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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非人类遇见非正常人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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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电光火石之间,厉沐枫竟上前一步,像凤零第一次去长夜未央那样,将他紧紧护在身后,用身体将那些危险和恶意隔绝。

子弹旋转着穿入男人胸膛,鲜血瞬间渗透厚重的羽绒服,洇出大片湿润的深红,以凤零的听力甚至能听见血肉被强行破开空间的黏腻气音。

瞬间将快递丢进空间,接住脱力倒下的高大男子,凤零急急将灵力渡入为他修补伤口。

借着灵视,他能感到男人的内脏几乎被搅成一堆碎肉,血肉之中还混着小鬼阴气和随金属碎片一起涌入的空气。

一秒判断出伤口的致命性,凤零不再克制灵力,逐步将自己的灵力波动调整至和男人生命律动一致的节奏。

变化也就产生在两人步调重合的瞬间,同步的共振,让凤零和厉沐枫气息共通,知觉共享,连感情也出现共鸣。

厉沐枫的伤口像是龙头坏了的水阀,血液止不住的汨汨流出,共享了知觉的凤零第一次体会到何为疼痛。

痛不欲生,痛到想要将一切破坏掉的心情瞬间炸裂。

一身气势绕过怀中男子,尽情宣泄。

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而仙人之怒则天地为之色变。

风啸雷鸣,尘沙四起,过载的电流瞬间烧毁变压器,全城在一息间堕入黑暗淹覆的末日深渊。

离得最近的蝗虫干,被灵气一压,最后一点生机彻底被撞散。

凤零抬手欲拘其魂魄,原本他只打算让人死一次痛苦的就算揭过其罪行,但现在他忍不住想给大蝗虫一次刻骨铭心到投胎转世都依然觉痛的死亡轮回套餐,让他一起感受这种痛楚。

然而他右手刚抬起,就被人握住。

厉沐枫也不捂着伤处,沾着血液和碎肉的手就那么抓了过去。

“别……嘶……那人有枪……”说这话时候,男人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对不上焦的瞳仁愈见暗淡,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再不见眼波流转间的璨然星芒。

厉沐枫胸腹上被开了个血洞,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呼吸也是出的多进的少。
更加剧烈的疼痛随着每一个音节扩散,凤零觉得在这么下去他就要有眼泪这种存在了,赶紧咬牙,连声安慰道,“别说话,不去,放心。”

见人含糊说了句什么便放心阖上眼睫,凤零顾不上是否有监控,直接平托起身型比自己大上明显不止一圈的男人,破空返回主卧,他准备用混了生命灵气的灵力为男人重塑伤处血肉。

这感觉实在是太痛,还是用生命之源来治疗比较好,速度慢一点,但是可以舒缓痛觉。

其实从共鸣到返回82601,期间不过数秒,但对第一次有痛觉就是这种穿心透肺程度的凤零而言,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一秒都仿若数年。

至于大蝗虫,凤零救人心切,只记得临走前弹了一粒续命丹过去,算是保他不死,免得阴差把人鬼魂勾走,他还要多跑一趟去地府要人,耽误了寻仇。

作者有话要说:
凤零这种缺乏很多经验的孩子,一点一点教不如亲身体会一次,就像跟小孩子说热水瓶很危险,不如把瓶塞冷到不会烫伤有比较烫的程度,让小孩几摸一次就有概念了,(我不会说这事就是我爹妈做的)






第17章 少女,好姿势
厉沐枫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梦见自己被烟卷叫去给陆笙接风洗尘,结果在电梯口遇见了以乔羽姿态出现的仙儿,而且还在明知对方非人类身份,不太能受伤的情况下,他身体先于大脑行动,自己冲上前替人承下一梭子弹。

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舍己救人(啊,不,是非人)的梦。

如果没记错他最后似乎还矫情地握着人家的小手说什么,“别这样,这双眼睛不该被世间丑陋的情绪污染,沾了血会脏了你的手”来着。

他是有多疯魔,才会把追了几个月都不肯在现实中见上一面的人拉进梦里?
又是多荒唐,才会安排这种救命之恩的狗血桥段,去换取和那人的接近?

