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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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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心寒。
霍忌叹息道:“你们日本可真他妈的有意思,派这么多人来我们中国做你们认为是造福人类的事情。最有意思的是你这个娘们儿,虽然是一个娘们儿,可是仍对杀人的事很有兴趣,佩服你们日本的娘们儿。”
酒井小姐脸色苍白,贝齿轻咬嘴唇,怯生生地站在那里。霍忌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因为他再看会忍住骂声。她的胸膛起伏不定,似在极力忍受霍忌的话语,她忽然点了点头,哀怨道:“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是因为我杀了宫本先生么?”
霍忌点头,却又迷惘,因为狄杀也刺伤了道长,道长虽然不是他的父亲,可是却是有养育之恩。他忽然多出一丝了解,有些事的发生可能都是身不由己。明明自己不愿去做,可是现实却又不得不做。
霍忌轻声道:“你的理由?”
酒井怔了怔,半晌,轻声道:“什么理由?”
霍忌看看那些表情木讷的特务,笑道:“你杀害宫本的理由。”
酒井嘴唇蠕动,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霍忌苦涩地笑笑,道:“你打算把我怎么处理?”
她没有说话,她身边刚才那个人却开口道:“杀掉。”
酒井小姐盯着霍忌,轻声道:“如果你现在去死,你愿意么?”
霍忌抬头,看天上的太阳,很刺目的阳光,很蓝的天空,很白的白云,风吹过,心神荡漾的感觉。他深深呼吸着春天的空气,清凉的味道。
霍忌忽然忧郁地叹了口气,道:“很久没有下雨了。”他苦笑着,看着面前近百杆冷冰冰的枪管,死的感觉大概就是此时的感觉。他忽然觉得他这一生过于短暂,短暂的就像是划过黑夜的流星,可能会留下炫耀的光芒,可是看到却可能只有几个人。
霍忌卷起袖子,看了一眼酒井,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不知道此时的心情,只是对这个世界忽然有些流恋。流恋什么他却不知道,是面前这张清秀的脸,还是那个有些刁钻可爱的阿雅,还是高贵优雅的陆云徵月?
左手还在流血,也有凝结的血迦,他的左手忽然握紧,血立刻流的又大了些,他看着鲜红的血,道:“希望你下手快一点,让我快点离开,我不想在你的缓慢之中忽然萌发对世界的流恋。那样我会死的痛苦,还有你千万莫要把枪对准我的脸,我想地狱中也应该有漂亮的姑娘,她们肯定不会和一个没有脸的鬼交流的。”
酒井打量他好久,忽然道:“我怀疑这个人是共党,先把他关起来。过几天押往南京,那里有对付共党的办法。”
她这句话的意思无疑在说明霍忌还可以活几天,可是那些特务却露出恶毒的笑容,因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听说从南京活着走出来的人。
霍忌当然也明白酒井这份苦心,他的心一松,因为他还可以活下去。这时霍忌才明白他其实也不想死,死有时候虽是一种解脱,可是活下去却宁愿不解脱,这大概就是生命对一切人的的诱惑力。有很多人想死,可死真的来临时肯定又不会有人去向往它。
酒井忽然奇怪的问了一句:“你的心愿已经了了么?”
霍忌想起未死的童四爷,又想起一直用生命替童四爷做事的陆云徵月。他叹了口气,这样复杂的事情确实伤人脑筋。无奈的事情总是伤人脑筋,他也没有办法。他不想了结,可是如果不不了结,陆云徵月就一定不会原谅他。这样狄杀就更不会原谅他,狄杀已经足够痛苦,他不想再给他填加一丁点的痛苦。
这种别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也许只有同样处在这种生活中的人才会理解。
一个不幸的人看到一个与他同样不幸的遭遇者,糟糕的心情可能会有所缓和,因为这会让他感觉到自己并不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人,这世上还有一个和他同样痛苦的人。这可能也是一种安慰,只不过这种安慰有些变态。
他伸出手,闭上了眼睛,等待手铐和脚镣。
酒井凄凉一笑,道:“你觉得我会那样对你么?你真的以为我是要你去南京么?你真的认为我是蛇蝎心肠么?”
霍忌没有回答她的一个问题,他连话也没有说。他的眼没有睁开,因为他怕眼睛一开就有泪水流出来。他的声音平淡,在回答刚才酒井前面提出的那个问题:“我没有心愿了。”
酒井道:“你不杀童四爷了?”
