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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咬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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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猫一脸拒绝:“那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兔簪不解。
  老猫回答:“你要去我那儿睡,明天一早起来,老夫的清誉就不保啦!”
  “……”兔簪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老猫便又说:“我给你指点个明路吧。”
  “嗯。”兔簪认真点头,“请说。”
  “您去皇后那儿睡。”老猫建议,“皇后是雄鸡,雄鸡是积阳之物,有逐阴导阳之力。你看,志怪里,不都写了雄鸡一叫,恶鬼便会驱散吗?您和皇后是合法夫妻,皇后在你身边叫一整夜,都不损伤清誉啊!反而还能做口碑呢!您说我这建议是不是很使用?”
  兔簪也觉得老猫说得有点道理,却说:“可我还是怕啊,要不您送我过去皇后那儿?”
  老猫虽然觉得兔簪很烦,但还是答应了,毕竟,他是皇帝嘛。
  于是,老猫便陪兔簪进洞窟里拿行李。打算先拿行李,再去皇后那儿。却不想,兔簪进去就迷路了。老猫倒还行,靠着嗅觉帮兔簪找回了来时路。
  兔簪便回到了最开始的穴居,但见穴居里仍是非常幽暗,伸手不见五指。尚幸兔簪和老猫的夜视能力都不错,还是能看得见行李的。兔簪便将笔记本放回行李里,准备收拾,老猫却问道:“怎么地上有根骨头啊?”
  兔簪疑惑:“骨头?什么骨头?”
  兔簪循着老猫的指示,低头一看,果然看到地上有一根胡萝卜大小的白骨。
  “对啊?怎么会有根骨头?”兔簪也没想明白。
  老猫也觉得古怪,便摇摇头,说:“走吧,我送您去皇后那儿。”
  老猫便带着兔簪往洞穴外走。老猫对黑暗环境适应良好,陪着兔簪一路走出了洞穴。兔簪一边走一边回想,越想越觉得不安。
  到了洞外,兔簪顿足,仿佛想起了什么,扭头回看深黑的洞穴:如果真是恶灵,他怎么会知道用红色狐狸尾巴和狐叫来引诱我?
  老猫却唤了唤兔簪:“别愣神了,走吧。”
  兔簪便点头,又问老猫:“您说蝙蝠岛有恶灵传闻?为什么朕都不知道?”
  “你每天早朝不上、工作不做就搁那儿吭吭打游戏,你能知道个啥啊?”老猫不满地训道,“你跟先皇比,嘿,可差得远了!”
  兔簪身为皇帝莫名被臣下教训一通,也好没意思,但政法大权都在老猫这个要命的首席大臣手上,兔簪也不能如同一般昏君一样气势汹汹地说“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他可真是个受气包昏君啊!
  见兔簪不吭声,老猫越发来劲儿了,就跟八十岁长辈一样絮絮叨叨地教训起兔簪来,话里话外都是要兔簪刻苦用功、努力积极,少打游戏多工作,为了国家和社稷担负起应有的责任。
  要知道,平常兔簪不上朝,就躲在后宫里玩乐,老猫可难找到这样的机会来耳提面命了。
  兔簪可也不乐意被这样一通训斥、批评,忍不住反驳道:“我这种无能的君主不干活就算是给国家贡献了!我这水平,要是处理政务,才是唯恐天下不乱呢!这国政不怕不搞,就怕瞎搞,您不懂么!”
  老猫竟一下也被噎住了。
  兔簪又说:“再说了,不还是有您么?”
  老猫却道:“咱们国家里的皇室不是摆设,他得充分运用皇权来使国家更好啊!”
  “那不是有皇后么?”兔簪又说,“皇后不干得挺好的么?”
  老猫咽了咽,欲言又止的,半晌,才说:“关于皇后吧……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就甭说了。”兔簪说。
  老猫噎得死死的,几乎当场心梗背过气去。
  然而,老猫毕竟是三朝老臣了,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便是自如的“嘴上笑喵喵,心里你他喵”:你他喵的不是好歹,老猫也懒得提醒你!
