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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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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说。”张麟乐如泥鳅一样,挣脱了晏玺,一晃眼就溜了。
晏玺气得愣在原地,而徐栩走过来意味深长地劝道:“孩子大了管不住,你还是少操点心。”
“可这太不像话了。”晏玺觉得张麟乐丢人丢到家了,一散会,他的人就跟着朱雀跑了。
李景行平静地说:“我们都在第一批,回去商量一下。”
让人闹心的队员和玄机会的任务相比,晏玺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立马正色答应下来,三人往回走。
张麟乐没赶上电梯,就跑楼道,总算在客房的走廊尽头看到了朱雀一行人。
“柴子洋,你站住!”张麟乐吼道。
“子洋,玄冥的那个小朋友一直跟着你呢。”红发队员骚包地冲柴子洋抛了一个眼色。
柴子洋停下了脚步,张麟乐便赶上了。
朱雀其他队员继续往前走,还时不时地回望张麟乐,眼神带着戏谑,嘴角挂笑,好像在看一件可笑的事情。
柴子洋移了两步,用身体挡住了朱雀队员的视线,低头问道:“你干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加入第一批?”张麟乐抬头,“给我一个理由。”
“为什么这么想加入第一批?”
“你们第一批过去的人配置这么强大,是想把敌人都解决完吧?”
柴子洋不慌不忙地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用手抖了抖,用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出一根燃上。
“这是公共区域,不能吸烟。”张麟乐嘀咕道。
柴子洋冲天花板吐出一口烟雾,看它们缥缈稀散:“你管我?”
张麟乐被哽了一下,想了想才开口:“好,言归正传,你为什么不让我参加?”
“你太弱,控制不住自己的属性。”
“我需要机会历练,如果我的属性能稳定下来,对这场战斗来说绝对有利。”张麟乐坚定地说道。
柴子洋拎着半截烟,直接将烟头的火星摁灭在自己的手臂上,冷笑:“哪来的自信?”
“就凭我的天生灵力,就凭我等级是月前级,就凭我的勇气。”张麟乐固执地回答。
柴子洋偏头呵呵地笑了,相当嚣张,也异常妖异。
“你。。。。。。你笑什么?”张麟乐被笑得有些结巴。
“傻瓜,你不知道吧,能进玄机会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天生灵力,只有寥寥数人是靠后期修为,这绝对不是人们想的天才与勤奋者的区别。”
这是张麟乐第一次听说两者的区别。
柴子洋懒洋洋地说:“后期修为能进玄机会者,代表着这个人有极大的潜力与天赋,极有可能是大成者。”
“玄冥。。。。。。”
“对,玄冥除了你,其他都是。”柴子洋笑着轻轻抬手,拇指与食指一绷,将烟头准确地弹进了远处的垃圾桶。
张麟乐眉目凝定,过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道:“我会武术。
”
“玄机会可不靠拳头拼江山,”柴子洋迈步,忽然冷道:“等你足够强大了再去送死吧。”
张麟乐看着高挑男人向前行的背影,他还是穿着黑色,而墙的尽头是白色,如同纯净世界上的一个醒目的硬痂。
张麟乐拽紧了拳头,低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回应他的,是低沉的关门声。
当张麟乐闷闷不乐地返回房间时,另外几个人的状态则不太一样,三人和谐地聊着天,在讨论任务。
“你回来了?”徐栩招呼了一声。
“嗯。”
晏玺看张麟乐闷闷不乐的样子,更加糟心,玄冥是不是风水不对?
“被人拒绝了?”徐栩问。
张麟乐不吭声地站着,心道这徐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出来他心情一点儿也不美好吗?
看自家小孩闹脾气了,徐栩语气一转:“也许他是怕你受伤呢?”
“不,是我能力问题。”
李景行走过去拍了拍张麟乐的肩膀:“我觉得你很优秀,你相信谁的话?”
张麟乐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打心眼里他肯定更愿意听李景行的,但柴子洋说得有理有据,玄冥全员就他一个人不是靠后天的修为,这就证明了他虽然是个月前级,但和其他人比起来,确实只是天生的运气好而已。
徐栩在旁边观察着张麟乐的小表情,夸张地挑了挑眉毛:“出去了一趟,就对娘家人这态度了?”
张麟乐红着脸,郁闷道:“徐哥,你胡说什么?”
“那不然你为什么单单只信他?”
