些不高兴,担忧之外似乎还有不舍,只不过她还是不习惯两人这般的亲密,仍显得局促,一双手也不知往哪里放,最后便只有虚虚搭在他臂弯里。

他无声地叹一口气,心头升起几分惆怅,只是,便如此又如何?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已经足够,想到此不觉释然,笑道:“不走了,我方才哄你的……”眼见洛小丁面露惊愕之色,脸上笑意便愈见浓酽,转而眉间却微有轻愁浮上,“我一直说要带你走,却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我已经负你两次,总不能再负你第三次。”

洛小丁放在李玄矶臂弯上的手指轻颤,师父所指的当是在魅影阁与云阳王府中要她等他的那些话,其实,她并没有将那些话放在心上,也许是因为他是师父,所以不敢苛求,于是并不在意。可是师父他竟然一直记着,他不愿负她,便注定要辜负浮云城,辜负那些为他出生入死之人,辜负浮云城列祖列宗。她不觉动容,心里感动,眼中温热,竟似有泪涌出。喃喃道:“师父……”

她心里想的,也正是李玄矶所虑,可这世上又岂有两全之事?有得必有所失。又哪里顾得了这许多。

“不管那么多了,先顾着五脏庙要紧。过来吃粥吧!”李玄矶的话里多少有抚慰之意,似乎是在宽洛小丁的心,可听来却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牵了洛小丁走至桌边坐下,两人面对面坐着,他端了粥碗却并不递给洛小丁。径自舀了一匙送到她嘴边,洛小丁愣了一愣,便也就张嘴将粥吃了下去,玉颊之上却有红云慢慢浮上,许久不散。

难得她肯放下心中芥蒂,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李玄矶心情大好,胸臆间一瞬满溢柔情。

如此喂了五六口,洛小丁方不再扭捏。眼见师父又舀了一匙送过来,不由自主便张开了嘴,待要吃时。李玄矶却忽然将满满一匙粥又收了回去,洛小丁正觉奇怪。却见他自己将那粥吃了。吃得安闲自在,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洛小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凉下来地脸庞登时又滚烫了起来,别开眼自去看别处。

李玄矶禁不住笑,随后却微微敛起双眉,似乎嫌那粥味道不好,过了半晌才将手里的粥碗放下,摇头道:“这粥原来这么难吃,不吃了,咱们出去寻点好吃的来。”说着已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将靠墙地一只大木柜打开,从内翻出两件厚氅来,将其中一件貂鼠皮氅披在洛小丁身上,另一件自己穿了。

洛小丁不明所以,问道:“要去哪里?”

“到了便知道了。”李玄矶一手牵住她,掀开纱帐往里去,绕过水汽蒸腾的玉石池子,走到池子左面地那张石椅前,沉气聚力往外一扭,石椅应手扭转半边,嘎嘎声响中只听哗哗流水之声,顷刻之间,满满一池水便下落一半。

洛小丁又惊又疑,睁大眼睛望那玉池,俄顷功夫,剩余池水便也告罄,当最后一滴水珠自池底消失,原本光滑如镜的玉池底部便豁然裂开,显出一道暗门来,自门口处是往下的石阶,也不知通向哪里?洛小丁纳罕不已,方才她在池子里泡了那许久,竟不知这池底暗藏如此玄机。

“师父……这个地宫,是做什么用的?”她忍不住问。

李玄矶面色微黯,顿了一顿才道:“这里,我原本不该带你来的……”他牵着洛小丁地手走在前面,这时却回过头来,微笑道,“罢了,说与你听也没什么,这个地宫原本便是浮云城的产业,浮云城建成之时便有这里,怕得是万一遭遇什么大灾,也好带城民由此避祸,可算是一条退路。毕竟此处极为紧要,所以不好让太多人知道……”

洛小丁怔住,如此说来,蕊香阁外的湖底是有通道与这地宫相连,如此重要机密之事,想来也只有师父跟极少数人知晓,其后必定有关于这座地宫的禁忌。可如今师父竟连这事情都让她知道了,若日后有人问罪,这岂不是又是一桩要他命的大罪?她只觉骇异,便有十二分不安,站住了道:“那……我……”

“走吧!”李玄矶将掌心中的纤手握了一握,携了洛小丁继续前行,这个秘密只每一代的城主知晓,非不得已,是绝不能将此处说与他人知道的。这一两年,他一再违背门内禁令,已经违背了这许多,便再多一条又有何妨?