  闲谈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小庭院。院子外面围着篱笆,篱笆的门半掩着,但无人能随意进入,因为有两条警犬护卫在此。
  护卫看见兔簪和老猫,忙行礼:“拜见君上、大人。”
  “行了。”老猫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们先进去吧。”
  护卫却道:“皇后并不在内。”
  老猫有些惊讶:“皇后不在?去哪儿了?”
  护卫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们干什么吃的?”老猫骂道,“要是皇后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护卫便回答:“有护卫随从,应该无事。”
  “你说无事就无事?你是先知吗!”老猫继续痛骂,“如果皇后出事了,你是不是跟着陪葬啊?”
  护卫莫名被骂了一顿,赶紧道歉:“奴才该死啊!”
  “这还差不多!”老猫也就是嘴上骂骂,听到对方服软,他就罢了,便拉着兔子进院子里,谁都拦不住这位当朝首辅猫猫生威的脚步。
  兔簪跟着老猫进了院子里,见院子里花草茂盛,剪得美丽可爱的花丛旁矗立着一栋小别墅,两盏高高的路灯照着别墅白色的墙壁,看起来清新可爱。比兔簪住的那个黑森森的山洞都不知强了多少倍了。
  兔簪便抚掌说:“这也住得太好了吧!为什么我住不了啊!”
  老猫摆摆手,说:“蝙蝠岛里少有外客,像这样的屋子是很少的,因为皇后没什么夜视能力,才给他住这种有灯的房子。”
  说到这个,兔簪往山下望去,只见山上山下都是一片黑沉沉的,丝毫不见灯火:“对啊,这个岛几乎没有开灯的房子。”
  老猫领着兔簪进了屋外,轻轻推门,只见里头几个仆从拜见。仆从又说:“皇后出门了。”
  “他去哪儿了?”老猫问。
  仆从回答:“奴才不清楚。”
  “行,今天你们君上呢就在这儿睡觉了。”老猫吩咐道,“那你们就收拾收拾,让君上好好休息。”
  仆从们便答应着去收拾房间了。
  看着仆从离开,小别墅的客厅也就只剩老猫和兔簪两个了。老猫扶着兔簪的肩膀说:“好啦,你就安心在这儿休息吧?”
  兔簪仍是心有余悸,只说:“不是啊,爱卿,您这就走了吗?”
  “当然啊!不然呢?我侍寝吗?”老猫摇头,“不要作这些毁臣清誉的事情好吗?”
  兔簪打量老猫这专属于年老猫猫的肥胖体态,只说:“您这身材,侍寝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可不必吧。我只是怕……”
  “怕什么?兔子也确实是过于胆小了,这儿一屋子的奴仆、门外还有俩条狗呢!”老猫没好气地说,“还缺我一个镇宅的呀?”
  兔簪也没能挽留这位决绝的老臣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镇宅老猫潇潇洒洒地走了。
  这边老猫刚走,那边奴仆就收拾好房间了,请了兔簪到二楼客房休息。
  “我住客房啊?”兔簪想了想,“行,也好。”
  兔簪也不想和皇后睡一屋里,别的也就罢了,就怕皇后的生物本能控制不住,凌晨4、5点开始在床上打鸣,这谁顶得住啊。


第37章 
  兔簪刚躺上床,就听到外头呼呼的风声掠过窗户,颇有几分像怨妇低泣、又似那幽咽狐鸣。
  这原本还没什么,但经历了一场虚惊后,这只天性胆小的兔子显然受不住惊吓,紧紧裹住了小棉被,嘤嘤嘤地给老猫发信息:“爱卿啊,要不您还是来镇一镇宅子吧!”
  老猫回复:“老臣已经睡下了,看不到短信。”
  看着这条短信,兔簪又装可怜地发送:“爱卿,国家需要您啊!朕快要吓到尿裤子了!”
  老猫便没回复了。
  “难道真的睡着了?”兔簪颇感失望。
  不想,寂静中房门声响起——叩、叩。
  这叩门声冷不防的响起,吓得兔簪几乎跳起来:“真的快吓尿了——谁啊?”
