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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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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是个大屁眼子。
——……
刃唯心里小九九太多。
多到刃唯开车戴个口罩去那种“丧葬一条龙”的店买纸扎的小汽车和小西装。
这些东西他都见过,是每一年清明节或者春节上坟时,家里会给已过世的长辈烧的,称之为“纸扎”。
市场上纸扎种类繁多,挑得人眼花缭乱。
刃唯一个小年轻,揣着衣兜,神神秘秘地站在一群中老年人中。
他从羊绒围巾里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掏出钱往摊位上一递:“婶儿,给我来打纸扎呗。”
“小弟弟,你以为买啤酒呢?上哪儿论一打一打的,”摊上的胖阿姨收了钱,搓着手指了指铺面前摆了一地的纸扎,“你挑,看上哪个选哪个,我给你装。”
刃唯心边儿开始碎碎念:我他妈都二十了……算了,我长得嫩。
一想到年龄,刃唯眉头又皱起来了……给成景廷买点什么呢?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这有代沟啊!
不过,今天他偏就要看看,这些东西到底能不能烧到成景廷那里去。
用略带审视的眼光扫过脚边纸扎的纸人纸马、金山银山、牌坊宅院,刃唯犯难了。这些丧俗之物,烧过去了就算“冥器”,真的能用吗?
“哎呀呀,你选得怎么这么艰难!”
摊主阿姨撑着自己腰,慢悠悠地趿拉棉拖,“你这年龄来买这些的真是少……不是看你长得俊,婶儿还不想搭理你呢。”
刃唯一听这话,仰起脸卖乖,“谢谢婶儿。”
摊主阿姨问:“给我说说,是想烧给家里的谁啦?一般就是买来烧给长辈的,这种四合院儿啊啥的特别好,我们还新进了麻将桌、中山装呢。别墅喜欢吗?”
刃唯默默地说:“不是老年人。”
“啊?”摊主阿姨吐掉花生壳,惊讶道:“是兄弟朋友?年轻人死得早真不好啊,哎哟。”
她说着,指了指店铺里边儿,“来买年轻人纸扎的少。不过我们有笔记本电脑啊、手机啊、跑车什么的都有。死者结婚了没?我们还有婚轿呢,能让他在阴间娶个媳妇儿啥的。”
“……”
兴许是被一句“娶个媳妇儿”刺激了,刃唯简直影帝上身,嘴一撇,淡淡道:“婶儿……是我对象。”
摊主阿姨愣了两秒,才叹息般地说一句:“哎哟哟。”
紧接着,刃唯就听到她说什么“结婚早了也不好老婆死得也早”、“要不然给老婆烧点儿口红”之类的话,最后,她塞了一摞纸钱给刃唯,说不收钱。
刃唯挑了两辆“法拉利”跑车和一块“江诗丹顿”,也收了那一摞纸钱,把所有钱都付了,戏瘾大发,说:“谢谢婶儿,我一个人一定好好地过!”
摊主阿姨握住他的手,激动不已:“小伙子,一定别想不开啊,可以续弦的嘛……”
刃唯叹气,“不了吧。”
摊主阿姨眼有些红,说着在各种电视剧上听过无数遍的话:“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好,谢谢您。”刃唯点点头。
他正要走,摊主阿姨又说:“死了是死了,但她一定在以她的方式继续爱着你……婶儿是过来人,相信你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的。”
刃唯脚步一下就停住了。
他回头,眼睛也红了,“我会的,真的谢谢您。”
告别后转身再走,刃唯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想哭还是假想哭了。
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驱车出城,刃唯找了个干净的沙土空地,把自己买的小车子小表和纸钱倒在地上,再拿毛笔在表和车上写了成景廷的生辰八字。
接着,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边角。
刃唯站得远远的,看那些东西化为灰烬。
最后一缕烟消失于空气中,刃唯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和成景廷到段位相较,自己就是个花里胡哨的菜比——自己以为自己是十拿九稳的最强王者呢,其实是青铜。
人家王者早在好多年前就把你拿下了。
晚上,刃唯披着一件宽敞的羊绒大衣步入了久违的X酒店。
这里一切都没变,和他离开时一样……怎么就是“虚幻”的了?
