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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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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那必是他输了。”兰寻抿唇道。
  “:嗯,你怎么知道。”
  “:扔出去时,偷偷藏下一粒,他不就输了。”
  安九点头“:确实如此,但我扔下去的,确实是十粒珍珠,只不过其中一粒被我用凤凰火烧过,扔下水池后,栾萧立即下到池中捞取,搅动了池水,那粒烧过的珍珠立即散成了粉末,哪里还找得到,所以他便输了。”
  “:所以主子你就得了个侍从。”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安九苦笑道“:我还没有带他走,元真就来了。”
  “:是无极界的修罗王元真。”
  “:当时他还没做修罗王,元真与栾萧是旧识,他知道了我与栾萧的赌约,立即猜出我使了诈,你想,这池子本来是栾萧的,十息之内捞起十粒珍珠,栾萧再不济,也不至于做不到,我自然不肯承认,于是元真与我约定,我与他比试,他赢了,栾萧就不用跟我走,我们打了一架,结果自然又是我赢,栾萧只得跟着我回了妖灵境。”安九望向天边,太阳已经变成了红通通的一个大圆球,正在慢慢往下沉。
  他转头,正对上兰寻映着晚霞的一双波光潋滟的眼,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一对眼眸,含笑看着他。安九心中一悸,像被蛊惑了一般,伸手捏住了兰寻的下巴,慢慢靠了过去,这人的唇色,如一抹艳丽的朱砂,泛着淋漓的水光。
  不远的假山后面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响动。
  安九立时回神,一个腾挪回身将兰寻挡在身后,同时手中以凌厉掌风祭出,假山立时被消掉大半,山石如爆开烟花,扑扑簌簌地掉进池子里,砸起一个个水花。
  假山后传来低低一声闷哼,一个人影被强大的灵力击到珍珠泉池的池壁之上,又“噗”的一声没进了水里,一动不动慢慢沉了下去。
  兰寻看着眼前光裸的背脊,心中跌宕,虽说安九想要保护的并不是他,但安九确实是拦在了他前面。
  ——呵,安九轻呼出一口气,低喃道“:真是好本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隐匿。”安九在下结界时,就已经查看了珍珠泉的周围,确认过这里除了他和兰寻并无其他的妖物,这水中的妖竟能躲过他的查探,修为只高不低。
  兰寻上前与安九并肩而立,指着那人影掉落的地方道“:主子,那散出的颜色可是血。”
  水面正有一片红色从水下翻腾出来,在水中慢慢扩散。安九皱了皱眉,又有些疑惑,能瞒住他的查探,应是修为很高的大妖,也不至于这么不经打,他仓促一掌祭出,连两成的功力都没有使出来,难道这就被打死了?
  兰寻替安九理了理贴在额前的发丝“:主子,你先上去,我去那边看看。”
  安九点头“:你,小心些。”趟着泉水往池边走去。
  血水已蔓延了小半个池子,那人影落下的地方尤为浓重,把池水也搅得浑浊了起来,兰寻眯了眼,隐约看到池底之人有一头浅色的长发,正悠悠地在水中飘荡,将脸也遮住了——身上的衣服倒是有些眼熟,那人手中似乎还捏着一件什么东西?幽幽的在血水中显得特别明显,好像是?是——安九的玉牌子。
  兰寻心中咯噔一声,这被安九击中的水中之人,或者说妖。分明是前几日在那小镇上借宿时,遇到的金鱼王的第十个儿子玉水隐。