不过这个梦挺真实的,他似乎真的感受过焚烧心肺的剧痛,手中也好像残留着少女手腕的纤细触感。

触感?等等……
厉沐枫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刚好对上一双金瞳,和昨天他见过的一样,冰冷的暗金属色,像是将要开封试血的名刀。

视线下移,少女正跨坐在他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印着小黄鸡图案的水色娃娃领珊瑚绒睡衣,衣襟上依稀可见几处干涸的暗色血迹,半长的披肩发发梢在锁骨处胡乱翘起,细瘦的右腕被他牢牢卡在掌心。

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少女好体位的问题,厉沐枫有些手忙脚乱地松开手,看着少女瓷白腕上一圈锈红色手印,张嘴准备道歉。

然而话未出口,就被少女紧紧抱住,接着闷闷地嗓音从他肩窝处传出,“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很疼的那种。”

感受着怀中不断传来的轻微颤抖,厉沐枫的理智在肩膀接触到湿凉水渍的时候被削平了棱角。
那些对梦境的疑问,那些设想了许久的拆穿,都在这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泪抹去了意义,他现在只能小心翼翼地轻轻拍抚怀中人,将简单的几句安慰反复呢喃,“没事,不疼了,仙儿乖,别怕。”

随着厉沐枫轻轻拍抚的动作,少女渐渐止住颤动,再抬头时,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有眼圈周围尚存一抹绯红。

“仙儿你没事吧,”厉沐枫拉过凤零手腕细细查看,一面问道,“之前的不是梦?”

任厉沐枫为自己检查身体,凤零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流泪,明明昨晚疼得想把整个五脏六腑全部掏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哭,偏偏对上厉沐枫眼中关切的时候,那些淤积在心口的东西忽然就找到了出路。

“没事,都是真的,我的错,如果稍微注意一下……”少女眼眸低垂,敛去其中金属锋芒,看起来有些黯然,声音也越说越小,“还有你认出来我了?”

“认出来了,所以说不怪你,我是看见你自己冲过去的。”

感受同感来的温暖,凤零忽然心虚得无以复加,迟疑了半天才最终开口,“那个,还有件事,抱歉,明天你可能不太方便出去。”

说着,凤零在厉沐枫面前凝了一面水镜。

看见镜中自己,厉沐枫呼吸有一瞬的停滞,哪怕知道凤零曾经见过这些,他一时也无法接受现状,不知道凤零到底怎么看待这些丑陋的东西。

心境不稳,凤零说话前的犹豫更是被厉沐枫当成了善意的排斥和委婉的拒绝。
原来,他自以为的那些铺垫都不过是一厢情愿,事实的光一照,那层冰就碎了,露出他一直刻意忽视的深渊寒潭。

想想也是,仙儿就算不是人类,也完美得像是神坛里高高在上享受世人顶礼膜拜的神,而他,不过是个残次品的人类,以前配不上,现在更配不上。

那些怪物一样的东西比以前更甚了,不止手背,这次连眼尾腮边都出现黑色蛇鳞,黑鳞边沿还擦着一线淡金,眼睛也变成了竖瞳,瞳色愈发浅淡,隐隐透着金黄,每一样都在嘲讽着他的痴心妄想。

“抱歉,我忽视了你的血脉,一天后金色就会褪去,”被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和胸中沸腾的负面情绪惊到,又一次会错意的凤零赶紧解释,“真的,一天就没了,都是暂时的,知道你爱惜鳞片,但这是一次性的,时间一过就没了,而且我保证鳞片比以前亮。”

正在酝酿一场绝望的悲痛,直接被最后这一句“爱惜鳞片”给打散了一半。

“……”忘了,这只脑回路神奇的傻孩子一直以为他特别喜欢这些东西。
“你怎么看这些鳞片?”犹豫再三,厉沐枫终是将这句话问出口。

“颜色黑得挺正,摸起来滑滑的,凉凉的,”凤零指尖轻轻划过厉沐枫眼角,看着人一瞬间的僵硬,在同感的加持下终于对上脑电波,“你其实不喜欢它们?为什么?”