这都实实在在的啊!看这大楼,多大气!
刃唯伸手摸上礼宾部旁的朱红色柱子,意外地感觉有些滑腻。
……我靠,这不会是香烛吧?小时候上坟老把手滴上蜡的那种香烛!可这明明看起来就是一根正常的装饰柱……
刃唯瞪大眼,转头看正在给客人开房卡的成景廷。
成景廷也朝这边望了。
刃唯指了指柱子,对着门口坐了个烧香拜佛的姿势。
成景廷莞尔一笑,点点头。还承认地挺爽快。
心中小擂鼓又开始狂敲,刃唯跑到前台,看前台只有成景廷一人,压低声音神秘道:“帅哥,大堂里这些工作人员都是你的马仔吗?”
“……”成景廷一时间有点儿没消化这两个连着的现代化词语,“是。”
刃唯握拳,有一点点小兴奋,“他们能叫我大嫂吗?”
被一群鬼叫“大嫂”,好刺激啊……
“不能。”
在一旁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蛋黄酥闷闷开口。
刃唯“哦”了一声,眼都没眨一下,开始反击:“那蛋黄酥是什么?鸡精?”
蛋黄酥答:“你意思是我还没出生就被做成糕点了是吗?”
“蛋黄精?”
“我是人!”蛋黄酥气得显出人形,又被成景廷一个眼神给吓没了影子,“死人……”
刃唯笑起来,笑得好看,笑得成景廷盯他许久,刃唯才红着一张脸喃喃道:“你看我干嘛……”
“好看。”成景廷毫不遮掩。
说着,成景廷正准备叫手下过来拿账单,刃唯眼尖,一下就看见了他手腕上戴着的江诗丹顿,越看越看熟,愣道:“你真的收到了。”
“你自己买的,我能收不到么。”成景廷说。
“车呢?”
“门口。”
成景廷话音一落,刃唯就冲出了大堂,站在门口发呆。
他下午买的那两辆“法拉利”纸扎,正以崭新的实体赛车模样,停在X酒店的大门口。这两辆车看起来外观与其他车无异,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上牌照。
成景廷忽然闪现在他身后,往他掌心塞两块硬物:“车钥匙。”
接过钥匙,刃唯迅速用手沿着车门右下方的线条摸索,按住一枚微凸的金按钮,顺势将车门抬起,半蹲着坐进车内,操作好中控按键挡。
然后,“嗡——”一声。
车辆启动了。
刃唯陷入巨大的震惊中:“……”
他记得,这就是他在丧葬铺子买的那款纸扎超跑。
成景廷什么都知道。
他弯下腰,敲敲车窗玻璃,“现在信了吗?”
第三十四章
刃唯想试试车能不能上路。
男孩子骨血里对超跑速度的热爱过于浓烈; 导致他也没跟成景廷打声招呼; 直接一脚油门踩出去,没想到还没到酒店门口的阳光底下,车就幻化成风了。
消失了?
刃唯一屁股坐地上; 迅速爬起来往回瞪。成景廷看他还跟小孩儿似的,想笑,对他招招手让人回来。
经过这一件事; 刃唯对成景廷身上的“神秘力量”更为好奇……简直像个聚宝盆,刃唯什么都想试试看。
跑回房间,刃唯又切一盘水果下来; 把成景廷拉到大堂电话亭里站着; 让他张嘴吃吃看。
成景廷愣了一下; 说自己不能进食。
刃唯略有些惋惜; 叹气道; 人间那么多美味; 你都吃不了啦?