  “是奴才。”奴仆隔门说,“首席大臣让我给您送来纸尿裤。说您可能用得着。”
  “去你的首席大臣!”兔簪气得跳起来,“不帮助朕还奚落朕!”
  老猫只说:“有了这个,就不怕尿裤子了嘛!”
  “臭老臣,老奸巨猾!”兔簪气得要摔手机。
  气归气,兔簪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卧室里,半步不敢出门,光听着窗外阴风怒号,就已经不敢挪动脚步,用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是被子能够辟邪一样——只要被子裹得够严实,鬼怪就没法碰到我!
  兔簪把棉被一盖,舒服自在,眯着眼睛,没过几十分钟还真的就睡着了。
  待太阳升起、散发出温暖的金光驱散了阴霾的时候,兔簪才算醒了过来,看到了窗外的晴天,兔簪也不觉得害怕了:“天亮了,真好。”
  他推开门,走到别墅一层,便见皇后正坐在沙发上读报。
  侍从见了兔簪,便纷纷拜见。
  皇后听见君皇来了,便也起身拜见。
  “没事、没事,你们都起来吧。”兔簪打量一下皇后,却道,“皇后,我看你的脚是不是不方便啊?”
  皇后笑笑,说:“被君上看出来了……是的,我昨晚出去散步,没看清楚山路,摔了一跤崴了脚。”
  兔簪关心地说:“真的吗?叫太医看过没有?”
  “此行也没带上太医。”皇后道,“只是让蝙蝠岛本地的医生看了,他们都说只是普通的扭伤,将养两天就好了。”
  兔簪便摇头,说:“皇后也是太不小心了,既非夜行动物,晚上就少出门吧,毕竟这山野里路不好走,灯也没有……还、还可能有鬼。”
  “有鬼?”皇后讶异地说。
  “是啊!”说起这个,兔簪就觉得害怕,“我总觉得我昨晚遇鬼了,如非是遇到了首席大臣,说不定就翘辫子了!”
  皇后嘴里念佛“阿弥陀佛”,又说:“看来这蝙蝠岛真是不吉啊!”
  “真是不吉?”兔簪琢磨两句,却说,“难道你也跟首席大臣一样,听说过蝙蝠岛有恶灵的传闻?”
  皇后却说:“隐约有听说,是因为这儿有恶灵,是个不详之地,先皇才让这个岛隔绝,又限制岛民到中原。”
  “啊?不是因为蝙蝠是健康带菌者吗?”兔皇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缘故,“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蝙蝠容易传染病毒才限制的呀?”
  皇后讳莫如深道:“对外肯定是这么说的,怪力乱神的话不能作为制定政策的根据。”
  “怪力乱神怎啦?我们这是一个全是妖怪的国家啊!还有,我们的君皇和皇后都是根据八字来选的!这样的国家有必要讲科学吗?”
  皇后摇头说:“那是两回事。吉祥如意的美谈可以多多传颂,但不祥之说万万不可以流传,否则会引起乱子的。”
  “这样啊……”兔簪似懂非懂,“看来我还真不适合治国啊!”
  皇后道:“君上是不是害怕?若是如此的话,不如缓一缓,或是直接回宫也行。”
  兔簪想了想,又说:“对了,你是不是不怕鬼?”
  “哦?”皇后说,“怎么这么说?”
  兔簪便说:“首席大臣说了,雄鸡可以逐阴导阳,啼叫又可驱鬼,是不怕这些恶灵的。”
  “是有这样的说法。”皇后回答,“可是我也没见过鬼,也是无从验证。”
  兔簪想了半天,又说:“这个也很难验证。如果恶鬼怕公鸡是真的,那你也不可能会碰到鬼啊。他们肯定远远的就躲着你了。”
  皇后笑道:“也许吧。”
  正谈话间,奴仆来禀报,说首席大臣来了。
  皇后自然要宣的。
  不过就算不宣,这只老猫也会大摇大摆的进来。
  老猫来了,又问:“皇后昨晚去哪儿了?”