“……”好像又有哪里跑偏了。
“怪物似得,我的生活有一半都是被它们毁了,能喜欢么?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很难看?”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还是想想证明什么,厉沐枫自虐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等待对方的承认来为自己彻底宣判死刑。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少女在他脸上轻轻揉捏作怪的小手,“哪里难看了?很衬你。”

手感真好,难怪沐枫总喜欢在游戏里揉他的脸,意犹未尽地又捏了一下,凤零才继续说,“华夏族的返祖怎么会是妖怪?”

答案似乎比他想像过的最好的场景都好,厉沐枫最多只想过能够不被嫌弃,得到一句“没事,我能接受”就已知足,结果现实直接给他塞了一大口糖,“很衬你”,他家仙儿是认真地在赞美。

被意外的糖甜晕大脑,厉沐枫彻底忘记表情管理,问话的时候满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神色,“返祖?返祖不是猴子么?”

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治疗的时候,有说蛇蛊的,也有说上辈子蛇债的,就是没有人提过这个。

“你以为华夏国人为什么被称为龙的传人?就算血脉稀释退化成蛇了,也不会变成猴子。”
说这话的时候,凤零眼中写得满满的都是这种常识你都不知道?你居然相信那种无稽之谈?你怕不是被枪子儿打傻了?

“咳咳,你知道的,现在的人类都被科学毒害了,我这种学物理的中毒更深,但是以后,我准备跟已经去了293年的牛顿老前辈学习,信仰玄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厉沐枫把马克思、达尔文的棺材板重新盖上,顺手把牛顿大佬从威斯敏斯特教堂里拉出来。

这不能怪他党性不坚或者卖队友,任谁在调查了几个月只能得出心上人不是人的结论之后,还能保持唯物主义观不崩塌?

更何况他此时还正在面对这个非人类,哪怕少女外表再和人相似,她也缺乏生物该有的重量,能看见能摸到,却没有质量。

“说起来,这些蛇鳞可以治好么?”将手背的鳞纹展示给凤零看,厉沐枫问道,“人类世界不接受这种异常,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残次缺陷。”

当然在我自己眼里也是,有这种瑕疵的我配不上完美的你,厉沐枫在心里补全下半句。

听到厉沐枫的说辞,凤零没有立即回话,他在分析那些通过共享偷渡过来的感情——自我厌恶中间混杂着期待。

我感觉最不接受的好像是你自己,在别人觉得你异常之前,你就已经足够憎恶自己。
读清厉沐枫的感情,凤零很想这么说。

但他没有,莫名的情绪让他选择缄默,只是认真回答了那个问题,“两种方法,一种彻底抹消返祖,变成普通人类,另一种,修炼血脉,彻底掌握,你选哪个?”

心思通透如厉沐枫,很快便想清楚个中区别,“选择之前,我能问两个问题么?”

“嗯。”

“第一个,不是人类的你寿命是不是远超人类?”

“远比你能想象的更漫长。”

“第二个,血脉是不是对修仙有加成?”

