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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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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也管不了了,心里那抹跳跃的情绪,若是再不放出来也没机会了吧。到底喜不喜欢呢,似乎,不重要了。那些为此失眠的夜夜,那些惶惶不得答案的夜夜,那些反反复复问自己的夜夜,晦暗不明的星空,恍若在这一瞬间都云消雾散,都不重要了。
绣工夫,牵心绪,暖日策花骢,亸鞚垂杨陌。
配尽鸳鸯缕,共作鸳鸯偶。
想到这里,竟有滴滴泪从张麟乐眼角滑落。
忽而他眉心一蹙,将手里的钺片猛地抽了出来,柴子洋的鲜血喷在张麟乐的前胸与脸上,和他自己的血融在了一起,像两尊血红的泥塑。
柴子洋闷咳一声,一口滚烫的心血涌上喉咙,顺着两人的嘴唇,被张麟乐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烫心烫肺的热血,流入了千疮百孔的心脏,也流入了张麟乐的四肢百骸。
张麟乐举起手里的钺,朝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戳去。
第69章 第二个任务
柴子洋一把按住了张麟乐的手; 一言不发。
张麟乐拗不过,仍然倔强地在用力,他不知道柴子洋为何阻止他,可惜他声带裂了; 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 势均力敌。
而张麟乐再清楚不过,刀片上有毒; 即使不往身体上扎; 也能通过伤口快速流窜,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毒发身亡。
柴子洋; 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可以陪你一同去地府接受公平的审判。
我们,仰不愧天; 俯不愧人,内不愧心!何其光荣与无惧!
突然,他手指收紧; 鲜血顺着刀片滴落在沙滩上。他清晰地看到柴子洋的眸子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失去了意思,跌入对方的怀抱。
随着张麟乐的昏迷,隔阻凌霄与徐栩的幻墙瞬间消失。
凌霄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能亲眼看到环境中的情况,徐栩已经溺水,但还在下意识地追逐着最后那一颗钉子。
凌霄立马撤除对徐栩的幻境控制,徐栩从濒死的海水中猛地摔倒倒地; 伏在地上喘着粗气,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找不到最后一颗钉子了对吗?因为它落在我的幻境中了,”凌霄的脸色更加苍白,捂住胸口朝徐栩肆无忌惮地靠近,“既然你杀不了我,就该轮到我杀你了。”
徐栩想撑起来,可惜,幻境损耗了他全部灵力,现在力量尽失,他连翻个身都没有办法。
凌霄抬脚,一脚踩上了徐栩的后背:“区区一个徐栩,让姜月这么处心积虑。”
徐栩痛得闷哼了一声,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憋屈过,如果有机会让他在九泉之下碰到凌霄,一定会向十殿阎王好好告一状,必定让这个该遭天打雷劈的走狗下到十八层地狱,尝遍地狱酷刑。
凌霄的脚移到徐栩的脑袋上,使劲一踩,徐栩半个脑袋就陷入了沙里,脖子发出咔嚓的声响,剧烈的疼痛传入脊椎,眼看就要到扭断的极限,凌霄松开了脚。
“求饶吗?”
半边脑袋潜在沙里的徐栩呸了一口。
凌霄故技重施,再次用皮靴踩上了徐栩的侧脸,徐栩牙关咬紧,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就在他认为自己的脖子已经断开时,凌霄再次松开了脚。
压力一释放,整个人又松活过来。
徐栩心里憋着气,凌霄实在太恶毒了,居然用这种方式侮辱华夏玄机会的队员。凌霄是不是自己都已经忘了,他也曾是玄机会的一员,还是乔灼军师最爱的晚辈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是华夏人。就算当了卖国贼,这煮豆燃萁的行为也极为可耻。
凌霄再次将脚踏了上去,缓缓施力:“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你,乔灼或许会让我留在他身边,成为玄机会的中流砥柱。”
养虎为患吗?徐栩脑子充血,受到重压后已经没办法思考更多,只有一个念头:管我屁事,真是什么屎盆子都能往我头上扣。
