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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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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分部的人已经改为传统道家打坐方式。资深一点的导师采用闭眼凝神的方式; 细细感受着周边磁场与自然能量的变化。而诸如张麟乐这样的新人,则睁大了眼睛,一秒也不愿意错过。
行礼后,姜月拿起法印; 摁在黄表纸上; 徐栩燃起火,两人一起暗唸秘咒与烧黄表纸; 上界形成沟通; 而配合了咒语,还可以起到请令的作用; 能够借助祖师们的无上力量。
不到一会儿; 一大片五彩祥云从东方缓缓飘弋而来。
祥云缥缈,带着雾气; 转眼间围了八方的天沿,向游轮快速铺陈聚拢。
云层在空中时而回旋,时而舒展; 千变万化,如同绚烂的大海,波起峰涌,而脚下的海面也波澜壮阔,如同仙界,何等的壮观。
导师团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波澜不惊。相比玄冥,其他分部资深的队员居多; 虽然没见识过这等场面,大多数也能勉强保持淡定。
这其中,最坐不住的就属张麟乐了。他迫不及待地伸长了脖子看向天边,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对于只见过妖邪没见过神灵的男孩来说,第一次亲眼见识了祥云,难以置信的张麟乐激动得不行,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景行就在他旁边,伸手帮他拍了拍背:“没事吧。”
张麟乐摇头,整个人透着一股异常的亢奋。
云朵镀着金箔一样的光辉,聚集在了游轮的上方。
“军师的讯号到了。”姜月拿出桃木桌上的三角令旗,高高举起。
天空的彩云突然微微散开,留出了一个圆形空洞。
“徐栩,快,禀神灵。”姜月一声令下。
徐栩迅速拾起五雷号令牌,掐了一个指决,冲天请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五雷号令牌上圆下方,象征着天圆地方,侧面围刻二十八宿,用于总召万神。
徐栩口诀一落,顿时天气起了变化,一刹那,巨大的电光在云层腾出的空洞中旋转,天空像一口倒置的锅,沸腾着泼下一条白色的带子。众人还来不及看清,白光就消失在眼前。
“再来。”姜月命令道。
徐栩迎风而起,高声念咒,指决打出去之际,雷声更加猛烈了。
雷鸣从天边袭来,一声比一声震撼。
像奔跑着咆哮的猛兽,像刀刃相接时发出的碰撞,像山崩地裂的海啸,像天兵天将踏着万马奔腾而至。
紫色的电光从八卦之位,推涌推来。
惊人的光芒冲破了所有的屏障,将天幕的口子撕裂得更大了。
白光终于顺利地穿刺过云层,照耀在法坛的南面。
张麟乐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一切,竟然有人能借雷电之势,号令了宇宙的力量。
这白光难不成就是时光隧道?
张麟乐第一次发现自己见识如此浅薄,既然用他所学的科学知识无法解释这一切,用他与生俱来的灵力也渗透不了丝毫。
大法极为消耗精力,做到这一步,姜月已经面色有些苍白,徐栩拿着灵牌无法移动,姜月担心他分神,挥手道:“我没事,接下来就靠我们两人顶住了。”
徐栩慎重地点头。
作为旁观者,张麟乐惊叹,就凭两人之力,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能送来祥云。
姜月冲着其他人说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一批队员朱雀的曹连卫,柴子洋,玄冥的晏玺、李景行,白虎的焦赟,聚集在白光附近。
这应该是玄机会最有底气的配置了,两名顶尖的日行级队员,其余全是月前级,其中,朱雀与玄冥的队长也在队伍里。
“我们联合,可以撑上几个小时,你们快去快回。”姜月鼓励道,“玄机会一向无往不胜,所向披靡,加油各位,等你们的好消息。”
一行人进入白光中心,李景行看了一眼徐栩,自信地点头,徐栩回报以笑意。
晏玺看这两人相互鼓励有些羡慕,转头想看一下张麟乐,哪怕这孩子竖个大拇指也好啊,当他转头时,发现张麟乐正痴痴地看着他们这边,不过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而是定格在他旁边的同行人。