“事半功倍。”

“我选第二种,”两个问题彻底证实自己的猜测,厉沐枫的选择没有丝毫犹豫,有机会彻底掌握这种曾经只能用来伤害他的利刃,他求之不得,而且修行之后他也有足够长的时间去欣赏他的仙儿。

“说起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虽然话本都喜欢说以身相许,但你我同为男子,作为替代我为你护道如何?”凤零回忆了下小说里面的桥段,排除以身相许剧本后,还有一种发展方向是成为保镖、打手、恩师三合一的友人。

“……”我可以选第一个么?
尽管厉沐枫觉得第一个明显更有吸引力,但想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撑起和自家仙儿的未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说护道人护着护着就成道侣了也不是没可能。

两人达成共识,第一次签订契约不知自己这种类型的存在能否成功的凤零,为了保证状态,选择恢复原身,抬起右手控着本源灵力在空中描摹契约图案,淡金色的灵力随着凤零手指的移动留下一道道金线。

最后一笔契约阵文绘成,凤零让厉沐枫放开心神,从他胸口取出一滴心头血滴在阵文上,鲜血落在阵上,瞬间将淡金染成金红。

“心血为引,源灵成阵。
天道作誓,护尔周全。”

随着誓词,阵文一分为二,分别落入两人眉心,在他们眼尾下方开出一朵艳色红莲。

莲瓣舒展的时候,厉沐枫脸上的鳞纹自行隐退,看着厉沐枫轻佻桃花眼下面的妖娆红莲,凤零默了默,这个人跟他到底要契合成什么样?

先是共鸣,现在又现出契约纹,厉沐枫的体质与他默契得像是完全按着锁芯定制的钥匙,每一个纹路都能合上。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天生的能出现这种么?

心中疑惑,凤零右手掐了一卦,忍不住对厉沐枫叹道,“你真是个奇迹。”

“?”厉沐枫原本在检查突然消失的黑鳞,听到凤零话语,抬头以眼神传达自己的疑惑。

“居然真是天生的,”凤零赞道,“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说是命定了,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缘线,你的存在本身与我就是缘……”

云里雾里将厉沐枫吹了一波,凤零忽然画风一转,问起自己刚刚算出来的一个事实,“对了,你竟然是那个厉沐枫?都不早说?”

“哪个?”

“研究完全潜行的那个物理学天才,要不是今天算了都不知道。”
到了凤零这种程度,世事基本都不过在一念间就能通晓,但一念间也还是要念,他对所有事都不上心,大多时间都是只看表面,算卦也都只算自己想知道的,剩下的是半点注意力都懒得分过去,比如上次卜算,他就只问了住址和病恙缘由。

“你没问过我啊,我也游戏里都真名上阵,这个你知道的,再说厉沐枫这名字,你上全国公安网上搜同名就知道,华夏就一个人叫这名,”厉沐枫答得硬气,好像那个在现实里面藏得死死的,万年神隐的物理学新锐不是他。

“这种事要早说的,我是你的粉,”尽管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凤零一时也说不出来问题所在,“而且谁能想到现实里那么低调一人,游戏里仇恨秀得飞起。”

故作受伤地把两只狼爪搭在凤零肩上,隔着薄薄的一层真丝睡衣感受其下肩颈线条的纤长优美,厉沐枫一面为他家仙儿变了样子换了睡衣手感更好庆幸,一面又为看不见仙儿女装惋惜,嘴里还假模假样地装委屈,“这说明你调查不够细致,太不关心我了。”

“说起来,你怎么认出来我的?”现在还处于共通状态,凤零根本不受骗,反倒被厉沐枫调查的话语勾起之前想问的问题,他有些好奇,这个不会占卜的人类都用了那些手段。

“调查的啊,从六月二十五开始,到现在。”

“六月二十五?”这日期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你探病的第二天,”厉沐枫笑得一脸得偿所愿,尽管因为意外没能享受到突然拆穿的乐趣,但凤零现在这幅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满是懵逼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心情愉悦。

“……”这马甲掉得有点早,他那天明明记得隐身,把人弄晕,还画了蛇鳞,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我家装了监控,”掩去自己家到处都是监控的实情,厉沐枫好心情地为凤零解释那层马甲他其实自始都没披上,“监控拍不到你,但是可以拍到我,还有瓶子和画笔。”