  玉水隐仍穿着那日的粗棉布衣,衣料被水浸透,紧贴在他身上,那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散在他身下,他已经被兰寻从池中捞了上来,双目紧闭,脸色十分苍白,连眉间的金色妖印也暗淡了许多,唇边有淡淡的血迹,腹部的衣料破了一个大口子,有血正一点一点地浸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伤得这般重?”兰寻单膝跪在玉水隐身侧,伸手探了探玉水隐的鼻息道“:他气息微弱——这腹部的伤口不会是主子你刚才。。。。。。。”
  安九摇摇头,将玉水隐腹部的衣衫撕扯开,指着那足有手掌长的伤口道“:这道伤口是用利刃所刺,我刚才只是一道掌风而已,不会出血。”但内伤是肯定的了。
  “:主子,我先将他送进屋中。”兰寻言罢,将玉水隐抱起。
  玉水隐被安放在猫妖的床榻之上,安九有些唏嘘,这远遁玉牌本是为了救玉水隐的命才送给他的,不想竟成了催命符。原来安九远遁玉牌的所归之处,就是安九的身边。谁知今日这么巧,碰到他下了结界,否则他也不会怀疑是遇到了刻意隐匿身形的大妖,立即就出了手。
  “:你可有什么办法,先替他将血止住。”安九将里衣扯下一块,边说边擦拭玉水隐的伤口。这样的伤势,即使是妖强健的体质,也很容易因流血过多殒命。
  “:办法?”兰寻起身,从包裹里寻出一只玉杯,又拿出那只玉葫芦,倒出一杯水,到猫妖的小橱柜里取出盐罐子,舀出一勺放在杯中化开,一点一点倒在伤口之上,然后祭出五色火,慢慢在伤口上烧灼起来,果然那条巨大的伤口开始收缩粘在一起。
  玉水隐发出一声闷哼,痛的猛抽了一口气,悠悠醒转过来。
  “:君上,水隐见过君上。”玉水隐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谢君上救命之恩。”
  “:水隐你不必客气,你是妖域子民,我自当护你性命。”安九将他手放下,暗道先前在池中时幸而没有将玉水隐拍死——也不知玉水隐看没看清是他安九动的手。
  “:是何人将你伤得如此重?”兰寻一边问一边解开玉水隐的衣衫,脱下,又拉过锦被替他盖上“:可是你那日所说的,迫使你做侍臣的年轻道士。”
  “:不,不是他。”玉水隐摇了摇头。
  “:哦,那又是谁?”安九道。
  “:是。”玉水隐刚要说话,喉咙中却蹦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接着“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映着雪白锦被,甚是骇人。
  安九暗道,这下是他那一掌的威力发出来了。
  兰寻忙将他扶起,用灵力替他护住内腑,转头向安九道“:主子,你看这可怎么好”
  “:他伤得如此重,。”安九一思索“:还需我亲自走一趟。”
  玉水隐却突然伸手拉住安九的衣角,断断续续道“:君上,人界梧州的三岳道观里,关着许多妖域子民,请君上派人前去搭救。”
  安九停住脚步,回头道“:你说什么?”
  玉水隐咳嗽两声,想要挣扎着起身,被安九止住“:你伤得极重,不要动。”
  “:君上,水隐。。。有罪。”
  安九不说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君上投宿那夜,我并不是跑商回来,而是从梧州的三岳道观逃出来的,那道观外观与普通道观一样,其实内里另有乾坤,道观下面是一座地宫,地宫中有许多人修和傀儡师,他们将体魄强健的凡人和我妖域的妖修关在地宫的石牢之中,用秘术将他们控制住,被他们控制的凡人和妖修,会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只能凭借特殊的笛子发出的命令行动,地宫中守备森严,极难逃离。”
  “:你是如何逃脱的?”