“嗯。”
“炸鸡你知道吗?特好吃。”刃唯回味得眼都眯起来了,“可乐也特好喝; 我一口气能干个最大瓶的。”
成景廷喉结滚动一下; “真的吗。”
没过几分钟; 刃唯又从酒店外跑回来,灌一口可乐。
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自己头上; 拉住空衣袖; 朝成景廷招招手。
成景廷掀开外套的边角。
刃唯捧住他的脸; 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自己唇上还有可乐的甜渍。
刃唯舔舔唇角; “尝到没?”
“嗯,”成景廷眼神特别认真,“甜的。”
还行……这会儿五感犹存,不会尝不到味。
“怎么酒你就能喝,可乐不能呢?”
“我没喝过可乐,”成景廷笑笑,“所以不知道喝了会怎么样。”
他现在什么都赌不起,什么都需要小心翼翼。
刃唯听着心疼,被门口冷风一吹,打个喷嚏,再不好意思地笑笑。冬天冷空气就是烦,怎么着都要鼻炎一下下。吸鼻子多没形象,刃唯郁闷地想。
他捧起刃唯的手,下意识想给他暖暖。
这样的却只让刃唯又打了个喷嚏。
哎呀。
“我……”刃唯表情一变,连忙想要解释,怕伤到他,“我只是有点感冒。”
成景廷倒是释然。
看刃唯的反应,成景廷觉得可爱,伸手揉揉他的发,“没事。”
成景廷想想,又说:“你如果真的感冒了,要跟我说,我叫手下给你买药。”
刃唯点头,坚决认为是自己感冒了,搓搓成景廷的手。
好想冬天快点过去,这样成景廷身上会不会暖和一点?刃唯想想,叹一口气。
“灵异事件”持续发酵,还有工商部门来检查酒店,也未曾发现有什么异端。捱过了这一波考验,酒店渐渐又进入正轨。
大型派对不再开了,刃唯还有些遗憾,心想着下回搞个鬼节派对,还挺省事儿,不过吓着人就不好了。
现在成景廷一天在更衣室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大概也是因为自己。那儿刃唯进不去了,温度越来越低,就跟冻库似的,端盘三文鱼进去能直接拿出来做冰镇菜,更别提活人。
两个人试着同床了三四天,都没什么大问题。
偶尔疯闹,成景廷掐着他腰,刃唯把肚皮晾出来,说胃痛,总会被成景廷亲一下肚脐,说你可真是个小宝宝。前世都没这么萌,这世转型了?
刃唯不反感他说从前,还挺好奇的,说现在都流行乖巧懂事儿的,你跟不上时代审美。
成景廷特直白,说从前我觉得你好看,现在也觉得你好看。
“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脸了?”刃唯捂住脸,从枕头缝隙里瞄他。
成景廷失笑,“我看你才是。”
刃唯跳下床往浴室走:“被你发现啦。”
他洗了手出来,用水洒了几滴在成景廷脸上,后者看水飞过眉梢眼尾,也不躲,有些好奇水的感觉。他用手擦擦脸,说好久没人跟自己玩闹了。
刃唯心疼,胸腔里酸酸的,盘腿坐上床,伸手去抱他。
什么一百岁一千岁的,明明就还是个大小伙子。
成景廷不需要睡眠,一般只是靠在床头看报纸,一看就是一宿。时代在进步,有些东西他不得不跟上。
就算也待不了太久了。
刃唯一年轻大男孩儿,身上阳气重,成景廷不能一起待太久。成景廷陪着他睡着了,偶尔会闪回七楼办公室的隐藏冻库里待会儿再出来。
成景廷准备了几个碗,拿给刃唯,说如果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就蹲下来,敲这些碗,连着敲。
一停下来,我就出现了。
还有,拿木梳在夜里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发,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就会出现。
偶尔刃唯梳着梳着走个神,能从镜子里看见在打电竞的齐流,输得一塌糊涂。刃唯打电话过去骂他菜鸡互啄,齐流一脸惊异,你怎么知道小爷我在打游戏!
刃唯小毛绒尾巴翘得比天高,不告诉你!
齐流气得耳鸣,你他妈是不是安监控摄像头了?!