张麟乐也不回答,继续低头生闷气。心想:这柴子洋真是个妖孽,专门来迷惑他的,真是不知上辈子是不是造了孽,让他听了柴子洋的话就稀里糊涂的辨不清。
难不成这柴子洋是专门来克他的?
“不要从别人口中了解自己,否则会患得患失。”李景行说。
张麟乐点了点头。
徐栩坐在一旁悠声说:“我们不能决定的东西很多,任何人都不是完美的,但我们每天不断进步,就是在超越自己。”
张麟乐感激地抬头,扫了一眼屋里的三人,这三人也关切地看着他。
一瞬间百感交集,张麟乐曾认为自己是玄冥护卫队中最乐观积极的存在,现在反而需要其他人来给他打气。
他曾经乐观、坚定,即使暗夜行路,也会砥砺前行。因为张麟乐相信着前方定有光明与希望,他怀着一种执拗,一股冲劲,追求正确与理想,不惧黑暗侵袭,无畏阴影猖狂。信念之所以谓之信念,那就是一股坚持的力量,值得人追逐正确的目标。
他当初并不是为了什么占头功而进入玄冥,现在这么斤斤计较,是不是失了那份诚挚而单纯的初心?
张麟乐调整好心绪,微笑道:“谢谢哥。”
徐栩悄悄地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李景行温声道:“交战的情况不好说,虽然你不在第一批,但也许留在后面反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嗯,我会关注战况,随时做好上战场的准备。”张麟乐坚定地说。
“是时候了,我该告诉你们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突然开口的是晏玺,他的话像漩涡飞旋,将正在煽情的几人瞬间吸了过去。
晏玺缓缓走到窗前,欣赏着这落日余晖。其他三人也走到窗前,站在玄冥队长的身后,看向窗外。
高远的天幕下,是海天一色的金黄色晕染,即使最好的画师也描绘不出眼前的美好。海鸟展翅飞过云层,夕阳挂空染尽波澜,诗词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瑰丽盛景,也只有在南|海这种纯净的海面上,才能有幸欣赏。
这片美景世间少有,说是天堂也不为过。
晏玺弯腰,从茶几上拿出一幅地图,指了指上面的位置:“我们已经越过了最远的旅游线。”
这意味着任务一触即发。
金色的光晖带着旖旎与柔情,穿透了房间的玻璃窗,扑洒在四人的脸上。他们的神态是不尽相同的。
一向沉默、克制与冷静李景行,乌黑的瞳孔上镀上红光,让他看上去更加威严与坚定,而徐栩则偏头看着李景行,嘴角上带着那一抹落日的温柔。
那光辉映射在张麟乐的眼眸,变得越发炽热,燃着希冀,那偏如骄阳的表情,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振臂高呼。
比起这三人,晏玺的情绪却低落了很多,不知是否这片金色太耀眼,让他的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带着一丝伤感与遗憾。
队员们不约而同地没追问,静静地等着队长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这最后的一丝光亮彻底隐匿在海平线下,光明也遁藏在黑暗中,晏玺才总算动了动脚步,转了个身,面向他身后的队员。
“上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夕阳中,我们浴血奋战。”晏玺痛心地叹了一口气,似在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队员们知道,晏玺指的是上一批的玄冥护卫队。
“那是一次国内的防御任务,国外玄学势力突然找到了玄机会的总部,想对总部进行突袭。”
张麟乐皱眉:“终南山?”
“总部与白虎分部早期均在终南山,那一次事故后就各自搬迁了,现在位置保密。”晏玺回答。
张麟乐心中暗想,他们才来玄冥护卫队的时候,晏玺说总部在终南山,难不成那个时候出于彼此之间还不能完全信任,才胡掐的。
晏玺像是明白张麟乐所想,点头道:“玄机会总部早期的确在终南山,现在的位置我们都不知道,我并没有乱说,自从出事后,分部之间也是严禁相互打听各自方位的。”
张麟乐撇嘴,示意他继续。
“乔灼军师算到敌人突袭的时候,时间已经非常紧迫,只来得及调动最近的队员,恰好周围有出任务的队员,分别是朱雀柴子洋、凌霄、白虎前队长夏顺,以及正值休假期,在终南山旅游的玄冥护卫队全员。”
张麟乐听到柴子洋的时候,全身的汗毛被莫名其妙地竖了起来,而随后的“凌霄”两字,让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上一个任务中,两人在下水道说的一番话。
柴子洋说他曾经有一个朋友,后来为国捐躯了。那晏队口中的凌霄,该不会就是柴子洋念念不忘的那个朋友吧?