  “:我。。。是一个道士救我出了道观,他是那道观中观主的徒弟,我之前没有将实情禀告君上,是怕连累了他。”
  “:你是怎么被带到观中的。”
  “:我被一个老道士看破了真身,被他捉住,醒来时就已经在地宫中了。”
  “:你好好休息,此事我会派人查探,兰寻,你先在这里照顾他,我去取些伤药回来。”
  “:主子放心。”
  安九点点头,出了门。


第12章 云花境取药
  安九破开虚空,往妖灵境栖凤宫赶,到栖凤宫自己的寝殿,先换了身华丽丽的衣衫,又伸手拈个决,往云花境去了。
  云花境四季如春,境中常年繁花似锦,执掌云花境的花家,最擅长炼制各类药丸,其中有一味叫“十香丸”的,能滋养气血,调理内腑,虽比不上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碧安丹”,但胜在数量多,花辞树最爱炼制这类药丸,据说用无根水化开,敷在脸上能除皱养颜,深受妖灵境女妖和修罗女子的喜爱,早些年,花辞树还曾送过一些给他。
  花家的离花宫修葺得十分考究,墙壁和地面全是整块的白玉打磨齐整砌成,殿堂中铺着花团锦簇的厚绒毯垫,用具摆设都很是精致华美,连殿堂之上用于照明的夜明珠,都雕琢成了特有的式样。
  安九穿过宫殿前的巨大花坪,在刻着两朵大罗玲花的大门前停下——倒不是他想停下,门边守着两名手持长矛的金甲侍卫。
  “:来者何人”一名侍卫问道。
  安九甩了甩袖袍,摇了摇羽扇,盛气凌人道“:本君乃妖灵境帝鸿君安九,来找你们的花境主叙旧。”
  两名侍从互望了一眼“:请稍待,容我等先进宫通报。”
  一名金甲侍卫便推开大门小跑了进去。
  安九还没扇上两扇子,那名通报的侍卫就又跑了回来,将大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离花宫很大,穿府过桥,又过桥穿府,绕来绕去,终于停在了一一座小殿面前,安九抬头一看,六级白玉台阶上的小殿,匾额上是“哑语堂”三个字。安九腹诽这花辞树尽喜欢安一些怪名字。一面摇着扇子上了台阶。
  “哑语堂”的门是向内开的,门内是几排大木架子,上面全是书册,左侧靠窗一个大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书挂笔架俱全,案后的高背椅子上,一个看起来只八九岁的孩童正襟危坐,蹬着一双圆眼睛大大方方的看他。
  “:你就是帝鸿君。”孩童声音清脆,字正腔圆,板着脸努力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安九心中好笑,这孩童若是笑一笑应当十分讨喜,看模样与花辞树有几分相似,八成是花辞树的儿子。
  安九将羽扇摇了摇,故意皱了眉头,学他板着脸沉声道“:我来找花辞树叙旧,你那个宫门的侍卫却将我带到这里,你不先自报家门,倒先来问我,也不看座,茶也没一口,这就是离花宫的待客之道么?”
  小孩儿想了想,从椅子上跳下,绕过书案到安九面前,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行礼,恭声道“:在下花无涯,我阿父有事外出不在境中,现是我暂代境主之位,敢问阁下可是帝鸿君。”
  安九见他说话有条不紊,行事落落大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好说好说,我就是安九,原来你是花小境主,失礼失礼。”
  谁知花无涯被他一摸头,像炸毛了的猫一样往后蹦了两步,瞪着眼戒备道“:你摸我头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咯。”安九又往前走了两步,再要伸手,被花无涯躲开,急急道“:你,你不要摸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找你阿父花辞树的。”
  “:现在这境中诸事均由我做主。”花无涯挺直身子,绕过书案。
  “:哦,那我就对你说吧。”安九跟着他绕过书案,刚要开口,却“咦”了一声。
  花无涯坐的木椅子旁边放了一个小摇篮,里面是金色的锦被,被子里裹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小婴儿,小婴儿闭着眼,窝着嘴唇正睡得香,脸颊粉粉嫩嫩,小鼻头又圆又挺,看着十分漂亮,安九对幼小的动物最没有招架力,看着心中十分欣喜,紧走两步,就要去捏婴儿肉嘟嘟的脸。
  却被花无涯抬手拦住,一脸戒备道“:你不许碰她。”
  看着花无涯如临大敌的表情,安九心中更加好笑,故意道“:我偏要呢。”
  “:你,你还是摸我的脸吧。”花无涯说着,咬着牙闭着眼睛,脸侧到一边,往安九面前靠了靠,安九无奈的摇了摇头,旋身坐到一侧的木椅之上。