“做梦呢你,”刃唯要挂电话了,“我要变态也对着成景廷变态,谁乐意对着你。”
更伤心的齐流率先挂了电话:“重色轻友!”
刃唯乐得在床上打滚……他心可真大啊。
这之后,刃唯潜心于在网上搜灵异故事、灵异照片练自己的胆子,虽然是“胆大妄为”,但也常被吓得不行,跑七楼去放大图片,让成景廷鉴定这是不是真的鬼。
“……”成景廷眯眼,“这是熟人。”
照片上有一位脸色苍白的女教师,正站在教室大合照的角落,照片上写着“1914年圣路易安纳医学院”。
刃唯开始好奇:“是谁?”
“你十六岁时的老师。”成景廷说,“在教你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那年她在死后两个月出现在这张毕业合照上。这事在当年非常轰动,没想到现代人都还拥有这张照片。”
刃唯看得感觉背后有人在盯自己,迅速将后背贴紧成景廷的胸膛,趁机“揩油”,还说有点儿害怕。
一把捉住他乱摸的右手,成景廷笑起来,你这可不像害怕。
再次穿上X的靓丽小西装,刃唯还是那个刃唯。
在酒店想占他便宜的人已经被悄悄惩罚过了,刃唯心大,也不想再做多计较。现在,他就每天风里雨里地站在X酒店门口迎宾,可谓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放下身段”。
他就这样,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会顾虑太多。
其间刃家又有人来了一次,给刃唯的期限是春节的正月十五后,自己滚回来上班,刃唯先是答应下来,再打算慢慢想办法……自己一个费尔曼少东家,老在别人酒店待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
利用闲暇时间,刃唯也跑了不少图书馆,发现一□□二年至一九二七年这一段年岁里,并没有费尔曼伯爵的记录,大多都是关于酒店的。
伯爵的生平,似乎无人关心。
泡在图书馆两个下午,刃唯昏昏沉沉,醒来却记不得自己做过的梦。
这日,他收了书本打算回酒店,忽然被书架上一本《聊斋》吸引了目光,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回到酒店后,刃唯冲进自己房间洗完澡出来,抱着棉袄坐上了去七楼的电梯。盯着电梯摁键,刃唯想起前个月,自己还在跟齐流遭遇“鬼打墙”,那时根本没把源头往成景廷身上想。
是了,酒店的大老板,能不知道自己酒店到底怎么回事儿吗?
一推门,成景廷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像是灵符。
成景廷看他进屋,一收笔,道:“来了。”
刃唯撑在办公桌上,眨眨眼:“成景廷,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一个西方伯爵的故事。”
重头戏来了!
“对。”成景廷垂眸,似乎不想再提那个听起来颇为悲伤的传说。
“那现在,我也给你讲一个。”刃唯抬起头,“你听过《聊斋》吗?”
当然听过。
以前在戏园,刃唯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一出了。那会儿夜里燃灯,如果灯笼烧得过于鲜红,刃唯还会叫家丁开笼淡火,说墙上烛影斑驳,容易吓着饭店里住宿的小孩儿。
成景廷没说别的,只是答:“你说。”
“就是古代吧,有个男的叫杨于畏,他晚上听到有人在诗朗诵,他觉得人家声音好听,就老偷听,结果发现是个女鬼。”刃唯讲起故事来特别有天赋,语调还挺起伏,“然后呢,杨于畏想……想跟她上床……”
成景廷:“……嗯。”
“原文是说,想同她交欢,”刃唯继续说,“然后,女鬼说,不行不行,会折人阳寿!”
成景廷听完一笑,捏他脸蛋,“我不会伤害你的。”
“重点不是这个!然后,他俩发现志同道合,就开始看星星看月亮,抄诗又弹琴的,但是白天不能出来,就跟你似的。”
“我白天也在啊。”
“然后,杨于畏把他和女鬼的事情告诉了他朋友,女鬼就特别生气!”