凌霄猛然放开了脚,好像踩踏都不能消除内心的憎恨:“都是因为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一次,凌霄显然不打算再和徐栩“玩”下去,他拿出引魂旗,旗端伸出矛头。
“送你去见见玄冥的老队员吧。”
徐栩微微扭动脖子,那要断的脖子使不了力,而他却坚持着,眼睛却亮得惊人,明亮的眸子发出眷念的光芒,目光直直地看着李景行的方向。
此刻,被蛇缠绕着的李景行已经无法挣脱,而蛇嘴大大地张开,准备着最后的一袭致命。
“遗憾吗?”凌霄疯狂地笑了起来,看着这对可怜的连理枝。
遗憾?徐栩想,要说遗憾,肯定有,没能尽早识破外方玄学势力的蓄意阴谋,没能抵抗住天狼会全副武装的恶意偷袭,没得保住更多玄机会的人,没能和晏玺正经告别,都是遗憾。
但即使是遗憾,更多的也应该是李景行这种有信仰的人,才会产生的遗憾。
能和爱人殊途同归,对于闯入这片幻境的徐栩来说,也是预料中的结果之一,既然已经想到了,还愿意赴险如夷,就代表着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所以,遗憾,不存在的。滚他的任务,滚他的敌人,滚他的阴谋诡计,滚他的信仰,天庭地府,我只要和李景行在一起就好了。
“如果有遗憾,那应该是我没能吊打你。”徐栩沙哑地说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凌霄收起笑意,举起手上的矛头,冲徐栩戳去:“去死吧。”
凌冽的风陡然吹起,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痛苦,倒是身上的力量一轻,徐栩虚弱地睁眼,发现凌霄退到另一边,而沙滩上出现了影子。
日出了吗?有凌霄控制着这阴面的幻境,不可能天会亮啊!
可天真的亮了!
除非。。。。。。徐栩心里一惊,震惊的神情稍纵即逝,缓缓地平静下来。
天边的朝霞冲破了暗夜,所有的邪恶都无处遁藏,那漫天的风云幻化成一条金色的巨龙,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上一秒还在天上腾云驾雾,转眼便入海潜入巨浪之中。
根本无法看清楚这条龙的体型,他隐匿在风云之中,潜藏在波涛之下,围绕在几人的周围,用睥睨无双的视线盯着凌霄。
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
“涅槃!!!”凌霄惊呼一声,立马吹哨,巨蛟受到鼓动,便向龙奔去并拦截。
“他怎么可能会涅槃,他怎么可能是龙?”凌霄不可思议地后退,只听到徐栩趴在地上冷笑道:“你杀不了我了,有遗憾吗?”
“李景行涅槃了,他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走着瞧。”凌霄放出狠话。
飞龙怒目而视,摆开了迎战的架势,伸出尖锐的钩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巨蛟迎上去的同时,张开了所有的鳞片,将地面的沙尘也带上了天。
一时间天昏地暗,遮天蔽日。
金龙咆哮一声,黑蛟龙移,纠缠在一起,发出雷惊电击的声响。
巨蛟张嘴撕咬,狠厉地撕下数片龙鳞,黑黄的血顺着龙身而下,看得凌霄哈哈大笑,只差拍手称好,而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金龙狂吟一声,展开迅猛的反攻,用弯勾般的爪趾划开了巨蛇的背,如同杀鳝剖鱼一般。
巨蛟发出哀嚎,发了疯般地反扑回去。
凌霄见势不妙,转身便跑,使用引魂旗迷惑柴子洋,带着中毒的柴子洋便穿了出幻境。
留下张麟乐一人昏迷在黑沙中。
而战斗并未结束。
九重天上,一龙一蛟斗咬天壑,骇浪涛中,一阴一阳短兵相接。
不过,蛟终归是蛟,有龙无蛟,几个回合下来,金龙的双爪将蛟撕成两截,扔在沙滩中,巨蛟彻底吹灯拔蜡。
金龙长啸一声,落在徐栩的旁边,变回人身,“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和徐栩平行趴在沙子里。
李景行扭头看着徐栩,发现这个人正看着自己傻笑。
“你涅。。。。。。槃的样子好。。。。。。好帅。”徐栩虚弱地扯起嘴角,“可惜……咳咳,没有照下来……不然留个纪念,多好。”因为扯开了嘴角,反倒是血再不遮拦的顺势溢出。
和最爱的人一起走向浩大的死亡,好像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李景行,他那么强大,坚不可摧,是天上的战龙,也是属于徐栩的神祇,如此壮烈,如此豪迈。
上天啊,请赐予我,和他一起赴死的资格。
只要和李景行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哪怕让我下到十八层地狱,走过刀山火海,熬尽六道轮回,身受凌迟扒舌。
我都愿意。