  花无涯迟迟不见安九的手落下,才睁开眼,见安九已坐在离他几步开外的椅子上,立时红了脸,正色道“:我,你刚说来寻我阿父做什么。”
  安九却不作答,问道“:你见到我为何如此紧张。”
  “:我,我没有。”花无涯的脸色更红,回到高背木椅上半低着头,不敢看安九“:我妹妹在睡觉呢,阿父走时特意嘱咐让我看着她,你一碰她,她没睡好,醒了会一直哭。”
  “:哦。”安九拿手指搓着脸,笑道“:那你为何让我摸你的脸。”
  花无涯通红着一张脸恼羞成怒道“:谁叫你名声太坏。”
  安九的手停在脸上,他的名声太坏?这小儿究竟是听了什么传言了。
  花无涯索性竹筒倒豆子,哗啦啦全说了出来“:阿父说你整日在人界厮混,作为妖灵境帝君却比家猫还要清闲,家猫还知道捉几只老鼠呢。而且你还是个断袖,又喜欢巧取豪夺,以前身边的侍从就是从修罗王手中强抢来的,所以修罗王才和你结了仇,可惜你的侍从不喜欢你,被你逼得跳了海。还说我等云花境中的儿郎若是哪个像那只花凤凰一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就打折了腿赶出境去,若是像你一样断袖,就送到庙中做和尚,永远不许出庙门,我们若是见了你,就要躲得远远的,免得被你,被你占了便宜。”
  安九目瞪口呆,花辞树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背地里居然找了这么多的词排遣他,连这样小的孩儿都将他当采花贼来防。
  花无涯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圆睁着一双眼不说话,只等着安九发落。
  “:哎,你看我像你阿父说的这样的人么。”安九抚了抚额头。
  花无涯木然的摆摆头“:你不是人。”帝鸿君是凤神,不是人。
  “:你阿父还说了什么。”他强压住抽搐的面皮和想拍人的冲动,勾着嘴唇笑道。
  “:说你早晚遭报应。”
  安九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还有呢。”
  “:没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好,我且记下,慢慢再来找你阿父算账。”
  花无涯哆嗦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犹豫着道“:你,你能不能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他阿父要是知道是他说的,非打烂他的屁股不可。
  “:呵呵,那就要看你表现如何来,要想堵我的嘴,先拿一百瓶十香丸来。”花辞树,你这样无中生有的编排我,也别怪我诓骗你的儿子。
  “:一百瓶!”花无涯大呼一声,这花凤凰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现在整个离花宫也没有一百瓶。
  摇篮里的婴儿咋了咋嘴,动了动,花无涯连忙捂紧嘴,起身在婴儿胸前轻轻拍打。婴儿哼唧了两声,才又睡过去了。
  “:你倒是像个哥哥的样子,这样吧,念在你爱护幼妹的份上,二十瓶,不能再少了。”安九摇着扇子,跟他斗,还嫩着呢。
  “:十,十瓶。”花无涯抽了抽嘴角,再多的话,他还是去挨那顿板子好了。
  “:成交。”安九唇角浮起得逞的笑容。
  一见安九的样子,花无涯大呼上当,但话已出口,云花境境主绝没有说话不算数的道理,虽然他现在只是个代职的。想了想,又终是不甘心,嘟嘴瞥着眼睛道“:你就只会欺负我年纪小。”
  安九见他那副可爱样子,心又软了下来,道“:那好,你要什么东西来换,说一个出来——不过,我可不喜欢贪心的小儿。”
  花无涯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要向安九要什么才好,安九见他说不出,便道“:我现下还有事,你唤人同我去取药丸,我给你一张信符,你想好了就用信符告诉我吧。”
  花无涯点点头,接过信符道“:也不用别人,我同你去取。”
  说罢,从摇篮中抱起婴儿,同安九出了殿门。
  安九将药丸包作一处,向花无涯道“:你阿父什么时候回转。”
  花无涯摇摇头“:也许明日,也许后日,云青境白伯伯的夫人生了公主,今日是她的百日宴,阿父说云青境有了后继之人是大事,是一定要亲去道贺的,连我阿娘也跟着去了。”
  云青境的白乐华么?安九摸摸下巴,倒把白乐华请百日宴的事情给忘记了,罢了,待回了栖凤宫再备份厚礼送去。
  一面想着以后见到白乐华要怎么托辞不去百日宴的事,一转身,已回到了珍珠泉的木屋外,安九掂了掂那一包讹来的十香丸,抬腿进了屋子。
  木屋中,玉水隐正闭了眼假寐,他伤了腹部,只能平躺着。
  兰寻见安九提着一个大包袱出现在门边,立即站起身道“:伤药可寻到了?”