霍忌苦笑道:“想杀,可是我已经不能去杀。不过,虽然我不去杀他,可并不意味着这世上没有人去杀他。”
酒井忽然道:“是因为陆云徵月?”
霍忌闭着的眼睛睁开,盯着酒井,半晌,道:“你想杀了她?”
酒井凄楚一笑,道:“看来你真的把我想成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那些特务已经开始后撤,果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却都有条不紊地消失在了长山客栈的各处。
淡雅别墅前面只剩下酒井和霍忌。酒井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和一个男人看天上的白云,这样的时光并不是随时都有的。何况还是跟一个心中牵挂的人。她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道:“我现在很开心。”
霍忌没有说话,有人开心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他自己开心。此刻他的心情虽然不怎么好,可是他不想让这个女人陪他一起感到阴郁。
酒井忽然幽幽道:“我有一个秘密,一个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秘密,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我本打算谁也不告诉,可是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秘密可以不告诉任何人,可是却一定要告诉你。”
霍忌似乎猜到了什么秘密,摇头道:“我不想听别人的秘密,所以你也不必跟我说。”
酒井道:“放心,这个秘密不会给你带来灾难的。”
霍忌道:“我知道。如果是能带给我灾难的秘密可能我倒有兴趣听,可是没有灾难的我实在不感兴趣。”
酒井怔了怔,强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秘密我都要说出来的。”
霍忌忽然向前走去,道:“我不想听你的秘密。”
酒井道:“我只是想让人听过这个秘密后,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霍忌顿住,紧咬嘴唇,拳头握紧,因为他很激动,激动这个女人说出的这句话。
酒井徐徐道:“我杀宫本其实……其实是因为他对……对我,他像你……可是却让我伤心。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只是他从小养大的一个孤儿……所以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他……”
霍忌忽然转过身,捧起酒井的脸颊,微笑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一个讨厌的女人。”
酒井凄凉的表情似乎得到了一点点安慰,她挣扎着还想把这句话说完,可是霍忌却堵住了她的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仅仅几秒钟,酒井希望那张嘴可以在她的唇上多停留。可是拥有那张嘴的人轻轻触到这张嘴唇时却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个晚上,他也是这样堵在了一张嘴唇上,那件事在他认为是不可原谅的。
霍忌苦涩地笑着,道:“走吧!”
酒井哀怨地看了霍忌一眼,轻声道:“你走吧,你现在就可以走出去。”
霍忌忽然摇了摇头,道:“如果我走出去,你可能对你的上司不好交待。我希望别人欠我,我却永远不想欠别人。”
酒井心里终于得到了一丝淡淡的安慰,旋即被一种恐惧替代,因为她也知道从来没有人可以从南京出来。
霍忌忽然觉得人生就像是一幕戏剧,总是在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昨天他好像已经也像现在一样,没有理由地去住南京。
第五十五章 疗伤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雪白的大腿搭在一个男人的肩上。她的乳房似乎又变大了许多,她的喘息连着十三郎的喘息。她的嘴在给另一个人带来快感,可这并不影响她的嘴发出声音,她的喉咙发着诱人的声音,一种摄人魂魄的声音。满脸横肉的荒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满力量,这样的男人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讨厌的。
荒木走进这里的时候,地上有一个浑身上血的人。不过,他并没有细细地去打量那个血人,因为在那张暗红色的桌子上进行的事让他的眼珠快要瞪出来。十三郎笑着,然后向荒木招手。荒木见过女人,可是没有见过像不可想琳儿这样的女人。
他早已对琳儿垂涎欲滴,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此刻十三郎招手,他的衣服立刻就被他那双精练空手道的双手扯着碎片。琳儿似乎也没有反对,所以他的裤子也被他撕烂,似乎已经颇不急待,似乎连“脱”的时间也没有,他直接就把身上多余的东西都变得不再多余。
荒木属于那种身材高大的人,身上的肌肉都很结实。
十三郎占了他想去占的地方,所以他只能把男人那独有的东西塞进琳儿小巧玲珑的嘴里。
应该说,是琳儿主动把那张娇艳欲滴的嘴送了过来,荒木本来是在犹豫,可是看到那张嘴所有的犹豫忽然都消失不见。
地上的鲜血,眼前的雪白,这是一种恐怖,还是一种刺激?