  皇后答:“昨晚去散步了。不知君上和卿家会来,不然我就肯定不出去了。”
  老猫呵呵笑了,说:“此地不祥,君上不如早日摆驾回宫。”
  “这个……”兔簪确实满腹疑惑的,不想就此离开,又说,“那个,您不是可以镇宅吗?又说雄鸡可以逐阴导阳。不怕的……”兔簪颤巍巍地说了“不怕的”三个字后,自己先打了个冷颤,半晌又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的畏惧不见了,倒有些高兴:“雄鸡可以驱鬼不是吗?那不如还是把霜翎送回朕的身边吧!这样朕也安心啊。”
  老猫不以为然:“霜翎是宦官,连鸡儿都没有了,还算是雄鸡吗?”
  兔皇真没好气:果然但凡是朕提议的,这个老臣都得反对!
  皇后便劝兔皇去用早饭,又拉着老猫一起。
  于是,三位帝国最高权限大佬围着一桌吃饭,精致美丽、花纹繁复的瓷器上摆着漂亮的鸡饲料、兔粮和猫粮——照理说他们平常是应该吃新鲜食材的,但蝙蝠岛物资短缺,只有这些了。
  兔子几乎是把头埋进了碗里吭哧吭哧吃。
  老猫没好气地教训:“君上,用餐具啊!”
  兔皇道:“野生妖怪还用餐具,咋这么装呢?”
  老猫想了想,觉得也是,少有的没有反对皇命,也直接把头埋进了碗里吭哧吭哧吃猫粮。
  只有皇后,保持着雍容华贵,艰难地用筷子夹鸡饲料,勉力保持母仪天下的优雅,绝不向饭碗低头。
  兔簪最不讲究仪态、便也最先吃饱了,抬头打饱嗝的时候,皇后正吃了第五颗鸡饲料。
  兔簪便状似随意地问起:“对了,你们能查得到刑部狐侍郎的行踪吗?”
  皇后夹筷子的手不太稳;又丢了一块饲料,微微一叹,又抬头问:“您说……狐侍郎吗?他好像和团队的人告假了,说是去私人岛屿团建。包机去的。”
  “太奢侈了!”说起这个,老猫也义愤填膺,“皇后怎么还批准了呢!”
  “他破了案,是有功之人,又是狐王的亲儿子,多拨点经费鼓励鼓励不算什么。”皇后淡淡说。
  “私人岛屿?”兔簪继续问,“去哪个岛了?”
  “既然是私人岛屿,那也不好说。”皇后说,“他们没汇报具体线路。”
  老猫眼睛眯了眯,露出了像是看到了老鼠的表情:“哦?包机却没有汇报路线吗?”
  皇后笑笑点头:“是啊,本宫也知道这样不符合规矩。可是赤狐一族总是比较任性,本宫也是没有办法。”
  老猫冷笑:“那飞机总是有发射信号的吧?各处总有信号塔吧?怎么会找不到?”
  皇后便说:“不是找不到,只是说这样大动干戈地去找,也没什么必要。倒像是不信任他们似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此?”
  兔簪听着皇后、老猫一人一句话,倒有些针锋相对的火药味了。放在平时,兔簪早走“息事宁人”的策略,满嘴的“算了、算了”,可现在狐髻行踪成谜,这蝙蝠岛又古怪诡异的,兔簪可不能“算了、算了”。
  故而,兔簪也挑拨起来:“所以是皇后不愿意替朕办事吗?”
  虽然兔簪从无积威,但这句话从帝皇嘴里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皇后闻言忙正色道:“当然,不是,只是……只是现在也不方便,我午后自会给君上答复的。”
  “午后?!”老猫捻了捻猫胡子,“如果皇后觉得很吃力,不如交给老臣去办。半个小时就能有答复。”
  皇后真没想到老猫今天处处给自己拆台,但脸上也不好说什么:“这个……”
  没等皇后说完,兔簪就抢先说:“那就劳烦首席大臣了!”