李景行肩上的血直往外涌,那就是被巨蛟咬伤之处,而他浑然不知似的,只深情地看着对方:“对不起,陪。。。。。。陪不了你了。”
徐栩温和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答道:“我陪你,一样的。”
“如果。。。。。。如果你以后不想在玄冥,就回去吧。”李景行的声音很软,弱得让人心疼,这一刻,这个一贯强悍的男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脆弱。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徐栩说,“从来不会变。”
“别。。。。。。别傻了。”李景行劝道,“我时间不多了。”
徐栩想摇头,可他脖子扭着根本动不了,只能就着脸下的沙子,轻轻地动了动。
李景行向徐栩的方向动了动,伸出了手。
徐栩也努力伸长了手,好不容易够住了李景行的中指,交错叠放在一起,笑了起来。
曾经,这个男人何其精明,绞尽心机、精打细算,绝对不让自己吃亏。
虽然后期徐栩的确改变了许多,但自私却是个难以根治的老毛病。
这个一向聪明现实的男人,现在却要做一件天下最笨的事情——殉情。
愿化浮云随风散,不做人间寂寞魂。
“忘了。。。。。。”李景行眼皮微垂,困意铺天盖地,终究还是没能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
徐栩睁大了眼眸,就这么看着李景行,心有灵犀地回答:“傻瓜,你再不闭眼,我就要先睡过去了。”
“为。。。。。。为什么要。。。。。。要我先闭眼?”李景行很想撑一阵,但是他好像真的撑不住了,等不了徐栩的答案。
黑暗席卷而来,遮住了最后一片光明。
风吹过李景行的头发,阳光照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显得安详而沉静。
“有你,我就不怕黑了。”徐栩轻声回答。
第70章 第二个任务
第一次; 徐栩感到如此轻松,他再也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只需要再加把力,就可以随李景行去; 他斜了一眼躺在沙滩上的金龙刺刀。
徐栩费了很大的力气; 极为舍不得地放开了李景行冰凉的手尖,转身爬向那把刀。
在他的手指触刀的一瞬间; 空间陡然变化; 周边所有的场景如碎片般翻飞,沙粒、海水、人都在一瞬间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不要; 不要消失!徐栩急得赶快去抓那把剑; 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惊慌之余,黑沙被吹走; 留下了绿色的地胶,李景行躺在原地,并没有随风消散; 徐栩稍微放松了一点,可转念心忖:这是哪里?好熟悉,按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谁?
他记起来了,这是油轮上!这是船上最顶层的天台!怎么突然回到现实了,徐栩想要努力撑起来,却被人整个给翻了过来。
他仰面躺着,看到很多脸凑了过来,待他看清楚离得最近的一人时; 泪盈于睫:“晏队,李。。。。。。景行他。。。。。。”
“有我在,你们死不了。”
这一句话如同天外之音,徐栩听得迷糊,但足以令他安心。此时此刻,晏玺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眼前一黑,他就昏了过去。
。。。。。。
这是一个幽暗而空旷街道,四周的路灯都坏了,残破的房子就立在黑灯瞎火中,和断壁残垣一样沧桑。
没有一个人,天上飘起雨来,压抑而黑沉。
张麟乐全身有些微湿,透着一股凉意。他尝试着在十字路口呼唤,可没有一个人应他。
“这是哪里?”他觉得身心俱疲,找不到方向,没有入口,也看不到出口。
张麟乐缓缓地走到一个屋檐下,扫了扫台阶上的灰,一屁股坐下,他实在太累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耗费了他的精力与体力,让他莫名觉得疲乏。
“咣咣咣。。。。。。“”最近的街道,突然传来皮鞋与粗砺的地面传来的摩擦声,张麟乐翻身便起,听声辩位,朝着脚步声的地方跑去。
远远地,他看到了一个修长高挑的影子,穿着皮靴在雨中急急地走着,这一切都那么熟悉。
张麟乐心里一跃,有种难以置信的激动,他匆匆地朝着那人奔去。
可前方的人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张麟乐越是赶得慌,他越是走得快。
两人你追我赶,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等一等,等一等我!”张麟乐大声喊着。