沿着石阶往下,没多久便步入一条黑乎乎的甬道之中。李玄矶燃起火折子照着,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而去,良久都不曾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小丁忽然叫道:“师父……”

李玄矶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洛小丁垂头不语,默然片刻,低低问道:“师父,你恨我么?”

“恨你?”李玄矶愕然。

“我害你这样……”声音很小,微有些哽咽。

李玄矶不声不响瞅了她一阵,恨过没有?当然是恨过地,所以才会将她赶得那么远。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那也不是她的错,如果是错,错的该是老天爷才对。

他缓缓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我如今同你在一起,很快乐。”这么多年,他站在浮云城地最高处,受人崇敬,应有尽有,却始终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想和她浪迹天涯相守一处,至于其他,暂时不想也罢。

回来更新了,这文一定会写完地,不会tj。

第二卷118。同床

从暗道尽头的石门出去,洛小丁才知外面是一片野地,正是隆冬时节,四野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一眼望不到头。夜幕四合,却已是晚上了,一轮朗月当空,流光垂泻,映照于雪地上站着的一双璧人身上,皎皎生辉。

空气冷冽,令人遍体生寒。李玄矶将随后走出的洛小丁拥入怀中,抬头望望夜空中的月亮,语声中颇有几分意外:“原来天都黑了,你冷不冷?”算来也该是晚上了,只是地宫里灯火通明,便想当然地认为外面还是白昼。

洛小丁摇头道:“不冷。”转头又朝方才出来的那道暗门看了一眼,“师父,蕊香阁那里的密道,范师叔也知道么?”

李玄矶伸手将她衣领上的带子紧了一紧,道:“原本是不知道的,那一日他带了风霆王府的部属意图不轨,还好你二师兄同江阁主、童师弟他们早有准备,才没有让他得逞,当时逼得他逃进了玄天阁,他大约是从那边的密道摸到蕊香阁的。”

他的语气淡淡的,有些漫不经心,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想来是不想令她烦心。

“那里……也有密道。”洛小丁微愕,原来玄天阁那边有通往蕊香阁的密道,浮云城竟有这许多的秘密,她在城里多年,居然一无所知。

李玄矶摸摸她鬓边头发,笑道:“是啊,江蓠知道他往那边去了,这才跟我说你在那里,虽派人拦截,却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可吓着你没有?”

范玄敬此次与风竹冷联合裴玄义对付李玄矶,原想证据确凿,必是万无一失。于是他在暗,裴玄义在明。妄图借着洛小丁一事将李玄矶逼入死谷。这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谁知阙金寒竟会临时倒戈,两相比拼,又有江蓠相助,六部九阁中各位管事大多便站到了阙金寒、童玄成这边。…裴玄义自是落了下风。范玄敬眼见事情落败,当下带了风竹冷的部属出来相帮。

这却正合了李玄矶的心意,布了多日的一张大网适时收拢,打了范玄敬一个措手不及,风霆王府几个侍卫尽数被擒,当堂被爆真实身份,与朝廷勾结地罪名自然坐实,这却是背叛师门的大罪,哪里还有人保他?范玄敬仓皇逃奔到玄天阁。想要借密道逃遁,无奈中途遇上江蓠手下的暗卫,躲闪之下也不知怎么便到了通往蕊香阁地那条岔道。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洛小丁自然知道这事情远没有师父说得这么简单,也不知当时情形如何凶险。师父又是如何逢凶化吉?城里如今是否已恢复平静。还有大师兄……他,他地病几时才能好?想到大师兄。她心里便有些乱,撇过脸再不敢去看李玄矶,摇头道:“没有……”

李玄矶的手在她肩头安抚性地摁了一摁,低声道:“没事了,范玄敬已经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范玄敬应该是已经死了,他与范玄敬几乎同时落水,当时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范玄敬那模样多半是活不成了。他一直都下不了手的事情,最终还是江蓠帮他做了,原本他还是该回去给江蓠一个交待,可眼下,他只有辜负江蓠了。

只是凭江蓠的本事,早晚都会发现这个地宫,留在这里始终都有麻烦,再者说有先师遗命,他带着洛小丁在那里,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倒不如一走了之。

“走吧!我记得山下有个小村子,村子里有家面铺的面味道不错,也不知还有没有开,咱们快去看看。”