  老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只说:“查一查刑部狐侍郎去哪儿了,半个小时内回复。”说完就挂了,简单快捷。
  兔簪瞠目结舌:“您就打个电话的事儿吗?”
  “不然嘞?”老猫也觉得兔皇问得很奇怪,“俺乃权臣是也!”
  兔簪算是明白了,他身边这一个个的都是大官儿、大腕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他这个做皇帝的啥本事没有,连吃颗青菜都捞不着有机的、游戏里氪金也被叨叨!
  皇后又说:“今天蝙蝠族准备了歌舞献艺,不如君上先去欣赏。一边看歌舞、一边等消息,那也不耽误啊。”
  兔簪想着人家蝙蝠族物资贫乏还给自己安排表演,也挺不容易的,倒不好不去,便答应着和皇后一起去了。
  这歌舞在野外,搭了个棚子,简陋得很,岛主看起来还挺谄媚的,说献上了最好的果子,这一看,都是一些发涩的野果。兔簪吃了一口,几乎倒胃,但又不好意思吐了,只得勉强吃完,还跟人道谢:“好吃、好吃……”
  岛主便让歌舞起来了,却见草台上站着一溜皮肤黝黑的小娃娃,扑腾着跳求雨舞。
  兔簪看着这孩子们瘦瘦小小的,跟小老鼠似的,仿佛营养不良,身为昏君也看不下去了。兔簪只说:“看来这岛上真的比较穷哦。要不要发展一下他们当地的经济、提高一下百姓们的生活水平?”
  “这原生态的,挺好的呀。”皇后说,“没有那些工业化、商业化的东西,特别清新自然呢。开发对他们才是不好的,这样维持现状的,不也很美丽吗?”
  歌舞完毕,岛主又问:“君上觉得歌舞如何?”
  兔簪硬着头皮说:“很好、很好。很有特色。不错、不错。我看大家都辛苦了,就都打赏下去吧!”
  岛主却说:“咱们不要钱,要物资就好。就一些吃的、喝的便行。”
  兔簪讶异:“你们吃喝都不够吗?”
  岛主正要说什么,皇后却道:“朝廷每个季度都有供应的。君上不用为此忧心。”
  兔簪又看向岛主,岛主却也不提物资的事情了,只说:“是的,谢谢朝廷,太感激了。”
  这边歌舞跳完,老猫也来了。岛主又拜见了老猫。老猫笑道:“我来晚了,实在失礼。让人抬了点吃的来,送给孩子们吃吧。”
  岛主自感恩不绝。
  老猫往台边上一坐,兔簪就凑上去,问:“狐侍郎的行踪查到了吗?”
  “唉,”老猫叹气,“也不知算没算查到。”
  “什么?”兔簪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老猫便说:“这个行踪就是——失踪了。”
  “失踪?”兔簪惊讶,“为什么会失踪?”
  老猫便道:“这可得从三个月前说起了……”
  “三个月前?”兔簪吓得耳朵都竖起来了,“我前几天才见过他啊?”


第38章 
  “你前几天见过狐侍郎?那你见过那台飞机吗?”老猫反问。
  “那倒没有……”兔簪摇头,“所以是怎么回事?”
  老猫便道:“咱们这些官方的飞机每台都有装定位的,偏偏这台定位装置有问题,三个月前送修了的。狐侍郎前几天要出行,不知怎的,给他分配了这一台。”
  “不知怎的?”兔簪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些机器不是已经修好才能用的吗?”
  “这台飞机只是定位装置的问题,要飞还是可以飞的。”老猫回答,“但君上讲得有道理,按理说,定位装置既然没修好,这飞机就不该启用啊。”
  兔簪却道:“那、那就算没有定位装置,全国各地都有飞行监控,估计也能查出大概位置吧?”
  “是的。”老猫点头,“这架飞机最后一次发出信号,是在前天晚上11:05的时候,就在蝙蝠岛附近的海域。”
  “然后呢?”兔簪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既然它之后再无音讯,又没见它在蝙蝠岛降落,”老猫耸耸肩,“那么,很大可能是坠机掉海里了。”
  “掉海里了?”兔簪惊出一身冷汗,“不会吧……”
  狐美人,又挂了?