然而他的请求并没有什么用,前面的人没有慢下来,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
张麟乐想喊他的名字,可这三个字偏偏沉如千斤,到了嘴边又喊不上来,只能自己加把劲儿朝前方跑,疯狂地跑。
“你要去哪里?”张麟乐担心,如果他跑慢了,这个人就会从他的视野中彻底走丢,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快追不上你了。”张麟乐再次喊了一嗓子,好像风雨小了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了赶路人的耳里。他总算放缓了一点步子。
张麟乐眼见有希望,赶快一鼓作气,大步跑了过去,可真只有一臂宽的距离时,张麟乐却胆怯了,他不敢上前,怕一旦真的看清前方人的脸时,会深深的失望。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用相同的频率,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可以不走了吗?”张麟乐跟在后面,闷闷地问。
前面的人没有说话,脚步不停。
“玄机会需要你。”
依然没有回应。
张麟乐鼓起勇气:“我也是。”
前面的人脚步微微一滞,但紧接着,加快了步伐,转眼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张麟乐急了,刚才这人的表现明显可以让张麟乐抛开最后那一点顾虑,索性不再乱想,加快脚力,伸手去拉前面人的衣角。
然而他的手却抓了一个空,前方只是一个影子,他不过是拽了一股空气在手中,不死心地张麟乐连拉了几把,看着自己的手在对方的影子中胡乱地挥舞,穿梭。
他泄气地站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再抬头,眼睁睁地看这个黑影越走越远。
“不!你给我站住,你回来!”张麟乐眼见这个人就要彻底消失,他不甘心地朝着前方狂奔。。。。。。
“别走!”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木质屋顶的日光灯。
这是。。。。。。
“玄冥。”坐在床头的人正在扎针。
回来了?我没死?张麟乐想撑起身体,但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很是疲倦乏力,和梦里的感受有些相似。
起身的动作让他脖子微微一沉,张麟乐怔住了,立马去摸颈子上的东西并低头看。
是柴子洋的南宫牌,他黯然地垂下了手。
“醒了就好。”
“晏队。”张麟乐睁大了眼睛,似乎要确认他还活着这个事实,然而一说话,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辨认不出来。
晏玺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别担心。
“还好中的是我的毒,有毒可解。”晏玺轻声说,“你的声带要多养几天,少说话。”
“那。。。。。。”
晏玺知道他要问谁,这个善良傻小子每次醒了,总要把周围的人都操心个遍。
“徐栩中的是玄学的幻境攻击,没问题的,只是李景行涅槃后伤得极重,我和玄机会所有的导师拼尽全力,总算保下他一条命,好在现在已经醒了,后期需好好疗养。”晏玺道。
张麟乐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两人还活着就行了。
“那其他。。。。。。”
“混小子,能活下来就先顾自己,闭眼休息,别东想西想的,其他的问题等你恢复了再说。”晏玺有些生气。
张麟乐知道,晏玺暂时不想提这些事儿,只好闭眼休息,他实在太累了,刚闭眼就昏睡过去,任玄冥的队长将他整个人扎成个刺猬。
张麟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耳边传来玄冥击钟声,浑厚一气,不紊不乱,雅静肃穆。
晨钟暮鼓,一扫夜的寂静,开始崭新的白日。
张麟乐尝试撑起身体,得益于晏玺的妙手回春,毒性已除,嗓子也好了一大半。由于他长期锻炼,身体素质好,只要身体没什么大碍,精神就基本上恢复了七八成。
他打开窗户,屋内的沉香飘散于山间清新的空气。远眺群山,雾气飞快地在制高点北天门中游走,三个金色大字与白玉石柱时隐时现,更加缥缈,身临仙境,真如通天的大殿。
整个玄冥观沐浴在晨雾中,巍峨庄严。
晏玺推门而入:“醒了?”
“嗯。”张麟乐伸了一个懒腰,感到全身除了肌肉有些疼痛,并没有太多不适应。
晏玺走到窗前,拉过张麟乐的手把了一下脉。张麟乐就乖巧地候着,也不说话,怕影响队长的诊断。
若没有他的即时救助,也许早在凌霄的幻境中吹灯拔蜡了。
“还好就李景行一个涅槃的,否则,救不完你们。”晏玺说道。
张麟乐有些吃惊:“晏队,你怎知道我在想这个事啊?”