刺激。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更刺激的是琳儿,她有过道长的“虐待”,有过十三郎的“虐待”,可是没有尝试过三个人的刺激。
她的手是湿的,所以显得光滑,所以荒木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洋溢出了兴奋和狂热。
她的舌头是热的,所以荒木除了兴奋和狂热外,还有一点点痉挛,身体似在抽搐。他似乎无法控制,他的手紧抓那两团颤抖的肉。
琳儿身体剧烈的颤抖,因为十三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动作忽然加快,眼睛瞪的老大。
十三郎忽然像是要死一般,全身猛然收紧,然后重重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忽然之间有种累的感觉。可是琳儿却似乎并不感到累,相反她的身体反而颤抖的更加猛烈。
她的嘴解放出来,可是她的另一个地方却马上又被充实。
荒木有一双很大的手,他当然也有着很大的力气,琳儿只是被他轻轻地一抱,她张开的两腿便对准了荒木直立的在地上的身体。十三郎赤身从桌上跳下,喘着气坐在了那张名贵的檀木椅上,看着眼前的两人,他的嘴角浮着笑意。他那种兴奋虽然消退,可是他心中却依然是狂热。他的手沿沿着她的背向下滑,滑到她神秘的地方,停下来。
琳儿娇呼,狂呼。
浪叫不绝,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也一定会想办法加入的,那怕加入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圣三偷偷把眼睛裂开一条缝。他喉咙里咽着难心忍受的口水,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好几次他想不顾忌生命扑过去,可是想到十三郎刚才残忍的刀,(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只能闭上眼等待。
等待这群日本人尽兴以后的离开。
女人总是很奇怪,无论再瘦的女人,她们都似乎比男人有抖动的地方。男人抖动也许只是身体在抖,可是女人即便身体不抖,她们身上也有像是自动颤抖的部位。琳儿的胸——胸部本不是多余的地方,可是却像人身上的脂肪一样,可是这个东西却没有像脂肪那样会若人恶心,相反它让男人兴奋。
头发已经凌乱,可能早已凌乱,衣裳落尽,也被人撕毁。琳儿喘息着寻找着衣物,地上虽都是碎片,可遮掩刚才很兴奋的地方很颤抖的地方却足够。
十三郎看着满脸通红的琳儿,忽然道:“有时候真的想杀死你,可是杀死你我知道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让男人舒服的女人。可是不杀死你,我又担心你会杀了我。”
琳儿妩媚地一笑,柔声道:“我一个只会伺候男人的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你呢?”她声音娇媚,听到的人就会为之动心。十三郎微微笑着,他现在确实不想杀这个女人。
荒木似乎倒有些紧张,因为他怕十三郎杀掉这个可谓尤物的女人。
十三郎轻声道:“如果你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女人,你一定死了。”
琳儿似乎累了,轻轻地发出一声昵喃,身子一软,倒进了十三郎的怀里。十三郎抚摸白嫩的脸颊,抬起头,看荒木,荒木也正好看他。两人相视一笑,似有什么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可是双方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的默契。
男人喜欢做的事其实女人也一直喜欢,男人向往的事女人常常也很向往。肉欲本来就是一种病,恰巧他们能相互治疗,一个病的快死的人遇到一个妙手回春的医生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十三郎和荒木他们似乎真的已经病的快死,琳儿也似乎病的要死,可是他们却恰好能相互治疗对方的病。
“你伤心么?”
长山客栈的客房,一扇紧闭的门,发出幽幽而又低低的声音。
镜中那张美丽的脸有些憔悴,憔悴的就像几天没有吃饭,几天没有睡觉,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的累,甚至她那双美如琥珀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
她的身体本是丰满,可是此刻看来却有一点单薄,单薄的就像狂风在天空挣扎的风筝,而且是断了线的风筝。
她的心里忽然有些迷惘,因为她并不伤心,相反倒有一点淡淡的欣慰,就像是一件渴望已久等待已久的事终于实现了。这不是理想,可是却给人一种实现理想的感觉。
她的脑海忽然出现了两张脸,两张年轻人的脸,一张充满朝气,时常带着笑脸,看到他的时候总是给人希望;另一张满脸病态,时常咳嗽着,看到他总让人感到不幸。
陆去徵月没有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被夺去时那种要死要活的心理,只是迷惘,迷惘她此时的想法。她对着镜子问镜中那张美丽的脸:
“你伤心么?”