洛小丁皱眉:“这么晚了……”即使有,这个时候也该打烊了。没等她说出这话,李玄矶忽然揽住她地腰肢,脚不点地,已扶着她轻飘飘直掠了出去。

山下果然有个村落,李玄矶所说的面铺也还在,方巧面铺还开着,那店家正准备熄火打烊,忽见又来了两位客人,便有些不耐,但李玄矶一进来便拱手连说叨扰,店家倒不好冷着脸打发二人离开。又看二人衣饰华贵,显然出生显富之家,偏二人又都生得极好,男的气宇轩昂,女的秀婉明丽,看着赏心悦目的,不觉便有了几分好感,只得又耽搁一阵。

店家虽年逾花甲,手却是极快,不一会儿便将香喷喷热乎乎的两碗面端上了桌,面上浇了红油,撒了葱花,红白绿相间,煞是好看,令人食欲大增。

李玄矶却并不立刻便吃,唤住那店家问道:“掌柜的,这附近可有歇宿的客栈?”

店家摇头道:“这一带人烟稀少,哪里有什么客栈?”

李玄矶微有些失望,道:“我夫妻二人赶路经过这里,天色已晚,倒不好再往前走……”

他这么一说,那店家竟也为他们担忧起来,略想了一想道:“老汉家里方巧还有一间空屋,二位不嫌弃的话,就在舍下住上一晚吧!”

李玄矶哪里还会嫌弃,自是道谢不已。

洛小丁听到他说夫妻,早已红了脸,也不好说破,只低头吃面。等那店家离开,才睃他两眼,低声问道:“师……咱,咱们不回去么?”

李玄矶觉得她脸红红地模样煞是可爱,想要伸手捏一捏,却又顾忌着旁边的店家,只好望着她笑眯眯道:“不回去,我原在大骊关附近置了一个庄子,咱们去那里。”

吃完面后,李玄矶付面钱之时顺便将晚上住宿的银两也一并付了,那店家原本只是帮忙,未想二人竟然还会给钱,推托几次不过,只得受了,乐呵呵带着二人到自家住所,令家人将那间空屋收拾出来给李玄矶二人。

店家因得了好处,自是照顾得格外周到,将家里压箱底地新被褥拿来铺了床,又送进炭火来,把屋里烘得暖暖的。洛小丁看着那床,一想到二人这一晚要同床共枕,心里便怦怦乱跳,也不敢朝李玄矶看,只站在桌边低头拿了桌上地茶碗翻来覆去地瞧。

李玄矶知她难为情,便道:“你先睡……我到外面转转。”

“师……”洛小丁见他如此,反觉更为不妥,只是这可怎么是好?似乎怎样都不对。

李玄矶回头对她笑笑:“你也累了,早点睡吧。”说着话已开门出去。

洛小丁看着那重又关紧地门发了一阵呆,脱了鞋上床和衣躺了一会,只不见李玄矶回屋,过了一阵忽然听到隔壁屋子传来说话声,却是师父同那店家在闲聊,她听了一阵,这才放了心,将外面绣袄除了睡下,许是累极,头一挨枕便睡熟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雄鸡唱晓之声,她方才醒过来,又迷了一阵,方觉不对,原来身边竟还睡着一个人。洛小丁心里跳了一下,想起昨晚之事,一张脸早飞红了起来,只是师父是何时进来睡的,她居然就不知道。推荐一半天使地《大唐依旧》,颇有新意的穿越,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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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119。缠绵

天并没有完全亮,房内仍旧是灰蒙蒙的,只窗纸上泛着些白。

借着些微的光亮,洛小丁看见李玄矶平躺于床外侧,与她隔着近一个人的距离,身上并没有同她一样盖着棉被,而是搭着他先前穿着的那件厚斗篷。这样刻意的守礼并没有让洛小丁觉得心安,反而有些惶惑起来,想要把被子拉过去给师父盖上,却又怕惊醒了他,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坐起身,将被子拉过去,小心地帮他盖好。

李玄矶还在睡梦之中,面目沉静宁和,唇角处微有笑意。洛小丁看着他,竟有一霎时的失神,她忽然想起最初与师父相见的情景,那时师父高高坐在马上,英俊而冷漠,仿佛来自云端的神,叫她不由自主心生敬畏之情,每每到他面前,她便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而渺小,几乎低到了尘埃里。后来与师父朝夕相处,才知他并不是那么冰冷无情的人,只是碍于身份地位,才会那般严肃。她将他当作父亲那般敬爱,却始终没想到他们会与夫妻扯上关系。

她怔怔地望着李玄矶,心头微起涟漪,有些酸又有些甜,其实师父并不老,只是要比大师兄看起来沉稳,他的眉毛长得很好看,还有鼻梁,嘴巴……

洛小丁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她看见师父唇边的笑纹正缓缓加深,他是醒着的?正疑惑间,李玄矶却已经睁开眼来。