“不过我本来没想过起来看监控的,正常情况下,我应该是睡得迷迷糊糊洗了脸毫无所觉,哪怕我隐约记得你的声音,也只会以为是做梦,毕竟这些蛇鳞在我13之后,就只有动情或者病中才会出现,一旦恢复就会消失。”
厉沐枫继续为自己编造了一个早上睡不醒的呆萌人设,只字不提单凭那个梦他都会去查监控的事实,他对自己的生活要有绝对的掌控,明显缺失了从客厅回到卧室记忆的他不可能对这段时间坐视不理。

“但是那天早上次纾来看病了,你认识的,许次纾,我兄弟。当时我被叫醒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去给他开门,结果他跟我说脸上的纹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学物理的对这些没感觉,但他是搞文物的,特别有艺术细胞,一眼就看出来区别,知道这是经过艺术加工过的,后来我去洗漱,鳞片竟然自己溶了,我们就开始怀疑家里是不是进了谁来恶作剧。”

掩去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异常的真相,厉沐枫自我催眠绘画抽象成那样也是艺术,将锅毫无愧疚感地甩给许次纾。
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家仙儿对自己画技有蜜汁自信,他舍不得泼冷水。

“所以监控看到的是你自己飘回卧室,玉瓶和画笔也自己飞在空中,”凤零有些感叹,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小细节上露了马脚,“我当时只看见你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可是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只听声音?”

“虽然看不见你,但是可以根据我平飘的高度、衣服上的皱褶位置,还有重心起伏,大概算出来身高、肢体比例和步距之类的基础数据,这些数据刚好都能和你对上,”厉·福尔摩斯·沐枫说着自己的推理过程,末了还不忘再加一波戏,“猜测是你的时候我特别高兴,没想到你会来看望我,不过你一直没提,我也都没敢问你,怕犯了忌讳。”

“那场雨跟我有关,你应该已经查出来我和三花的关系,那天把你淋在路上的暴雨是化形劫雨。没有忌讳,只不过我不是人类,不希望牵扯太多事端而已。”

“至少你来了。”
不想牵扯,你还是来了,你总让我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让我怎么不被你吸引?

“之后的就比较简单了,一旦有对象,就很容易调查,收集证据这些比较繁琐,可能有点无聊,还听么?”
推理剧就是指认凶手这会看着爽,剩下为了起诉收集的那些辅证都没多少看点,厉沐枫不确定凤零是否对这些细枝末节的技术流感兴趣。

“听,”听,必须听,高智商偶像还用了那些高科技手段,他很感兴趣。
凤零觉得自己这一刻可能脑残粉附体了,从监控算出来别人身体数据这种操作,在数学残障人士眼里简直是神迹,他对这些不明觉厉的东西没有丝毫抵抗力。

“……”他之前还以为说推算过程的时候凤零眼里闪得小星星,是他情人眼滤镜下的错觉,结果随口试探一句,人眼里的光泽竟已灼灼若月华了。

厉沐枫选了个角度,道,“你总说一些听不懂的现在人类已经不知道的常识,而且总是以旁观者角度评价人类。”

凤零的小星星灭了几颗。

厉沐枫换了个方向,道,“我还黑进过国家网络,将你的身形面貌在其中进行资料匹配,结果匹配度是零。”

灭掉的小星星又重新闪烁。

“故此,我猜测你可能不是人类,但是你又有身份证,不然没法登陆游戏,这说明你用的是别人的,”看着昳丽青年眼中明明灭灭的星光,厉沐枫总算是确定他家仙儿对人类黑科技,抱有极大热忱,不然他也不会说是自己粉丝。
“然后我就查了你的游戏IP地址,找到你家住址,再通过住房网络系统和小区监控确认你家人员,最终锁定你就是乔羽,或者说是自四月之后的乔羽。”

“虽然完全听不懂,但是很棒,”不愧是他粉的能创造一个虚拟世界的人。

“不过有一点挺可惜,至今不知道你的真名,”厉沐枫坦诚道。

不论他怎么查都只能锁定他家仙儿住在他楼上,暂用身份是乔羽,家里养了一只叫乔流华的,在次纾家打工同时兼职写同人的猫妖,和一只叫沈泉在网上做唱见直播的雀妖。

关于仙儿本身的信息则半点也无,姓名出身一概不知,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和尘世诸事都保持着距离。