可是镜中的人嘴唇翕动,说出了和她一样的话。
那个充满朝气的青年让他感到亲切感到开心。
那个满脸病态的青年让他感到安全感到温暖。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女人正常的想法。
她烦恼,她做那件的初衷只是渴望狄杀给霍忌造成麻烦,可是现在他没有对霍忌有一点点不客气。而且她此时好像也不希望狄杀对霍忌不利。
女人的心里总是很奇怪的,连她自己都不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里。
可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另一个他又是她心中一直爱的男人。
两个男人,从不同的地方来,在相同的地方落脚,然后带给了她不一样的生活。
她现在最奇怪的是狄杀为什么会没有对霍忌采取行动。
她忽然苦涩地笑着,因为她想起了一句话,一句让她伤心的话:红颜祸水。
“你伤心么?”
她喃喃着,镜中的人也在喃喃。
她苦笑,因为终究没有人给他这个答案。
“你不伤心。品尝到爱情的人是不会伤心的。”
“谁?你是谁?”陆云徵月惊惶地问。
她没有回头,因为镜中也出现了另一张女人的脸。
那张脸虽然不十分漂亮,可是却是男人喜欢的一张脸。
女人有时并不需要长得天姿国色,只需像从黑暗中走过来的那个人一样就可以了。因为这样长相的人肯定会找得到自己爱情的。
阿雅在长山客栈外的白杨林把枪交给唐先生时,就又返了回来。因为她觉得自己对这里还有所牵挂,似乎不舍什么。
陆云徵月看到阿雅,忽然说了句奇怪的话:“对不起!”
阿雅苦涩道:“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陆云徵月轻声道:“我知道你挺喜欢霍忌,可是我却……”
阿雅沉吟着,过了好久,道:“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陆云徵月疑惑地看着她,阿雅沉思着,轻声道:“如果我要在你们……出现的时候,可能你就不会……”她笑了,她苦涩地笑了,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觉,无论给那个女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陆云徵月忽然幽幽道:“其实你不必自责的。”
阿雅道:“我不是自责,而是难过。难过我喜欢的人在我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她说不下去,因为再说下去,她泪水可能就会出来。
陆云徽月的声音充满内疚,低低问道:“你伤心么?”
阿雅没有回答,而是幽幽地反问:“你伤心么?”
陆云徵月怔了怔,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伤不伤心。
男人和女人的问题,是不能像平常那些问题回答的,这种问题虽不是古代的科举,可是却比科举更令人无法下笔,无法去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科举总会产生一个状元,可是男人间的问题却永远不会产生一个状元。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一第二,只有糊涂的迷惘和奇怪的不解。
按理说,她应该伤心的,而且是伤心欲绝,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她却并没有过多的伤心,只是有些狠狄杀。可是狠他什么?她却又不知道了。
阿雅凄楚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伤心的。你只是觉得对不起狄杀,对不起他对你的一腔热情,一腔真情,可是你却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别人。我想……你可能也喜欢……那个臭小子……”
陆云徵月打断她,声音有些颤抖,道:“不可能。”
阿雅道:“那你狠他么?”
陆云徵月摇摇头,低语道:“我怎么会狠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我不会狠他,因为可能他也是受害人。虽然我长得漂亮,可我看得出他并不是因为她人的漂亮就自乱阵脚的人。听说,他很……风流,风流并不是下流,所以他不会随便去找一个女人的。”
阿雅愣了一阵,忽然问道:“你打算以后怎么样?”
陆云徵月抬起头,想起了长着一双小眼睛的童四爷,她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苦涩。她喃喃道:“保护他。”
阿雅奇怪地看着陆云徵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陆云徵月淡淡道:“我知道你奇怪我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可能保护得了童四爷?可是有好几次都是我保护他的,而那些有武功的人却没有使出一点的力量。狄杀想要杀他的时候我出现了,童四爷活了下来。霍忌也想杀童四爷,可是我出现了,所以童四爷还是活了下来。许多事就是这么奇怪,看来无法解释,可是却偏偏一目了然。”
阿雅点下头,沉思着,神情有些黯然,过了好久,蚊蝇道:“我可以跟着你么?”
陆云徵月愣了一愣,道:“可以。”
阿雅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低声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跟着你?”