“你在看什么?”他注目看她,眉梢眼角笑意飞扬。

洛小丁忽地掉转头去,心里突突直跳,口里却道:“没看什么。”

李玄矶缓缓坐起,挪到洛小丁身边。1 6K小说网…将棉被拉过裹在她身上,顺势自背后拥住她,轻声道:“转过来。看着我……”

洛小丁听着这温柔的声音,便不忍心抗拒。听话地转过身去,只一双眼却不大好意思看他。

李玄矶修长的手指自她脸上轻轻抚过,含笑道:“昨晚上睡得可好?”

洛小丁点点头,道:“师父呢?”这话出口,便觉得不妥。待要改口时,却被李玄矶一拉,两人一起就都又倒了下去。

李玄矶轻笑道:“没睡好,天还没亮,你再陪我睡一会。”

洛小丁红了脸挣扎着要起来:“我在这里,会打扰……唔……”

李玄矶灼烫的唇压过来,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唇舌纠缠一处,二人地呼吸都渐渐急促。洛小丁想到隔壁还住着那店家。生怕会被人听到,也不敢过分推拒弄出响动来,只由着李玄矶亲吻。先时脑子还清明,不多时脑中便有些混沌。师父身上烫得厉害。活像一个火炉,将她身上也烤得滚烫。颈间背心渗出汗来,软绵绵使不出力气。

正迷糊间,忽听李玄矶喉咙里低低呻吟一声,喘着气道:“糟了!”

洛小丁傻乎乎问道:“什么糟了?”一语甫落,才觉出大腿上被什么硬物抵着,自云阳王府那一夜后,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男人身上会有的反应,顿时便吓得呆了,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望着李玄矶,满眼都是惶恐之色。

李玄矶见她如此,便有些心疼,原本只是想亲亲她,谁知这一亲便上了火,心里便有些后悔,如今二人虽在一处,毕竟没有行过大婚仪式,算不得夫妻,前次在云阳王府是他喝醉了酒,一时糊涂,可如今他却是极清醒的一个人,倘若只顾逞自己淫欲,未免也太过猥琐。只是眼下要他压下那股子火,却也是极难,他僵在那里,一时进退两难,虽极想去解她衣衫,却还是强自忍住,凑近她耳边柔声问道:“那晚上……可弄疼了你?”

洛小丁羞不可抑,闭上眼微微点头。

李玄矶又道:“我那天喝多了,忽然看见你……还以为是做梦,谁知竟是真地。”虽是极力克制,可一双手却好似生了根一般,舍不得离开那柔软的身子,隔着薄薄地衣服,只觉她腰间肌肤柔滑无比,隐隐渗出醉人的清香,令他情难自已,不知觉间手已滑入她衣底,慢慢朝她胸前探去。

他的指尖像有电流,令洛小丁浑身颤栗酥麻,这感觉让她恐惧,由不住瑟缩起来,忙不迭伸手压住他向上游移的大手。

“别怕……”李玄矶的声音被情火烧得有些喑哑,眸中光芒热切急迫,分明已再按耐不住。

洛小丁颤声道:“不……别在这里……”

李玄矶轻怔,紧接着便明白了她地意思,这么说,她是愿意了。他心里欢喜已极,顿时便将方才的顾虑抛到了九霄云外,眼见她面色如桃花般娇艳,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却又哪里还忍得住,只觉一腔邪火直冲上天灵,已是浑然忘我,一手紧搂住她,另一只手便去解她衣带,才解开一个结,便听门咚咚地响了起来,随后便听那店家在外面叫道:“客人……客人,出来吃早饭了。”

李玄矶懊恼无比,又不好意思不答应,撑起身子坐起,皱眉闷闷应了一声。洛小丁早翻身躲到床里侧去了,拿被子捂着脸半晌都不肯露头,只肩头在轻轻颤动。

吃饭的时候,洛小丁一直都不敢正眼看他,两人眼光偶尔相碰,她的脸便立刻红透。李玄矶反觉有趣,时不时挟一筷菜给她,那店家夫妻见二人如此,不免要赞赏几句,洛小丁听了,只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瞥眼瞧见师父脸上那促狭的笑意,羞恼不已,不由自主便给他一个白眼。