“你脸上藏不住事啊。”晏玺放下手,说:“我让内勤小道帮你煎药,每日早晚各一次,连续服用七天。”
“中药啊?”张麟乐苦着一张脸,光是听听要喝十四道药,就好似已经尝了清苦的滋味。
晏玺走到桌台前,又点火燃了三支沉香:“毒虽解,但你身体肯定有残留的毒份,不想这些□□成为你晚年的陈年顽疾,就乖乖服药。如你不在意病痛,让他们不煎药也罢,随你。”
“得了,我喝。”随着张麟乐举手的动作,他的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晏玺斜了他一眼:“走吧,换身干净的衣服,随我一起用早饭。”
“好。”张麟乐忙脱掉睡衣,换好行头,跟着晏玺去了食堂。
张麟乐平时起得晚,自从上次和徐栩联合抗议晏玺成功后,几乎就不会这么早起了,他抬手看表,也不过才五点。
嗅着清晨的空气,清新得让人振奋,只不过张麟乐老是想到之前的惨烈,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晏玺走在前方,兀自拉长声调低语道:“戏子家事天下议,英雄空冢无人知啊。”
“哎!”张麟乐被这句话戳得心口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各自沉默着走到食堂时,已经有不少小道士在用餐了,大家都安静地吃着馒头。
张麟乐大战了一场,又昏睡了数天,肚子一早就空了,饿坏了的他狠狠地吃了二十几个馒头,几大碗米粥,才算暂时缓解了饥饿,也让情绪变好了一点。
等他满足了食欲,抬头一看,食堂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大多数修道之人都非常克制,吃个六分饱就回玄冥观各司其职了。
“晏队,我去瞧瞧景行哥他们。”张麟乐嘴一抹,就准备离开,被晏玺一把扣住肩膀。
“他们还睡着呢,别打扰人家,晚点再去。”晏玺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我来,我有话要交代你。”
张麟乐“哦”了一声,默默地跟在晏玺身后。
晏玺道:“这次玄机会伤亡较为严重。”
张麟乐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这两天经历了生死搏斗,一时间他也变得老气横秋起来。
他们之前一直认为南海是一次机密的玄学任务,哪想这是一次蓄意的袭击行动,就在一夜之间,他们遭受到玄学间|谍的暗算。
青龙因为实力不济全员退出,白虎只剩下队长田溢和两名星列级队员,朱雀是受创最严重的一个分部,他们的队长死了,柴子洋又被敌人带走,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他更是担心地蹙眉。
晏玺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随口道:“柴子洋受到控制,是敌人用来对付玄机会的一把利刃,短期内不会有事的,你大可放心。”
张麟乐连忙低头,心里不舒服,难不成自己就真的藏不住情绪,每次都被晏玺这种老江湖给一眼看穿。
晏玺看张麟乐扭捏的样子就不舒服:“没了柴子洋,谁来对付李景行?放一百万个心,他没事。”
这听上去怎么可能放心,张麟乐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的伤。。。。。。”
“姜月能解。”
“哦。”
晏玺倒不在意了,边走边说:“华夏领导人已经命令玄机会内部重组,也许过一阵会有新的人员安排。”
“人员安排?”张麟乐莫名其妙地精神一凛。
第71章 第二个任务
“对; 新安排。”晏玺脚步放缓,回头看着张麟乐,“涅槃九死一生,就算我们几人联合保李景行; 他能活下来; 也要看运气的。”
张麟乐静待下文,难道说他景行哥的命不该绝和这新安排有什么关系?
“李景行算个幸运儿; 祖师爷不收他的命。”
“景行哥是个好人; 好人有好报。”张麟乐同意。
“经过涅槃,他的灵力得到了极大的突破; 现在的李景行; 极有可能已经超过我们对日行级队员的认识了,现在就等他恢复的情况。”
“所以?”
晏玺微笑着说; “任其职,尽其责。”
张麟乐沉默了两秒钟,利用这时间理了理思路:“晏队; 你的意思是景行哥要升职了?”
“现在还不敢确定,等玄机会高层的通知吧。”晏玺说,“不过这一次,外方玄学势力没能一举将我们覆灭,反倒受到重挫,短期内应该翻不起浪,重组这段时间大家好好休养生息。”
“放假吗?”
“对,放假。”晏玺颔首。
虽然执行任务能让张麟乐兴奋与热血; 但忙中有闲,放个假调节一下身心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高压人群来说,休息一下绝对有必要的。
否则心态调整不过来,就没退休,精神就要出问题。
晏玺指了指前方:“还记得这里吗?”