  安九将包袱轻轻一抛,送到兰寻手里冷笑道“:花辞树这回不知要肉痛多久。”
  兰寻疑惑的看他一眼,解开包袱,里面满满当当十只巴掌大的白色玉瓶,瓶口兼用青玉做塞,玉瓶上是“十香丸”三个红色小字,兰寻拿起一只玉瓶,起开瓶口的封蜡,拔掉青玉塞,一阵清甜的花香飘了出来。
  “:果真是“十香丸”,主子,花境主想来不在离花宫。”
  “:哦?你如何知晓?”安九接过他手中的玉瓶,倒出一粒,那十香丸浅黄中带着点点粉绿,晶莹润泽灵气环绕,很是好看——倒像是一粒糖丸。
  “:我只是想着,花境主的十香丸炼制不易,断没有这样送人的,这一瓶,总该有百粒,十瓶就是千粒,我曾在无极界听人说过,一粒十香丸价值上等的紫晶珠百枚——而且花境主似乎,也不是十分慷慨之人。”
  花辞树何止是不慷慨,简直就像奸商!他惯常说的话就是“我们云花境穷乡僻野,只有些野花野草,还有境中的许多百姓要养,不多卖点晶石,让我这境主如何向境中辛苦栽种花草的百姓交代”说完还要摇头抚额,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状,硬逼着那些买丹药的人修和妖修不好跟他还价。
  其实云花镜在三界十境中,算是极好的——简直是福地洞天。
  “:你的意思是?”安九回过味来,兰寻竟不会以为这是他在云花境偷来的吧?
  兰寻摇摇头“:主子寻到药就好,快让他服下吧。”这药丸是你安九顺走的,救治的也是你妖域的妖,花辞树要找人出气,也只能找你安九不是。
  “:你不会以为我去离花宫打了花辞树的劫。”
  不然怎么会拿出这么多!兰寻心道。
  安九道“:是我拿了东西换的。”
  躺在一旁的玉水隐一听十分过意不去,这么多的十香丸,得要什么样的宝物才能换到。心下暗自决定,待他好了,一定到云花境赎回安九交换之物。
  兰寻将药丸与玉水隐服下,又将一粒研磨成粉,敷在伤口之上,待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月上中天。
  玉水隐轻声道“:君上,为你添了这许多麻烦,我心中十分惭愧,我已向我父王送了信符,明日我阿兄便应到了。”
  “:如此甚好,我与兰寻也还需赶路,你有伤在身,带着你也着实不便。”安九站起身“:你休息吧。”
  “:君上,那三岳道观。。。。”
  “:你不用挂心,我会处理。”
  次晨,玉水隐的八哥玉水勉和九哥玉水辞就带着一队大小妖物到了,安九不免又客套一番,他最不耐烦这些迎来送往的表面功夫,好不容易将玉家几兄弟送走,已到了正午时分。


第13章 约战
  玉家兄弟带来的大小妖怪,将珍珠泉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不仅将安九砸碎的假山石捞了起来,还将池中的每一个青苔缝子都擦了一遍,木屋中的所有物事也都焕然一新。
  兰寻取出玉梳,一边将安九的长发重新结辩绾过,一边道“:主子,我们现在是动身回妖灵境,还是。。。”在这里继续等。
  “:他来了。”安九站起身回头看了兰寻一眼,出了木屋。