晏玺继续说:“我当时因为公务在身,晚了一天到达,当我到现场的时候,双方已经短兵相接,打得极其惨烈。”
“凌霄死了?”张麟乐冒失地问道。
晏玺摇头,惋惜地说:“白虎前队长率先毙命,临死前他将白虎的玄虎符托付给了乔灼军师,剩下的队员掩护总部所有人撤退。”
“玄虎符是什么?”张麟乐问。
“青龙、白虎、朱雀、玄冥各有一道青铜队符,分别是玄龙符、玄虎符、玄雀符与玄武符。”晏玺解释,“四道符都在各自队长手中,相传四道符合并在一起是国之风水保障,需要隐藏在四方,才能保四方平安,断然不能合在一起。”
“合在一起会怎样?”徐栩发问。
“衰世来临。”
张麟乐听得后背一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四道青铜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功力?”
“这个秘密怕是只有乔灼军师一人知晓了。”晏玺道。
“继续说吧。”李景行提醒几人不要扯远了。
徐栩与张麟乐嘘声了,晏玺答了一声“好”后,继续说:“敌人联合了各国的玄学者数百人,大势压制我们几人,敌众我寡,腹背受敌,这根本就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
晏玺仰天长叹:“保护青铜符是各部首要任务,情况紧急,乔灼只来得及持玄虎符撤退,而我手上的玄武符,以及朱雀凌霄手里的玄雀符就成为了对方的目标。”
张麟乐:“凌霄是朱雀前队长?”
“不是,凌霄是孤儿,从小就跟着乔灼,深受军师的喜爱,就让他一直掌管着玄雀符。”晏玺补充道。
“呵,关系户啊。”徐栩揶揄,“那朱雀那只曹老鸟一定充满了怨恨。”
晏玺略一沉思,才开口:“当时的非常不妙,除了用属性涅槃,几乎没有办法克敌。朱雀柴子洋率先开启了属性。”
漫天火焰是张麟乐刻骨铭心的记忆,那赤红的烈焰能焚烧一切,火光冲天,让周遭变成真正的烈火地狱。但他知道,上一次,柴子洋只是开启了属性,并不是真正的涅槃,他不敢想象,这个人释放属性已经如此厉害,如果真用生命去涅槃,该是怎样的豪迈与壮烈?
会不会像带火的凤凰展翅冲天,开始是灵动的、飘逸的、妖异的,随后变化莫测,瞬间便成了鼎镬,弥天狂舞,无情暴躁地吞噬着所有的生命,像一首死亡的绝美舞蹈,在层层红色的帷幔中,一绝向上。
“漫天的火焰,无穷无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日行级的属性,着实被震撼了。”晏玺说。
“他涅槃了?”张麟乐的声音有些颤抖。
徐栩摆手:“六碗,别激动,好好用脑子想想,涅槃的不会是他。”
晏玺接话:“凌霄及时阻止了柴子洋,将玄雀符教给了柴子洋,让柴子洋带着赶快离开。”
“为什么?”
晏玺看着张麟乐,认真地说道:“玄机会费费心,还有机会招录到月前级的候选者,但日行级的队员,大着胆子往后推百年,也绝对不会超过五人。”
晏玺抬手张开五指,张麟乐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看向李景行。
李景行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镇定,听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波澜不惊,而在他旁边的徐栩则看着爱人两眼放光,眼里有藏不住的自豪。
“这可是乔灼军师推算出来的,在万不得已下,两害相权取其轻,凌霄是个明白人,留下没有活路,但玄机会还需要强者继续守护。”晏玺收回手。
“不,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单纯的想保住柴子洋而已。”张麟乐插话。
徐栩白了张麟乐一眼:“小心眼了吧,晏队,继续说。”
“柴子洋转身就离开了,在这种危急关头,舍弃谁都不能怨,可我还是做不到朱雀人这样的克制与冷漠,”晏玺黯然道:“玄冥的人也护住了我,让我离开,我执意不走,因为我会玄学治愈,我想帮助他们,我想和他们一起战斗,如果他们都没了,我一个人独活还有什么意思?”