晏玺微微转头,就看到了柴子洋。柴子洋仔细检查着他的黑鞭与小刀,心无旁骛。
“没出息的小子。”晏玺暗骂道。
“晏队,保重啊,好好打,等你回来。”这个界限,徐栩用很强的灵力去支撑,他只能有些虚弱地嘱咐了一句。
这个时候,居然是他最不待见的徐栩在给他打气。晏玺一时间怅然若失,又有些感慨。
“得了,小子,你给我稳住。”
“当然得稳住,我还等着你们上岸喝庆功酒呢。”徐栩艰难地笑道。
晏玺用手指了指他:“好久没喝酒了,这段时间就顾着担心你们这几只小兔崽子了,这次任务完了以后我定要喝个尽兴。”
“好,陪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徐栩说完就移开了目光,特深情地看着李景行。
张麟乐在最后时刻总算反应过来了,冲他们喊道:“晏队,景行哥,你们注意安全,有需要叫我。”
李景行慎重地点了点头。
在姜月与徐栩送走这道白光前,晏玺笑骂了一声。“王八羔子。”
送人过去后,就不用再撑了,姜月与徐栩同时缓了一口气。
但战斗才刚刚开始,姜月不敢放松,找来覆金盆,盛上清水,将香灰滴入盆中,香灰不断组合排列成现场的形状,而姜月与徐栩就盯着盆子里的水,看得认真。
覆金盆术和民间观水碗不太一样。民间用此法者多为阴修,通常有两种情况。
一是有些人做了梦,梦中有师傅教他画符,一夜之间就会了,从此就开始了观花看水碗的算命大师之路,这种人在梦中的师傅,就是民间的出马仙,他们靠此种方法修炼集福报。
还有一种人就是后天习得此种法术,好坏不予评论,但凡事有得必有失,习得此术的人也需要承受一些人生遗憾。
凡是看水碗,均是大致预测,比如:哪年哪月有血光之灾,什么时候又会红鸾星动,需在那一年注意口舌是非,将在几年后得到升迁机会。
而覆金盆术是高级道术之一,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个人的过去和部分未来,更能通过秘咒了解实时动态,在玄机会中用得颇多。
但掌握着只有寥寥两人,主要用于辅助保障,除了有军事与警力保护,他们还会为有些关键领导人上一份双保险,确保能精准地掌握他们的位置与现场情况,在玄学层面排斥外来力量侵入。
“他们已经上岛了。”徐栩盯着水中的香灰,看得仔细。
姜月欣赏地打量了徐栩一眼,她带的人极少,能碰到徐栩这种领悟力极好的也算福气,这种道法,玄机会里就属乔灼和他能用得好。
不愧是军师选上的人。
徐栩抿嘴:“李景行教的。”
“他会这道法?”姜月着实没想到。
徐栩笑出一脸高深莫测的得意:“除此之外,他还会很多。”
姜月点头,李景行被测评为日行级,玄机会总部还专程开了会,现在月前级的苗子都不多,全国统计出来也就十几个人,有些牺牲了,有些根本不愿意走这条路,日行级更是代表着玄机会的最高能力,可遇而不可求。
只是上次走得匆忙,没将属性的作用好好分享,只交给了晏玺,让他执行,也不知道玄冥的队长后期给他们讲了没有。
姜月试探道:“上次我们走了以后,晏玺找你谈了属性了吗?”
“嗯?”徐栩抬头,敏锐地发现女导师用了属性,开始读心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之前他只有奇门遁甲的预测术,没有灵力,姜月轻易地侵入了他的思想,徐栩毫无招架之力。
说得好听一点儿叫心有灵犀,可徐栩偏偏不是一个随意平和之人,自己的领地被人侵袭,那还了得?即使这个女人并无害人之心,徐栩也不愿意有人侵|犯他的隐私。
私密之心,只能和唯一的爱人分享,那能容得下其他人。
但自从后期徐栩能窥测越来越的未来碎片,他相信自己的属性已经被人激发,也不知道能不能与玄机会的导师抗衡一下。
徐栩来了兴趣。
“有吗?”姜月问道。
一股清风轻轻吹进他的心房,让徐栩觉得温暖与柔软,如果这个时候放松下来,姜月就能顺利得逞了。
徐栩保持着绝对的警惕,在那股清风润雨细无声地潜入时,他就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窗。
“有,不过我用得不好。”徐栩答道。
姜月皱了一下眉,他竟然没读出这句话的真假:“那你有看到什么吗?”
徐栩摇头:“我这个人想象力丰富,在现实中看过的与在梦中梦到的,经常混为一谈。”
“哦。”姜月有些失望,难道是他的灵力消耗多,探不出真假了吗?
她将目光转向张麟乐,心道,也许从这个单纯的孩子脸上,能看出更多。
徐栩那双精光内敛的眸子则快速地飘向盆里,故意清了清嗓子,就在姜月恍神之际,他开口道。
“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一肥更会在下午18:00前补齐!