  元真穿着一件玄色纹金的长袍,手中抱着“飞宸”刀,冷着一张脸杵在木屋门前的空地上。
  兰寻立即明白过来,原来那日安九收到的信是修罗王元真的约战书,元真也颇为执着,难怪安九要在这里等他。
  安九背着手走到门边,将门口堵住“:你来晚了一日,已经错过了约期,我今日不想与你相斗,你走吧。”
  元真直直的盯着他,唇抿得紧紧的,良久,沉声道“:安九,我今日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安九轻蔑地看着他道“:求我,我真不知,修罗王还有什么事是要求我的。”
  元真咬牙,他最不能忍受安九这样盛气凌人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我想带兰心的儿子回无极界,请你,放他跟我走。”
  安九望天轻笑两声“:要是我偏不呢。”
  元真看着怀中的飞宸刀道“:那就还是老规矩,我赢了,他就跟我走。”
  安九侧头看了一眼门内的人“:元真,他可不是栾萧,你可有问过兰寻他愿不愿意跟你回无极界。”
  元真睁大双眼“:他跟我回无极界,我自会好好待他,助他修炼,总好过被你呼来喝去得使唤。”
  安九望天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使唤谁与你何干,你自己无极界的事不管,却来管我的人,我看你这修罗王做得也忒闲了吧,有这功夫,去管管你那修魔的宝贝弟弟元辰啊,说不定他看你用心良苦,良心发现,就回头是岸了呢。”
  元真将飞宸刀撑在地面,用手握住“:安九,你少拿话激我,你让兰寻出来,我现在就问问他,是愿意做你的侍从,还是愿意跟我回无极界修行,博一个好前程。”
  安九冷笑着靠在门栏边“:元真,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什么居心,怎么,兰寻的娘看不上你,你以为兰寻就会看上你了么。”
  “:你。。。。。。。”元真紧咬住发抖的嘴唇,兰心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这么多年早与血肉连在了一起,想要拔起时,更是痛彻心扉,他深吸一口气道“:安九,我不与你多费口舌,你只将兰寻叫出来,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
  “:修罗王,多谢你对兰寻的照拂,兰寻是自愿做帝鸿君的侍从的。”兰寻站起身,走到门后向元真道。
  安九抬眼看着元真“:你现在亲耳听见了,你可以走了。”
  元真只觉得心中热血沸腾,他将飞宸握住,以刀柄指着安九道“:安九,你闭嘴。”又看向兰寻——兰寻这张脸,他每次看到都不能自持,元真愣了愣,收敛心神软了声音道“:兰寻,因为他在这里,你才不敢说跟我走的话对吧,不用怕,他虽是凤神,你只要点头,我便带你走。”
  兰寻微笑着摇摇头“:修罗王误会了,主子他待我很好,并不曾胁迫于我,是我自愿要侍奉主子的。”
  安九轻哼一声,斜睨着眼道“:你现在可听清楚了,要他再重复一遍么!”