“你死了,玄武符不就落在其他人手里了吗?”张麟乐有些着急。
徐栩有些感慨,他自己就不是一个无私的人,至少和玄冥其他人比,他就差得远。但是,他却愿意为了李景行付出所有。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多时候,徐栩做选择从来没考虑对与错,是与非,更不会去思考这么做应不应该,惭不惭愧,值不值得。没有那么多不得不为的大义,更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就单纯地觉得他这么做最合适而已。
如果这种事儿发生到他徐栩身上,徐栩就干脆把玄武符交给李景行,自己涅槃得了。能保住李景行与玄武符,就是他的全部想法,纵然粉身碎骨,也算功成身退,死而无憾了。
但如果李景行执意要把玄武符交给他,要他先行离开呢?徐栩想了想,晏玺的做法的确是软弱温情了些,但无可厚非,柴子洋的做法在旁人看既无情又冷漠,但谁又知道这个人到底承受了什么?
奋不顾身是爱,完成对方的心愿独自前行也是爱吗?那是不是一种更为壮阔有勇气的大爱,徐栩明白,也理解,但他不想体会,也不愿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那最后呢?”李景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徐栩的冥想。
“玄冥的人直接用死逼我离开了,我的玄学治愈在这么多起死亡面前无能为力。”晏玺失笑,“而且,我的玄武符也被敌人抢了,如果不是有玄机会导师全部返回现场奋力一搏,击退了敌人,我也就跟着去了吧。”
张麟乐觉得悲哀:“晏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嗯。”晏玺轻轻地应了一声,这话让他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
“凌霄呢?”
“他消失了,现场战况太乱,等交战结束后清点碎肉与骨灰进行辨认。。。。。。”
张麟乐内心一阵翻江倒海,联想绞肉场面:“碎肉与骨灰?”
“涅槃会释放一个人的所有能量,与涅槃的人对战,不会有完好的尸体的。”晏玺抬手,示意张麟乐不要再打断他,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晏玺这一句话像只说了一半,而李景行的心思显然已经放在了丢失的玄武符上,他快语问道:“这么说,敌人已经有第一块青铜符了。”
“是。”晏玺站累了,走到吧台边,扭开一瓶顺净水喝了两口。
徐栩努嘴:“怪不得玄冥护卫队这么不受人待见,丢了队符又折兵,其他分部自然觉得玄冥没有能力。”
“徐哥,那种情况是真挡不住啊,100比1,就算再加一个景行哥,也没胜算。”张麟乐宽慰道。
徐栩一听就来气,这人是故意的吧?平白无故地扯李景行干嘛?立马走过去作势要踢这只兔崽子。
张麟乐蹿得快,一溜烟跑到李景行身后躲起来,徐栩倒也拿他没办法。
“别闹了,麟乐说得对,加十个我,也没辙。”李景行安抚好徐栩,转头继续问晏玺,“剩下的三块青铜符,分别在军师、柴子洋与青龙队长吕帆的手里?”
晏玺点头,随后又摇头。
张麟乐一看更急了,从李景行身后探出脑袋问道:“晏队,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青龙自从知道了玄龙符是烫手的山芋,吕帆便将玄龙符交给了军师,统一管理。”
徐栩呵呵笑了两声,骂道:“孬种。”
李景行问:“军师有两块?”
“是。”
“将两块青铜符集中在一个地方,那岂不是更加危险?如果敌人再次突袭玄机会总部,怎么办?”张麟乐无不担忧,顾不上躲避了,从李景行身后走出来,“柴子洋那块更不保险了,他经常在执行任务,该不会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随身携带吧?”
“肯定要带着,他会放心给那只老鸟?”徐栩回答问题的空隙,踢了张麟乐一脚。
张麟乐散开了些,但还是被徐栩踢了小腿肚子,嚷道:“徐哥,你这个人心眼小,还记仇。”
说罢,他撸起袖子就要单挑:“来吧,让你三招。”
徐栩可不是张麟乐这个练家子的对手,皮笑肉不笑地摆手:“算了,小惩大诫,以后别惹我。”
李景行迅速按下两人,训斥道:“任务在即,还有心思打闹?”
晏玺一惊,他拿这一伙人没办法,想不到李景行这一低吼,正在兴头上的两人便不开腔了。
张麟乐委屈巴巴地低头,时不时地用眼神瞟挑衅者徐栩,而徐栩只是眨巴着眼睛,冲李景行讨好地笑了笑。
这笑容甜得像蜜一样,着实软软地包裹起了李景行的锋利棱角,让他的语气也柔下几分,“任重责厚,我们要谨慎一些为好。”
“好勒,哥。”徐栩满口答应,笑容明煦。
张麟乐看着满面春风的徐栩,心道,长得好看果然有优势,这个人一笑起来,对方再生气也给整得心平气和了。
不公平啊!