第60章 第二个任务
这是一片纯黑的沙滩; 夕阳即将落下,深蓝的海水变得越发深褐,模糊了大海与陆地的界限。
五个男人带着武器,快步走在沙滩上。
细风卷着黑沙回旋; 一丁点、一丁点地试探着向前; 像一道沙网,带着轻柔的呼声; 妖娆地在男人的身边曼舞; 刻画出他们的腰身,掠过他们的脸庞; 彼此嬉戏追逐; 欲将几人笼罩在这温柔乡中,可唯独不敢碰几人的武器。
即使这风沙再温柔; 男人们也没有驻足的意思。柴子洋手持黑鞭走在最前面,那双眼睛像是才从冰湖中醒来,带着极度的寒意。
紧随其后的是趾高气昂的曹连卫;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右手草草地拿着一支短戟,手臂上的纹身龙正随着他摆臂的动作张牙舞爪,好似在向外界示威,又想在隐隐嘲笑,睥睨着外界的一切,轻狂得很。
晏玺和李景行并排走在中间,两人的武器分别在腰间与背包中; 缠着黑布并未露面。晏玺收敛起一贯的温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张脸失了笑意,平时的慈眉善目隐匿无踪,而李景行更是满脸肃杀,眸子出奇地厉。
吊在最后的是白虎分部队员焦赟,他的双手紧紧地扣着机械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任何响动都表现的极为敏感。
几人走了几步,风沙突然大了些,好似温婉的少女留不住心上人,变成了狂躁的怨妇,在他们的面前翻滚着,很快便形成一道一人高的屏障。
“撞头墙。”晏玺说道。
撞头墙是怨邪聚齐所致,修道之人看得清楚,而一般人却看不到。一旦有人不小心闯墙,就等于把邪气纳入身体里,大脑很快便会产生一些反应,恰逢时运不济,极有可能造成心绪不稳,做出冲动且难以挽回的决定。
这种撞头墙出现在高楼、马路、水岸的几率最大。
“呵,雕虫小技。”曹连卫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快一步,来到众人前方,拿起短戟砍去。
李景行注意到这短戟上有龙头盘旋,刀柄上更是有刻了符咒,有“敕召万神,神鬼咸钦”之意。
如果是普通的兵器,在风沙墙面前怕是没有任何作用,可带有镇邪效力的道家短戟一出,风沙墙就像是被拦腰斩了一刀人般,瞬间倒塌下去。
曹连卫埋头就穿过了这即将散落的沙墙,风沙挣扎着,在交错挽留之际被柴子洋一把碾进掌心。
“闻到了吗?”曹连卫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腐朽之气。”
无生命力的细沙从他指缝流落,柴子洋毫不怜惜地冷笑一声,换来众人的侧目。
焦赟从来到这里就肌肉紧绷着,他提了提手里的机械弓,保持着警惕。
李景行缓缓蹲下,抓了一小撮黑沙,用手摩挲了几下,放到鼻下嗅了嗅。
晏玺问:“怎么?”
“有腥味。”
“腥味?”晏玺蹙眉做沉思状,而焦赟不耐烦地打断:“这是海边,当然有腥味了。”
“不是海腥味。”李景行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黑色头皮的一层薄膜放在晏玺的眼前。
“这是。。。。。。”
李景行淡淡地点头:“小心一点,敌人也许知道我们过来了,有所防备。”
柴子洋混不在意,抬了抬下巴,独自走在最前面。
曹连卫看着剩下的人说:“走吧,愣在这里于事无补,还不如去会会他们。”
李景行和晏玺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迈步跟在了柴子洋后面。
焦赟本赞成保守一点,让对方先行现身,探得敌方实力后再动手,胜算更大,但他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其他人就走了。
见大家都往前走,他自然不愿落后,只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跟上了大队伍:“我们的对手到底实力如何?”
“什么对手,一群乌合之众。”曹连卫随口一说,底气十足。
焦赟加快了脚力,问柴子洋:“那你带着我们去哪里?”