“嗯,我不会生气。”成景廷老在反思自己。
刃唯掐住成景廷的胳膊,一脸英勇就义:“然后!他俩又送刀又赎罪的,就和好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成景廷:“怎么?”
“女鬼特别害羞地说,我蒙你眷爱,身上活人气息充足,我的骨头都要活过来了……现在我只需要人的精血,就可以起死回生了。”刃唯鼓起勇气,“然后他们就……”
成景廷还没听过前世刃唯唱过这个故事。
“就怎么?”
“就。”刃唯嗝出半个字。
成景廷猜到了后续,故意逗他,“嗯,杨于畏把身上的血放给她了?”
摇摇头,刃唯说:“……不是。”
“那怎么了?”成景廷忍不住想逼他自己说。
“他们就恩爱起来了。”被问到的人小小声。
非要我说出来!
他把这个故事想了又想,没有说杨于畏之后又大病了一场等等。
故事里,女鬼连琐说一百天后,看坟前有青鸟在树梢上鸣叫就赶紧挖坟,挖出来之后她就是活人了。
成景廷笑笑,凑近一些,“女鬼后来活过来了?”
“嗯,”刃唯耳根子又软又烫,小心地往后退了点,又舍不得放开成景廷的脖颈,认认真真地用手腕勾着,“杨于畏把她从坟地里背回家,喂了些汤粥,女鬼连琐就活过来了……”
成景廷用鼻尖抵住刃唯的,低笑道:“你打算喂我什么?”
他的嗓音又沉又磁性,还带有一种常人所不具备的空灵感,听得刃唯浑身发软。
+++++
刃唯喘一口气,张嘴把唇舌“喂”过去,又亲亲成景廷的下巴,激动得说不出话。
成景廷低头,含住他的舌尖。
趁成景廷吻自己,刃唯摁住他的后腰,跨腿坐在他大腿上,特别开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下面轮到哥哥我闪亮登场……”说着他低头要去拉自己裤链。
成景廷眉峰一挑,道:“你来?”
“你不是不行吗?我就精心策划了一下,”刃唯把今晚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看看表,现在正好午夜十二点,阴气最重,地点还是你办公室……我不会烫到你的。”
他说完还俯下身子,趴在成景廷的胸膛上,亲亲他线条硬朗的下巴,“我会轻一点的。”
成景廷:“……”
半晌,看到刃唯临危不乱地来解自己的衣服领口了,成景廷单手掐住他的腰,忍不住笑起来:“你身体这么热,不怕我化掉?”
这一掐腰的力度不小,刃唯被摁得动不了,佯怒道:“你是冰糕精吗?”
说完,成景廷只搂着他翻个身,刃唯就被压在身下了,双腿被迫张开,还没明白过来:“你可以?”
“你说呢?”成景廷要被气笑了。
他单手解开自己的纽扣,吻上刃唯的嘴唇,直接将衣服甩到了办公桌下——刃唯看西装外套砸上地毯的力度,就知道成景廷憋了多久。
“干不干?不干我要化身暴躁老哥了。”刃唯挣脱开成景廷,把西装巴巴地捡回来铺到桌子上,边走边哆嗦,“你这七楼跟冻库似的,你还不允许我找个东西垫屁股?”
成景廷单手捉他的脚腕,往身前一扯,亲他眉眼,“柜子里有加绒的浴袍。”
“嗯?”
“给你准备的。”成景廷语音刚落,浴袍就已经披上刃唯的肩头。
安静无人的办公室,男人间交缠的呼吸声,“物种”之间差异的刺激感,雪白的浴袍,昏暗的灯,寂寞的金碧辉煌……这一种种元素裹在一起,无一不激发着两人藏在体内的情欲。
刃唯这种脾气,眼泪汪汪的都能骂个祖宗十八代,看似经验丰富撩人,其实什么都不会。成景廷还记得第一眼时,刃唯那只手上作怪的小伎俩就全使出来了……对自己来说,认真勾引的生涩最为致命。
“好凉,”刃唯摸他脖颈,开始第一次认真占有属于自己的这副刚健身躯,“你刚刚抱上来,我想起最开始住酒店那几次,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是不是你?”