身在人间,片尘不沾。

“凤零,有凤来仪的凤,数字零,你是第一个接触我真实的人类,我和人类没有牵连,你自然是查不到。”

“那仙儿你……”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厉沐枫的追问和电话铃声同时响起。

点了挂断,厉沐枫准备无视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他有预感,如果能抓住这次追问凤零为何会用乔羽身份的机会,他会离他家仙儿的真实跟接近。

但不幸的事,电话似乎和他杠上,不论挂断几次,都会在下一秒不依不饶的响起,彻底将此时开诚布公的大好气氛破坏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折子戏》,我感觉和厉一一很像
PS。新学会的空行技能,感觉清爽了许多





第18章 活着,不好么?
“烟卷我跟你说,你要是没大事,就等着我替你物理超度吧。”愤愤地接通电话,厉沐枫声音的火气沿着电磁波烧了过去。

厉沐枫没有开视频,电话另一端传来的一道不甚有底气的男中音,“那个……我在你家门口,一直联系不上你,次纾派我来看看你。”

“等着,”厉沐枫没好气地挤出两个字给烟卷,再度挂上电话。

“仙儿,是我下去还是?”跟凤零说话时候,厉三花收起所有锋芒,一脸人畜无害地征询着意见。

那道声音极有辨识度,散漫中带着玩世不恭的雅痞,凤零一听就知道是谁,“故人西辞也是你现实中的朋友?和许次纾一样?”

“差不多,”厉沐枫估摸不准现实中凤零是否跟游戏里一样不反对接触人类,便将顾西辞的事大概说了一下,“高中之后认识的,他真名顾西辞,顾家老三,家里做娱乐方面生意,他平时也负责暴枫雪的对外业务,嘴碎了点,人挺好。”

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
凤零想了下,道,“让他上来一起吃个早饭吧,手环昨晚被我屏蔽了,他们很担心你,好像打了不少电话。”

既然是沐枫朋友,见一见也无妨,他以后要给沐枫护道,早晚还是会接触到他的小圈子。

“仙儿,我能抱抱你么?忽然有点感动。”厉沐枫刚给顾西辞发完微信让他到楼上82601,就先斩后奏地将脸埋进凤零胸前的睡衣里。

任人轻薄了一会,凤零传音告诉流华等下家里有客,然后一面跟厉沐枫商议说辞,一面给人找衣服——厉沐枫昨天穿的那些基本都被他暴力拆解了。

不知厉沐枫手里现在到底拿的什么剧本,顾西辞不放心这个人的精神状态,看了那条微信半天,还是继续走楼梯爬到26楼,摁响第一户人家的门铃。

“顾先生,请进,”门铃刚响,就有人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名棕发碧眼的混血少年,少年面上挂着和他声音一样温柔软糯的笑容,浅米白薄针织衫和烟灰长裤的搭配衬得他气质更加干净柔和,让人一见就想到乖巧软萌的家养猫。

这个少年顾西辞认识,他在次纾店里蹭茶时候见过几次,叫乔流华。

经营娱乐公司阅美无数的顾西辞能记住他,不仅是因为少年模样精致出众,更多还是觉得好奇,好奇这个看着乖顺有礼貌的少年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老父亲人设的许次纾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胃疼的模样。

“打扰了。”
在玄关换了少年备好的室内鞋,顾西辞跟在乔流华身后来到客厅。

另一名瘦高少年端了一杯温蜂蜜水迎面走来,接过招待工作,乔流华则转身走向厨房。

“我家大人说顾先生未曾吃饭,安排我先给先生上杯暖胃的,”瘦高少年放下杯子,接过顾西辞脱下的外套,将其挂在衣帽架上,招呼道,“顾先生,请在此稍作等候,厉先生和大人一会就出来。”