“乔灼军师肯定会将两块青铜队符分开并妥善放置的,连我们都不知道青铜符的位置,敌人也无从下手。”晏玺答道。
“我有一个问题。”张麟乐摸了摸下巴,“如果青铜队符不能合并,为什么不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处置了它们,比如,毁掉。”
晏玺听后一惊:“这是国家风水的一道命脉保障,为什么青铜上是符?就是因为他有镇压与驱邪的作用,毁灭了这道通天的符咒,就等于迎来了无尽的黑暗,万万使不得。”
“青铜符咒为阳,是为了保障阳间的风水,但阳符合并在一起为极阳,物极必反,极阳的反面就是极阴。”晏玺担心队员不理解,顺带着补充了几句。
“这么一听,这山芋的确烫手。”徐栩笑得诡异。
“噔噔噔。”外面传来敲门声,徐栩随口呼道:“请进。”
张麟乐正想着这门是锁着的,外面的人怎么进啊?难不成对方有这间房的房卡?这时,房门发出一声解锁的声响,一辆餐车推了进来。
服务生笑容可掬地鞠躬:“其他的大师都用过晚餐了,姜女士看你们一直没来,就让我们特意备了一些菜品送过来。”
晏玺抬手看表,发现已经晚上八点过了,他从衣服中抽出小费,递给服务生:“多谢。”
服务生接过小费,礼貌地关上了门。
晏玺笑道:“姜月挺细心的。”
张麟乐迫不及待地打开银质餐盖,六道精美的菜品便跃入眼帘,荤素搭配得当,颜色也丰富,海鲜、肉、蔬菜都有,看上去就十分可口。
“徐哥,你怎么知道是送餐的?”
徐栩颇为自得地拨指:“如若这些小事都算不准,我还怎么混了?”
张麟乐赞同:“对,不愧是姜月导师看上的人。”
李景行看张麟乐一脸崇拜,而徐栩俊俏的小脸要开出花儿来,伸手指着餐车道:“你们还吃不吃?”
“来来来,大家坐下,边吃边说。”对于张麟乐来说,吃肯定是第一位的,他自动进入了主人模式,将菜全部放在茶几上,还搬了几个小板凳,招呼着其他人围坐一圈,给大伙添了饭。
晏玺伸手,接过张麟乐递过来的筷子,和蔼地笑道:“你快吃吧,麟乐,别忙了。”
“我们几人之中,就数你最饿,想不到这个时刻还要克制自己,装着挺累的,待会儿你多吃两碗,我的份儿让给你,辛苦了。”徐栩打趣道。
“徐哥,你就爱戳人短,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张麟乐有些窘迫。
徐栩夹了一块肉放张麟乐碗里:“多稀奇啊,狗嘴里本就吐不出象牙,快吃吧。”
张麟乐看着鲜美的肉块就不想再和徐栩争执了,挑起来飞快地朝自己嘴里扔,鼓着腮帮子咀嚼了两下:“好吃。”
“看我这个人,一说起话就忘了你们吃饭的时间。”晏玺有些愧疚。
他在玄冥观的时候经常过午不食,对晚餐没什么概念,在船上陪着队员倒是去自助餐厅用过餐,只是也不会沾油腥,只尝了些素菜。
“没事,晏队,你快吃时蔬吧,否则就要被六碗吃干净了。”徐栩用筷子敲了敲张麟乐的碗。
张麟乐皱眉道:“别这么说我,徐哥,我这个人尊老爱幼,充分尊重晏队全真教道士的习惯,素菜动了几口,全吃得荤菜。”
“我还不老。”晏玺幽幽地手。
“额……晏队,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麟乐忙解释。
“六碗,谁不知道你爱吃肉,就美吧你。”徐栩贼笑。
李景行沉默地吃着饭,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给徐栩夹菜,徐栩笑吟吟地说:“够了,够了,哥。”
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地撒狗粮,张麟乐只得眼不见心不烦,将视线全部投入美食中。
晚饭结束后,李景行与徐栩便回了房间,张麟乐洗完澡早早地躺在床上,决定今天早点休息,保存精力,如果明天需要他后补,他一定不能拖了后腿。
“麟乐,你和柴子洋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张麟乐转头,看晏玺躺在另一间单人床上看书,眼睛没离开过书本,音调更是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没啊,队长,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对凌霄很感兴趣?”晏玺懒洋洋地问。
张麟乐所有所思地点头:“听柴子洋说过,他曾经有一个好朋友,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我的直觉那个人就是凌霄。”
“是的。”晏玺答完,沉默了一会儿,合上了手里的书。
“有些话我作为队长不好说,但总不能看着你泥足深陷。”
张麟乐怔了怔。
“国外玄学势力知道我们的任务,不仅从中作梗,还要诱惑你们叛国,麟乐,你可曾考虑过,这其中的关系?”