成景廷吻他汗湿的发鬓,低声道:“还能有谁?”
“别亲我,”刃唯嘴硬,扭过头去不看他,“谁叫你一开始就骗我。”
他还没说完这句,就被亲了个七荤八素。
呼吸越来越急促,刃唯浑身瘫软,抱着成景廷的背,像怀里搂了座冰雕。身前男人的肌肉轮廓仍然像第一次见到脱衣服时那么好看,却是凉的,那种沁骨的凉。
这一次是在灯光下赤诚相对,刃唯总算把成景廷一身伤痕看得清清楚楚。
他几乎是在目之所及的一瞬间,心脏就开始抽痛,痛得皱眉,痛得成景廷低头吻他,放下冷漠的面具,小声地哄:“死前是什么样,死后就是什么样,不痛的。这些年受的所有伤,也一个都愈合不了。”
一定很痛。刃唯想。
刃唯手抖着去摸成景廷胸前一处根本未合拢的伤痕,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吻上去。
成景廷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刃唯抱得特别稳……他被刃唯亲得胸前温度都拨高了几度。
两个人的身体没有缝隙,是真正紧贴住了。
简直是自带的“冰火两重天”。
成景廷双手冰凉,力度却大,一寸寸地将刃唯颇为白皙的皮肤揉捏得软红。皮肤红了,身上也差不多软下来,他伸手准备去褪刃唯的内裤,却发现他自己早就脱下来了,脱在腿弯处吊着,眼眶通红,半个字都不敢说。
就着这个姿势,成景廷伸手把刃唯挂在腰上的衬衫捋起来,指节冰冷,往他最柔软的地方寸寸碾磨,刃唯一下就停嘴了,抱着成景廷的头,甚至开始揪他耳朵:“好痛……”
可是,眼前人蓄势爆发的欲望,急需水源的身体,都是他渴求的。
刃唯看成景廷额角有汗,还特别体贴地说:“要不然,我骑上来吧?”
说完这句他都佩服自己,怎么这么有能耐!
“不行,你会累,”成景廷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挑眉道:“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不行?”
“……”刃唯哪敢说就是这个意思。
办公室的软椅上,刃唯被成景廷一只鬼搞得头发汗湿,细腰被掐出点点梅红印子。
这事儿要放到半年前,他想都不敢想。
“你怎么弄都痛,”刃唯哼哼一声,把润滑从衬衫兜里甩出来,“直接进来。”
成景廷还没看清楚那排字,声儿已哑得不像话,“这什么?”
“润滑呀。”刃唯抢过来自己涂。
成景廷红着眼,看刃唯自己胡乱抹了一通,披上自己那件黑色西装,趴在办公桌上,咬着嘴唇说:“你先试试。”
因为是成景廷的码数,所以西装宽大,刃唯穿着更是遮住了半边屁股。
成景廷看得喉咙干。
他心疼刃唯,还是继续用手探路,沉声道:“你别着急。”
颇为粗砺的手指似乎探到什么地方,刃唯趴着,呜咽了一声。
成景廷眼神都变了。
以往他冷静自持,一颗石子激不起他半分浪花……如今他方寸大乱,像未经人事的少年人,把脸埋在刃唯的后脖颈中,低低地喘息。
这声音对于刃唯来说无疑是春药。
刃唯感觉到那比普通人体温低了不少的触感化作利剑,悄然叩响了他的门。
他快自燃了……刃唯呼吸急促起来,开始恨自己的体温这么高,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成景廷。
他们不一样,他们只能在暗处摸黑做爱。
比起以往想象中本应灼热的体温,刃唯似乎更贪恋这样独特的凉意。他想起自己在夏天游泳,胯骨被成景廷一只苍白的手摸到几近痉挛,爽得浑身发抖。
“你不要后悔,刃唯。”成景廷语速缓慢,沉睡已久的躯体感受到情欲的极至快乐,已抽出来的手指将刃唯软软的小腹捧着,又重复一遍:“你不要后悔。”
“我他妈后悔什么,”刃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绝望又兴奋的感觉充斥全身,就像飞了药,“我什么都不怕。”
“你想想……”成景廷垂眼,看刃唯的背脊被自己冰到起了鸡皮疙瘩,叹息道:“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刃唯大脑当机一秒,瞬间声道像不属于自己,鬼使神差地就吐出两个字:“哥哥。”
成景廷闷哼一声。
刃唯感觉脖颈处热热的,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在晃动中,那液体滚落下来了,砸到办公桌上形成水渍,刃唯没分清楚,这是眼泪还是汗水,为什么会是热的?