坐在沙发上嘬着温蜂蜜水,感受着胃里漾开的层层暖意,顾西辞觉得跟着风雪粘在他身上的寒气都化开不少,一夜悬起的心也有着陆的迹象。

昨天陆笙从美国短期交流学习回来,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哥们约聚在盛景,借着替他接风洗尘的由头,唱歌high酒找乐子。

结果他们还各自在路上,天色就变了。

反季节的惊雷在天空炸裂,寒风卷着狂沙残酷地打磨着城市的每一寸棱角,几处重要变压器都出现不同程度损毁。
这种强对流的雷暴天气,抢修人员根本无法作业,A城供电系统一时彻底瘫痪。

不过,盛景自备发电机,其中的纸醉金迷半点没有因为天气的恶劣打折,相反还因为末日一样压抑的气候多了几分令人目眩的绝境狂欢。

等顾西辞他们玩了一会,发现厉沐枫迟迟未到时,已经接近十点,离他最近一条消息过去了两小时,这段时间他就是坐蜗牛也该到了。

没有见着人,也没有收到不来的消息,他们直觉不妙,连打了数十个电话,才不得不接受这人可能遇见危险失联了的现状。

失了灯火,A城的夜第一次展露自己的原貌,无星无月黑得像是一块仙草冰,冰雹混在暴雪里不断将世界掩埋。

顾西辞他们再担心也只能困居于盛景。
道路上的积雪在短短两小时已经没过小腿,加之夜黑风疾,这个时候出门,不是去救人是送命。

最后还是许次纾提议先在盛景楼上宾馆包房住下,等明天天亮,先由顾西辞开车沿厉沐枫平时常走的路线去他家一趟,看能不能在路上或者他家找到线索。

所幸现在人已经找到,尽管情况有点谜,但听厉沐枫吼他时候中气十足的声音,估计也没什么大事。
顾西辞一杯温蜂蜜水下肚,心态也摆得平整,打开微信在小群里说了下现状,便开始不露声色地观察四周环境。

房间以白色为主色调,虽然是常见的现代简约风设计,但细节处理带着很强烈的个人风格,顾西辞一眼就认出来这里有沈归晚的手笔。

能请的动晚晚,这家主人估计也不是泛泛之辈。

心中猜测,顾西辞继续打量,试图找出那股一直萦绕在周围的违和感的来源,他自进门就觉得这房间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出问题所在。

顾西辞尚未想清楚,施了幻术掩去莲纹和异常瞳色的厉沐枫和凤零先出来了。

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顾西辞回头看见的就是两个好看到不给女人活路的男人一前一后走出。

前面那个长双勾人桃花眼的妖孽正是失联一晚的厉沐枫,后面那个凤眸冷淡的高岭之花,顾西辞也不陌生。
可不就是游戏里的风小灵?真人除了是短发外,其他和游戏相比几乎没有差别。

看着两人,顾西辞觉得他们一晚的担心都喂了狗,厉沐枫这小子分明在春宵一度。

万般悲愤涌到心头,顾西辞从沙发上蹦起来,戳着厉沐枫鼻子骂道,“老厉,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次纾我们找了你一晚,你倒好,挺快活吧,我现在才是真想拿把98K把你给爆头物理超度了!”

“一边去,要不是仙儿,老子昨晚就凉了,”拍开怼着他的爪子,厉沐枫象征性替两人做了相互介绍,然后便带着顾西辞去餐厅吃早饭。

“不好意思,外面小吃店没有开张,时间匆忙只来得及准备了这些,招待不周,还望顾先生不要嫌弃,”家主凤零在流华布菜时候淡淡开口。

“别跟他谦虚,他眼里只有能吃的和好吃的。”
厉沐枫率先伸手夹了一只土豆丝卷,嘴里的话看似在挤兑顾西辞,实则在挤兑中顺便替顾西辞缓和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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