李玄矶低头闷笑,等早饭用完,便与店家辞别,到村头雇了一辆看着还算干净的马车,携了洛小丁往大骊关而去。

马车里简陋的很,既没有软垫靠椅,也没有锦衾暖被,好在四壁还是实在的木板,倒替他们挡了不少冷风。洛小丁靠了一侧车壁坐着,隔了李玄矶老远,撩了车帘偏头看路旁风景。

李玄矶将自己身上地厚斗篷铺在车上,叫道:“小丁……过来坐。”

“嗯!”洛小丁虽在答应,却并不转过头去。

李玄矶本想唤她过去坐,见她聚精会神望着外面,便缓缓挪了过去,紧挨着她也往窗外看:“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没……没看什么。”他温热的胸膛贴上洛小丁后背,洛小丁的手就抖了一下,连手上地帘子一并都抖了下来。

李玄矶就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抱便抱到了铺好地斗篷上面,轻声问:“还在生我地气?”

第二卷120。交心

洛小丁仰头望进李玄矶眼底,那墨黑的眼眸中只见无限深情疼惜之色,叫她心头由不住一暖,于是也就不再挣扎,软软偎入他怀中不动。

李玄矶自背后环抱住她,捉过她的手来,捏着玉白纤指把玩,一边柔声问道:“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洛小丁道:“并没有想什么,只是,师父这一走,浮云城也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李玄矶微微皱了下眉,道:“既已离开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洛小丁低声道:“其实……师父可以不用管我……”

李玄矶握住她玉腕的手缓缓收紧,眼光忽闪,眉间微有薄恼之色,却仍笑道:“你不是舍不得我?”

洛小丁脸上一红,嗫嚅道:“我只是……只是……”只是怕师父再度泅水会生病,怕师父遭大师伯他们暗算,更怕师父身败名裂,所以不想他回去,可是师父真为了她放弃浮云城的一切,她却又觉得于心不安。

李玄矶忽然放开她,坐正身子轻声叹道:“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认为我还回得了头么?”

“师父……”洛小丁抬眼看他,语声呐呐,不知该怎样回答。

“我已经不可能回头……即便是你舍我而去,我也不会回头。”李玄矶很快地跟了一句,笑意渐渐敛去,他的面容一霎时变得郑重无比。

洛小丁心头大震,师父为她舍弃了那么多,她又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舍师父而去?只是……她说不上有什么顾虑,愣了半晌,忽然缓缓朝李玄矶靠过去。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的事情,以往她对着李玄矶,总是拘谨的很。…手机小说站http://从来不曾主动对他表示亲密,李玄矶只觉激动不已。反手也将她紧紧抱住。

直到傍晚时分,马车才赶到离那村落最近的一个镇子上,天色已晚,又是人困马乏,于是便在镇子上寻了一家客栈住宿。

那赶车地马夫惦念家人。又嫌两人去得太远,再不肯送二人前行,只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与二人辞别。李玄矶无奈,只得请客栈老板帮忙做中买了一辆马车,也不雇车夫,只将车上需用的物品买齐,又准备了许多食水,自驾车与洛小丁继续赶路。

那一段路极为荒僻。走了整整一日也不见路上有村落人烟,不觉已是月上中天,马车驶到一处山林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那马也跑乏了。立在路上再不往前走。

李玄矶拿马鞭抽了几下。那马就是倔着不动,倒像是跟车主人杠上了。不禁失笑,转过头去看洛小丁。洛小丁在旁边看着想笑又不敢笑,忽然撞上师父颇有些无奈的目光,忍不住便是一笑。李玄矶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个爆栗,笑道:“小丫头……”

他跳下车,叹气道:“看来今晚走不了了……咱们找个背风处歇一晚再走吧!”

洛小丁捂额点头,随后也下了马车,两人连拉带拽终于将那匹耍无赖地马拉到了林子深处的一片空地上,就地卸下马车。林子里多地是枯枝败叶,拿来做干柴最好不过,于是在马车边扫出一片地来,架起木柴点了个火堆,将食水袋里的馒头取了两个出来就着火烤热了勉强果腹。

等吃完后,李玄矶便催洛小丁进车内去睡,他自己又在附近看了一圈,顺便又抱了许多柴禾放于火堆旁。有外面的火烤着,车内又是置齐被褥的,倒也不觉得如何寒冷,洛小丁和衣倒在车内,迷迷糊糊间觉得车在动,心知是师父进来,便有些紧张,好在李玄矶并没有动手动脚,只伸手帮她掖掖被子便倒在另外一边睡了。