柴子洋继续昂首往前走,对焦赟的话充耳不闻,他的五官深刻,有种特别深邃的美感,也带着锋锐的弧度。
晏玺在斜后方瞧着,这柴子洋一向轻狂,连晏玺看着词穷的焦赟都有些尴尬,赶紧轻咳了一声,挤出一点笑容:“既然是乔灼军师的局,定是有线索的。”
“云?”作为月前级级队员,对于晏玺这句提醒,焦赟是能反应过来的。他抬头,果然看着一大片暗红的云,正在他们的正前方。
整个天空,除了这片暗红的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残阳。
几人走了几百米,前方是广阔的海岸弧线,海水狂虐地怒吼,一浪接一浪地发出威慑的警告声,拍上沙滩时那股惊天的怒气又胆怯地后退,被接下来更为疯狂的后浪所掩盖。
“这些小人还打算不露面吗?”曹连卫心头不免焦灼,恨不得快点收拾了这局面好回去领功。
“也许他们真不打算正面交战。”晏玺看着四周,空无一人。
越是安静,似乎越令人不安。
焦赟气恼道:“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吗?”
在众人保持着沉默时,李景行淡淡地开口:“尽派些邪灵来。”
虽然他的声调毫无起伏,可这句话引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关注,柴子洋双眼微眯地看着李景行,冷笑道:“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
“就比你快了一步而已。”李景行的面上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刀削一般的眉眼,平时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这隐隐一笑,更添了几分自信。
在一干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四周的动静上时,柴子洋已经随着海风闻到了一股淡然的奇怪味道,正当他要接话时,李景行比他的反应更迅捷。
柴子洋刚才那句话有一股不服气的酸味,他没想过一向沉默的李景行会接茬,还接得这样骄傲。
这是挑衅吗?
柴子洋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话语却越发冰冷:“等一会儿就见真招吧。”
“好。”李景行面色漠然,波澜不惊。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曹连卫与晏玺也有些不舒服。
玄冥丢了玄武符后,在玄机四部就一直处于落后的地位,就连玄机会总部也不待见玄冥护卫队,晏玺这个光杆司令一干好几年,接不到重要任务,几乎就一直是旱涝保收的混日子状态。
而朱雀一向自视甚高,别说玄冥,其他分部合在一起也未必能和朱雀过招,再加上玄机会中部总是对朱雀委以重任,曹连卫更加自鸣得意了。
而柴子洋作为朱雀的元老,也是玄机会唯一一名日行级级的队员,着实让曹连卫长脸,更不把其他分部放在眼中。
可自从军师决定重组玄冥护卫队后,玄冥新招录的人员几乎就是另一个朱雀,而在柬埔寨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玄机会只让朱雀柴子洋出任务,却破格派了三名玄冥队员前往,这个决定让四部的负责人有些看不透了,这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曹连卫。
什么时候轮到晏玺这个败家子扬眉吐气了?曹连卫这次一定要抢攻,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能顺便给晏玺与李景行来个下马威就最好不过了。
可是,晏玺是老好人,李景行可不是软柿子。
曹连卫不是能吃哑巴亏的人,更不能憋下这口气,转头教训李景行:“年轻人出任务太少,难免高估自己,心高气傲什么的毛病新队员都会有的,不过,事实会教你如何做人的。”
最后一句,他说得意味深长。
晏玺正想回应,便被李景行截了话:“废话太多了。”
“你说什么?”曹连卫气得差点暴走,他可是四部之首朱雀的负责人,这个毛头小子竟敢这样没有尊卑。
李景行毫不客气地说:“光顾着踩踏自己人,就没有发现邪气很近了吗?”
“在哪里?”这句话却是焦赟问出来的,他刚才还在看好戏,期待朱雀与玄冥现场来个翻脸,哪想被李景行这句话激得他汗毛竖了起来。
晏玺默默地将手放在腰间的针袋上。
柴子洋全程坐壁上观,他抱臂看着大海的方向,脸色冷峻,眼线分明的眸子带着一股傲气。
李景行指了指柴子洋视线的方向:“海上有异物。”
太阳已被洋流淹没,祥云周围布满了晦暗,只有那赤红的边沿还在苦苦支撑着这仅剩的一丁点光明。
可大海中,空无一物。只有浪更大了,汹涌的翻卷着,比之前更为嚣张地扑上岸,又实力不敌地恹恹褪去。
焦赟从背包里抽出一支折叠弓箭,弓弦贴着脸颊被来开,冲斜上方45度瞄准,勾起的食指一松开,箭便迅速飞至海面,转眼便没了踪影。
在嘈杂的海浪中,他侧耳仔细地辨认着声响。
李景行看了他一眼,估计这人天生灵力为顺风灵耳,再加上手里这把准度很高、力量极大、射程极远的折叠弓,的确也算有几分能耐。
只是,这人射箭如此准,之前偷袭张麟乐的时候居然被柴子洋挡住了,看来柴子洋的身手更难评估。
焦赟听到了声响,神色极为费解,迟疑地开口道:“木头。”
“木头?”曹连卫想了想,“漂浮在海上的木头,难道是一艘船?”