陆云徵月笑了笑,道:“因为你觉得你只有跟着我才可以再看到霍忌。”
阿雅心里虽是苦涩,可听到陆云徵月这句话还是笑了出来,脸上也出现淡淡的羞涩。
炮台上的士兵手持机枪,因为有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了长山客栈的禁区。
杜弃一脸漠然,他同样漠然的眼睛盯着炮台上的枪手。道长的血迹滴到这里就消失了,前面那快通向厚厚铁门的空地上虽然也没有血迹,可是杜弃却觉得道长一定是走进了那个铁门。
他没有看到道长的身影,可是他有种超乎寻常的能力,他想要找到的人,他可以感觉出来。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感觉产生过怀疑。
他打量一阵那些手持枪械的士兵,没有杀气,可是他却坚信,如果他想要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死人。虽然有时候他也想解脱,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了这种想法,因为他发现他的生活多了一点色彩,而且他的生命也好像不是他一个人的,那个让他追随的琳儿。想到这里他笑了,孩子般地笑了,天真的笑容,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的笑容。
杜弃转过身,向树林走去,霍忌曾在一棵树上呆住。那棵树还在,杜弃看看那棵树,忽然说:“出来吧!”
他上次这样随便叫了一句,霍忌便出来了,这次霍忌没有出来。出来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长山客栈的护卫。他冷冷看着杜弃。杜弃看了黑衣汉子一眼,冷冷道:“请你自尽。”
黑衣汉子哇哇大叫,狂扑过去。然后他就睁大了眼,杜弃的剑已经扎进了他的心窝,并不是扎进去让他诧异,而是他明明把剑刺进了他的心窝,可是现在那把剑却在杜弃手里。他低头看他的胸膛,似乎不相信。他咳嗽了一声,血慢慢从胸膛流出,然后喷出。
杜弃的人已经到了树上。双手抱剑,静静地等待。
道长的腰裸露在空气中,本来童四爷好心地要替他求一下十三郎请两名医生来,可是道长却拒绝了。他不放心任何人,他止血的方法,还是最古老的那种,点上汹汹的松明火把,然后忍受着巨痛。
道长的头上沁出许多细密的汗珠,可是他没有喊出一声,火把熄灭后,他忽然瞪着童四爷狞笑道:“童四爷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啊!”
童四爷一脸惊讶,道:“道长何出此言?”
道长哼道:“你跟十三郎的关系可真是好的很啊!”
童四爷皱起眉头,道:“道兄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道长嘿然道:“如果不是十三郎拖着圣大在狄杀的眼前转悠,他也不会到那个书房,那么我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童四爷摇头叹气道:“如果我真的希望道长死,我就不会敞开这里的大门,让道长进来。”
道长咬着牙,默然半晌,觉得这句话也有道理。如果童四爷真的想让他死亡,那么这扇门就不会向他敞开。童四爷拍拍道长的肩,笑眯眯道:“道长好好养伤,这里虽然没有人进得来,可是凡事都有意外。养好身体好对付来犯的人。”
道长点着头,心里忽然明白童四爷为什么“救”他了。童四爷肯定是听说了霍忌和杜弃没有一个人死,所以他才要“救”他。只有他活下去,童四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因为他看来已像是一个废人,一个废人总是会让杀手放松杀他的想法。
道长立刻恨不得立刻把桌上的铁枪递过去,可是他忽然想到如果他把童四爷杀死,十三郎肯定会大怒的,那么他肯定也不会活的太长。
现在他只是奇怪十三郎为什么会对童四爷如此友好?
童四爷似乎看出道长心里在想什么,笑眯眯道:“我一把年纪,已是到黄泉的年纪,可是十三郎这孩子却觉得我可以帮他出一些注意,硬要我留下来。”童四爷说着,忍不住笑起来,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骄傲的事,所以对道长说的时候满脸的虚荣。
虚荣永远是男人希望拥有的东西。
道长盯着童四爷忽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为虎作伥。”
童四爷点头,道:“听过。”
道长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过河拆桥。”
童四爷道:“听过。”
道长笑道:“河已经过了,我想你这座桥可能也快要被人拆了。”
童四爷虽然在微笑,可是脸色却已经变了。因为他忽然想到无论十三郎和琳儿无论谁死,活着的那一个都不会发自内心地感激他。
他知道日本人的做法。他沉吟着,擦着头上的冷汗。
看到童四爷的窘态,道长笑了。
童四爷眼睛转动不停,半晌,他也笑了,因为他想到自己还是有用的,如果长山客栈想壮大,一定得有像他这么一个充满计谋的人扶持。虽然这么想,可是他还是有点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绝对不能跟当年的童山相比。
道长那只被霍忌刺瞎的眼睛已不再向外流血。那颗眼珠也还在眼眶,可是却总让人觉着狰狞。
第五十六章 铜棺铸成
朱铁匠一大早醒来的时,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就挂满了笑容。因为那顶给他带来很大酬劳的铜棺已经铸成了,为了让客户更加满意,他还亲自用凿子在棺材上打出了精致的花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他看着两颗金灿灿的金胆,脸上的笑意更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他这件事值得兴奋呢?