她睡得极不安稳,恍惚间也知道夜里师父起身出去加了几次柴,心里越发感动。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李玄矶大概累着了,这时却睡得很沉,连着几日的奔波,师父容色却依旧清俊,只下巴上冒出些青青地胡茬,颇有些沧桑之色。洛小丁心中微有些异样,看了一时,想起那一日晨起时的事情,由不住面红耳赤,再不敢在车内呆着,轻手轻脚起身走到车外,看见那火堆的火焰已弱下来,便又去捡了些枯枝丢入火堆。

空气格外清新,细碎的光影从枝叶间投射下来,洛小丁伸伸胳膊,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微笑,天很蓝,云层很薄,轻飘飘浮在空中,连带着将她的心绪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这奇怪的心绪从何而来,愣愣地发了一阵呆,忽听见不远处有细微的动静传来,转目看时,却是一只肥滚滚的野兔,正在一块大石头底下啃草根吃。

洛小丁心头一动,俯身缓缓弯下腰去,伸手在雪地上捏了枚雪丸,弹指间雪丸已飞射而出,野兔应声倒地,软软瘫下去。洛小丁拍拍手几步走过去,拎起兔子掂了掂,沉甸甸地颇有些分量。

当下自车后拿出瓦罐,一边融雪烧水,一边开膛剖肚,将那野兔洗剥干净了,拿一枝细木棍穿好,架在火上等它烤熟。不多时肉香四溢,李玄矶也被香味诱醒,自车内出来道:“你这丫头,一大早忙什么呢?”

待走到火堆旁看到那只香喷喷往下滴油的烤兔,不由笑叹道:“这兔子真不走运,怎么就撞到了你手里?”

洛小丁虽听出他这是玩笑话,却还是有些发窘,低声嘀咕道:“肚子饿自然要找吃地,师父又没教我不杀生……”

李玄矶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架上的烤兔翻一个面,不满道:“还叫我师父?我们如今已不是师徒了……”话说到此处,神情忽然一肃,手下早已抄了两个雪团朝左前方的一棵大树上掷去。

风声飒响,一道黑影立时便从那树梢上飞掠而下,有人朗声笑道:“好本事,我便知瞒不过你。”

李玄矶面不改色,意态闲闲地自烤兔身上撕下一只腿递给洛小丁,淡淡道:“你来地可真快,我原以为你还要再等个三四日才追得上我。”

洛小丁心神不宁地接过兔腿,朝来人方向看去,一时坐立不安。

来得是江蓠,他大步流星走至火堆旁,在李玄矶对面坐下,捞过一个雪团蹭了蹭手,便毫无顾忌地去撕火上烤的兔肉,一边继续接李玄矶地话茬:“总要替你料理后事,难免要慢上一两天。”

李玄矶脸上笑容僵了一僵,待要去问问浮云城地情况,一转头看见洛小丁便又忍了回去。

江蓠斜眼瞟了瞟洛小丁,轻声哼道:“你这丫头,我同你师父说话,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避开着点……”

洛小丁咬了咬唇,起身欲走时却被李玄矶一把拉住。李玄矶含笑看着她,语气十分平静:“用不着避开……”他望向江蓠,神情无比凝重,道,“她已经不是我的弟子……我要娶她。”

第二卷121。生路

江蓠的眼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略一停顿,便又落回李玄矶脸上,神色间倒并不见有多吃惊,道:“虽说你已将她逐出师门,可在外人眼里,洛小丁始终都是你的弟子……”自腰里解下一个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口,顺手递到李玄矶面前。

李玄矶听他这话已知他下面要说什么,伸手接过那酒葫芦,低头嗅了一嗅,有意扯开话题:“这花雕存的日子怕是不短,是从哪里弄来的?”

江蓠眯眼微笑,也不急着回答,慢条斯理咬了口兔肉吃下,才道:“有肉岂能无酒?好肉自然要配美酒,便同英雄配美人是一个道理……也难怪城主要舍浮云城而去,只是……”话锋一转,又道,“须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城主要怎样娶她?”

洛小丁的脸由红变白,几次欲将手抽出来,李玄矶却只是不放。

江蓠看看洛小丁,道:“城主也知我说话刻薄,只怕有人会受不住,还是避一避的好。”

李玄矶听闻此话,手上便是一松,洛小丁趁机挣脱开站起身道:“师父,我去车里再拿点吃的过来。”

这话说得婉转,李玄矶倒也不好阻止于她,只得任她自去,江蓠眼望洛小丁进入车内,轻轻摇头道:“她还叫你师父不是么?可见此事连她自己也不能释怀。”李玄矶面上神色并无多变,仰头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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