“我再试试。”焦赟一股脑拿了好几支弓箭满在弓弦上,卯足了力气一拉,箭在空中呈现出一道凌冽的弧线。
数箭齐发后他又仔细聆听,其他人见他听得认真,也不便打扰,这次焦赟的神色更奇怪了:“有一支箭落空了。”
“这是否证明木头并不大?”晏玺言简意赅地总结。
焦赟点头:“按照船的构造,剑声不会这么整齐,是木板无疑。”
曹连卫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只得喃喃自语:“不是船,又会是什么呢?”
“也许是棺材。”李景行说。
李景行这句话提醒了其他的人,能在海上漂浮的大量木板,不会是一艘船。
“你说的是水上浮棺?”晏玺蹙眉。
柴子洋骄傲尖翘的下巴也终于在这句话后降了一点高度,他斜睨了李景行一眼。
曹连卫显然更心急,不可思议地说道:“水上浮棺是一种早期的困魂方式,人死后讲究入土为安,有些心怀不轨的施术者将尸体悬棺于水中,漂浮不定,这样的做法可使魂魄无法安息,承受无尽的痛苦,水泡后成凶尸,极有可能加害活人。”
“久而久之,影响风水磁场,还会殃及死者后人的命理,”晏玺叹了一口气,接话,“死者后代短命,也有可能不得善终啊。”
焦赟不懂风水,对这套理论不感兴趣,兀自打断他们的讨论:“我们做的就是狩魂的事儿,是鬼就怕我们,来一对杀一双,要他们好看。”
晏玺摇头:“几只凶尸当然不可怕,我担心的是来。。。。。。”
焦赟真听得认真,晏玺突然就不说话了,焦赟急道:“晏队,你倒是把话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晏玺的目光望去,陡然吃了一惊,后半截话愣是没说出来。视线所及之处,已经能看到黑沉沉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如海上的几十只轻舟。
离得太远,还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是棺材吗?”焦赟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问题没人能回答,这天生灵力都是祖师赏饭吃,总不能赏了你顺风耳,还有一个千里眼也和你配对组团打怪吧?
没人能看清楚,也自然没人能回答他。
“各位,带了手电筒吗?”晏玺问道。
其他人在他问话的时候,也察觉天色尽黑,海水迅速涨潮了。
刚才还有百把米的距离,海水铺天盖地而来,现在距离众人只有三十米不到。
而天边那多紫气东来的祥云也被夜色掩盖,黑云压顶,像是老天闭了眼。
“咔、咔、咔。”大家将强光手电打开,全部固定在手腕上,只要保持抬手的动作,他们就能看到前方的事物。
也不知道是这数百只“轻舟”飘得近了,还是海水涨潮的速度更快了,或者两者都有,几人总算逐渐看清楚了这海上的名堂。
“果然是海上浮棺。”晏玺叹道。
浮棺一头大一头小,有棺材盖,厚实的边角腐坏得厉害,成年人稍微用点力,也能踢开一个洞。
浮棺随着海水颠簸而至,离得近了,发现这些棺材明显比一般的木棺要宽大不少,每一口棺材足足能躺进去三、四个人,边缘呈弧形,横七竖八地随着海浪冲几人驶了过来。
“这些棺材是被海水泡涨了吗,怎么这么大?”焦赟的眉心拧了起来。
“这是双仙棺。”晏玺说,“古时候非正常死亡的人来不及做棺材,就会将两具尸体放在一个大的棺材里,俗称双仙棺。”
“仙?”焦赟表情带着疑问。
“民间的一种美好愿望而已,人死不能复生,但可归天,事死如事生,好的棺材给予了祝福的寓意,希望逝者可以在天上或是另一个世界过上幸福的生活。”晏玺解释。
再说下去又和风水学扯上关系了,焦赟没什么兴趣,他对棺材里有什么东西更有探知欲,急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一口棺材里有两个死人?”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前仆后继向他们涌来的棺材少说也有四、五十口,如果一棺双尸,他们交战的邪魂就会有近百个。
只是一般的邪气还好对付,但这海上凶尸本就魂魄受困,已变成厉鬼,长期受日月精华的提炼,怕并不这么容易对付。
“死人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并不了解对手。”晏玺指了指天边的浮云,“你看,连军师的祥云都没有了。”