他眯着眼想了半天,也觉得天下实在没有比他更兴奋的人。如果年轻四十岁,可能他会因为找到一个温柔善良的贤慧妻子而高兴的睡不着觉,可是现在他不再年轻了,看着黄金,想终于可以颐养天年了。他孤苦了一辈子,到老年之时,方得休息。
一个劳碌命的人遇到休息的确是一种对自己微莫一生的安慰。
他忽然幻想,如果这时他忽然有了一个儿子他一定会更加开心的不得了。他没有因为没有子孙而变得丧气,知足者常乐,只要有黄金他就够了。
不过,也有一丝小小的遗憾,一个人老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点点遗憾,遗憾他活了这么多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女人。女人脱光衣服是什么模样他还真没有见过,作为一个男人这可能是活在世上最为遗憾的一件事情。
可能是老年人想完成最后的一桩心愿,也可能是朱老汉这么大年纪还有些流恋年轻的漂亮女人。他掏出钱,交待他最信得过的一个弟子到附近的村落看看有没有愿意卖的女娃子,给他买来一个。那个弟子瞪着眼睛,显然不明白他这个师父要干什么。
可是他也没有多问,没有多久,一个满脸土气的女娃子被带来了。
朱铁匠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穿着碎花布的农村少女。袖子上的补丁是两块洗的发白的黑色布料,长的有些胖,眼睛毫不生机,显是营养不良所致。
朱铁匠摆摆手示意他的弟子可以出去了。
朱铁匠皱纹的脸上挤出一点点欣慰,无论多大年纪的男人看到年轻的女人都是兴奋的。这个农村少女长的不是太丑,可能经常逃难,所以眼睛里的惊恐难已掩饰。
朱铁匠和蔼道:“不要怕。”
惊恐的姑娘不也动,低声道:“谢谢你用三块大洋把我买下来,要不我弟弟就要饿死了。”
朱铁匠愣了一下,因为他给了他的弟子七块大洋,他微微皱眉头,好久,他也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朱铁匠和蔼道:“你知道我买你来干什么吗?”
姑娘的脸虽然被常年的阳光晒的很黑,可是还是能看出她的脸已经红了,她低下头,蚊蝇道:“做你的小老婆。”
朱铁匠笑笑,道:“不是小老婆。”
姑娘睁大眼睛,道:“难道是大老婆?”说完她的脸又红了许多,毕竟做一个有钱人的大老婆是她一直向往的。
不料朱铁匠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你做我的老婆。”
姑娘的眼圈忽然红了,哽咽道:“不要赶我走。回去我爹一定会打死我的。”
朱铁匠道:“如果我给你钱你爹还会打你么?”
姑娘似乎没有听懂朱铁匠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摇摆脑袋。朱铁匠抚摸他的山羊胡子,自顾自地笑了一阵,忽然道:“你能脱掉你的衣服么?”
姑娘愣了一下,随后脑袋摇摆的像搏浪鼓一样,毕竟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毕竟她还是一个处子之身的女人。女人的贞节观在她们心里总是神圣的,虽然她知道她已经被朱铁匠买了下来,而且她知道反抗也是徒劳的,可是她还是想反抗一下。
朱铁匠道:“可是我已经给了你爹大洋,如果你不脱你爹会打你的。”
姑娘愣了一阵,羞涩地脱掉了最外面那件碎花带着补丁的破烂衣服。朱铁匠微笑着欣赏,他没有见过会脱衣服的女人,所以觉得这个女人脱衣服的动作美的就像是他这一生见过最美的女人。
尽管这个女人不是绝色女人,倒可以说是一个丑女人。女人脱衣服总有一点点的缺点,何况是一个丑女人脱衣服,可是在朱铁匠眼里却没有一点缺点。
他点着头,满意姑娘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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