  兔簪慌了,赶紧扭头对皇后说:“那快发起搜救行动啊!”
  皇后也一脸关切的:“那是当然的。”
  老猫却说:“不过君上也别抱太大希望就是了,毕竟,狐狸不会游泳。”
  兔簪却仍抱有希望:“但狐妖会用救生衣!”
  “我让人给我查了,飞机上没有救生衣、没有氧气面罩!”老猫厉声说,“这是一辆死亡客机。我怀疑,让他上飞机的人,就没想过让他活着下来。”
  说着,老猫又用看老鼠的眼光看着皇后:“您怎么看?”
  皇后道:“我看这是大大的失职,必须严查,有过失者个不能放过。”
  老猫拧脸,一脸不屑:“最好是啦喵。”
  兔簪越听越觉得心冷,不觉悲从中来,伤感不已。
  皇后见兔簪神色哀伤,便劝慰:“君上不要太难过了,虽然说狐侍郎是有功之臣,但逝者已矣……”
  “他怎么就‘逝者’了呢?我看你才‘已矣’了呢!”兔簪急了,像是要咬人的样子。
  皇后忙说:“我就是胡说的,君上恕罪。”
  老猫却又说:“罢了,明天还要选秀呢……“
  “怎么就‘罢了’?”兔簪急眼了,两腿一蹬,气势汹汹地从椅子上蹦下来,“选什么秀?狐美人死了,我活着都没趣儿了,还选什么秀?没了他,我这辈子大约再也ying不起来了!”
  老猫和皇后闻言大惊,谁也不知道原来兔皇和狐侍郎有这种“过硬”的关系。
  但老猫毕竟是老人家了,见的世面比较多,反应也比较快,便劝道:“这ying不ying的还两说呢。再说了,就算ying不起来,也不代表不能享受快乐啊?”
  兔簪一时还不知该怎么接话,皇后就先开口说话了:“既然狐侍郎是君上看中的郎官,那自然要摆在第一位的。我现在就去安排搜救的事情。”
  兔簪便感激地说:“劳烦皇后了!”
  说着,兔簪又指责老猫:“你看看皇后,知道干实事!不像你,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讲荤段子!”
  老猫却无所谓:“现在去捞有什么用?就算捞到了,也只是一具浮尸罢了。”
  兔簪气得要死:“你说话可真够不中听的!”
  “忠臣说的话,昏君自然不爱听,无所谓了喵!”说完,老猫还翘起了二郎腿,跟没事人似的继续看歌舞。
  兔簪冷哼一声,又对皇后说:“你先去安排搜救吧,选秀的事情先延迟一下。”
  “是的,君上。”皇后道,“我马上去办。”说完,皇后便告退了。
  瞧了一眼皇后颇为殷勤地立即办事,兔簪便转头看着坐在旁边气定神闲的老猫。老猫被看得不自在,便撇过脸来,说:“怎么了,君上?”
  兔簪左看看、右看看,见自己和老猫身处高台,别无他人,便又问:“你昨晚要说的话是什么?”
  “什么要说的话?”老猫显然是不记得了。
  兔簪“嗐”了一声,道:“你说关于皇后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老猫有些意外,却道:“您不是让我不该说的甭说吗?”
  兔簪却道:“你不是和皇后不对付吗?难道不想在我这边讲他的坏话?”
  “我和他没有不对付。”老猫否认,“我只是觉得……哎,这句话,老臣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又来……”兔簪没好气,“你想说就说啊,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那我就说了,”老猫瞥兔簪一眼,低声说,“这个鸡后啊,不能参与太多政事,参政多了,心就野了,这鸡也变野鸡了。”
  “野鸡?”兔簪真没明白,“野鸡怎么了?”
  “野鸡就戏多。”老猫拍了拍桌子,“您瞅着,他也不对劲,对不对?”
  兔簪却说:“我看您也不是很忠君啊。”
  “这您就说对了。”老猫道,“就您这本事儿,老猫就是没法儿听话。换做是先皇在时,他让我舔哪儿、我就舔哪儿……”
  “ ?”兔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您这是……”
  老猫又道:“算了,你去吧!”