一说到任务,玄冥的几个人反应都不会相同,李景行是严谨,徐栩是散漫,而张麟乐则是激动与向往。可惜现在的他,听到晏玺这番话,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那当初的满腔热血冷了下来,不由得把上次的事情在脑海里飞速地过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有人被敌方收买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惑而已,也没想让你回答。”晏玺缓慢地摇头,回忆起那生死攸关的一仗,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气力,整个人都有点蔫,半天都没从情绪中欢过来,连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
悲伤的往事对人的影响与打击都是很大的,即使晏玺表现得再若无其事,依然难以逃脱这梦魇般的内在恶性情绪。
“晏队。。。。。。”
“凡事多长个心眼,我又不能陪你一辈子。”晏玺翻身而下,顺手关了他那头的床头灯,“睡了吧,明天很关键,每个人要保证充足的睡眠质量。”
张麟乐撇嘴躺下,心思却起伏得厉害。他顺着晏玺的推测想下去,越发觉得前方围绕着迷雾,而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下深不见底的深崖。
从现在开始,他需要对柴子洋,甚至周围的一切,多点警惕心才对。
有心事的人睡不踏实,任张麟乐昨晚如何发誓这次一定要睡个够本,可是事与愿违,连晨曦都没来得及染红天边最远处的云,他就自然醒了。
无法再闭眼安睡的人只好草草洗漱后披了一件薄外套,偷偷地溜出了船舱,准备在顶层的甲板上,迎接这海上的日出。
太阳没出之前,海上的温度有些低,甲板上一阵凉意袭来,海风将他的外衣吹得哗哗作响,脑袋上的刘海也被吹立了一小撮。
张麟乐正幻想着他承包了空无一人的游轮顶层,独自欣赏这浩瀚汪洋的鲜红日出,可惜的是,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他刚踏入顶层,就看到一个人隐约站在船舷边。天色还没亮,张麟乐往前走了两步算是看清楚了这人的背影。
他第一反应就是抬脚转身,可是来不及了,站在船舷边的人已经发现了他。
第56章 第二个任务
“躲我?”
张麟乐的小腿在空中勾了一下; 站定在原地,心道:这个人一动不动的,根本没有向后看就知道有人,后脑门长眼睛了吗?
“我怕打扰你。”张麟乐沉下气; 迈步走向船舷边; 和柴子洋并肩站着。
风好像大了些。
“太阳快出来了。”黎明将柴子洋的侧脸镂出了一道深色的剪影,他的五官本就深刻而精致; 这个时候要是配点异域的音乐; 再戴个面纱,那妖异的眼神怕是要迷死一大群少男少女。
张麟乐不敢看对方; 只能朝前方努力张望着; 可惜天际弥漫的白雾与片深色的云霞,什么景色都没有; 一直盯着反倒有些造作。
“还早吧,今天雾气浓,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太阳。”张麟乐收回目光。
“风大; 会拨云见雾,很快就能看到日出。”柴子洋说。
正说着,远处深色的云层变白了,雾气也清淡了许多。
张麟乐转头:“你挺有经验的,是经常看日出吗?”
“不是。”
很好,这天被聊死,张麟乐彻底接不下去话了,只能干耗着不说话。
看日出挺折磨人的。
张麟乐的心中突然冒出两个声音; 一直在催促着自己赶快找个借口溜走,而另一个则在疯狂地贪恋着这片刻的安静与美好。
“这是我第二次看日出。”柴子洋的语气很低,带着落寞与孤独,“第一次是在山上,这一次是在海上。”
“因为睡不着吗?”
“是啊,睡不着。”柴子洋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很少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张麟乐有些惊讶,安慰道:“这个。。。。。。你今天就要作为第一批队员打前锋了,激动是难免的。”
“我一点儿也不激动。”
“哦,那是为什么?”
柴子洋没答话。
张麟乐心道,我TMD还是不要再接话了,完全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憋屈!
天边的云层变得通透了些,微微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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