这是玄冥观大门里的正殿前,有八顶三层宝鼎,各自在八个方位。
“当然记得,第一次你领我们入玄冥官司,你说过这三层的宝鼎是个大阵,如果启动,代表着天下大乱。”张麟乐说。
“该阵早晚会启动。”晏玺说。
“你的意思是天下即将大乱吗?”张麟乐追问。
“很多事情,我们要辩证地去看,也许也是扭转乾坤的机会。”
张麟乐觉得这个有些夸张了,既然从未启动过,怎知可以扭转乾坤?这个宝鼎阵估计是比晏玺还早的玄冥人摆设的,说不定连晏玺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况,问了也没太大用处,一到关键问题上,晏玺就官腔十足,并不喜欢说全话,索性就不问了。
“走,我们去另一边。”
张麟乐跟着晏玺走,心里却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一会儿想到李景行会不会被调走,如果真被调走,徐栩也会离开,那玄冥不就剩下他和晏玺这个道士了?
过一会儿他又想到那个梦,梦中的柴子洋一直在往前方赶,他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你的属性需要很高的精神控制力对吧?”
被晏玺这么一问,张麟乐惭愧地低下来头,难道他走神的样子特别明显吗?又被队长看出来了。
“那不如我们试一下你在全神贯注下的灵力几何?”
张麟乐忽然意识到,晏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观察他,而张麟乐在左右看了一下,这不就是之前导师带他们练习的地方吗?
张麟乐疑惑地问:“晏队,你带我来这样干嘛?”
“做个小测试。”晏玺走开了几步,让两人腾出一点儿距离。
张麟乐想不到还有这一出,忙拒绝:“晏队,别玩了,说好的放假呢?”
晏玺答非所问:“你以前控制不住自己的属性,灵力一直局限在初级阶段,之前南|海上一战,你的防御天赋被激了出来。”
防御天赋?
经过晏玺一点拨,张麟乐回忆起他帮徐栩围了一个安全墙,还把自己和柴子洋圈在了一块儿,他好像的确能在敌人的幻境中建造一个防御范围。
不过,张麟乐明白,他这些小手段,比起凌霄对大幻境的把控,他还差得远。
“现在开始,抵御我的攻击。”晏玺抽出了针。
张麟乐一看,他还伤着呢,就算晏队就要训练他,也得循序渐进是吧,掏出针算什么?也不商量一下,就对他动真格,太不人道了吧!
看对方已经毫无商量地掏出了银针,估计这所谓的小测试势在必行了,不过,能有一点儿争取的机会,张麟乐都不打算放过。
“晏队,别用针啊,用木头就行了。”张麟乐劝道。
晏玺嘿嘿一笑,表面倒是和蔼,手上的动作就不这么可亲了,他直接将手里的针朝张麟乐飞去。
张麟乐暗骂一声,第一反应是躲,毕竟是练家子出身,体力好,速度快,身体轻,可翻可跳,一个鲤鱼跃,就躲过了晏玺的偷袭。
晏玺哪里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紧接着又放出了第二波银针,这次更不拖泥带水,还搞了一个几连发,任张麟乐跳得像猴一样高,也抵不住这东南西北全方位的进攻。
场地就这么小,这躲也躲不了,张麟乐被银针围攻,可不想自己被射成一只大刺猬,情急之下一挥手,想着一定要拦住这些针。
果然,银针在距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发出“砰砰”的声响,像是被一面透明的玻璃墙拦住,纷纷载落地上。
“嘿,还真行。”张麟乐欣喜地发现他再次成功地创造出一道防御墙,晏玺的数发银针都拦下了。
顿感得意的张麟乐立马抬头向晏玺邀功,哪想晏玺已经不见踪影。
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空气发生了改变,一股凌厉的风冲他的脑门袭来,张麟乐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拦。
那面保护墙随着他的手灵动起来,如同巨大的透明肥皂泡,追着他的手,覆盖上了头顶。
一瞬间,从天而降的银针全部悬停在了他的头顶,别透明的防护墙“啪啪”地挡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这下,张麟乐更开心了,他对防御的控制力比之前强了很多,再加以时日,也许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他的属性了。
和那些天生高灵力的人比起来,创造一个防御也许算不上什么,但张麟乐异常兴奋,他对自己的这次进步表现出了极大的满足。
而同样满意的还有玄冥的队长,他笑呵呵地说道:“不错了,麟乐,你确实强了不少。”
“呵,晏队,你爬这么高干嘛?”张麟乐看着树上的队长,裂嘴笑道,“想当猴啊?有什么想不开?”
晏玺慢腾腾地从树上爬下来:“臭小子,跟坏人学坏人,这嘴贱损人的功夫是跟徐栩学的吧。”
张麟乐晃了晃脑袋:“不测试了?”
晏玺拍了拍手上的脏尘:“今天就差不多了,你还伤着呢,下次再继续吧。”
说得好像张麟乐很愿意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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