  “你忠于先皇,却不忠于我。”兔簪明白了几分,又说,“但如果有人要谋害朕,你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老猫瞥了兔簪一眼,说:“讲句老实话,下次换谁做君,我也是相,您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兔簪算明白了,这老猫仿佛也嗅到了几分针对兔簪的阴谋味道,可老猫却不会誓死守护兔簪。因为老猫不忠于兔簪,更不会为兔簪鞠躬尽瘁。
  兔簪叹了口气,却又说:“但是我死了,你也很麻烦吧?”
  “还行吧。”老猫摇摇头,又说,“不过,好端端的,您也不会死吧?”
  兔簪也没好意思告诉老猫,自己不但会死,还死好几回了。
  “您要不借我几个护卫用一用?”兔簪问道。
  老猫瞥兔簪一眼,想了想,说:“几个太多了,我自己还不够用呢。”
  熬到傍晚时分,贵为帝皇的兔簪好说歹说,才终于从首席大臣那儿借到了一位换班的狼犬护卫。
  狼犬护卫跟着兔簪到了皇后屋里。兔簪只叫奴仆们退下,奴仆们纷纷退出了屋子。皇后见那狼犬还在,却道:“怎么把狗带进屋子?”
  “这是犬卫!”兔簪一挥手,说,“犬卫,去吧。”
  狼犬得令,上前就叼住了皇后的脖子。皇后吓得够呛,几乎就要立即打鸣,却听见兔簪说:“你要是现在叫起来,我就让狼狗咬断你的脖子!”
  皇后刚才惊慌得很,现在倒是平静了几分,想了想,却说:“不知我做了什么得罪君上了?君上要我死,我不得不死,可我就是要死,也得死得明白啊!”
  兔簪怒道:“你就得死得明白?那狐侍郎就该死得不明不白?”
  皇后忙道:“君上息怒!狐侍郎的事情,怎么会与我有关系呢?您切勿听旁人挑唆,冤枉好人啊!”
  兔簪拍着桌子骂道:“你少来了!带病的蝙蝠能混入内宫当官、刑部的专员能莫名身死,这些事情是普通人能干得出来的吗?除了你,谁还既能掌控后宫、又能撼动前朝?肯定是你,想要谋害朕!”
  皇后不慌不忙地回答:“这些事情与我真的没有关系。再说了,我做这个事情对我也没有好处啊?我岂能联合外人弑君呢?”
  兔簪却道:“你……你后宫干政,心越发野了,嫌朕碍事儿了!”
  “君上,这话换在古代还有理,换在现代,就没有说法了。”皇后平和解释,“咱们这君皇是AI选的,又不是皇室选的。您想想,若您遭遇不测,我这个‘后宫’就无了,不等于失去了权柄吗?如果我的权欲真的那么炽盛,那我才是最不希望您出事的人啊!”
  兔簪一下被说服了:“好像也是啊……”
  “倒是首席大臣,一直那么炙手可热,每每想要犯上作乱,都是我以皇后的身份进行弹压。他想必不满你我已久了,若真是哪个权倾朝野的人居心叵测,那就更可能是他啊!”
  兔簪被皇后这么一顿说,也给说懵了:“这、这个啊……”
  皇后此时泪如雨下:“君上,您真的要因为一点疑心,可置我于死地吗?”
  兔簪本来就不是要杀他的,不过吓唬吓唬他,此刻也心软了,便说:“放了他吧!”
  狼犬便退开了,兔簪正犹豫着,又听得仆从敲门急报:“在海边发现了疑似客机的生还者!”
  兔簪一时喜出望外,忙问道:“是谁啊?”
  仆从道:“身份还没有确认,但是头狐狸,现在在本岛诊所呢。”
  兔簪也不管皇后了,急忙就往诊所跑。又听得仆从汇报,说是岛民晚上出去采果子,在岸边发现了一条狐狸,身上有妖气,应该是狐妖,昏倒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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