“你叫得很好听。”
成景廷伸手,扶住刃唯,就着那不知道是水蜜桃还是樱桃的水味儿,狠狠地顶撞了进去。
是啊,刃唯比他小,从前总围着他喊“景廷哥哥”,人再大点儿,不方便在外表露亲密,只得叫一声“景廷哥”,再后来,四下无人,刃唯会环住他的脖颈,亲昵无比地唤一声“哥哥”。
那时候总是这样的,情郎通常都叫“哥哥”。
他们也不能免俗的。
成景廷撞了几下,每次都恰好磨对地方,磨得刃唯眼角发红,不服软地弄死不吭声,里面早软得一塌糊涂……身体的契合度已经让他明白,他确实和成景廷相爱了好久好久了。
可能这时间真的太久,久到他一被这发冷的器官进入,居然幸福得想哭。
每一秒都在酥麻中沉入冰水里,又被有力的臂膀打捞而起——
“好凉。”刃唯呜咽着讲话。
成景廷安慰地亲他鬓发,“里面?”
“嗯……”刃唯仰头,抬起手臂,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压着声音地叫:“成景廷,我感觉……你操得我快想起来了……”
“我不需要你想起来,”成景廷一身汗水淋漓,小腹紧绷,又一说着刺进深处,喉咙里像卡了把刀子,句句剖心抽血,“我只要你现在爱我。”
刃唯迷迷糊糊地被摁着腰动不了,浑身热得早就感觉不到空调开到多低了。
他好舒服,舒服得想跟成景廷一起再去死一回。
刃唯第一次经历情事,完全不懂得什么技巧,只是放低了姿态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驰骋,眼眶发红,是痛是爽也不说,偶尔被刺激得声音变了调,才被成景廷抱着轻轻在背脊烙几个吻。
与鬼相缠的感觉太过于奇妙,浑身像进入冰窖,又像在冬夜的雪地里裸身奔跑……
慢慢地,他的声音含糊起来,成景廷用力往里边儿顶,被刃唯一腔暖流烫得神识有些模糊,听不清是太爽还是疼,最后做得刃唯开始抽噎着开始求饶。
透过七楼办公室半掖着的窗,刃唯看见凌晨已至,外面万家灯火都熄灭了。
成景廷把他翻过身子,又拿浴袍去包裹住他的身体,从正面狠狠地进,似乎是因为被温热包裹着,成景廷浑身汗涔涔的。
刃唯连哭带喘,本就矜贵的身体快受不了,双腿挂在他臂弯,一靠近就喊一句“冷”。
成景廷动作放慢,低头亲他嘴,刃唯才软糯糯地又靠进去,扬言称不给他降温就夹射他。
也许是没听过刃唯说话这么大胆,成景廷反而兴奋,把人紧紧搂住。
刃唯含住成景廷伸过来掐自己下巴的指尖,沿着轮廓吮吸一通,软绵绵地问他:“这样做你舒服吗?”
他好奇的疑问换来成景廷受刺激般地猛挺,“和你一样舒服。”
成景廷伏低,力道凶狠起来,叼住刃唯半边通红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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