李景行心里一阵不安,隐隐有了一个想法,他看向晏玺,晏玺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管不了这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李景行立马斜睨了一眼柴子洋,柴子洋面无表情,大拇指在黑鞭头摩挲了几下,突然捏紧。
“打吧。”
最近一批的棺材已经着陆在岸边,棺盖被大力掀开,一具具腐烂的尸体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它们长时间泡在水里,已经辨认不出形状,皮肉模糊,两具尸体粘连在一起,依稀可辨双头多肢,白色的胸骨戳了出来,腿骨上还挂着海藻,丑陋不堪。
凶尸身体滴着水,张大着嘴,却不见舌头,如盐腌制过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嚎叫,成群结队地扑了过来。
晏玺声先夺人,唸着道法将手里的一排针飞了过去,在插入凶尸的身体时,像棺材钉一样把尸体钉在了地上,很快便融化成腐泥。
晏玺是全真教道士,而李景行是民间正一派道士,两者派系不一样,各有专长。前者更能追根溯源地讲解道教理念,道德经倒背入流,科仪法事也精通。
李景行这个民间的道士却学的是非常实用的那一套法术,几乎掌握了道家绝大部分斩妖驱邪道术的精髓,刚才晏玺那一招试出来时,他便知道玄冥的队长利用化骨道法加持了针,所以在针飞入这些尸体的瞬间,才会有此威力。
更多的凶尸踩踏着地上腐烂的尸泥涌了过来,焦赟拉开了弓弦,远程攻击,又有几具尸体倒了下来。
更多的凶尸推搡着、撕咬着前方的尸体,争先恐后地地向五人靠拢。黑鞭陡然圈住一具尸体的头颅,柴子洋的手一用力,尸体的头便搬了家。
待这些丑陋无比的水大棒靠得很近了,就轮到曹连卫与李景行大显身手了,他们冲在了第一线,挥舞金龙刺刀,拨插盘龙短戟,一时间杀得热火朝天。
曹连卫刚挑杀了一个,看着戟上的腐肉,呸道:“就这点小把戏吗?它们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彻底,正好,我就当撒气了。”
李景行冷着脸不发一言,在曹连卫叫嚣的时候,已经连砍了五六具尸体。
“等一等,它们在变化,不,重生了!”焦赟大吼一声。
柴子洋转头看着地上的腐肉又迅速长大,如同分裂般,迅速重新变成一句凶尸,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他不禁暗骂一声,这伙人又故技重施了,到底是什么古怪的邪术?他们是用能力打赢一百个,甚至五百个这样的蠢尸,但是他们每次的杀戮,换来的是更多的分裂,对方显然是想采用尸海战术,拖他们的体力。
这样下去,杀得完吗?灭得尽吗?
他们不是铁人,当大家力气都用完了,还不被这群低级凶灵给围剿了?真是丢人丢大了。
晏玺的武器更适合远攻,他站在后面观察了片刻,大声说道:“用压制性的道法没有用,景行,千万别用丝毛箭,将它们分块的行为会害了自己,用五雷火烧。”
“对,用火,必须把他们戳骨扬灰,以绝后患。”柴子洋手上的鞭子再度便得猩红,像炽烈的熔浆从黑色的火山岩中溢出,随时都要爆发。
李景行将其他人护在身后,心中估算着这次要烧的道家阳火范围太广,需要足够的道法支撑。
民间道法运用到关键时刻,为保证功力,需要观师默相。简单来说,就是在使用道法前,需要想一下师父的脸庞,已诚挚之心获得灵力的提升。
李景行的师父就是他的爷爷,印象深刻,只需要稍微凝神,便完成了观师默相这一步骤。随后,他立马口唸五雷火:“天皇皇,地皇皇,弟子手中晃火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一个指决打了过去。
蓦地之间,李景行的五雷火与柴子洋的火鞭同时发动了进攻,两者互为依靠,筑起了一道三米高的火墙。
两人同时往前走,火墙也随着步伐层层向前推进,像带火的沙尘暴,放肆地扩大与蔓延,就在瞬息之间,席卷了整个海岸线。
炽烈的火焰烧得天昏地暗,翻滚着,咆哮咒,越来越烈,有冲天之势。一具具凶尸在火气中如同扭曲的纸帛,瞬间就被火焰吞噬,发出细碎的爆炸声。
“做得好!”曹连卫表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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