  元真不理安九,继续向兰寻道“:兰寻,你可知他是个断袖,他将你留在身边,根本是别有用心,他待你好,不过是想将你骗上床榻去。”
  “:元真,你竟当我是死的吗?”安九大怒,将羽扇祭出,指着元真道“:我对谁是什么用心用不着你管,过去是,现在也是,你趁早给我滚。”
  元真亦不甘示弱,他本是暴躁之人,耐烦心早已用尽,若不是兰寻还站在那里,他早已出了手。
  立时将飞宸祭出刀鞘,以刀尖对着安九的羽扇道“:安九,你以前是怎么骗栾萧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是,我将元辰放走,元辰杀了栾龙,我是有责任,我早已说过,你若想替栾龙报仇,自去寻元辰便是,我绝不会拦你半分,哼,今日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叫兰寻知道,你这个妖灵境的君上,不过是个为了一己私欲,一厢情愿地强囚别人,最后迫得别人跳海殉情的混蛋。”
  “:你给我住口。”安九挥起羽扇,灵力化作利刃向元真刺去,元真早有准备,纵身跃开,并不停口“:安九,怎么,被我提起旧事,面子上便挂不住了?你一直肖想的是栾龙的哥哥栾箫,谁知栾箫早已属意金乌昊瑞,栾萧到死也不愿委身于你,跟着昊瑞坠了海,兰寻,安九就是个卑鄙下流的恶魔,你别被他的外表蛊惑,到头来害了自己。”
  元真嘴上不停,手中也不敢怠慢,提刀向安九砍去,两人一来二去,便在珍珠泉边的空地上斗了起来,安九怕伤了兰寻,只把元真往半空中引,元真亦是如此想法,两人相互对骂着越打越远,只几息功夫便是人也看不见了,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是离得越去越远。
  兰寻看看一片狼藉的珍珠泉,地面的青石砖有一大半被灵力的余波翻卷起来,木屋也震得摇摇欲坠。
  他撇了撇嘴,用灵力将木屋夯实,想着一时半刻也倒不了,便将木门一关,收拾起包裹来,想来等安九回来,就要马上离开这里,只希望元真不要被伤得太重,说来说去元真招惹安九与他也有些关系。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小,兰寻看向窗外安九和元真离去的方向,那一片天空已是阴云笼罩,云下还有电光闪烁,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直到夕阳西下,安九才回来,兰寻见到他,着实吓了一跳。
  但见安九披散着头发,脸颊乌青,唇角渗血,身上锦袍已变作碎布,堪堪挂在身上。赤着双脚,手臂之上一道极狰狞伤口,安九正拿一块袍角压在上面,满身斑斑点点的泥泞,哪里还有半点风流倜傥的神采,就似从煤堆中爬出来的乞丐一般。
  “:主子,你怎么。。。这副模样,又看了看他身后“:你们。。。修罗王人呢?”
  安九将压在手臂处的碎布起开“:兰寻,替我清理一下。”
  兰寻连忙将安九让到榻边,取出收拾好的玉杯,玉葫芦,找出猫妖的盐罐子,仔细得替安九清理起伤口来。清理好后,正要起身去拿十香丸,被安九叫住“:不用伤药。”
  他手中祭出一团凤凰火,将火焰放在伤口上滚过,所过之处,伤口渐渐愈合,一刻钟后,连疤痕也看不到了。
  兰寻睁大眼睛“:主子。。。。”
  安九裂唇笑了笑“:就是有些痛。”
  兰寻回身“:主子没事就好,修罗王他。。。。”
  “:他回无极界去了。”安九说完突然自顾自大笑起来“:他被我打晕丢回无极界去了,想他一年半载起不了床,我心里就舒服许多,也不枉挨了他几下。”安九毕竟是不死不灭的凤神之身,自然比元真的耐力强上许多。
  他一抬头,见到兰寻替他清理伤口时不小心蹭到脸上的印子,又哈哈笑了起来,站起身道“:我先去水中洗洗。”说罢抬腿朝珍珠泉走去。
  兰寻听安九这样说,不禁担忧起元真来,一年半载下不了床——修罗界以实力为尊,元真以后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待安九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昨日与元真一战消耗太过,回木屋后兰寻替他清理了伤口,他又祭了凤凰火修复身体,不知不觉就在温泉中睡了过去,安九有些茫然,所以昨日是兰寻将他从温泉池子里捞出来的,
  他坐起身,只觉得一阵腰酸腿软,昨日与元真相斗的后果今日便显现出来了,身上穿着干净的里衣,头发也柔顺地散在肩头,安九满意地弯了弯唇角,有个人在身边照顾果然是不错的。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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